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謀大罵道:“穢闥乾!朱大麻子的這個雜種兒子,也太能整了吧?哥們!趕緊的,用鐵板把這洞口先堵上!”
陸景松道:“就知道不是什麼易與之輩,穢闥乾藏在千年寒甲里,幾乎無法滅掉,除非把里面的冤魂逼出來,否則的話,我們只能望著寶山乾瞪眼!”
齊生振不解的道:“什麼蟲?”
陸景松道:“就是一種用妖術人為搞出來的大蚊子,用千年寒甲做軀殼,里面盡可能多的封進冤魂,用魂守斗的事,想必你也不陌生,同樣,用魂守地宮,也不是不行,那個——!趙老大,我們既滅不了它,又想地宮里的東西,能不能想什麼辦法,把它們引走?”
齊生振興奮的叫道:“這樣看來,這地宮里果然有東西了,否則的話,朱棣也不會廢大心思搞這種難纏的東西,引蚊子當然得用血了!”
趙無謀皺眉道:“不行!這種穢闥乾不吸人血,專吸人魂,俱道藏記載,常人只要被它引一口,就會少一魂!不如——!做幾道活符,引它出來!”
陸景松道:“不行——!你能想到做活符,那替朱棣謀化的高人想不到?說不定那高人的道行,比我們想像的還要高,所以——!”
趙無謀道:“所以必須用活人的魂魄,這又是麻煩事!”
陸景松一笑道:“院子里不是有個傻貨?”
趙無謀道:“就算把那些看家鬼引出來,那怎麼控制它們呢?”
陸景松道:“鐵可以隔陰陽,我們可以去超市買幾個不鏽鋼旅行水壺來!”
姚彪插嘴道:“我有個哥們,復員後經營軍用的不鏽鋼行軍水壺,那傢伙好,老大要的話,我給他打個電話就能送來!”
趙無謀笑道:“那好!你問一下,多少錢一個,叫他先送十個來!”
姚彪笑道:“好咧!”
張明山笑道:“彪子可是有提成的!”
趙無謀道:“無妨!只要東西好就成!”
軍人辦事果然快,一個小時不到,軍用不鏽鋼水壺就送到了,趙無謀用道術,生生的把院子里不明男人剩下的二魂四魄全打了出來,用符封住後,貼在軍用水壺的底部,又在壺口貼了一張迷蹤符,這樣,只要穢闥乾鑽進行軍壺就跑不出來了。
陸景松道:“老大!你速度可要快了,否則的話,魂魄離開肉身久了,那人就死了!”
趙無謀笑道:“這個我知道,但這個人生魂被抽出,就算還他也會短命許多年,你們兩個傢伙把這種缺德事給我做,真是太混蛋了!”
齊生振叫道:“我們不是不會嗎?要會的話,讓我來做,我可不怕缺德!”
姚彪道:“我們還要下去吧?”
趙無謀笑道:“不必了,這會兒功夫,地道里全是穢闥乾,那塊泥是堵不住它們的,你把堵著的鐵塊掀開一點點,然後你們都出去,以免這些穢闥乾逮誰咬誰!”
陸景松知道厲害,第一個出去了,跟著是齊生振,張明山、姚彪兩個拿了趙無謀的錢,又不知厲害,合力把鋼板掀開一條縫後,也退了出去。
趙無謀貼了一張“山梁符”在身上,這樣這些冤蟲短時間內就會把他誤認為木石之類,貼妥了“山梁符”,趙無謀倒轉壺口,對准縫隙。
“嗡——!”的一聲,黑壓壓的冤蚋感覺到生魂的氣息,蜂涌而入,也不知道有多少,直到一個行軍壺實在裝不下時,趙無謀才用鐵鏟堵住縫口,再換另一個軍用水壺來裝,整整裝了九壺之後,就再也沒有冤蚋向外飛了。
趙無謀把每個行軍壺又檢查了一遍,確認塞好後,又在外面貼了一道迷蹤符,用透明膠帶裹了防水,這才松了一口氣,大聲喊道:“行了!你們進來吧!”
四個人進來,齊生振看著九個軍用水壺道:“那個——!老大,不如用火把它們燒了吧?”
