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周日青天天在揚州城里轉,一直沒有機會在乾隆皇上面前表現一番。
現在小寶收了玉蝴蝶,成了他的小老婆,機會來了,大家在暗中一商量,就決定了一個使乾隆主動發現周日青的法子。
這天,乾隆皇上正在一家揚州茶樓里,與劉庸、額爾泰兩人,一起乾坐著,伙計連正眼都沒看他們一眼。
乾隆皇上正要了脾氣,小寶他們兄弟也上茶樓來啦!
他一上樓,就處給茶樓伙計一小包茶葉。
伙計接過,立即泡了茶來,往桌子一放,一伸大姆指道:“您這是頂尖的五夷茶,莫不是貢品?真香!”
茶博士的確是好鼻子,好眼力!
小寶這時發現了乾隆皇,忙過去一揖到地,道:“高爺,您老好!”乾隆皇只是在位子上點點頭。
接著他對劉庸、額爾泰一抱拳!
這兩人忙道:“小梅!你們揚州人欺人生啊!”
“高爺,怎麼回事兒?”
“你們剛來,他們就泡茶,我們來了半天了,叫他們泡茶,理都不理!真是欺生,簡直豈有此理!”
“您就為這個呀?”
“這還不夠氣人的麼?”
“是氣人,真該揍一頓!”
“我真想揍,可是你看伙計那德性,一耳光還不送了命,所以我一直在忍。”
小寶一笑道:“八成高爺幾位上樓,沒給他們茶葉?”
“高爺,您是頭一架揚州,我們老揚州人有個習慣!”
“什麼翌慣?”
“大多人都是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
“這是什麼意思?”
“皮包水就是喝茶呀!因為喝茶,個人口味不同,茶葉全是自備,茶樓只賣開水,不賣茶,而且傳統習慣,伙計還不代賣茶葉,您不給他們茶葉,他們能一整天不問您一句話。”
“為什麼?”
“我們揚州茶樓,是化共場所,有些人走了遠路,常在茶樓歇歇腿,口袋又沒錢喝茶,所以伙計不問是怕尷尬。”
“噢!還有這麼一說呀!”
“您幾位沒帶茶葉,我這兒有,不過沒您以前喝的好。”
“街上茶葉鋪沒賣的麼?”
“有!不過他們最好的還不如我帶來的呢!”
“你有好茶?”
“家大伯母娘家,過去每年都這幾斤來,他不常喝,我浮了點。”
小寶拿了事小包給伙計!
伙計忙著泡了一壹茶來,每人面前斟了一杯。
劉庸一聞味道就叫了:“唷!梅少東,這是貢茶呀!老朽借光了。”
說完,一口就是一杯,連呼過隱!
大伙全笑道:“你喜歡,回去我賞你兩斤!”
“謝東家的賞!”
額爾泰道:“見面他一半,東家賞你兩斤,咱得分點。”
乾隆道;“你別跟劉庸爭,回去也賞你兩斤。”
“謝東家!”
小寶道:“高爺還沒用飯吧?”
“沒有!”
“這家茶樓的揚州肴肉,同湯包是揚州第一。”
“這家茶樓還賣飯?”
“對!揚州就是這麼怪,茶樓只賣水不賣茶,可是跟飯館子一樣,不但有招牌飯菜,還帶煎、炒、烹、炸呢!”
“好!就在這兒吃罷!”
小寶自認鄉道也坐過來了,他向伙計一打招呼。
“老太爺,有啥子吩咐?”
“肴肉、湯包、陣紹,再配四個冷葷熱炒。”
不一會,酒萊全上來了!
乾隆真餓了,用手拿起個湯包就要往嘴里放。
小寶手急眼快,包子快到嘴邊上,被他攔住了。
乾隆很不高興的道:“大庭廣眾,你這是什麼動作?”
“高爺,幸虧我手快,不然燙了那金口,我可吃罪不起。”
他正說著,額爾泰也拿了個包子,咬了一口,直燙得他站起來在地上直痛得打轉轉。
乾隆看了,哈哈大笑,問道:“這怎麼回事?”
小寶道:“揚州湯包,外表看,一點不熱,不知道的人,往口中一放,一咬哇,那股熱湯能燙腫了舌頭,燙破了口腔。”
額泰爾一手捂著嘴,唔唔道:“你們揚州湯包真害人!”
逗得哄堂大笑!
劉庸道:“你真是土包子,這茶樓這麼多客人那個像你那麼急,你看我不是吃了五個也沒燙嘴!”
可不是麼,劉庸吃了五個,真的沒燙嘴。
乾隆道:“劉掌櫃,你是老揚州啦!”
劉庸道:“我雖不是老揚州,可是連揚州湯包皮里熱他都不懂,挨燙——活該,嘻嘻!”
好!他們君臣也有輕松的一面!燙了額爾泰,大家知道吃法了。
味道還是真鮮,乾隆贊不絕口!
美酒、佳肴,雖在小店確吃了個痛快淋漓。
正在這時候,樓上來了位打拌時髦的大姑娘,看樣子是正在找人,每桌轉了一轉,最後跟小寶擦身而過,接著下樓而去。
誰知,賣茶的周日青在樓下等著呢!
他上前攔住道:“摸了人家什麼?還給人家!”
這位少女尖叫道:“渾小子吃我豆腐!”
“你別臭美了,老子會吃你這臭豆腐!”
“你為什麼攔我走路?”
周日青不理她這套,一伸手道:“拿來!”
“你要我身上什麼?”
“你摸了人家什麼,拿了什麼?”
“放你娘的狗屁,姑娘摸你媽的大奶子,嘻嘻!”
“臭婊子你還嘴硬,小爺跟了你好幾天了,你是他媽個飛賊,不信,你敢認我搜搜身麼?”
“你他媽的亂講,我還說你上土匪呢!他奶奶的!”
