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天山四寶得知乾隆回鑾,聚在一起商量。
小寶道:“他回他的北京,咱游咱的江南,反正周日青這貼膏藥已經給他貼上了,他想扒也扒不掉。”
這些寶貝那個不喜歡玩呢?
小癩痢頭一個贊成。
二禿子道:“咱們好久沒跟旗管打交道了,這等於放棄職守啦!”
小寶道:“放你媽的狗屁,你要知道,事有先後本末,輕重緩急!”
“你奶奶的,什麼是本末先後?你說!你說!”
小寶沒說話!
大牛道:“你他媽的笨鳥,小寶把康熙玉佩丟了,找玉佩該是最急的啦!”
小寶道:“找玉佩倒不急。”
“啊!找玉佩不急,你奶奶的,找啥急呀?”
“大牛哥,玉在粉蝴蝶懷里,就如同在我老婆的聚寶盆里一樣,有啥好急的?”
二禿子踢了小寶一下屁股。
小寶一瞪眼,道:“他他媽踢我干啥?”
“你奶奶個熊,說好的,霍老兒的四個丫頭,咱們每人一個,大牛他媽的,弄了老大,你奶奶的玩了老四,剩我同小癩痢二人,天天打手槍,你奶奶的不但弄上了霍玉潔,還他媽的勾上了玉蓉格格跟他娘的玉蝴蝶,今兒個不替我同小癩痢解決問題,咱們沒完!”
“怎麼個沒完法?”
“你不把霍家那兩個丫頭弄上手,他媽的,咱們三個‘粘溝’,你那三個老婆我同小癩痢每人分他媽個睡睡!”
這時玉蝴蝶剛好進來聽了最後一句,笑問道:“你們要分個什麼呀?”
小寶道:“他說我有三個老婆,他還在打光棍,每人要跟我分一個睡睡。”
“那好哇!他們要把玉潔同玉蓉格格分了。你就是我一個人的啦,好得很呢!何況她們皇族又不重視貞節。”
她這話臊得二禿子同小癩痢趕緊溜了。
小寶把打算游游江南風光對她說了。
玉蝴蝶道:“那好哇,我姐姐現正在江南,遇上了她好把玉佩要回來。”
“你姐姐肯給麼?”
“見到我姐姐你認個輸不就行了麼?”
“難道憑你的面子還不夠麼了?”
“嘿嘿嘿嘿!見了你姐姐,我把她收了,比你還小一號呢,嘻嘻!嘿嘿!哈哈哈哈!”
“去你個蛋,我姐姐都二十多了,她會嫁給你?”
“嗯!到時候說不定她追著要跟我,我還不一定要呢?”
“你想的美唷!簡直在做白日夢。”
“不信,你到時候看嘛!”
“我拭目以待!”
金陵!也是我國六大古都之一。
從三國時吳大帝孫權建都時起,歷東晉,及五代十國的宋、齊、梁、陳以及南唐均都於此。
吳稱建業,晉稱建康,明太祖建國,改為應天府,後成祖遷都燕京,以燕京為北京,應天府設小朝遷,故改為南京,清人關後,改名金陵。
金陵地勢,剛秀並濟,景色天成,鍾山東負,磅礴蒼林,石頭西屏,扼要成門戶,故三國時諸亮當言:“鍾阜龍蟠,石頭虎踞,真亮王之宅也。”
王安石金陵懷古雲:“登臨送目,正故國晚秋,天氣初肅。千里澄江似練,翠峰如簇。歸帆去棹斜陽里,背西風,酒旗斜矗。彩舟雲淡,星河鷺起,書固難足。念往昔,繁華竟農,歡門外樓頭,悲恨相績。千里憑高,對此漫嗟榮辱。六朝往事如流水,但這煙,蓑草凝綠。 至今商女,時時吟唱,後庭遺曲!”
小寶一行,過江到金陵之後,首先找到了“興德錢莊”。
大掌櫃李灝正在賬房坐著喝茶,一見進來打扮入時的七位男女俠少,忙迎了出來,一抱拳道:“幾位俠士找誰?”
小寶也一抱拳,問道:“大掌貴可是李兄當面?”
“在下正是李灝,兄台是……”
“不外,不外,自己人、自己人!”
“既是自家人,兄台賞個名諱吧!”
“小寶、大牛、二禿子、小癩痢。”
“兄台說笑了,你們到底是誰?”
“天山四寶!”
“什麼是天山四寶,有何為認?”
小寶取出牟尼珠交給李灝道:“憑這行麼?”
李灝一拿過牟尼珠,忙問道:“諸位來自山上?”
“沒人告訴你我們是天山四寶麼?”
“兄台說笑了,既持牟尼令而來,當然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就該被你罰站麼?”
“在下失禮!”首先交還牟尼令,然後道:“各位這各廳坐!”
眾人進了客廳,分賓主落坐,自有傭人獻茶。
李灝道:“眾位持牟尼令而來,必有見教!”
“李二哥,實對你說吧,我是愷悅。”
“愷悅,段愷悅?二兄弟?”
“正是!”
“那他們幾位是……”
小寶一指大牛道:“葛猛,也叫大牛,是葛雖義伯伯的兒子,我們天山四寶的老大。”
李灝忙二拱手,叫了聲:“葛兄弟!”
大牛也一抱拳,回了聲:“李二哥!”
小寶再一指二禿子道:“馬驥,也叫二禿子,千里牧場馬大伯的兒子,四寶的老二。”
李灝又是一揖,叫了聲:“馬兄弟!”
二禿子也是一抱拳,叫了聲:“李二哥!”
小寶再介紹小癩痢道:“蕭成,也叫小癩痢,義士蕭剛之後,我們老三。”
李灝仍是一揖,叫了聲:“蕭兄弟!”
小癩痢也一抱拳,叫了聲:“李二哥!”
