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足在旅店走廊盡頭的第一個房間前,搖曳的燈火順勢照亮了緊鎖的木門和蒙著一層薄薄窗戶紙的窗櫺。女人並不擔心這樣會驚醒里面的客人,即使明亮的油燈已經透過窗戶紙在房間里暈染出一片昏黃。
咚咚咚——
“您好,晚上查房~”
女人用力敲了敲門,但門後並沒有任何回應。
“哼……嗬……”
細細的鼾聲隔著門板飄了出來,即使尚未進門查看,女人也能想象出里面的住客睡得鼾聲大作的樣子,這恐怕也是對方並沒有被自己驚擾的原因。女人並不意外,這樣的情景會發生在每個入住這間旅館的客人身上,因此她見得很多。但對於她將要見到的景象,她依舊多少會有些期待。
輕輕推了推門,果不其然門被警覺地上鎖了,這倒是也正常,她的旅店在青墟浦附近,幾乎是全璃月最接近層岩巨淵的一家了,因為位置偏僻,在這里的旅客比其他旅館里的要更警覺,大概二三十個里才能遇到一個忘記鎖門的。不過她們永遠也不會知道,這間旅店的門鎖都被做過手腳,只要用一根細一點的金屬棍……比如女人的發釵,插進門縫里稍加巧力就能輕松地從外面撬開里面的鎖。
咔噠——
黃銅門鎖應聲而開,隨即女人推開了房門。有些老舊的木門吱呀了一聲,房間里渾濁的空氣中帶著一股奇異的香氣,若是常人,只是稍微聞一聞便會覺得頭昏腦脹、困倦乏力,而房間里的這些旅客之所以酣睡不醒,也正是因為她們已經沉浸在這樣的異香中兩三個時辰了。不過女人自己並不在意這樣的香味,既是自己調配的藥物,她自己自然有應對之道。
“哼——喝!!!哼——喝!!!”
從打開門開始,從房間里傳來的鼾聲就比隔著門時聽到的大了好幾倍,粗重悠長的鼾聲有如巨獸的鼻息,能發出這樣大的鼾聲,無疑證明住客此時的睡眠深沉至極,女人自然也是毫無顧忌地提著燈進入了房間里。
“哼——喝!!!哼——喝!!!”
循著鼾聲提燈走去,女人在旅館的床上找到了這位酣睡的住客,對方是背對著自己睡的,一頭藍色的發絲自然地披散在裸露的脊背上,白皙的肌膚盡管被燈光暈得有些泛黃,但還是能感受到那玉石一般的瑩潤。然而最吸引女人眼球的並非住客那包裹在性感衣著下的豐潤體態,而是那隨意披散開的藍色發絲間,生在少女兩鬢的一對紅色旋角。
“這就是麒麟的角嗎?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呢~”知曉眼前的這位住客身份的女人忍不住出聲感嘆起來,她慢慢將手湊近少女的那對角,聽說麒麟的角被接觸時會有感覺,不過此時無論她這麼撫摸那對在常人眼里無比稀奇的旋角,它的主人都始終呼呼大睡,絲毫沒有被驚動的跡象。
“明明我聽說麒麟的角是很敏感的~甘雨大人是不是太遲鈍了呢~”女人單手提燈,慢慢靠近了這位名為甘雨、有著麒麟血脈的住客身邊。在燈火的近距離照射下,少女的姿態完全是一覽無余——甘雨朝里側身躺著,弓起凹凸有致的嬌軀,衣料包裹下的酥胸在深沉的鼾聲中有節奏地起伏著,她的雙手蜷縮在胸前,被黑色褲襪緊緊包裹的美腿則蜷曲著疊在一起,這樣的睡姿就仿佛一個尋求保護的小孩子一般,最缺乏防備的地方反而是少女那略帶肉感的小腳了,女人甚至能隔著絲料看出那些排布在一起的圓潤足趾,現在它們正慵懶地微微分開。
“哼——喝!!!哼——喝!!!”