趙無謀眨著眼睛道:“朱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了這些子勞什子出來,不說別的,就是那千年的寒鐵,現在也不可能找到了,燒了多可惜?或許以後還有用呐!不忙著處理這些東西,我們先下去把那鐵函打開!”
齊生振點頭道:“說得是——!”
五個人也不怕天晚,拿了工具涌進地道,火焰割刀割開厚重的鐵函後,里面就涌出大量的水來,跟著水一齊流出來的,是一團一團白色東西,模樣似大個的蘑菇。
陸景松道:“這些全是太歲,那些冤蟲,被封在里面,就是以此為食,這太歲可是個好東西,被封在里面長不大,要是拿出去能長老大!”
姚彪道:“這東西能賣錢嗎?”
陸景松道:“大概可以吧?我也說不准!”
趙無謀插話道:“老姚別只想錢,這種地下的東西陰氣太重,後果說不准,萬一要對人體有害,你賣了之後出了人命,就有樂子尋了!”
齊生振道:“那被老大收進軍用水壺的冤蟲沒有這東西,不就會餓死了嗎?”
趙無謀笑道:“也不盡然,或許我可以令它們休眠,等要用到它們時再喚醒。”
齊生振道:“你就扯吧!要是能令它們休眠,那這些明代的鳥人為什麼不干?”
陸景松道:“那是因為明代的鳥人,要叫它們時時保持清醒,以對付隨時可能入侵的賊,就是我們了!”
姚彪摸著里面黑沉沉的內涵道:“這才是明代正真的鑄鋼工藝,端得好手藝!”
趙無謀道:“這里面的東西就小多了,但可能里面還會有一層,我們再把外面的這層開大點,用葫蘆把里面的這個鐵函拉到地面上慢慢的弄!”
陸景松道:“正該如此,就是這鐵函滑不溜手,沒地方生根不好拉!”
趙無謀笑道:“這還不簡單?借火焰割刀時我就想著這件事,隨手借了一個交流電焊機來,備了一包焊條,你們也不想想,老子是什麼出身?你們稍等片刻,兩個拉耳十分鍾就能焊好!”
齊生振笑道:“想不到我們老大是多面手嘛!”
姚彪笑道:“拉的事交給我和山子,我們有的是力氣!”
陸景松笑道:“那好!我去准備宵夜,鐵函拉上來後,我們喝點酒慶祝一下!”
叫五個人想不到的是,這個鑄造精美的鐵函非常的重,隱藏在洞里的體積又大,兩噸的葫蘆拉了整整一夜,才把這個長一米三,寬、高各半米的鐵傢伙弄了出來。
趙無謀睜著血紅的眼睛道:“先睡覺還是先起貨?”
齊生振道:“不看到貨老子怎麼睡得著?”
陸景松道:“用鋸子還是用火焰割刀?”
趙無謀笑道:“朱棣那年代,已經有鋸子了,他個鳥人定然會防備,我們還是用火焰割刀,還快點——!”
陸景松道:“就是怕弄壞里面的東西!”
趙無謀哼道:“不是借了等離子割刀了嗎?用等離子割,不會有事的,這事我有數,我會慢慢的用等離子吹開外殼,快到吹透時,再用撬棍慢慢的撬開!”
齊生振搓手道:“快點快點,我都等不及了!”
趙無謀罵了一聲,蹲在鐵函上,小心的割了起來,二個小時後,鐵函前面整面被打開,散出一堆黃澄澄的銅錢來。
齊生振抓起一把笑道:“全是唐代的開元通寶,品相好得一B,我們要是拿到市場上賣,人家還以為我們賣的是假貨哩!”
陸景松找出幾枚龍鳳幣道:“看——!這是傳說中的花錢,類似我們現在的紀念幣,這一堆開元通寶,可能有上萬枚,十塊錢一枚的話,那要十幾萬,單是這銅錢,我們就賺了!”
趙無謀咧嘴道:“就是成色太新,拿到市場上哪個信是十足十的古錢?”
齊生振大笑道:“不怕!秀秀她們定有辦法辨別,不勞我們操心!”跟著翻出一片玉版來,辨認著上面的字道:“這里面的是七寶真金阿育王塔,塔骨用純金打成,上面鑲著佛家七寶,哎呀——!光是真珠就有二十四枚之多,其他還有各色寶石六種,每種也都是二十四枚!呀呀呀——!我們這次真的發財了!”
