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好奇方虹要我回太陰神教去看的究竟是什麼事情,但是在我能離開岳麓山之前,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先搞定:那就是我和慧卿的婚事。
慧卿的身孕已經有四個月多了,雖然現在從外觀上還看不太出來腰身變粗的跡象,但是我這次下山,沒兩三個月是不會回來的,懷孕的女人到了六七個月身孕的時候就已經可以明顯看出隆起的肚子了,到時候慧卿挺個大肚子,想遮都遮不住,讓大家知道她未婚先孕,她還用做人嗎?
何況,我也已經取得方虹她們的“諒解”了,這次和慧卿成親,倒是不用擔心方虹她們又帶著大隊人馬殺上山來攪局:至於邀請其他人觀禮這種事情,反正岳麓劍派現在的錢也不多,還得預備著替呂晉岳請醫服藥之用,剛好順理成章辦個簡單的婚禮就好,既能給慧卿一個名份,又不會驚動太多人,正合我意。
由於婚禮需要的東西都早已准備好了,就除了我新郎倌的衣服上次和方虹對劍的時候給絞碎了袖子,只要補做一件新郎倌的衣服就好,准備起來倒也不費事。
所以在師娘主持之下,我和慧卿的婚禮重新舉行,這次倒是沒有意外的不速之客前來攪局,所以我和慧卿順利拜了天地,送入洞房:而岳麓劍派那些師兄師姐的“鬧洞房”其實也沒啥難以應付的,像是要我現場露一手書法,或是幾個師姐起鬨著要慧卿唱小曲,這些比起上次我“賠還”洪寧的“洞房花燭”時、芊莘她們想出來的花樣要輕松簡單多了。
真正讓我有些頭痛的,反而是鬧完洞房,一眾師兄師姐離開之後,新房中就剩下了我、慧卿,還有師娘。
“師娘,你不是打算留在這邊吧?”
我忍不住流汗。“今天好像是我和慧卿的洞房花燭呢?”
“呵呵,我是打算留在這邊啊。”
師娘媚笑著,款款脫去了身上的衣服,然後迅速地爬上床來。
“慧卿有了身孕,不方便和你做那種事,所以我來幫她照顧你咯。”
一邊說著,師娘還一邊扒下我的褲子,露出我的分身,然後素手一伸、捉住了我的分身開始摩弄著,讓我的分身堅挺起來,師娘隨即櫻口一張,低頭含住了我的分身,開始舔弄起來。
我看了慧卿一眼,慧卿無奈地笑著聳聳肩、攤攤手。
“唔……蕭顥……你的好……好大……”
師娘一邊含弄著我的分身,一邊口齒不清地含糊說著,另一只手還伸在自己雙腿之間的私處撫弄著:很快地,師娘似乎被自己給挑起了情火,忍耐不住,一口吐出了我的分身,爬到我身上來,然後一個觀音坐蓮的姿勢朝著我一柱擎天的分身上徑直坐落,噗滋一下,將硬直的分身納入了濕潤的花徑之中。
“哦……”
師娘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纖腰開始扭動了起來。
“嗯……嗯……好……好脹啊……”
沒想到師娘還真的就這樣喧賓奪主、老實不客氣地就騎到我身上來,今天可是我和慧卿的洞房花燭啊!
我朝著慧卿使了一個眼色,以前對著慧卿使這個眼色是要她幫忙我一起對付那時騎在我身上的人,可能是方虹、洪寧或是芊莘她們,而現在則是要慧卿配合我來對付師娘。
慧卿猶豫了一下,大概是因為現在我要她幫忙對付的是她母親吧?
但是慧卿隨即堅定地點了點頭。
得到慧卿同意配合,於是我一手抓住師娘的手,一手則抓住師娘的奶子,開始揉捏起來,下身除了運起“陰陽訣”、更是猛力一下又一下地往上頂,用分身不停地頂撞著師娘的花芯:而慧卿則是撲在自己母親的背上,一手抓住自己母親的另一個奶子揉捏起來,另一手探到自己母親花徑前的小蓓蕾上開始挑弄著,而慧卿更是用全身的重量自後壓著自己母親身體,好讓我每一下的頂撞都能更扎實地撞在師娘花芯深處。
“啊!你們兩個做什……噢!”
突然遭到我和慧卿聯手突襲,師娘嚇了一跳,但是隨即又迷失在強烈無比的快感之中。
“啊!好舒服!蕭顥你頂得好深……哦哦!太刺激了……慢點!啊!不行……啊!慢些啊!我會……會……啊啊!”
雖然師娘要我們兩個慢一些,但是我怎麼可能讓師娘就這樣占據著原本今夜應該屬於慧卿的“東西”呢?
