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茜茜提著一籃水果,帶著代理校長與一群學生,還有幾位記者,不理護理站護士們的阻擋,硬是闖入了病房。
“來!各位記者先生小姐,這位就是我們學校前陣子啊,這個見義勇為、保護同學而不幸受傷的王大鵬同學,我們學校平時就是講求學生的‘誠實’、‘勇敢’,王同學的表現正是顯現出我們在學生的倫理道德教育方面呢,確實有落實。我們今天來請校長幫我們頒發獎狀,然後我們訓導處也決定要為我們的王同學記一個大功。來!我們有請校長!”
只見代理校長與洪茜茜分別拿著獎狀與水果籃,站在病床的左、右側,兩旁排排站了幾個學生。
諷刺的是,這些學生根本就不是大鵬的班上同學,大鵬一個也不認識,全都是洪茜茜挑選的“好”學生。
“來!王媽媽您也一起來合照嘛!”
淑怡對洪茜茜突然闖入的無禮行為很不滿,擺著一張臭臉。
過去每次到學校都是她為了大鵬又惹事生非、向洪茜茜賠不是,洪茜茜總是趾高氣昂地用鼻孔在看她,今天為了作秀,就裝得如此親密,讓她很不屑,揮了揮手,表示拒絕。
洪茜茜與林建宏對上了眼,她還清楚記得這個“壞”學生,不知道他與王家也有往來,就怕橫生枝節,立即撇開了目光。
林建宏看到過去這個將自己勒令退學的訓導主任,心中不免有怨,但又覺得向來高高在上的她,如今這樣子放低姿態、賣老臉,也是有點可憐。
“啊?林惠君老師!你也在啊?來!一起來!來!”
惠君的臉上同樣也是滿滿的尷尬,但還是湊了上去,在此起彼落的鎂光燈前,與大鵬一起比了YA手勢,和這群被動員來的、臉上笑得很僵的眾人合照。
“謝謝校長!各位記者先生小姐!謝謝!再麻煩幫我們好好報導喔!來!我們不要打擾王同學養病!快點都出來了!”
最後洪茜茜在病房門口哈著腰,嘴里不停地說了幾次“謝謝!謝謝!不好意思!”才在護士們幽怨的注視下離開。
護理長隨即跑進來跟淑怡與鄰床患者道歉。
“淑怡,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注意到,怎麼突然來這麼多人。”
“雅晴!你跟我說什麼不好意思!老朋友了是在三八什麼?而且這又不是你的錯!”
“對啊!干媽,不是你的錯!”
大鵬說的“干媽”雅晴,是淑怡的國中同學,也是當年在醫院見證了大鵬誕生的護士之一。
被家里趕出來、失去家庭奧援、獨立扶養大鵬的淑怡,早年要不是有雅晴各方面的幫助,恐怕挨不到現在。
這次大鵬受傷,雅晴也難過了好久,就像自己的親生小孩受傷一樣。
“你喔!都你的錯啦!小孩子,逞英雄!”
雅晴輕捏了一把大鵬的臉。
“哈哈哈哈!我不是小孩子了啦!”
“在你媽跟干媽眼里,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就是說嘛!”
雅晴雖然這麼講,但是也明白大鵬長大了,同時也代表著自己不年輕了。
“時間差不多囉,淑怡你們先回去吧!”
“鵬仔!要快點好!才可以來吃我的喜酒!”
“啊!?”
建宏遞給淑怡一張喜帖,很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杓。
“喂!建宏,剛剛這麼久怎麼都沒講?”
“淑怡姐!歹勢啦!”
“三八哩!歹勢啥?恭喜啦!”
“大仔!恭喜喔!”
