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小寶在西安,安頓好了大牛同小癩痢,叫二禿子同玉薇姐妹們照料著,他——則一個人去了西安分號,找禹爺爺,請派人持兵部文書到來涼縣提領皇鏢軍餉,送寺州轉連酒泉,然後送往前线備用。
他本人則帶上得來珠寶與福康安並趕往七角井。
在經過張掖分行時,他從元爺爺處急調黃金十萬兩,連他所攜珠寶,分裝三車,一起連往酒泉。
他們到了酒泉威遠客棧,暗叫水東流派人偷偷的把珠寶送到山上,交給自己師父,他則同福康安帶著黃金,直奔七角井大本營。
他們一到,兆惠大喜道:“兄弟真趕來啦!我正在著急呢,發餉日子馬上不到了。”
小寶把兩次失鏢情形一說!
兆惠大驚道:“那這個月餉?”
“元帥甭急,我臨時抽調,運來十萬兩黃金,夠發三四個月的了。”
兆惠這才大喜,連連致謝!
小寶道:“我這次進京,不但見了敝親和中堂,還見了皇上!”
“啊!你見過皇上啦?”
“是啊!”
“那皇上對我的奏章?”
“皇上當面叫我幫你想想辦法!”
“兄弟你?”
“是啊,沒法子啊,這是欽命啊!”
“兄弟有何高見?”
“我也不明前线情形,那敢有意見,前线情形,元帥能否跟我說說?”
“咳!大軍出關一年多了,一直跟敵人捉迷藏!”
“怎麼樣?”
“他們來去如風,我們根本摸不著。”
“我們大軍如何?”
“咳!別提了,陣亡的並不多,可是逃亡的多。”
“那怎麼會?”
“你想想他們從沒吃過這種苦,這仗還不知要打多少年,打不死也苦死了,怎麼不逃?”
“那元帥怎麼處理呢?”
“我在嘉峪關放了一標(旅)督戰隊,逃兵進關就砍頭,到現在殺了一千多了,可是他們全改爬城牆啊!”
“逃亡了多少了?”
“十萬大軍出關,現在只剩五萬多了。”
“戰果如何?”
“咳!別提了,斬將奪旗,我是頭無一個,旗無一支!”
“元帥,既然交鋒,絕不會沒有收獲,可能是他們沒注意。”
“怎麼會?”
“沙漠作戰,殺傷了敵人,只消一陣風,屍首就會被埋了,再也找不到啦,所以元帥才沒有斬獲。”
“嘔?”
“我的馬快,明天為你在戰地轉一圈看看。”
“好!那真多謝你啦!”
小寶藉故沒住在大營,卻暗中溜去了巴里湖,見了師父,把見過乾隆重以後的事一稟報!
梅再生首先問道:“大牛他們的傷不要緊麼?”
“弟子已接師祖所傳醫道,為他們治好了,我想該不礙事。”
“嗯!好!”
他想了想又道:“你去准噶爾一趟。”
“是!”
“知道路怎麼走法麼?”
“弟子不知。”
梅再生給了他個特制羅盤道:“過七角井下山到不壘河,沿羅盤上紅色標线一直走,不久可以到准噶爾目前的大本營——哈拉布倫。”
“是!”
“你見到老馬他們兄弟,請他們先容拜見老旗主,就說神尼說的,現在我們正為老旗主繼新旗幟,叫他們把滿人所頒旗幟亂丟些在戰場。”
“師父,怎麼亂丟法?”
“叫他們先丟幾面千夫長跟百夫長的隊旗,以後也是照這樣丟,直等戰爭准備結束時,再丟旗主的盟旗。”
“是”
“同時告訴老旗主,新旗隨著總的就送,不出三個月他們可以全部換成自己的旗織。”
“是!”
“還有……”
“師父!”
“水東流送來一袋珠寶,說從六盤得來的,帶給馬氏兄弟,獻給老旗主,也好鼓舞士氣!”
“是!”
接著梅再生對丫環道:“你向師太那兒要一大包傷藥,交小寶帶去,作戰難免有亡,多備點傷藥好。”
小丫頭取來傷藥,一並交給小寶。
梅再生道:“你就趁黑夜走吧,不必驚動別人了。”
小寶引禮告退!臨行梅再生道:“你們在外要多加小心!”
“是!師父,弟子事辦完了,暫不回山,還要進京一行,先追回康熙玉佩。”
“好吧!一切由你做主就是。”
“謝師父,弟子告退了。”
他沿七角井到木河,天才亮,在小店飽餐一頓,取出新式羅盤,定好了方位,沿方位通過大沙漠宜奔哈拉木倫城。
人強、馬快,五百里路,只半天就到了。
准葛爾的站士,一見來了漢客,忙報知馬氏雙雄。
大哥馬平山立即出發,一見忙道:“小寶是你呀!”
小寶忙下馬行禮,叫了聲:“大伯好。”
“他們呢?”
“在西安,大牛同小癩痢全受了傷,正由馬二哥照料呢。”
“二禿子不懂醫道?他行麼?”