小玉最後一指她們三位道:“灑家老婆!”
“真的?”
“不行麼?”
“行!你比小師叔強,一下子就三位。”
“嗯!告訴你,還有六個在後頭排隊候轎子呢!”
他這話一出口,大伙兒哈哈大笑!接著,他一位位介紹。
首先是玉蓉格格:“二哥,你以前在京里時,可知道七格格?”
“肅王的七格格?”
“對。”
“當年我知道她跟梅叔有一段情,後來因滿漢不通婚,又加上梅叔說是練童子功,才吹了。”
“對,玉蓉就是七格格的女兒。”
“這麼說不是外人了!”
這時玉蓉格格大大方方的叫了聲:“二哥!”
接著介紹玉潔道:“紅燕子姐姐的徒弟,西安密线營霍大頭班的養女——霍玉潔。”
“玉潔見過李二哥!”
最後介紹玉蝴蝶:“時老的侄孫女!”
李灝道:“你們這更是親上加親啦!”
“才不呢!時家姐妹還要同時老爺子別苗頭呢!”
李灝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小寶問道:“二嫂呢?”
“二嫂?什麼二嫂?”
“你老婆呀!”
“我老婆?哈哈哈哈!咱是詔朝的趕面杖!”
“此話怎講?”
“老光棍一條啦!”
“二哥,你也不小了,說真的兒子耽誤了連孫子也完啦!”
“哈哈哈哈!二哥我已是年屆半百,還討什麼老婆,我本丐幫出身,這你是知道的,後來為大業,丐幫支援梅叔,成立彩衣分幫,我們吃油穿綢,這輩子足夠啦!”
彼此又哈哈大笑!李灝笑過之後,鄭重問道:“山上老神仙好?”
“好!她人雖已近百齡,仍如六十許人。”
“老祖宗同大師伯好?”
“好!沒病,有酒喝。”
“他也該在山上享清福了!”
“那當然!”
“小師叔跟二位嬸娘好?”
“承問、承問,托福、托福!”
“梅叔、梅嬸幾位都好?”
“都好!都好!小師妹嫁給我大哥了。”
“這更好,兩家成了一家啦!”
“你們這趟下山是……”
“二哥,我不瞞你說,老神仙同師父派我們下山,是叫我們吃、喝、嫖、賭來的。”
“二兄弟,你真會說笑話!”
“二哥,我不騙你,是真的呢!”
“二兄弟,你別尋老哥哥的開心了,梅叔一生謹慎,怎麼會讓你們去荒唐?”
“真的!我沒騙你。”接著就把下山前所受的任務,以及下山後所做所為全告訴了李灝。
“啊!雍正是你們幫呂四娘殺的呀!”
“然也!”
“啊?”這時玉蓉格格驚呼出聲:“你……”
“不錯!雍正是我幫著殺的,你去自首,乾隆還在海定呢,快去吧!”
“我為你宗籍都不要了,管你殺誰呢!”
“嗯!這才是我的好老婆!”
“皮厚!不要臉!”
“二哥要臉,到現在還是唐朝的趕面杖呢!”
這話,把大伙全逗樂啦!
李灝道:“二兄弟,你簡直比梅叔還了不起!”
“我那趕得上師父,本來山上決策,是不動滿人的,可是呂四娘一家實在可慘,光那一案,就死了一百二十三人,我看不下去,才幫了呂四娘的忙,還好,山上更沒下令處分我,反而獎勵了一番。”
“二兄弟,你們今後打算?”
“二哥,你在金陵快三十年了,跟旗營有沒有交往?”
“咱們興德跟官府幾乎不分彼此,你知道雍正上台前,梅叔親自主持興德,跟胤禎從不分家,後來雍正登機,梅叔退隱,才興官家劃清界线,可是生意交往,反而更多了,咱們幾乎成了官銀庫啦!”
“我只問您跟旗營有沒來往?”
“只跟旗營的將軍府有來往,下面除了號兵仍由咱們每人每月貼二十兩外,其余沒來往了。”
“師父說號兵不是由咱們貼五十兩麼?”
“那是剛開始的時候,後來全國都有了號兵,咱只貼營以上的號日二十兩,連號兵就沒有了。”
“結交旗營咱由號目開始。”
“他們全是山上下來的人,暗中打入的。”
“這樣更好辦了。”
“你們今天先安頓下,明天咱就連絡號兵。”
“我帶著你三個弟妹,這櫃上怎麼住?”
“當年梅叔同鶯兒小姑不是經常在櫃上住?你就住他們以前住過的房子就行了。”
李灝因年齡已進半百,不便陪伴這群年青人逛,特別叫了一位跑外櫃的年輕先生充當向導。
大伙兒在這位金陵通引導下遍游金陵。
首先逛明孝陵!
