第三卷 第4章
李南山站在歌廳門前,正掏出手機打電話,任憑看見他他卻沒看見任憑。
這時任憑的手機響起來,一看號碼果然是李南山打來的,他按下了手機的拒絕接聽鍵,然後偷偷地繞到李南山背後,用拳頭猛地捅了一下李南山的腰,李南山被突然襲擊,也亂了陣腳,嘴里叫道:“干什麼,干什麼!”身子扭過來就想還擊,一看是任憑,二人都笑起來。
李南山說:“有好事叫你,你還不積極!你難道是神仙嗎?”
任憑說:“你別拉我下水,我可不干齷齪的事。”
李南山說:“誰讓你下水了?你上大學時的雄風哪去了?光知道給我們講男女之事,自己就不去實踐!我看你是屠格涅夫筆下的羅亭——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任憑說:“我出世的時間長了,一時還難以適應。”
李南山拉著他的手向里走著說:“走吧,別老是站在門口,進去說話。今天我請客,你老兄不用擔心經費問題。”這時一個穿白上衣、黑褲子、脖子里打著黑色領結的又胖又高的服務生走過來,親切地招呼李南山快進去,他呼李南山為李哥。
李南山真是個江湖上的名士,到哪里他都是熟客。
任憑只好跟著服務生走進去,李南山走向大廳的吧台。
這個吧台很大,大約有七八米長,吧台里的櫃台上擺滿了各種名酒,中國外國的都有,另外還有很多小食品,象瓜子、開心果、糖之類的東西。
李南山掏出五百元錢交到櫃台上,算是押金,胖服務生就點頭哈腰地問:“李哥今天坐幾樓?”
李南山昂著頭,也不看那服務生,冷冷地說:“三樓吧。”
胖服務生馬上向一個瘦小一點的服務生高聲叫道:“小三,領李哥上三樓!”
“好哩!李哥請跟我來!”瘦子扯著嗓子喊著,左手象牽了個牲口韁繩一樣向前伸著,走向通往歌房內的走廊,這是一個十幾米長的走廊,中間向右轉象是河流的岔道,那瘦子走到岔道處就轉彎了,向里指著說:“李哥你挑吧。”然後又小聲說:“都是才上的新貨。”
任憑跟著轉過彎去,眼前一亮,他差點叫出聲來:哎呀我的媽!
一面寬大的透明玻璃橫在面前,玻璃的後面是一個類似於小禮堂一樣的巨大空間,空間的天花板上、四周的牆上布滿了各色燈具,照得空間內光怪陸離,空間中央是一排排長椅,長椅上端坐著一二百個如花似玉的少女!
這些少女,胸脯上都掛有一個寫有號碼的小圓牌,有的搔首弄姿,用眉眼勾人;有的雙手支下巴作林黛玉憂愁樣,企圖惹人憐愛;有的大膽地向客人微笑,故意露出兩邊的酒窩;有的則嗑著瓜子,翹著二郎腿兒,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眼光不時地掃一下客人,企圖引起客人的注意。
不管是哪一種表情,她們心里肯定在默默地祈禱:上帝啊,萬能的上帝啊!
快點挑住我吧,若挑住了我,今晚我的衣食就有著落了。
少女們的發髻各異,有長發飄飄的,看起來嬌柔纏綿;有齊耳短發的,顯得干淨利落;有留寸頭的,猶如剛還俗的尼姑,別有一番風味;也有綰起高高的發髻的,看起來高貴典雅。
還有另類一些的將頭發染成紅、黃、綠等各種顏色,看起來好像是魔鬼進村了。
衣服更是花樣繁多:雖是仲春,春寒料峭,但少女們已經穿上坦胸露背的長裙,更有大膽者竟穿著短袖上衣,露出一雙玉臂與酥胸相搭配,更是嬌艷迷人。
她們穿著衣服的顏色繁多,花、紅、黃、藍、紫、黑、白各色都有,樣式各異。
真該把那個畫《韓熙載夜宴圖》的顧閎中請來,照此景畫一幅《歌女待客圖》百米長卷,保證會成為千古名畫。
任憑正呆看著,李南山催他快挑。
他現在已經是上了賊船,再說南山也不是外人,一不做二不休,挑吧!