“侄兒已經把大哥、三哥治好了,二哥只是照料罷了。”
“噢,我倒忘了,你是師太親傳醫術。”
“大伯,我帶來一串珠子,跟一大包傷藥,交給你吧。”
“珠子?傷藥?”
“是!”
“好,好得很,我正為這兩樣東西發愁呢。”
“為什麼,你可以向山上要呀?”
“上次開戰的時候,我已向山上弄來兩萬多顆珠子,每人分了一顆,我知山上有珠子,可是那都是值錢的呀,弄來這沒有用,你這回帶來的是?”
“全是值幾十兩的!”接著他把失鏢討鏢,抄六盤四惡,以及大牛,小癩痢受傷,如何獲得這批珠寶全說了。
馬平山道:“好,這一來可好了。”
“馬大伯,怎麼回事?”
“你知道,這仗打了快兩年了。”
“是侄兒清楚。”
“你想,雙方交鋒,那能沒有傷亡的?”
“是,但不知准葛爾傷亡嚴不嚴重?”
“嚴重倒不嚴重,大約跟滿虜是十比一,可是那樣累積下來也有好幾百呀。”
“因為當時沒什麼積蓄,撫恤很少,士氣有點不振,所以我好久沒出兵,同時你這到的也時候,老王爺舊傷復發,那要把他治好了才能使士氣大振呢。”
“老王爺的病,由小侄給他治吧。”
“噯,最好了,你要能治好他的舊傷,在准葛爾你准被稱為‘活神仙’。”
“大伯,咱們走吧。”
二人牽馬到了老王寶帳外。
馬平山叫老王爺的護衛搬下珠寶、藥材,他同小寶進帳,拜見老王爺。
准葛爾這位老王竟然講得一口漢語。
馬平山介紹道:“這位是老王爺。”
小寶立時上前獻禮。
老王道:“老朽傷發,不能還禮,快請坐。”
小寶落落大方的坐下。
馬平山道:“這位少俠,就是天山第二位英雄,梅大俠的傳人,段大俠的哲嗣,段愷悅。”
“啊,天山四寶?”
“老王爺也知道?”
“准葛爾與天山相交幾十年,連天山二代精英還不知道?”
接著哈哈大笑,笑聲真如黃鍾大呂,吭腔有力,可是笑過之後,牽動傷口,卻又牙咧嘴了。
正這時馬憾山同小王爺進帳了。
小王爺也是一口漢語道:“爹,什麼事高興的這麼笑法?我聽說族里來了漢客,特別從,同馬二伯從營里趕回來。”
馬平山忙與他介紹小寶。
年輕人,當然是惺惺相惜。
最後還是小寶道:“小子隨師祖習了歧黃,願為老王爺的傷,稍盡綿薄。”
“啊,你會治傷?”
馬氏昆仲同時道:“天山師太醫術不亞於華佗再世。”
“啊,太好了,快給我爹瞧瞧。”
小寶脫了老王爺的上衣,就見老爺背上有一個碗口大的傷口,肉爛的全黑了,四周也全浮腫著。
小王爺忙問:“少俠,有辦法嗎?”
小寶點點頭,沒回話,卻叫人准備白布、棉花與開水。
不一會兒,東西全准備好了。
小寶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打開來一看,共有九只金針,另外還有玉刀,玉片、玉瓶等物。
他先將九針放在老王背上,按穴道扎入。
然後將棉花、白布放入熱水盆中,再用玉刀切除爛肉,切除時臭氣薰人。
接著用棉花把爛肉沾了出采,再用手向內壓迫背上肌肉,使傷口縮小成酒杯大,再用白布沾光黑血,直到沾出來的全是紅血為止,最後倒了半瓶石鍾乳,少不得又是一顆檀丸,半服,然後起針。
最後用白布把傷口纏上,同時點了老王爺的穴道:“老王爺睡上四個時辰,我包能好。”
小王爺見如此狀況,忙同老王爺的護衛全跪下了。
小寶同馬氏昆仲忙把他們扶起來。
馬平山道:“小王爺快叫人淮備飯菜吧,先生肚子還空著呢。”
小王爺忙請大家到他帳逢,也讓老王靜餐。
他的帳逢與老王爺也差不多,忙叫傭人淮備飯菜。
別看是在遠荒沙漠,這頓酒菜確實不錯。
不但是全羊席,而且有風干的山珍,有海味,海味?
哪來的,說穿了一文不值,由沿海順興德系統送到天山,馬氏昆中送來的,再說酒,全是吐魯蕃的陣年佳釀,就憑這,能不吃的大快朵頤麼?
小寶他們大吃大喝一頓,各自找帳篷休息。
直到晚上!
豁!
更熱鬧呐!
怎麼?
老王爺不但醒了,而且全好了,下了地!
這在准噶爾可是天大喜事啊!
天雖晚,掌著燈,大擺宴筵,全准葛爾的千夫長以上全來了,席中老王爺向小寶致敬。
小寶連連答謝不已。
老王爺道:“若沒有活神仙,我活不過這個月。”
小寶道:‘那是准葛爾的福,老王爺化險為夷。”
各千夫長大伙又歡聲雷動,大家向小寶灌酒。
小寶知道蒙人習性,大口干杯,來者不拒。
這時馬平山道:“老王爺,小寶從山上帶來一袋珠寶,足有萬顆,請老王過目。”
他把珠寶取來,送老王爺過目。
老王爺道:“天山對我們,厚惠多多,為兄處理吧。”
馬平山對小寶道:“老王爺即是謙虛,這是你得來的,你分配吧!”