明孝陵,在鍾山之陽,地勢雄偉,原為南唐開善寺興寶志道院遺址,建有寶志公的墓塔明太祖朱元璋重其地,定為掃葬陵寢,乃還葬寶志公於靈谷寺,以營建孝陵。
原建享堂及殿宇,氣象雄偉,令人起敬仰之思。
墓前豎立文武翁伸(石人)八位,及排列的獅、繲、麒麟,象、馬十二頭石犬,均雕刻生動,威武活潑。
門前外開御河,其上橫跨御橋,御道筆處為櫺星門,再進一門,上刻“治隆唐宋”四字,乃聖祖康熙御筆。
再見享殿,是孝陵殿,周圍遍植松柏,四季蔥郁長青。
向導帶眾人進了孝陵殿,眾人均虔誠的行了三跪九叩大禮,並默禱太祖在天之靈,祝我早日復國。
玉蓉格格雖曾是滿族親貴,也一樣隨夫敬禮。
然後,眾人又去逛鍾山第一禪林——靈谷寺。
靈谷寺,位於山之東南麓,靈谷深松,素有金陵四十景之令譽。
山門內,一片長松覆路,蔥蔚深秀,興山色爭翠,偶爾濤聲如吼,聲撼林壑。
寺內眾多殿宇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無梁殿。
此殿全部壘甓空構而成,無桶無施,純以磚造,明人呂丹在游靈谷記中曾說:“殿皆瓦瓦作三勝洞,不以木為梁。”
聖祖隸熙四十六年南巡,御賜“靈谷禪林”之匾,並書有“天香飄廣殿,山氣宿空廊”之對聯。
眾人游罷靈谷寺,天時已晚,回了宿處。
翌日,眾人又去游玄武湖。
玄武湖位於金陵城北二里處,周圍四十里,浩淼泓澄,山川掩映如畫。
湖中點綴的五洲,由數塊陸地錯分布而成,分別稱為環,櫻、梁,翠、菱等洲,真中以梁洲為最勝,上有湖勝朝,樓匾題“水國花鄉”。
風物亭榭,景色幽靜,春夏間,姹紫嫣紅開遍;炎夏時,湖菱繁茂蓬勃,游船畫舫,穿梭蓮葉柳陰間,斜陽返照城樓,真乃蓬萊閬苑!
玄武湖畔有台城古城只一段,本是吳未陵,晉建業的故址,台城地勢較高,四周古木蓊蓊,佳陰相蜀,遠眺玄武湖,長堤映帶,垂柳含煙,唐代詩人偉莊“金陵固永”詩雲:江南霏霏江草齊,六朝如夢鳥空啼;無情最是台城柳,依掃煙籠十里堤。
大家又在玄武湖逛了一天,居然在梁洲上發現了一家大賭場,名叫雨花台,輸贏極大,動輒上萬。
大家回去之後,小寶等四位男士,想觀光一下秦淮風月,體驗體驗這六朝金粉是什麼滋味;可是三位女仕,不便涉足風月場所,玉蝴蝶道:“我們去玩賭場!”
“好!”
翌日!男女分道揚鑣!男人去游秦淮河。婦人去玩雨花台賭場。
先說男的這一幫,由向導帶到秦淮河畔,見河中盡是畫舫,笙歌不斷,真是熱鬧。
小寶忽然想起小杜(唐、杜牧)惱秦淮的詩來了,吟道:“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小癩痢也不後人,道:“秦淮煙冥水長流,明月空思萬古悉,春去秋來風景別,鳴箏夜夜酒家樓。”
大牛道:“你們兩個東西,是他娘的醋壇子遇上酸菜水,把別人隔認飯全要哎出來了!”
二禿子也道:“真他媽酸氣衝天!”
二人挨了頓罵,也不敢言語了。
連向導一共五個人,上了一畫舫。
老鴇子忙招呼大家前艙坐了!
這前艙裝潢的跟大客廳一樣,兩廂掛的名家字畫,大家仔細欣賞,還真是名家手筆呢!
就見有四句詩,寫的是:“下界神仙上界無,賤人須用貴人扶,閨房認認迎新客,半轉星移換丈夫。”
眾人看了,哈哈太笑!小寶道:“貼切,貼切!”
再看下面是幅畫,上面畫的半截身子的一個美人,不但是恭筆,而且頗為傳神,同時也題了四句詩,寫的是:“百般體態百般姣,不畫全身畫半腰;可恨丹青無妙筆,動人之處未曾描。”
小癩痢看完,來了句:“貼切、貼切!”
逗得大家又哄堂大笑!
再看對面有一道七律,上面寫的是:“煙花女子俏梳妝,洞房夜夜換新郎;一雙玉腕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裝就幾般嬌羞態,做成一片假心腸;迎新送客知多少?故落嬌羞淚兩行。”
小寶看了,奇怪問道:“你們樂戶,怎麼這樣詩也貼出來,不怕客人看了傷心麼?”
老鴇子道;“大爺呀!這是一個落第的舉子寫的,我不肯貼,可是我大女兒非堅持貼出來不可!”
“為什麼?”
“她說我們雖是樂戶花家,把這首七律貼出去,是告訴他們妓女心腸,再來,那是他們心甘情願,不是我們迷他,而是色不迷人,人自迷,怨不著我們啦!”
“令長女見解高人一等,等下得好好會會!”
向導道:“少東家,這船上的兩位姑娘是咱們金陵秦淮河上拔尖的啦,有名的徐家雙鳳!”
“啊!”
“大姑娘紫鳳、二姑娘金鳳,彈,唱、歌,舞,全是藝冠群芳,其人之美,見到您就知道了。”
這時老鴇子叫擺酒。
船上自有廚子、丫環、仆婦。
刹時,酒菜擺滿了一大桌子。
五人就坐之後,由後艙走出一對姊妹花。
較大的手拿一枝白玉洞簫,小的懷抱一枝琵琶。
來到客人面前先行禮,然後報名:“紫鳳!金鳳!”
小寶從經驗看得出,金鳳還是個未開苞的清官。
怎麼看出來的呢?
原來處女呀,最明顯的是兩眼黑白分明,而且眼球上似乎有薄薄的一層油,同時眉梢緊貼眼角,走路時,屁股夾得緊緊的。
二女報名之後,紫鳳道:“我姐妹先伺候各位大爺一段小曲,請各位大爺賞個臉吧!”
小寶道:“撿你們拿手的唱罷!”
紫鳳道:“那就先由我伺候您一段易安居士的聲聲慢吧!”
