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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禪心與天理

慈悲刀 漫天雪 10603 2024-02-29 23:39

  這金刀乃是精鋼打造,厚得幾同劈柴的斧子,沒想到刀身竟然只是個打造得極為精致的鞘,刀身一折,從中竟然抽出一柄二尺許的刀來。

  許敬棠心中已是一沉。

  他聽得真秀所言,已隱隱猜到了,沒想到真秀也已猜到。

  真秀舉起這柄短刀看了看,笑道:“師父和我說過,大慈刀入手溫潤如玉。他少年時為了鑄刀,與段公頗有交往,那次被七大門派圍攻之前便住在鍛鋒堂,段公見了那大慈刀便贊不絕口。可惜段公得了些刀,卻將之包在凡鐵之中,以至於鋒芒盡隱,惜哉,惜哉。”

  這刀也不甚明亮,刀光反有些發暗,刀身上遍布細紋,竟是許許多多銘文,想必便是那大慈刀譜。

  這刀是不開鋒的,但看上去卻覺得鋒利之極。

  許敬棠心道:“怪不得師父說什麼要將這刀還給曇光,原來言語中故弄狡獪,那曇光可比真秀笨得多了,居然不曾發現,唉,還是被這真秀察覺了。”如此一來,他對真秀所說之事哪里還有懷疑。

  真秀看了看刀,笑道:“二十七年,物歸原主。各位施主,家師這一樁心事已了,那貧僧也告辭了。”

  他轉身便要出門去。高振武喝道:“兀那和尚,你便這般走麼?”

  真秀道:“高施主還有見教麼?”

  高振武喝道:“你師弟殺了大馬場的少東,還有葉真人、百慎大師、鷹翔派的黃少俠諸人,又打傷了我師父,這個梁子可不是輕易揭得過的!”

  此時葉靈素和百慎諸人的遺體已收殮在外間,准備送還原處。

  外間平平排了一堆的靈柩,看了便心里發毛。

  真秀看了看道:“看來師兄又精進一層了,呵呵。”

  高振武只道真秀會說幾句場面話,哪知他竟然這等說,不由一怔,道:“什麼精進?”剛說出口便省得真秀定是說曇光的禪學又進了一層。

  他“哼”了一聲,道:“殺人如麻,也算和尚麼?”

  真秀站住了,道:“波羅奈國有屠兒名曰廣額,於日日中殺無量羊。見舍利佛,即受八戒,經一日一夜。以是因緣,命終得為北方天王毗沙門之子。”

  他念的是《涅盤經》中的一段,說廣額事。

  廣額本是屠夫,日日殺羊無數,一日見佛便能得道。

  真秀引此經,自是說殺生無礙成佛。

  許敬棠諸人也不曾學過佛,不知他念些什麼,但聽得真秀話中似有深意,但到底是何意卻又捉摸不透。

  真秀又道:“禪心無處不在,殺為不殺,不殺為殺,原本一例無差別。師兄資質比我好,他已邁過這金剛禪一關了,真是可羨。”

  許敬棠聽他說什麼殺人也是悟道,心中幾乎有點哭笑不得。

  這真秀武功高絕,也不知是參禪入魔還真是個高僧,已將萬千色相都看破了。

  他正想再找句話來反駁,這時內室中的段松喬忽然又大叫了一聲,許敬棠吃了一驚,慌忙衝進內室,叫道:“師父!師父!”卻見段松松仍是昏迷不醒,也不知夢到了什麼,喃喃道:“哈哈,我刀法當世第一!哈哈!”想必是夢見自己武功蓋世,舉世莫敵。

  許敬棠一陣心酸,給段松喬掖好被子。

  剛掖好被子,卻聽得段松喬喝道:“石莊主,當初你大馬場事事壓我一頭,如今我的生意比你大,亂披風刀法也比你高出一籌了,你服是不服?哈哈。”他雙眼緊閉,這一段話卻說得極是流利。

  走出門來,真秀也有點關心地道:“許施主,令師無礙吧?”