“不,大伯,咱們山上是獻給老王爺的,一切全由老王爺做主,咱們豈能越俎代庖?”
老王爺哈哈大笑道:“小友這麼說,老朽生受了。”
接著說:“來,千夫長給我漏夜傳令,凡戰陣以來陣亡的烈屬,每戶賞珠十顆,凡重傷成殘者,賞七顆養老,輕傷給四顆,鼓勵再干。”
千夫長的從人,立刻把命令傳送下去,不一回兒,陣亡家屬,輕的重的,來了五百多,老王爺當即散發珠寶,立時士氣大振。
結果發出了三千顆,尚余七八千顆。
小寶道:“老王爺收起來吧,以後傷亡不會這麼多了。”
本家忙問道:“為什麼?”
小寶把換旗的事一說。
大伙哈哈大笑道:“這才奇怪,我們頂著滿清分賜的旗子在打仗。”
大伙笑完了,小寶說明了換旗的意義。
大家均有同感。
小寶又道:“我們計劃這仗再打一年。”
老王爺問道:“怎麼打法?”
“王爺,你平常的仗怎麼打的呢?”
“平常打時全是硬拼,你知我們蒙古的戰法只這一套,可是敵人也有猛將,像那紅頂的凶猛的很哪!”
“那是提督和游隊,全是將軍哪。”
“我們被這對紅頂子的傷了六七個。”
“好,其他呢?”
“那白頂子也很凶,我們傷了他們六七十個。”
“白頂子有管帶,也有哨官。”
“有藍頂子嗎?”
“有不多,只十來個。”
“這就不少了,那是標統呀!”
“咳,別提了,他們凶勇善戰,要不是他們身邊的那吹喇叭的暗中傷了他們,我們還沒辦法殺他們,自己人傷亡也不止這麼多。”
“那吹喇叭的號兵,大部分是山上人哪。”
“啊!”
“那是山上設法打入滿虜中的呀!你們有沒有傷了他們?”
“沒有,絕對沒有,你想,他們暗中幫我們,我們怎麼會傷他們?”
“這就對了,他們是自己人哪。”
“怪不得,到必要的時候,他們全出手。”
“那殺敵的勇士,有沒有獎賞?”
馬平山道:“有,只十銀子,並不多。”
小寶道:“老王爺能不能多賞點,我下回給你送來。”
“行,那是當時沒錢,現在有錢了,你也別管了。”
接著下令,叫曾斬將奪旗的前來領賞,不一刻來一五百多,還包括在坐的千夫長與小王爺。
老王大樂,兒子跟千夫長,全是英雄。
立即下令:斬滿清紅頂子者賞珠五十顆。
斬滿清藍頂子者賞珠三十顆。
斬滿清白頂子者賞珠二十顆。
斬敵兵一名者賞珠五顆。
結果,小王爺與六名千夫長共七人斬敵紅頂子。
千夫長中有十名斬的藍頂,另有十名斬的是白頂,剩下的五六十名白頂子全是百夫長所斬,剩下的勇士們足有五百來人,全是殺敵的士兵。
老王爺照宣布的數目,發出了四千多顆。
歡聲雷動,士氣如虹大家恨不得立即再行出戰,由此可見獎賞對士氣的重要。
馬氏兄弟見珠寶,只剩下二千多顆了,笑道:“稍瓜打虎,去了一半多了。”
小寶忙道:“二位伯伯,想法回山一趟,但我所知,山上還有一些小寶,你取一些來,交給老王爺以待戰時之需。”
“好,開戰以來,補充不易,准葛爾是需要一批金錢與百貨了,我們想法子連點來。”
小寶在酒筵中道:“我跟老王爺商量一下戰法。”
“什麼戰法。”
小寶道:“我是虜軍保餉的鏢頭,兆惠曾上表請示乾隆這會議的打法,乾隆著我,求我給指點、指點。”
小王爺道:“唷,你這身份不簡單嘛!”
大伙哄堂大笑。
老王爺看談正事了,叫人撤去酒筵,就在地毯上擺兵棋,研究戰法。
小寶指著中央空地說:“這塊就是准葛爾盆地,也是主戰場,咱們馬一到,就控制這中央,我叫清虜來功是采四面合圍戰法,每營區離五里分兩路大包圍,用號音指揮,沙漠平原號音可傳出三十里,各位在聽到四面號音的時候,快一點突圍,但注意,別傷咱們的士兵。”
千夫長得了獎,現在有勁了,大家紛紛道:“咱們跟他們拚硬仗不好麼?突圍,多孬種。”
老王爺也是勇士,也有同感。
小寶道:“列位,他們還有五萬大軍,咱們只是他們的一半,一場硬下來,傷亡過半,他們可立即向京師求授,二路人馬不出三月准到,咱們可是傷一位少一位,拿誰來補充?”