但是實在是看花了眼,不知哪個好了。
上次他去桑拿房按摩,那才二十多個小姐,他已經挑花了眼,這一下比那多了十倍,簡直是眼花繚亂了。
服務生看他猶豫,就過來說:“哥,是喜歡肥的還是喜歡瘦的?肥的性感,但不好看;瘦的好看但不性感。”李南山這時看上一個穿白色短上衣的長發女孩,服務生馬上叫道:“186號,出來。”那女孩驕傲地站起來向外走。
任憑看那女孩不高不低,眼大、胸大,腰細、脖子細,好像不是很老道,有點含羞。
還是李南山老練,眼光也不錯。
這時任憑還是沒有挑到中意的,他忽然心生一計,對服務生說:“我說個數,就要168號,一溜發,吉利。”服務生又高聲叫道:“168號出來!”
出來一個穿著紅裙子的高個子女孩。
長得還真不錯,就是口紅抹得太紅。
服務生領著兩男兩女四個人上了三樓,只見三樓又有一個小型的吧台,吧台里有三四個服務生在那里,瘦小服務生跟一個三樓服務生進行了簡短的交接,三樓的服務生就領著李南山和任憑向里走去,又拐了約摸三四個彎,象阿房宮一樣廊腰縵回,象大觀園一樣曲徑通幽,才來到一個房間門口。
任憑心想這里真大,至少得有一二百個包房。
服務生將門打開,又將壁燈打開,里面昏暗,任憑看見一圈沙發圍住一個茶幾。
門口處是一台約二十九英寸的電視,兩條黑线長長地從電視機扯到茶幾上,像兩條長長的瓜秧,瓜秧的那頭結了兩個黑色的話筒。
李南山擁著那位白衣少女,坐在沙發上,李南山大聲說:“姑娘們,放開點,今天就看你們的表現了,表現好了,我重重有賞;表現不好,輕則不給交通費,重則罰出門去,另請高明!聽到了沒有?”任憑那個高個子女孩大聲答道:“聽見了,堅決尊旨!”而李南山挑的那個女孩卻默不作聲。
李南山又趴到那女孩耳邊說:“聽見了沒有?”
那女孩嘴里象蚊子哼哼一樣說:“聽見了。”
“好,服務生,拿酒來!”李南山向外面喊道。
服務生敲門進來問要什麼酒?
李南山說青島啤酒,先拿五瓶。
任憑說太多了吧。
李南山說不多,喝不完可以退。
“你們兩個先唱一支情歌,看唱得甜不甜。”李南山指著兩個小姐說。
於是那個高個子小姐開始唱了。
她唱的是《牽手》,嗓子還可以,某些句子還很生動。
在唱這首歌的時候,高女孩已經倒在了任憑的懷里,並用一只手去摸任憑的前胸,然後又向下劃去,直摸到他最敏感的地方。
任憑心咚咚的狂跳,他聞到了女孩身上的香味,下身慢慢發動,挑動了褲子。
他不敢用雙手直接摟住女孩,他有這種願望,有時還很強烈,但他控制住了,他還是很矜持的,至少目前是這樣。
那女孩主動進攻,甚至貼在自己身上,似藤纏樹。
這時她偷偷看看李南山,李南山正摟著那女孩兒跳舞,跳的是一步一晃那一種。
統稱“一步搖”。
那女孩看李南山緊摟自己,不好意思地掙脫著。
一首歌曲還沒唱完,李南山就大叫換人。
他推開那女孩讓她走,那女孩幾乎要哭了。
李南山咆哮著:“給我走,趕緊給我走!摟摟你咋了?不讓摟別到這里來!不光是摟,還想要你呢!”
任憑心軟,看李南山認真的樣子,然後勸著說:“咱們倆換換小姐吧。”
那個高個子小姐馬上雙手捶著任憑的肩嬌嗔地說:“你好狠心呀!”