  許敬棠道:“不礙事。”

  真秀嘆道:“大悲刀可以悟道,大慈刀又豈不可入魔。入道入魔,原本也只在一念之間而已。”

  此時段松喬在床上越罵越凶,將江湖上幾個也鑄刀的門派都罵了個狗血噴頭,還說什麼若是他武功大成,定要將那幾個門斬盡殺絕。

  那幾個門派的門主也有與段松喬頗有交情的,這番段松喬祝壽他們也派人來了,若是沒聽得段松喬的夢話,許敬棠一直以為師父是個謙謙君子,對方雖然在生意場上咄咄逼人,師父還是不斷退讓,卻不知師父心中原來竟是打著這樣的念頭。

  他越聽越是心寒,段松喬罵到後來,已開始在罵這幾個弟子,說一點用也沒有,遠沒有他早死的兒子好。

  許敬棠是大弟子,段松喬對他罵得也最凶,許敬棠一向對師父敬若天人,但此時聽得師父話中不時雜著兩句汙言穢語,也與尋常黑道上的小賊沒什麼不同了。

  真秀見許敬棠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段公其實也沒這般不堪,只是他用的大慈刀錯落零亂,結果與我師兄的大悲刀法相感應,唉,此時他心底的話都說出來了。”

  段松喬平時謹言慎行,話也不多說一句,此時卻如變了個人一般滔滔不絕。

  許敬棠越聽越是傷心,但聽得真秀這般說,他嘆了口氣道:“師父就算這麼想,那也難怪,有事弟子服其勞,我們這些弟子都太不長進了,二師弟,你說是不是?”

  高振武與幾個師弟都點頭稱是。

  真秀見他們臉上都露出不悅之色,心知他們聽得段松喬的罵聲,知道了師父心中原來對自己這幫徒弟這等想法,都大為失望。

  他將那柄大慈刀掛在腰刀,微笑道:“列位施主,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他轉身便要出門,許敬棠心知他這一走,定不會回來了。他心念忽的一動,叫道:“真秀大師,這”過‘又是何過?“

  真秀一怔,轉過頭來道:“許施主這是何意?”他臉上仍然掛著些淡淡的笑意。

  許敬棠道:“曇光除了殺人,還將我師妹掠走,難道這也是悟道麼?真秀大師若硬要說這是悟道,那許某也沒什麼好說的。但如此做法,豈不是與妖孽一般無二?”

  他說是說出口來了,心中卻仍然隱有懼意。

  真秀武功之強,這些師兄弟加一塊兒也不是他的對手,但這話卻又不能不說。

  真秀的身體大大一震,臉上卻仍帶著微笑道:“真有此事?”

  許敬棠道:“我等皆是俗人,悟不得什麼道理,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至理,大師縱有大道,我們相信的卻是天理。”

  真秀垂下頭,只是沉默不語。

  高振武看著真秀的肩頭也在顫動,心中也有些發毛,向後退了退,小聲道:“師兄,你別惹毛了他,曇光可是他師弟。”

  許敬棠冷笑道:“他說什麼殺人也是悟道,但我只知佛法廣大,卻不曾廣大到可以擄人婦女!”

  真秀突然抬起頭來,微笑道:“許施主不必激我,大道亦不違天理,所謂色欲空聞,若師弟真個做出這事來,那便是殺機引動了心魔,已入色魔欲道,我要替師清理門戶了。”

  許敬棠想不到真秀答應得如此輕易,大喜過望,當即行了一禮道:“多謝真秀大師。佛法無邊,但天理不外乎人情,大師為弘揚武林中正氣而大義滅親,實是大智大勇之人。”

  許敬棠說得一本正經,真秀卻沒有說什麼,臉上仍帶著笑意,但許敬棠已見他眼里隱隱閃過一絲憂色。

  送了真秀在客房暫時休息用茶,許敬棠轉回內堂,師父段松喬仍然在滔滔不絕的破口大罵,漸漸的汙言穢語,叫出許多平時疼愛的女弟子和男弟子的名字,一會說這個女弟子身材騷浪,乳胸圓翹,在床上干起來欲仙欲死,一會說那個男弟子打歪主意,垂涎他的內寵和夫人,卻只怪許敬棠武功不濟辦事不利,沒有提及其他的事情,許敬棠心中稍安,趕忙招呼幾個師妹,把師父送往幽靜的臥房,以便沒人聽到段松喬越來越汙穢的心里話。

  剛剛把段松喬安頓在大床上,段松喬突然一把抓住身邊許敬棠的手臂,迷迷糊糊的說道:“快,快給我去畫室,看看我書櫃里的金銀還在不在,不要被那幾個騷貨給我卷走了。”

