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白慎勉和霍權就氣勢洶洶的找了過來,周綿自動隱去了前半段,只朝奇葩夫妻努了努嘴,“被人原配誤會成小三了。”
簡直是人在地上走,鍋從天上來。
如果是一般美少女當著一眾長輩和相好的面被說成那樣,恐怕都羞憤欲死了。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糟糕,夏琴語對她的印象估計已經跌入谷底。
周綿木著張臉,“我勸你不要信口雌黃,詆毀我清譽,我可是老實人。”
“難道我昨天看到你被人家老婆抽耳光扒衣服的情形是演戲?”
“你再逼逼,我就把昨晚上拍到的××門照片公之於眾。”
梁勁澤危險的眯起眼睛,“你不是說你不是記者嗎?”
周綿坦誠的道:“對呀,我騙你的。”
現在開始騙你了。
梁勁澤氣結。
“你說說,能在婚前和別的男人私奔,搞大肚子回來的女人,私生活能干淨嗎?”
夏琴語抓住機會對涉世未深的兒子進行思想教育,她冷嗤,“我還真得慶幸婚事辦不成,不能讓這種女人辱沒了門風!”
周母聽的嘴皮子直哆嗦,指著梁勁澤嚷道:“她做了誰的情婦?你今天要拿不出證據我跟你沒完!”
蘇柏擔憂的看向周綿,卻被白慎勉擋的死死的,他深吸了口氣,“媽,你太過分了。”
“蘇夫人,綿綿這些年一直待在我眼皮子底下,她有沒有當別人的情婦我會不清楚嗎?”
白慎勉語氣平淡的道,好似全然不受梁勁澤那席話的影響,語畢睨著蘇柏譏諷的一笑,“連自己和母親的關系都處理不好,又怎麼處理的好婆媳關系?她要是真嫁給你,得受多少欺負?”
蘇柏眸色一黯。
“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了?”
梁勁澤懊惱的捂著嘴道。
他是個識情知趣的人,立馬就誠懇的道歉,並越過白慎勉朝周綿遞了張名片,“是我的不對,給你造成了傷害。認識一下,我叫梁勁澤,IPO律師,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無償提供法律咨詢哦。不過嘛……我大概沒幾天就得離開s市了。”
周綿點了點頭接過,順手揣進了口袋。
白慎勉滿臉復雜的盯著她的口袋,如果是以往,他可能搶過來直接撕了,現在卻不太敢動手……
可又實在礙眼……
“不自我介紹一下嗎?”梁勁澤眨了眨挑花眼,習慣性的對女性放電。
周綿目光沉沉的望著他,“我是剛剛失婚的失業婦女,周軟蛋。”
梁勁澤眼角一抽,“名字是認真的嗎?”
“經過多次深刻的反省,我覺得軟蛋二字完美的詮釋了我的人生。”周綿堅定的握拳,“我明天就去改名。”
白慎勉艱難出聲,“別衝動……否則咱倆登記結婚的時候,我會很丟臉。”
“瞎說什麼呢。”
白母拉著周母走過來,語氣里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只要綿綿樂意,改成什麼樣都行,以後小孫孫的名字也讓你取。呵呵……綿綿累不累?先回咱家歇歇成嗎?”
其實周綿更想一個人待會兒,但面對兩位老人的懇求,也知道不能再逃避現實,得體諒她們的心情。
尤其……她媽媽是什麼脾氣她最了解,出了這檔子事竟然沒大發雷霆,估計都是盈盈阿姨勸著呢。
白慎勉緊張的等待她的回應。
周綿說:“好。”
白慎勉激動的攬住她的腰,“坐我的車。”
周綿還沒說什麼,白母一把拍開他的狼爪,“坐什麼你的車,你被揍成這熊樣能開穩當嗎?嚇著綿綿怎麼辦?”
白慎勉尷尬的撓了撓頭。
在他的堅持下,最終兩人還是坐上了同一輛車。
周綿自始至終保持沉默,白慎勉背後的傷勢最為嚴重,不能沾到靠背,全程傾斜著身體。但車子偶爾晃動,難免會碰到。
“嘶……”白慎勉唇色發白。
周綿連眼角的余光都沒分過去。
“這傷得上醫院治療啊。”司機師傅看的揪心。
白慎勉默然的看著周綿,見她沒有任何表示,搖了搖頭,“我沒事,繼續往家開。”
進了屋,白父忙碌的親手給周綿煮點東西吃,白母則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
白慎勉孤獨無助的守了她一會兒,後背的血滲透了襯衫,和傷口黏連在一起,又不好意思麻煩周綿的媽媽。
只能拎著醫藥箱,躲進洗手間對著鏡子,笨拙地給自己清理創口、上藥,過程十分慘烈。
這是白父有史以來下手最狠的一次。
周綿吃飯的功夫,三人圍著白慎勉進行了一連串追根究底的盤問。
在得知周綿是否懷孕還沒來得及檢測,但十拿九穩的時候,忍不住輪番暴揍了他一頓。
夜里,白天睡多了的周綿頭腦越躺越清晰,一面看著綜藝節目打發時間,一面分心思考著將來的打算。
可能是怕帶給她壓力,三位長輩對懷孕的事兒絕口不提。
周綿清楚,以他們那幾日無套性事的頻繁程度,中標的幾率是非常大的。
真懷上的話……要打掉嗎?
周綿胸口一窒,就算她狠的下心,屋子里的幾個人恐怕都不會答應。
手機振動了一下,是白慎勉的微信——
今晚我睡客廳,就在你門外。
周綿一眼瞟到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口袋里,露出的一角名片。忽地靈光乍現,心中有一個計劃逐漸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