趙無謀道:“什麼叫真珠?”
齊生振笑道:“就是涼山柿子紅瑪瑙,這種瑪瑙早在乾隆年間就被開採完了,現在市場上隨便一枚就要上百萬,這下我們真發了!哎呀——!還真有佛骨?”
趙無謀氣道:“把那沒用的骨頭扔了!”
齊生振笑道:“千萬別!這是正宗佛祖的頭頂聖骨,分裝在金棺銀槨里,可是佛界至寶,要不要拿出來看看?”
陸景松道:“拿那東西干什麼?死人骨頭值個弔錢!”
趙無謀也笑道:“里面黑色織物裹著的,定然就是玉版上記載的那個七寶真金阿育王塔了,真要是純金的話,可能不下三百斤,來一個人和我合力把它弄出來!”
姚彪、張明山道:“我們來!”
七寶真金阿育王塔,塔高一米有余,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金光,四周有八面塔牆,那是頂級的和田美玉,寬有一尺,高有二尺四、五,每面塔牆上都用浮雕的方法,精雕細刻了八位菩薩,每尊菩薩都是神態豐美,栩栩如生,塔身上下,鑲滿了七彩寶石,意示著佛家七寶的意思,每一粒寶石,市價至少都在十萬元以上。
齊生振興高彩烈的念著玉版上面的繁體字,一個一個的辯認道:“文殊菩薩、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虛空藏菩薩、才發意轉輪菩薩、普賢菩薩、無盡意菩薩、寶檀華菩薩,哎呀!你們發現沒有,原來明初的八大菩薩全是女身,而且全是美女,穿得也性感,個個坦胸露乳,原來明代的風氣,竟然這樣的開放!”
趙無謀罵道:“你作死了!敢褻瀆神靈,當年商紂王就在女媧殿前,題了首詩,夸了一下她的美麗,結果連天下都給弄沒了!”
齊生振笑道:“赤腳的不怕穿鞋的,老子什麼也沒有怕什麼?”
陸景松打趣道:“小心菩薩把你的雞雞弄沒了!”
趙無謀呸聲道:“越說越不像話了,那個——!想辦法,把這些雕著菩薩的玉璧和寶石全弄下來!”
“什麼——?”陸景松、齊生振一齊驚叫。
姚彪咂嘴道:“我說老闆!玉璧和寶石弄下來後,只剩個光溜溜的黃金空塔,樣子也太慘了點吧?”
陸景松叫道:“這可是國寶級的東西耶!整個世界也不可能有第二個,你忍心把它弄殘?”
趙無謀罵道:“你們是豬呀?這東西太叉眼了,就算一點不懂的人也知道是好東西,只要被不相干的人瞟一眼,立馬就會走漏風聲,我們五個就會被拖出去打靶!”
齊生振盯著那寶塔戀戀不舍的死看,呐呐的道:“對是對!就是拆掉的話,太可惜了!”
趙無謀拍了一巴掌,把四個吊人盯看寶塔的眼睛引開來道:“老齊、老陸,我問你們兩個,這東西我們怎麼出手?”
齊生振笑道:“自然去找霍小辣椒!”
趙無謀奸笑道:“霍秀秀能給多少?”
陸景松猶豫道:“這個——?這東西太大了,不好說呀!”
趙無謀冷哼一聲,轉向其他人道:“你們說,這塔能值多少?”
張明山叫道:“根本就是國寶,無價!”
趙無謀道:“這不就結了,與其三文不值兩文的整個賣出去,不如拆散了,如老子所料不錯,拆散的話有三個好處,一是好帶,二是不招人注意,三是可以一件一件的慢慢賣!”
齊生振反應過來笑道:“零散的話還好出手,說不定這一個零件就能和這個整塔賣一樣的價錢!”
趙無謀笑道:“那還不動手?就是當心不要把上面的寶石玉璧打壞了!”