“你敢叫我搜麼?”
“咻!他媽的大庭廣眾下,吃起老娘豆腐來啦!”
少女接著向四周一抱拳道:“各位前輩仁人君子,小女子只是途經貴寶地,想在樓上吃口茶飯,沒想到客滿,只好下樓另找一家,我的行動各位有目共睹,他這賣茶的硬跟我搗蛋,請各位評評理!”
這時有人出頭願,作護花使者了!
就見過來數人,指著周日青,數說他的不是。
樓上客人一聽下面吵架,也紛紛到窗戶口往下觀看。
就連乾隆皇一見玉蝴蝶美若天人,也瞞怨賣茶的欺負外鄉人。
這時玉蝴蝶又將了大家一軍,道:“揚州城就會欺負外鄉人,就沒一個有正義感的大俠麼?”
這時就有護花的出手了,不但照周日青就是一個耳光,同時嘴里還不住道:“你小子吃人家豆腐在前,毀人名節於後,辣懷媽媽的該死唷!”
周日青閃身躲開了道:“你要認這女飛賊跑了,我唯你是問!”
這時二人打在了一起,拳來、腳往還都不含乎。
沒多久,這位護花之人就被周日青揍了個鼻青臉腫,順著嘴角直流血。
這一來可動了公憤!
就見七、八個身手不弱的漢子,把周日青圍在中央。
全都指責周日青的不是。泥人也個土性啊!於是大打出手。
別看七、八個打他一個,他可是毫不在乎,指東打西,足足打了頓飯之九,只見周日青打人,就沒見他挨揍。
乾隆皇道:“這小子不是個渾東西,他這身功夫確了不起,我看就是史貽直也不如他。”
小寶道:“高爺,何不收在身邊當位跟班的?”
“他是非不分,是個渾蟲,要他何用?”
大牛這時忽然道:“小寶,說,說不定這個丫頭是個女飛賊,剛才在樓上擦了下子麼?可別在陰溝里翻了船哪!”
小寶聞言,手往懷中一摸!
糟!他當時變了顏色!
乾隆忙問:“你真丟了東西?”
小寶此時顧不得回答,立即大吼道:“大家別叫女飛賊跑了!”立即由樓上窗口跳了下去。
可是玉蝴蝶,一見他出面,立即一擦身。
“搜”的一聲,竄上了房頂,笑道:“小子,跟姑奶奶比比腳程!”一晃身,不見了!
小寶再擰身上房,人早已去遠了 。
追了一陣子!
可是雙方距離越拉越大,最後只好放棄追趕,垂頭喪氣,又回到茶樓。
這時那群護花的也散了,周日青也走啦!
小寶上樓,乾隆忙問道:“看你急成這樣子,到底丟了什麼?”
小玉唉了口氣道:“高爺,令祖賞的那塊玉!”
“啊!這麼說前些日子我丟的那塊玉,也是她啦?”
“看樣子她是盯上了我啦!”
“那怎麼辦?”
“這有啥法子,只有跟她周旋到底,把那塊玉請回來才行啊!”
“你有把握麼?”
“江湖雖然不小,但在我眼里也不算很大。”
“她身在暗中,在咱們身邊轉,咱們也不知道哇!”
“高爺放心,她已露了相,該我追她啦!”
“你有本事對付她,那我怎麼辦?說不定運塊玉難保。”
“高爺,剛才那賣茶的眼力不錯,何不用做保鏢?”
“噯呀!著啊!”他用眼力到處看,最後的道:“不見啦!那去找哇?”
“他是揚州賣茶的,伙計一定熟!”
乾隆向伙計一打聽,大家全認得他叫周日青,家離這兒沒多遠。
乾隆皇忙請額爾泰同伙計去請!不一刻,周日青他們一起來了。
還是那身打扮,楞頭楞腦的,傲不為禮。
乾隆也沒怪他,笑問道:“壯士,家里還有什麼人哪?”
“老奶奶同一個叔叔!”
“你賣一個月茶,可賺多少銀子啊?”
“賺銀子?每月有個三五吊制錢進賬就不錯啦!”
“我想認你當個跟班,你可願意?”
“當跟班都干啥?”
“行路的時候,替我倆背背東西,看到有人欺負我們的時候,替我們伸個手,打打壞人。”
“不行!”
“為什麼?”
“我不能隨便出手打架,因為我的手重,說不定打起架來會出人命。”
“不要緊,人命官司我替你打!”
“那也不能隨便打架呀?”
“我不是說過麼,有人欺負我們時,你才出手麼。”
周日青想了想道:“你給我多少吊錢一個月?”
“二十兩如何?”
“啊!二十兩銀子?”
“不!二十兩金子!”
“你別尋開心了,一兩銀子兌一吊二百錢,一兩金子,可以換三十兩銀子,二十兩金子可兌一大車制錢。”
“你不信?”
“傻瓜才信呢!鏢局子大師也不過百兒八十兩銀子一個月,我算什麼東西?”
“嗯!在我眼里,你是好東西呢!”這話一出口,哄堂大笑。
乾隆道:“劉掌櫃的,先給他一百兩金子,叫他安頓好家眷,馬上來當差!”
劉庸還給了他十根金條!
周日青一看,黃澄澄的,真是金子,硬不敢接。
劉庸道:“東家賞的,還不快接過去謝恩!”
周日青忙對乾隆磕頭謝恩!
從此,周日青打入了乾隆身邊,成了一員站殿將軍。
皇上的龍舟到了揚州,由汪如龍接駕,在小迷樓設了行宮。
這天中午,高天賜對周日青道:“咱們今天晚到小迷樓去看看!”
周日青明知故問道:“東家,聽說皇上今天駕幸揚州,汪府接駕,小迷樓成了行宮啦!咱們不能去啦!”
高天賜但笑而不言!
