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眾人苦苦相勸,舊三嬸卻絲毫也沒有安靜下來的念頭,在姑姑和嬸嬸們的拽扯、推搡之中,舊三嬸絲毫也不顧及自己婦女主任的地位,只見她沙啞著嗓子、滿嘴吐著令人作嘔的唾沫星,滔滔不絕地謾罵著。
平日里衿持有加,不苟言笑的舊三嬸,今天,當她的切身利益受到侵害時,當她的丈夫無情地義地拋她而去時,徹底絕望的舊三嬸一掃往日的溫良,猶如河東吼獅般地發作起來。只見她渾身劇烈地抽搐著,在姑姑、嬸嬸們的手臂中,跳大神般地抖動著。
聽到舊三嬸的吼罵聲,左鄰右舍最最熱衷於探聽他人隱私,瞧別人好看的村民們,仿佛聽到生產隊長,也就是我的大表哥上工的號令,從四八方,興致勃勃地循聲而來,瞬息之間,便將二姑家新落成的宅居,圍攏得連只偷食玉米的老鼠也休想逃脫出去。有些來晚的孩子們、小伙子們,擠不進黑壓壓的人群,情急之下,索性嗖嗖嗖地攀上柳樹枝頭,熱切地往院子里窺望著。
面對著如海的人潮,舊三嬸越罵越興奮,我永遠也不想象不到,舊三嬸謾罵人、貶損人的語匯是如此的豐富,如此的多彩,直聽得我吧嗒吧嗒地咋著舌頭:哇,舊三嬸咋這麼會罵人啊,這些不堪入耳的髒話,她是從哪學來的啊?
“哼,他媽的,”三叔像頭瘋豬,被兩個叔叔拼命地按壓在亂紛紛的土炕上嗷嗷嗷地吼叫著:“他媽的,這個臭騷屄,她是故意讓我好看,你們滾開,別攔著我,我非殺了她不可……”
“三叔,算了吧,”我將酒杯推到三叔面前,“來,跟大侄喝酒吧!”
“哼,”三叔抓過酒杯,咕嚕一聲,一飲而盡,“喝,喝,喝死拉倒!”
“唔——喲——”我早已爛醉,依在新三嬸的懷里,晃動著空空的酒杯,語無倫次起來,“啊,三叔輕薄兒,新嬸美如玉。”
“哈,”新三嬸慍怒地推了我一把,我順勢倒在她那肥墩墩的大腿上,衝著哭笑不得的三叔,繼續信口開河:“但見新嬸笑,哪聞舊嬸罵!”
“去你媽的,”三叔又氣又樂,既惱且怒,“混小子,你他媽的給我閉嘴,我扇死你!”
哇——突然,超量的酒精在我的肚子里不安份地折騰起來,我本能地哆嗦一下,灼熱的胃袋可怕地收縮著,我只覺得一陣難以忍受的窒息,嘴巴一張,哇!
一股黃橙橙、粘乎乎、熱滾滾的液體,不可遏制地從咽喉管里,洶涌地噴射出來,嘩啦啦地濺泄在新三嬸豐滿的身體上。
“哎呀,我的天啊,這小子,徹底喝醉了!”看到我這番狼狽相,新三嬸並沒有將我從她的身體上推開,而是親切地抱住我很有可能繼續火山噴發的腦袋瓜,拽過一條手巾,愛憐地抹著我的嘴角,老姑抓過一塊抹布,努力地擦拭著新三嬸身上臭哄哄的嘔吐物,“三嫂,這,這……”
“沒事,沒事,”新三嬸絲毫也不嫌拋,“沒事,孩子喝醉了,快,舀瓢水來,給他漱漱嘴,我沒關系,一會脫了,洗洗就好了!”
“唔——”我在新三嬸溫暖的懷抱里,又不可自制地抽搐起來,新三嬸一邊擦抹著我的嘴唇,一邊低下頭來,關切地詢問道:“怎麼,小力子,還不舒服,還想吐啊,來……”新三嬸將我的腦袋按到炕沿處,“想吐,就接著吐,都吐出來,就好受多了,一會,三嬸一起給你收拾!”
“唉,”二姑衣著凌亂,秀發蓬松地走進屋來,“總算勸走了,這都成什麼了,唱大戲了!”看到我扒在炕沿上,痛苦萬狀地嘔吐著,二姑驚呼起來,“啊咋喝成這樣了,快,”二姑快步躍到我的身旁,伸過手來開始解我的衣服,“你瞅瞅,吐得哪都是,快脫下來,姑姑給你洗一洗!”
“菊子,”新三嬸衝老姑說道:“給小力鋪上被子讓他睡一覺,醒醒酒!”