  許敬棠遵命走去,心里像火燒一樣紛亂。

  偷窺了那樣一場春宮畫面,心中欲火升騰,可是隨後大悲刀的血腥刀法,讓他心中慘痛震驚,一片欲火登時熄滅。

  如今小師妹也被擄走,師母方寸大亂,師父神智失常,念及剛才在畫室里三位嬌美放蕩的赤裸女俠,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畫室門口已經無人守衛,拿了師父的鑰匙打開大門,一股熟悉的暖香撲鼻而入,再看室內,胡床和春凳已經收拾起來,唯有大圓桌上擺著茶具,荊襄女俠周春艷,快刀飛凰徐鳳嬌,海南玉女黎燕紅三位女俠衣衫整齊的坐在桌子旁邊,正在一邊飲茶一邊看著幾幅書畫,好一派文靜舒雅的場面。

  許敬棠深深見禮,告了打擾後先打開轉角後壁里的書櫃,打開暗格,就看見幾錠金燦燦的金元寶壓著厚厚一疊銀票,旁邊的錦盒里幾串極大的珍珠鏈串依次排開,又有十幾朵紅藍寶石鑲嵌的珠花釘在錦緞上,幾塊羊脂美玉放在一旁。

  這就是師父多年的收藏了。

  許敬棠眼睛一熱,卻也不敢多看,快手拿了幾張銀票放在懷里,拉上機關關上暗格。

  荊襄女俠周春艷,快刀飛凰徐鳳嬌,海南玉女黎燕紅。

  許敬棠走到桌邊看了看三位女俠或美艷,或嬌嫩,或豐腴的身材,再看著她們還泛著微紅的嫩白俏臉,褲襠里的陽具又脹大了一些。

  不能魯莽。

  許敬棠再行一禮,把剛才門外的變故跟三位女俠講了一遍,聲明師父受傷,不能再接待三位,三位願意留宿幾日,非常歡迎,若是要走,師父吩咐送上盤纏。

  “你師父傷的怎樣?可有大礙嗎?”海南玉女黎燕紅搶著發問。

  許敬棠低下頭看著黎燕紅穿著鍛褲小蠻靴的修長美腿,回說並無大礙,休息兩個月就能見好。

  三位女俠都松了口氣,面上驚駭恐怖的神態已經好了許多。

  快刀飛凰徐鳳嬌爽快的率先告辭,領著兩位嬌艷的女俠走出門外,每人一百兩的銀票收到懷里,聲色都絲毫不動。

  待到三人的馬匹牽到,荊襄女俠周春艷看其他兩女上了馬,轉過頭悄聲對許敬棠說道:“百慎大師,和道長的法體,還請許少俠多多費心。百慎大師對我頗多照顧,想不到……”

  周春艷大大的眼睛低垂著,長長的睫毛上竟似掛著淚珠,突然間粉腮一紅,猛抬頭只見許敬棠正盯著她胸前高聳的雙峰猛看,原來許敬棠胯下的褲子隆起了老大的一團,剛好被這嬌艷的女俠看了個清楚。

  荊襄女俠周春艷紅著臉轉身上馬就走,身後的許敬棠高聲叫道:“隨時歡迎各位女俠再來做客,敝堂上下必當竭誠以待。”

  許敬棠大步走回內堂,先去靜室探望師父,卻見段松喬喝了定神安眠湯剛剛入睡,屋里靜靜的焚燒著一盤龍腦安神香,幾個師弟在門外守衛。

  許敬棠轉身走往內室,要去臥房探望師母。

  許敬棠這個師母是段松喬的續弦,剛嫁給段松喬的時候也是個極為明艷動人的美人,眼下年紀大了一些,身段更加成熟美艷,段松喬仍是非常愛戀。

  只是這些年家業富豪了以後,卻也對青春貌美的女弟子和寵妾更加流連一些。

  許敬棠來到大臥房門口,聽得周圍靜悄悄的全無聲響,直接推開門進去,見里面燈光搖曳,暗香浮動,連忙快步轉過屏風,只見黃花梨大床上帷幔低垂,床前腳凳上放著一雙小小的紅緞繡鞋。

