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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三卷 第2章 滿載而歸

神墟鬼境 水臨楓 11305 2024-03-01 00:54

  趙無謀道:“跟我來!”

  拉著小刀就跑進了石廳,順手拿了步槍,檢查了一下彈匣,跑到里側的牆邊,咧嘴一笑道:“左右兩邊,各有三部電梯,四部解放卡車同時都能上來,是為了向這里運物資的,還有兩個是載人的,你們是跟我走呢,還是自己找出路?”

  齊生振舔著嘴唇道:“我們是生死兄弟,當然是跟你走了!”

  陸景松點頭,深以為然,方纔他們兩個都看過了,趙無謀說的這處地方,全部用巨石砌就,條紋交錯,決不可能出去,至於“生死兄弟”

  四個客套字,則直接被這個長沙蠻子無視過去。

  趙無謀在石壁前找了找,依張岐山的說法,很快的找到了其中的一塊微微突起的大石,按下機關,那片偽裝的石皮慢慢滑開,露出里面電梯的按鈕。

  趙無謀嘻笑了一聲,按了一個“1”,片刻後,面前的山石奇跡般的洞開,現出古舊電梯的大門,趙無謀一拉小刀,兩人率先走了緩緩打開的電梯。

  齊生振、陸景松跟在後面,緊了緊背包。

  趙無謀這才發現他們兩個巨大的背包塞得滿滿的,不由雙眼放光道:“什麼好東西,拿出來帶我分一些撒?怎麼說我也是你們的救命恩人不是?”

  齊生振看了看趙、鄭兩個癟癟的背包,知道小刀好說,但不帶趙無謀分是不行的,這東西肯定不會甘休,苦笑的打開背包。

  趙無謀探頭一看,卻是一堆大大小小的東西,最上面一個有西瓜大小,又指陸景松道:“你呢?”

  老陸沒奈何,只得也打開背包,也是一堆的東西,把包塞和滿滿的。

  電梯昏暗,趙無謀把那個西瓜大小的東西拿了出來,用LED手機照,手中西瓜大的東西里面似有東西,仔細一看,金黃的西瓜里面,卻是一種史前的生物。

  鄭小刀拍手道:“我知道這是什麼了,這是琥珀,是松脂經高溫後形成,里面要是包著什麼史前的動、植物就稀奇了,哎呀——!這里面好像是——?龍——?”

  趙無謀笑道:“是一條剛出殼的小恐龍,什麼品種不知道,但體型這麼小的龍,還是挺稀奇的,咦——!旁邊還有剛剛破碎的蛋殼!”

  鄭小刀嬌笑:“好可愛耶!”

  趙無謀樂道:“歸我了!說著話,就把琥珀往包里放!”

  齊生振心如血滴,以他見識,明白的知道,這條龍是一個新品種,而且一塊皮也不少,是件價值連城的寶物,死死的抱住道:“兄弟呀!你這就不厚道了,我拿的這些東西里面,只有四塊琥珀,其中就是這塊最值錢,不如你拿另外的,我給你兩個就是!”

  鄭小刀最是好奇,就算知道沒自己的份也拍手道:“還有?拿出來看看呢?”

  趙無謀也點頭,齊生振看著趙無謀中的槍,心中明白之前得罪他的狠了,趙無謀心中有氣,此時此地,他決對敢胡來,沒辦法的情況下,只得把其他三個琥珀拿了出來,放在電梯的地上。

  鄭小刀拍手笑道:“三葉蟲、有孔蟲,這個是——?大蛋——!我最喜歡探險了,還有史前的生物!”

  齊生振雙手一攤道:“看到了吧?就這幾個東西,你把龍還我,其他的你任挑兩個怎麼樣?”

  趙無謀怎麼可能答應,卻放手笑道:“老陸呢?”

  陸景松拿出背包里的東西,剔除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看,琥珀也有幾塊,全是樹葉、蟲、蛋等物。

  趙無謀一眼掃過,陰陰的笑:“老齊、老陸,怎麼說我也救了你們兩個的命吧?你看這次我除了弄了一些過時的人民幣外,實在也沒弄到什麼東西,等會兒你們還得靠老子殺出去,這樣的話,你們兩個怎麼也得表示表示才像話吧?”

  陸景松明知趙無謀相中了齊生振的小龍,大方的微笑道:“對呀!老齊,給他吧!反正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也不少!”