他這句才打消了他們的英雄心志。
小寶又道:“咱們一仗下來,踹他們一個營,他就傷亡五百多,十次下來就五千多,再拖—年下來,他們就損失一兩萬,那時他們也好光榮勝利投師,咱們也好過著太平日子了。”
“對,你想的對,咱們聽你的。”老王爺下令了。
小寶道:“每次突圍的時候,丟二三面千夫長跟十幾面百夫上的旗幟,好叫滿兵取回報功。”
對,好辦了。
老王道:“在天山新旗沒出來以前,你們千夫長用藍旗,百夫長用紅旗指揮,沒布用被面。”
大家恭應“是”
小寶最後取出來羅盤想贈給小王爺。
馬平山笑道:“兄弟你來往沙漠用的著它,留著吧,我下山時,趙老給了我幾十個,他們千夫長以上的全有。”
小寶在准葛爾住了一夜,翌日前回到七角井。
他一到大營門,兆惠就見到了,忙迎了過來。
二人彼此見禮。
兆惠問道:“兄弟看過戰場了嗎?”
小寶從馬上拿了一枝斷了杆的旗子——這是他臨走向一位千夫長要的。
兆惠問道:“這是敵人千夫長旗呀,你那弄來的?”
“我在戰場轉了半天,好在昨夜天是大月亮天。”
“你看到什麼?”
“就看到這麼個旗子尖,用力一扳斷了,原來是面帥旗,你不說我還不知千夫長的呢。”
“的確是千夫長的,這還是當年皇上御頒的呢.”
“噢,可有說法?”
“按盟旗的規定,有旗在人在,旗失人亡的規律。”
“這樣說,准葛爾最起馬陣亡了一位千夫長。”
“應該是。”
“嗯,這仗就好打了。”
“怎麼打法?”
“蒙古人凶勇善戰,但戰法簡單,單行刺,咱們給他排陣法合圍。”
“好,合圍,對,怎麼合圍法?咱到作戰指揮室沙盤推演去。”
小寶跟他進了作戰指揮室,房中放了個大沙盤,跟准葛爾盆地一模一樣,小寶看了,甚是新奇。
兆惠指著沙盤道:“這是戰場模型,你說這仗怎麼打?”
小寶道:“你不是為摸著敵人的邊就失敗嗎?”
“是啊,摸著邊跟他們硬拼哪我也可以把他們拼光。”
“好,我教你摸邊的方法。”
“請教。”
“元帥,現在作戰的全是騎兵了吧?”
“對,步兵只是留守。”
“好你把大本營推到北塔山,步兵在七角井東酉之线防這守。”
“好,我明天就拔營去北塔山。”
“騎兵有多少營?”
“騎兵大約還有八十多個營。”
小寶用棍在沙子中央劃了個圈,表示敵人,然後劃兩個大的弧线,把中央的小圈包起來道:“這不把敵人包住了嗎?”
“兄弟你這不太簡單了嗎?”
“元帥,簡單才實用,世界上最笨的法子,也是最科學的法子。”
“敵人也不是死的,會動啊!”
“元帥,這就要靠你們平時訓練有素的號兵啦!”
“啊,號兵?”
“對呀,我這圈子劃這麼大,就是要用號兵連絡呀!”
“用號兵連絡?”
“號,在沙漠地帶可聲聞三十里,你每營拉三里距離六十個營,右拉一百八里個大圈子,然後縮小包圍,不就把敵人圈住了嗎?”
“呀,這麼簡單呀,我怎麼沒想到。”
兆惠說著,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當時下令,提督將軍,翌日!拔營向北塔出發。
為了證實他這套理論可行,小寶隨軍行動。
移防完畢,一切就緒,大軍采取了行動。
在小寶的戰術下,用號音連絡,大軍向中央對進,果然其中兩個營與敵人發生了激烈的戰斗。
這一仗打下來這兩個營除少數官兵跟號兵外,大都傷亡了,可是敵人也損失不小,清軍最後搜索戰場,居然發現了兩面千夫長,十幾面百夫長的旗幟,這說明准葛爾軍也傷亡不小。
兆惠大樂,對自己人傷亡兩個營倒不在乎,敵人不小重大傷亡,他非常高興,大贊小寶戰術成功。
好在沙漠地帶兒不用收尾,風一吹就埋了。
晚上犒軍,大擺慶功宴,小寶居然成了貴賓。
三天後,小寶向他們告辭了。
小寶到了大牛的家。一看大牛,因為藥好,已然可以下地了。
再看小癩痢,早已全好了,可是由於當時行動匆忙,臉上留了三個疤。
小寶看了大笑道:“真好看,三花臉。”還不時哈哈笑個不停。
霍艷芬道:“二禿子說你醫術如何了得,可是你看小癩痢留下疤痕,多難看。”
小寶道:“所謂郎才女貌,他又不是女的,臉上有個疤,反而成了缺陷美,咱們吃了飯就到賭場,看霍玉仙肯不肯嫁給你。”
“好,小寶,咱吃過飯就去。”
大家飯後,到了鴻發賭場。
霍雲鵬一見三位嬌客陪著小癩痢同三個女兒進來了,忙迎了出來。
霍氏三嬌見過養父之後,到後庭見三姑娘啦。
小寶、大牛、二禿子見過老泰山。
霍去鵬從大女兒霍艷芳口中得知他們的底,分外顯得親切。
小癩痢也拜見了霍伯伯。
霍雲鵬一見,大驚道:“賢侄,你的臉……”
“霍伯伯,剿六盤四惡時傷的。”
霍雲鵬對他這張三花臉,很有點惋惜。
小寶道:“岳父大人,我們哥三是來給老三提親做媒的。”
霍雲鵬道:“按說他們姐四個配你們哥四個正好,可是如今三賢侄破了相,恕老朽直說一句,成了三花臉,要是在成親之後再傷的,那算是三丫頭命該如此,可是如今傷面在之前,三丫頭願不願意,我這作養父的就不便擅專了。”
小寶道:“岳父大人這話是理,好不好請三妹出來當面見見。”
“行,我就去叫她。”
不一會霍雲仙隨老爹出來了。
大牛,二禿子忙叫三妹。
小寶則叫三姐。
小癩痢叫了聲三姑娘。
霍雲仙道:“聽說你們三個向我提親來想娶我?”