五個野蠻人一齊大笑,撬棍鐵杵齊上,頓飯功夫,就把一百六十八粒異種的寶石和透體菠菜綠的八尊菩薩拆了下來。
八尊和田玉雕的菩薩被拆下來後,趙無謀看時,竟然還有玄機,原來每尊菩薩所用的玉材,並不是平板,而是八個蛋形,尊尊都有成人的人頭大小,青一色的菠菜色碧玉。
陸景松抹著臭汗道:“天呀!這八尊菩薩,竟然都是用頂級的和田玉籽玉雕成的,這麼大個的籽玉,現在到哪找去?”
趙無謀道:“就算在明代也不易尋找,把這八個蛋蛋要小心的收好,不要弄壞了邊角!”
齊生振看著傷痕纍纍的佛塔道:“寶石碧玉被拆下來之後,這塔就廢掉了,說的不好聽點,就是一堆廢舊黃金!”
陸景松抱著手臂道:“也不算全殘,這黃金塔身上,不是還有精美無比的佛家雲紋嗎?這空塔也還是國寶,大個的拿出去,還是叉眼!”
齊生振披嘴道:“陸老三你不懂就別亂扯,什麼雲紋?根本就是古版的波羅金剛金,不過全是古體梵文的,你個吊人看不明白罷了,真是丟人現眼!”
陸景松大怒,正要上前撕扯時,被姚彪攔住,兩個湖南佬被虎體彪體的姚彪隔開就打不起來了,姚彪一手攔著一個暴跳的湖南佬笑道:“就算是廢黃金,也能值百十萬塊錢,但是——!這麼大一坨,上哪出手去?”
趙無謀壞笑道:“既然齊老六能看出來是古體的梵文,這南京城里也一定有人能看出來,哎呀!一不做二不休得了,現成的等離子割刀,等我把它割成幾塊,就什麼吊文也看不清了,也好拿不是?”
齊生振跺腳道:“這是什麼事喲?這上面的上梵文要是能拓下來,定能賣個好價錢,他媽媽的!好好的一件國寶級冥器,就被你們這群沒文化的吊人弄成一堆破爛了!”
趙無謀咧嘴笑道:“我們不賣古董,改行賣黃金了,就是這大坨的廢舊黃金也不好賣,少不得要折大半的價錢,才有人肯收!”
陸景松猶豫道:“趙老大不是倒斗的行家,我們祖傳做這行的,家家都有門路出貨,否則到手的冥器出不了手,也就是一堆破爛,齊老六這些年來總是在做牢,我可是四處游蕩,前些年我獨自一人也曾淘過幾回小斗,有些金銀器物也是叉眼,不敢到正規的珠寶行,都折些厘兩,和雷大膽換成現金,這樣比較安全些!”
齊生振道:“姓雷的?難道是——?”
陸景松笑道:“正是清代皇家御用的樣式雷的後人,現在活現世的叫做雷清祥,自在浙江平勝縣開了個工藝品小廠,也有十幾二十個工人,全是自己家的親戚,用不值錢的金屬打造一些工藝品賺錢,因為原料太不值錢,雖然樣式精美新潮,但收益也不怎麼樣,勉強混得比普通老百姓好點而已!”
齊生振拍手道:“我們搞廢的這堆黃金看來只有雷家能收了!”
趙無謀邊割著金塔邊笑道:“這堆東西,少說也有三百斤,帶上火車既不好拿也不保險,極易被條子看出來,就叫老姚、老張開著這租來的皮卡,和老陸去找姓雷的!”
陸景松蹲在趙無謀邊上,捏著下巴道:“雷胖子也不傻,又知道我是干什麼的,看到這幾塊東西,定然能猜出這些黃金的來歷,價格一定會煞得狂狠!”
趙無謀笑道:“難道你們只知道下地做苦力嗎?萬事要學會變通,你帶著老姚、老張去不是找他出貨,而是找他談生意!”
陸景松道:“不是出貨,我和他能談什麼生意?”
趙無謀笑道:“黃金首飾加工生意呀!我們提供廢舊黃金和寶石,他出手藝,按現在每克黃金加費15元計算,先叫他加工一公斤再說,樣子拿來我看,好時再把剩下的廢舊黃金委託他家加工,款式我們不懂不要緊,反正要他打造最新的和獨家設計的玫麗樣式,而且要大件的,不過我們加工的量大,最好還到他每克加工費10塊錢或是更低才好,也就是生意場上常說的協議價!”