李南山仍堅持要那位女孩走,任憑就再三勸說。
李南山說:“你別管!這樣的小姐放不開,好像生瓜蛋。”
任憑正嫌自己的小姐太放蕩。
就說:“來來我收留你了,過來吧。”然後就將高個子女孩推了過去。
那女孩也會見風使舵,馬上哥呀哥呀地在李南山的面前撒起嬌來。
那高個子女孩正好到李南山的鼻尖,看起來還真象是一對鴛鴦,不過是一對野鴛鴦。
李南山真是個情種,幾秒鍾內就摟上了那個女孩,隨著剛才未完的樂曲跳起來。
任憑將那個稍低一點的女孩喊過來坐到沙發上坐在一起。
倒了一杯啤酒遞過去,說:來來,壓壓驚。
女孩搖搖頭說不會喝酒。
任憑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說:“我叫皎月,皎是一個白字搭一個交通的交。她叫麗麗,我的姐妹,是她介紹我到這里的。”
“你是不是剛開始做這個?”任憑問。
“我剛來十幾天,所以還不太適應。”皎月說。
“剛才我那位朋友是個豪放的人,從不拘束自己,不像我,總是想到哪里做不到哪里。你別介意。”任憑壓低了聲音說。
“沒什麼,我也知道,男人來這里都是為了尋找刺激,要不人家花恁多錢干啥?但是可能是心理因素,陌生男人一挨我,我就只顫抖,就本能地躲避。看來我吃不了這碗飯了。”皎月說著臉上的肌肉顫動著,好像是被蜂蜇了一下。
任憑呷了一口啤酒,仔細觀察了一下眼前這個自稱皎月的的女孩。
她留一頭披肩發,橢圓形的臉蛋,眼睛大得驚人,甚至有點凸出,鼻子小小的,配到這張橢圓臉上還真好看。
她的脖子細細的,長長的,白白的。
脖子一長,人就顯得精神,這是任憑觀察女孩子的結論。
所以這個女孩看上去很飄逸。
她穿一件白色短襯衫,只與腰齊,緊緊地箍住她的上身,豐滿的乳房將小上衣的第二道鈕扣處撐開了一道月牙形的小口,這景象使任憑想起在老家瓜田里看到的熟得裂了口的甜瓜。
由於上衣窄小,她的腰部曲线很動人,好像是花瓶的頸部,柔和,順暢,過渡自然。
由於坐在那里,臀部顯得比實際更豐厚些,與大腿之間形成自然的過渡。
皎月,多麼好的名字,任憑心里想。
一輪皎潔的月亮,掛在中天,空明澄澈,晶瑩剔透,使人望之即淨化心靈,產生玄遠的感覺。
這是多麼美好的人間景象!
可惜月亮蒙上了烏雲,落入了風塵,真天下之大憾!
這時李南山緊緊擁著麗麗,嘴不停地向麗麗的臉上湊去,麗麗剛開始還呢喃著假惺惺地躲避,後來干脆迎合著,二人好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人在熱吻。
李南山一邊狂吻麗麗,一邊將手在麗麗身上不住地摩挲著,最後索性將麗麗的裙子上的拉鏈拉開將手伸進她的衣服里。
樂曲還在響著,而李南山二人根本沒有跳舞,赤裸裸的欲望燒烤著他,使他變得狂躁不安,扭曲的身體象是沒有了骨髓。
最後他的身體象是一條被剁掉了頭的蛇,胡亂地向女孩身上撞擊著,竟將麗麗逼到了牆角處,只到李南山大聲地喘息,一聲長嘯後才安定了下來。
這時樂曲已停,李南山和麗麗都癱坐在了沙發上,任憑分明聞到了一股鐵腥味,那種夾帶了雄性體味的刺鼻味道。
他倒了四杯啤酒,端了兩杯向李南山和麗麗說:“二位辛苦了,不過也不能一勞永逸,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喝點啤酒壓壓驚吧。”
李南山臉上大汗淋漓,不停地用濕巾擦著。
麗麗拿出自己隨身帶的小梳妝台,用一把銀色小梳子梳理著凌亂的頭發,用一柱血一樣紅的口紅在嘴唇上重新塗抹。
李南山端起一杯酒和任憑碰了一下,又向兩位小姐晃了晃杯子說:“喝酒!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說完一飲而盡。
任憑也喝完了,麗麗喝了一半,皎月只在嘴上抿了一下。
李南山接著又給各人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
這時皎月站起來自告奮勇地說:“我給各位唱一支歌吧。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請先生原諒。”
李南山說:“沒事。只要把我們老板伺候好就行了。是不是,老板?”