  齊生振瞪了陸景松一眼,陸景松視而不見。

  齊生振咬牙:“我們說好了誰得到就是誰的,既然這樣,憑什麼要我一個人出血?老陸!你把你搜到的那粒禁婆珠拿出來吧?”

  陸景松聞言立即堆起一堆的笑容,話鋒立轉:“趙兄弟!趙老大!我們出來倒斗,怎麼著也得守點規舉是不?應該生死與共的,這樣窩里斗?不厚道呀!”

  趙無謀冷笑道:“生死與共?你們兩個南扒子,什麼時候拿老子當兄弟了,我在你們兩個的眼中是什麼?下苦——?對吧?說白了,老子不是你們長沙九門的人,事急時想到老子,但頭腦中終是把我當外人,按你們所說規舉,我們是分兩撥進山的,你們這一撥子人,是死是活,和老子有什麼相干?但誰叫老子認識你們呢?”

  齊生振也好,陸景松也好,要是有老九門的人聯手,決不會找外人,江湖上人與人之間,決難有信任可言,都是耍不盡的手段,若是老年代的規舉,他們和趙無謀是分開兩批進山的,就算趙無謀黑吃了他們,也不算壞規舉,道上黑吃黑,是天經地義的事。

  誰叫趙無謀是新中國的四有新人呢?

  臉面上抹不開,舊社會的規舉、江湖上的行情是一概不懂,他要是江湖人,早就黑了他們,不是和他們一伙的,根本犯不著和他們講江湖道義。

  陸景松想了一下,只得探手入懷,拿出一個雞蛋大小金黃的東西來笑道:“也是!老齊給你一個琥珀,我這個禁婆珠也送你吧!”

  鄭小刀披嘴:“蜜蠟?也是樹脂化成的東西,雖然大了點,也值不了幾個錢,不是了不得的東西,我以前有好幾串呢!這東西淘寶上多得是!”

  趙無謀大怒:“算了,我也不要了,出電梯後,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既然不是同來的,你們兩個也不要跟著老子!”

  陸景松一咬牙:“兄弟!別急呀!逗你玩的不是?嘍——!禁婆珠,拿去吧!”

  趙無謀接過手來一看,卻是一粒雪白的東西的,有山核桃大小,似玉非玉,似骨非骨,異香陣陣,心想是真的了,卻聽齊生振翻眼道:“禁婆珠,是生長在禁婆頭頂、嵴椎骨中的精核,禁婆壽命極長,得天地靈氣凝結成珠,禁婆珠成之日,會破骨而出,禁婆就此終結生命,嵴椎骨里的直徑5毫米左右,頂門骨最大也最值錢,直徑可達15毫米左右,你這粒倒是巨大?想是生這珠的禁婆,頭大如斗呀?”

  陸景松咬牙道:“何必呢?老齊?”

  趙無謀也笑:“何必呢?老陸?算了,我忽然不想要了,但你們兩個南扒子,既是捨不得東西,我也不該救你們對吧?不如把命還我如何?”

  說著話,把槍頂在了陸景松的前額上,一隻眼斜看向齊生振。

  鄭小刀嘀咕:“老公好狡猾喲?想搜刮乾淨人家東西又開不了口,就找了這麼個不入流的藉口,肯定料定他們兩個會耍刁的,斃了他們兩個後,所有東西就是他的了!”

  趙無謀喝道:“小婊子!給老子閉嘴!”

  齊、陸兩個知道,就算沒有槍,他們兩個也決不是趙無謀的對手,更何況江湖黑吃黑,原本不需要什麼藉口,倒斗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黑吃黑原也正常的緊。

  上次在齊生振家中,只一個照面,兩個人就全栽了,小刀是一言點醒他們兩個夢中人,他們一直不把趙無謀當社會上混的人,欺他下不了熟人的黑手。

  陸景松慢慢的一隻手探入懷中,拿出那一枚碧綠的、如蓮子般大小、光華閃耀的禁婆珠來,訕笑的遞給趙無謀,心中極是不捨。

  趙無謀感覺靈氣逼人,知道這是絕世至寶,得意的貼身收了,又把齊生振遞過來的、藏著幼龍的琥珀放入背包,拉好拉鏈,把背包腰間的帶子扣住,就在這時,電梯停了,趙無謀立即執槍蹲伏在電梯一側,神情嚴肅。