陸景松砸嘴道:“樣式雷設計加工的東西,樣子還會差?不過這主意好是好,但是三百多斤的黃金得加工多少首飾?我們要這麼多飾品,又跑到哪里銷貨去?”
趙無謀笑道:“這個不用你管,你先付兩、三千塊錢定金給那個什麼雷胖子,加工時,你得辛苦些在邊上看著,以防姓雷的弄鬼剋扣我們的斤兩,這在我們行業叫做監造,東西回來後,我再想辦法銷掉!”
陸景松砸嘴道:“那好!我聽老大的!”
趙無謀道:“有老姚、老張兩個陪你去,你們也好有個照應,他們兩個都是渾身的本事,有他們兩個在,就算對方弄橫的,我們也不怕,再者說,他們兩個偵察兵出身,東西他們自會隱藏,普通的公安是察覺不到什麼蛛絲馬跡的!”
張明山笑道:“所以說嘛!做賊的就是心虛,還沒怎麼樣哩就怕公安查出來,這坨東西已經被老闆你割成幾塊了,我們弄些泥糊在表面,再裝幾塊大石頭,公然放在皮卡車的後面,哪個會想起來查我們?”
姚彪笑道:“到了地頭之後,我們不要住旅館,就在附近租一間房子,把東西搬進去,一個陪陸老闆出去辦事,但始終留一個人看家就行!這樣就不大可能出什麼紕漏,除非碰上比我們兩個更可怕的高手,那個——!老闆!你割一塊小的撒,一公斤的黃金沒多大的,弄塊大的出去,不方便陸老闆前期和人談生意喲!”
趙無謀一笑,果然割了一塊小的。
齊生振道:“那我呢?他們三個出去了,我干什麼?”
趙無謀丟了割刀,擦著汗道:“你把這八尊菩薩請回去,還有我們之前辛苦弄上來的碗碗碟碟和這一大堆的貞觀銅錢,回出租房後沒事小心看著別亂跑!”
齊生振叫道:“這不好吧?你把張美茜那個赤魑鬼留在那房里,我怎麼能呆得住?那個死女鬼只認你,不認其他人,見人就勾,一個弄不好,老子就沒命了!”
趙無謀一笑道:“我給一張符你帶著,進門前燒化,張文茜自會回到葫蘆里,那一大串葫蘆就掛在門後,你進門後把葫蘆蓋擰緊就行了,上次要不是你閒得發慌亂揭葫蘆蓋子,也不會出那事,怎麼說那些葫蘆里,全是家養的鬼,凶不到什麼地方去的!”
齊生振抓耳撓腮的道:“你不知道,那些女鬼在葫蘆沒事就發騷,那傳出來的聲音,可真是銷魂蕩魄,這個——!那個——!”說著話時,下面的東西不自然的就翹了起來。
趙無謀笑道:“她們只不過是自慰罷了,人有需要,鬼自然也有,你連女鬼自慰也要管,還讓不讓鬼活了?不過想想我們鼎鼎大名的齊六提督這麼膽小,真不知道他以前的地是怎麼下的,唉——!”
齊生振怒道:“誰說老子膽小的?若是惡鬼,老子自不會怕他,但是——!算了,把符給我,就是張文茜那婆娘太可惡了,而且——!而且——!”
姚彪奇道:“而且怎麼哩?”
趙無謀微笑。
齊生振怒道:“老姚!你以前的兵是怎麼當的,這麼愛打聽人家私隱?”
姚彪愣然道:“這會有什麼私隱?”
陸景松向趙無謀道:“怎麼了?”
趙無謀笑道:“也沒什麼?是凡女鬼,最愛和活人性交,張文茜那艷鬼又異常的妖騷,而且不愛穿衣服,就像你們先前看到的史紅婕一般,史紅婕雖然不穿衣服,但就是騷些,還不淫賤,齊老六定是前次吃了些小虧,和張文茜那個絕色女鬼性交後損了陽氣,所以怕了那女鬼!”
張明山大笑道:“就是性交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哩?”