“來,”我真不敢相信,新三嬸非常輕松地就將我抱了起來,塞進棉被里,我仍然不停地折騰著,新三嬸見狀,白嫩的肥手按在我的腦門上,“別亂動了,三嬸給你按按,也許能舒服點!”
說完,已經脫掉外褲,僅套著薄薄內褲的新三嬸,和藹可親地盤起肥碩的大腿,坐到我的頭前,抱起我的腦袋,放到她那熱乎乎的胯間,兩只細白的手掌,在我的額頭上老到地按揉起來。我立刻感受到一股空前的舒爽和輕松,我不禁長吁了一口氣,雙目微閉,盡情地享受著新三嬸的撫摸。
新三嬸低下頭來,油黑的秀發搭啦在我的腦門上,淡紅色的面頰,幾乎貼到我的臉蛋上,“小力子,怎麼樣,舒服不?”
當新三嬸說話時,撲出滾滾熱氣,我深深地喘息著,貪婪地將新三嬸迷人的氣浪,吸進肺髒里,久久地品味著,胯間的雞雞,已然雞頭勃立,“舒服,太舒服了,三嬸,你可真會按啊!”
“嘿嘿,”旁邊的老姑,既羨慕又有些妒忌,喃喃地說道:“三嫂以前是醫院的護士,不但會打針,換藥,還專門學過推拿和按摩!”
“嗨,”新三嬸繼續按揉著,“老菊子,就別提那些了,自從跟了你三哥,我就讓醫院給開除了!”
嗯?想到新三嬸的話,我不僅陷入了沉思:怎麼,亂搞男女關系,就給開除公職?可也是,我轉念一想,這有什麼值得驚訝的,有什麼少見多怪的啊?在城里,就在爸爸的單位里,像新三嬸這樣的事例,絕不鮮見。在那個瘋狂的年代里,男女兩性,界限嚴明,如果誰斗膽敢越雷池一步,輕者,脖子上掛著一雙破球鞋,游街示眾、極盡羞辱之能事,重者,開除公職、下放、勞動、改造……
一想到此,我睜開醉眼,偷偷地窺視著額頭上的新三嬸。同樣也是爛醉如泥的三叔,早已睡死過去,歪扭著腰身,發出呼嚕呼嚕的巨響。天色漸漸地黑沉下來,眾人已經散去,二姑和二姑父在廚間一邊嘀嘀咕咕著,一邊噼哩叭啦地收拾著碗筷!
“小東西,瞅啥呢?”昏暗之中,新三嬸突然發現我在一眼不眨地盯著她,她媚笑道:“你瞅啥呢,小力子,嘻嘻!”
“三嬸,”我發覺新三嬸不僅漂亮、美艷,還是那樣的和氣,非常好接近,我乘著朦朦醉意,淫迷地捋著新三嬸的秀發,悄聲問道:“三嬸,你有正式工作,三叔有班不上,除了投機倒把,就是耍錢、打架,你放著好好的工作不要,為什麼要……”
“嘿——”聽到我的問詢,新三嬸叭地拍了一下我的面頰,“小力子,你還小,你不懂,我願意!”新三嬸緩緩地抬起頭來,一邊按揉著我的腦門,一邊望著已經完全黑沉下來的窗外,深有感觸地低聲說道:“唉,是啊,小力子,有時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我跟你三叔,一個沒有工作的混子、二流子,圖個啥呐!”
“是啊,三嬸,你有孩子麼?”
“有,”新三嬸點點頭,“我有兩個孩子,唉,自從跟了你三叔,我家老爺就不想要我了,想跟我打八刀!”
“打八刀?”我迷茫地問新三嬸道:“三嬸,什麼是打八刀啊?”
“就是離婚,這是俺們這疙瘩的土語!”
“三嬸,”我感覺自己與這位美艷的婦人,越來越談得來,“你丈夫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醫院院長,小力子,我哥、我姐,都在縣醫院工作,我家老爺們,就是他們給我介紹的!”新三嬸爽快地答道:“他准備跟我打八刀了,兩個孩子,他都要,如果那樣的話,小力子,三嬸就什麼也沒有了,並且,你三叔跟你舊三嬸,一旦離開,打八刀,你三叔也是分文沒有,房子也得給人家,這是你三叔答應的,即使是這樣,你那個最能罵人的舊三嬸,還不願意離呐!”
“哈,”我嘲諷道:“哈,三嬸,那,以後,你和三叔就是無產階級嘍!”
“對,對,”新三嬸不以為然地回答道:“我們房無一間,地無一壟,真真正正的無產階級啊!”