劉掌櫃笑道:“周日青,你以為咱東家是誰呀?”
“咱東家不是高爺麼?”
“我現在告訴你吧!咱東家就是皇上啊!”
“啊!”周日青裝的大吃一驚的樣子,忙衝乾隆皇上磕頭,道:“草民不知您就是皇上,罪該萬死!”說完不住磕頭。
乾隆道:“起客吧!以後你跟我保駕不用拘俗禮!”
“草民遵旨!”
他起立之後,又朝劉、額二人拜了下去,道:“草民叩見二位大人!”
二人忙各出一支手,把他拉起了來,同時道:“周大人,老朽等可不敢當。”
四人晚上悄悄的進了汪府的臨寺行宮。
不一會傳旨太監宣旨:“著賜周日青武進士及第,恩賞三品頂戴,巴團魯,保駕,站殿將軍,欽此!”
周日青跪接旨之後,三呼萬歲謝恩。
從現在起,周日青成了護駕將軍了。
再說乾隆皇上,在小迷樓住了幾天,汪府好看點的姑娘,輪番侍寢,畫夜觀樂,一久也就膩了,他感到這官場不自由,下旨叫劉庸同爾泰隨舟行動,他只帶周日青先到蘇州私訪。
蘇州!
為我國二大最美的都市之一,真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它可與天堂比美。
蘇州之美,美在水鄉!
蘇州!
位當吳淞江西口,大連河璣蘇州河會流之處,水路四達,自昔為太湖流經濟、文化之中心。
蘇州!春秋時為吳國都城,秦置吳縣,隋初改名蘇州。
蘇州為水鄉,小橋流水,將櫓人家,杏花春雨,秋風落霞,點綴了移步換影的景物,刻制了水鄉的特微。
江南明媚柔美,溫婉間雅,無怪乎詩人詞客對它統是一往情深。
乾隆皇上,由周日青保駕到了蘇州。
乾隆道;“聖祖六下江南,均以蘇州為目的地,尤其欣賞它的水鄉美,與庭園的雅致,朕這回要好好看看蘇州的幾大名園。”
“聖上,奴才聽說蘇州有四大名園,可惜沒來過!”
“走!咱們去看看!”
蘇州叫上名的庭園,足足上百,最有名的則是以“滄浪亭”的逸致,“獅子林”的曲折,“留園”的幽曠,“抽政園”的矛皇,被稱為四大名園。
乾隆帶著周日青,先逛“滄浪亭”。
滄浪亭在蘇州城南,五代吳越廣陵王氏館旁側,南宋名將韓世忠會居此,後一度荒廢,聖祖年間復行興建,而成今。
日景觀,“滄浪亭”之命名,是根據離騷漁父章句:“滄浪之水清虧,可以濯吾櫻,滄浪之水淘分,可以濯吾足”而來。
園外臨清池,門前有橋,由橋人園,出門便是突出的假山。
“滄浪亭”以“祟阜廣水”為特色,布局以山為主,園外環水而為外景,庭園寬廣,假山高低堆迭,配以回廊,亭榭,並於假山最處建一小亭,——即滄浪亭。
山北臨池,其西有水榭名“面水軒”東有小亭名“觀魚處”,亭軒之間的復廊上又有漏窗,使庭園內外風景相駝,但環繞的高牆,仍然遮斷了視野,形成了滄浪亭的最大的特色!
乾隆皇帶著周日青逛完了“滄浪亭”笑道:“聖祖修築的頤和園,就是照著蘇州名園跟杭州美景的修建的。”
君臣二人逛過“滄浪亭”,就到街上酒樓吃酒。
在酒樓上,就聽來往客人談論蘇州名妓,某某如何如何,某某怎樣怎樣?
乾隆本是好色的皇上,尤其喜歡逛窯子,北地胭脂他逛過不少,可是這南國佳他還沒嘗過呢?
聽食客一談論,對這吳倫輕語的蘇州姑娘,更是心癢難騷!
飯後,立即率周日青一起前往閩女閶。
他們到了閶女閶的娼家一住宿,從眾妓女口中得知,這蘇州的出名的妓女要算銀虹最美,床上功夫又好。
第二天他們,就找到了銀虹院!
誰知銀虹院,早已關門大吉了。
在附近一打聽,原來蘇州這地方出了一個不法惡少,終日在三瓦兩舍之處,尋事生非。
他天生的十分好色,凡有絕色的娼妓,都被他霸占住了,別的客人都不敢去問津,他仗著父親做過大同統兵,家中有錢有勢,自已有水牛般力氣,手下又有一、二十個幫凶打手,更是如虎添翼,到處敲詐恐赫,形成蘇州一霸,人人皆以霸王呼之。
他看中了銀虹姑娘,可是銀虹姑娘心目中已有了情人,乃是徐翰林的兒子徐大華,二人已論及婚嫁。
二人這天趁著小霸王疏於防備時,銀虹就嫁到了徐家,而鴇母則帶著銀虹還沒開苞的妹妹,躲到一條小巷住著。
乾隆皇找銀虹撲了個空,但終於被他們打聽出來老鴇的住處,找上門去。
乾隆見到了老鴇子,知道銀虹已嫁了徐公子,沒法子了,可是見了銀虹的妹子小紅,長的更美,就跟老鴇子打商量,叫小紅侍寢。
老鴇子道:“唷!大爺呀!我們紅兒還是青官哪!”
乾隆道:“青官才好哇!我給她開苞梳頭點蠟燭!”
“我們門戶人家,就這兩個姑娘,老大被土匪小霸占住了,我沒法子,只好同意虹兒跟了徐翰林的兒子,一個子兒也沒落著,這後半輩子的全得靠小紅了,您要給她上頭那是好事,可是這債碼……”
乾隆道:“銀子大爺有的是,張口吧!”