不但更是出力催動“陰陽訣”的運行,下身更是猛力向上頂撞著師娘的身體,慧卿雙手也沒閒著,身體更是不停向前壓迫著母親的身體在我身上劃圈圈。
遭到我和慧卿的前後夾擊,師娘承受不住強烈的快感,很快地就全身僵直著達到了猛烈的高潮,大量的蜜汁像是山洪暴發一樣從和我接合的地方直濺出來,弄得到處濕漉漉的:然後,師娘身體一軟,整個人在慧卿懷里暈過去了。
“終於搞定我娘了……啊!”
慧卿有些無奈地嘆著氣,但是氣還沒嘆完,慧卿立刻瞪大了一對杏眼,因為我趁著這個時候,將原本插在師娘體內的肉棒給拔了出來,改送入慧卿的桃花源之中抽動起來。
“耗、耗子!你干什麼呀!啊!”
“今天是咱們的洞房花燭,我還能干什麼呢?”
我繼續在慧卿體內抽動著分身,讓慧卿隨著我抽動的節奏發出高高低低的呻吟聲。
“當然是把”花燭“放入”洞房“之中囉!”
“可、可是……啊啊!”
慧卿想說什麼,但是被下身傳來的快感一激,從口中漏出來的就只剩下春情無限的嬌吟聲:接著慧卿也是身體一軟,抱著暈過去的師娘,兩個人一起側身倒在了床上:我則是利用這個機會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剛好將慧卿一條玉腿給架上我肩膀,讓慧卿兩腿大開、以側著身體的姿勢承受著我一下又一下的衝撞。
“不、不要!哦……怎麼是從……啊啊……側面……噢!”
“因為你有孕在身,不能從正面壓你,怕壓著寶寶了,所以從側面來。”
我又加大了抽送的力道,一下又一下的頂撞著慧卿,讓慧卿全身顫抖著,胸前兩個大乳房更是隨著我的衝擊而一下又一下抖動著。
“哦!嗯嗯!耗子你好棒哦!啊!頂得人舒服……喔喔!”
大概是認同了我“不能從正面來,以免壓到寶寶”的說法,慧卿不再抗議了,只是閉上眼睛,滿臉舒暢無比的表情,享受著我在她體內挑起的快感浪潮。
由於慧卿現在有身孕,不適合運用“陰陽訣”的功夫,所以我也沒有運功、只是很單純的和慧卿“洞房花燭”而已:先把慧卿用側躺體位弄到了高潮、再把慧卿擺成狗爬姿勢從背後插入,狗爬姿勢也不會壓迫到慧卿的肚子,還可以讓我插得很深,正適合“洞房花燭”這種時候。
好不容易將慧卿以狗爬姿勢弄到高潮,我因為沒有運用“陰陽訣”、單純地靠著體力在運動,又在慧卿體內噴發了兩次,感覺有些疲倦了:剛好師娘這個時候醒了過來,我立刻放開慧卿、撲在師娘身上,將肉棒送入師娘的小穴之中,一邊抽動一邊運起“陰陽訣”的“雙修法”,這樣我就可以靠著運功而補回一些體力了。
“看你這麼猴急的……啊!”
雖然才剛醒來就被我給撲倒,但是師娘卻是眉花眼笑地主動張開大腿迎接我的肉棒插入。
“太舒服了!慢些……蕭顥,啊!好舒服!快、再快些!啊!”
不懂陰陽訣的師娘當然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被我以“陰陽訣”弄上幾次高潮以後又暈過去了:而我則是趁著拿師娘練功的機會補充了體力,剛好回到慧卿身上繼續“洞房花燭”。
“耗子,你真是的……啊……”
側躺著被我抬起大腿架上肩,慧卿雖然口中埋怨著,但是卻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我在她身上“洞房花燭”的快感。
和我折騰了一整晚,師娘和慧卿第二天早上都睡不醒了,如果我想要下山而不被師娘糾纏,這正是最好的時機:所以我簡單交代了大師兄劉振繼續為呂晉岳請醫服藥、二師兄賈巍督促師弟們練武,然後就一溜煙地溜出了岳麓劍派。
不知道方虹這次又遇到了什麼問題、竟然要我親自回去看看的?
肯定是很嚴重的問題,不然方虹武功既高、人又機智,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事情是她無法解決的。
下山會合了程嘉和三婢,我們立即快馬啟程,趕回黃花山總壇:回到總壇的時候,方虹帶著芊莘、洪寧她們出來迎接我,但是卻少了黃麗華的影子。
“麗華呢?她怎麼沒和你們一起出來?”
“她回蕭家堡去了。”
方虹回答著,神色之中頗有醋意。
“怎麼,不見了你的西域美人,看你著急成那個樣子?”
“不是那樣的,你們都好好的在我面前,卻不見了麗華的影子,我當然要關心一下。”
我急忙解釋著。“她怎麼突然想到要回蕭家堡去?”
“哦,她說蕭家堡的教眾等著她回去傳教布道,所以她不能離開蕭家堡太久。”
方虹聳聳肩。
“回蕭家堡去傳教布道?”
我這才想起來,黃麗華入教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想在教中傳播一種叫“天主教”的宗教。
“這麼說來,為了傳教,她不就得常常總壇和蕭家堡兩邊跑了?”
