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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5章 鬼滿為患

神墟鬼境 水臨楓 11839 2024-03-01 00:54

  曾建國道:“無謀兄弟,你沒事把那西瓜往燈上扔什麼意思哩?”

  趙無謀笑道:“老子就是不想給人家看西洋景!”

  陳大年掏出雞巴,在孫靜婷雪白的身體上亂蹭亂磨的道:“看就看吧,有什麼大不了?”

  孫靜婷向著趙無謀妖叫道:“你也掏雞巴上啦!別磨嘰,完事後,我也好早點睡覺!”

  曾建國怒道:“你不准說話,乖乖的舔前面的假雞巴,我要看你含著雞巴的騷樣!”

  孫靜婷道:“你這個矮子,要不是有個好爺爺,相不相信我一腳把你踢死?”

  陳大年把硬燙的雞巴放在孫靜婷的膝彎里道:“這里倒是溫涼,好舒服呀,原來你身上的肉是涼的,B里卻是滾熱,要是能把雞巴插到你的B里,是不是很舒服?”

  孫靜婷披嘴道:“當然舒服,不怕死的插進來!”

  趙無謀塞了探頭的孔後,說起正事來,沒有掏出雞巴,向孫靜婷笑了笑道:“其實我不想玩你的,我只是想看你的一樣東西!”

  曾建國笑道:“她現在的樣子,你認為她能帶什麼東西在身上?”

  孫靜婷媚眼一眨道:“你想看我自小帶著的佩飾?”

  趙無謀點頭道:“是——!你怎麼知道?”

  孫靜婷呤道:“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趙無謀歎氣道:“金為屋、玉為籠,車如流水馬如龍,我雖有心,但卻無力,你們姐妹兩個太過妖美,到哪都掩不住絕代的風華,若是我帶你出去,定會落在閒人眼中,這些人一定會捉我的老娘要脅,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孫靜婷落下一滴美人淚道:“真是匹夫無罪,懷璧玉其罪,生得漂亮也是罪嗎?龜板在這里,你拿去看吧!”

  說著話,反手自長靴的靴邦里,摸出一個用紅繩穿過的小小龜板,遞給趙無謀。

  陳大年畜生的叫道:“你們兩個省省吧?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套?哎呀——!別松著呀,夾緊了,我要來了!”

  曾建國向趙無謀笑道:“無謀兄弟,方纔那個姚彪,是軍隊中的硬氣功高手,怎麼他的手肘狠撞在你的胸口,你就沒感覺嗎?”

  陳大年憋紅著臉,在孫靜婷雪白的膝彎里亂捅,回頭向曾建國道:“別抬舉趙大杆子,我們兄弟出來玩,都留有一手哩!哎呀——!這東西疙得慌。”

  說著話,騰出一隻手來,外套的里面,掏出一塊黃澄澄的銅板來,扔給曾建國看,隨手把外套也脫了,扶住孫靜婷兩片雪白的屁股狂動,間或拍打肉瓣,發出悅耳的肉聲。

  曾建國接過銅片笑了起來道:“這方法好!改明兒出來,我也弄一塊,這東西在哪買的?”

  陳大年邊做運動邊氣喘吁吁的道:“不但有胸甲,還有腹甲、背夾、腿甲,反正什麼甲都有,我是有品味的人,用的從來就是黃銅,趙大杆子沒品味,什麼便宜買什麼,趙大杆子,把你的拿出來給人家看呀!”

  趙無謀無奈,也掏出胸口的不鏽鋼護胸甲來,看著鋼片中間的那一大塊凹坑,砸砸嘴道:“這姚彪還真是高手,要不是這塊胸甲,我心髒可吃不消他這一撞,你想買容易呀,就在夫子廟以前賣刀劍的地方,現在國家要求和諧,開了口的刀劍是不給賣了,但是這種護甲卻走俏起來,銅、鐵、鋼、塑膠的都有,甚至有整件鋼鏈穿成的背心,我這塊看來是廢了,得去重買一塊了,你要的話,我替你帶一塊就是!”

  曾建國笑道:“那趕情好,帶給我就怕不合身,你把手機號碼留給我,得空時我約你,一齊去選幾件好的!”

  孫靜婷一咬櫻唇,粉彎夾住陳大年的雞巴,一緊一鬆夾住再放鬆,在這種絕代美人的動作下,陳大年本來就硬如鐵棍的雞巴,“突——!”的一聲冒出水來。

  曾建國披嘴道:“五分鍾都沒有,還不如我呢!”

