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震岳來去匆忙,根本不知道遇襲之事,所以當穴道被封,利劍抵在喉頭,他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邢飛揚看著這人進洞,馬上就潛在來路,在他經過時,一擊得手。
等把他拖到僻靜處,邢飛揚解開他的啞穴。
“閣下是誰?”
居然是童震岳先問。
邢飛揚用劍拍拍童震岳的臉:“深夜獨行,你不怕鬼嗎?”
童震岳身體突然一震,因為他看到這個年輕人背後伸出的長弓,“邢飛揚?”
邢飛揚聞言一愣,沒想到自己初次下山,卻象滿世界都認識他一般。
“既然知道我是誰,就不用廢話了。”
童震岳沉聲說道:“落在你手里,要殺要剮隨便。暗中偷襲,非是好漢行徑。”
“好漢?你也配稱好漢?”
邢飛揚手中的劍抵在童震岳的右眼,緩緩卻毫不遲疑刺了進去。
童震岳臉上肌肉都扭曲了,但咬著牙一聲不響。
邢飛揚的劍抵童震岳的胯下,一言不發地盯著他。
長劍刺下,童震岳牙咬得格格作響,終於他大喊道:“邢飛揚!我操你祖宗,小心別落在我手里!”
邢飛揚默不作聲拔出劍,抵在童震岳的左臂。
邢飛揚看完書信,收在懷中。
看了看天色,再不理會童震岳的屍體,轉身離去。
雖然知道這些人要去什麼地方,但仍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滅了明月山莊。
他決定先不回終南山,再跟上一段。
黎明時分,一行人把十幾個箱子放到洞前的馬車上。
車四乘,馬十四匹。
十一人。十男一女。
還有十二枝箭,但頭陀法印與道士月照絕不可力敵,所以,他用了一支箭。
一行人剛走到半山,月照突然看到不遠處樹上釘著一支黑色的箭。
他一揮手,錢寧等八人散開進入密林。
月照與法印還有媚四娘則守在馬車旁。
少傾,西方傳來一聲慘叫,法印飛身向發聲處投去。
他身影剛剛沒入林中,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
月照想了想,嘬唇一聲長嘯。
不多時,七人回到車旁。
法印道:“一中後背,一中前胸。”
月照說:“邢飛揚夜里還能一箭封喉,這是誘敵之計。從現在起到嘉興,大伙兒不能再分開。”
“九”邢飛揚看著月照順著山路離開,心知再想各個擊破太難了。
但他們走得很慢,因為車上的東西很重,雁蕩方圓八百里,明月山莊在峰,以月照行進的速度走出山區至少尚需三日,到嘉興則要十天時間,還有機會。
山路到峰下分開,一條通向昔日的明月山莊;另一條向南。
月照一行人直接下山。
邢飛揚在岔口想起“小牛”嘆了口氣。
又想起柳志,冷哼一聲,扭頭追了下去。
月照等人中午也不停留,只用了些隨身攜帶的干糧裹腹。
行到“峰”時,天已薄暮,月照勒馬說道:“看來今個兒是走不過去了,黑天野地里,邢飛揚那兔崽子的箭可不好防。”
法印面色凝重:“趁天還沒黑,找個地方休息。”
楊岸接口說:“前面不遠就有個山洞。”
“咦?楊岸,你一向住在漠北,怎麼會知道?”
王一亭問道。
“五年前東二爺來打點明月山莊,我們就住那兒,閉月洞那是後來的事兒。”
“行了,你去前邊帶路。”
月照吩咐。
“我操你媽!這洞也雞巴算洞?還沒屁眼兒大!”
月照一巴掌扇到楊岸臉上。
“道長,這是比閉月洞小點,但住咱十幾個人沒事兒吧?”
楊岸捂著臉說。“車馬呢?拿你的雞巴栓住?”
“……道長,您別生氣。”
月照看看天色,“楊岸你這個王八蛋,這一夜要出事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看著眾人走到石壁處,紛紛下馬,一個身背獨腳銅人的漢子把馬牽到石壁旁邊,用車圍住,邢飛揚心下一喜:“真是天賜良機。”
待眾人從車上擡下四個箱子,他暗忖:里面必是明月山莊那三個女人了,但柳志說是六人,現在看來頂多只有四人,也許當時還有一人跟月照在一起,其他兩人是不是已經被送到嘉興?
思量間天色已昏,邢飛揚盤膝坐在樹後,背對洞口默默調息。
月上中天,邢飛揚長身而起。
十月十九夜。對手九人,箭剩十枝。
楊岸兩人守在車上,小厲兩人守在洞口,月照五人背靠石壁面朝洞外。
眾人沒有生火,但今夜無風無雲,月色極好,四處一片光明。
月照一腳踢開箱子,喝道:“臭婊子,出來讓道爺樂樂。”
箱子里的是朱知元去年新娶的小妾喬秀,年紀比蘇玲還小一歲,又不會武功,幾天下來早已被折磨得木人一般。
今天被關了一整天,才略略恢復神志。
箱蓋猛然打開,光亮泄入,她頓時象受驚的小兔一樣蜷起身子。
月照抓起繩子把她提了出來扔到地上。
她與周銀然一樣,都是四肢被捆在一起,柔白的身體彎成一個圓環。
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映著月光,一片模糊。
月照把喬秀翻過身來,四肢壓在身下,胸腹朝天,就象一座玉制的拱橋架在地上。
“喬婊子這身白肉看著還真有些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