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飛揚一愣,擡起頭來。
吳悅低下頭去,臉上微微一紅,然後又擡頭笑道:“我剛才看到了。”
邢飛揚腦中一暈……接著聽到自己頭上的血管彭彭作響,臉脹得通紅。
吳悅臉也紅了起來,半晌她笑著說:“我剛才看到那個女子了。好像是……”
邢飛揚說不出話,只是呆呆盯著這個眼尖的丫頭。
吳悅兩手絞在一起,好一會兒才說道:“剛才在你背後,我看到廟里有一個人。我們進來,她就躲起來了。我認識她……”
然後又說道:“我聽說你把她殺了。現在看來,她……她……邢公子……”
吳悅聲音越來越小,後來就不再言聲。
邢飛揚臉上一陣陣發燙,他定定神,只說了聲:“這個……她……救過我……”
吳悅聞言笑道:“既然如此,就讓姐姐陪我好了。”
邢飛揚嘆了口氣,揚聲道:“梅兒,你出來吧。”
梅四娘從神佛後出來,玉容也帶著一抹羞紅。
她走到吳悅面前,低聲說:“妹子……”
吳悅卻笑得很開心,不等她說完,她就拉著梅四娘的手說:“梅姐姐,你救了邢公子,也就是救了我們。以前的事都不用說了。”
邢飛揚心下忐忑,生怕她知道自己還帶水仙子,忙站起身來,沉聲說道:“既然吳小姐不見怪,梅兒,咱們就找個地方,你先和吳小姐住一陣,我再尋機去救伯父他們。”
邢飛揚走到“小牛”身邊,暗嘆一聲,心說:“兄弟,帶四個人,可真苦了你了。”
三人在二十里外尋了一處農家,自稱是尋親未遇,又遇到劫匪搶去車馬,幸而兩人被兄長邢飛揚拚死救下。
如今行路不便,想讓兩位姑娘在此借住一時,而邢飛揚自己還得去雁門繼續尋親。
無論找到與否,過不了幾日便來相接。
那戶人家先是推辭,待見借住的只有兩個弱質女流,邢飛揚還要去尋親,三人一馬,確屬無奈,便勉強答應下來。
邢飛揚又掏出身上銀兩,聲明自己的親戚原是城中大戶,著他們小心伺候。
臨走時,梅四娘悄悄握住邢飛揚的手,俯在他耳邊低聲說:“主子一個人,千萬小心,別被夾碎了……”
邢飛揚嫩臉一紅,舉步便行,梅四娘忽然想起一事,對著邢飛揚的背影高聲說:“主子練功的時候,先把東西取出來。”
邢飛揚一愣,也不便細問,騎上“小牛”走了。
趙無極回到臥室,剛剛在服了迷魂散的程華珠身上干了一回,此時正搖頭暗暗嘆氣。
下了藥象具屍體,跟干死人似的沒情調。
可不下藥比屍體還不如,不用回春膏,里面什麼時候都是干的。
如果回春膏和迷魂散一起用,不干舍不得,干吧又太傷自己元氣,讓別人接班又有些不放心。
真夠麻煩的。
這娘兒們怎麼長的?
空有一付好皮囊,竟這麼不配合。
怪不得乳頭還是紅的,純粹就是一石女!
但也不像,服了迷魂散,她也會濕啊……
但就算是石女吧,這程華珠也是神仙般的石女。
趙無極泄了精,仍戀戀不舍地在她的肉體玩弄著。
陰晦的天際隱隱露出一线昏沉沉的光明。
“又是一天”趙無極捻著手中的乳頭怔怔地想。
門外輕輕一聲敲擊聲,“趙大哥,”
竟是莊鐵山來喊自己起床。
“一定是其他人見自己一夜沒睡,不敢進來吧。”
趙無極一笑,突然臉色一變,躍起身來,一把拉開房門,冷冷盯著莊鐵山。
莊鐵山一臉說不清的表情,見他猛然拉開門盯著自己,瑟縮了一下,咽了吐沫說:“邢飛揚……”
趙無極臉色鐵青,也顧不上去牽賤狗,一閃身就出了房門。
大床上,兩具迷蒙的肉體正沉沉入睡,被下隱隱約約露出一些白嫩的肌膚。
趙無極站在床邊,冷冷看著童震淮的屍體。
莊鐵山小心地說:“半個時辰前發現的。”
“童震淮什麼時候來的?”
“寅時二刻左右。”
“從馬棚里出來就被盯上了?”
“……”
“邢飛揚怎麼進來的?”
“可能是趁開門時的忙亂潛進來的。”
“他會不會有膽量潛到馬棚?”
“……有可能……”
“他帶著姓吳的小婊子,能去哪里?”
“我這就命兄弟們在城內搜索。”
“去搜!記住!一旦發現邢飛揚絕不能動手!立即回來求援!不單是城內,再派幾人去搜城外,十里之內,細搜一遍!”
趙無極待眾人去後,站在房中沉默移時。
然後露出一絲苦笑,“水仙子完了。”
邢飛揚一路縱馬狂奔,將到破廟時,他想了想,鐵虎堂肯定要派人四下搜索,破廟是去不成了。
於是向東繞了一個大圈,將近巳時才在城北五里找了處深林,牽馬入內。
一夜奔波,邢飛揚也乏透了。
他一掀泥障,看看馬腹下被匆匆放在斗篷上的水仙子。
水仙子也沒睡好,這時正滴溜溜睜著兩只水靈靈的大眼。
看到泥障揭開,她馬上堆起一臉笑容。
邢飛揚先罵一句:“笑什麼笑!看老子累成這樣很高興嗎?”
也不理她是什麼表情,俯身看了看水仙子的四肢。
梅四娘一直沒合上她的手腳,現在還軟軟攤著。
邢飛揚一把將水仙子提出來,先封了她的穴道,再用繩索把她手腳牢牢捆在一起,這挽起她的玉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