然而無論擺出怎樣的姿勢尋求保護,在睡魔的侵襲面前都是徒勞的,女人稍稍撥了撥甘雨那裸露在外的柔嫩香肩,少女那過度放松的睡相也就展露在面前……少女緊緊閉著雙眼,纖長的睫羽在燈火下投下小小的陰影,由於姿勢的擠壓,少女面頰上的軟肉微微變形,連帶著她的小嘴也大幅度地張開,幾縷凌亂的發絲粘在少女嘴邊,而晶亮的涎水早已流成了河,在旅店的白床單上洇濕出一大片水跡。
“睡得很踏實嘛~”女人滿意地露出笑容,無論是耳畔如雷的鼾聲還是對方這副過於放松的丑態都毫無疑問地說明眼前的這位少女現在已經睡得死沉死沉,不過出於職業習慣,女人還是用手指輕輕撥開了少女的眼皮,那雙溫潤的淡紅色眼眸現在呆滯地漂浮在一片眼白之上,在燈火的照耀下如同畏懼光亮一般慢慢地縮進了更里面的位置,直到少女的雙眼只剩下眼白。
“甘雨大人……鼾聲:極大……眼球:出現上翻,無反應……推定睡眠狀態:極深……已經睡得像死豬一樣了呢~”女人摸了摸甘雨那軟乎乎的小臉蛋,把提燈隨手放在桌邊,借著燈光取出隨身攜帶的賬本一樣的記錄簿,認認真真地把甘雨此時的狀態記錄了起來。
“那麼……感謝配合~我們一會再見嘍,甘雨大人~”女人戀戀不舍地撥弄了一下甘雨的小腳丫,把記錄簿收起來,重新提起了燈。她僅僅只是出於惡趣味親自來檢查一下每個住客的睡眠情況而已,至於這些已經淪為待宰羔羊的可憐顧客具體的處置,可不需要她親自動手。因此在做完檢查以後,她便慢慢退出了房間,讓住客在自己精心調配的香氣中安穩地沉睡下去。
咚咚咚——
在檢查完遠道而來的麒麟少女之後,女人來到了相鄰的房間的門口。
“嘶……嗬……”
相比先前在甘雨的房門前聽到的,這位住客透出來的鼾聲要稍小一些,不過根據女人的經驗,這種程度的差異其實也僅僅是在被房間吸收了絕大多數的聲音以後才比較明顯,實際上幾乎每個住在這里的客人,無論外表看起來是大大咧咧還是優雅矜持,最後打起呼嚕來都是毫不客氣。
既然敲門意料之中地沒有回應,女人的發釵就又一次派上了用場,她輕巧地把發釵插進門縫里捅咕了幾下,門鎖就應聲而開了。
“嘶……嗬——嘶……嗬——”
濕潤而尖銳的鼾聲好似某種特立獨行的樂器,自開門的一刻開始就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也方便了女人定位這個房間里住客所身處的位置——燈火順著鼾聲照去,這位住客並沒有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睡覺,而是背對著門口坐在椅子上,低伏著身子趴在桌上睡著了。少女那暈暈乎乎的小腦袋向著一側歪著,紫色的發絲在少女的兩鬢處盤成類似貓耳的形狀,向下則規束成兩條馬尾垂下,不過似乎是由於少女此時的精神狀態,貓耳一般的發團向一邊耷拉著,給人以靈動感覺的馬尾現在看起來也是有氣無力。少女趴伏的脊背隨著鼾聲輕輕起伏,華麗飄逸的裙裝在背部做了鏤空,既是對主人白皙肌膚的自信,同時也襯托出她那超越常人力量的源泉——一枚雷系神之眼,不過此時此刻,這枚黯淡的神之眼非但不能讓人感覺到力量,反倒是持有者本人虛弱無力的象征。