“是很辛苦啊。”
方虹臉上流露出同意的表情。
“好吧,麗華回蕭家堡去傳教了……那你這次派人送信到岳麓山上去,該不會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吧?”
“當然不是為了麗華妹子回蕭家堡傳教的事情。”
方虹搖頭。
“是為了要擴展太陰神教勢力的事情,有些問題我沒辦法解決,所以只好把你從岳麓劍派給找回來。”
“是什麼問題那麼嚴重,嚴重到連你這聰慧無雙的”玉女劍“都沒辦法解決的?”
我好奇了。
“別亂捧我,又不是叫個”玉女劍“我就無所不能了。”
方虹的臉一紅。
“這次的問題剛好我就沒有辦法解決,所以只好請我們的蕭大教主親自出面解決了。”
“是什麼問題,說來聽聽!”
我越來越感到好奇了,到底是什麼問題這麼嚴重的?
“我們進大廳去吧,這個問題還要請費總管來向蕭大教主解釋才行呢!”
方虹挽著我的手臂,拉著我進了大廳,還吩咐四婢立刻去請費鵬到大廳來開會……
費鵬很快就出現了,手上還抱著一軸畫。“教主,您好。”
“嗯,你也好。”
我點點頭。
“方虹說你有關於擴展本教勢力的重要事情要報告,是什麼事?”
對於我的問題,費鵬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打開他手上抱著的那軸畫掛了起來,我這才看清楚,原來那軸畫並不是真的畫,而是一幅中原地圖。
“啟稟教主,屬下認為,要增強本教勢力,一個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黃花山總壇與蕭家堡連接在一起,如此一來本教勢力將可遍及整個黃河南岸,聲勢上將無人能敵,同時將蕭家堡和黃花山連結起來,彼此支援也比較方便。”
費鵬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地圖上比畫著,先是指出了黃花山總壇和蕭家堡的位置,然後將這兩個地方圈在一起,同時也將整個黃河南岸都圈進去了。
如果照著費鵬所言、將黃花山總壇和蕭家堡連接在一起,那麼太陰神教的勢力將會遍及整個黃河南岸,聲勢之大自然是不用說的了,說不定還真的就能嚇得白道武林人物從此不敢找太陰神教的麻煩也不一定。
“好,你說的關於連結黃花山總壇和蕭家堡的事情我明白了,確實是可以增加本教的聲勢。”
我點點頭。
“不過,這和把我找回來有什麼關系?該不會是在黃花山總壇和蕭家堡之間有著強大的勢力、你們沒辦法搞定,所以才叫我回來?”
“教主明鑑. ”費鵬又伸手指著地圖。
“在黃花山總壇和蕭家堡之間,有一個南濟幫……”
“男妓幫?”
這啥古怪的幫會名字啊?難道他們全幫都是做男妓的嗎?
“啟稟教主,是濟南的”南“,濟南的”濟“,不是出賣身體的那種男妓。”
費鵬不動聲色地糾正了我的誤解。
“據聖女方大人說,這個南濟幫的幫主是位武林耆宿,武功高強不說,幫內也是人才濟濟,武功高手不少:我們如果要將黃花山總壇和蕭家堡連結起來,勢必會和南濟幫起到衝突,而以本教目前的實力,要硬攻南濟幫並沒有必勝的成算,但是若能吸收南濟幫加入本教,那麼本教的聲勢和實力都能大幅增加。”
“所以你們想要吸收南濟幫加入太陰神教?”
我追問著,而這也是方虹她們會想把我找回來的理由,因為要吸收南濟幫加入太陰神教,肯定是要我這個教主親自出面去和對方的幫主談,這樣該開什麼條件讓對方加入、在談判上靈活些。
“是的。”
費鵬點頭。
“教主外出的這段時間,我們已經吸收或合並了這片區域之中的許多小幫會,但是這個南濟幫的聲勢浩大,不是能夠輕易吸收或吞並的對象:因此我們只能請教主親自定奪,看是要與南濟幫聯盟、或是以武力攻擊,請教主下令。”
我沉思了一下,我之所以要擴張太陰神教的勢力,就是為了要嚇阻呂晉岳的徒子徒孫和親朋好友向太陰神教復仇,而這樣一來可以減少雙方死傷,這也是德惠大師會支持我的原因。
如果為了將蕭家堡和黃花山連結在一起、就以武力向著南濟幫發動攻擊,一來很有可能兩敗俱傷、這樣反而會減損太陰神教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實力,反而給了白道人物向著太陰神教發動攻擊的誘因,而且德惠大師只怕也不會喜歡我這樣大動干戈,即使我大動干戈的對象並不是白道門派。
簡單來說,要吸收南濟幫進入太陰神教,唯一的辦法就是靠談判。
“我想,我們還是以談判的方式,去說服南濟幫的幫主和我們結盟吧!”