他稱任憑為老板,而不是直呼其名。
任憑聽李南山說過,在這種場合不能稱呼名字,以防萬一小姐記住自己惹來麻煩。
任憑答:“我很滿意,皎月小姐很好。”
“你們混得很熟啊!連名字都知道了。不過記名字沒用,她們都是‘假名假姓假地址,假情假意假溫柔’,是不是皎月小姐?”李南山故意夸張地說。
“名字是個代號,真假有什麼區別?只要人是真實的就行。”皎月邊翻歌本邊說。
皎月唱的是一首老歌。
歌名叫《手拿碟心敲起來》,只聽她婉轉地唱道:
手拿碟心敲起來
小曲好唱口難開
聲聲唱不盡人間的苦
先生老總聽開懷
月兒彎彎照高樓
高樓本是窮人修
寒冬臘月北風起
富人歡笑窮人愁
手拿碟心敲起來
小曲好唱口難開
聲聲唱不盡人間的苦
先生老總聽開懷
皎月歌罷,早已淚流滿面,任憑鼻子也酸酸的,掏出手絹輕輕地擦了淚。
皎月分明是在唱自己啊!
看來她也是性情中人,無可奈何淪落風塵,她身後肯定有一段令人辛酸的故事。
這個女人看起來並不壞,還沒有墮落下去。
李南山他們又恢復了元氣,在那里曼舞起來。
他們的感情早已鈍化,皎月的歌他們不會聽進去。
任憑扶著皎月坐到沙發上,勸慰她說:“別這樣,生活總會改變的,現在又不是舊社會,人怎樣活總還是自由的吧。”
“做這個也沒人強迫我,只是想想怪令人傷感的。現在這樣其實是靠損失自己的尊嚴來換取生存的物質基礎。”皎月說。
李南山在一邊聽到了皎月的話,插話說:“尊嚴?你們小姐最劃算,又能享受又掙錢。人都有性的欲望,男女都不能免俗,除非他是性無能者,或者是石女。既然人人都有這種欲望,那麼滿足這種欲望有什麼錯?我倒是覺得對我們男人不公平,為什麼我們要給你們付錢,你們為何不給我們付錢?”
“你應該去當男妓!”麗麗久不言語,出言驚人。
“當個男妓也不比你們做的差!”李南山自負地說。
“那我給你介紹個地方。本市高雄大酒店,一個月基本工資八千元,小費另計。接待的都是三四十歲的富婆,檔次絕對可以。”麗麗還真當真了。
“好啊,條件很優厚,明天我就去報到。”李南山將錯就錯地說。
“拉倒吧,別在這閒磨牙了。該走了。”任憑呆不住了,催促李南山道。
“算了算了,不和你們雲天霧地地噴空了。走,上樓。”李南山拉起麗麗准備走。
任憑不解地問:“上樓干啥去?”
李南山瞪大眼睛說:“干啥?我給你描述一下:“人間樂趣無數,脫去內衣內褲,深入不毛之處,頻頻進進出出,流出白色之物,子曰:爽也。’猜出干啥了沒有?”李南山搖頭晃腦地說。任憑笑了,兩個女孩也笑起來。黃色笑話真是無處不在。
任憑說:“不干,不干,來時都說過的。”
“已經付過款了,你想讓我吃雙份嗎?那豈不是撐死我了?”李南山拉起任憑就走。
兩位小姐在後面跟著。
到了四樓,又有一個小吧台,李南山吩咐服務生開兩個房間。
服務生會意,取出兩個鑰匙磁卡交給李南山,任憑還在猶豫,只見李南山已經開了一個房間,他將任憑和皎月推了進去,立即將門帶住,去開另一個房間去了。
任憑和皎月面面相覷。
任憑打破僵局說:“皎月,坐,坐。”指著沙發,自己先坐在了那里。
這個房間是一標准間,看著裝修標准大概在三星級以上。
兩張床上的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
任憑打開桌子上的電視,誰知放的是黃色錄像,畫面上的一男一女正在床上翻雲覆雨。
任憑趕忙將電視關掉。
自從上次在按摩間里有了那檔子事,任憑曾發誓再也不干那肮髒的事了。
可是才隔了四五天時間,就又走進了這樣的場所。
是自己的意志不堅定嗎?
