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興德錢莊分號,這下子可忙了,為了大少東的婚事,特別把跨院加以整修,做為新房。
院子里高搭席棚,請來西安各大酒樓的名廚辦酒席。
禮堂設在大廳,因為興德掌櫃萬伯約,手眼高明,平時不但結交官府,而且廣交三教九流。
這次大少東成婚,他成了總管,喜帖發了足有千張,上自地方官長,下至沿街的要飯的,全請了。
吉日良辰,請了幾班吹鼓手,跟著大花嬌到鴻發賭場去迎娶新娘——火鳳凰。
綠野山莊莊主——沉奎,以世伯身份成了高堂。
三弟——小癩痢高聲贊禮!
奏樂——新人吉時下轎——
過火——這時轎前放了個火盆,新娘子由上面跨過。
過橋——這時店里伙計放了個馬鞍子。
贊禮又唱道:“新人往上跨,步步保平安——”
行周公之禮——大牛出門拿把紅色之弓,拉了三次。
然後由送親太太、凶親太太分別拉著一條紅布,中央還系個大彩球,分別交給新郎新娘。
二人索著彩球,進入了大廳。
贊禮又唱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一夫妻交拜——送人洞房——”
禮成!
好!
到現在大牛完成了終身大事!
接著,筵開流水,新郎出來謝席。
四塊寶現在又聚在一起了!
二禿子道:“大牛,我看新嫂子是個蠟美人!”
“二弟!怎麼說?”
“我看她跟蠟塑的一樣,一點表情也沒有。”
小癩痢也道:“我看她豈止是蠟塑的,簡單直是冰雕的,冷冰冰的。”
小寶罵道:“你他媽的真是頭大笨牛,老婆上的床,還不能把她弄的乖乖的,干脆等新婚之夜過後送人算了。”
大牛聽了,牛眼一瞪道:“你敢!”
三寶全笑了!
小癩痢道:“你要怕她飛了,今晚可得要把她擺平啊!”
大牛問道:“怎麼擺平法?”
小寶又罵道:“你他媽二十啷當個大人了,怎麼擺平自己新婚媳婦都不知道,笨蛋。”
“得啦!小寶兄弟——我的親哥哥呀!你教教我吧!”
“好!我告訴你十二字真言!”
“哪十二字真言?”
“溫柔體貼,金槍不倒,整夜猛插。”
洞房花燭夜,人間不登科。
大牛晚上入了洞房,揭了火鳳凰的蓋道:“艷芳妹呀!你餓了一天了,咱們快吃酒吧!”
火鳳凰下床,到桌子前坐下!
大牛首先倒了兩盅酒,這是新婚夫妻的合杯酒。
他舉起酒杯道:“芳妹請!”
火鳳凰毫無表情,拿起酒杯一口就干了。
大牛很不是味道,但也把酒干了。
他又倒了兩杯,火鳳凰又舉起干了,他又只好陪著喝了。
第三杯一倒上,火鳳凰又干了!
他也只好也吃了,他請火鳳凰吃菜。
“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
她餓了一天,居然不想吃,而大牛在外面敬酒,早飽了,也就沒再吃。
火鳳凰見他也不吃了,就自動上床把衣服脫了個精光,兩腳、兩手大張,把陰戶張的大大的,口中道:“我是輸給你們的,上來插吧!”
話聲之冷,能把人凍成棒。
大牛想起了小寶的十二字真言的頭四字——溫柔體貼,對!
咱要用如火的熱情,融化這座冰山。
大牛也脫了個精光!
豁!這塊寶的天賦本錢還真不錯,軟綿綿的就有六寸。
上了床,並沒照火鳳凰的說的,上來就插。
他輕撫著火鳳凰的秀發,輕輕的叫了聲:“芳妹!”
火鳳凰白了他一眼,沒吭聲。
大牛心想,你只要有反應,我就能把你這冰山化了,他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
火鳳凰把眼一閉,意思是隨你干什麼吧!
可是當兩人嘴唇碰到一起時,她確不由自主的機令令一顫。
嗯!有反應,大牛心里直樂。
大牛用手支起上半身,仔細欣賞這位天仙化人的美女。
但見她肌膚如指,光滑如緞,柔、滑、酥、膩,在燈下閃閃人彩,凹凸玲瓏,簡直是象牙雕瑤琢的女神像。
再看!
瓜子臉,春山眉,鼻如雕,櫻唇似火,一雙鳳目細而長,長睫毛變而翹,一雙圓而尖的大乳房,乳溝深如幽谷,玉腿修長圓潤,粗細均勻,柳腰織細,更顯得嬌慵婀娜多姿。
大牛看到這兒,軟綿綿的雞巴,刷的一下子就來個舉槍禮,他這一舉,足足有八寸長,圓而直。
大牛雞巴硬歸硬,他倒滿沉得住氣!