  許敬棠心情激動的走上床前,慢慢撩開床幃,突然間手腕一緊,一股大力向前一帶,許敬棠一個不穩撲到在床沿上,只覺得厚厚的床褥上錦緞絲滑,但是卻有一具皮膚比錦緞還要光滑的溫暖肉體臥在身下,用手一摸,一個彈性十足的圓潤挺翹豐乳滿滿的抓在手掌心中,心中剛剛一蕩,就被滑膩溫暖的手臂香肩纏著肩膀,一張喘著溫暖香氣的柔嫩嘴唇親吻過來,把他的嘴封了個嚴嚴實實。

  “來啊,快來操我。”師母香滑的舌頭在他嘴里熱烈的攪動著,紅嫩的嘴唇火一般熱,就這樣猛親了一會放開了雙唇,這嬌美夫人胸前高聳的豪乳劇烈起伏著,嬌喘著熱氣在他耳邊竊竊私欲:“快來啊,我好想。”

  許敬棠也忍了好久,自從剛才看見那三個美艷的女俠,就忍不住想起那赤裸裸的場面,褲襠里的家伙就注了火一樣,好容易忍到現在,心里的情欲和恐懼一下泛濫起來。

  香艷和血腥的刺激讓他胯下的陽具迅速脹大,火熱滾燙的像一根燒紅的鐵棒一樣。

  不等他動手脫下衣衫,美艷師母的小手就靈活熟練的扒光了他的上身。

  許敬棠赤裸著寬厚的胸膛,三兩下褪下褲子靴子,精光的身體挺著粗長的大陽具像餓虎一樣撲向床上豐美飢渴的師娘,兩個一絲不掛的肉體緊緊交纏,豐腴雪白的女人大腿輕巧的左右分開高抬,只聽“哼嗯。”的一聲,那修長的美腿猛的交纏住雄健的男人腰部,秀美的小腳緊勾著男人的屁股,兩個人激烈的搖動起來。

  那堅固的大床也經不住這突然的猛烈攻勢,“吱嘎,吱嘎,吱嘎。”的劇烈搖響著,“啪啪啪啪”的密集肉體撞擊聲,“啊,啊,嗯,嗯,哦,哦,哼,哼。”的甜膩騷浪嬌喘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在寬敞的臥室里回蕩交響。

  佛家說大慈大悲,此刻床上的兩個男女卻是在恐懼驚慌之後的大歡大樂。

  遠遠已聽得江聲此起彼伏,曇光跳下馬,伸手將坐在鞍前的段紋碧抱了下來放在地上。

  段紋碧臉色極是不好,自從曇光將她劫來,今天已是第二日了。

  這兩日來曇光馬不停蹄,只往東南而行。

  他的座騎神駿無比,雖不象說書人說的寶馬一樣日行千里,但兩頭見日,一天走個四五百里還是綽綽有余。

  只是段紋碧在家中嬌生慣養,哪里受過這等苦楚。

  曇光也因為帶著段紋碧,不能快馬加鞭地急行,幾乎每天都有有追得快的人趕了上來。

  曇光出手狠辣無比,凡是追到近前的,便一刀斬為兩段,絕不留情。

  段紋碧被曇光抱下來時,臉上仍帶著一臉懼意。

  剛踏在地上,兩條腿卻因為在馬上坐得久了,站也站不直,身形一歪,便要摔倒,曇光一把抱住她,道:“小心。”

  段紋碧初被曇光掠來時,只是哭個不停,此時哭也哭不出來了,低聲道:“大師,你殺了我吧。”昨天來有四個人追了上來,結果全被曇光殺了,一想到那四個人在曇光刀下斷成兩截,她已是嚇得不敢再哭。

  曇光也不回答,看了看前面道:“五明塔到了。”說完又加了一句:“這五明塔是六朝梁武帝時所建,塔高七層。俗語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其實七級浮屠有人造,救人一命的事卻少有人為。”

  段紋碧站定了不肯走,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曇光忽然怔住了,呆呆道:“是啊,去哪兒?”若是將她帶回天童寺,師父縱然說過金剛禪可無所不為,也不會答應寺中帶一個女子進來的。

  段紋碧聽他說話沒頭沒腦,臉上卻忽陰忽晴,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心中越來越怕,只想逃開,但一想到曇光如此武功,終又不敢,只是呆呆地站在曇光身邊。