齊生振沒好氣的道:“要是絕色的美女當然不怕,但那是絕色的女鬼耶,還是快成了煞的那種,她是先把老子的魂魄引出來,然後通過性交吸我的生氣,老子早叫趙大桿子不要養鬼了,他個吊人偏不聽,結果禍害到老子了,不過前次要不是趙老大,老子小命就沒了,肉體是沒完沒了的射精呀!哎呀——!不說了,一言難盡哩!”
趙無謀笑道:“所以說色字頭上一把刀!”
陸景松道:“我們都走了,老大你呢?”
趙無謀無奈的道:“老子得收拾現場呀!你們以為這是荒郊野外嗎?拿了東西後拍拍屁股就走,不把這里弄乾淨了,你們能放心嗎?”
陸景松點頭道:“說得很是,就是老大你辛苦了!”
趙無謀道:“誰叫這房子是我租得呢?事不宜遲,你們四個帶了東西先去齊老六的出租房,把丟下來的東西丟下來後,再去浙江,這程子總是花老子的錢,你們兩個小氣鬼也松松腰包撒!”
陸景松笑道:“誰叫你是老大哩?得,這次去浙江的費用我來出!”
趙無謀道:“這才像話!”
一個小時後,趙無謀向車上的揮身,轉身回到院子里,靜寂的院落的角落處,傳來史紅婕的嬌媚的聲音:“主人!主人!我可以出來嗎?”
趙無謀拿起那只葫蘆道:“沒事你出來干什麼?”
史紅婕道:“葫蘆里面悶死了,主人要是不嫌棄的話,我替主人吹吹呀!”
趙無謀哼道:“被鬼吹簫有個吊的意思,你就是想出來溜溜吧?得——!這天也黑了,你想出來就出來吧!不過不要跑遠!”說著話,打開葫蘆的蓋子。
一陣青霧過後,史紅婕現出赤身裸體的妖嬈身影,盈盈向趙無謀一拜,妖聲道:“我就知道主人最好了!”
趙無謀疑道:“你最近怎麼總想出來?”
史紅婕道:“不瞞主人說,我已經能采汲月光了,當然要是能採到男人的元陽更好,咦——!這魂沒用了,不如主人給我吃了吧?”
趙無謀笑道:“這也不知道是哪個呆B,先是被你嚇走一魂一魄,又被我用來引那些鐵甲冤蟲,就算重新回到肉體里也沒用了,你吃就吃了,不過吃過之後,得幫我做些活兒!”
史紅婕妖笑道:“是填這些地洞嗎?”
趙無謀笑道:“聰明呀!還有,就是你上這沒魂的身,把這具肉體遠遠的弄走!”
史紅婕詭笑道:“這更沒問題了,就是這樣填了這洞太可惜了!”說著話,就偎了上來,抱住趙無謀,瓊鼻微動,吸趙無謀身上好聞的陽氣。
只要是活人,都會自然消耗生氣,這些生氣自然散發了也沒用,對身體並沒有傷害,趙無謀一笑,由著她貪婪的吸著,本能的一摟小蠻腰,卻摟了空,訕訕的笑道:“有什麼可惜的?”
史紅婕一笑,她身前的肉體,可是傾城絕色,知道趙無謀喜歡她的身影,貼著趙無謀道:“主人!你們不在時,我好奇下去過,憑鬼的本能,感覺到在你們挖得東西下面,似還有東西?”
趙無謀意動道:“什麼東西?”
史紅婕道:“不確定,但肯定是佛門的玩意,我感覺到能量波動,似是專門煉我我們的,我沒有肉體,不敢靠近!”
趙無謀貪心起來道:“真的還有寶貝的話,那就太好了,你馬上去上那空殼的身,幫我去挖寶!”
史紅婕道:“主人——!上身不難,但要進入那廬舍就難了,不進入廬舍話,出苦力不是太給力,主人不如幫幫我呀!”
趙無謀道:“一個沒有魂魄的空殼你也佔不了嗎?這麼說來,你的道行還不如張文茜哩!她大活人的身都上過!”
史紅婕扭著肥碩的赤裸屁股道:“不是這樣的呀!主人- !不是我肉體的話,會本能的排斥我的,您老說的事,文茜也和我說過,她上次奪得那個姓柳女人的舍,完全是被您老給嚇得,純屬偶發事件,還有,要想吃了這人的兩魂四魄,也不容易,搞不好他會反噬我呢?”