舌頭由她的耳垂憩起,右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放肆。
他用的是觸覺刺激法,用右手五指指尖,極輕微的,如羽毛在她的下輕劃。
她又機令令打了個冷戰。
大牛心中暗喜,有意思,冰山快化了。
大牛的右手由臀下到乳根,就這麼不停的打著圓圈。
火鳳凰的肌肉,那里遇上他的手指尖,那里就會顫抖。
大牛的手,沿池根一直爬上峰頂,對高聳的玉乳,輕揉慢搓,左邊弄完了就弄右邊,右手不停的在雙乳山上游走,這時火鳳凰的乳頭,忽然崩的下子硬了,整個身子,不停的扭曲。
大牛有感覺,這座冰山化的很快。
起初火鳳凰還咬牙在忍,不肯出聲。
大牛的手指,先是輕輕的拔弄乳頭。
火鳳凰的乳頭,崩崩的,硬的歷害,身子扭動的更快,兩只大腿,現在夾緊了,還不住的磨蹭。
大牛的嘴,挪到乳頭上,舌頭開始舔乳頭了,同時右手下移了,接著手掌撫摸中央平原了。
由上而下,從肚臍谷至小腹丹田,輕輕劃過。
火鳳凰這時再也忍不住了哼出聲來了。
“依……依……唔……唔……嗯……嗯……啊……啊……噢……噢……虛……”
大牛根本不理她的聲音,舌頭將軍跟在五指大軍後方,在胸腹之間舔開了。
火鳳凰這時更扭動的利害,嘴里雖然“唔……唔……哦……哦……”的哼出聲來,可是她還盡量在忍著。
大牛現在的五指大軍,改變了策略由下而上了。
他從小腿起,往上輕撫,尤其撫到兩腿內側的時候,她把腿夾的更緊,人也扭動的更利害,嘴里更是“依……依……唔……唔”不停的哼。
大牛仍然沉住所,五指軍搜到最頂端了,在細細的羽毛中,發現了陰蒂,他這時用口水把右手中指舔濕,不停的在陰蒂上磨,天,火鳳凰再也忍不住了,叫出聲來了。
“噢……噢……啊……啊……大……大……牛……哥……我……我……受……不……了……啦……求……求……你……別……再……折……磨……我……啦……噢……”
大牛聽她叫出聲來,知道這座冰山,徹底融化了,可是他並不急著提槍上馬,把到用舌頭把她的嘴堵住了。
一回是火鳳凰的舌頭攻入大牛口中。
一回又是大牛的舌頭反攻回去。
他們的舌頭戰,不但互攻,而且小嘴還在互吸,舌頭彼此還在互舔。
大牛的右中指,現在進入了胡康河谷啦!
哇!
濕濕的,滑膩膩的,火鳳凰早已洪河泛濫啦!
“嗯……嗯……哥……受……不了……啦……里……頭……癢……死……啦……哥……快……拿……大……雞……巴……插吧……”
大牛知道是時候了,翻身而上,八寸長的大雞巴頂住了陰蒂不住的磨,就是不入港。
火鳳凰真急啦,雙手抓住他的大陽具,就要往穴里塞。
大牛屁股往後一撤,就是不進洞。
火鳳凰沒轍,求饒了,道:“親哥,求你快給我插上吧!今後我再也不敢對你冷淡了,親哥,我一個人的親哥一——。”
好!
大牛屁股一沉,“滋”的聲,弄到底啦!
“噯唷唷,我的媽呀!痛!”
原來處女膜破了,痛得火鳳凰大聲呼叫,混身顫抖。
大牛知她這是破瓜之痛,大雞巴緊頂花心,暫停動作。
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火鳳凰的裂痛過去了,穴里塞個大雞巴,這時漲得有點發癢了,又道:“大雞巴哥哥,現在里面痛好點了,有些癢了!”說完就象大章魚一樣,手腳環繞在大牛背後。
大牛知她穴里癢了,就開始輕輕的抽提了,操送了。
沒幾下子,火鳳凰就開始唱淫歌了。
大姑娘頭一夜開苞真是——頭下兒痛,二一下兒麻,三一下兒好像密爬。
聽!
“嗯……嗯……大牛哥……你真好……哎啊……這下入到心……心……上……心上了……噢……力……快……哎……唷……好……好……美……美……上……美……上……天……了……啊……噢……親……親……親哥哥……噢……哎……親……親……連……連……依……唔……好……好……丈……夫……你……真行……老……公……爽……爽……舒……舒服……啊……哎……哎……噢……我……我……要……要……要……丟……丟……丟……了……”
行!火鳳凰泄了身子,雙手仍然緊抱著大牛。
大牛見她泄了身子,把大雞巴緊頂花心,承受陰精衝激大頭的美感,同時享受著她那花心一緊一松吸吮大頭的樂趣。
足足有十分鍾,火鳳凰又恢復了精力。
二人接演二段的盤腸大戰!
有了人生第一次的經驗,兩個都是聰明人,當然,聰明人不作傻事,第二次麼,就花樣百出,極盡享樂啦!
大牛一感覺火鳳凰身子不停扭動,就知,她想要啦,馬上親了個嘴。
火鳳凰張口一吸,兩張嘴就分不開啦!
大牛的雞巴本業不硬挺挺的在穴里插著,這一來就更輕磨慢轉,大頭不住的磨那小花心。
原來女人花心,有個跟頭一樣的小肉瘤,男人的陽物要不夠盡寸哪,女人一輩子也別想得到高度快感。
大牛就有這本錢,可是他那大頭每磨蹭小肉瘤一次,火鳳凰就是一個冷顫,舒服透了,美極啦!