“嘖嘖,久聞刻晴大人是個工作狂,沒想到您做夢都在工作呢~”女人輕笑著慢慢上前,名為刻晴的少女深深地趴倒在旅館房間的小桌子上,一只手臂彎曲著護住自己的腦袋,另一只手臂則直直地向前方伸出,虛握的小手間還橫著一支毛筆,只是筆上的墨早已干透了。至於少女的小臉,則是結結實實地貼著一堆未處理的文件。少女那緊致的小臉蛋現在就像是史萊姆一樣肉乎乎地攤在鋪開的卷宗上,少女安然地合著眼,小嘴完全張開,從中流淌而下的口水把待處理的卷宗打濕了一大片。想來她是在旅館休息的時候也堅持著處理事務,忍耐著困意直到徹底失去意識,所以才會以這樣的狀態睡著了。
“不過刻晴大人都累成這樣了,就讓我來為您代勞吧~您說,我來寫~”女人從刻晴那根本無力抓握的手指間取走了筆,還裝模作樣地蘸了蘸少女那在紙張上暈開一灘的涎水,作勢要幫這位玉衡星批閱她沒來得及審核的文件。
“嘶……嗬——嘶……嗬——”
由於睡在自己的一大灘口水里,刻晴的呼嚕聲里還混雜著輕微的吸水聲,相比隔壁房間里甘雨那粗沉的呼嚕聲,刻晴的鼾聲更細更尖,鼾聲音量也稍低一點,可能這便是玉衡星僅剩的矜持吧。
“哦,忘了,您現在只能打呼嚕了~恐怕需要給您找個翻譯呢~”女人用毛筆在刻晴的眉心輕點了一下,留下一點透明的水痕,然後她又把毛筆一橫,倒過來用筆杆輕輕推開了少女的眼皮。少女那銳氣十足的紫色眼眸現在了無神采地向前凝視著,好像還想看完自己沒看完的這些文件。
“您的筆,我就拿來收藏啦~不過還是我的筆比較好用~”女人把刻晴的筆收進懷里,然後再一次取出記錄簿,用自己的筆記錄起來。
“刻晴大人……鼾聲:極大……眼球:無反應……推定睡眠狀態:極深。那麼,刻晴大人也要好好休息,工作也不要耽誤了睡覺哦~”女人揉了揉刻晴頭上那兩團貓耳一般的發團,向少女告別後便提著燈前往了下一個房間。
咚咚……吱呀——
與先前的兩個房間不同,這次女人甚至沒有用上發釵開鎖。這個房間的住客沒有鎖門,想必是一位缺乏防備心的客人呢……這麼想著,女人便也不再試探,直接推開了房門。
“哼——嗬————哼——嗬————”
高亢又渾厚的呼嚕聲從房間里傳了出來,這位住客的中氣很足,打起呼嚕來一聲比一聲更大,這讓女人很是驚喜。借著燈火,女人在旅館的床上找到了鼾聲的源頭——這位發出響亮鼾聲的住客正以一個扭曲的姿勢面對著女人,她盤腿坐在床上,白色的發絲交匯在一起束成的大大的麻花辮委頓地耷拉著,少女的雙臂松弛無力地垂在身側,而小腦袋則微微低垂著,遮蔽了半個面龐的純白發絲讓人看不清住客臉上的表情,但從她嘴角流下的口水絲早已順著下巴一直淌落在她的雙腿之間。
“哎呀,申鶴小姐,您這是?”女人提著燈,單手托起了申鶴的下巴,讓她的小腦袋朝向自己,又溫柔地稍稍撥開遮擋少女一側面龐的白色發絲,不出所料,盡管是坐著睡著的,但申鶴的睡相還是相當放松——少女的眼睛沒有閉緊,隱隱約約地在眼睫下露出了一絲絲眼白,少女的臉蛋原本也是緊致類型的,然而現在女人隨手都能摸到那些松弛的軟肉,而少女的小嘴也在放松中松松垮垮地張開,那些粘在面頰上的發絲都在自這張小嘴里呼出的深沉吐息中微微顫動著。
“嘖嘖,口水都流到胸口來了呢~”女人的目光投向申鶴的胸前,盡管有著一塊素白的衣料遮掩,但那對包裹在黑色衣料下的飽滿球體依然呼之欲出,伴隨著少女深深的鼾聲有節奏地律動著,而那塊遮掩著少女胸部的布料上也沾上了少女從嘴角滴淌下來的液體,一如少女那出塵脫俗的氣質如今也在睡魔的影響下不復存在。
“哼——嗬————哼——嗬————”
