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挑戰無恥下限的話,若素就算心里不淡定面子上也淡定得一點褶都沒有。
清晨陽光明媚,陽光是淡淡的柔和藍色,英俊的男人含笑靠近,銀色的頭發垂下,菲薄的唇抵在她耳邊,性感得惡心。
“……”若素定定看了他片刻,伸出兩根指頭推開他的臉,哼笑,“是不是這個問題,我不介意你親身來試試,當然,前提是你做得到的話。”
說完,撥開他的手,若素走向臥室,任宣跟在她身後晃悠進去,很悠閒的朝床邊一靠,聰明的不去和她糾結這個過於隱私的問題,他瞥瞥床,“看起來我似乎不用睡床角?”
“你想睡我並不介意。”淡定回答,穿過主臥去書房,飄飄然丟來一句:“收拾好床給我泡杯茶過來。”
任宣答應一聲,撓撓頭,也不著急收拾,而是愉快的跳上床,伸手想要去摸豌豆黃,結果在他伸手之前,被糯米糕淡定叼開,他頓了頓,極其不死心的想去摸月餅,又被糯米糕伸爪推走。
“……”死狗!
“……”這些都是我的,糯米糕眼神示意,態度很淡定。
任宣盤腿坐在床上瞪了一會兒糯米糕,決定好男人不和狗較勁,把這筆賬算到了若素頭上,還加了五分利,轉頭向書房里那道若隱若現的纖細身影,哼哼哼摸下巴奸笑。
“依靠看到寵物時候的落寞笑容獲得主臥室居留權作戰大成功!”
丫個loli,和爺我斗!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M爺都被S蘿莉調 教得相當夠看。
禮拜六當了一天人體家具,禮拜天倒還好,被若素按在浴室里,剃光了身上除了頭發眉毛之外所有的體毛。
在要被剃掉下 體毛發的時候,一直以來在調 教的時候表現得很乖順的任宣難得的反抗了一下,卻被女子從身後環抱住身體,纖細的指頭安撫一樣輕輕撫摸他的身體,柔和的吻從他的耳後慢慢滑到頸子上。
沒有欲望的輕吻,柔和溫軟,任宣在被調 教的過程中,從沒有被如此溫柔的對待過,就在他恍神的刹那,已經被若素超級熟練工的剃干淨了。
望著自己光溜溜的下 體,事已至此只能認命的任宣嘆氣,心里轉著的念頭很不厚道的是,這得剃過多少人才能練出來這褪羊毛一般的手藝啊……
把他按到浴缸里洗刷干淨,讓他坐在一邊等著洗頭,若素開門,門外早侯著的三只狗走進來,月餅想往後跑,被糯米糕頂著屁股推進來,若素抓住豌豆黃,快速幾把給它洗好,用狗狗專用快速脫水毛巾裹到一邊放好,小東西也不掙扎,兩只眼睛骨碌碌的轉,樣子非常可愛。
又依法炮制了月餅,到終於把糯米糕洗好,若素沒用快干毛巾,而是把它吹干,就卷起袖子,給它剃毛。
……原來褪毛手藝是這麼練出來的。
任宣托著下巴看很快被剪成禿頭的薩摩耶,越看越好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直很淡定的糯米糕瞥了一樣光溜溜的他一眼,轉過頭去。
——任宣發誓自己聽到了它不屑的哼了一聲。
死狗。微笑著在心里青筋了一下,任宣抓過毛巾把自己的腦袋想象成雪白的狗頭用力擦擦擦。
過了片刻,看著剃完毛依然很淡定的糯米糕淡定著趕著月餅和豌豆黃出去,若素坐上剛剛糯米糕做的那張矮桌,讓他過去,任宣帶著小板凳坐到她身前,熱風慢慢吹過他的頭發,帶起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任宣放松向後靠去,正靠在若素的腿上,那兩條纖細修長的雪白長腿擦過他的肩膀,在他的身側分開。
“啊,我明天要上班。”他捋了捋前額上已經吹干的銀發。
“哦,最晚幾點要起床,我叫你。”
“九點半上班,我習慣九點到。”
“中環金融街。”
默默算了算距離,若素用手指梳理著他那頭銀色的頭發,“我開車送你去,大概八點半出門就來得及。”
“……你有駕照麼?”任宣誠心實意的問。
“……我經常需要開車帶糯米糕他們去寵物醫院的。”
“啊,其實我是想說,我自己有騎機車過來啊……”舒服的感覺讓任宣懶洋洋的。
擦拭他頭發的動作減緩,然後那個女子帶著某種讓人覺得微妙的聲音低低笑道:“哦,我不覺得你明早的身體狀況能自己騎機車去上班啊。”
嘖嘖,這是要他期待今晚的項目的意思嗎?任宣唇角勾起一线輕笑,更放松的向後仰靠,頭枕在她的腿上。
“啊,對了,你是什麼專業的?”