好,三姑娘倒是大方的來。
小癩痢這時反而講不出話來了。
霍雲仙道:“蕭公子,你有話直說吧。”
“我是有這意思,可是剛才老伯伯說我這臉……”
“你的臉怎麼樣?”
“我的臉受了傷,破了相,怕姑娘不願意。”
“我嫁你是嫁你的人,也不是嫁你的小白臉,受了傷有個疤,那有啥關系?”
小癩痢跳起來說:“姑娘,你真好。”
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真得抱住她親一口。
小寶道:“岳父,這事算成了,咱們就擇日子迎取吧。”
霍雲鵬說:“三丫頭,這是你自己願意的,可別後悔。”
“爹,你說天底下有賣後悔藥的嗎?”
小寶道:“好,三姐,就憑你這句話,我們回去我就給他修理傷疤,新婚那天,他只要有絲痕跡,你別上轎。”
大伙聽了哈哈大笑。
霍雲鵬道:“難道老三的傷是假的,專為試三丫頭的心來的?”
“岳父,他的傷倒是真的,因為當時我又忙著由張掖調金子往前线上送,來不及好好給他治。”
“那能把他的傷疤去掉麼?”
“岳父,你該相信我的醫術,咱一見面,我就知道你破了氣門,一丸藥就給你補上了,何況這點傷。”
“那賢婿多費心了。”
“岳父,放心吧,我們天山四寶手足—般。”
日子擇了。
這次仍在西安興德分號大擺筵席。
還是沉奎當男方家長。
為了上次忘了旗營兄弟,讓人找上門來,這次對他們全下了帖子,特別注明:“不收禮,三天流水席,隨到隨吃。”帖子下足有千張,連丐幫三代以上弟子,全有帖子。
結婚前一天,流水席就開始了,可是今天來的,全是旗營里的士兵跟丐幫弟子,一天下來,足有百桌。
第二天,正日子,小寶准備了八人大轎前去迎娶,一路上吹吹打打的把新人抬來了。
在新人下轎前,小寶到轎旁笑道:“現在我叫你三姐,等一出了轎門,我可就叫你三嫂了,你要不要看看他那三花臉修好了沒有?”
霍玉仙在轎內斥道:“你們四個就你壞。”
吉時到,新人下轎 。
然後新人過火過橋,所謂新人往上跨,步步保平安。
然後閉煞,開門行周公之禮。
接著拉著大紅球入大廳,拜天地、拜高堂、夫妻交拜,進入洞房。
小癩痢先進入洞房,然後出來謝酒,直鬧到晚上。
小癩痢再進入洞房,用稱挑起巾來,這時霍玉仙才仔細看清了小癩痢,逗了一句說:“小寶手藝真不錯。”
由此可見,不管嘴上多硬,女人對男人的容貌,仍相當重視。
接著二人喝了交杯的合歡酒,開始人間小登科了。
小癩痢是四寶中最後一個結婚的,早已急不及待了,喝了合歡灑,就開始為霍玉仙脫衣了。
他先為她脫鳳冠,然後脫去上衣,把她抱到床上,這時霍玉仙真成了嬌懶無力了。
小癩痢接著再脫,一直把她脫成一個小綿羊,仔細欣賞。
但見她,秀發如雲,翠目含黛,柳葉眉彎彎如月,杏核眼,開合間星光閃閃,懸膽的鼻子,櫻桃小口一點,美!
美極啦!
再看這身肉,跟羊脂玉一般!
尤其身段,該高的地方高,該凹,真維納斯神像。
胸前大奶子如兩雙半球潛深如幽谷。
玉腿修長而圓潤,簡直夠國際水准,粗細均勻,色如淺玉。
全身肌膚細膩溫潤,白里泛紅!
織織細腰,更頭得嬌慵婀娜。
小癲痢一面欣賞,一面剝光自己衣物。
雙雙肉袒相見,真像粉圍興。
小辣痢從小寶那兒學來的閨中密術,使他沉著,並不像急色兒。
他開始按步就班的來,首先是調情!