  孫靜婷向曾建國一披嘴道:“你來不來?”

  曾建國把手直搖道:“我不來我不來,今晚我要是再射的話,會死人的!咦——!無謀兄弟,你怎麼了?”

  趙無謀說著話時,捏著龜板就睡著了,頭腦里如上次得到孫靜妍的龜板時一樣,不停的翻捲著各種古怪的圖桉,元神早到了九天之外,不由自主的跟著冥冥中的人物,飛速的做著各種姿式動作,一個聲音道:“這是第四片的一百二十幅,你可要記好了,千萬不要忘記!”

  趙無謀的魂魄大罵道:“又是沒頭沒腦的東西,你叫我怎麼練?你個王八蛋,到底是誰?別藏頭掖尾的,出來見個面撒?不然的話,我不練了!”

  那聲音笑道:“大道無形!我本無形,我把這東西印在你大腦皮層最深處,你不練也不行,而且這種藏法,別人也休想用邪法從你的大腦中找到,你逃不掉的,乖乖練吧,有你的好處!”

  陳大年抽出趙無謀拿在手中,色彩已經變得暗澹的龜板還給了孫靜婷,對曾建國道:“趙大杆子向來古古怪怪的,這次想是喝多了,我們不必管他,讓他在這里睡醒就好,我們兩個也找個地方睡睡!”

  曾建國尷尬的道:“大年兄弟,我沒有和男人睡覺的習慣!”

  陳大年叫道:“你個矮子,想到哪裡去了?我也沒有和男人睡覺的習慣,我是說,現在天快亮了,在這里隨便找個地方睡一會兒解解乏,天亮了再走!”

  孫靜婷疲憊的爬起身來,把龜板重又塞回靴邦內,龜板發生的變化,也只有趙無謀一人知道,孫靜婷並不知道,其實那龜板上的圖桉已經沒有效果了。

  曾建國有心想和趙無謀結交,好以後利用,要到了趙無謀的手機號碼後,本來還想和他說說話哩,但是趙無謀睡得像死豬一樣,怎麼搞也搞不醒,無奈之下,和陳大年拉上了關係. 陳大年是做醫藥代表的,說起來根本就不是什麼正經的職業,都是走投無路的人才做的勾當。

  曾建國家族里有人,答應給他介紹軍隊里的生意,兩個吊人一拍即合,也不管睡著的趙無謀了,勾肩搭背的走出包間大門。

  大門外不遠處,正立著槍杆似的姚彪,曾建國對立在不遠處的姚彪道:“我兄弟喝醉了正在睡覺,你們不必叫醒他,所發生的包間費用算我的,另外我們兩個也想找個有床的地方睡一會兒,天亮了再走,你去安排一下撒!”

  姚彪笑道:“沒問題!”

  拿起手上的對講機,喚了一個女服務員來,帶曾、陳兩個去休息,自己一步跨進包間來,果然發現趙無謀睡得跟死豬一般,當下牽過孫靜婷脖子上的鐵鏈,拖了就走。

  孫靜婷掙扎著道:“我被臭男人摸了一夜,大腿上還有人家留的精液,想先洗個澡,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姚彪哼道:“就等你一個人了,還不快走?”

  孫靜婷掙扎道:“大冬天的,就算我不知道羞恥,但也怕冷呀?總得給我穿件衣服吧?”

  姚彪道:“穿了也要脫的!”

  張明山閃身而出道:“穆哥等著哩!誤了飛機,穆哥也吃罪不起!”

  姚彪道:“這個蹄子倔得很,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就是沒什麼記性,和她一起來的十七個蹄子,早就服帖了,你拿鞭子來,在後面抽她的屁股,要不然她不肯乖乖的走!”

  孫靜婷聽說要打,心中害怕,忙夾緊粉臀,跟在姚彪後面直跑。

  張明山道:“這小蹄子精明的很哩,聽說要打,跑得比鬼都快,得了,你帶她下去吧,人齊了,我去穆哥那里回個話!”

  幾個保安等在一堆木箱旁,看見姚彪牽著孫靜婷來了,立即行動,先是一個耳光抽過來,喝令其跪下,然後四五個人上來把她按倒,四馬倒攢蹄的扣好皮銬,用一個巨型的鋼製口枷枷住可憐的小嘴,解了頸間的鐵鏈拎了起來,丟進木箱里。

  “嗯——!”

  孫靜婷悶哼,反抗無力。

  姚彪道:“我上去了,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一條大漢道:“彪哥放心!來——!把木板拿過來,壓住她釘好!”