  小刀狡猾,也把背包腰間的帶子扣了起來,蹲在他身後,正好可以用趙無謀的身體擋住自己,媚眼兒一瞟,不經意間,發現齊生振的包邊,掉著一本比學生證略大的紅塑膠皮的老版《毛主席語錄》,外面用牛皮筋勒著,里面厚厚的似夾著什麼東西,趁老齊恨恨發呆的時候,不動聲色的伸出雪手拿了,悄悄的放在駱駝牛仔衣的一個口袋里,順手拉上拉鏈。

  老齊、老陸心中忿恨不已,趙無謀並不是長沙九門的帶頭大哥,比不得張大佛爺,是沒資格坐地分他們贓的,自己找這些東西不容易,多分一份出去自然心疼,何況趙無謀拿的還是最好的玩意。

  電梯一寸一寸的緩緩打開,趙無謀眼睛在黑暗中能視物,先發制人,從電梯的門縫里抬槍就射,門外是幾聲嬌浪的慘叫,三隻如花的牝獸翻身斃命,其她的牝獸哪是好惹的?

  發覺自己有人倒了,立即開槍,頓時槍聲大作。

  齊、陸兩人急的丟了背包,雙手抱頭,急急的蹲下,一梭梭的子彈,打在電梯壁上是火光四射,趙無謀宛如靈豹,就在電梯門打開僅容一人出來的一瞬間,電射而出,滾到一邊,擋住去路的牝獸,未及反應,全倒在了血泊中,彈無虛發。

  小刀身輕體健,有樣學樣,影子般的粘在他身後,靈貓般的跟進,趙無謀手中槍再響,又是兩隻牝獸翻倒,都是一槍暴頭,殺開一條血路,落荒而逃。

  鄭小刀身輕似燕,明滅不定的桔黃老式燈光下,卻把來人看得清清楚楚,她現在是身隨意走,只要趙無謀不倒,她感覺是沒事的,邊逃邊笑:“幸虧你沒要老齊、老陸的全部東西,要不然就不好逃了!”

  她的背包里,只有一本集郵冊和幾迭舊紙幣,對於現在悍如牝馬的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份量,其她亂七八糟的東西,能清的全清乾淨了。

  有男人威嚴的大喝:“小心了,這是殂擊的高手,你們不必管他,他交給我來對付,逃不掉的,你們先抓電梯里面的,問清上面到底出了什麼事,然後全部槍斃!”

  齊、陸兩人一齊大叫:“別開槍,我們投降!你們問什麼我們說什麼?但要是殺我們的話,我們寧死不說!”

  消瘦的英俊男子回頭:“不說也可以,打斷四肢,挖了眼睛再問,說的話就給你們一個痛快,一槍暴頭!”

  趙無謀帶著小刀早跑沒影了。

  消瘦的男子大罵道:“沒天理了!竟然有人在我張映江面前逃走?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這處地方根本就是個大車庫,侍龍山莊的物資,都是從這條秘密通道運進來,出了這條山根間的隧道,就直通大路了。

  趙無謀從張岐山的魂魄中搜出車庫的地形位置。

  鄭小刀也是作怪,跑著跑著,竟然就跑到了趙無謀的前面,她可不想把後背留給追兵,剛拐了兩個彎,被趙無謀一把拉住紫色的長髮,低語道:“亂跑什麼?”

  鄭小刀吃痛:“哎呀——!疼呀!不是逃跑嗎?當然是越遠越好!”

  趙無謀丟開她滑熘的紫發,咧嘴道:“扯蛋!不殺光他們,我們能逃掉?這條隧道在大山肚子里,長有三十多公里,盡頭卻是一處軍事管制區,沒有通行證怎麼能出去?”

  鄭小刀道:“那我們干什麼?”

  趙無謀嘿聲道:“我守在這里,你去把電閘拉了!”

  鄭小刀道:“在哪裡在哪裡?”

  趙無謀道:“就是後面那間房子,進去後直接拉閘!”

  鄭小刀答應一聲,達達的跑了進去,片刻間一片漆黑!

  張映江久經沙場,把身體隱在一堵水泥牆後,只探出半個腦袋大吼:“小輩!出來吧!拉了電閘也沒用!”