一開始的情話綿綿!
接著手口相隨。
他先向她的紅唇致敬,輕輕一吻。
然後右手五指開始在她身上肆虐,由雙乳向上、不停撫摸而上,直到峰頂。
這時霍玉仙的乳頭,忽然崩的一下於硬挺了起來。
小癲痢則不停的對乳頭然弄、揉捏!只弄得霍玉仙哼出聲來。
這時小癩痢的舌頭兵啟開了她的牙門關,長驅直入!
霍玉仙感感到他舌頭甜甜的,立即開始吸吮。
小癩痢這雙手,又開始沿雙乳山順流而下了。
接著大大玉原掃,肚臍谷盤詐!
然後是腹山台地,最後竟出現了毛草巔興羽毛河。
因為這里地形復難,五指兵加強搜索,直入胡康河谷。
霍玉仙忍不住,叫出聲來了!
“哥,你摸得我里面好癢!”
接著,她也回摸了!
她摸遍了小癩痢的身子,最後摸到了他那丈八槍。
他們天山四寶有個共同特點!
什麼特點?
那話兒全夠尺寸,小癩痢最差,也足足有七寸,而且生了個大腦袋。
這時被她摸得早已玉杵高撐了,立即翻身而上。
霍玉仙忙引導毒龍入洞!這時本來是金蛇入洞,卻吃了大苦頭。
小寶見她已把金剛杵拉入谷口,屁股往下一沉!
“滋——咕——尬——咭”就操入谷底。
“哎呀——媽呀——痛——”霍玉仙痛得冷汗淋淋,身子不停的顫抖。
小癩痢大雞巴緊頂花心,口中不停的安慰道:“仙妹妹,新婚破瓜是要痛一下子的,停一會你就會苦盡甘來了。”
霍玉仙連連點頭,表示知道。
小癩痢忽然想起所練武功“雷音心法,可使雞巴大小由心,於是運功一吸,使在穴內的龐然大物,變得小指粗細 ,頂在花心不停的蠕動。
霍玉仙頭一下子是痛,現在他那話兒在穴上一蠕動,立即全身麻癢。
又開始出聲了:“哥哥動動,我里面好癢!”
小瘌痢如奉綸音,開始抽送了,為了勾起她的興趣,一開始,他采用了九淺一深。
“咭、咭……滋咭!”一下到底。周而復始的這麼運作。
霍玉仙受不了,又唱了:“哦……哥……親……哥……你真會玩……小穴要……要叫你……操……操開花啦……嗯……用力……嗯……真好……喔……真舒服……”
此時霍玉仙舒服得媚眼桃花,咬著香唇,小屁股狂搖急扭,淫水生出來了很多。
小癩痢改變戰術,順著滑潤的淫水,粗大陽具,改為輕提緩送,慢慢的、溫柔的,用龜頭頸部的肉搏,由刮著小嫩穴的陰道壁,插到底時,頂住軟軟嫩的花心輕輕摩著,就這樣數十下後,又操得得她全身酥麻。
“嗯……嘔……噢……唔唷……爽……爽死了……噢……哦……嗯……唔……美……美上天……啦……哇……親哥……你……你……真會操……好舒服……哎唷……爽……爽心啦……”
小癩痢見她騷成這個樣子,叫她把雙腿收到胸前,然後用兩臂壓住小腿,落力的大干!
他這由龍翻之勢改成猿搏,使霍玉仙的陰戶更行上挺,而小癩痢插入的更緊密,更深,下下直抵花心!
霍玉仙現在的感覺是比以前更爽,更舒服。
“哎……哥……親哥你懂得真多……這樣……比剛才更……更痛快……爽……爽死了……噢……美……美上天啦……噢……噢……哎唷……哥呀……妹……妹要……丟……丟啦……”
說著,一股濃熱的陰精,噴灑在小癩痢的大龜頭上。
小癩痢的大雞巴也緊頂花心,享受處女花心一一松如嬰兒吃乳的樂趣。
二人緊緊相互摟抱足有十分鍾,霍玉仙才恢復了精力,小癩痢根本沒泄,所以不在乎,於是又接演二段!
這回他們表演姿勢了。
小癩痢叫她在床上狗爬式,他直跪由後面刺入。
這種姿式更能緊密結合深入到底。
玉仙道:“哥,你懂的多,這一式叫什麼?”
“這一式啊?正名叫虎步,通常人也叫隔山討火!”
“哥,這式有什麼好處?”
“男人主動自由,操的可深可淺!”
他雙手拉著霍玉仙的跨骨,一用力大雞巴直抵花心,龜頭幾乎操入子宮。
玉仙舒服得“喔,喔”直叫!
接著他把大雞巴拉出之後,在穴口輕抖,甚而全拉出來,用大龜頭在她屁股眼上磨蹭。
磨得霍玉仙咭咭喀喀直笑!
玉仙笑道:“你要搞屁股玩後庭啊!”
小癩痢急道:“不要、不要,年頭不好,也不能讓老雞巴吃屎啊!”