要是官府衙役問案時,有這麼套功夫,不必用大刑,叫她說什麼,保險一個字不錯的會全招了。
火鳳凰實在忍不住了,叫道:“牛郎!”
大牛笑道:“噯唷唷,我成‘牛郎’啦!好說您哪,我的‘織女’!”
火鳳凰被他操的,雙手緊抱著他的後背,雙腳盤在他屁股上,而屁股則不停的搖晃“篩糠”。
大牛這時這個美呀!簡直三萬六千個毛孔全張開了。
火鳳凰篩了一陣,實在忍不住了,唱了:“噯呀……親……哥……啊……情……人……我……那……大……雞……巴……哥呀……好……好……好爽……嗯……痛……痛……快……好……好痛……快……噯……噯唷我的郎……啊……啊……”
大牛一聽她唱的好,忙改變戰略,九淺一深。
在穴內一寸處拉九次琴弦(一寸處古中醫家稱琴弦),然後猛入到底,直抵寶(古中醫認女陰五寸為寶),如今言即寶抵花心,頂住小肉瘤。
美……美……美! 火鳳凰簡直美她發的美,美……花……啦!
火鳳凰在大牛一路猛攻之下,實在忍不住了,唱吧!
“噢……郎啊……你真歷害……雪……雪……雪……哦……哦……哦……唔……噢……哥……大……雞……巴……哥呀……啊……啊……快……快……大力……對……再……用大力……噢……我……我……我又要……要……要丟……丟……丟啦……”
火鳳凰大泄特泄,陰精順屁股溝子,把褥子流濕了一大塊。
大牛這時的大頭緊頂花心,享受那花心一松一緊,吸吮的美感。
這時二人摟著休息了足有半個鍾頭,火鳳凰才恢復了精力。
火鳳凰道:“牛郎,你真歷害,搞得我現在混身酸軟,一點力氣都沒啦!”說著用手在他背上,輕打一下。
原來,打是親,罵是愛,就是這樣打呀?
大牛也道:“好說我的織女,誰叫你的水出那麼多。”
火鳳凰道:“不來了,哦!你臊我!”
說著把臉埋在他的胸膛!
他被一這刺激,在她穴內的大雞巴忽然一脹。
只捅的火鳳凰,一陣好顫顫!
停了好一陣子,火鳳凰才道:“摟也摟了,抱也抱了,苞也開了,穴也操啦!到現在我連你的身世還不知道呢!”
大牛想,既然已是夫妻,二人間不該有秘密,我應該把身世告訴她,忽然又一想,不行,事關反清大業,個人事小,國家事大,還是不能全泄底,還是瞞著點好,等我把她弄清楚,再表明吧!
於是他把假身世說了:“我,梅猛!乃師祖無名禪師朱瑩與朱鶯二位師母代先師梅宗淦所收養的孤兒,亦子亦徒。”
“梅猛!梅猛,你果真猛的跟獅子一樣,嘻嘻!”
火鳳凰笑完忽然問道:“你也是孤兒?”
“難道你……”
“咳!”火鳳凰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四姐妹,全是義父在小時候收養的,不過義父終生沒娶,對我們愛若己出,不然我也不會以自己的身子跟你們賭哇!”
“得了,我的織女老婆,你就別再提這把壺啦!”
“那你們四個不是親兄弟了?”
“我的織女,你看我個長的樣子,像親兄弟麼?”
“不像!可是我們四個確是親姐妹。”
“我沒見過那三個小姨子,不知你們長的像不像?”
“像!我們以前經常一塊兒照鏡子,像極啦!而且身上還有記號呢!”
“什麼記號?”
“我們屁股上還有刺青呢!”
“什麼刺青?”
“我的屁股上是個大字,二妹的是二大,三妹是二,麼妹是三。”
“這麼說你二妹同三妹是雙胞胎嘍?”
“嘻嘻,牛郎,你真聰明!”
“好我看看你的屁股上的字,有大字?”他說著,就拔出雞巴,把她翻了個身,露出屁股一看,可不是有制錢大的一個大字刺青。
大牛道:“織女妹妹,我們幾個要為你查明身世。”
“那我就真多謝我的牛郎哥啦!”說著爬起上半身來,跟他親了個嘴。
這一來,又逗上來了大牛的欲火!
二人開始玩開了花式表演!
頭一式——隔山討火!
接著,觀音坐蓮!
第三式——二人拉鋸!
再來,枯樹盤根!
一式,一式,又一式!
直到利用床沿折甘蔗,二人同時泄了,才結束了這新婚之夜,已經鼓打四更了。
二人摟著睡到天亮!
當然,得起床拜見高堂,又去給老要飯的——沉奎叩頭。
二人見了這假高堂之後,火鳳凰又回到新房。
大牛卻跟另三寶集會!
小癩痢首先開口道:“冰美人變成熟包子了!”
二禿子道:“什麼包子,成了臘肉啦——”
小寶道:“老大,昨夜怎麼樣,擺平了麼?”
大牛把親婚之夜,原原本本說了個透透澈澈。
三人聽了,笑得打跌!
小寶忽然正重道:“大哥,咱們得趕快把嫂子身世弄清楚,你們想,霍雲鵬咱們全知道是胤禎密线營的領班,他這種人會善心的收養普通人家的孤兒麼?”
大家一想:“對呀!”
小寶又道:“何況她們是一奶同胞?”