  說話時,悄悄的把帶到身邊的巨大的狼狗放了出去。

  趙無謀閉起雙眼,雙耳微動,捕捉聲音的來源,腦海中形成一個模煳的影像,一扣扳機,他的槍是裝了消聲器的,一聲細微的輕響過後,正說話的張映江翻身便倒。

  一道勁風撲面,一條巨大的黑影撲了過來,張嘴就咬,黑暗中趙無謀不及細想,本能的一抬槍托,正砸在來襲的大嘴下麵. “嗷——!”

  一聲狗嚎,狼狗飛了出去。

  趙無謀大喝道:“快推閘快推閘!”

  鄭小刀就在電閘邊,又把電閘推了上去,車庫里燈火通明。

  一條巨犬瞪著血紅的狗眼,電燈亮起時,本能的把狗眼一眯,趙無謀更不遲疑,一聲槍響,狗頭血光崩現。

  “我呸——!死狗!”

  一腳蹬在死狗身上,趙無謀幾個花滾,來到張映江隱藏的地方,只見張映江左眼眶中槍,黑血直流,烏雲似的魂魄剛剛離體,趙無謀祭出銅葫蘆,“滋熘”一聲,收了魂魄。

  既收了魂魄,趙無謀咧嘴一笑,反手從背包的最外層摸出水果刀,嘴里唸唸有詞,“撲——!”的一聲,把水果刀插入張映江的頂門百匯靈穴,伸手替他扣上軍帽,藏了刀柄,又把一張黃符貼在他的面門上,嘿嘿笑道:“起——!走——!”

  “啪——!”的打了一個響指,這本是湘西趕屍的法門,本來要用趕屍鈴的,但趙無謀直接用一個響指代替了,趕屍的法子,對於趙無謀這種水准的修道之士來說,小術爾!

  剛死的屍體眼睛立即睜開,雙手前伸,跳了起來。

  “啪——!”的又是一聲響指,趙無謀伸手一指:“去——!見人殺人,見狗屠狗!”

  鄭小刀發抖:“老公!你連這東西也會玩?太另類了!”

  趙無謀捏捏她的光滑的臉蛋:“老子一專多能,標准的社會主義四有新人,車庫共有一個排的凶狠牝獸守著,我不弄行屍,難道叫老子自己去送死?”

  牝獸們被張家的人虐待慣了,好不容易尋到這個虐別人的機會,對陸、齊兩個下手更不容情,對張映江又太過自信,想當然的認為,趙無謀兩個,絕對逃不過張映江的毒手。

  一陣陰風襲來,行屍張映江抱住最外面的一隻牝獸,張嘴就咬!

  “哎呀——!主人,你這是干什麼,姐妹們救命——!”

  被抱住的牝獸花容失色。

  正在用槍托砸老齊臉的一隻牝獸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大驚,立即大叫:“出事了!”

  留下一個看守老齊、老陸,剩下的牝獸一齊衝到抱成一團的屍、獸面前,亂糟糟的大叫,她們雖身經百戰,但不會道術,遇上行屍也是慌亂。

  一隻牝獸細心,一把撕下行屍臉上的黃符,這下可不得了,行屍更暴燥了。

  趙無謀一歎氣,黃符被撕下,他也控制不了這具行屍了,張家人的屍體極為彪悍,陰穢之氣達到極致,是變成屍魔的好材料。

  行屍發了瘋的狂叫亂嚎,牝獸們攝於他平日的淫威,也不敢開槍,把槍全背在了身上,只是死死的拉住他,一隻牝獸就把軍用步話機拿了起來,剛要說話,忽然向後就倒。

  趙無謀狠道:“找死!”子彈上膛,一通亂射,牝獸們紛紛中槍,血流如水。

  趙無謀向電梯里叫道:“還不出來?里面好玩嗎?”

  說話時,心隨意動,黃銅葫蘆中,張映江的魂魄供認不諱。

  齊生振望著撲過來的行屍,雙股發顫,哆哆嗦嗦的跑出來:“無謀無謀,你聽我說,我們已經孝敬過你了,按規舉你就得罩著我們!”

  趙無謀轉身就走。

  鄭小刀披嘴道:“知道害怕了吧!”

  陸景松也跑了出來,小心的跳過一地的鮮血,臉色慘白,現在知道,趙無謀是煞神,而他們就是小賊,與趙無謀一起,有如與虎為伴,不能不賠個小心,嘴唇哆嗦的道:“自今天起,你就做我們的帶頭大哥如何?”

