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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長生獄 絕代雙驕 3154 2024-03-01 20:32

  如果說這幾年S生涯給了若素什麼好處,那麼第一是錢,第二是堪比火災救災現場一般的力氣。

  她五一勞動節毫無疑問的狠狠勞動了一把。

  把任宣折磨昏過去了之後,她先直接滑坐到地上把氣喘勻,她指揮家里那只叫糯米糕的薩摩耶拖著任宣腳上的拘束帶,自己扛著死狗一樣沉的男人上半身,洗刷干淨拖回床上——這時候她就萬分慶幸自己好歹養了只拖雪橇的工作犬。

  把任宣用被子裹成一春卷,若素自己再倒一遍氣,喘勻了,拿出溫度計量一遍,確定他身體沒發熱,托起他的頭,小心的喂進去一杯溫鹽水,看他舒服的舒展了眉頭,小小的在被子里蜷縮起身體。

  他旁邊窩著豌豆黃,小東西好奇看著他這個外來分床者,小心翼翼的嗅嗅,看了眼主人,若素正用毛巾擦干任宣的頭發,她低頭用下巴蹭了蹭豌豆黃的頭頂,那雜種到完全看不出來品種,只有一對超級大耳朵的小狗就開心的湊到任宣面前,小心翼翼的拿頭頂蹭了蹭,就心安理得的在他枕頭上盤成個球,脖頸上最雪白柔軟的毛堪堪擦著他的額頭。

  小家伙的毛那麼柔軟,大概讓他在夢里都察覺,任宣向豌豆黃的方向又蜷了蜷,臉上的表情恬靜得仿佛一個孩子。

  她手里的銀發也是那樣柔軟。

  說起來,雖然也有過把客人帶回家來過,但是和客人分享一張床,卻真真正正是頭一次。

  她本來是打算讓任宣睡客房的,但是帶他到主臥室看的時候,豌豆黃睡在糯米糕的肚皮底下,月餅抱著糯米糕蓬松的大尾巴,三條狗在她那張五米X五米的大床上睡得四仰八叉,那一瞬間,那個男人臉上流露出了一线非常細微的,羨慕一般的表情。

  雖然只有一瞬。

  如果說同性戀在現在的社會還能獲得一定同情,那麼象他們這樣的S或M,就徹底被劃在了變態的范圍。

  屈服的,小心翼翼壓制自己的真正性取向,不屈服的,就在圈子里浪蕩著,但這個圈子復雜又渾濁,稱心合意的情侶哪里那麼容易找?於是無論前者還是後者,都很辛苦。

  任宣這樣的,大概不會委屈自己,但是他又壓根不相信調 教師,所以,絕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吧?

  於是就莫名其妙的允許他睡到自己床上了。

  默默放下手里已經擦干的頭發,總覺得自己再這樣想下去似乎思想會變得很奇怪,若素搖搖頭,邊盤算著明天早上要做什麼早餐,邊鑽進毛巾被里,從後方摟住了任宣。

  她從小就習慣抱著什麼睡覺,以前是抱枕,中間是狗狗們,現在,是任宣。

  他應該也不討厭被人抱著睡覺吧。

  若素模模糊糊的想著,慢慢睡著了。

  這一夜任宣睡得非常好。

  大概是之前被折騰得實在很夠看,他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透過淡藍色的窗簾,灑了滿滿一屋。

  他整個睡成了個大字形,大腿上搭著月餅一條毛茸茸尾巴,豌豆黃正趴在他枕頭上看著他,眼睛黑亮黑亮,看他睜眼,整個狗撲上他的臉去——蹭。

  你謀殺啊!

  一點心理准備都沒有的任宣差點被搞成窒息,抱住豌豆黃丟到自己肚皮上,小家伙歪頭看看他,搖搖尾巴,大耳朵朝後壓了壓,很愜意的趴下了。

  ——真是比他還爺啊……

  任宣感慨著,眯起眼睛,手指碰了碰額頭,很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沒發燒。

  他記得自己最後是非常丟人的昏過去了,但是今早醒來清清爽爽,足以證明昏過去之後,那個女人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噗嗤一笑,一手把豌豆黃抱住,慢慢坐起來。

  陽光薄黃,青年男子的身體线條柔和堅韌,宛如什麼藝術品,豌豆黃在他臂彎里動了動耳朵,隨即乖乖,眯起眼睛,然後主臥門口有腳步聲傳來,若素穿著素色圍裙,頭發扎成馬尾,手里拿著一把鍋鏟,“要吃什麼?”