按當時蘇州的妓女開苞債碼,也不過三千兩,周日青知道皇上好這調調兒,暗中對老鴇子伸了一個大拇指一暗示她“十萬兩”。
老鴇子不知是會錯了意,還是沒這個膽,結結巴巴的道:“大爺,您要給我們姑娘梳頭得一萬兩白銀!”
沒等乾隆開口,周日青就取出了一萬兩的銀票,還給了老鴇子道:“拿去,一萬兩開苞,一千兩准備桌酒席,今晚上就上頭。”
乾隆見周日青辦的乾脆,打心眼里高興,連說:“你比劉羅鍋子他們強多啦!”
周日青只是傻笑!
沒多久小紅化了妝,穿了一身紅,頭上還頂了塊大紅盂頭。
酒席也來了!
周日青湊趣,喊了一嗓子:“新人入洞房!”
乾隆笑道:“日青呀!你也叫鴇兒給你找一個吧!”
“主子放心樂吧!奴才保駕要緊,等會兒您吃不完的酒菜,賞點,我同老鴇在門喝酒把門。”
“哈哈哈哈!”乾隆又入了洞房。
話說滿清入關,為什麼每代皇上都喜觀逛娼窯?
仔細研究,研究,是有他的道理存在。
滿清家法祖訓規定,除皇上跟皇後於每月月圓之夜燕好外,跟任何妃、嬪性交時,只要起過一柱香之久,敬事房的太監,剛開始就跪在龍床前面叩頭,不停念道:“萬歲保重龍體!”您說那有多別扭。
時間玩的再久一點,這敬事房的太監又開始跪在床邊背祖訓了。
他要一背祖訓,皇上跟妃子就得停止干活,雙雙起來恭聆祖訓。
您說這有多掃興,簡直倒胃口嘛!
所以自康熙以下,寧願逛窯子,也不願聽“祖訓”。
乾隆今夜給小紅開苞,由於他的經驗豐富,倒滿體貼的。
兩人先飲了合歡酒,然後菜全賞周日青他們。
周日青得了賞啦!拉著老鴇子就在門外院子中喝上了。
他們在外面喝!乾隆跟小紅在房里干!
小紅的命中八字,八成是“大干一氣”,好透了,天底下恐怕只有她這麼一個妓女,由皇上替她寬衣解帶。
乾隆把小紅衣服脫光之後,忽然發現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蘭花香味,笑問道:“你身上有股蘭花之香?”
“賤妾身上經常帶有‘香囊’!”
“真香!”
“老爺,我聽說西方有個女回子,天生的是個香美人,不用薰身子就是香的。”
“哎?有這樣的人,她叫什麼?”
“聽說嫁了位回王,叫香妃!”
“香妃!香妃!好!我一定要得到你!”
“老爺!她是位王爺的妃子呢!”
乾隆笑而不言!接下來,乾隆玩真的了。
他——很快的脫光了衣褲。
哇!他那話兒雖不算頂大,也有六、七寸,不過可惜的是包頭菜。
小紅一看,道:“唷!老爺,您那條熱狗好怕人。”
“不用怕,我輕輕的來!”
他說著,就開始動上手了,他在北京八大胡同三姑娘那兒學一套調情之術,現在派上了用場。
他把小紅平放,仰臥在床上!
他!
開始欣賞她美麗的胴體,由上至下,巨細不遺。
但見她,滿頭秀發如雲,瓜子臉,柳葉眉,長長的睫毛,杏核眼,懸膽的鼻子,櫻桃小口一點點。
眥牙一笑哇!
不但滿口玉牙根,兩肋還帶著酒窩。
光看這臉,就把乾隆皇迷的顛顛倒倒。
再看精光的全身,光嫩如緞,柔、滑、酥、膩,在燈光下閃放彩。
身材該高的高,該細的細,凹凸玲瓏,真如象牙雕刻的裸體玉觀音像,真把乾隆看直了眼啦!
他用手輕輕的摸上了!
由於小紅還是處子清官,所以他手到之處,小紅的肌肉不停的振顫,顫抖,還帶著不停的扭動。
這!更誘發了乾隆性欲大張。
撫摸雙乳山,輕挑新剝頭肉。
小紅這時被挑逗的,已輕哼出聲:“嗯……哦……啊……哎……噢……”
身子也配合聲音,不住的顫抖、扭動!
乾隆是調情老手了,由雙乳下山,直下大平原。
雙手齊發,十個指頭各有職司,點、撥、拉、掃、敲、捏,按,不時的輪番上陣。
“嗯……哦……哇……老爺……別……別……整……整……我……我……受……不……了……啦……里……面……好……癢……”
乾隆皇可不管這麼多,繼續往下摸!
五個手指在胡康口谷大草原,不停的俾跑馬狀。
再在陰蒂堡上做小快步,嘀答、嘀答、的跳動。
“噯呀……哥……里……面……水……都……出……來……啦……”
她一面說,身子一邊扭動。
可不麼?洪河谷口,早已潮水泛濫了。
乾隆看是時候了,右手托著那個帶包頭的丈八矛,滋一一咭——咭——尬,連根操了進去。
“噯唷唷!我的媽呀!痛——”
小紅的身子不住的顫抖!
乾隆處女搞多了,倒不是魯男子,他用舌頭堵住了小紅的小嘴——吻上了。
好半天,小紅不抖了。
他知道,該是苦盡甘來的時刻了。
於是他開始了輕柔的抽送了。
真是:“輕輕的抽,慢慢的推,推來推去推出了水!”