  趙無謀的聲音遠遠傳來:“帶你媽的頭?老子連個洛陽鏟都不會用,你個長沙的蠻子,想什麼老子還不知道,老子要是答應你,萬一哪天被公安抓住,老子豈不是主謀要重判的?還不快跑!那玩意兒就在你們身後,你們想成了他點心不成,先換衣服,拿了證件後,我們立即逃出升天!”

  齊、陸兩個南扒子一回頭,正對著張映江的行屍臉,不由驚嚎一聲,飛竄而出,速度達到生平極致。

  趙無謀一笑,回身又是幾槍,子彈的衝擊力把那行屍打得連連暴退,掩護齊、陸兩個逃命。

  鄭小刀背的東西最少,本身又身輕如燕,早跑到休息室,拿起掛在牆上的幾套軍裝,跳上趙無謀剛剛發動的吉普車。

  趙無謀看了油表,幾乎是滿的,接著齊、陸兩個,一踩油門,發動機的轟鳴聲暴響,直朝黑暗的隧道里衝去。

  小刀吁了一口香氣,拍拍高挺的酥胸:“謝天謝地!我還以為你不會開手動擋的老吉普呢!”

  趙無謀大笑:“坐好了小騷貨!”

  一個獅子大甩頭,甩開急撲過來的殭屍、牝獸,老陸勐的不提防,差點被慣下車去。

  半個小時後,車子衝出三十多公里長的隧道,車燈下,出現一扇黑乎乎的大門,趙無謀停車道:“先把衣服換上,有通行證的少校服給我穿!”

  轉身對後座的陸、齊兩個道:“你們兩個吊人,換了衣服後下去把門打開,密碼是19498341!”

  坐在右邊的老齊跳下車來,找了片刻,摸到按鈕,輸入密碼後,足有一米厚的巨大鋼門緩緩打開。

  “上車!”

  趙無謀發動車子,開出鋼門,小刀回頭一看,只見鋼門閉合處,是一堵高聳的山壁,還長了些灌木青草,不是從里面打開的話,就是站在門前,也不知道其中奧妙。

  在石子鋪的山路上又開了十分鍾,上了一條柏油大道,兩邊全是山崖陡坡,路上一個行人、一部車子也沒有,張映江的記憶里,是向左轉的,這條路應該直通永州。

  連轉過幾個急轉彎,前面出現了核槍實彈的崗哨,全是現役的正規部隊番號,人數大概是一個排的樣子。

  後面齊生振、陸景松臉色微變。

  趙無謀笑道:“緊張什麼?大不了殺出去!咦——!你們兩個蠻子,快把風紀扣扣好,敞著個領口,痞子一樣,真是給你們倆龍袍穿,還是要飯的樣!”

  臨到崗哨前,放慢了車速,在一個兵前停了下來,掏出通行證。

  這里駐扎了一個野戰師一萬多人的兵力,從來沒出過什麼事,又太平了許多年,崗哨都是查進不查出,見趙無謀穿著少校軍裝,封領扣扣得嚴絲合縫,一表的人才,面帶微笑的主動掏出通行證,料想不會有事,只看了一下封面,就敬禮放行。

  回到永州後,趙無謀推說要帶小刀游山玩水,順便打野戰,就和齊生振、陸景松兩個分開來,他有事要做,必須躲開他們。

  齊生振、陸景松這次感覺收穫不大,最值錢的被趙無謀打劫了,哪還會再跟著趙無謀?

  又怕張家的人追過來,急急的想逃回去,當天就走了。

  鄭小刀挽著趙無謀媚笑:“老公!又要干什麼去?”

  趙無謀笑道:“去藍山呀!去找高家兩個老鬼的棲身的大天雷觀,我要取樣東西,雖然兩個老鬼回不來了,但東西可不能浪費了!”

  鄭小刀笑道:“這吉普性能太差了,我們就不能租部好點的車子?你別忘了,我們身上都帶著東西呢,再要買點生活用品,帶點吃的喝的,沒車子的話,大包小包的提的不麻煩嗎?”

  鄭小刀真當出去游山玩水了,反正又不要她掏錢,反正和趙無謀在一起,就是那麼回事,在哪做都一樣。

  趙無謀道:“這可是如假包換的軍牌,大馬路上闖紅燈交警都不敢齜一下,不過好像目標是大了點,太引人注意了,永州應該也有神州租車吧!”

  鄭小刀笑道:“交給我吧!我在手機上一搜就出來了!”