說著,又把雞巴入穴中,然後又後撫摸她的屁股,接著彎下腰去,摸弄著玩弄她的雙乳。
霍玉仙又開始叫床啦!
“哦……咿唔……哥……這姿式更……真好……快……大力點……大力點……”
小癩痢把她肉洞塞得飽滿,淫水被壓迫得四處飛濺,五彩繽紛,真是難得以見的奇景。
霍玉仙這時左右搖動豐滿的屁股,嘴里瘋狂叫著:“親哥……好丈夫……太好了……我太痛快了……噯……我要上天了……噢……噢……嘔……哦……爽……爽透了……噯噯……美……美死啦……媽呀……你怎麼這麼會玩……噯唷呵……我……我……又快……丟……丟……了……”
玉仙泄出了陰精,像打敗了的公雞,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滿足的呻吟。
小癩痢仍然沒泄精,大雞巴還插在小穴,人趴在她的背上,洽洽成了蟬附的姿式,笑道:“你痛快過癮了,我還沒出來呢!”
“好哥哥,我出了兩次水好累,你就這樣趴在我身上,咱們休息會兒再干好麼?”
“好!咱們就這樣待一會兒,待你恢復精力再干!”
他們倆人足足休息了十分鍾。
霍玉仙道:“哥,行了,我又有勁了!”
“你有勁了,不知道里面癢不癢?”
霍玉仙沒講話,可是趴在下面點了點頭,屁股搖了搖。
小癩痢知她又癢了,原姿式不變,屁股上下大起大落,沒多久,霍玉仙又叫床啦!
“哦……哦……美……你……你……你小肚子壓……壓在屁股上……好舒服……美……美……你……你……你那大龜頭……磨……磨……磨得花心好癢……好酥……好麻……我……我要飛上天啦……噯唷……爽……爽死啦……大…………大力……抽羅……”
小癩痢如奉綸音般大力衝刺!
“哎……唷……對了……哎呀……就這樣……哎……喲……哥……喔……喔……就這樣……哦……就這樣……對了……大力點……太……太好了……哎……唷……喂……呀……我美死了……親呵……哎……喲……干死我啦……哦……快了……了……我……快……出來……了……你……你……也快……快出來吧……”
小癩痢等她再出陰精時,也卜卜的射出了濃精,澆得花心一直在吸吮、顫抖!
好久,好久,才靜了下來。
他二人改成側臥,仍然摟在一起!
再說大牛雖然受了傷,一則小寶醫術高見,再則藥好,雖然沒多少日子,但早已復原如初。
今晚小癩痢入洞房,他與霍艷芳也來了一場浴血保山河了。
至於二禿子和霍艷芬,霍玉仙是艷芬雙胞妹妹,他今天入洞房,霍艷芬與二禿子也重溫舊夢。
小寶更不用說了,他討餉押鏢這麼多天,與小花旦和白玉薇小別勝新婚,更不能免,變成了雙嬌會寶!
正在大家辛苦的時候,上天玉帝心血來潮,特別帶了司值功曹巡視人間,他一見世人在夜里還在辛勤工作,忙問功曹道:“世人夜間在干啥?”
功曹道;“做人!”
“多少日子做成一個?”
“一年!”
玉帝道:“有那麼長的時間,怎麼還天天加夜班?”
功曹道:“他們白天要工作,只有夜晚才有時間做人。”
“嗯!”玉帝仔細看了一圈,聽見了小寶夫妻三人對話。
小花旦道:“兄弟,你跟我們做愛不出精,對我們女人是一大損失啊!”
小寶問道:“什麼損失?”
“你不出精,我們如同自瀆,當然損失了。”
小寶道:“我一出精,一發命中彈,就做一個人出來,你們連連生育,天底下那來這麼多糧食啊?”
他們這段對話,被玉帝聽到了,忙對司值功曹道:“你看,世人多好,白天辛勤工作,晚上精密做人,還怕造多了不夠吃,你快通知風婆、雷母同雷神與龍王他們,要他們這甲子中和風細雨,風調雨順!”
“是!”
“啊!還有!”
“請示下。”
“再叫農部正神這甲子五谷豐登!”
“喳!”
司值功曹立即傳令,合各部正神,使這一甲子風調雨順,五谷豐登,所以乾隆在位六十年,老百姓生活非常安樂,有所謂乾隆年,笑呵呵,一個制錢兩餑餑,這——都是由小寶對話換來的。
翌日,仍在興德大筵親友。
不過正日子已過,今天來的大部是旗營的哥兒們和丐幫弟兄,仍然是熱鬧了一天。
直到三朝回門之後,小寶又進京了。
本想帶小花旦看看哨官,小花旦不肯,只好帶著玉娃娃啦!
白玉薇生平沒到過京城,跟他一同前往,於是一馬雙跨上路了。
雖然馬背上馱了他夫妻同玉娃娃,可是仍只十天就到了北京。
小寶帶著他們先與玉蓉格格、玉蝴蝶、玉潔等相見之後,又帶她們拜見了康武太師祖。
康武見了玉薇同玉娃娃非常喜愛,除安慰幾句外,對玉薇還得了顆寶珠做見面禮。
回到他們自己房中,玉蓉格格首先道:“這下好了,打麻將現在不會三缺一啦!”