沒多久,就被他推出來“咱呷、咕呷!”的聲音。
接著小紅唱歌了:“哥……哥……你……真……好……會……搞……小……妹……水……都……出……來……了……快……快……大……力……噯……對……對……就……這……樣……再……大……力……噯……噯……花……心……好……癢……”
乾隆現在是大開,的猛干。
小紅在下面真是嬌啼婉轉,死去活來。
頭一開苞,二人居然一口氣干了三次。
周日青跟老鴇子二人在院中吃酒,居然也吃了一整夜。
第二天,老鴿子伺候乾隆皇小紅梳洗過後,又准備酒飯。
就這樣,乾隆皇上,三天沒出門一步。
小紅也使出了混身解數伺候!
真使乾隆皇上由腳底下的勇泉穴,舒服到頭頂百匯穴啦!
你現在要問他呀?
恐怕連朝中大事全不管啦!
誰知,好景不長,禍事來啦!
什麼禍事?
銀虹不是偷偷的嫁給了徐翰林公子麼?
小霸王知道了,他不答應,找到了徐公館。
徐公子同銀虹沒敢見他,由後門偷偷的溜到小紅這里。
乾隆見了銀虹,果然是國色天香,看的心癢癢的,可是已嫁人從良了,也只好作罷!
再看徐公子,文質斌斌,的確是金馬玉堂人物,倒也挺喜歡的,忙問道:“你們干啥來了?”
徐公子道:“避難!”
“避什麼難?”
“小霸王無法無天,銀虹已是我的妻子了,他還要強行搶人,並拆了我的家。”
“嗯!這小霸王膽子不小哇!仗誰的勢力?”
老鴇子道:“老爺呀!這小霸王的爹,做過大同統兵,這小霸王是蘇州一霸,到處敲詐恐嚇,收規費養閒人!”
“啊!地方官不管麼?”
“他爹做過統兵,官官相護呀!”
“好!沒人管,我管!”
“老爺,您可千萬別管,您是過路人,也惹不起他們,他們一出動就是二、三十口子,打死了沒地方訴冤去呀!”
“周日青!”
“一奴才在!”
“他們要敢到這兒來,給我狠狠的宰。”
“是老爺,奴才對付他們時,您可得當心哪!”
“我是少林寺出來的,憑幾個混混還傷不了我,你只管給我殺!”
“是!”
他們正在談論,就聽由遠處亂轟轟來了一大群。
不一會,二、三十口子就打進來。
周日青往院中央一站,大吼一聲道:“小爺等候你們這群死囚多時了!”
來人被這聲大吼震住了!
他回頭對乾隆皇上道:“爺,請後退點,別淺一身血!”
乾隆點頭微笑,同老鴇子、徐公子、銀虹姐妹,退至房門口。
小霸王這時清醒過來,大喝道:“何處孤魂野鬼,敢到蘇州撒野?想是活的不耐煩了。”
周日青哈哈大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們居然敢不把王法擺在眼里。”
小霸王道:“什麼王法屁法,格老子個雞巴!”
“大膽!憑你這句話就該死上八次。”
“老子死上一百次,可是憑你還要不了我的命。”
“試試看吧!”
“那個兄弟上,把這小子給我做了。”
這時就有個中年漢子,由小腿上撥下了兩把刀子,出手直刺周日青胸腹。
好狠,他想把周日青刺穿!
周日青是會的不忙,只一閃身,突出雙手,同時握住對方雙手,只一用力,兩柄刀子,全插在這位的心髒上了,這位仁兄,咧咧嘴,伸伸腿,當場了賬。
乾隆叫了聲“好!”,道:“果然不愧巴團魯,干淨俐落!”
大伙一看,一上手就被人撩了一個,這是他們打從跟小霸王以來,從沒有過的事,可是他們還不死心。
有兄弟兩個暗中商量!
老二道:“大哥,咱兩個上,你攻他左邊,我攻右邊,讓他首尾不能相顧,咱們就把他收拾了。”
“老二咱就這麼干!”
兄弟二人商量好啦!立即每人拿著把匕首,走了出去。
周日青仍站原封沒動!
這哥倆還好了方位,彼此一打招呼,雙雙攻了過去。
周日青更絕,用右手—帶左面攻向他的人,擋在了自己身前,右面攻過來的人,手中匕屯正好刺進了他的心髒。
就在這個人一怔神間,他用右手已刺死的這位,把匕乎插在了那人的心上。
看樣子,二人成了火拼!
小霸王一看,連傷三員大將,真急了!
立即一個虎躍,跳到院中,與周日青相對立。
好!這小子還算有種,親自下場了。
他用手一指周日青罵道:“狗碎種,竟敢傷吾好友,拿命來!”說著就是拳打南山,掄了過來。
周日青見他缽大鐵拳打來,他是忙的不會,會的不忙。
只一側身,用大擒拿,抓住了小霸王右手腕。
立即反背,使他面對乾隆皇上。
乾隆看清這小霸王一臉戾氣,連連叫道:“碎死萬段!”
周日青一聽皇上連說“碎死萬段”,忙點了他的兩肩井穴,立即斗大拳頭打上了小霸王全身。
嘭、嘭、嘭、嘭,不一會,小霸王成發泥霸王,早已死翹翹了。
這些幫凶的一看,哇塞!
頭被人打死了,不跑還等什麼?
二十來個人,立作鳥散!
這時徐公子忙謝過乾隆救命之恩,同時道:“員外爺,打死了小霸王故然是為蘇州除一大害,右是他爹張統兵可不好惹呀!他見兒子死了,准不答應,我看大家伙還是分頭逃命要緊。”
“哈哈哈哈!你放心,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大家正談論,外面亂轟轟的來了一大群兵馬。
原來這些無賴漢到張府跟張統兵一報告,外鄉人打死了小霸王。
你想,這張統兵年屆半百,只此一子,今日一聽被人活活打死,那得不驚?
那得不急?
那能不氣?
他立即直奔旗營,找蘇州將軍借兵一營。
蘇州將軍一則念同為武將,再則知他是线營(漢軍旗)出身,也就立撥一營士兵,由管帶(營長)率領,由他指揮。
他帶這一營,來到小紅住處。
周日青見來的是官兵,忙向乾隆請示!