我下了決定。
“費總管,和南濟幫談判的一切相關准備就都拜托你了。”
“是,屬下遵命。”
費鵬躬身領命,隨即轉身出去了。
照著費鵬的安排,我應該是率領著方虹、芊莘和贛林五霸等等教中的武功好手前去拜訪南濟幫的幫主,擺出一副“要是談判不攏就是武力相見”的姿態:我是不太清楚武林黑道的談判方式是不是都是這樣,但是費鵬這麼主張、方虹也贊成,還因此而特地送信到岳麓山上叫我回來,再加上我自己似乎也沒有比較好的方式,所以就決定是這樣了。
不過,有點讓我意外的是,方虹雖然也贊成我帶上教中的武功好手去和南濟幫的幫主談判,但是她這個教中排名第二的武功好手卻怎麼也不願意隨行。
“為什麼你不去?”
我好奇了。
“你這個教中武功第二的好手要是不去,我們的陣容會減色很多的,只怕還會惹對方看不起呢!”
“我……我要留守啦!”
方虹的回答很明顯就是口不應心。
“要是你去找南濟幫談判的時候、有人來攻打太陰神教怎麼辦?所以我要留守。”
“現在誰還會來攻打太陰神教?呂晉岳都已經殘廢了、十天半個月內也好不起來,誰還有那個閒情逸致來攻打我們?”
“反正……我不去就是了!”
方虹說不過我,干脆鬧起彆扭來了。
“就是因為我不能去,所以才要找你這個正牌教主回來出面嘛!”
“你”不能“去?”
看來方虹不去還是有理由的,只是方虹不肯說而已。
“到底是什麼理由讓你”不能“跟著一起去的?”
不小心說溜了嘴被我抓住小辮子,方虹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很不情願地承認:“因為,南濟幫的幫主秦陽是認得我的,要是我去了,怕會壞你的事,所以我還是不去好了。”
南濟幫的幫主認得方虹?
一個黑道的武林前輩竟然會認得白道的後輩弟子?
我怎麼也想不出為啥秦陽會認得方虹的,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所以方虹才不想和秦陽見面?
除了方虹不去以外,洪寧也“自願”留守,不過洪寧的武功不是很高,不去倒還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所以我也沒追問為啥洪寧不想跟著去的理由。
既然方虹不想去,最後的陣容就敲定是我帶著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幾個負責照顧我生活起居的人,費鵬帶著贛林五霸,前去南濟幫總舵所在地的鄭州進行談判。
我們十二個人來到南濟幫的鄭州府總舵時,看到的是一幅忙碌無比的景象:南濟幫鄭州府總舵的大門敞開著,許多肩上扛著東西、手上推著裝滿東西推車的人像是螞蟻一樣川流不息地進進出出著,將各種各樣的東西運進南濟幫總舵。
除了許多人在搬運東西以外,從敞開的大門看進去,可以看到極為寬敞的中庭廣場有不少人在忙碌著將木料捆綁起來,正在搭建一個不算太高、但是面積極大的堅固木台,那看起來有點像是正在搭建一個喜慶宴會用的表演戲台一樣,只是這個不知道是不是戲台的台子比起我見過的任何戲台都要大得多。
而當費鵬取出了我的名帖、遞給守門的南濟幫幫眾之後,我注意到那個幫眾看到名帖嚇了一跳,急忙跑進大院內,找到一個正在監督著人們工作的花白胡鬚老者,然後將費鵬給他的名帖恭敬地遞給老者。
難道這個老者就是南濟幫幫主秦陽?
而他們院子里現在正搭建著的木台子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竟然重要到需要讓這位幫主親自來監督搭建進度?
我的疑惑隨即得到了解答,因為那個老者看到了我們的名帖之後,隨即帶著身邊幾個人、在那個守門人引領之下,朝著門口走來:而當守門人把我指給那老者看、並說著“這幾位就是遞名帖進來的人”,老者先是打量了我幾眼,隨即滿臉應酬的笑容,抱拳做揖:“原來是太陰神教蕭大教主光臨,真是榮幸之至:老頭子我就是南濟幫的幫主,秦陽。”
“不敢,晚生蕭顥,有幸拜見老爺子。”
我也抱拳還禮,費鵬和贛林五霸也跟著一起抱拳回禮。
“蕭教主來的可真是巧,敝幫剛好有一件盛會。”
雙方見禮過,秦陽笑呵呵地說著。
“如果蕭教主願意在敝幫盤桓幾日,剛好可以趕上這次盛會,不知道蕭教主是否願意賞臉?”
這麼隆重,不知道南濟幫是要舉辦什麼大會?
該不會是要舉辦黑道的武林大會吧?
