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想九歲,江天天三歲,朱???歲。
周想想在星期六彈了像模像樣的六十分鍾的鋼琴之後就崩潰了,她天生不文藝,“我今天約了顧叔叔。”
在綁架事件發生之後,朱砂一度很擔心想想的心理情況,但是想想出乎她和周昱時的意料,她很會自我調節,甚至主動提出來想要學習一些自保的技能,譬如學武。
顧廷澤對此簡單的評價了一下,“隨媽。”
在想想強身健體之路上,顧廷澤成為了她理想的伙伴,他們結為了射擊之友,朱砂和周昱時還沒有帶想想去進行過野外狩獵,想想還是暫時只能在顧廷澤的帶領下在室內做訓練。
周昱時和朱砂從來不反對想想跟著顧廷澤學習,只是總覺得顧廷澤帶出來的都是街頭火並的野路子。
但想想是十分維護顧廷澤的,她覺得顧廷澤棒極了,百發百中,言語間十分推崇,張口我顧叔叔,閉口我顧叔叔。
“他幾點來接你?”
“十點。”
江天天連吃帶扔的吃完了飯,朱砂給他擦了手解救了他,江天天下了地就撲到了想想懷里,“姐姐。”
天天說話還不算利索,但是叫起姐姐來很清脆。
想想抱住天天肉呼呼的身子眉開眼笑。
天天是想想的迷弟,想想是天天的偶像。
江天天其實不知道在他幼年(現在依舊是)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但他天然地親近想想,想想十分清晰地記得曾經和這個小肉蛋生死與共,她十分不謙虛的接受著天天的崇拜,自詡為天天的保護者。
事實上想想最疼天天。
朱砂在朱棠十八個電話的催促下帶著天天回了家,相比想想,天天卻似乎十分文藝,坐在鋼琴邊按著琴鍵,自娛自樂。
朱砂是想看報表,但是朱棠把文件全部拿走了,周末還是要有周末的樣子,“想想沒過來?”
“跟顧廷澤去射擊俱樂部了。”
朱棠挑挑眉,顧廷澤是十分另辟蹊徑。
朱砂靠在鋼琴邊看著玩的不亦樂乎的天天,覺得可以開始系統性的培養了,“想想就很不喜歡音樂,讓她練一個小時就很痛苦。”
“像你。”朱棠輕描淡寫,朱砂也並沒有什麼音樂細胞。
“我參加過音樂節的。”朱砂勾勾唇角。
“X中第十二屆校園文化節?”朱棠隨口吐槽。
空氣中忽然寧靜了一下,朱砂抬起頭和朱棠對視著。
氣氛之詭異讓天天都停下了按著鍵盤的手。
“你記憶很好。”朱砂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朱棠抿了抿嘴,“我什麼都記得。”
朱砂似笑非笑地問朱棠,“那麼你私人銀行編號HG-45的保險箱里,存了什麼?”
然後朱砂看到朱棠擱在琴上的手指微微蜷了起來,一種驚訝之下的反應。
不過詐一詐朱棠,他的反應是真的不讓人失望。
朱砂知道這個保險箱有一段時間了,租用了已經十年了,但是對於里面裝著什麼都只是她的猜測。
“你應該知道,那個保險箱,十年沒有人開啟過了。”朱棠猶豫了一下開口。
“但是你說你全部銷毀了。”
“開始留個念想,後來不過是忘記了。”
“忘了?”朱砂不大相信這個說辭。
朱棠忽的嘆了口氣,他抱住了朱砂,“有了未來,我要回憶有什麼用呢。”
朱棠的語氣是真誠的,朱砂垂了下眼,“去拿回來。”
“什麼?”
“我要看一看。”
她曾經拿走了朱棠手里的原始資料,最終選擇將它毀於一旦。
三個小時後,他們拿到了那個被深埋了十年的硬盤,拿在手里,說重也重,說輕也輕。
天天已經被哄睡著了。
朱砂拿著硬盤進了朱棠的書房。
朱棠的書房已經變換了位置,之前的那間已經不再使用。
布置也大相徑庭,不過是一間中規中矩的房間,朱砂拉上了窗簾,光被擋在厚厚的絲絨窗簾之外,透進了一點猩紅的光,氛圍立刻顯得詭異起來。
朱砂打開了顯示屏。
這是她第二次看這卷東西。
它曾是一切的罪惡之源。
“文化節在哪一天?”朱砂在沙發上坐下來。
朱棠坐在她的身邊,在電腦上來回跳轉了幾個日期,屏幕上就出現了X中第十二屆校園藝術節的畫面。
朱砂倒是說真的,節目確實是音樂相關,只是她隱在一個班的合唱里面,一眼掃過去根本看不到她。
看起來有一點微妙的好笑。
朱砂看著顯示屏,朱棠重新打開了幾個視頻,有些事情在記憶里塵封了,現在卻又在眼前變得鮮明了起來,那個時候她還帶著一點輕微的嬰兒肥,十分年輕又飽滿,是令人羨慕的年紀。
畫面跳到下一個視頻,是朱棠調出來的,畫面中一個男生在悄悄的尾隨著朱砂,眼睛里寫著愛慕。
朱棠記得,那個時候他只想撿起旁邊的磚塊,砸在男生的臉上,“他和你告白了麼?”