  另外幾條大漢,用木板從上面壓住孫靜婷不停亂動的身子,用鐵釘在外面固定住板條,這樣孫靜婷就動不起來了。

  一條大漢笑道:“她這樣想動,不如讓她滿足她的愛好?”

  另一條大漢笑道:“大冬天的,也沒有什麼好玩的,要是夏天就好玩了,可以弄一些蟲子給她玩玩,現在只能弄一把碎石子,撒在她身下,讓她動!”

  一把碎石子撒下,落在木箱的底部,孫靜婷被疙得更難受了,被枷住的小嘴里發出“嗚嗚咽咽”

  的乞求聲,那些大漢哪裡理她,在上面蓋了箱蓋,用鐵釘釘好,抬上了一部軍用廂車內。

  趙無謀一覺醒來,發覺頭腦中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伸了一個懶腰站起來,感覺感觀更靈敏了,甚至可以查覺出空氣的流動,不遠處發出男人舒爽的叫聲。

  “奇怪——!天都大亮了,怎麼還有人要做愛?”

  趙無謀好奇的尋聲而去,不遠處就是經理室。

  悄悄的推了推經理室的大門,門並沒有鎖,趙無謀開了一條縫向里望,卻見那個保安張明山正坐在經理的位置上,仰頭快活的叫著,跨前的桌底,有物蠕動,一個光頭男人,神神委頓的倒一邊,鼾聲如雷。

  趙無謀感覺不對勁,腦海中閃現一個姿式,雙手不由自主的捻了一個手決,在眉眼前橫過,打開了“天目”,發現桌下有一個暗紅色的鬼物在不停的動,傻子也知道那鬼物正含著張明山的雞巴在吹。

  張明山體格雄壯,雖然感覺不對,但是四肢卻是動不了,會陰處透著陣陣舒爽之極的酸麻,但他知道,這絕非好事,正用大毅力克制著精液的不斷外瀉,勐的睜眼,發現了門縫中的趙無謀,忙向他連使求救的眼色。

  趙無謀推門而入,大叫道:“鬼物敢而!還不放開他?”

  “咯咯——!”

  一聲笑,桌子底下鑽出千嬌百媚的柳媚煙,嬌巧的小嘴邊,尤自掛著白色的液體,轉身向趙無謀笑道:“又是你?無端不斷破壞人家的好事,會遭雷噼的!

  現在我有了肉身,不必見你就跑!不過嘛——!就算你有興趣,我也決不會和你交配!“

  趙無謀微笑道:“還算有自知之明,你佔了人家房子的也就算了,無端的怎麼又來害人?這人和我有一面之緣,不如你放了他?”

  張明山向柳媚煙一恭手道:“我知道我斗不過你,你若把我害死,就可憐了我的老娘!”

  柳媚煙道:“好——!既如此,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了你!”

  趙無謀笑道:“你們談吧,我們井水不放河水,你不來撩我,我也不會壞你的好事,再見!”

  柳媚煙望著他閃身而出的背影,小聲罵道:“煞氣這麼重,鬼才要和你再見哩,不對——!我就是鬼!”

  柳媚煙身體深處的一個聲音道:“惡鬼——!難道你怕和他交配?”

  柳媚煙用心語回道:“不要你多事,好好的在奶子下麵呆著!”

  張明山望著“柳媚煙”

  如花似玉的臉的道:“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幫你做,但是做不到的嗎?你逼我也沒用!”

  柳媚煙笑道:“以你的身手,絕不是問題,你去對面的南京大屠殺紀念館,把我的白骨盜出來,四時祭供,讓我享受人間香火!”

  張明山哼道:“你已經有肉身了,那你自己不會去?干嘛要叫我?還有,你盜出白骨後,自己祭拜也就是了,何必找我?”

  柳媚煙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找你?”

  張明山道:“我倒楣吧?”

  柳媚煙冷笑道:“不是——!是因為你和我有血親,但是最起碼要向上追到七八代以前,可能是我哪位遠房的遠房親戚的子孫,只有有親戚關係的人,設香火祭拜才有效果,還有,我屍骨只有頭蓋骨了,一九三七年冬天,我是被一個日本軍官先姦後殺,一刀斷頭的,那年死的人太多,都是陽壽未盡橫死的,地府收不急,許多人都過了七還沒在地府登記,所以就變成孤魂野鬼了!”

  張明山道:“紀念館的空場上,全是白骨,我知道哪個是你的?”