大牛道:“小寶你認為?”
“有問題八成是前朝官員後人,霍雲鵬一時不忍,收了養女。”
大家想了想——有可能!
大牛道:“小寶,那怎麼辦?”
“回門那天,我找霍雲鵬攤牌,他要不說實話!我就不惜毀了他。”
大朝回門!小寶三人陪大牛倆口子到了鴻發賭場。
大小姐回門,今天“鴻發”歇業一天。
可是賀客倒比往常賭客多。
天沒晌午,客人全到了。親人回門,四小陪著火鳳凰來了。
當然,新嫁女兒回門,頭一件就是小夫妻拜泰山,然後閨房會姐妹。
中午,當然是大擺筵席。
在酒筵中,今天有位很特別的客人——陝甘總督少爺。
大清朝大典,禮服是長袍、馬褂。
可是這位貴寶卻一身功裝,讓人看來,有點不倫不類。
借著三分酒意,他發話了:“霍老!”
“少爺有什麼事麼?”
“霍老,我這艷芳妹子,可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這話誰都懂,他是有意找碴。
大牛首先答話了:“牛糞不好,總比你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強的多嘍。”
接著又是一聲哄堂大笑!
這位陝甘總督的寶貝兒子,哪受過這個,厲喝道:“大膽!”
“旗杆上綁雞毛,膽(簞)子是不小。”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總督少爺,見對方不吃這套,有點色厲內荏的道:“你知道少爺我是誰麼?”
“當然知道!”
“那你說說我是誰?”
“你不就是王七旦的弟弟,王九旦的哥哥王八旦麼!”他真損,可又把大家逗樂了。
這時督府同來赴宴的教師爺看不下去了,就要出頭。
督府文幕師爺,卻嗯、哼!咳嗽了一聲,這是暗示,叫他們別管。
當然,這群教師爺平時就知道督帥大人,對這位文幕敬禮有加,他既有暗示,誰還敢多管閒事。
這位總督大少,同時來的諸人,沒有人出來幫他,在羞刀難入鞘的情況下,揮手就是一個耳光 。
哈哈!
他算找到了好對象,眼一花,人影已遙,可是卻留下了“拍!拍!”兩聲脆響,自己臉上左右開弓,挨了兩下。
好!這還得了,他居然敢打了總督大人的公子。
可是人家說,豁出一身剮,敢把皇上打,他打了,你如何辦那是你的事,反正先揍了再說。
這位總督大少爺見同來之人,沒人出手幫他,扭頭走了。
那去啦?回衙找他爹吠訴去了。
主人霍雲鵬,見事鬧大了,過來剛要說話。
小寶攔住了道:“老伯,您放心,天掉下來了有我呢!”
這時總督府來的文幕師爺與軍中教師爺,也拿向主人辭回客啦。
陝、甘總督府!兒子正在向老子告狀,文幕師爺回來了。
總督大人一見,他很不高興道:“本人待夫子,一向禮敬有加,怎麼今天有人打小犬,軍中教習要出手,反而被夫子出聲制止了?”
嘿嘿嘿嘿一陣冷笑!
這那兒像文幕對東翁啊!
簡直是上司對下屬嘛!
你聽他說的:“大人,你還記得麼?打從先皇帝在世的時候,國舅隆重科多隆大人,把屬下托給大人,那時大人不過是位提督!”說著往空一抱拳道:“當今皇上登基,大人又受皇上連之知,以不在籍(八旗)之人一路賞而任韁寄,大人知道為什麼?是大人能征貫戰,軍紀森嚴麼?”
這位總督大人被他說的直冒汗。
他接著又道:“那是因為大人是福將,走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祥和與繁榮,所以皇上對大人很入心。”
這一回,總督大人明白了,人家點明了。
當然分明早就懷疑他是皇上的人,一直禮敬有加,可是今天人家挑明了,不得不下位重見一禮道:“這些年多蒙先生關照,下官這里致謝了。”
“大人不必如此,這些年應該說的,咱們彼此合作地間,大人快請坐,聽我為你分析一番。”
總督坐下了,一抱拳道:“請夫子教我!”
“大人!你可知道這霍雲鵬是誰麼?”
“下官不知!”
“他出身保定‘大鴻連賭場’。”
“這麼說他是個老賭棍子了!”
“大人,你錯了,保定‘大鴻連’當年是弄幕師爺劉四的幕後事業,劉四死後,公開了他的身份,不但在籍,而且先皇恩賞三品巴圓,領全國‘密线營’的總領班,這霍雲鵬那時就是他屬下,如今保煊的密线營早移到了西安,他現在主持‘鴻發賭場’,大人自個兒想去吧!”
“啊!”
“大人,要是讓少爺率領營中教習把霍雲鵬的女婿給打了,那後果……”
他!
這下子總督大人,連衣服全濕了,忙對那寶貝兒子道:“混小子,還不快過去啊謝先生”
這下子沒轍了,忙給文幕磕下頭去,並道:“夫子恕罪!”
“嗯!不是我說你,少年人血氣方剛,戒之在斗。”
好一派教訓口吻,接著又道:“起來吧!”
少爺才磕了個頭,規規矩矩侍立一旁。
再說“鴻發賭場”,自從總督少爺、文幕等人走了之後,霍雲鵬瞞怨道:“我的小親家呀!你這下子可給我惹了大禍啦!”