乾隆道:“認他們綁,看看他要把咱們怎麼辦?”
這時老鴇子母女嚇得抱成一團!
乾隆安慰道:“心肝兒們,放心吧!沒事的,我們去去就來,我還想叫銀虹夫妻陪我喝酒呢!”
這時徐公子嚇得面無人色直篩糠(顫抖)。
只有周日青仍含笑站在院中!
這張統兵一看兒子骨頭全碎了,成了一攤泥,嚎啕大哭,連連吼叫,給我綁、給我捆!
有個小校,真的一樣,把乾隆捆綁了個結實。
這位管帶是位高人,他見乾隆、周日青這沉著樣子,心里有幾分明白了,這二位必有來頭背景。
過來就給小校一個嘴巴,罵道:“咱們將軍不過是看在與張統兵是一殿之臣,借這營給他充殼子,你媽玩真的呀!混蛋!”
小校被打得,屁也不敢放一個。
這位管帶忙把乾隆的綁繩松了,然後做了個活套,把繩子頭,暗放在乾隆手中道:“大人,卑職想您八成是私訪大員,這張氏父子橫行不法,您得小心了,這繩頭到必要時一抖就開。”
“你叫什麼?”
“卑職叫高得計!”
“你確是高的得計!那營的?”
“卑職缺屬白旗!”
“嗯!好好干!”
“是!”
“嗯!你給徐公子也綁個活套,對周日青綁緊緊的,我要看他的真本事。”
“把周爺綁緊?”
“對!”
“萬一出了事?”
“你放心沒萬一!”
“好!你照作了!”
張統兵不但親自檢查了周日青的綁繩,還打了他幾個嘴巴。
沒有乾隆皇上的令,他忍了。
大隊人馬,抬著死屍,押著人犯,到了張統兵府。
一到大門就見是七進的大宅子,富麗堂皇,乾隆一進就向徐公子道:“比你們徐府如何?”
“寒舍乃是草寮,怎能與統兵府提並論。”
“好!凡屬統兵府的產業,全賞你作為打壞你家中器物的賠債。”
“老爺,咱們現在命還不保呢?”
“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沒誰敢動咱們!”
這時張統兵立即在大廳布置了靈堂,並宣稱明天棺殮時,就拿這三人開九祭靈。
同時叫家人把所有蘇州寺、廟的高僧、高道請來念經。
這時乾隆等三人,被關在柴房中,並有小校看守。
周日青道:“老爺,可在奴才出手?”
“現在用你不著!”轉對小校道:“剛進門時我說的話,你聽見了麼?”
“什麼話?”
“這所宅子賞徐公子?”
小校只是笑而不言,意思是——你真能吹!
乾隆笑道:“我是說賞宅子給徐公子,這張府的金銀可沒說給他呀!”
“你打算留下來自已花?”
周日青斥道:“大膽,你跟誰說話,你、你的!”
乾隆攔住道:“周日青,讓他說!”
小校也有點明白了,八成這位大官私訪,結結巴巴問道:“您是……”
乾隆一抖手,繩子開了然後取出了一塊玉佩,用黃色絲帕包好,交給他道:“你可知道龍舟停泊之處?”
“知道!”
“好!你帶這東西到龍舟找大學士劉庸,劉大人,見到他時,不可行禮,但這包東西要頂在頭上,等他接過你再行禮,懂嗎?”
懂!他算明白了,這位是皇上,就要行大禮。
乾隆道:“免!此事關系重大,千萬不可出錯,早去早回,我把張家的金銀全賞你,快去!”
這小校接了聖論,立即趕到龍舟停泊處。
這皇上龍舟停泊處,岸上有三千名御林軍把寧,見他是個地方小校,又是散兵游勇,先抓來再問。
這小校忙分辦道:“小的是來給劉大人下書的!”
管你給誰下書,先關起來說,不聽話先修理頓!
他也是老公事了,忙取出五兩銀子道:“各位老哥,行個方便,我實在是奉一位大官所差,來給劉大人送信物的,那要誤了大事,我跟各位可全得掉腦袋呀!”
五兩銀子,御林軍沒人看在眼里,可是他的話嚇人。
御林軍頭目忙去報告了官長!
這是位哨官問道:“你有什麼信物交劉大人?”
小校這時也顧不了那位交他送東西之人所屬了,忙把小包送給了這位哨官。
這位哨打開一看!好!乾隆玉佩,如朕親臨。
當時不但交還了玉佩,還朝他跪了下去,連連說道:“奴才該死,奴該死!”
小校這時神氣了,帶怒道:“還不快帶我見劉大人!”
“是!奴才帶路!”
小校見了內閣大學士劉庸,送上玉佩!
劉庸大罵道:“聖上在那兒?為啥叫你送玉佩?”
小校要從頭說起!
劉庸道:“答我三問?”
“是!”
“聖駕目前是否安全?”
“現在安全,可是明早要開膛挖心。”
“周日青可在?”
“那位將軍?”
“年青力壯小伙子!”
“在!他捆的比誰都緊!”
“在什麼地方?”
“蘇州,大同張統兵公館。”
劉庸忙大聲道:“傳禁軍統領!”
不一會禁統領來了!
劉庸道:“即刻率所有御林軍隨他前往救駕,不得有誤。”
禁軍統領忙道:“末將遵命!”即刻下令出發。
劉庸接著道:“立即傳兩江蘇巡撫趕赴張統兵府見駕。”
兩江統督與江蘇巡接到命令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忙趕到張統兵府。
張統兵以為自已兒子死了,他們是來吊喪的,正要上前致謝。
兩江統督問道:“聖駕呢?”
“聖駕?”
“聖駕不在府上麼?”
“我沒見過聖駕呀?”