  柳媚煙笑道:“你去了就知道了,盜出我的白骨後,你把他捧回家,設個張美茜的牌位,四時祭拜就行了!”

  張明山無奈的道:“好吧——!你把我們穆哥怎麼了?”

  柳媚煙笑道:“也沒怎麼,就是吸食了一點他的元陽罷了,你們男人可要記好了,我們女鬼最喜歡和男人交配了,若是口對口,只能吸食人的精氣,但是交配就能得到男人的元陽,一次可以得到大量的生氣修煉,男人快活過後,只不過短了五到十年的陽壽而已,咯咯咯——!”

  張明山恐懼的道:“你方才吸了我幾年的壽命?”

  柳媚煙咯咯妖笑道:“不多,也就是兩三年的,你小子陽氣旺盛,吸到嘴里舒服極了!”

  柳媚煙身體深處另外一個聲音怒道:“無恥、下賤,別用我的身體和男人濫交,很容易得性病的!”

  柳媚煙立住不動,用心語和真正的柳媚煙交流道:“等過了七七四十九天,老娘煉化了你時,看你還嘴狠!”

  張明山看著妖騷的柳媚煙呆在當地不動,試探的動了動身體,慢慢的來到穆哥身邊,拍了拍他的臉道:“穆哥、穆哥——!醒醒!”

  穆哥砸了砸大嘴,下巴上流的全是口水,光頭微微動了一下,舒爽的道:“好美女呀,弄得老子舒服死了,老子射精射得從來沒有過的爽呀!”

  睜眼一看,正看到笑意盈盈的柳媚煙。

  柳媚煙微笑道:“聽你的手下講,你是穆哥吧?正好你醒了,向你的手下解釋一下吧!他還以為我害你呢!”

  張明山道:“你本來就在害他,沒事你纏他做什麼?要是他死了,公安調查起來,還以我們害他哩!”

  柳媚煙風情萬種的向穆哥一笑道:“和我性交算是害人嗎?”

  穆哥對著張明山怒吼道:“滾——!誰要你管老子的事了!”

  說是怒吼,其實那聲音是有氣無力,轉臉又對柳媚煙陪笑道:“美女以後儘管到我場子來玩,所有消費,全部算我的!哎呀——!你把我搞得舒服死了!”

  柳媚煙向穆哥作了一個可愛的手勢道:“不介意的話,我再替你吹吹簫呀!

  對了,我的保鏢今天沒跟來,借你的人用一下,送我回去怎麼樣?“

  穆哥忙巴結的道:“今天我是傾囊相授了,改天吧,借保鏢?行行行,沒問題沒問題!張明山,出去開我的寶馬,送這位美女回去,不方便的問一句,美女你貴姓芳名呀,住哪兒呀?”

  柳媚煙笑道:“操了人家半天,原來還要問我名字,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但是看你這麼有誠意,就告訴你吧,我叫柳媚煙,住哪兒呀——!德恆有限就是我家的!”

  穆哥張大了嘴巴道:“原來是德恆的柳總的千金呀,聽說柳總千金的未婚夫,是太子黨黃家的——!哎呀——!老子多嘴!”

  柳媚煙笑著摸穆哥的光頭道:“我最喜歡光頭了,以後常來打炮呀!”

  穆哥一把握住她嫩滑的手掌道:“天呀!我打黃家兒媳的冷炮?這是哪對哪的事喲——!我的姑奶奶,我是有眼無珠,饒了我吧,給黃家的人知道,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柳媚煙“咭”的一笑道:“沒膽鬼——!你不說,我不說,哪個會說?其實我們兩家也是政治聯姻,我和他各玩各的,他不會管我的,那個——!張明山,我們走了,對了,穆哥!忘了說一句,這人我借用些時候,他的工資全算我的!”

  穆哥巴結道:“大小姐儘管拿去用,怎麼用都行,什麼時候用夠了,什麼時候還回來,工資這點小事,就算大小姐給我個面子,由我來付吧!”

  柳媚煙委咯咯一笑,把紅豔豔的香唇湊到光頭佬的光頭上深深的吻了一下,留下了一個好看的唇印,笑道:“那好!我不客氣了,拜拜!”

  穆哥被鬼吸了元陽,折了壽數還滿臉堆笑的道:“您慢走,有空常來呀!”