還是外界的衝力太大?
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還是因為樹長得不牢?
正想間,皎月卻坐在了床沿上,右手去解上衣的紐扣,露出黑色的胸衣,一對玉石般的乳房半露半掩,躍躍欲出,其大如碗,其挺若峰,乳溝處過渡如兩山間長滿植被的漫坡,自然,流暢。
皎月慢慢地將白色緊身上衣脫去,又去解身後的胸衣扣,胸衣扣一解,胸衣自然滑落,一雙玉乳完全露了出來,只見它們中的一只調皮地撅著乳頭,如紅豆鑲嵌,另一只凹陷進去,如孩童擠眉弄眼。
任憑看得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嘴巴半張,動彈不得。
過後任憑作《懷乳賦》一闋記之,其辭曰:
平平白絹兮起雙峰,
黑雲障目兮不見頂。
躍然欲出兮半遮顏,
煙消雲散兮露紅蓮,
嘆彼之高兮危如山。
陟彼高山兮,
聞芝蘭之香,
窈然沉迷兮,
獨內心之惶惶。
盡披白雪兮,
冷我之容顏。
一開一閉兮,
類佛之雙眼。
生命之源泉兮,
天地之母。
有生之年兮,
永遠懷汝!
皎月臉羞得通紅,接著就去脫牛仔褲。
任憑看到了那圓潤無比的腰部曲线,那黃金分割线上的圓臍,那健康美麗的雙股,還有那神秘的黑三角區域,分布著茂密而泛著油光的陰毛。
這時任憑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他真想死到那神秘的三角里去!
皎月將牛仔褲和內褲一塊脫下,就象老太太剝蔥一般一剝到底,任憑看見一具完美的維納斯雕像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皎月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輕聲地說:“來吧。我准備好了。”
任憑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輕輕但是堅定地說:“把衣服穿起來。”
皎月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穿起來!”任憑提高了一下聲音,更加堅定地說。
“先生,我是自願的,真的。”皎月還是不起來。
任憑突然站起來,拿起皎月的衣服扔到她的身上,轉身去了衛生間。
等了約摸十分鍾,任憑估計皎月的衣服已經穿好了,就走出了衛生間。
皎月的衣服已經穿好了,但是卻坐在床沿上嚶嚶地哭泣。
任憑感到納悶,走過去輕輕扶著她的肩膀問:“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了嗎?”然後想了想,又說:“放心吧,我不會和旁人說。也不會不付你錢。”
皎月突然撲進任憑的懷里,大聲痛哭起來,淚水打濕了任憑西裝上的領帶和襯衫。
任憑開始還覺得奇怪,皎月哭一會兒,他用雙手撫摸著她的長發,心中升起了一種崇高的情感。
嘴里說:“哭吧,哭吧,把委屈都哭出來吧。”
“大哥,我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工作?雖然我知道我不該問。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皎月張開淚眼看著任憑,一雙大眼睛紅紅的,眼下是兩行清晰可見的淚痕。
任憑想了想把自己的真實姓名和單位告訴了她,他知道李南山告誡過他不要把真實姓名告訴這些小姐,但是不知為何他對皎月沒有保留,也許是她的美麗和善良打動了他。
任憑說:“你有什麼難事可以告訴我,也許我可以幫你。你能說說剛才你為什麼哭嗎?”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想哭。可能是被你感動的,也可能是自己受的委屈太多了。”
皎月說。
任憑這時才感覺到皎月還在自己的懷中,趕忙推開她,自己又坐回到沙發上。
皎月說:“任哥,我知道你是好人,雖然我干這個時間不長,投懷送抱的事也有過幾次,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在你懷里是真心的。你的懷抱真美,讓人覺得有一種進入到大海里的感覺。”
“你是怎麼干上這一行當的?”任憑好像喜歡上了這個美麗的女孩,好奇地問。
“一言難盡哪。這樣吧,我給你留個手機號,有時間你給我打電話。現在時間也快到了,加鍾還要加錢的。”皎月將手機號寫在一張小紙條上交給任憑,任憑順手裝到了上衣兜里。
任憑看看表,他們上來已經有一個小時了。
就和皎月一塊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