不過秦陽沒說,而且看秦陽的神色,這個什麼盛會的似乎對他頗為重要,所以秦陽一開口就提起希望我能參加這次盛會的事情,反而沒問起我登門拜訪找他有什麼事,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會這麼大老遠特地來找他,肯定是有事情的。
反正我也不急,而且這次我來是希望能和南濟幫結盟或是達成合作協議的,還是客隨主便比較好,免得惹惱了秦陽,要是合作不成,我就頭痛了:畢竟對於這次和南濟幫的合作比起之前那些名為尋求協助、實則攪局的拜訪白道門派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我可不希望搞砸這次和南濟幫的合作。
“承蒙秦老爺子盛情招待,那麼晚生就叨擾了。”
“好說,好說!”
聽到我們願意等待幾日,秦陽笑逐顏開,立刻吩咐幾個幫眾幫我們安排居住的房間,還特地囑咐那些幫眾,要把最好的客房安排給我。
那些南濟幫的幫眾引領著我們到了客房,並且一次就准備了六間客房給我們,不過那些南濟幫幫眾沒說明哪間客房是要給誰的,大概他們也不知道我們這邊七男五女都是些什麼身分,所以也不好多事替我們分配客房,干脆一次幫我們准備六間,憑我們自己去分派著使用。
我讓費鵬一個人獨占一間客房,贛林五霸則是占了三間,芊莘當然是和我住同一間,所以剩下一間剛好給春夏秋冬四婢。
“為什麼我們要單獨一間?我們要和教主一起住,這樣才方便服侍教主起居啊!”
但是,春夏秋冬四婢似乎不喜歡另外住一間,所以春蘭代表四婢出來抗議了。
“但是,我這房間的床鋪不夠大,沒辦法讓你們陪我一起睡,總不好要你們睡地下吧?”
我解釋著。
“所以這間房給你們,你們服侍完我,就可以回房間好好休息了,這樣不好?”
“不好!”
四婢幾乎是同時搖頭。“婢子們寧可睡地下,也要和教主一起!”
好吧,既然四婢堅持要和我住同一間,那我們就不需要用到六間客房了,不然依著四婢的性子,就算我請南濟幫幫眾幫她們保留這間客房,她們晚上肯定也不會睡這邊:所以我告訴那些南濟幫幫眾,只要幫我們准備五間客房就好。
“好的。”
那些幫眾必恭必敬地回答。
“如果蕭教主還有什麼需要,請盡管呼喚我們一聲:如果教主想要趁著盛會舉行前的這段空檔時間逛逛鄭州,我們也很樂意為教主帶路的。”
“好,那就辛苦你們了,我有需要就會叫你們的。”
我點點頭,目送那幾個南濟幫的幫眾鞠躬之後離去。
“教主,這事有點奇怪。”
看著那些南濟幫的幫眾鞠躬之後離去,費鵬這才皺起眉頭,低聲向我說著。
“南濟幫幫主看起來似乎是想來個緩兵之計,所以才會安排我們先住下:但是他並沒有問起我們前來這邊的目的,他是如何知道我們想要和他們結盟合作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此行對於結盟勢在必得,不好得罪他們。”
我聳聳肩。
“反正和南濟幫結盟這事也不急,姑且先給他們個面子,就等上幾天也好。”
“是,謹遵教主吩咐。”
費鵬點頭答應。
“如果你覺得這樣等待著很浪費時間,那麼你不妨去打探一下南濟幫的情報。”
我又補上了一句話。
“和那些幫眾們多聊聊,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情報來,只要小心不得罪他們,就好了。”
“是,教主放心,屬下這就前去辦理。”
費鵬又是躬身答應。
安頓好以後,費鵬立刻去找南濟幫的幫眾閒話家常,以便打聽情報:四婢想要去逛鄭州府的大街,又不想離我太遠,所以四個人軟磨硬泡就是要我陪她們去逛街,我抵受不住八個柔軟奶子壓在我身上磨蹭的感覺,只好答應下來了,還帶上了芊莘一起出門,贛林五霸剛好被我抓來當現成的保鏢,成了五個女孩身後的五條尾巴。
鄭州府確實相當繁華,一條買賣街上應有盡有,除了各種南北雜貨出售,也不乏各種美食小吃,甚至還有說書的、唱戲的、賣藝的、耍猴的:我帶著芊莘和四婢逛大街,見到好吃的就吃一些、見到好玩的就駐足欣賞、見到漂亮的衣服首飾也買上一件兩件,很快天就黑了,跟在我們後面充當臨時保鏢的贛林五霸手上更是大包小包提著不少我買給芊莘和四婢的衣服首飾之類東西。
天色晚了,芊莘和四婢她們也玩得盡興了,回到南濟幫總舵的客房,費鵬早已經在等待著我們,而且還在廊下點了燈拿著一本書在看,大概是因為等我們等太久了,所以拿書看著打發時間吧?