金鳳忙調整理絲弦,彈起琵琶來!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
十四個字,一口氣唱出來,真是亢腔有力,由低而高,垛子句,到最後真能聲震屋瓦繞梁三日。
她唱完了之後,大家熱烈鼓掌。
接著她用簡簫伴奏,金鳳唱了攸時文:“問從來誰是英雄?一個本夫、一個漁翁!晦南陽,淒身東海;一舉成功!八陣國名成隊龍,六韜畫功在飛熊;霸業成空,遺恨無躬,蟓道寒雲,渭水秋風。伊只兩衰翁,層遍躬通。一為釣叟一耕庸,若使當時身不遇?老了英雄!湯武偶相逢,風處雲龍! 興王只在笑談中,直至而今千載後,誰興爭功?”
大家聽完,深有感觸,當然又鼓掌叫好!
二女放下樂器,開始為大家侑酒。
畫舫已在秦淮河中移動。
大家一面飲酒,一面飽覽秦淮風光。
直到傍晚,才停船靠岸。
小寶出手就是五百兩銀票,還給了老鴇子並問道:“票子通用麼?”
老鴇子接過,看是“興德錢莊”的票子,忙道:“錢票,全國通用,謝大爺的賞,明天請早!”
好!
就讓她這句話,就使小寶迷上了這艘船,一口氣就連了半個月。
他們回到興德之後,三女將在賭場還沒回來。
大牛道:“小寶,你他媽錢撐的呀!打個茶資就五百兩!”
“大牛,你真是!人家千金買笑,我這才一半兒呀!”
“你他媽的要知道,五百兩供人可以活多少年?”
“大牛哥,我告訴你,我打算在她們身上花大把銀子呢!”
“你要干什麼?我告訴你,你現在已經有了三個老婆了,你再要動歪點子,看我不把你告到天山去,哼!”
二禿子道:“對,要弄女人輪也該輪我二禿子跟小癩痢,你他媽就算是頭兒,也不能獨吞哪!”
小寶大吼道:“別吵!別吵!”
二禿子道:“不是吵,咱們得講理嗎?”
“三位哥哥,你們聽我說,興德外櫃不是說了麼,她們在金陵秦淮樂戶花家最拔尖的麼?我是想利用她們將來做件大事。”
大牛他們同聲問道:“什麼大事?”
“我想把她們收在身邊,將來進京之後,利用她們走動一門親戚。”
“走動什麼親戚?”
“和坤!”
“啊?和坤?”
“對!目前在京里最得寵的就是和坤,我要找機會把她們獻給和坤,讓她們幫著和坤擾亂朝綱!”
大牛問道:“你要怎麼做?”
“我先認老鴇子做干媽,在京里住在一起,誘使和坤見到,讓他主動找我。”
“你的鬼名堂還真多!”
正在大伙兒商量的時候,三位女將回來了!
霍玉潔高興的道:“我告訴你們個好消息,今天遇到我二姐。”
大家忙問:“在那兒?”
“當然在雨花台賭場嘍!”
“就她一個人?”
“當然,三姐現在正在大別山山陽小住跟師父在一起。”
小寶忙問道:“紅燕子姐姐來了大別山?”
“誰告訴你是紅燕子師父啦?”
“紅燕子姐姐不是你們姐妹的師父麼?”
“那是以前,現在她們倆又有了新師父了!”
“誰?”
“不——知——道。”
“怎麼?她沒說?”
“是啊!她也不知道師父叫什麼呀?”
“這……天底下除咱們以外誰還此紅燕子姐姐更高明呢?”
玉蝴蝶撲哧一笑道:“虧你臉皮厚,還往臉上貼金呢?自己身上東西丟了連影子都沒摸到,還吹呢,不害臊!”
“啊!是你姐蛆呀!那好,二禿子,這要看你啦!”
二禿子道:“本來我對賭這一道,就不如你們,她要是粉蝴蝶的徒弟,我還有什麼指望?”
“說你笨,你就是笨,贏不了還不會他媽的輸嗎!”
“輸了,一切豈不完蛋了!”
“我跟玉蝴蝶還不是輸了,可是現在嘻嘻!”
“好!明天我跟她賭賭看!”
“好!祝你好運!”
這時玉蝴蝶接口了,道:“明天上場可就看你的真本事,硬功夫了,我們守中立,可是誰也不幫啊!”
“好!弟妹你放心吧!我最多把這一百斤輸給她。”
大伙聽了,哈哈大笑!
第二天,除小寶仍去逛那秦淮風月,其余諸人全去了賭場。
這家賭場,在金陵可算是最具規模的了,時下流行的賭,樣樣俱全,共有六個大案子,有大牌九、小牌九、四門寶,兩個骰子的單雙、三個骰子的十八啦,還有四個骰子的趕老羊。
翠鳳霍艷芬正在最後一桌趕老羊那兒當莊。
大伙兒全來到她這桌。
翠鳳跟師叔玉蝴蝶見禮之後,又與小妹霍玉潔與玉蓉格格打了個招呼,然後照顧賭客下注。
老賭行徒每到趕場合,總要先看幾把才下注。
大牛他們二個是老賭徒了,當然不例外。
翠鳳也不催他們,任他們在旁欣賞。
二禿子首先打量自己暗中定下的老婆——翠鳳霍艷芬。
霍艷芬果然不愧人稱翠風,原來是一身綠。
綠色小襖、綠色大花百迭裙子,滿頭珠翠,兩雙衣袖短短的,手腕上還戴著一對翠綠的古玉鐲子。
除了嘴上胭脂跟十雙指甲上的冠丹是紅的外,幾乎全是綠的,的確迷人。
再看身材相貌,也絕不輸給霍玉潔,心下大樂,心說我把她蠃過來當老婆,可以樂一輩子。
他們看了幾把之後,開始下注了。
他們看清了莊家手法並不高明,有吃有賠。
於是照賭徒的習慣,先小後大慢慢來。
在賭當中,輸輸、贏贏,出入並不大,直到掌燈,雙方還在千兩左右的輸贏。
大牛人比較精細,道:“天晚了,咱們回去吧!明天再來。”
老大說話了,二禿子同小癩只好今天罷手啦!三人一伙走了。
玉蝴蝶三人又玩了一會兒才離開。
大家伙回到興德之後,小寶也回來啦!