  趙、鄭兩個辦好租車手續,開了一部九成新本田出來,小刀鬧著去超市買東西,兩人把車停在了超市門前。

  等走出超市時,忽然眼皮一跳,鄭小刀向街邊一指。

  趙無謀笑了起來,只見街邊兩個站街女,生得倒是千嬌百媚,但穿的實在老土,背著解放前的老包,在街角嗲聲嗲氣的招生意。

  鄭小刀氣道:“這兩個貨喲!天還沒黑呢,就來站街,還有,不是往街上一站就能做生意的,這片老大是誰呀?不知道的話,不挨打才怪?”

  趙無謀笑道:“這片的老大,可能被她們兩個都打怕了,但沒人罩著也弄不錢!走——!過去看看!”

  鄭小刀緊緊的擠在趙無謀的懷中,恨不得時時叫他抱著,緩緩的朝那兩人走去,遠遠的就喊:“青犀、青兕,你們不是早回南京了嗎?”

  青犀、青兕見到兩人,頓時媚眼發亮,忙揮手喜道:“大救星大救星!我們快餓死了,請我們吃飯怎麼樣?”

  趙無謀笑道:“五點鍾都不到,吃什麼飯呢?你們不是說身上有錢的嗎?”

  青兕苦笑:“我們帶的錢,現在不用了!”

  說著話,拿出一張半新的“大團結”

  出來,給趙無謀看。

  趙無謀一愣,頓時大笑,這兩個婊子,久在深山,肯定是搞不清外面的狀況,拿著報廢的第三版人民幣出來,哪有人會收她們的,一捏青犀獸的臉道:“你們多長時間沒吃東西了?”

  青犀道:“兩天只吃了一頓,也沒地方住,也走不掉,他們要我們什麼身份證,我們沒有呀!”

  鄭小刀披嘴道:“切——!土吧?沒帶身份證也沒關係呀,到鐵路派出所,辦個手續就行了,這種事,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青兕道:“什麼叫百度?我們根本沒法弄到身份證明!”

  趙無謀笑起來,這兩個騷賤的貨,根本就不是新中國的人,哪來的身份證明,笑道:“你看你們兩個,穿成這種樣子,像是從棺材里爬出來似的,這樣吧,我們不住賓館了,去租一處房子,反正付三壓一,這種地方,沒多少錢的!”

  鄭小刀手機就沒離手,找了起來,笑道:“有藍山的房子,正好我們要去那里,豪裝帶家俱的,三室一廳的就要七百塊錢一個月,我帶她們先隨便買套衣服穿著,然後邊吃飯邊等你,我把租房資訊發給你,趁天沒黑之前,你去租房子,不過——,所有費用都是你出!”

  趙無謀哼了哼,拿出手機道:“轉在你農卡里一萬塊,替老子省著點花!”

  說著話,把手機轉賬信息給她看。

  鄭小刀抱住趙無謀就親了一口:“就知道老公最大方了!”

  手機轉賬,轉眼就到賬,就在小刀親趙無謀的時候,她的手機已經顯示,有一萬塊錢轉入了。

  趙無謀罵道:“現在真他媽的,每張卡只能轉五千,就轉一萬塊,還要用兩張卡轉過去,真是麻煩!”

  鄭小刀放開趙無謀,拉起青犀、青兕雙獸道:“老公!拜拜!租好房子後,打電話找我們噢!”

  趙無謀搖頭,開著車走了,打了房東的電話,付了錢兩千八百元後,很快的就拿到了鑰匙。

  鄭小刀帶著兩隻牝獸,正在一家飯館大吃哩!

  趙無謀毫不客氣的在她們面前坐了,叫服務員拿來碗筷。

  青兕獸道:“那個!無謀!”

  趙無謀道:“哪個叫無謀了!我叫張勇!”

  青犀獸笑:“哎呀!小刀不會說慌的!聽說你有門路辦身份證呀?”

  趙無謀道:“她不會說慌?你們真是走大眼了!這樣,你們免費給老子日三個月,否則免談!”

  青犀獸笑道:“沒問題啦!就怕我們三個你受不了!”

  趙無謀翻眼:“那是我的事!”

  鄭小刀兩眼放光:“好老公!也替我辦個百兒八十張的耍耍?”

  趙無謀道:“滾——!”

  鄭小刀搖趙無謀的手臂:“好嘛——!就一張,不是鄭小刀,用其他的名字、資訊,好吧——?”