見到我們出現,費鵬收起了書、站起身來,向我一鞠躬。
“教主,關於教主吩咐屬下去查的事情,屬下稍微有了些眉目。”
“哦?是什麼情況?說說看。”
我示意芊莘和四婢先把東西拿進房里去,自己則來到費鵬面前,拉過板凳坐下。
“是,據南濟幫的幫眾說,幫主秦陽因為年事已高,所以有退位讓賢的打算,而秦陽並沒有指定接位的人選,據說是想要以比武的方式來挑選接位的人才:廣場中搭建的那個台子就是比武台,預計過幾天的黃道吉日可能就會讓幫眾們比武較藝,然後選個武藝高強的人出來接任幫眾。”
“原來如此,難怪秦陽看到我們來,啥事都不問,就是問我們要不要參加他所說的”盛會“,原來是這檔事。”
我點點頭。
“如果這樣,秦陽現在的確沒什麼能和我們好談的,反正過沒多久他就退位卸任了,他答應的事情接位的幫主不見得會同意,還不如留著我們,等新幫主選出來以後、再讓新幫主來和我們商議。”
“屬下也是這麼想。”
費鵬同意著。
“那這麼說來,咱們這幾天只怕都沒啥事情好做了。”
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就晚幾天來,也省得這樣浪費時間枯等。”
雖然說我估計著這幾天大概都沒什麼事情可做,我也不會就這樣坐著空等,還是可以利用時間來修練一下內功的,反正有芊莘和四婢陪著我來,我不愁沒有陪我練“陰陽訣”的人,就是芊莘和四婢的功力實在和我差得太遠,她們五個人都陪我練功練得筋疲力竭、沉沉睡去之後,我卻連熱身的感覺都沒有,有點後悔當初為了怕太惹人注目,所以只帶了四婢出來,要是十婢全都帶出來了,甚至馨兒麗苹她們也一起帶出來,我現在就不愁沒有人陪我練功了。
不想吵醒睡得正香的五個女孩子,床鋪又不夠大、沒辦法讓我們全都擠在上面,幸好的是我除了需要女孩子陪我雙修的“陰陽訣”之外,還有一門可以單獨修煉的“昊天正氣訣”,剛好利用這段時間也來加強一下。
我把桌子當成打坐的法台,就在桌上盤膝坐下,開始修煉起“昊天正氣訣”這門又無聊又容易因為受到打擾而導致前功盡棄的內功:不過,自從我吸收了呂晉岳的十年功力之後,我發現修習“昊天正氣訣”之所以會容易受到打擾,是因為在行功的時候、全身五感都會變得異常靈敏,平常聽不見的細小聲音現在都聽得見了、平常聞不到的氣味現在也能聞得出來,而在我獲得了呂晉岳的功力之後,這種感覺就更是強烈,修習“昊天正氣訣”的時候周遭事物的所有動靜都逃不過我五感的感知,頗有一種“居天地之中而瞰萬物”的感覺。
所以說,修煉“昊天正氣訣”不但不容易走火入魔,甚至還不用怕行功的時候遭到別人偷襲,因為行功的時候自身五感都異常敏銳,要是有人靠過來想暗殺練功者,除非那個暗殺者的功力高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或者是那個修煉“昊天正氣訣”的家伙才練了個開頭,不然都會被察覺到的。
但是,正因為五感變得靈敏太多了,有些平常不會在意到的細小聲響,在行功的時候都變成了足以讓人分心的大聲響,像是平常人用“細如蚊鳴”來形容聽蚊子飛行時振翅的聲音,但是在修煉“昊天正氣訣”的人聽起來,蚊子飛過的聲音就和一大群蜜蜂嗡嗡飛過的嘈雜聲差不多,正是因此才會使得修煉者更容易分心現在我的情況就是這樣,當我盤膝坐在桌上、開始運行“昊天正氣訣”的時候,許多原本我聽不到的聲音現在都可以聽到了,像是南濟幫的幫眾在深夜之中巡邏的聲音,蟋蟀在草間相斗的聲音,老鼠爬進廚房里覓食、貓跟在後面等著抓老鼠的聲音,隔壁的費鵬深夜挑燈看書時輕輕翻動書頁的聲音,不知道哪個家伙正在床上搞女人搞得氣喘如牛的聲音,以及遠處傳來一縷悠揚動聽的琴聲,曲調柔美而婉轉,但是琴聲之中卻滿是無盡的孤單無奈之意。
是誰這麼大半夜的在彈琴,而且又有這麼好的琴藝?