大伙一聽全樂了!夫妻間談了些別後情形。
玉蝴蝶掏出玉佩交給他道:“大姐得我信後,知你要辦大事,特別把康熙給師父的玉佩送給你。”
“你大姐呢?”
“做什麼?她回杭州去了。”
“我要名媒正娶她當大老婆呀!”
玉蓉格格不依道:“你討她當大老婆?你死鬼偏心!”
“我怎麼偏心?她年齡最大呀?!”
玉蝴蝶道:“好了,格格,我大姐跟他呀?八字還沒一撇呢!”
玉蓉問道:“小蝴蝶,怎麼回事?”
“我大姐說了,為大業把玉佩還他,可是跟他還沒完呢,不但在賭技不服他,其他也不服呢,曾要我告訴他,仗完了,不保餉了,她要和他比試比試呢,二人還有得拚呢!”
霍玉潔對小寶笑道:“你真是一廂情願,臭美!”
大伙聽了,哈哈大笑!
入夜,小別勝新婚,他們輪番大戰,自有一番熱鬧!
第二天,小寶帶著玉娃娃到了和相府。
一進大門玉娃娃見到老哨官,忙叫“爹爹!”
老哨官見了小寶同玉娃娃,忙迎過來;抱起了玉娃娃。
小寶一見老哨官居然已是藍頂花翎,笑道:“大哥又升官了!”
“咳!兄弟,這還不全是你的提拔。”
“大哥憑本事升官,與我有啥關系?”
“哈哈哈哈!當初不是你,我能進京麼?一進相府就賞管帶,後來你又送來那些歐洲來的洋玩意,我獻給了和相,他老人家很高興,府里沒缺,便跟票軍統領史貽直大人說啦,皇上經常駕臨,府中護衛能力不足,要他派人駐府護衛。”
“後來呢?”
“史大人明白和相心意,就把我升為禁軍標統,派駐相府以保護皇上,至於管帶缺,我就升了原來的哨長。”
“大哥,好好干,不要好久,和相會在禁軍給你寄位提督、游擊將軍,頂子就紅了啊!”
兩人同進哈哈大笑!
小寶道:“你們爺倆親熱親熱吧,我去見和相。”
他見到和坤,兩人全是敘的家常,最後又與雙鳳姐妹相見,這義兄妹好幾個月沒見了,好不親熱,最後這雙姐妹同他—起回到興德,又聚了半天才分手。
臨行時,老哨官仍把玉娃娃交給了小寶,並道:“他們娘倆,一切我拜托兄弟你啦!”
第二天上朝,和坤奏明了皇上,小寶回來了。
乾隆下旨道:“朕不便在朝中召見平民百姓,還是到你府上吧!”
乾隆到了和坤府,和坤忙叫家人傳來了小寶。
小寶這回見乾隆神氣了,長揖不拜。
乾隆會意,笑道:“玉佩回來啦?”
“正是,要不要草民請出來,送給皇上驗明?”
“別!別!我信得過你,別請出來讓我矮半截。”
君、民同時哈哈大笑!笑得和坤莫名其妙!
乾隆帶笑道:“你現在身上又有了聖祖玉佩了,所以現在見了我長揖不拜了。”
和坤聽了,只有傻笑!
乾隆道:“前线戰事如何了?”
“皇上,您沒有旁報麼?”
“兆惠是有奏章,說是自你去後,大有斬獲。”
乾隆大樂道;“奏詳細點!”
“草民遵旨!”
小寶把到天山七角井後,如何堪查戰場,如何建議大軍推到北塔山,然後大軍用鉗形戰術大包圍與敵決戰,如何大有斬敵一說!
乾隆道:“依你看,大軍何時可全勝還朝?”
“依草民之見,大軍足有半年足夠了。”
“憑什麼?”
“據民所知,准葛爾旗,不足三萬人,共有老旗主父子跟二十幾個千夫長率領,由斬將奪旗的戰果看,他的千夫長已傷亡了十好幾個了,再打個十仗八仗的不就減光了麼?”
“嗯!兆惠的奏折上也這麼說,你還去關外麼?”
“草民保餉,戰爭沒完,我怎能不去?”
“你可知回王府有個香妃?”
小寶不知他問些話何意,忙答道;“草民自紀隨小師娘在東北關外長大的,對回王那兒根本不知?”
“嗯!那我問兆惠吧!”
小寶心說,好個老東西,惦上香妃啦,你還得再打一仗,回王妃是那好動的麼?”
小寶翌日到兵部提領所墊餉,兵部侍郎對他說:“兆惠元帥有文書來,大軍即將獲勝,希望以後軍餉撥點黃金,以利攜行。”
小寶道:“興德黃金是已墊光,再要黃金只有由兵部庫提了!”
兵部侍郎沒法子,只好預撥了。
小寶把玉薇留在了北京,只帶著玉娃娃,押著十五萬兩黃金,又回到了西安,把玉娃娃交給小花旦後,帶著大牛等人,押運黃金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