小寶對他有意的眨眨眼道:“難道姻伯怕他不成?”
“當然了,在西安府,誰又惹得起陝甘總督。”
“別說你不會怕他,就連我這平民百姓也沒把他放在眼里。
所有客人聽了,全一楞,其中就有人問道:“為什麼?”
小寶道:“一個字‘理’!”
這時客人中,紛紛議訟,跟官府講‘理’?”
這事只有霍雲鵬跟小寶心里明白!
小寶道:“姻伯,繼續開席吧!不然沒等客人吃完,旗營里來了人,一打起來,酒席就甭吃啦!”
好!酒菜接著上,大家又猜拳行令,接著大吃大喝。
宴罷,客人陸續回去了!
這時小寶隨霍雲鵬進了小客廳,二人落坐後,小寶道:“姻伯,我有兩句話,想跟姻伯您請教。”
“姻侄有話請說!”
“姻伯,你那密线營大領班,真怕陝甘總督麼?”
霍雲鵬一聽,刷的站起來道:“你……”狀頗焦急,而且十分緊張。
小寶慢條斯理的笑道:“姻伯,用不著緊張,你想,先師當年,跟皇上穿一條褲子嫌肥,這事會不知道麼?”
“那當年皇上跟梅爺…”
“姻伯!那是誤會!”
“怎麼?誤會?”
“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初連師母都以為是皇上登基,狡兔死,走狗烹。殺戮功臣,可是以後家師祖訪的確實,先師之死,不是皇上的意思,後來皇上知道了,大為震怒,能得到阿肌酥丸的皇子阿哥,賜自盡或圈入高牆的很多,全是為了先師。”
“噢!原來如此!”
“對了,不然家師母與師祖也不會叫我們入中原哪!”
“你們這趟中原之行……?”
“沒事,純粹是游歷玩耍!”
“那你們這趟西安之行……?”
“純為游歷,沒到成就了老大姻緣。”
“啊哈哈哈,緣份!”
“不過……”
“姻侄,不過什麼?”
“不過老姻伯,我看你受有內傷。”
“啊——內傷?”
“對!我看姻伯受有內傷!”
“我受有內傷?怎麼沒感覺呢?”
“姻伯欺我!”
“這……”
小寶望著他,霍雲鵬臉一紅,低下了頭。
小寶雙目閃過一抹異彩,然後道:“姻伯的紅光滿面,那是藥物使然,你的兩太陽穴下陷,已說明了你內功氣血,早就被人破了,你不過仗藥支持吧了!”
“姻侄——你……”
“我有把握舉手之間治好姻伯的傷勢,不過……”
“姻侄,不過什麼?”他急不及待的問了一句。
“姻伯要衷心答我一問,做為交換條件!”
“你問吧!老夫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姻伯,我只希望知道嫂子與幾位妹妹的身世!”
“哈哈哈哈!就這問題麼?”
“對!”
“你為什麼對這事有興趣?”
“長嫂比母,我應該知道她確實身份。”
“好!我告訴你,她們姐四個是一奶同胞,尤其二丫頭同三丫頭,更是雙胞,她們的母親是我師妹,她們的雙親跟我一樣,是官家人,可是有次出任務,我這位師妹夫暗中通知了對方,跑了,後來事發,上面一追究,我這師妹與妹夫,雙雙自盡了,剩下的孩子,你說我不管,誰管?”
“真是這樣麼?”
“我用不著發誓,營里的人全知道,你盡可以去打聽,如有半句假的,以人頭做保,你可以隨時取走。”接著又哈哈大笑。
小寶見他這樣,竟信以為真了。
人家說,姜是老的辣,一點不假,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老二、老三雙胞胎不假,她們本是三家的女兒。
老大,確是她師妹的女兒,本來他與師妹自小青梅竹馬,本應是對好夫妻,誰知,到後來,他進了侍衙營,二人因此反了目,他師妹後來嫁了反清志士,生了女兒,他就把這女嬰擄在身旁,要師妹離婚後跟他,他這師妹寧死不屈,他就利用呂留良一案,害了師妹夫,師妹一怒,找他拼命,結果不敵,為免受辱,自盡,也許他天良發現了吧,確一念之仁,收養了這師侄女,倒是善加撫養。
那對雙胞抬姐妹,也是志士之後。
他帶人清除了這志士全家,一念之仁,收養了這雙胞胎女兒。
這麼妹,實是他的私生女,他那姘頭為生這孩子,難產死了,他就替孩子們屁股上刺了青,不但瞞了孩子的真相,連同事都騙了。
今天小寶不但得了個假消息而且立即奉上一顆“大檀丸”道:“姻伯,這是家師宜所煉的‘大檀丸’,功效不亞少林‘大還丹’,你服下之後,包你立即恢復功力。”
霍雲鵬接過,捏開臘封,可不是,立即異香滿室,沁人心脾,立即放入口中,沒等咽,立即順喉而下。
他知道,仙丹效力,立即盤膝跌坐,運功十二周天,不但失去的功力,立即恢復,而且自動的打通了任、督二穴,簡直大喜過望,立即下床,向小寶致謝。
除火鳳凰今天住在娘家外,大牛同三寶仍回興德。
第二天一大早,興德錢莊可熱鬧了,來了一大群旗營的官爺和兵勇。
大家本以為是火鳳凰回門時,小寶在鴻發打了總督少爺,人家不答應,今在動用了旗營官兵。
等這四塊寶與他們見面,才知道,原來是新結識旗營里的哥兒們,來興師問罪的 。
就見那天一起賭的一位哨官道:“兄弟,你們真瞧不起咱們當兵的,大兄弟新婚大喜,居然都不通知一聲?”