大家把心得一交換,決定了,第二天是外甥打燈籠——照舊(照舅)。
天亮後!小寶一個人,單槍匹馬去會秦淮歌妓。
其余的人,全去了賭場。
晚上回來,小寶大有收獲,老鴇子得知他是興德少東,就跟他商量給金鳳梳頭!
小寶確是放長线釣大魚,沒表示可否,可是回來時,出手一千兩茶資。
老鴇子一見光茶資就一千兩,嘴角樂得合不攏啦!
小寶晚上回去跟大家一說,玉蝴蝶鼻子都給氣歪子,罵道:“死鬼,你弄一大群七呀八呀的,將來怎麼回山見公婆師長?”
小寶笑道:“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只要有衣服供你們穿,喂得飽你們——這話語逞雙關,有何不可?”
玉蝴蝶氣得滿面緋紅。
大伙可全被逗樂了!
小寶鄭重道:“蝶兒,你只要把霍二姑娘給二禿子牽上线,我就放棄雙鳳姐妹。”
“我說過不管這檔子事,就是不管。”
“你不管二禿子的事,那我的事你也少管。”
“好!我不管,那天見到公婆,看我怎麼告你狀!”
“就是將來我挨揍也是以後的事。”接著轉問大家:“對不對?”
大伙哄堂大笑!
小寶天天跑秦淮畫舫,玉蓉格格道:“你要喜歡她們姐倆,何不替她們贖身?”
“咳!老婆呀!有你們三個足夠了,我還討什麼?”
“那你還被她們迷得失了魂似的!”
“你就知道我的雞巴有多大,還知道什麼?”
“看你個沒正經的,三句話就往那上面跑!”
“你們女人知道個屁!我是想叫她們替我辦件大事。”
“窯姐兒能辦大事?”
“這事你們姐妹全辦不了。”
“唷!我們姐三還不如那兩個小窯姐呀?”
“倒不是你們不如她們,是我將要她們做的,你們辦不到。”
“什麼事啊?”
“我想叫她們打入和坤府,左右和珅那老奸,你們行麼?”
“怎麼不行?只要你豁出去當王八,不見得我們姐三就不如那兩個小窯姐兒!”
“可惜的是我不願意戴綠頭巾啊!”
說著,摟住玉蝴蝶就親了個嘴,道:“誰要敢動我老婆,他得把我撩倒了才行!”
“唷!你這醋勁不小哇,明天我倒要找個來試試!”
小寶把她摟緊點道:“你別試,只要你們願意,我大方得緊!”
兩人同時笑了!
玉蝴蝶道:“你對畫舫上的那兩姐妹,打算怎麼運用?還是用你這獨家專利收服?”說著摸上了小寶的那個大雞巴。
小寶點點頭道:“要叫女人聽話,只有這件事把她擺平了,她們才真心聽你的,就跟你一樣,對嗎?”
他說完,又跟她親了個嘴。
玉蝴蝶白了他一眼,可是心里卻是服服貼貼了。
小寶的三個老婆,對他上畫舫的事,在他義正辭嚴之下,全點頭了。
第二天,小寶上了畫舫,一見老鴇子就笑道:“我想給金鳳梳頭點臘,媽兒娘開盤吧?”
“大少東,您也是老風月啦,金鳳是全金陵的頭牌清官,不能跟她們一般上頭比呀!”
“不比是不比,你總得開個價呀?”
“姑娘開了苞,就成破壇子了,這里價碼是死的,除了恩客,一年也賺不了多少,所以這開苞麼?”
小寶心知她拿翹,暗笑的不得了,但卻一本正經道:“你到底有沒有價碼?不然我到別家了,還不都是一張薄膜,一點紅麼?”
老鴇子見他這樣,心里也有點慌,忙道:“有!有!”
小寶笑道:“多少哇?”
“一萬兩!”
“哈哈哈哈!金鳳她才只值一萬兩啊?”
老鴇又急,又懊悔,她本來想要三萬兩,被小寶一逼,沒敢獅子大張口,白白丟了兩萬白花花,後悔死了!
“媽兒娘,我給金鳳上頭之後,帶上給她姐妹贖身,你肯麼?”
老鴇子想了半天才道:“按說上頭的恩客代姑娘贖身,對姑娘來說,那是大恩,保全了她一生的清白,可是對我這養娘來說,那可是天大損失,您想十多年的心血豈不完全白費了麼?”
“你們樂戶不過是想多賺些銀子,到老了還她為良啊!”
“話是如此,可是我們也得能養老哇?”
“好!我出十萬兩,替她姐妹贖身,另出二萬兩為金鳳開苞,你可答應?”
“您說的可是真的?”
“興德少東,豈會信口開河?”
“您可願跟老婆子擊掌為誓?”
“不用了,我給你十二萬兩銀票不比擊掌強麼?”
老鴇子樂了,要沒耳朵擋著,嘴能咧到脖子後頭去。
小寶給她十二萬兩銀票,道:“我在船上由她們姐妹陪我三天,三天後,說不定對媽兒娘還有大喜的事。”
“我?”
“對。”
“什麼大喜事?”
“這要看雙鳳她們姐妹倆啦?”