我忍不住好奇心起,想去看看奏琴的人究竟是誰,所以收了功,從桌上跳下來,推窗而出、上了屋頂,朝著剛才聽到琴聲傳來的方位奔去。
出了南濟幫的總舵、又奔行了約莫半里路,來到一處種滿垂柳的池塘邊,琴聲就是從池塘中央傳出來的:我找了一棵柳樹躍了上去,從柳樹梢頭向著池塘中央望去,藉著月色可以看到池塘中央泊著一艘小劃艇,小劃艇上有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全身青衣的女子正坐著,一具瑤琴放在身前,青衣女子左手按弦、右手彈奏,悅耳動聽的曲調不停地隨著青衣女子雙手的動作而傳出:另外一個頭綁雙髻、作丫嬛打扮的黃衣女子則站立在青衣女子身後,不時地以手上的拂塵將靠近過來的蚊蠅輕輕拂開,免得蚊蠅干擾了青衣女子彈奏瑤琴。
從那個黃衣婢女揮動拂塵驅蚊的手勢動作看來,黃衣女子是身有武功的:而那個青衣女子彈奏的琴聲能夠傳出半里路之遠、甚至傳到了南濟幫的總舵之中,那個青衣女子的內功只怕也不低。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這個青衣女子的琴藝實在是太好了,雖然我聽不懂這青衣女子彈奏的是些什麼曲子,但是優美動聽的曲調聽著就讓人感到全身舒服,所以我也繼續一動也不動地蹲在柳樹梢頭,聽青衣女子奏琴。
突然之間,“崩”的一聲輕響,瑤琴的琴弦斷了一根,青衣女子“咦”了一聲,停止了奏琴,抬起頭來,以清脆悅耳的語音說著:“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光臨,如果不嫌棄的話,何不過來讓小女子奉上清茶一杯、以饗遠客?”
咦,她知道我在偷聽她奏琴嗎?
從我藏身的地方到池塘中心有大概二十幾丈遠,以我現在的功力,即使船上的人是呂晉岳,他也未必能察覺到我躲在柳樹上,但是這個青衣女子竟然察覺了?
“小姐,也許只是琴弦剛好斷了而已。”
站在青衣女子身後的黃衣婢女這時開口了。
“應該不是有人來偷聽吧?”
“可能吧。”
青衣女子輕嘆了一聲,開始把斷掉的瑤琴琴弦續起。
原來這個青衣女子不是察覺到了我躲在樹上,而是因為琴弦斷了,所以她以為有人在偷聽?
不過,想想偷聽別人奏琴應該也不是什麼大罪吧?
琴聲傳得那麼遠,就算不想偷聽也聽到了,再說這和偷看女生換衣服是不同的,偷看女生換衣服是猥褻,但是聽才女奏琴可是仰慕。
我決定還是不躲在樹上聽了,要聽就光明正大的聽:剛剛躲在樹上是怕萬一現身了會影響到青衣女子奏琴,而瑤琴的琴弦斷了,她曲子也彈不下去了,此時不現身更待何時?
“兩位姑娘抱歉,在下不是有意要偷聽的。”
我站起身來,遙遙向著池塘中劃艇上的兩個女子一抱拳。
“實在是這位姑娘彈奏的曲子太好聽了,在下舍不得不聽,又不想突然現身打擾兩位,只好躲著偷聽了,還望兩位姑娘莫怪。”
聽到我的聲音,兩個女子同時轉頭朝著我的方向望來,看到我站在柳樹梢頭上,黃衣婢女驚訝地掩口輕呼:“小姐,真的有人在偷聽呐!”
“什麼偷聽不偷聽?別亂說話!”
青衣女子先斥責了她的婢女一句,這才繼續向我說話。
“那邊那位柳樹上的公子,如果不介意,何不過來這邊坐著聽琴?怎麼也比坐在柳樹上舒服些吧。”
“既然姑娘相邀,在下榮幸之至。”
話是這麼說,但是那兩個姑娘似乎沒有劃船靠到岸邊來的跡象,而柳樹梢頭離劃艇大概有二十幾丈遠,世間再好的輕功也不可能一次躍過這麼遠的距離:當然池塘里有著不少蓮葉,但是若非輕功極佳的人,根本不可能靠著蓮葉來借力的。
算了,反正我所練的“凌雲飛渡”輕功甚至可以踏水借力,現在池塘里還有蓮葉可以落腳,我又不怕掉到水里,還是由我過去吧。
借著柳樹枝條來回搖擺之勢,一個提氣縱躍,我以十成功力施展出“凌雲飛渡”輕功,這一躍比我以前能躍出的距離更遠,足足有十五六丈的距離,連我自己都暗暗驚訝著我啥時有了這等進步:但是,即使我這一躍有十五六丈的距離,畢竟離著劃艇還有八九丈遠,所以我還得在水上再借力一次,才能躍到劃艇上。
就在這時,黃衣婢女左手一揮,一條細細的帶子朝著我直射過來:從細帶的來勢看來,黃衣婢女這條細帶並不是要攻擊我的,而是要讓我借力之用的,只要我能伸手抓住帶子,要嘛可以借力躍上船,要嘛黃衣女子也可以把我拉上船去,就不怕我落入池塘了。
原來她們早就打算好用細帶讓我借力,但是我仍然是暗暗吃驚,從這個黃衣婢女揮手出帶的手勢勁力看來,這個黃衣婢女的武功只怕和芊莘不相上下:婢女都有如此功力,只怕主人也不會差到哪里去,這個青衣女子的功力肯定更高。
一來是不想因為拒絕了這兩個女子的“好意”而得罪她們,二來我也很好奇這個黃衣婢女的功力如何,所以我伸手抓住了黃衣婢女揮出來的細帶,自己沒有使勁,而是任由黃衣女子運勁將我甩上船頭,穩穩地落在小劃艇上。
從剛剛那下借力,我已經試了出來,這個黃衣婢女的功夫的確不在芊莘之下,只怕比芊莘更高一些,當然芊莘現在年紀還小,比起這個黃衣婢女要年輕,將來的成就應該會超過此刻的黃衣婢女:但是芊莘此刻都已經是太陰神教之中武功排行第三的“高手”了,眼前這兩個女子竟然還比芊莘的武功要高,這讓我又忍不住對太陰神教缺乏武功高手的情況感到頹喪。
“公子請坐。”
彷彿對於我能這麼躍上劃艇來不感到驚訝,青衣女子示意我在她面前的坐墊上坐下,自己則是繼續將斷掉的琴弦接好,開始調音:不過,如果連婢女的身手都比芊莘還好,這位小姐對於我的功夫當然就不會感到太訝異了。
續好了琴弦、調好了音,青衣女子卻沒有立刻彈奏,而是蹙起了眉頭、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請恕小女子唐突,不知道公子可有喜歡的曲子?”