小寶道:“大哥,不是我們不請各位,那一則我這嫂子是賭贏來的,是不是真心跟我們老大還說不定,再則,喜帖全是興德掌櫃——萬爺爺發的,所以漏了各位,我們認罰,今天補請。”
這群旗營的官兵,鬧著要看新娘子。
小寶忙道:“各位,我嫂子現在回門,還在娘家,這樣吧!由今天中午起,咱在長安第一樓,補辦三天喜事,各位先回去,你們中午請早。”
大伙一想,這也好,於是先去逛大街,中午到第一樓吃酒。
小寶親到第一樓,交涉包三天。
當然,只要你有銀子,別說包三天,包三月也行啊!
一到中午,旗營的客人全來了!
火鳳凰也被大牛由娘家接來了!
本來火鳳凰在本安就是名人,今天又是新娘子,可仍是火鳳凰原來的打扮。
席間,賓主盡飲,無話不談。
這時小寶忽然道:“各位旗營大哥們,怎麼知道我們老大成了親?”
其中一位哨官笑道:”那得力於你昨天在鴻發吃回門酒時,打了我們總少爺呀!”
“昨天我打了那渾小子,營里也知道了?”
這位哨官接著道:“是這的,我們總督少爺,昨天中午挨揍之後,又被師爺訓了一頓,只弟你想,他是將門之後,又是血氣方剛,當著他爹的面,叫文幕師爺給訓了一頓,總督居然沒吭聲,你說,這年輕人,忍得下麼?於是他下午就到營里約人去啦!可是我們一聽說是你打的,大伙就給他來了個裝聾做啞,但是對你們辦喜事不給帖子,也大為不滿,今早才一起來興師問罪。”
說守,大伙一起哈哈大笑。
小寶忙道:“多謝!多謝!該罰,該罰!”
然後他拉著其他三寶跟火鳳凰,挨桌敬酒。
直到午時正,這頓酒才吃完。
可是旗營的人,不過換了另一班。
由酉時起,足足喝了一個多時辰才散。
這一天酒吃下來,大家全高高興興,可是卻氣煞了旗營里的——位大英雄。
這——怎麼回事?
旗營中有位漢人教頭,平時孤芒自賞,曲高寡合,跟其也教頭很少來往,他的責任只是教騎勇長槍大,營中人公送美號叫賽呂布,那乃是他的法高明,昨日鴻發賭場喜事,根本沒給他帖子,可是總督少爺邀人助拳時,全營中官兵全裝聾做啞,今天哨官以下反而到第一樓去吃喜酒,他這氣可大了,你們不助拳,可已說明明哲保身,興敵人連成一氣,就說不過去了,一氣之下,找上了興德。
三更時分,小寶忽然發覺有夜行人侵入三十丈內。
這就看那個人修為了得,別人尚無所覺。
小寶就發覺了,立即迎了出去。
來人還沒到興德,就被擋住了,當然知道對手不是弱者。
雙方相峙對立,小寶道:“閣下何事寅時前來?”
對方道:“管閒事,打抱不平的!”
“我們有啥事,值得閣下出頭打抱不平。”
“路不平,任人踩,事不平,任人管。”
“我們何事不平?”
“你們打了總督公子,我沒興趣過問,不過總督公子找旗營之人幫場,幫是人情,不幫是本份,倒也無可厚非,誰知他們當面裝聾做啞,事後反而跟你們連成一氣,憑這,我看不過去,所以要代總督少爺出頭,會會你們這群高人。”
“天大事,抬不過一個‘理’字去,閣下認為理由充分!”
“認為很夠了!”
“那閣下劃道吧!”
“江湖人解決問題,有一個原則——強者為尊。”
“好!”
這在這時,忽然有人說了:“禹叔,我下去與與他試試手,替少東家擋一陣。”
“不用,我正想看看孩子們的身手呢!”
小寶扭頭一看,除禹爺爺外,店里來了七、八位,說話的就是賬房先生,另外三寶不但全來了,連火鳳凰也到了。
小寶道:“既是禹爺爺要看我們身手,小癩痢先上。”
小癩痢一聲“得令”,轉對禹伯約道:“禹爺爺,我這笨鳥先飛,打旗的先上嘍!”說首由房上跳入院中。
來打抱不平的這位,一見,又是個少年,厲喝:“報名!”
“報名就報名,你凶個雞巴!”
別看小癩痢在他們四寶中,長是最俊,可是出口,確實在不雅,大聲道:“小爺,小癩痢梅成。”
“放馬過來!”
“呸!我啐你一面冰片,你問了小爺高姓大名,也不說說你兔崽子是誰?”
“你問我麼?”
“我問那兔崽子呢!”