  這時天色將暗,遠處有歸鴉還巢,“啊”的一聲,曇光忽然抬起頭道:“段姑娘,進塔里歇歇去吧,明日找個船過江。”

  那五明塔廢棄已久,里面黑洞洞的滿是灰塵。

  段紋碧看了一眼,打了個寒戰道:“我不去!大師,你放了我吧。”當曇光一刀擊倒段松喬時,她心中只想為父報仇,此時卻只想著能逃開曇光。

  暮色中只見曇光一雙眼睛灼灼放光,直盯著自己,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怕他會獸性大發撲上來。

  此時還在江北,離家總還近一些,要是過了江,那與家中便如天人之隔。

  曇光看了她好一陣,突然長嘆了口氣道:“唉,明日你還是走吧。你陪我到了這里,緣份只怕也已了了。”

  段紋碧沒想到曇光突然會這麼說,喜出望外之下又怕他在騙自己,吞吞吐吐道:“真的麼?真的讓我走麼?”聲音已是發顫。

  曇光怒道:“我說過的話有不算過麼?”他話剛一出口,見段紋碧又嚇得縮成一團,嘆了口氣道:“段姑娘,讓你奔波千里,實在是委屈你了。等會兒有人追來時,你便跟他們回去便是,我不攔你。”

  段紋碧不知道曇光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明明將自己擄了來,卻又突然要放了自己。

  不過若是將自己放了終是好事,她也不敢多問。

  便走到塔下,找了段帶著樹葉的樹枝將地上掃掃干淨,准備和衣坐上一宿。

  暮色中,只見曇光正在外面點火,這地方很是偏僻,也不知他從哪里弄來了幾個芋頭正在火上煨著,一股焦香隨風飄來。

  段紋碧咽了口唾沫,她被曇光捉來後還不曾吃過東西。

  正在擔心這和尚會不會給自己吃一點,曇光已站起來,拿了個芋頭道:“段姑娘,吃吧。”

  段紋碧也實在餓了,拿過來剝開皮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正吃著,卻覺得曇光正直直地盯著自己,她抬起頭時,曇光卻象害怕一樣將視线移開了。

  這和尚到底想做什麼?

  段紋碧實在想不通。

  吃完了芋頭,她和衣坐了下來。

  這塔門也已朽壞了,勉強拿了截木頭頂上,也不敢合眼。

  但坐到月上中天,只覺困意一陣陣涌來,透過門縫看出去,曇光正端坐在地上打座,那口長刀橫在膝上。

  此時她再也撐不下去,眼睛一合,終於睡了過去。

  一聲悶雷將段紋碧驚醒過來,她睜開眼,便覺地上已是濕濕一片,也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雨。

  她吃了一驚,從門縫里張出去,卻見曇光仍是直直地坐在地上,死了一樣,動也不動。

  她心頭一震,忖道:“這和尚究竟是什麼人?”他將自己擄來,只道已是無幸,可一路上曇光卻大有禮數,外面這等大雨他也不進來。

  段紋碧心腸本是軟的,見他被雨淋得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臉上滿是痛苦之色,正想讓曇光進來,但一想起他一刀將父親砍倒的情景,這話便又吞了回去,心中只是不住地打著轉。

  她卻不知曇光此時正是天人交戰之時。

  他修金剛禪,向來率性而為,所謂遇魔殺魔,遇佛殺佛,但心中實是有個死結一直不曾解開。

  暴雨如注,曇光心中卻如車輪翻轉,總無休止,這金剛禪號稱“不動如山”,但他哪里能不動如山了?

  一念方息,一念又起。

  段紋碧看得不忍,心道:“不管他是什麼人,叫他進來避避雨想必沒事吧?”

  她剛要開口,曇光卻猛地轉過頭來,一雙眼睛精光四射,在暮色雨絲中顯得尤其攝人,那眼神似乎是極大的興奮,又似乎是極大的恐懼,然而曇光鼻息粗重,面色泛紅,一個俊朗的年輕和尚,竟然散發出洪荒野獸一般的氣息。

  段紋碧有些害怕,情不自禁的剛退了一步,一陣水汽撲面而來,曇光極快的飛撲過來,緊緊的抱住了她,火熱的嘴唇飢渴的封住了她的紅唇,卻不向內深入,而是在她秀麗的下頜和嘴唇周圍急切的親吻著,堅強有力的臂膀緊摟著她嬌美的身軀,卻又似乎像怕握碎了她一樣不敢用力。

