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林婉婉有要直接用紅嫁衣來抹鼻血的架勢,傅沉輕嘆了聲,從袖中拿出錦帕,“用這個。”
林婉婉眼睛閃過亮光:“謝謝夫君!”
叫得倒是順口,傅沉嘴角彎了彎。
待林婉婉擦拭干淨,月白色的帕子也就變得髒兮兮的,還有血腥氣,這兆頭不好,她苦惱地撓了撓耳朵,直接塞在被褥下壓著,眼不見為淨。
傅沉起身去拿合卺酒,背影都自帶仙氣,林婉婉都看呆了,真是覺得她曾經對傅沉的嫌棄是被屎糊了眼。
傅沉遞給她一杯酒,“娘子。”
林婉婉難得羞紅了臉,接過,小聲喚道:“夫君。”
不可否認,紅燭上火光搖曳,把林婉婉本就嬌媚的臉蛋襯得極美,傅沉喉嚨滾動,沒再出聲透露自己的口干舌燥。
林婉婉與傅沉的手穿插交過,兩人手中的酒杯送到自己的嘴邊,不同於傅沉半闔著的眼,林婉婉眸子閉得緊緊的,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一口悶!
“咦?甜的?”林婉婉愣愣地看著空杯。
傅沉笑:“合卺酒自然是甜的。”
“我小時候偷喝過外祖父的酒,可辣了,喝一口就醉了!”
“外祖父?”傅沉明知故問,“娘子自小不是生在京城嗎?聽聞太傅府的親家如今定居在江南才是。”
林婉婉傻了一瞬,隨後理所當然地說:“那是林卿卿,我是林婉婉。”
替嫁都這麼理直氣壯啊?
太傅府這個代嫁法傅沉早前便知道,但別人可不曉得,也不知道明日真相大白那位會怎麼作妖。
瞞到入洞房便是打著生米煮成熟飯先斬後奏的目的,傅沉對這些無所謂,於他而言,娶誰不是娶?
不過嘛,他這娘子還挺有趣的。
至少以後的日子應是不會無聊了,傅沉還有些慶幸換了人。
他笑得愈發溫柔:“可本世子要娶的是太傅之女啊。”
“對啊,我是太傅之女啊,林卿卿是我姐姐,我也是太傅生的,所以我沒有騙你噢。”
林婉婉的聲音脆脆的,跟鈴鐺一樣,她果然像她所說的不勝酒力,連合卺酒都能把臉喝紅。
就衝這麼幾句話,傅沉都能猜到,她有些醉了。
裝病了這麼久,傅沉很少會有卸下心防的時候,他放松了身子,望著林婉婉:“你知道本世子是個病秧子嗎?就不怕被過病氣?”
“我不怕,身體健康!”林婉婉用力地拍著胸脯保證道。
鼓鼓囊囊的渾圓卡在水紅色絲絛上,她一拍都抖了抖,傅沉不動聲色地停駐了目光。
林婉婉迷迷瞪瞪地看著傅沉,不能理解他為何不說話了,莫名的安靜讓她有點委屈,幾日以來的納悶涌上心頭,她細聲細語地,帶了江南的柔軟:“夫君,我要和你說個秘密。”
“噢?什麼秘密?”傅沉把視线移到了林婉婉臉上。
林婉婉神秘地湊近了傅沉,紅唇吐著甘甜的酒氣,快要親上傅沉的耳朵,“嫁給你以後,我就不是太傅之女啦。”
原來是這個秘密啊……很不巧,傅沉也知道。
他故意偏過頭,剛好讓林婉婉親上了自己的臉龐——啊,親到了。
她好香,嘴唇好軟,他問:“為什麼這麼說?”
林婉婉的眼淚說掉就掉,她一下抱住了傅沉,把心里的憋屈都發泄了出來:“因為他們王八蛋,利用了婉婉,婉婉特別特別難過,所以婉婉不要他們啦!”
她哭得毫無章法,傅沉的身子僵硬,她又軟得像棉花,好半晌他才把她抱住。
然後林婉婉就得寸進尺地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傅沉:“……”
她的哭聲驟停,方才的委屈像是錯覺,傅沉甚至還沒來得及心疼,便聽到嗅著自己頸窩味道的林婉婉說:“夫君香,婉婉喜歡。”
傅沉有史以來第一次,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為難的表情。
林婉婉壓到隱隱有抬頭趨勢的小傅沉了。
不止如此,她還扭來扭去。
輕輕拍了下林婉婉的背,傅沉哄著她:“婉婉?”
有點拗口。
再叫一次:“婉婉?”
這次順口多了。
林婉婉動了動,算是回應。
“你……”傅沉舔舔唇,“你知道洞房要做什麼嗎?”
“知道。”林婉婉的嘴唇是貼在傅沉的喉結上的,一開一合,軟得不得了,“王嬤嬤有給我看東西,嘻嘻嘻嘻,羞羞臉。”
“那我們現在洞房好不好?”
“嗯?”林婉婉突然直起了身子。
懷里的暖香溫玉撤離,傅沉竟生了遺憾的心思,他同林婉婉對視,“怎麼了?”
“夫君,我好像還沒有親你噢。”
話音落下,林婉婉咧著嘴角吻住了傅沉。
傅沉怔然,回過神來扣緊了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撬開了她的唇。
酒香四溢,還有雛菊的清涼。
林婉婉被親得暈乎乎的,她下意識空出一只手,從後把帳簾扯下,將兩人包圍在紅床之中後,順勢就壓倒了傅沉。
“夫君,你身子不好,王嬤嬤說了,要我盡心盡力點。”
話說一半她又俯身親了親傅沉,像是回味,“所以夫君不要動噢,我來動。”
窄小的空間只有兩人沉重的呼吸。
傅沉眨眨眼,笑得眼底流光溢彩。
“好啊,你來動。”
茶茶:肉啊肉,你怎麼還不來啊?
肉:我是從外太空空運過來噠,你要耐心點,很快我就來啦。
茶茶:你來干嘛呀?
肉:任你烤任你炒,為你匡匡撞大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