“呀呀呸!爺爺叫趙莽啊?八成一樣貨。”
趙莽也不再跟他廢話,出手就是“五丁開山”,拳帶風盞之聲,的是了得。
小癩痢是不慌不忙,滋溜,一轉身就過躲了。
旁觀諸人,不約而同轟聲也似的叫了聲“好!”二人展開了場大戰,各盡所長。
直打了足有頓飯之久,小癩痢漸有不支。
二禿子忙接了下來!
趙莽道:“好哇!你們使車輪戰哪!”
二禿子道:“對嘍,咱們就是用車輪戰,要把你小子累成一灘泥。”
“哇——呀呀!放馬過來!”
二人也通名道姓,硬碰碰硬,打在了一起。
二人足足打了半個時辰,仍不分高下。
小寶道:“二哥,下來歇會兒,我來逗他。”好!
人家把他當猴子耍了。
趙莽氣道:“你們就是一個個的輪,老子也不怕!”
小福道:“你用不著吹牛說大話,我看你現在已經氣喘呼呼,我等你歇過來,咱們再斗,省得人家說我欺侮你這寡婦失業的。”
他人鬼,嘴更損,氣得趙莽哇哇大叫:“小子接招!”
說首,就一拳打來!
剛才他斗二寶,並不感到吃力,可是跟小寶一對上手,可就出不對來了。
什麼?
他剛才抖那二寶,打起來自由自在,可是,遇上這一寶,好像遞不出招去,對方舉手、投足之間,好像有股潛力,使自己功力,不能發揮,這是自從練成了叔爺爺交給的心法之後,從沒有過的現象,不禁大驚。
他!越打越心驚,越打越膽寒。
這時興德伯約掌櫃發話了:“二位住手!”
兩人聞聲,同時後躍,跳開了。
禹伯約道:“趙老弟,聽你口音不音不像西安底人氏,而且你的武功路數,似乎有點眼熟,你能說說身世麼?”
趙莽“嗯”了聲道:“俺看這三塊寶的功夫也有點眼熟,俺是直隸邯鄲府人氏。”
禹伯約道:“你是邯鄲姓趙的,我有個朋友也是你們邯鄲姓趙的。”
“誰?”
“江湖人稱書簍子趙德柱,認得麼?”
“啊!你老人家認得俺叔爺爺?”
“你是誰?這身法、心法跟誰學的?”
“俺是他老人家的侄孫子,身法是家傳,心法是叔爺把一篇秘芨交給俺爹,叫俺爹帶著俺找個清靜地方照著練,俺爹帶俺,在終南山下,建了個三間草房練功,誰知俺練會了,俺爹反兒練癱了。”
“你們練了多久?”
“整十年,起初俺爹只覺得越練身子越軟,可是俺到是越練越棒,俺爹後來不練了,就是俺一個人練,結果俺練成了,俺爹到癱了。”
“以後呢?”
“俺回家找俺叔爺爺,可是全家人都走光了,俺沒法,只好在這西安大街上賣藝,還好,有天旗營提督大人路過看見了,就叫兵勇把俺叫到營里去,命俺跟營里教頭比劍、比劍,結果他們全叫俺打倒了,提督就叫俺當武術教習,每個月三十兩銀子。”
小寶哈哈大笑道:“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
趙莽道:“你是誰?”
“我是趙爺爺的親傳學生段愷悅,趙兄好。”
“你即是俺叔祖的學生,怎麼也叫他爺爺?”
“你不也是趙爺爺親傳心法,怎麼也叫叔祖呢?”
“這……”
“別這呀那呀的啦,快帶我去看趙伯伯啦,我有把握醫好他的癱瘓。”
“真的?”趙莽有點驚喜。
“趙大哥,咱們現在是自己人,我還會騙你麼?”
禹伯約道:“既是這樣,小寶你快同趙莽去給趙賢侄治腿吧!”
小寶同趙莽到旗營外一所民宅,趙莽是向人家租了三間廂房,二人進屋,小寶看炕上可不臥首一位壯年癱子,面黃肌瘦,只剩了皮包骨了。
趙莽忙為他引見!
小寶一抱拳叫了聲:“趙伯伯!”然後接道:“你這腿是練功練的,也可以說是走火入魔,當初家師把心法贈給爺爺時,曾說過要童身修練;趙爺爺終身未娶,把心法交給你時,忽略了這句話。”
趙先生道:“那可怎麼辦?”
“趙伯伯,沒關系,我身上帶有師祖練的‘大檀丸’你吃一顆,再由趙大哥為您打通經脈就行了。”
他掏出藥來,遞給趙先生。
趙先生忙致謝收了,捏開臘封,異香滿室,沁人心脾,放入口中,順喉而下。
趙莽道:“小寶兄弟,你替我護法。”然後扶起老爹,使之跌坐,自已也就坐在背後,伸手緊按老爹命門,用起功來。
小寶在一旁代為護法,足足一個時辰,才功德圓滿。
這時趙先生可以下地了,忙對小寶兜頭一揖,然後對趙莽道:“快替為父給少俠磕頭。”
趙莽是孝子,真的趴在地上要紿小寶磕頭。
小寶一把把他拉起來道:“趙大哥,咱們不是外人,你這是干什麼?”