趙無謀道:“叫女人做個事真是麻煩,算了,我幫幫你吧!”說著話,信手撚了個道決,把那個不明姓名的男人魂魄抓在手里,幾下拍散了本身意志。
史紅婕歡呼一聲,張開櫻桃小嘴,一口吸了那無主的魂魄,美美的歎了一口氣:“嗯——!”其聲妖媚。
趙無謀搖了搖頭,再拈道決,喝聲:“疾——!”“哧- ”的一聲響,把史紅婕打入那男子的身體中。
倒在地上的男子立即跳起了身來,用妖媚的聲音叫道:“主人——!我知道他是誰了,原來他叫陳峰,就是房東小姑娘陳舒的哥哥!哎呀——!這具身體帥是帥了,但就好像不能干體力活!”
趙無謀哼道:“有你上他的身,干點體力活,最起碼比普通人強!奇怪!我聽陳舒那個小騷貨說,她哥哥在東莞打工,這不過年不過節的,跑回來做什麼?”
史紅婕窮搜著陳峰的記憶,笑著回道:“東莞大掃黃呀!這貨原來在常平後花園酒店做經理的,咦- !經理怎麼做這事,就是我們那時龜公做的事嗎?”
趙無謀舔一下嘴唇道:“東莞桑拿里面的經理,做得就是以前你們龜公做事,你猜得沒錯!”
史紅婕叫道:“哎呀——!這貨的記憶里,全是赤裸的美女,齊刷刷的站在一排給男人挑選,但又為什麼叫後花園呢?我們那會兒沒有這詞兒呀?”
趙無謀笑道:“就是給男人插屁眼!這男人的記憶里有錢嗎?”
史紅婕笑道:“有是有,也沒多少,就是三五萬而已,大量的錢全花在一個叫淫姬的女人身上了,還有女人叫這名?真是太賤了,哎呀!這記憶里叫淫姬的女人,真是太妖艷了,難怪這貨在女人堆里過活還放不下她!噢——!是了!難怪他這麼容易被我嚇得離魂,原來他的元陽,已經被這個淫姬淘空了,要是能奪了這淫姬的舍,主人您一定喜歡的!”
趙無謀披嘴道:“得了!別廢話了,還不幫我干活?”
史紅婕伸出一雙修長的手來道:“主人您看!這手比女人保養的都好呢?怎麼拿東西干活,要是弄壞了指甲就慘了!”
趙無謀齜牙道:“再要磨蹭的話,我把你打出來!”
對於沒法投胎的鬼來說,能順利的搶到一副肉體是非常難得的,盡管這副肉體是男人的,但是史紅婕還是異常的珍惜,忙一疊聲的答應,脫了陳峰身上緊身的牛仔衣褲,露出比女人還嫩還白的肉體來,拿了鏟子,跟在趙無謀身後,鑽下了地洞。
史紅婕所說的那個東西,就在趙無謀他們幾個起出鐵函下面的一層青石板底下,原來這報恩塔,是在一座更古老的塔基上擴大再修的。
被史紅婕這只綠魈奪了舍的陳峰,干起活來不比姚彪、張明山慢,淩晨一點多鍾,就順利的起出了更下一層的地宮石函。
趙無謀不是考古的,也沒有齊生振那種好奇心,也不看石函外面的文字,直接打破了里外兩層密封的石函,只聽“嘩”得一聲,滾出一堆石頭來,大小不等,什麼顏色的都有,但基調都偏黃,夾雜在那一堆彩色石子當中的,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物事。
史紅婕指著那拳頭大小的東西叫囂道:“主人!那股波動的能量源,就那個東西!”
趙無謀拿起那個拳頭大小的東西,就太陽燈下細看片刻,不由大笑,要是一般的古董,他自是不識,但手上拿的這東西,竟然是玄門至寶——紫金八寶煉魂爐。
佛門地宮里出現玄門的東西趙無謀一點也不奇怪,在近代,佛道幾乎是相通的,相似的東西,九華山的和尚正在做著當紀念品賣,但佛道的用法不同,對於趙無謀來說,可以用它來煉化魂魄里的雜質,從而獲得純正的生物能量,然後凝結成丹,以供修行,總之就是提取魂魄能量用的東西,魂魄被提取了能量後就會消失在天地間,難怪史紅婕怕了。
趙無謀一笑,拿眼一看史紅婕,史紅婕本能的就是一哆嗦,很女性化的咬著嘴唇道:“主人在想什麼呢?”這種表情出現在一個只穿著一條褲叉的男人臉上,確是奇怪的緊。
趙無謀笑道:“若是用它來煉你的話,定能叫你的魂魄實質化,變成傳說中的修羅!”