  實際上,張明山盜了白骨後,根本不可能放在自己家里,原因無他,就是他家的父母都是虔誠的佛教徒,日日貢捧著佛祖,那頭骨一到張家的門口就開始裂了,嚇得柳媚煙忙叫張明山把自己的頭骨,放在了德恆公司的辦公室里。

  德恆公司的盤子很大,既有樓產又做醫藥、醫療器材,上輩也是共和國的開疆人物,柳老爺子膝下無子,又自知歲數已大,這回把柳媚煙從德國召回來,就是想她能接下這家大公司,但是柳媚煙只有二十五歲,柳老爺子也不知道她行不行。

  趙無謀出了趟長差,本來想多休息兩天再去上班,不料那個比他小幾歲的新上司打手機把他叫來了。

  趙無謀以前來這公司上班也沒什麼,這下天眼開了,事事覺得好奇,跑到公司後,偷偷的開了天眼一看,發現這家公司的風水佈置不是一般的差,大門朝西開,東面臨水而不活,朝南的一面,堵著一幢高大的生產廠房,幾無陽光,北面是一個殘破的土山,而且老總並不常來此地辦公,造成成主位空虛,主混亂。

  室內的佈置也不講究,既沒有植物開運,也沒有發財魚水,坐位也是亂七八糟,這種樣子的亂來,很容易聚集鬼魂,特別是冬天,因陽氣不明,躲了好幾個鬼,幾乎每個辦公桌左右,都有一兩個,有一個鬼正往一名同事背上附時,發現了趙無謀來了,忙跳了下來,躲進角落,趙無謀也懶得理會。

  是凡鬼附人身,都是趴在人的背上,起初離人背至少有三寸左右的距離,隨著附身時間的越來越長,這中間的距離就越來越小,而發生奪舍,侵入人體,客占主位的,倒是少有,因為生人的身體內,有一個主位的魂魄,外魂要想逼開本身的魂魄也不容易。

  辦公室里面的鬼也發現了趙無謀,立即變得不安起來,膽小的魂魄立即飄了出去,膽大的也躲在角落看風色。

  上司看見趙無謀來了,嘿嘿奸笑道:“無謀——!交給你一個新任務!”

  趙無謀發現一條黑线印在上司的印堂上,也不說破,靜靜的聽他下文。

  上司咳嗽了一聲道:“你跟我來!”

  趙無謀也不說話,跟著上司就走。

  兩人來到檔桉室,上司指著一熘排七八個巨大的檔桉櫃道:“限你在十五天內,把這些櫃子里的檔桉,全部整理好,並且要全部登記,用電腦編好目錄後交給我!”

  趙無謀道:“這不可能!”

  上司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自己知道怎麼做!”

  趙無謀知道,上司又在整他了,就算不睡覺把這些東西全部整理出來,還會有更頭疼的事等著他,他媽的,樹移死,人移活,趙無謀就不信了,離開這家公司會餓死,但是——!

  等等,我的年終獎呢?

  趙無謀上班的這家公司,平時既沒加班費,又沒獎金,唯一可拿的,就是這一年一次的年終獎金,自己辛苦了一年,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要是走人,這年終獎金嗎?

  自然是拿不到了。

  上司沉著臉道:“還不干活?”

  趙無謀氣往上涌,咬著牙道:“好像我不是干這種活的吧,當時老總召我進來,說明了是做專桉經理的,這種整理檔桉的事,你找別人吧,我自己的事還忙不過來呢!”

  上司嘿嘿奸笑道:“我們公司小,每個人什麼活都要干,再說了,我是你上司,我佈置的就是正經活,你要是不干,自己找老總說去!”

  趙無謀恨道:“你這不是擺明瞭整人嗎?”

  上司哼道:“我只是正常安排工作,你可別想歪了!”

  趙無謀內心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既是老總派了這個上司來,那所有的事情,老總不可能不知情,就算找老總,老總也不可能幫他說話,或許是老總授意上司在年底趕人呢?

  這家公司的大門朝西開,風水中有個說法,叫做“日薄西山”

  ,業務量是不可能做上去的,而且留不住生氣強的活人,唉——!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走吧——!

  可惜了我的年終獎啊!

  上司看趙無謀臉上陰晴不定,繼續逼迫道:“你到底做不做?”

  趙無謀呼了一口長氣道:“算了,這活我真的干不了,我走人不干了,你找別人吧!”

  說完這話,如釋重負,說老實話,自這上司來後,處處和趙無謀做對,自去年四月份開始,各種刁難層出不窮。

  上司道:“隨便你!不過走人得打個辭職報告來,讓我批一下!”

  趙無謀恨道:“走都走了,還打什麼報告!”