申鶴自顧自地大聲打著呼嚕,雖然睡相非常獨特,但她的鼾聲比甘雨和刻晴的鼾聲都要大上好幾分,說是震天響都不為過,若不是在這里住著的客人每個人都和申鶴一樣是睡得如死豬一般,恐怕真的會有人投訴隔壁客人打呼嚕聲太重吧。
“聽說仙人會傳授一種靜氣凝神的心法,需要盤腿打坐來輔助,可惜申鶴小姐的氣好像沒有靜下來呢~”感受著從少女嘴邊溢出的粗濁氣流,女人得意地笑了起來,的確,無論是如何體魄強健的修煉者,又是如何試圖靜氣凝神,由困倦帶來的心神渙散都是沒辦法阻擋的,甚至因為體魄更強在睡著的時候還能打出更均勻更響亮的呼嚕。
“真是可惜,不管怎麼修煉,只要沾上了我家的迷香,還是會睡成軟肉一團~”女人用手指點在申鶴的額頭正中,然後輕輕發力,原先還能勉強保持坐姿的申鶴頓時向後垮塌下去,整個人仰面躺倒在床上,一雙盤曲在一起的長腿也變為了交疊在一起的狀態。女人打量著這雙包裹在連體褲襪里的美腿,申鶴的腿雖然偏粗,但相當勻稱,可以想象出它們在主人清醒的時候會是多麼有力,不過現在不管女人怎麼隔著黑色的絲料揉捏,感受到的都只有無力的軟肉。
“要我看,申鶴小姐還是好好修煉打呼嚕吧~您在這方面毫無疑問是天賦異稟呢~”女人笑著拍打了一下少女軟軟的面頰。
“哼——嗬————哼——嗬————”
申鶴的回應自始至終只有震天的鼾聲,而且由於姿勢的改變,她的鼾聲還有更上一層樓的趨勢。
“申鶴小姐……鼾聲:極大……眼球……”女人的手輕輕點在申鶴白細的頸子上,隔著柔軟的肌膚她都能感受到少女的喉管在隨著鼾聲有力地振動著,她又慢慢翻開申鶴的眼皮,少女那平日里就很冷淡的銀色眸子現在更是如同褪色了一般灰暗渾濁,“無反應……推定睡眠狀態:極深。好了,申鶴小姐,您就在這里好好修煉一下打呼嚕吧,有些顧客很喜歡呼嚕打得凶的女孩子呢~會出很高的價錢~”
女人做好了記錄後,便滿意地前往了下一個房間。
咚咚咚——
下一間房的客人倒頗為謹慎,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方法,但是女人能感覺到房門鎖得格外緊。
“嗬……嗬……”
不過再怎麼謹慎,從門口透出的淡淡鼾聲來看,這位住客也仍然是在自己那令人昏眩的迷香之中好好地安睡著了,因此女人不慌不忙地用發釵探入門縫里,這才發現,門鎖的漏洞似乎被這位客人發現了……真不愧是岩上茶室的那位大人呢,真是警惕。女人在心中感嘆著,但對方選擇了留下,不知是因為自信抑或是有著必須住在這里的理由,畢竟這里是離層岩巨淵最近的旅店,這位住客或許是考慮到這個原因才入住這里的吧。
不過很可惜,只要選擇待在自己精心准備好的房間里,就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了。只有女人自己最清楚這一點,那種好聞又危險的香氣本身就不易察覺,但只要嗅聞上幾下,安寧感就會迅速地侵入內心,消弭一切防備,之後等著她們的就是逐漸感到困乏,愈是困乏,這些被麻痹了理性的住客愈是會賴在屋內,最後在溫柔的香氣的引誘下不知不覺中進入夢鄉。
女人這回多撥弄了幾下發釵,被鎖緊的黃銅門鎖便應聲而開,說到底,撬自家的鎖對於女人來說自然輕車熟路,即使對方稍微讓它鎖得緊了一點,要撬開它還是輕而易舉。
“嗬——喝!!!嗬——喝!!!”