“好啦,天不早了,大家都睡覺吧!”收拾完廚間,二姑開始鋪被子,溫柔的老姑睡在我的右側,可愛的新三嬸躺在我的左側。
啪啦一聲,二姑關閉了電門,屋子里瞬時便漆黑得看不見五指。傾吐盡胃袋里灼熱的酒精,又經新三嬸一番仔細的按揉,我的神智慢慢地蘇醒過來。我扭動一下身體,發現左側的新三嬸,已經安然入夢,發出輕勻的鼻息聲。死豬般的三叔,依在新三嬸的身旁,一只粗壯的大手,重重地壓迫在新三嬸那壯健的胸脯上,看得我好不妒忌。
我衝著爛醉的三叔撇了撇嘴巴,轉過身去,推了推右側的老姑,老姑嗯了一聲,我撩起被子,悄悄地鑽到她的身旁,將熱烘烘的身體,緊緊地貼在老姑那軟綿的後背上,一只手,哧溜一下,滑進老姑水汪汪的胯間。
老姑哼哼一聲,微微地抬起一只腿,我摳著摳著,雞雞又挺直起來,產生一種難耐的憋悶感,強烈的欲望迫使我企圖爬到老姑的身上,老姑驚懼地按著我,“別,別,小力,別,讓人看見,可就完了!”
我環顧一番屋子,最初的漆黑,漸漸地緩解過來,我可以看清屋子里模模糊糊的輪廓线,聽到此起彼伏的喘息聲,我也覺得,這樣貿然地爬到老姑的身上,肆意大作一番,甚是不妥,可是,胯間硬梆梆的雞雞又令我欲壑難填,不徹底地發泄一番,實在是無法安穩地入睡。
我極不甘心地拽扯著老姑的內褲,生硬地將其褪至膝蓋處,老姑柔滑的小屁股,便暴露在我的胯間,我悄悄地抽出幾欲冒火的雞雞,側過身來,塞到老姑的屁股蛋下。
“哦,”老姑微微抖著身子,轉過腦袋,“小力,別啊,不行啊!”
“我不,”我固執地拽扯著老姑的大腿,將其抬到一定的高度,然後,將熱辣辣的雞雞頭,從老姑的身後,頂到她的小穴處,無奈之下,老姑只好伸過手來抓住我的雞雞努力地往小穴里塞弄著,我屁股蛋一挺,雞雞終於從老姑的身後,頂進她的小穴里。
“啊——唷——”我幸福地哼哼一聲,那根探插在老姑小穴里的火熱的雞雞,終於感受到股股的滑潤和清涼,周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
我一只手舉著老姑的大腿,雞雞得意洋洋地、緩緩慢慢地在老姑的小穴里進出著,同時,另一只手,放置在老姑的小穴上,不停地抓摸著無比養手的小肉片,以及濕淋淋的雞雞。老姑的手也按在小穴上,與我共同抓摸著,時而,她又轉過臉來,既驚且喜地望著我,我則頑皮地將手指塞到她的嘴巴里,老姑慌忙轉過臉去,盡力地躲避開我的濕手指。
我的雞雞繼續抽捅著老姑的小穴,盡管興奮異常,我卻不敢作出太大的舉動,以免驚動身旁的新三嬸,甚至是土炕上所有的人,千萬不能驚動他們,否則,就到了世界末日,徹徹底底地完蛋了。
“哦,”老姑用指尖輕輕地刮擦著我的雞雞,產生一種既癢且撓的奇特快感,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我奮力地扎捅著,可是,我感覺到,這種後入式的體位,有一個最大的遺憾,雞雞頭永遠也頂不到老姑小穴的最深處,總是有那麼一種說不出來的,似乎缺少點什麼的沮喪感。
不過,慢慢地,我從這種永遠也達不到底端的遺憾之中,卻品味出另一番性趣,因為不可以搞大動作,我的雞雞必須安安穩穩,老老實實,一下一下地捅扎著老姑的小穴,時間一長,我油然而生另一種感悟。
自從第二次回歸故鄉,與老姑瘋狂地搞在一起,只要一有機會,我便爬到老姑的身上,近似瘋狂的發泄一番。而今天,我不敢瘋狂,我不敢放肆,我的雞雞緩緩地扎捅著老姑的小穴,啊,這又有一番情趣。
就像是吃飯,在此之前,與老姑做愛,那是狼吞虎咽,或者說是囫圇吞棗,個中滋味,根本沒有細細地回味過,而今天,在這個黑沉沉的夜晚,在不甚理想的環境之中,我意外地獲得一種感悟,與老姑做愛,不應該總是那般地癲狂,要像吃飯似的,細嚼慢咽,這樣不僅易於消化吸收,非常有利於健康,同時,還能真正地品嘗著極其難得的出美味佳肴。
於是,我更加放緩了捅插的力度,雞雞猶如電影中的為達到某種藝術效果的慢鏡頭,緩緩地、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扎捅著,同時,雙目微閉,盡情地品嘗著老姑小穴那妙不可言的特殊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