不是吧,難道我說了我喜歡哪首曲子、她就可以彈奏得出來?
這琴藝未免也太高了吧!
即使考進士舉人的考試范圍只限於四書五經,我都不敢保證考官出的題目我一定會寫呢!
“請姑娘恕罪,我其實不懂曲子的:只是聽著姑娘彈奏的曲子好聽,偏偏曲中又滿是孤獨之意,我才好奇過來偷聽的。”
與其不懂裝懂而出丑露乖,還不如老實承認。
“只要姑娘彈奏的曲子,在下洗耳恭聽,必定是好聽的。”
聽了我這麼說,青衣女子似乎有些訝異,但是隨即點了點頭,不發一語,雙手撫琴,開始彈奏曲子:只是這次的曲子和剛才我偷聽的曲子不同,曲調華麗繁復遠勝之前的曲子,但是聽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或者該說聽起來就像是很客氣的打招呼、應付人情?
過了好一會,一曲奏罷,青衣女子雙手才離開瑤琴,她身後的黃衣婢女立刻就說話了。
“喂,酸秀才,你倒是說說,這次咱們小姐彈的曲子,你聽出了些什麼?”
“呃,這個……”
難道我要實話實說、說青衣女子這次彈的曲子只是單純酬答賓客?
“……姑娘,您饒了我吧,我是因為你們小姐彈奏的曲子好聽、這才忍不住過來偷聽的,怎麼可能每次都聽得出來你們小姐彈奏的曲意呢?更何況你們小姐琴藝高明,哪是我這不懂琴藝的人所能聽得懂的?”
“哼,就愛瞎說。”
黃衣婢女噘起了嘴。“你根本就聽不懂嘛!”
“侍琴,別這麼說。”
青衣女子倒是淡淡地制止了她的婢女。
“我知道這位公子是很用心在聽的。”
咦,這個黃衣婢女也叫侍琴?
“糟糕了!”
我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聲。
“怎麼了,這位公子,何事糟糕?”
兩個女孩子都被我剛剛那聲給嚇到了,青衣女子很關心地詢問著。
“哦,沒事,只是這位姐姐的名字叫侍琴,我的婢女里面也有一個女孩子叫侍琴的,重了名了。”
我摸摸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像我這個不懂琴也不彈琴的呆頭鵝,給身邊人取個”侍琴“的名字,豈不是名不符實嗎?”
兩個女子先是一呆,隨即都掩口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
笑了好一會,青衣女子重新寧定下來,雙手撫琴,又開始彈奏另外一個曲子,這次彈奏的曲子曲調並不復雜,但是聽起來卻是異常的歡樂輕快:白居易的“琵琶行”用了“大珠小珠落玉盤”來形容曲調清脆,但是青衣女子彈奏的這曲子卻讓我有種落在玉盤上的珠子越彈越高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一曲奏罷,青衣女子一笑,雙手離開瑤琴。
“姑娘的心情終於好些了。”
我忍不住說了這句感想出來,換來的卻是青衣女子睜大了眼睛直瞪著我,黃衣婢女侍琴則是給了我一對大大的白眼球。
直瞪了我好一會,青衣女子這才舒了一口氣。
“琴藝不精的曲子有汙公子清聽,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小女子該回家了,公子這也該走了吧?”
我抬頭看了看天,一輪新月正在往上爬,只怕現在都已經過了三更天了。
“是該走了,多謝姑娘雅奏。”
我才站起身來,那個青衣女子卻突然雙手一推,將她膝頭的瑤琴推到我腳邊來。
“姑娘這是……”
“萍水相逢,無以為贈,姑且贈琴以代。”
青衣女子微笑著。
“而且此琴也只有贈與公子這等懂琴之人,才不埋沒了它。”
“既然這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俯身捧起瑤琴,入手就感到一陣溫暖,是剛才瑤琴放在青衣女子膝上的余溫。
“多謝姑娘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