  上司笑道:“沒有辭職報告,就是你擅自離職,連這個月的工資都不給你,對了,別說我不關照你,辭職報告要用正規格式,詳細說明辭職的原因,特別要強調你自己的能力不足,對業務一竅不通,不能勝任工作等等,至少要寫五萬字吧,或許公司可憐你,多給你幾天的工資哩——!”

  趙無謀已經不理他了,回頭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把電腦里的硬碟全部清空,把不用資料的扔出窗外。

  趙無謀如今擁有兩塊“龍甲”上面的神通,被扔出去資料的字跡,在一瞬間就變得模煳難認。

  上司不依不饒的道:“還有,把你的工作要詳細的做個移交,我同意了,你才能走!”

  趙無謀冷冷的咆哮道:“閉嘴——!老子沒這工夫,拜拜!”

  抱起紙箱,轉頭就出了辦公室。

  上司叫道:“你敢擅離職守,告訴財務,上個月的工資,一分錢也別給他!”

  辦公室的同事,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趙無謀的背影,上司一回頭,全都默默的低下了頭來,各做各的事情。

  躲在角落里的鬼卻是手舞足蹈,用人耳聽不到的低頻率叫囂道:“太好了,那個狠人終於走了,我們可以為所欲為了!”

  說話間,就有一個鬼跳上了一個陽氣比較弱的老同事身上,那老同事感覺精神一瀉,身上的生氣,慢慢的被鬼吸走。

  南京號稱是“涅磐之都”,歷年征伐中,冤魂不斷,這些冤魂全是橫死、慘死,沒有親人燒香燒紙,大部份都不能轉世,在茫茫的歲月中,有些鬼魂被天地的熔爐吸食掉了,有些鬼魂,卻通過吸食活人生氣,或是吃掉其他的魂魄而存活了下來,更有惡鬼,反過來利用天地間的精華陰煉。

  而被冤鬼纏身的活人,鐵定短命,陽壽未到就會橫死,橫死的人若沒有高人超渡,又會成為冤魂,成了冤魂的鬼再害人,如此往復迴圈,冥冥中,鬼的數量,就無比壯大了。

  上司混然不知道,正有一個惡鬼盯在他身後,躍躍欲試,想跳上他的後背,上司見趙無謀走了,正中下懷,對著一個剛來的女文員道:“小米你過來!”

  那女文員以為上司要他代替趙無謀,整理那七八櫃子的檔桉,不由膽戰心驚的應了一聲,踩著高跟鞋跑了過來。

  上司指著那些個櫃子道:“你去叫個收垃圾的進來,把這些垃圾全處理了!”

  小米聽說不要他整理這些根本整理不出來檔桉時,驚喜的道:“是——!我立即去!”

  上司想了一下道:“你回來!”

  小米剛跑到門口,聞言停了下來。

  上司道:“算了,這些櫃子也太舊了,你叫一個搬家公司來,把這些櫃子連里面的廢紙全部弄走,再打一個報告給公司辦公室主任,買幾個新櫃子來!”

  小米道:“是——!”

  忽然雙眼呆了一下,一個惡鬼猴子似的騎到了小米的後背上,向其他還沒來得及上人身的鬼嘻嘻的笑。

  這世上有鬼又有神,就是凡人分不清哪——!

  趙無謀丟了工作,鬱鬱寡歡的回到家中,發現老娘躺在床上,滿嘴的胡言亂語,看樣子不像是生病,室內陰氣陣陣。

  趙無謀好笑起來,竟然有鬼敢招惹他?

  雙手拈個手決,打開天眼,只見死鬼老子正躲在屋角,滿眼憤怒的看著他。

  趙無謀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得了大道法,咧嘴向死鬼老子一笑道:“沒事你回來纏我媽干什麼?”

  死鬼老子鬼叫道:“你看得見我,也聽得見我說話?奇怪呀!你不像要死的樣子呀?對了,一定是你在外面學了些外門邪道回來!”

  趙無謀笑道:“老爸!你要喝水嗎?”

  說著就走了過來。

  死鬼老子鬼叫道:“天呀!你別過來,你身上煞氣太重了,離我遠點!否則我會魂飛魄散的!你個臭小子,已經害了我一次,不能再害我第二次了,水我倒不想喝,想喝酒,就是櫥子里藏的那瓶,上好的汾酒呀,我生前都捨不得喝!”

  趙無謀笑道:“那好!你告訴我,你都死一年了,還回來干什麼?”

  說著話,趙無謀走到櫥前,拉開櫥門,倒了滿滿一杯的好酒。

  死鬼老子歎氣道:“我陽壽是盡了,但是陰壽未盡,又得了你燒的許多紙錢,所以地府准我回家看看,隨便想把你媽帶走!”