響雷一般的鼾聲早早就揭示了這位住客的睡眠狀態,即使是剛開門尚未提上燈的時候,借著昏黃的光线,女人也注意到了這位住客。這位住客並沒有在感到疲乏後乖乖躺上自己為她們准備的大床,而是坐在了房間的椅子上,面對著門口……誠然這是一種警惕的表現,或許還能給進入房間的人造成一點威懾,但這位住客顯然沒算到自己睡覺打鼾的情況,而且是鼾聲如雷。無論她用什麼樣的姿勢睡覺,這樣在深睡之中發出的鼾聲都不會作假,她的小心思自然會被女人輕易看穿。
女人用提燈對准了這位坐著睡覺的住客,將對方的睡相一覽無余——盡管雙臂在睡眠中依然戒備地抱緊自己豐滿的胸脯,但裸露的香肩無意識地下耷已經證明了她此時的放松,下身的一雙美腿更是早已放松地叉開,若不是有塊垂下的衣料還在勉強遮擋,恐怕少女的私密部位已經算是門戶洞開了。少女昏沉的小腦袋稍稍後仰,倚靠著身後的椅背,這也使得她那頗為滑稽的睡顏非常清晰地展露在女人面前……藍色發絲組成的斜劉海微微遮擋了右側的眉宇,但依然可以看出她的眉毛放松地舒展開來。一雙細長的鳳眼在睡夢中仍然保持半睜,不過即使是睜著眼,那雙翠綠的眼瞳也已然黯淡無光,就好像兩顆廉價的玻璃球一樣。少女的小嘴微微張開,透明的口水絲順著嘴角垂掛下來,甚至垂到了少女的胸前,同時少女那挺拔的瓊鼻下也聚集著一個大大的透明泡泡,隨著少女的氣息有節律地擴大和縮小,這也說明雖然她張著嘴巴,但鼾聲是通過鼻子打出來的。
“夜蘭大人難道覺得,這樣坐著睡覺,我就會以為您還醒著嗎?明明您的呼嚕聲我隔著門板都能聽見了~”女人看著夜蘭滑稽的睡相,臉上的笑容比先前觀察其他人時更加濃郁了,“竟然睡得鼻涕泡都冒出來了,夜蘭大人還真是不耐藥啊~”
“嗬——喝!!!嗬——喝!!!”
名為夜蘭的少女對於自己那非常滑稽的睡相渾然不知,反倒是忘我地打鼾來給自己此時的丑態添磚加瓦。
女人輕輕戳了戳夜蘭環抱在胸前的手臂,這可能是少女身上唯一還能證明她心存警惕的部位了,然而女人只是稍微施力,這兩條鮮藕一般的白嫩手臂就軟綿綿地耷拉了下去,分別落在自己的兩條大腿上,手心朝上,手指無力地攤開。少女的胸脯失去了最後的拘束,也開始均勻地起伏起來,少女胸口的那片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和深邃溝壑也顯得格外誘人。
“嘖嘖……他們都說夜蘭大人您難以捉摸,怎麼現在也睡成遲鈍的小豬啦~”女人捏了捏夜蘭面頰上那松懈得一塌糊塗的軟肉,又掐了一把少女的大腿肉,她甚至抬高夜蘭柔軟無力的手臂,用手指靈活地騷撓少女脆弱、裸露的腋窩,但夜蘭自始至終都是毫無反應,雖然睜開但了無神采的雙眼也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女人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夜蘭大人……鼾聲:極大……眼球:無反應……睡覺時眼睛閉不上……推定睡眠狀態:極深。”女人照例做好了記錄,當然,夜蘭睡覺時所體現出的某些特別之處,她也一一認真地記錄了下來。
“接下來應該是今晚的最後一個房間了,有點期待呢~”女人並不會覺得這樣性感的工作對自己來說是一件負擔,因此當今晚的工作即將完成時,她甚至有些意猶未盡。
咚咚咚——
“呼……哼……”
就像是一種默契一般,女人照例叩響了門扉,而房間里的住客也照例隔著門板回應給她細細的鼾聲,毫無疑問,這個房間里的住客現在也正在迷香的作用下安然酣眠著。
這位住客雖然有鎖門的意識,但是很顯然她苦於使用這把因為被做過手腳而很難插緊的門鎖,門鎖比其他人的插入得更輕,女人用釵子輕輕一撥這把鎖就應聲而開。真是一把毫無意義的鎖……就像這些住客們毫無意義的防備心一樣,無論怎麼戒備,也無法抵抗睡意,自然也無法避免睡成一頭死豬的結局。
“呼——嗬————呼——嗬————”