趙莽頭磕不下去,趙先生見了也只好算了,然後道:“老朽趙方,乃邯鄲趙家三房獨子,三叔德柱公,十幾年前,賜了一本內功心法,叫我帶趙莽覓地靜修,沒想到這心法得童身修練,才走火入魔,等小兒練成之後,德柱叔已不知去向,少陝既是他老人家之後,他老人家現在何處?”
“天山!他老家現正佐理神尼反滿復漢大業。”
“怪不得,我們在邯鄲打聽不出他老人家下落。”
“趙伯伯打算……?”
趙方反問道:“少俠你們不在天山,進入中原是……?”
“趙伯伯,我們是想結交天下旗營下級軍民跟兵,癱瘓他的戰力。”
趙華道:“難怪總少爺邀人助拳,不但沒人管而且他們還跟你們打成一片,行!你們真有兩把刷子。”
趙方道:“少俠,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答應否?”
“趙伯,什麼事?”
“趙莽這孩子, 自從練會了內功心法,功夫也過得去了。”
“趙兄功夫豈止過得去,可稱得上高明,跟我一起的兩位兄長是他手下敗將,我要再跟他下去,也非輸不可。”
趙莽忙道:“兄弟,既是自己人,咱都不用客氣,那兩位倒是真不如我,可是我跟你一交手,就如差你很多。”他真是個實在人。
趙方道:“少俠,我想到天山去找家叔,而莽兒我想請少俠提攜,提攜。”
“趙伯伯,您要上天山,由此西行,經蘭州,張掖,酒泉,每處均有興德分號,那全是山上事業,您只要提起趙爺爺,定有一番尊敬,出關之後,歲天字號生意,也全是山上之人,自有專人負責接待!至於趙兄,依小侄之見,最好倒留在西安,充任現職。”
趙莽道:“怎麼?兄弟不肯提攜愚兄麼?”
“大哥,你想佐了,西安、洛陽,乃中州重鎮,滿處駐有重兵,也是我們這趟下山的工作重點,大哥留在旗營,正是最發近功效之所。”
“你怎麼說?”
“西安旗營,不但我們已與下階層有了很好的交往,必須得保持連緊,為這個,我大哥葛猛同大嫂火鳳凰還得留在西安,更何況旗營中我們還另有自己人呢!”
“誰?”
“各營以上的號目、號官!”
“啊!是他們?”
“不錯!營號目以上吹喇叭的全是自己人!”
“那陝甘總督庥,司號總教練,張建呢?”
“他是山上第一代優秀子弟!”
“啊!怪不得他一直對我表示友善,我以為他是四品官,所以一保持距離,這……這以後得好好交交。”
“大哥,連大牛以後的行動,也得跟他配合!”
“好!爹去天山,我就仍留這營中吧!那你們三位呢?”
“我、二禿子、小癩痢,我們將先往京師一行。”
翌日!
興德錢莊的小賬房,舉行了秘密會議。
參加的只有八位,禹大俠、沉老、張建、趙莽同四小寶。
火鳳凰雖然成了大牛的媳婦,考慮結果,還是沒叫她參與。
會中,小寶把他的構想說了。
禹伯約道德贊道:“好!這一來對攻下來的據點,不但有人長期占領,而且還可分出人手向別外據點進攻。”
小寶道:“大牛他們三位,不但要把西安這據點守住,還得想法子把洛陽的據點弄過來。”
張建道:“洛陽與西安,不是一個軍令系統,西安歸甘陝總督管,而洛陽乃豫皖統督轄下。”
小寶道:“張大哥,咱們又不是下命令,研究指揮系統,咱們是要爛他們的根,順號兵系統鑽不進去麼?”
張建一聲掌道:“咳!我自已是號嘴子,怎麼沒想起來呢!真笨!他們那總號官,也是我們十兄弟之人。”
小寶道:“張大哥,這事就拜拒你啦!甭急,慢慢來,你要記住,欲速則不達。”喲!
沒想到小寶居然成年人的口吻,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洛陽結交旗營,由張建負責,趙莽從旁協助,大牛兩口子,專門裝闊佬,用大把銀子交朋友。
沉奎有點念嗔,說道:“由這兒進京,順經保定,那可是我跟你爹同你師父訂交之處,你跟他們兩個,經過的時候,可是憑吊一番哪!”
小寶道:“侄兒記住了,尤其大鴻連,得好好賭他一場,更得到‘大同書寓’住址看看,我娘還在那兒當過姑娘呢!”
這塊寶真是口無禁忌,這話也能說麼?
沉奎臉一沉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胡說八道,不錯,你娘是做過姑娘,那是為了大業,尤其難能可貴的是,跟你爹成親那天,守宮亦然色如霞呢!”
他這話一出口,全都肅然起敬。
小寶卻又說了:“我爹說過,他不是人間賤丈夫呢!”
禹伯約笑道;“你爹是大丈夫,那你呢?”
“我當然也是!”好!這下子有逗得大家笑彎了腰。
沉奎道:“為了保密,以後大牛兩口子在西安要另外找住所,並請親家另外給找幾位男女傭人。”
小寶問道:“這是為什麼?”
沉奎道:“一者是少跟興德、綠野山莊來往,減少泄底的機會,再者全是親家推薦的傭人,讓它們發現你只是個花花大少,少疑心,才能成大事。”
禹伯道:“對,這叫君子防未然,不處嫌疑間。”
好!一切就這麼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