老鴇子弄了一頭霧水,當然,人往好處想,光等喜事降臨。
當天船上大事整頓,就等明天喜事光臨。
小寶第二天打扮的跟新郎官一樣,中午才來。
他一到,百多艘畫舫都點燃了鞭炮,原來這老鴇子也足夠大方,不但同河中的畫舫,全送了喜餅、禮物,而且每船還送了百兩紅包,大家受了禮,全買了喜炮,中午鳴放。
小寶這新郎官上了船,與雙鳳姐妹要好的姑娘全上船賀喜,畫舫雖不大,可是船上硬擺了兩桌酒。
二十多位姐妹,人人有羨色。
船開了,到了柳堤岸拋錨。
豁!堤岸上更熱鬧,居然流水席開三十桌,大宴河中畫舫同業。
老鴇子這是有意招搖,也是向大家宣布從今後脫離這個行業。
酒一直吃到夜晚,大伙兒才散去。
船上客人全走啦,只剩了新人跟老鴇子帶兩個丫環,連婆子,廚師,全叫他們上了岸。
兩個丫頭睡在船頭,聽候差遣,老鴇子睡在船尾,兼充舵手。
兩姐妹在臥艙伺候小寶一個。
夜靜更深,三個人全上了床。
紫鳳道:“相公,先給妹妹開苞吧!”
金鳳道:“不,還是姐姐先來,讓我再學學。”
“對!紫鳳先來,叫二妹好好兒見習見習。”
雙鳳先替小寶脫光了!
紫鳳道:“哇!我還是頭一回見這麼大的呢!”
“大才好哇!包你欲仙欲死!”
“這可說不定,有好多大家伙,二三下就清潔溜溜!”
“我這是條金鋼棒,不信你試過就知道。”
小寶同金鳳,又把紫鳳脫了個精光。
紫鳳四平八穩的,仰臥在床上。
小寶同金鳳欣賞她美麗的胴體。
紫鳳的肉體美,真是美到極點啦,又白又嫩,凹凸分明,那種性感的細嫩,連金鳳看了也覺得砰然心動。
她的雙峰是渾圓高挺的,兩個紅紅的乳頭分開伸向胸前的兩端,雙乳不穿內衣都能保持相當上翹的狀態,自然令人迷戀,想伸手把玩一番。
再看她的下身,臀部是那麼豐滿肥白,圓圓韻的曲线,由她的腰肢延伸,弧形的伸展成兩朵大大肉瓣,其突挺與奶子前突還有過之呢!
曲线下端美妙的接上她那晶瑩的大腿,是那麼勻稱而肥瘦適度,一直向下延伸,每一部份,都是美極了,就連足踝和足趾,美得都不可方物。
她那小腹,更具性的象徵,適度呈顯出渾圓的狀態,小腹下方稍為向後縮入,然後向下劃出一個半瓜形的肉阜,那真可說與眾不同的性器了,最起碼與小寶的三個老婆不同,她那豐滿的陰阜,足有別人兩個那般肥大,上面的陰毛只疏疏的長著幾根,毛孔表皮紅潤欲滴的迷人狀態。
陰唇是吐紅而長大的,陰縫裂口有三四寸長,陰阜四周擠滿了紅嫩的肥肉,中間突露出拇指大的陰蒂。
光聽說山西大同府的姑娘“穴好”,是由於大同樂戶把雌妓一小就逼著蹲壇子,可是紫鳳這個“穴”,絕對比大同姑娘的“穴”好上幾倍。
小寶欣賞過後,手動了!
他的手輕的跟羽毛一樣,可是紫鳳身上凡他手指輕輕劃過的地方,確如遭雷極,顫抖不已!
小寶開始由脅下著手,輕輕的游動,而後是攀山登岳,直至雙乳山巔。
紫鳳不但全身顫抖,還帶著扭動。
嘴里不停‘咿咿、唔唔、唷唷、喂喂”的唱著淫曲。
小寶不理她這套,仍然在雙峰游走。
忽然紫鳳的雙蜂峰頭,蹦蹦的挺立而起,紫鳳叫道:“情郎,我好癢!”
小寶這時,一只手按弄硬挺的乳頭,另一只手仍然在胸腹之間劃動,可是他現在卻是手口並用,嘴吸上了乳頭。
“嗯……唷……噯……哥……哥……快……快……上……來……里……面……好……癢……親……哥……喲……受……不……了……啦……”
小寶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紫鳳立刻把舌頭送了過來。
小寶一面吸吮她的舌頭,右手一直往下摸。
到了洪河口的時候,紫鳳早已春潮泛濫啦!
小寶知道是時候了,立即提槍上馬。
紫鳳怕他走錯了門戶,雙手忙扶著她那大雞巴對正了自己的陰戶。
“滋——咕——咕——尬——”直達谷底!
紫鳳的臉,快樂得皺起了眉頭,她正在喘著甜蜜的呼吸,她那陰戶真好像是蛇吞象一般大雞巴全被吞吃了!
小寶不但感覺到她那陰戶緊,暖、香、淺,而且陰道還在一緊、一松的顫動,內陰部還在像嬰兒吸乳般的不停吸吮,真令人消魂無限,這是他連娶三個老婆都沒有的現象。
心頭不由大樂!
他開始輕輕的同動了,可是動作是那麼細膩、溫柔而緩慢,在一種細致溫存的音調中慢慢向里推送。
幾下子之後,紫鳳發出了美的歌頌:“嗯……哦……哥……哥……好……美……好……舒……服……我……我……要……飛……上……上……天……啦……爽……爽……的……骨……頭……都……酥……酥……啦……吆……吆……”
小寶聽她叫床,把屁股猛的往下—沉,紫鳳身體也猛顫了一下,同時四肢如八爪魚一般抓到小寶背後。
“吆……美……美上天啦!”
沒有幾下,金鳳在旁就聽到“吱喳”之聲。
原來紫鳳已經被入出了騷水了!
紫鳳同時在下面不停的扭動著陰戶逢迎,配合小寶每次的撩逗。
小寶這時更加賣力,每次大雞巴插入時,龜頭都緊抵蕊上,斯磨旋轉,弄得紫風勾魂蝕骨。
雖然每個女人都乞求這神仙般的抖顫快樂,可是天底下男人沒幾個可以辦到的,小寶可算個中的翹楚了!