朱砂細細的端詳著畫面里的男生,事實上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畫面也模糊不清,但是她似乎隱約的想了起來,“告白了。”
朱棠直到如今胸腔里還彌漫著輕微的酸氣,“怎麼說的。”
“好像是問我想不想做大哥的女人。”朱砂指了指男生的裝束,十分具有年代感的校園小痞子裝扮。
朱棠輕輕笑了下,“你怎麼回答。”
“誰是大哥?”朱砂記得那時候她問了那個男生這句話,他卻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然後他說,我啊。”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可能我顯得過於諷刺。”
接下來似乎就變成了朱棠問朱砂答的環節,那時朱棠只有這些無聲的畫面與圖片,他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是怎麼樣的,疑惑造就了他無窮盡難眠的夜晚。
“你們在做什麼。”朱棠放出了一張圖片,上面的朱砂和一個男生拉著手。
“校園交誼舞,類似廣播體操,這張拍的十分會選角度,如果側一下鏡頭,全操場上會有至少一百對。”朱砂靠在椅子上,一邊看一邊回憶。
“你為什麼提前回家。”下一段錄像,朱砂在沒有到放學回家的時間的出了校門。
“月經提前了,褲子上有血。”朱砂看到上面的自己把校服外套系在了腰上。
“為什麼每天早上都在這個男人家吃早飯,不是他的隔壁?”畫面是一家元宵店,店老板當年還十分年輕。
這個問題朱砂不想回答,純屬朱棠的無理取鬧。
“你這段時間一個月內出校門的時間平均要晚半個小時。”畫面里的朱砂長大了一點。
朱砂這次真的想不起來,“不知道,可能是補課。”
“不是,補課不會是半個小時,而且同一時間出來的只有你。”朱棠有理有據的分析。
朱砂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猛的想起了什麼,“校園暴力,那段時間被人威脅了。”
“為什麼?”
朱砂面無表情,高中女生,就那麼點事兒,我喜歡的人喜歡你,那麻煩你離他遠一點,她甚至連那個“他”長什麼樣子都不大清楚,“沒大事兒。”
“受傷了麼?”
“沒有。”
“這個男生在你的樓下擺了心型的蠟燭。”畫面已經跳轉到了朱砂的大學時期,“你沒出現,去哪里了。”
“哪里也沒去,我根本沒有下樓。”
朱砂很厭煩這樣的綁架式告白,事實上這件事一過她的風評似乎也隱隱變差,不外乎說她沒有人情、心狠一類的,十分可笑。
再往後她就要遇到江承,朱棠沒有繼續推著時間线,畫面一轉卻回到最初。
里面的畫面十分模糊,是朱砂在洗澡。
少女的胴體在里面若隱若現,白皙,鮮嫩,青澀。
朱砂的眉頭挑了起來,這間房子她住了不久,只是衛生間在外面,防護的十分不嚴密,有時會忘記拉上簾子。
他們兩個人安靜地看完了這段視頻,看著她直起腰,挽起頭發,潔白的泡沫籠罩全身又被衝洗,看著朱砂擦淨了身上的水珠,套上了一件睡衣,掩住了胸口的一點粉嫩,和腿間稀疏的草地,出了衛生間。
兩個人沉默不言,朱砂上一次沒看過這一段,時間太趕。
朱棠的內心泛起的是與當時相同的悸動,那一夜,他第一次感知到了情與性與愛。
他低下頭親吻朱砂,手中解著朱砂的衣服。
當兩個人赤裸相對時,朱砂勾了下唇角,“不復青澀。”她指的是現在與當初。
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不是那個青蔥的少女,帶著懵懂,有著不自知的魅力。
朱棠埋首在朱砂的胸前,他用行動告知了他的態度,他吞食著她的乳,仿佛要整個的含進嘴里去。
朱砂已經如熟透的蜜桃,她的每一處都在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她的每一個年紀都孕育著不同的美麗。
都讓他痴狂。
朱砂看著朱棠,他是成熟的男人,他的胸膛已經有了利落的肌肉线條。
他的手臂也開始變得有力,抱著她的腰的時候,似乎有著澎湃的力量。
“你看到那個視頻的時候在想什麼?”朱砂喘息著問朱棠。
“推開了一扇門,我知道里面是什麼,卻無法控制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進去。”
走近她,貼緊她。
進入她。
朱砂被朱棠按在沙發之上,他低頭親吻她的時候,一點胡茬扎到了她的下巴,癢癢的。
朱砂的身體於他永遠是夢幻的,無論是青澀的,還是成熟的,他只要埋進她的身體,就會變得瘋狂。
朱棠擠進了朱砂已經濕潤的穴,開始猛烈的撞擊著她,朱砂變得愈發多汁,每一次搗入都使得汁液四濺。
他們的結合處是啪啪的拍打與水聲,在這個書房里回蕩。
朱棠的精液一股一股地衝擊著朱砂的宮口,滾燙而猛烈。
朱砂在高潮之後顫動里咬著朱棠的肩膀。
朱棠溫柔地撫摸著朱砂的發,然後抽身出來,拆掉了這個硬盤。
朱砂看著他,眼睛里還有著迷蒙水光。
朱棠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真的,有了未來,我不再需要過去。”
黑煙在火光中騰起,在空中勾勒出了虛幻的圖形,不停地升空然後逐漸消散。
火光中的硬盤逐漸融為一團,直到辨別不出本來的面目。
朱棠站在草地上熄滅的火堆邊,抬頭看了看天空,一片蔚藍。
他摟住朱砂的肩膀,“去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