  “三明治。”

  “哦,那就荷包蛋和粥好了。”

  完全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讓雙方都滿意的點點頭,兩手舉著豌豆黃,任宣仰面躺倒,小東西身在半空也不掙扎也不叫,只是轉動著一雙漆黑的眼睛四處亂看,任宣剛想親親它,斜刺里一只雪白狗頭伸過來,淡定的叼過豌豆黃,放到自己肚皮邊。

  “……”任宣唇角抽了抽,看著那只無聲無息走進來,跳上床的雪白薩摩耶,糯米糕抬頭淡定的看他一眼,一爪子把想要靠過去的豌豆黃拍回來。

  ……任宣覺得在那狗眼里,自己就一怪蜀黍。

  早飯很快就做好了,若素把早餐端進來放到專用炕桌上,盛好了一碗,卻沒有遞給任宣,而是坐在他身邊,舀了一勺遞到他唇邊。

  任宣看了看那個不達目的誓不移開的勺子,張嘴,吞下。

  蘑菇雞粒粥,味道剛好,粥面上有一點點香蔥,刺激食欲,荷包蛋邊沿焦黃,蛋心半凝。

  總結——手藝相當不錯。?

  喂他一口一口把東西吃完,若素干淨利落料理掉自己的早餐,任宣問她,“需要我洗碗嗎”

  家務和勞動在DS系(統治Dominance與服從Submission)的S&M行為中,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M通過服侍主人,而表現出順從——但是對任宣而言,他還真確實沒想到這個,單純是出於禮貌罷了。

  吃完別人做的東西要幫忙洗碗,這是基本禮儀,當然了,飯店不算。

  若素高深莫測看他一眼,點頭,任宣起身去廚房洗碗,若素把圍裙遞給他帶出去,側身坐在床邊,糯米糕拿頭頂蹭蹭她掌心,舔了一下她的指頭,她摸摸狗狗的頭,看了看那雙安靜看著她,仿佛在擔心一樣的漆黑眼睛,無意識的笑笑,起身向廚房走去。

  因為她的體質關系,她不能長時間照射陽光,所以連廚房都拉了淡藍色的百葉窗。

  任宣一邊哼歌一邊洗碗,看起來絲毫不介意自己光溜溜的樣子。

  若素只揉了揉鼻梁,心里暗嘆了一句,任宣同學你心理素質真是好啊真是好。

  帶著塑膠手段把一堆筷子鏟子在水槽里搓得咯吱咯吱響,任宣忽然開口,“可以聊天嗎?”

  “說吧。”被百葉窗過濾成淺色的陽光,照射在他銀色的頭發上,有一種柔和的動物皮毛的質感,讓她聯想起糯米糕的毛色,心底放松,調整了一下靠在門框上的姿態,若素伸手把扎起來的頭發松開。

  “你起得很早的樣子。”

  “嗯,要在太陽出來之前去遛狗。薩摩耶是工作犬,不陪它玩夠,會得抑郁症的。”

  “糯米糕得過抑郁症?”

  “哦,不,它沒有,但是它得過圓形脫毛症,剛把它撿回來的時候,我接了一個上門服務的單子,七八天沒回來,它以為自己又被拋棄了,過於緊張,得了斑禿,渾身上下的毛掉得七零八落,又流膿水,可憐死了。”

  “……它是流浪犬?雖然不是太純,好歹也是薩摩耶啊,真舍得扔。”

  “嗯,三只都是,這世道,人都舍得拋棄了,還有什麼舍不得的呢?”若素頓了頓,“順說,除了食物,我拒絕交易任何有生命的東西。”

  手里鍋鏟漂亮的轉了個半圈,掛上吊鈎,任宣回頭看她,似笑非笑,“幸虧今天是周六,不然我會遲到的。”

  若素挑眉,“哦,需要我提供晨起服務嗎?”

  把東西都收好,任宣笑吟吟的走過去,他隨手撥弄了一下頭發,“呀呀,難道不應該是我來為主人提供晨起服務嗎?”

  “你會做飯?遛狗?取報紙?”就他?不要說豌豆黃和月餅了,糯米糕就肯定不會聽話,能把他橫著拖走。

  任宣靠近她,將近十五厘米的身高差,讓他可以從上而下俯視自家調 教師。

  “但是我可以提供一份質量上等的口 交叫醒你嘛~~”

  這種需要厚顏無恥到一定境界才能說出來的話,完全沒有撼動若素一絲一毫的神經。

  女子微微抬頭看他一眼,唇邊似笑非笑,伸手撫摸過他頸子上象征是她的所有物的那個紅色項圈,“抱歉了,雖然我本人不排斥口 交,但是我很討厭別人為我做,不過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倒是可以用一份質量上等的口 交叫醒你。”

  任宣沒說話,只是看了她片刻,然後大笑出聲。

  真是好回答。

  “吖,其實被人舔很舒服啊。”、

  “看你的臉我就知道了。”依舊是淡定回答,若素雙手環胸,“但是我還是不喜歡,有一種……被入侵的感覺。”

  嘖嘖,S的體質決定的嗎?

  任宣饒有興趣的靠近她,低頭,嘴唇靠近她白皙的耳垂,聲音柔潤甜美如槐花的蜜。

  花蜜本就是植物的精 液,為了確實繁衍下一代的產物,所以他的聲音里也帶了下 流色 情的味道。

  “這麼討厭插入的話,親愛的,你還是處 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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