“金融服務系……怎麼了?”
“哪間大學的?”
“香港大學、”
“嘖嘖,原來是學妹。”他咂舌,懶洋洋的問,“打算找工作嗎?”
“唔……弄完論文打算去。”
“金融系統的?”
“嗯……”
“說真的,依照你的身價,這幾年俱樂部的頂級調 教師應該賺得盆滿缽滿,早就能退休了,上什麼班啊。”
這層樓最起碼值個八百萬港幣,這次他這一單生意,契約金是六百萬,和俱樂部四六分賬,就算中途他不干了,她也至少能拿到三百萬的百分之六十,小二百萬好賺,實在用不著工作。
“……”若素沒有說話,只是取過梳子,給他梳理頭發。
水的熱氣漸漸下去,浴室里涼了下來。
任宣轉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她。
他依靠著的這個女子身材纖細,有一雙修長美腿。
“……你有旗袍嗎?”
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若素搖搖頭,任宣點點頭,“那等太陽下去了和我去趟中環。”
“……干嘛?”她謹慎看他。
“干嘛?買旗袍啊干嘛。”任宣翻了個白眼,“樂道有家不錯的旗袍店,老板是之前翔弘的裁縫,師父伺候過宋氏三姐妹的,伺候你總不算虧了你吧?”
“……我要旗袍干嘛?”眼神越發謹慎,咽下去的一句吐槽是:去賣古文印章的地方買旗袍,真是夠了= =
“上班啊,我的助理只穿旗袍。”任宣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她,“我在ZS集團,主管投資顧問部,ZS還算不錯的企業,怎麼也不辱沒你出身名校是不是?”
何止是不錯,ZS的投資顧問部,簡直就是鍍金。
“……不過有這麼容易安排進去嗎?”疑問的眼神。
“嘖,第一,我是ZS旗下負責投資顧問領域的副總,第二,我的助理是拿來保養眼睛的,秘書才是做事的,我大筆錢給董事會賺著,他們犯不著干涉我養花瓶的愛好。第三……”他伸手向上,曖昧撫摸過女子柔和唇线,“我實在對淫 亂辦公室一類的戲碼相當有愛呢。”
“……那請支付我工資。”淡定回答。
任宣大笑出來。
旗袍是任宣送的,店子里正好有一件尺寸剛好的新式短旗袍,清爽的雲竹紋織錦,夏天穿剛好。
任宣又選好了料子,訂了一套老款的長旗袍。
星期一要出發的時候,若素穿上旗袍,隨手拿過一條浸過白酒的棉繩,從腳踝到脖頸為止,打上了全套的日式衣內綁縛。
確定他每動一下,都會被繩索摩擦,若素才給他套上衣服。
任宣帶來的衣服都是寬大的街頭嘻哈風,這樣套上從外面看上去,倒是絲毫不見端倪。
若素退開一些,上下打量他,然後側頭一笑,“作為回禮,晚上去逛街,我送你一套西服好了。”
“嘖嘖,你在挑逗我麼?”
任宣伸手,任憑她隔著衣服調整繩結,若素舔了一下他的喉結,溫和笑道:“因為我想親手給你穿上,然後,再脫下來。”
非常清雅的微笑,“你送我旗袍的時候不也是這麼想的嗎?”
說罷,抬腳,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若素抓起傘,向樓下走去。
她正式開始在任宣的公司工作了。
平心而論,任宣其實是相當不好相處的上司。
任宣此人,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就會呈現出一種非常讓人討厭的特質:他不要求員工做他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他會要求員工做他能做到的事情。
“我能做到的事情,你憑什麼做不到呢?”這已經成了他訓斥下屬時候的隱性口頭禪了。
——由這點可以看出,這人除去身體之外,從頭到腳,不折不扣是一個S。
他手下一個秘書室,三男二女,助理算她兩枚,誠如任宣自己所說,他的秘書是拿來做事的,助理是拿來保養眼睛的,秘書全在他的辦公室的外間辦公,助理則在他的辦公室里間辦公,涇渭分明,仿佛前朝後宮,中間是他這枚皇帝的地盤,結果為了他辦公室之調 教的愛好,另外一枚助理小姐被迫搬出去和秘書們分一間。
花瓶A小姐在搖曳多姿的搬出去之前,狠狠剜了她好幾眼,毫無疑問是把她當成阻礙自己升任任夫人之路的妖妃了,若素推推眼鏡,就當什麼都沒看到。
哎,姑娘,你指望他來撲你就是不對的,對付一個M,你就該主動撲倒她才有得手的機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