  趙無謀歎氣:“怕了你們,試試吧!一人辦兩張不同名字,不同位址資訊的二代身份證!”

  “耶——!”

  三隻妖精一齊叫。

  趙無謀歎了一口,替她們三個拍了照片,打瞭解語花的電話,把她們的照片傳了過去。

  解語花在電話那頭笑道:“無謀呀!你不是要拐帶婦女吧?喲——!這三個,都是妖精,看著就是騷貨,和你什麼關係呢?”

  趙無謀道:“姘頭!滿意了吧?”

  解語花道:“牛——!直接——!爽——!不過無謀喲!以後有好東西,也往我這里送送撒!不要總照顧秀秀呀!”

  趙無謀笑:“你家秀秀都給抓起來,還秀秀呢?往你那送東西?沒問題!但是遠啊?用快遞的話,壞了怎麼辦?改天去北京,一定帶好東西給你!”

  解語花道:“一言為定噢!我在北京等著,這幾張證辦好後,往哪寄?等等!你說秀秀給抓起來了?誰抓的?”

  趙無謀道:“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去查,我這邊的地址是??????!”

  把永州的地址說了,又問:“要多長時間?”

  解語花道:“四、五天吧!寄出去後,我把快遞單號發給你!”

  這家人的房子還真是不錯,三室一廳,兩間臥室,一間像是書房,趙無謀和小刀佔了一間,雙獸佔了一間,當然,今天晚上,自是三人同時侍候趙無謀,還不是平等情侶的那種,而是極盡其樂,趙無謀想怎麼弄她們都行,這是許多男人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事。

  反正要等身份證,趙無謀也不急,大天雷觀的事,對於趙無謀來說,是非去不可的,從高峰的魂魄中,趙無謀清楚的知道那里有什麼,當然,順手也把陳大年的事辦了,好歹那個姓楊的小姑娘,家里人肯出一百萬哩!

  帶著三隻妖精,快快活活了玩了三天後,順便也傳了雙獸一些洗滌魂魄的心法,助她們排出魂魄中的陰穢鬼晦濁,重返大道。

  這天,外面陽光燦爛,趙無謀准備做點正事了,早晨九點多鍾,趙無謀吃過蠻犀精心做的早餐,對三隻妖精道:“今天我有事,你們三個在家呆著!”

  鄭小刀道:“不能帶上我們嗎?”

  趙無謀哼道:“帶你們三個騷貨一起出去太叉眼了,到哪都被人盯著看,老子還辦吊的事,我留的是你的手機號碼,要是快遞送身份證來,你收著就是!”

  鄭小刀膩道:“那要去幾天呢?要是你去太久了,我們沒錢生活怎麼辦呢?”

  趙無謀在她赤熘的臀部上拍了一巴掌響的,又打了一萬錢給她,捏著她的大腿道:“沒事別瞎跑,現在美女在外面不安全,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要是被人擄走,又要老子費事!”

  鄭小刀抱著筆記本笑道:“不會亂跑的,正好這些天我教她們在網上購物、還要教她們在網上聯繫業務,總之教她們會上網!”

  趙無謀道:“切-!三歲的小把戲都會上網,這事還要教?對了,聯繫業務什麼意思?”

  青兕獸笑:“我們兩個也不能總吃你的是吧!小刀教我們在網上釣男人,既能弄到錢,又能助我們修煉,排出我們魂魄中的陰穢,原來現在不流行站街的!”

  鄭小刀笑:“那是當然,站街那種低技術的活,根本沒法賺到錢的,這兩個挫貨,在碰到我們之前,站了兩天的街,只做到一筆七十塊錢的生意,要想賺到錢,得先會穿,就是無謀喜歡的那種特不要臉的衣服,告訴你們吧,姐可是這行專家,昨天晚上一小會兒,我就在本區釣到三個,都是三百塊搞一個小時的,我有無謀包著,暫時不缺錢,把這三個凱子讓給這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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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с☉Μ青兕、蠻犀歡喜,抱著小刀連連道謝,她們兩個都是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大腿修長,前凸後翹,容顏如花,又極風騷,哪個男人不喜歡?