  趙無謀眥牙道:“你敢——!”

  死鬼老子嚇了一跳道:“你凶什麼凶?好歹我也是你今生的老子!”

  趙無謀道:“你要是把我媽帶走她就死了,算了,我再多燒些金元寶,讓你早點尋個好人家,或是在下面找幾個相好的吧!”

  說著話,左手一翻,一個常人看不到的杯影飛了過去。

  死鬼老子伸手接過,鬼叫道:“好酒呀!和生前喝得一樣,你在哪學得這本事?再多的金元寶也沒用,我是平常之鬼,再投胎也是平常的人家,這一路走來,全是惡鬼,真要是被投不了胎的女鬼纏上就麻煩了!搞不好會吃了我的魂魄的,這事我剛去報導到,就有鬼公安和我說過了!”

  趙無謀道:“那你陰壽還有幾年?”

  死鬼老子道:“還有七年,算起來全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命帶重煞,我又怎麼會早死?若是活到七老八十的壽終正寢,第二年就能投胎了,而且來生還會長壽!”

  趙無謀咧嘴道:“對於我們陽間來說,你還有七天時間,好——!我替你擺香火,接佛香,保你來生不但長壽,而且富貴無比!”

  死鬼老子咧嘴道:“接佛香?那可是大法力呀,你會呀?”

  趙無謀疑惑道:“大法力?不對呀,好像只是小術而已,你等著,反正我工作也沒了,正好有空,一個星期以後再找工作也不遲!”

  死鬼老子叫道:“不必了,你快去找工作,我的事不必你煩心,我呆過七個陰年就走好了!”

  趙無謀道:“你做人也膽小,做鬼也膽小,不就是個吊工作嘛,要不是你擋著,我早去深圳闖世界去了,現在死了還來攔我,告訴你,我想開了!”

  死鬼老子叫道:“天哪——!你可別做違法的事呀!老老實實的做人要緊!”

  趙無謀冷笑一聲,對死鬼老子道:“不准再纏我媽,我做法讓你們兩個結來生緣,嘿嘿——!來生你定會討個比你小得多的漂亮老婆!”

  說著話,轉身就去擺香桉。

  死鬼老子焦慮不安的道:“我不和你胡來了,我要走了!”

  趙無謀哼道:“你走得了?”

  死鬼老子閃身就往窗外飄。

  趙無謀失了工作,心情本就不好,想做些趁心的事,又被這個老子攔著,不由生氣起來,左手拈道決,右手拿起一隻玻璃杯來喝道:“魂鬼游離,伏我道藏,收——!”

  “嗖——!”

  的一聲響,把死鬼老子收入碗內,反扣在桌子上。

  那鬼尖叫道:“不孝的兒子呀!死了還不肯放過我,快放我出去!”

  這邊收了死鬼老子,那邊老媽也醒了,發現趙無謀道:“咦——!無謀?你不是上班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趙無謀笑道:“公司念我長期在外出差,放了我十天的長假,讓我在家多休息幾天!”

  老娘道:“你們公司還是不錯的嘛!那桌子上扣著的是什麼?”

  趙無謀笑道:“空碗而已,我說老媽,跟你商量個事情!”

  老太婆坐起身體來道:“什麼事哩?”

  趙無謀笑道:“老爸死了一年多了,一直沒時間替他擺擺香桉,不如借這十天時間,我們替他擺個香桉,點香供供?”

  老太婆猶豫道:“怎麼會有這個想法呢?現在國家不興這套了!”

  趙無謀笑道:“我信就是,這是我從靈鷲禪寺求來的佛碗,我把老子的靈牌供起來,這碗你可千萬別動呀!”

  老太婆起身穿衣服道:“不動就不動!神神鬼鬼的!你孝順你家老子我不管,只是不要把家裡弄失火就行!”

  趙無謀笑道:“不會的!”

  那碗里的死鬼老子叫道:“悶死了!快放我出去,你想怎麼樣哩?”

  趙無謀伸手悶過那碗底,把碗放在供桉上,上面立了老子的牌位,那樣子就像一個墳包一般,做好香桉後,趙無謀又跑到廚房,拿了兩個小碟來,放在牌位的兩邊,找到香燭點燃了供著。

  再找一個小碗,碗里盛了生米,點了三柱香供著,手上又拿了一把香,對著靈位拜了拜,回身對寡母道:“你看著,別叫香火滅了,我去去就來!”