  美麗清純的段紋碧在家時,也聽說和看見過一些父親和其他女子的男女交合之事,正值青春妙齡的身子也會有焦躁幻想的時候,可是從沒想過會有今天這樣恐懼的情形,疑惑驚慌之際,用力掙扎起來,少女雪白的小手死命地推拒著曇光那健壯火熱的身軀,可是哪里能擺脫他的臂膀。

  段紋碧哀求道:“你要干什麼?快放手。求你放手啊,你是出家人啊,怎地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其實段紋碧對曇光頗有好感,在家門口一見面,只覺得這年輕和尚氣宇軒昂,長相不凡。

  雖然知道他是父親的仇家,可是還以為只是普通恩怨,父親一定可以擺平。

  待到一見曇光如鬼如神一般的刀法,除了仇恨之外,登時在滿心惶恐之下,就是一片對強者的敬畏。

  要是父親和師兄也有這麼強的身手該多好,段紋碧一直這樣想。

  曇光手臂箍緊段紋碧柔軟嬌嫩的身子,喘著火熱的氣息親吻著美少女香滑的嫩唇,胯下的陽具瞬間就脹大成一條滾燙的金剛杵。

  段紋碧羞紅著俏臉忍受著曇光的力量,白玉般的春蔥纖手無論如何也推不開男人那寬厚的肩膀,自己胸前豐滿高聳的柔嫩玉乳被曇光的胸膛越靠越近,敏感的處女乳頭摩擦著男人的胸肌,被雨水淋得冰冷的大腿根部也被一根火熱堅硬的東西貼的緊緊的。

  段紋碧心中慌亂害怕,又是奇怪:自己平日鍛煉的武功根基竟然絲毫也用不出來……

  曇光只聞到一股處女特有的體香,口腔里溫潤滑嫩的香唇讓他怎樣都索取不夠。

  隔著一層水濕的衣衫,胸膛前漸漸緊貼著一對急促起伏的聳立乳峰,雖然雨水濕冷,仍然能感到那柔軟豐滿的酥胸上兩點隱隱的凸起,懷里的嬌軀也是突然火熱了起來。

  曇光修長有力的手掌輕輕一劃,就從這懷中女孩的衣襟里伸了進去,段紋碧長這麼大,還從未有過男人觸碰過的白嫩嬌美乳峰上,第一次被緊緊握住。

  段紋碧嬌軀一震,酥軟火熱的感覺極快的席卷全身。

  曇光從未經過女色,一只手急切但是卻憐惜的在兩只高聳嬌嫩的乳峰上輪流揉摸,另一只手無師自通的向下摸索著,從女孩高聳嬌挺的乳峰上一滑而下,經過柔軟纖細的腰肢,摸過挺翹彈滑的圓臀,從那渾圓細滑的大腿上凶狠的撫過,急切的插進了女孩溫暖緊閉的大腿內側。

  “別這樣啊,我求求你。”段紋碧又羞又怕,她苦苦哀求著,可是曇光的動作卻越來越粗暴,即使她一直在反抗,可是卻像更加刺激了這年輕和尚的欲望。

  曇光火熱的身體在她身上摩擦著,雙手在她少女的敏感部位猛烈揉搓著,雖然火熱的嘴唇放開了她的紅唇,可是卻焦渴的向下狂吸著她修長白嫩的脖子,並且越來越下,就快要親吻到她那敏感嬌嫩的處女乳房。

  段紋碧美麗的嬌靨越來越紅,芬芳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可是一旦原始的欲望在身體里喚醒,就如同洪水烈火,再也難以平息。

  曇光在這美麗的少女嬌軀上又親又摸,猛然間“哈”的一聲大叫,把段紋碧的上衣從肩頭整個扯了下來,女孩子嬌美柔嫩的上半身,像雪一樣暴露出來,在昏暗的夜色中白的耀眼生花,美的驚心動魄。

  那一對雪白飽滿、柔軟嬌挺的乳峰驚慌失措地脫穎而出,鮮艷欲滴、嫣紅玉潤的玉乳乳頭就象冰雪中含羞開放的花蕊,迎著男人充滿欲火的眼光含羞綻放,微微顫動。

  曇光一只手在一只柔軟嬌挺的玉乳恣意揉撫著,一口就含住了另一只飽滿的乳峰,甜膩潤澤的香甜滋味滿腔而入,嬌軟的身軀滿懷而抱。

  佛祖說的極樂世界,大概就在此方吧?