史紅婕道:“那不是強行令我修煉?強行修煉的話,就像褪皮一般,非常痛苦!”
趙無謀笑道:“不經過痛苦,哪能見彩虹?這東西我正用得著,要是老齊在就好了,就能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年代的了!”
史紅婕咬著嘴唇道“我自小熟讀詩書,認得上面的文字,這是北宋仁宗年間的東西!怎麼主人反而認不得?難道主人不識字?”
史紅婕能認得石函上面的文字並不奇怪,她生在清代,學得自然是繁體字,繁體字自宋到清,變化並不太大。
趙無謀道:“其實知道年代,就是想知道倒上來的東西值多少錢罷了,這煉魂爐我用得著,自然不會出手,但是可恨呀!這些和尚埋什麼不好,偏偏弄些石子放在里面,不過這些石子顏色不錯,可以拿回家放在魚缸里!”
史紅婕“撲哧”一聲笑道:“主人呀——!要奴婢說你什麼好呢?這滿滿一匣子裝的,全是各色天然田黃石呀!粒粒都價值不匪,我以為你認得呢!”
趙無謀道:“田黃不是黃的嗎?怎麼還有其他顏色?不可能吧?宋代的和尚這麼有錢?”
史紅婕笑道:“田黃是清朝皇帝祭天的專用東西,也不是玉,自康熙年間開始才被奉為寶貝,在北宋的時候並不值錢,就像現在你們南京城里的雨花石一般,都是論斤稱的,和尚們請究七寶,建塔的時候,總得埋些東西裝點門面,宋代的琉璃、玻璃、硨磲什麼的,可比田黃值錢的多,但既是建塔,總得在地宮里埋些什麼,所以這些和尚,弄了當時並不值錢但又好看的石子裝了一匣子,又把人家道門的東西拿來埋在地下,咭——!”
趙無謀笑道:“衰鬼!你說錯了一樣,這紫金八寶煉魂爐佛道都在用呀?並不見得就是玄門的物事!”
史紅婕笑道:“主人呀!現在的情況我不清楚,我生的年代,佛道兩門可是徑渭分明的,想來宋代分得更清楚!”
趙無謀點頭,解放前的事,現在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史紅婕再怎麼說也是個古人,而且在大妓院里混,三教九流的,知道的一定不會少。
史紅婕微笑,一指被當垃圾扔在牆角、裝著佛骨的金棺銀槨道:“其實若論能量波動的話,這兩件東西蓄藏的能量更大,主人有辦法把它據為已有嗎?”
趙無謀大笑道:“本來沒有辦法的,但得到這紫金八寶煉魂爐以後,我就有了,正好可以用這里面的能量來試驗,就算失敗了也沒什麼損失,等摸索出成熟的方法後,再來煉你們幾個,讓你們成修羅!”
史紅婕妖笑道:“主人這麼積極的想煉我們,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哩?”
趙無謀詭笑道:“你們幾個全是絕色的美人胚子,要是把你們全煉成私奴,和我訂下三生契約,來生投胎時,就不會直到三十四歲也找不到老婆了,嘎嘎——!”
史紅婕驚奇的道:“主人是說——?有辦法讓我們再轉世——?真的能再輪回的話,奴婢不介意做主人老婆的,嘿嘿——!做侍妾也行呀!”
趙無謀笑道:“現在沒有人再納妾了,還侍妾哩?充其量就是做小三!”
史紅婕笑道:“沒問題的,別說小三,小四小五也可以喲,只要再做人就行了!”
趙無謀笑道:“為了能讓你們早日做人,這幾天你就辛苦些,幫我填洞!”
史紅婕嘟著嘴道:“主人叫我做苦力,那你干什麼?”
趙無謀壞笑道:“修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