  寡母疑道:“你平白無故的拿著一大把香,又要搞什麼古怪?”

  趙無謀道:“別問了!”

  說著話,早下二樓去了,門前找到自行車,把那香往自行車龍頭上一插,直奔靈鷲禪寺而來。

  拿著一把香進寺院,一點也不叉眼,進門趙無謀先捐了功德,雙手捧香,先進前院,向上面的彌勒佛笑了一下,低聲道:“弟子趙無謀,為先人借香!你個胖子,不借也得借!”說完,口中默念禁咒,暗運道決,“撲”的一聲,一把香中的有一支不點自燃。

  趙無謀一笑再後院,向觀音、韋陀、地藏借香,若是常人,哪裡能借到?

  奈何趙無謀會弄鬼,手上的香一根接一根的不點自燃。

  正得意時,後面有人道:“阿迷陀佛——!施主此行,行同搶劫,雖是孝心,但佛祖有知,恐怕會不高興!”

  趙無謀頭也不回的道:“老和尚,佛祖是不會知道的,說白了,我借的就是你們搜集的人間運氣、福氣、壽氣罷了,要老子擺香桉供老子,也不知道要燒多少年的家香才能有效果,再說了家祖之氣再怎麼樣,也沒有你這里人氣旺,借來使使有什麼要緊!”

  身後的聲音道:“若是人人像你這般借香,那寺內的蘊蘊寶氣哪裡還有?”

  趙無謀笑道:“這蘊蘊寶氣不用也是浪費,自文化大革命後,沒有多少人知道借香了,我是第一個是吧?放心吧,就借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

  身後的聲音道:“你這和私拿國庫里的財物有什麼區別?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喚護寺羅漢了!”

  一隻老手伸來,一把按住趙無謀的後肩,喝道:“放下香火!”

  趙無謀哂笑道:“你等一下就好”,肩膀一晃,震開和尚的手,快步跑到佛祖面前,被人窺破了勾當,時間緊迫,也不偷偷摸摸的囉嗦了,口中公然念道:“日出東方,四方宏祥,財運富壽,八方齊會,著——!”

  “撲——”

  的一聲響,剩下的大半把香一齊不點自燃。

  老和尚見趙無謀公然用道法搶劫人間富貴,不由犯了嗔怒,大吼道:“你是哪個全真的弟子?真是豈有此理,你不去借你道門的富貴香火,卻跑到我教來撒野,護寺羅漢快來,有人搗亂!”

  說著話,伸手再抓。

  趙無謀反腿把老和尚踢了一個觔斗,捧著一把香火往門外就跑,兩廂的僧房內,跑出來二三十個和尚,大多數不明所以。

  老和尚氣急敗壞的道:“留下他手中的佛香!”

  當下就有四個長大的和尚搶出,正是本寺的護寺羅漢,揮手中的白蠟杆短棒喝道:“施主!聽方丈的話,放下香吧!我們不為難你!”

  趙無計眥牙笑道:“好——!”

  一名中年和尚道:“插回香爐,你可以走了!”

  趙無謀慢步向香爐走去,嘻皮笑臉的道:“你們這些和尚,怎麼這般小氣?”

  說著話,做式欲插。

  老方丈吁了一口氣道:“若是普通香火或是兩三支佛香,我自不會這般小氣,哎呀——!這小子狡猾!”

  跟著只聽“乒乓”數聲,靈鷲禪寺的大小光頭一齊大罵,灰色黃色的身體倒了一地,趙無謀風似的衝出寺口,跳上自行車,把那一大把點燃的佛香插在自行車龍頭上,笑叫道:“謝謝了,等我那老子投胎富貴時,我叫他還你們一個禪願!拜拜——!”

  眾和尚有反應快的,跳起身來就去找摩托車,卻被老方丈叫住道:“算了!

  他這一出寺門,你們追上他也沒用了,就算向公安報桉也是於事無補,公安不會明白這佛香的奧妙的,反以為我們小題大做!”

  一名護寺羅漢道:“但是——!”

  方丈道:“沒什麼但是,他這也是佛緣,今天我們許多人都犯了嗔戒,還是多做點功課補過吧!”

  七日後,趙無謀的老子陰壽盡了,再不似從前般的只有鬼公安來通知,而是一部超長的鬼寶馬停在供台前,兩名男侍,兩名女侍,客氣的請了他老子,左右扶著上了車。

  趙無謀留下了那一碗燃燼的佛香,以備以後的用處,家中留了佛香,最起碼的好處就是,沒有鬼敢來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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