  曇光強抱著段紋碧索取著女色的溫潤,然而胯下的欲火越升越高,越是親吻撫摸,越是焦渴難捱,褲襠里挺立的陽具向女孩的下身猛頂著。

  段紋碧嬌婉的祈求聲已經越來越小,變成了嬌美急切的喘息。

  五明塔的塔門里就是倒在地下的寬大門板,曇光抱著嬌美半裸的美人,兩步就把段紋碧放倒在木板上,三兩下脫去了僧袍,露出精光赤裸的健壯身軀,胯下的金剛杵昂然直立,正對著女孩嬌美艷紅的俏臉。

  “金剛杵入寶蓮台。”曇光腦海里閃過一位野游僧人的話。

  突然俯下身剝開了段紋碧的衣裳,赤裸裸的青春女體如此美麗動人,再沒有什麼詞語可以形容此刻面前一絲不掛嬌美的身體,直讓人想要粉身碎骨,又想要膜拜頂禮。

  俯在溫暖美麗的身體上,滾燙的大龜頭不用對准就頂在那緊閉而滑膩的嬌軟陰唇上,微一用力,大龜頭已分開兩片稚嫩嬌滑的濕潤陰唇,他一鼓作氣,下身一挺,碩大渾圓的龜頭就已擠進濕濡火熱的嬌滑陰唇,頂進少女的花瓣之中。

  “嗯,不要呵”在絕色美貌的純情處女的柳眉輕皺、嬌啼婉轉聲中,他下身再向前凶猛的一送,巨碩粗圓的龜頭已頂破段紋碧作為清純處女最後一道證明的處女膜。

  “啊……啊……痛……好痛啊……嗯……不要……”段紋碧秀眉一皺,一陣嬌羞地輕啼,美眸含淚,柔嫩的小手緊抓在和尚寬厚的肩膀上,深深的抓進了他的肉里,卻沒有刺破他的皮膚。

  欲火中燒的男人哪管處女呼痛,向段紋碧的美穴深處連連頂著,在美麗絕色的清純處女的破瓜呼痛聲中,終於整根粗長的陽具都深深地杵入到段紋碧體內。

  男人那火熱硬大的陽具緊緊地塞滿段紋碧那緊窄嬌小的處女嫩穴。

  一種從未有過的極度的舒爽快感令段紋碧渾身玉體陣陣麻軟嬌酥,深深插入她體內深處的它是那樣的充實、緊脹著她純潔、幽深的處女嫩穴肉壁的每一寸空間。

  一想到自己美好的處女之身已被他無情占有,段紋碧只感到絕望和無比的羞澀難堪,最終無可奈何地放棄了柔弱的反抗掙扎。

  段紋碧嬌靨含羞、玉頰暈紅,嬌羞無奈,那根深深插進她體內的巨大陽具是那樣飽滿而火熱,雖然凶猛的衝擊著,卻在疼痛中帶來難言的舒暢感覺,充實填滿著她慌亂的芳心和青春的身體,滿身的疲憊和飢餓恐懼都在一瞬間無影無蹤,段紋碧竟然有一種安全依靠的感覺,身體也似乎突然充滿了活力,只想痛快的大喊大叫一番。

  “啊……啊……啊……你……啊……你……啊……啊……你……啊……”段紋碧嬌喘連連,叫出的聲音清脆嬌美,在黑暗中別有一種歡快的味道。

  曇光滾燙堅硬的金剛杵在段紋碧滑膩濕潤的溫暖嫩穴中舒爽痛快的來回抽頂著,雙手撫摸著段紋碧那細膩柔滑的皮膚,又用舌頭輕擦段紋碧那嬌嫩堅挺、敏感萬分的羞人乳尖,牙齒更是輕咬段紋碧嫣紅嬌嫩的乳尖,只覺得身下的女子無一處不美到極點,無一處不可愛的讓人垂涎,只想每一寸肌膚都親吻舔食,同時也不停的搖動健腰,把胯下粗長的陽具竭力的頂的更深一點,恨不得連人種袋都頂進那溫暖濕潤緊窄舒服的小穴里。