這時劉庸、額爾泰帶著皇上坐的車來了,接口道:“各位大人,聖駕被他關在柴房,明早要挖心開膛呢!”
額爾泰在旁下令道:“拿下了!” 御林軍一聽大人有令,立即如狼似虎的,把張統兵頂戴摘了,袍扒了,五花大綁上了綁繩。
幾個幫凶的看事不好,想溜!
禁軍統領下令,所有家人一個不准放走。
好!男男女女幾十口子,全綁上了。
眾大臣在柴房外跪了一地!
乾隆對周日青道:“不用我給你解綁繩吧?”
周日青道:“奴才怎敢勞動聖駕!”說完,只是全身一抖,姆指粗的絲繩,立即寸斷。
“好!你的確比史貽直強,他就沒這身好功夫。”
“聖上夸獎!”然後他們打開柴房門,也松了徐公子。
乾隆一出柴房,眾大臣忙呼:“臣(奴才)等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謝皇上!”然後又是三呼萬歲才起來。
劉庸道:“請皇上大廳坐吧!”
現在停在大廳的棺材早已撤走,整理一新了。
乾隆下旨道:“朕私訪蘇州,居然被人動用官兵給抓了起來,竟要開膛挖心。”
兩江統督與江蘇巡撫、蘇州將軍跪了一地,同聲道:“臣等失察,罪該死,皇上開恩。”
乾隆道:“朕此次巡幸不想多殺人,兩江統督與江蘇巡撫面子申斥,以觀後效,至於蘇州將軍竟將國家軍隊私相授受,我問你該當何罪?”
“奴才該死,皇上饒命!”
眾大臣全知道,這位將軍出身上三旗的肅王府,皇族近支,全跪下求情道:“皇上開恩!”
“看在眾位大人面上,給我滾回京去,叫老貝子多加管束。”
大家一起高呼:“謝主隆恩!” 原來這位將軍,是肅王豪格的崇孫,跟皇上算起來是近支兄弟,他爹因為是肅王最小的孫子,只對了貝子,他無爵可封,才出來在旗營當了將軍,這下子還好,叫他爹多加管束,沒被廢了宗籍。
接著乾隆宣張統兵!這張統兵五花大綁押了進來,匍匐在地。
乾隆道:“你身為統兵,縱子為害饗里,該當何罪?”
“臣該死,尚望皇上賞個全屍!”
“你對我們要開膛破肚,還想全屍?”接著對兩江統督道:“剮!!”
這時候張統兵已然癱了,被硬給拖出去了。
乾隆又道:“他逆子小霸王戮屍!”
兩江統督忙道:“遵旨!”
乾隆接著說道:“眾家人留給徐大華,宅子賞徐大華,銀錢發二十萬給送小校,並賞職都司,眾惡奴幫凶等人,邊殯發配,蘇州將軍遺缺,著由管帶高得計越位擢升,欽此!”
“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位大人全上奏道:“聖上龍體要緊,請皇上回鑾吧!”
“嗯!陳世官陳閣老,乃聖祖時代重臣,今亡故,朕想到他墳上一香。”
劉庸道:“天子臣下,似有不妥!”
“有何不妥?”
“怕他在天之靈承不起!”
“啊哈哈哈!朕論起來乃後生晚輩,他乃聖祖老臣,何況他對先皇當皇子之時,交情非淺,朕今前朝老臣,有何不可?”
眾大臣見聖意已決,立即船軌海寧。
到海寧之後眾人舍登陛!
陳府上下,一聽御駕來了,慌亂成了一團。
所幸陳家族長,當初任過幾任縣官,還算有點見識,顫顫兢兢的率領陳家上下,恭迎聖駕。
乾隆見了陳家老小,溫言慰問,同時要到陳氏祖墳,祭陳閣老,而且以子侄禮,恭身下拜。
陳氏族人大驚失色,全體跪在地相陪。
乾隆最後宜口論:“發二十萬兩銀子,為老夫人瞻養之資,發十萬兩,整修陳氏祖堂,陳世官的墓道,按王禮修築,關閉正營門,非天子臨祭不得開放。
周日青把乾隆近來的各種行為,暗中通知了小寶。
小寶接到密報大笑道:“乾隆比他爹更好色、更老奸。”
大伙忙問道:“你這話怎麼說?”
“你們想,他最喜歡嫖窯子姑娘——妓女!”
“他喜歡嫖妓有啥關系?”
“妓女一則那個話兒經多,見廣洞大呀!”
“女生過孩子的洞不更大麼?”
“不!妓子很少生過孩子,是洞大而又有床功。”
大伙同時“嗯”了一聲!
小寶又道:“他比胤禎狡猾!”
“怎麼說?”
“他拜陳世官的墳,是讓人相信傳言是真。”
“什麼傳言?”
“他登基之後,就散布了個流言,說他是陳世官的兒子,被鈕鈷綠氏換過去的!”
“是真的麼?”
“真個屁!他本是熱河行宮里一個漢宮女跟胤禎生的。”
“你怎麼知道?”
“恩師說當年胤禎生的!”
“你怎麼知道?”
“恩師當年經常往胤禎府里跑,怎會不知道?”
小瘌痢道:“小寶,說清楚點麼?”
“是這樣的,有一年康熙帶著兒子們在熱河圍獵,老四胤禎打了一頭鹿,欽了鹿血,又吃了烤鹿鞭,下面那話兒脹的難受,叫家娃子去給他找女人。”
大牛問道:“什麼叫家娃子?”
“就是從小生在家里的傭人,也就是老傭人的兒子。”
“以後呢?”
“家娃子小七兒告訴他這兒只有個漢人宮女,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女人,結果就由這個宮女替他解決了問題。”
“這胤禎也不錯嗎?一發命中彈!”
“誰知後來還鬧了笑話呢!”
“什麼笑話?”
“他在宮女肚子里頭住了一整年,還不想出來呢!”