紫鳳的騷水越來越多,“咕尷、咭尬!”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在旁的金鳳還沒上場,褲子已然濕了一大片。
小寶最後施出看家本事,攻入後不停的研磨。
紫鳳也把陰戶上搖挺著,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小寶則用上了“一抽、二操、三擂弄、四送,五按、六轉勾!”抽出時連根拔出,刺進時幾乎連睾丸一起送進去。
兩人足足干了一個時辰。
紫鳳連連來了三次,才罷收兵。
再看小寶的二先生,仍然雄糾糾,氣昂昂,屹立如山!
紫鳳抓住親了一口,又打了一巴掌,笑道:“你真是天下第一只好的,我打從開苞以來,你是第一只好的,操得我真舒服透頂了!”
小寶這時同紫鳳幫著金鳳寬衣解帶!
當脫褲子的時候,紫鳳發現她褲子已濕,笑道:“二丫頭,還沒開封,就出了這麼多水,八成今兒個頭一晚就會有高潮,嘻嘻!”
金鳳被臊得雙手握著臉。
兩人把她脫光了之後,同時欣賞清官的嬌軀。
但見她,也跟紫鳳一樣,一身細嫩的白肉,簡直可以以捏出水來!
再看她,比紫鳳瘦,但瘦不露骨,更是該高的高,該窪的窪,凹凸有致,這點絕不比紫鳳遜色。
小寶在她身上輕輕摸了一把。
金鳳如遭雷擊,混身顫抖了半天,真像寺朝夜半鍾聲,余音能達十里之外。
金鳳因是開苞,小寶特別憐愛,同時又因金鳳見習了剛才那一幕,下面早已春潮泛濫,對這開苞工作,方便不少。
雖然如此,但金鳳的人生第一遭,也難免嬌啼婉轉!小寶終於為金鳳開了苞,漸漸的金鳳開始發出放浪的淫叫,“啊……啊……太美了……好棒啊…… 我……好……喜歡這樣……被……你……干……對……用力插……進來……用……你… …的……大雞巴……操……操爛……小穴……吧……冤家……你……你就……操死我吧” ……”詳情不必細述。
五更天明!
船上傭人全都回船了,伺候新人梳洗之後,全都來給新姑老爺同姑娘道賀。
小寶出手大方,不分老少,每人一千兩。
大家簡直樂瘋了。
小寶在船上,一住就是三天。
可是第二天一過,他就對二女表明了態度。
小寶道:“咱們現在有了夫妻之實,但我不能收你們為妾!”
他這句話對二人的刺激可太大了,尤其對金鳳來說,那簡直是天大的刺激,本來想終身相隨,沒想到二天之後,就掉在水里,簡直痛不欲生。
再說紫鳳,打從進樂戶之後開苞起,小寶是唯一令她滿意的男人,這下子又吹了,當然也十分難受,不過她是老窯姐了,經多見廣,還算沉著,含淚問道:“相公,既不打算要我們姐倆,那又何必花這麼多銀子為我們贖身?”
“大妹妹!我為你們贖身是想給你們找一個更好的歸宿。”
“賤妾才疏學淺,不懂你的高論!”
“簡單說吧!我想利用你們姐倆走動一門親戚。”
“什麼親戚?”
“姻親。”
“我還是不懂?”
“我是想認你們做妹妹,找個機會把你們嫁給朝中一位大官做妾,一則你們有了好的歸宿,二則我有了門好親戚,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難道你們不樂意?”
“我們是相公花大把銀子買來的,依現行皇律,就是奴婢,可以任意處置,包括兩條命全歸您了,我們那敢不願意?”
“不!我是希望你們心甘情願才行。”
“妹妹如何我不知道,我內心是不甘願。”
“我打算把你們嫁給的那位是當朝一品,皇上跟前最紅的那個人啊!”
“說良心話,我不願意。”
“我再告訴你們倆,這人十分年輕貌美!”
“不願意就是不願意。”
“說實在的,我也舍不得你們,不說別的,光床上功夫,你比我那三個老婆就強多了,可是我為了走這門親戚……”
“你為什麼不把那三個送給他?”
“她們不夠條件,媚惑不了這位大官人!”
“到底這位大官是誰?”
“你們不答應,我不能說。”
“這……”
“紫鳳,我發自內心的話問你一句!”
“相公請說。”
“你可是漢人?”
“啊!哈、哈、哈!”
“你笑什麼?”
“我要是皇族親貴還會在畫舫上賣穴!”接著她哭了,哭得好傷心。
“對不起大妹妹,我傷了你的心了,不過我剛來時就發現你對漢學造詣不錯,能告訴我詳細點麼?”
“相公,由滿人入關,多少講書人遇難?”
“幾次文字獄我都知道,難道你?”
“實不瞞相公,我同妹妹是親姐妹,同時是被難家屬,打入樂戶,多虧媽兒娘對我姐妹善待,才有今天。”
“既是賢妹說了真心話,我也不再瞞你,我是前朝長公主的晚輩下屬,從事的是反滿工作。”
“啊!獨臂神尼她老人家還在?”
“由於她老人家的修為深厚,雖年已過百,看起來仍如六十許人。”
“她老人家在何處?”
“天山!噫?你怎麼知道她老人家?”
“先祖父在生時常提起他老人家。”
“令祖是?”
“呂爺爺那案漏網之人,可是後來也被殺了。”
小寶取出了“牟尼珠”交給她道:“你可認得這個?”
“這珠子是木的,比鐵還重,可是神尼的信物牟尼珠?”
“正是!”
“你既身懷神尼信物,我聽你安排就是了。”
“賢妹既深明大義,我把我的打算說出來。”
“相公請講!”
“我的身份,是興德少東,乃是家師祖無名禪師興家師母代先師梅宗淦所收義子兼傳人,其實這是對付滿人的一套說詞,家師以前是詐死離京,根本沒死,現在天山輔佐神尼處理大事,家父與家師是異姓手足。”
“啊!”