  男女交合的衝動讓他沉默而激動,只有原始的動作和對女體瘋狂的探索。

  而段紋碧嬌羞萬般,嬌靨羞紅,玉頰含春地嬌啼婉轉,處女開苞、初次破身落紅的她被那從未領略過的銷魂快感衝激得欲仙欲死。

  這嫵媚清純、嬌羞可人的絕色麗人那渾身羊脂白玉般美妙細滑的嬌軟肉體正隨著和尚粗長陽具的抽動,插入而波浪一樣劇烈起伏晃動著,嬌美的叫床聲回應著男人對她的奸淫抽插。

  雖然此處破敗昏暗,沒有大床廣褥,但是寬大門板上兩個交纏的年輕肉體,只覺得人間極樂,萬物無憂,唯有在此時此地的交歡做愛才是人世間第一等大事。

  “……啊……啊……輕……輕……點……啊……嗯……啊……嗯……好……好舒服……啊……嗯……啊……啊……呵……啊……”純潔處女嬌羞火熱的呻吟嬌啼,美麗絕倫、清純秀氣的美人段紋碧芳心含羞、美眸輕掩,美妙光滑的雪臀玉胯挺送迎合,婉轉承歡,兩條修長滑膩的雪白玉腿大大的分開,嬌嫩的小腳趾在木板上抓緊扭動著,粉胯下嬌嫩的陰部火熱的流淌著淫液,以承受那越來越粗長的金剛杵的搗入。

  “……啊……嗯……啊……嗯……太……太……太深了……輕……輕……點……啊……嗯……輕……還……輕……一點……啊……”段紋碧嫣紅嬌小、被迫大張著的紅嫩陰唇隨著那巨大陽具的粗暴激烈的抽插涌出一股股濕濡粘滑的白膩淫液,“唧咕唧咕”的水聲從兩人激烈交合的下體不斷的響著,而且越來越響,隨著和尚胯下緊縮的人種袋猛烈的撞擊著那嬌嫩圓翹的滑膩屁股,在“啪啪啪啪”不停的肉響聲音中,那被她壓在下身的粉白肚兜上,早已經被她夾著鮮紅血絲的愛液淫水浸濕了一大片……

  曇光在美貌絕色、清純可人的少女段紋碧的處女嫩穴中粗暴地抽頂著,每一下粗長的陽具都直抵處女那緊窄、嬌嫩的嫩穴底部,碩大猙獰的粗硬龜頭更是狠狠地杵在少女嬌嫩的花心上,初經人事,才被開苞破身、處女落紅的嬌麗女人哪堪這樣的暴雨摧殘,那強烈至極的銷魂快感令初經人倫的美貌處女段紋碧在男女交歡的欲海中越沉越深……

  段紋碧被他粗長的金剛杵頂撞、抽插得嬌啼婉轉、欲仙欲死……

  就這樣兩人交纏交合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啊”的一聲叫喊,驀地,男人緊摟住段紋碧一絲不掛、嬌軟光滑的纖纖細腰,把段紋碧赤裸渾圓的屁股緊緊拉向自己的下體,陽具又狠又深地頂進段紋碧火熱緊狹、濕潤淫滑的嬌小嫩穴深處,粗大的大龜頭頂住段紋碧嫩穴深處那嬌羞可人、稚嫩柔滑的花心,一股滾燙的陽精猛烈的直射入段紋碧那幽暗嬌嫩的花心深處,一股一股的不停瘋狂噴射著……

  段紋碧被他這最後的衝刺也頂得嬌軀一陣痙攣、抽搐,嫩穴深處的柔軟肉壁緊緊地纏夾著那親密無間的粗長陽具,緊窄的嫩穴內那嬌嫩濕滑的嫩肉一陣吮吸似的纏繞、收縮……

  少女修長玉滑的雪白美腿猛地揚起、僵直,一雙美腿落下的同時緊緊交纏住了男人雄健的腰胯,輕輕的顫抖著。

  那幽暗、深遽的子宮內猛然涌出了一大股粘稠滑膩的火熱淫水,和滾燙大龜頭噴射出來的大量濃稠精液交融混合著,美美的浸潤著兩個人緊緊交合在一起的下體。

  “啊……啊……啊”段紋碧嬌靨羞紅,玉頰生暈,抱緊了身上的男人狂喘著呼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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