和先前的申鶴類似,這位住客的氣息穩定而有力,這也導致她的鼾聲均勻綿長,而且出奇地響亮。這讓知曉她身份的女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女人提燈在房間里尋找著這位住客的位置,比起先前的幾位,這位住客倒是規規矩矩地躺在了床上,睡姿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端正——少女仰面朝天平躺在床上,一頭柔順的黑發自然而然地在床面上散開,還抹著紅色眼影的雙眼安定地合攏,嫵媚的唇瓣也只是開得較大,一只手臂老老實實地搭在身邊,另一只則搭在自己的腹部,隨著身體有節奏的起伏而起伏,被絲襪包裹的長腿也乖乖合攏在一起,倘若忽略她那足以和雷鳴媲美的嘹亮鼾聲,倒是的確算是一位優雅的睡美人。
“沒想到雲先生打起呼嚕來也這麼響呢~”再近一點看,便能清楚地看出雲堇那優雅睡姿仍然遮掩不住的丑態——看似閉緊的雙眼仍余著一絲縫隙,露著一絲眼白,張大的小嘴嘴角還掛著幾條細細的口水絲,在少女隆隆的鼾聲中不斷震顫著,而少女的面部肌肉更是松弛得一瀉千里,腮幫子因為放松而變得圓鼓鼓的,原本標致的小臉也癱軟成了肉嘟嘟的圓臉……女人把一根手指放在少女唇沿,甚至都能感受到少女的唇瓣在她自己的鼾聲中輕微的振動。
“呼——嗬————呼——嗬————”
從雲堇小嘴里溢出的吐息不斷衝擊著女人的手指,這張在表演時能唱出婉轉戲腔的小嘴,現在卻只能木然地大張著,呼出一陣陣粗濁雜亂的音浪,雲堇恐怕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為了唱戲而練就的充沛氣息,會在此時助紂為虐,讓自己打出的鼾聲比常人的更長也更響。
“雲先生,我可是您的粉絲,您的戲,我是場場都看~您別光顧著打呼嚕了,來給我唱一段吧~”女人拍了拍雲堇臉蛋上的軟肉,又用手指伸進少女的口腔去撥弄少女的柔舌,可不管她怎麼試圖調整,雲堇的呼嚕聲始終只有又粗又沉和更粗更沉的狀態。
“真是的,您就那麼喜歡打呼嚕嗎~下次在群玉閣表演的時候,您干脆也打呼嚕給大伙聽好了~”女人捏住了雲堇的瓊鼻,進一步加重的少女的口呼吸,這下子,憋悶不已的少女像是因為聽到了女人的話而害羞一般漲紅了臉,隨後竟然打出了幾聲帶著顫音的悠長呼嚕——
“嗬~~~~~~~~~~嗬~~~~~~~~~~”
“雲先生,我看了您那麼多的戲,從來沒有哪一出像今天這般讓我喜歡~”女人松開手看著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呼嚕連天的少女,臉上的笑容又濃了幾分,或許是由於太過疲乏,雲堇睡覺的時候還穿著她那套戲服,妝也沒來得及卸掉,脫在床邊東倒西歪的那雙長靴恐怕是睡魔來襲時她唯一的余裕。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少女那裹於絲襪中的小腳也坦坦蕩蕩地露在了外面,肉肉的小腳丫略帶肥厚感,圓乎乎的足趾懶散地微微分開,在絲料的包裹下就像一串葡萄,看起來相當誘人。
“呼——嗬————呼——嗬————”
女人用指尖戳了戳雲堇略顯多肉的腳掌,又放心地騷撓起少女的足底,酣睡若死的少女自然不會因為這樣柔和的刺激而有一絲一毫的動搖,無論女人怎麼擺弄她的小腳,少女都是一動不動地躺著,以大聲打鼾來回應。
“雲先生……鼾聲:極大……眼球……”女人照例翻開了雲堇的眼皮,盡管雲堇的睡姿看起來那麼端正,但她那雙瑰麗的紅瞳早就躲進了眼眶後面,女人一直把她的眼皮翻到了頂,才勉強看到了嵌入眼眶頂的一抹渾濁的紅色月牙,“出現上翻,無反應……推定睡眠狀態:極深。”
“今晚還真是大豐收呢~”女人提起了一直帶在身邊的提燈,滿足地離開了房間。她檢查完每個房間之後,她的伙計們很快就會行動起來,這些可憐的少女會被脫光衣物,好好清洗干淨以後塞進運貨馬車送到客戶家里,而她采集的數據也會變成一份分析報告隨肉貨附贈,告知客戶貨品的生理特點和獨特玩法。除非有心善的客戶憐憫她們,否則她們恐怕永遠也不會有機會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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