“我用假身份,就說小時候是媽兒娘收養的,跟你們是義兄妹,後來又被小師娘給帶走了,成了興德少東,在這秦淮河相遇,你想,以我的身份還能再叫你們賣身麼?”
“好主意!可是你要我們姐妹嫁誰呢?”
“和坤!”
“啊!和中堂?”
“對!他是目前乾隆身邊最紅的人。”
“你要我們嫁他之後做什麼?”
“什麼不做,當官太太,吃的,穿好,用好的。”
“那……?”
“他與乾隆關系極為特殊,他再貪汙,賣官售爵,乾隆也不會辦他,你們就這樣,聯合他的其他內眷拚命弄手飾就行了。”
“不做別的?”
“別的什麼都不用做。”
“這倒簡單,大官的小老婆,吃、喝、花、用,哈哈哈哈……”
“這麼說你答應了?”
“不!”
“啊?不?”
“對!不答應,不過麼……”
“不過怎樣?”
“要答應可以,得有條件。”
“什麼條件?快說!”
“我們嫁過去,每月得回娘家兩三次。”
“這當然不成向題。”
“不過麼……”
“還不過什麼?”
“每次回家,你得跟我們保持現在的關系!”
“哈哈哈哈!好極啦!要不是為了大業,誰要舍得你們,是他媽的龜兒子!就這麼辦,就這麼辦!”
“什麼時候進京?”
“過了三朝,你們就以我義母、義妹身份住進興德,我這兒還有點小事,辦完就走。”
話說清楚之後,三個人又膩在了一堆。
話說,小寶這里大獲全勝!
可是,二禿確大敗虧輸!
怎麼回事?
小寶這兩天去做新郎官,二禿子他們跑賭場,可是連連敗北,大敗虧輸,三天下來,足足輸了三十萬。
小寶帶著假義母同干妹,住進了興德錢莊,當然得熱鬧一番,小寶同時把做假的事又向大家說明了一番。
他那三個老婆現在對他是大放寬心。姐妹更處的是親熱無比。
小寶問起二禿子的事,玉蝴蝶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他。
小寶笑道:“這好辦,咱今天就解決。”
二禿子道:“已經輸了三十萬了還怎辦?”
“今天咱們就去解決!”
“怎麼解決?”
“不是的把她贏過來,就是把你輸給她。”
“把我輸給她?”
“有何不可?我還不是輸給了玉蝴蝶,你看她現在多乖!”他說著摟過玉蝴蝶就親了個嘴。
玉蝴蝶打了他一巴掌。
大伙兒哄堂大笑!
小寶問道:“二禿子你看怎麼樣,打是親,罵是愛呀!”
大伙又是哄堂! 除紫鳳她們外,全去了“雨花台”賭場。
翠鳳霍艷芬一見他們抿嘴笑道:“高鹿國晉京,今天送多少?”
小寶道:“一來一搬家,不是你到我家來當媳婦,就是他到你家去當奴才!”
“行!怎麼賭吧?”
“撿你最拿手的,跟我二哥賭三把。”
“行!”
“二哥,人家答應了,看你啦!”
“莊家,咱可不能玩假呀!”
“你在這兒玩這麼多天了,發現我們玩假麼?”
二禿子臉一紅!
“好!主隨客便,怎麼賭,你們說吧!”
小寶道:“今天我二哥跟你賭人!”
“行!說出辦法來吧!”
“我們贏了,你嫁過來當我二嫂。”
“你們輸了呢?”
“我二哥倒嫁給你。”
“放你媽的屁!”
“有話好商量嘛!你發什麼火嘛?”
“你奶奶的,合計全是我吃虧,贏了當你們媳婦,輸了,人給你們還是當媳婦,合計輸贏我這媳婦當定了。”
“好哇!”
“好你混小子個頭,這群人你小子最壞!”
“不但最壞,也最好對嗎?”
霍艷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寶不在乎,反而衝她仲舌頭做鬼臉。霍艷芬也被逗樂了!
最後決定,霍艷芬輸了,為奴為婢一年,但不做妻妾,二禿子輸了,為奴一年,任賭場莊家把手,不得異議或做莊放水。
三把骰子趕老羊,三場兩勝,全體賭客為證,於是二人三擊掌。
比賽開始了!二人猜拳賭先後擲,贏的後擲,二禿子贏了。
霍艷芬先擲了個四個五的豹子。
二禿子隨便一擲就是個天豹子全是六!
頭一把二禿子贏了,大家替他好高興。
第二把霍艷芬又是個五豹子。
二禿子這回很小心的擲。
咳,馬失前蹄!
三個六經落地,就—個還在歪歪扭扭的晃,結果落地是個五,完了,這把輸了!
一比一平手,就看最後一把了。
霍艷芬還是隨便一擲,還是五豹子!
二禿子這時已是全身冒汗!
按著平時,他們天山四寶擲個六豹子,可說十拿十穩,可是剛才就失了手,這把要再失手准備當奴才吧!
小寶見二禿子緊張的樣子,提醒他道:“二禿子,別緊張,就是輸了,天天陪著小姑娘還可開個香味呢!”
霍艷芬斥道:“河邊沒青草,那來多嘴馬驢!”
二禿子一狠心,擲上了!仍然是三個六落地,一個旋轉不停。
這顆不停轉的骰子,把大家心全都旋到嗓子眼了。
後來轟然一聲“糟!”落地變成四啦!
完了!二禿子要當一年奴才啦!
小寶忽然發現碗中有小米粒大小一顆小碎白石屑,忙道:“這賭有假!”
霍艷芬道:“虧你還是豪賭魁,連賭奸不賭賴都不懂,你看到施假了麼?”
小寶被她一句話堵住了嘴,只好讓二禿子當一年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