  趙無謀咧了咧嘴,罵了幾句小刀,這個騷貨,是狗改不了吃屎,到哪都想做老本行,這種下三爛的事,還在人前顯擺,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是小姐似的,不過蠻犀、青兕都是四、五品的鼎爐,要是能淨化掉被汙染的魂魄,對自己的修煉,也是有好處的。

  就是苦了搞她們的嫖客了,付了錢還被她們汲了真陽,排了一泡陰穢在體內,為什麼妖精鬼怪要勾引壯男呢,道理就是這樣。

  然魂魄被汙染後,就不是人類了,死後地府是不收的,只能做孤魂野鬼,慢慢的被天地熔爐消磨乾淨. 趙無謀拿了裝錢、卡的挎包,走出門去,從高峰的口供中知道應該要去的地方,穿過一片亂糟糟的菜市場,來到了一處長長的老街,黃泥牆前,立著一條委頓的漢子,頭髮亂如雞窩,穿著髒兮兮的帆布夾克,擺著一個古董攤子。

  趙無謀蹲了下來,只用眼一瞟,就知道那攤子上的,全是假貨,民國銀元還有五塊的、十塊的,還有慈禧的光洋,銅元也全是假的,那綠鏽明顯就是做上去的,哪有一點點的包漿?

  漢子道:“老闆!要點什麼?”

  趙無謀一笑,比了一個手勢,低聲道:“老五!我是標哥介紹來!找你們高老大!”

  老五低聲道:“高老大高老二,幾天沒回來了!”

  趙無謀笑:“又去打獵?”

  說著話,遞過一個寸長的玉器,正是大天雷觀的東西,這種玉器玉質並不好,正是高峰向外面最可靠的主顧發出信物,他隨身攜帶的也有幾枚,被趙無謀搜出,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老五眼皮一跳,立即有了笑容:“高老大的東西,那沒問題了,你要什麼貨?”

  趙無謀道:“你能做了主?還是等高老大回來吧?”

  老五知道他們手上的貨,全都燙手,早一天出早安心,既有高峰的信物,那也不用擔心什麼,哼道:“有了高老大的信物,也不一定等他回來,反正我們也能出貨,要什麼貨物儘管說!”

  趙無謀咳嗽了一聲:“那好——!我要——!”

  把頭按在一隻黃銅的小鼎上。

  老五賊笑:“怪不得要等老大,是怕我們沒眼力幫你挑吧?爐鼎全得是清貨,要不然無法雙修,道友是?????!”

  趙無謀笑道:“乾元觀的,實際上把裝爐鼎魂魄的東西給我也成,只不過價錢上——!”

  老五把心一黑:“爐鼎全是極品的貨,要是弄個濁貨做婆娘的話,三、五萬的我們也能出,爐鼎的話至少八萬,你能等的話,高老大回來,自然幫你放出魂魄,你不能等自己會放的話,還是這個價,一分錢也不能少!”

  是凡能做為鼎器的女人,全是鍾天地靈秀的美女,還要懂行的驗貨,確定鼎極,而做為爐鼎的美女,大多數形同奴隸,現在不比舊社會,不是花點錢就能買得到的。

  趙無謀笑道:“我身上只有四張卡,現在手機轉賬有規定,一張卡一次只能轉五千過去,我看能不能這樣,先打兩萬塊到你的賬上,我要在天雷觀住一夜驗貨,挑一個好的,住夜費用另外付一千,回來時再提現金給把餘款付了,你看怎麼樣?”

  許多提貨的都這樣,弄一個回去,還想把其他的貨都睡一遍,老五哼了一聲:“住一夜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費用三千,不過我可要告訴你,挑好陪睡的後,晚上千萬別出來!”

  趙無謀暗笑,從高老鬼的口供中知道了許多事情,當然知道大天雷觀晚上會用木鬼警衛,既知機關,就難不倒他了,當下笑道:“那是一定!”

  老五打手機,不一會兒過來一個矮子,老五向趙無謀道:“

  地瓜帶你去!“

  趙無謀點頭道:“好——!”

  站起身來,跟著地瓜走了。

  地瓜帶著趙無謀出了老街,上了一部舊麵包,開了半個小時後,上了一條歪歪斜斜的山路,又開了近一個小時,回頭對趙無謀傻笑:“老闆——!就你一個人,不怕我們做了你?”

  趙無謀笑道:“老子身上本來有五千塊錢,給了老五三千,現在就兩千塊錢現金,做了老子也沒用,再說了,要是你們這樣做生意,不是自斷財路?行了,別繞了,路邊苞米地里,拿著鋤頭的杆子,老子已經看過他三次了,自進入這條爛路進山之後,手機就沒信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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