“人都是十月懷胎麼?怎麼會住了經年?”
“要不是康熙書讀的多,他母子差點被剁成肉。”
“康熙說,當初五帝的舜閔是懷胎十四個月始生,這孩子福大過我,他娘倆命才保住了,等他生下來之後,就是康熙指定做鈕鈷綠氏的兒子,他現在跪去祭陳世官的墳,不知又弄針麼把戲。”
二禿子道:“他以前玩過這名堂麼?”
“他一直以漢人自居,有一回史貽直班,見他正在大光明殿踱步,忽然聽道:“身後何人?”把史貽直嚇了一跳,以為又來了刺客呢!等會兒他又自言自語道:“原來是二弟雲長,那三弟呢?”沒多久,他突然金牌召火牌令調遼陽鎮守使張某陛見,結果遼陽鎮寧使不知出了什麼大事,硬給嚇死了。”
“好東西,真狡猾,這不知是那個大臣給他出的主意。”
小癩痢問道:“那咱們該怎辦?”
“這家伙不但好女色,而且好男淫,是個雙響炮。”
“什麼叫好男淫?”
“就是玻璃圈啊!他跟和坤不是同性感麼?”
大伙全笑了!
大牛道:“這麼說和坤是他的功臣嘍?”
小癩痢道:“當然嘍!不然的話沒幾年能由一個抬轎子的官學生一躍而為大學士和中堂麼?”
大牛道:“小癩痢,你既然知道這麼多,說詳細點嘛?”
“說穿了一個錢不值 ,就是和坤長的跟女人一樣,細皮白肉,乾隆就喜歡上了他。”
二禿子道:“你別胡扯,我聽人說和坤長的跟胤禎的妃子馬佳氏的相貌長的一樣。”
小癩痢笑道:“你知道的詳細,那就由你來說啦!”
“我說就我說,有什麼了不起!”
大牛道:“好!由二禿子說吧!”
“是這樣的,乾隆還沒做皇上之前,對寶親王,經常到宮中跟這些妃子們胡混,妃子們也知道他已內定為皇位繼承人,也都假以辭色,唯有馬佳氏,不但貌美,脾氣也冷僻,不肯和他胡纏!世界上,越得不到的,越想弄上手,寶四偏偏看中了她,死纏不休,這日合當有事,走到馬佳氏身後,突用雙手掩住了她的雙眼,馬佳氏不防有人調戲,用牙梳向後打去,正好打在寶四的眉心上,出了血,破了相,寶四只好放手,逃出宮去。
誰知,到第二天禍來了,因為恰巧第二天是初一,宮中規矩,皇子每月初一、十五都要進宮拜見父皇皇母後。
寶親王眉心受了傷,被鈕鏈綠氏看出來了,在被逼問下,只好實說了。
這馬佳氏性情冷僻,更不得雍正龐愛,鈕鈷綠氏皇後平時最厭惡她,這下子機會來了,一口咬定馬佳氏調戲皇子,行為不端,先是一陣亂棍狠打,最後命太監把馬佳氏活活勒死。
等寶四趕去時,馬佳氏被勒的只剩了最後一口氣。
寶親王哭道:“我害了你!”忙把自己中指破,滴一點血在馬佳氏頸子上道:“今生我無法救你了,但願和你來生有緣,認取頸子上的紅志,我便拿性命報答你!”
這話一說完,馬佳氏掛兩點眼淚死了。
後來,乾隆做了皇上,去護國寺拈香回宮,那班侍衙和鑾儀衙的人員,都散了,都散了,忽然傳出聖論,皇上要去控做望力辦大學士陳大受的病,慌得鑾衣衙又把儀仗拿來伺候,不知怎麼,那頂黃蓋傘不見了。
乾隆出來上了鑾典,久久不能起駕,十分惱怒道:“這是何人事體,荒唐利害。”
這時有個抬龍典的官學生聽了,忙跪下來回奏道:“典寧者不得辭其咎!”
乾隆見他年輕,有膽識,叫他抬起頭來。
這一抬頭不得了,整整亂了乾隆朝幾十年的朝剛。
“話說乾隆一見轎夫的臉,嗯和一聲道:“你不是馬佳氏麼?怎麼會為朕抬鑾典呢?”
忙問道:“你叫何名?”
“奴才和坤。”
“多少年紀?”
“二十四歲!”
“什麼出身?”
“滿州官學生!”
乾隆掘一算,馬佳氏可不正是死了二十四年?
於是叫他把衣領解開!
和坤解開衣領,乾隆一看,頸子上果然有顆“血志”!
現在乾隆傳旨,不外出了,只帶和坤一人到御書房。
一進御書房,乾隆忍不住,一把把和坤抱在懷中流淚道:“你怎麼投了個男身呢?似有無限遺憾。
這和坤是個既令俐又乖巧之人,八成以前有個心愛的妃子跟自己貌相同,而且特微必也一樣,於是心中一轉,就有了主意,哭著:“陛下害得我好苦!”
乾隆攀起龍袖,替他拭淚,並道:“朕如今找到了你,保你終身有靠了!”
二人在御書房,唧唧噥噥直到掌燈時分,從此乾隆進了玻璃圈,成了1號。
除賞和坤許多心愛的古董之外,還傳旨賜進士及第並特撥擢為管儀仗的內大臣!
二禿子說到這里,小寶道:“這和坤該是咱們將要走的一條捷徑,不知他好什麼?”
二禿子道:“他成了玻璃圈的0號,當然根據心理學分析,准好女色,晚好貨啦!”
“有憑據麼?”
“聽說他對乾隆皇什麼都要,外國進貢的貢品,他全留下一大半,乾隆裝糊塗也不管。”
“他真這麼貪?”
“當然!”
“好!咱們暗中隨乾隆的龍舟進京,從和坤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