喜帖里夾了一張婚紗照,高大挺拔的建宏不用多說有多上鏡,而平日以男人婆形象深植人心的富美,穿著白色婚紗,依偎著建宏,呈現嬌滴滴的不同面貌。
“大鵬,老師明天下午再過來。”
惠君幫大鵬拉毯子時,領口內的美麗風景,飽滿嫩白的雙峰,又在大鵬面前走光了。
這讓大鵬非常羞窘與煎熬。
自己一直當成“姐姐”對待的惠君老師,最近卻開始意識到她也是個“女人”。
對著敬愛的老師產生那種“不純潔”的念頭,不時有性幻想,讓大鵬覺得自己很可惡、很不應該,但是不聽話的勃起下體,卻又吐實了內心無從掩飾的原始欲望。
“老師,你周末可以出去玩啊,不一定都要來陪我。”
“周末要是不幫你補習落後的進度,你會跟不上同學喔!”
“唉,好啦!謝謝老師!”
克制住不去偷瞄,大鵬望著惠君老師的認真表情,笑著點了點頭,感謝惠君老師無私付出的同時,也更加覺得那個對老師有色情想法的自己很齷齪。
“你們先走吧,明天有空再來,讓大鵬休息了。”
觀察力敏銳的雅晴,發現大鵬的那里又再度微微凸起,適時地送客,幫大鵬解了圍。
“沒事了喔,這是男生長大的自然反應,不要緊張。干媽晚一點會再過來看你。”
雅晴拉起了病床的隔簾,附在大鵬耳邊說了句悄悄話,輕聲安慰,就帶著淑怡等人走出病房。
這幾年,鎮上的周末夜一向很不平靜,是飆車族車禍與黑道火拚事件的高峰期,救護車、消防車、警車的聲音響了又停,停了又響,醫院急診室連帶也不斷有傷患出入。
雅晴負責的這層樓,護士都被緊急調派去支援急診室,留下雅晴獨自值守。
“阿長!又自己在顧喔?”
“喂!半夜不好好睡覺,到處亂跑?”
“啊就想你啊!”
“貧嘴!快回去啦!等下巡房不要讓我發現你還沒乖乖睡著!”
“報告阿長!是!”
雅晴張羅了一些醫療器材與用品,推著推車,開始去巡房。
遇到剛剛那個調皮的病患,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他關掉收音機、不要吵到隔壁床,又像在念睡前故事一樣,輕聲細語地讀報紙給這位有一把年紀了的病患聽,才讓他進入夢鄉。
(唉!巡這間竟然就花了快要半小時!)
這位病患很少有人來探病,可能因此覺得孤單,所以特別愛黏著雅晴不放。
雅晴覺得他其情可憫,但是招呼他很費勁,也是事實。
“還沒睡喔?”
“嗯,睡不著。”
“還是脹脹的囉。”
“……”
“不要覺得害臊啦!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干媽再幫你弄出來,會比較好睡。”
雅晴巡到大鵬的病床,對干兒子的生理問題,一直是以開明的態度來教育他,希望他不要對性產生偏差想法。
“覺得惠君老師人怎樣?”
“老師……人很好啊。”
“嗯哼。”
大鵬來住院的幾天後,雅晴就知道還不方便的他,可能這方面的需要會有困難。
那晚巡房撞見他在費力清理夢遺,又好像為了羞於啟齒的春夢情節而困惑時,對這沒父親陪伴成長的孩子,得獨自處理青春期的困擾,覺得很不舍。
身為大鵬的干媽,多少想幫上一點忙。
幫行動不便、無法“自理”的病患手淫這件事,雅晴已經是經驗老道,實習時從護校學姐那里學到,自己又傳授給歷屆來實習的學妹。
病患得到緩解後,都報以感激的回應,讓原本也有點扭捏、放不開的雅晴體會到,幫病患解決這種私密需求的意義。
“你啊!這年紀會開始對女生身體感興趣,是很正常的事,不要太壓抑,只是啊!要記得‘發乎情,止乎禮’,對女生要有基本的尊重喔!”
“嗯。”
“很乖!我們家大鵬愈來愈懂事了!”
雅晴還記得頭一次要幫大鵬手淫時,大鵬對於自己的身體暴露在干媽面前,覺得很難為情,頭撇向旁邊,不敢看干媽。
“唉,你這笨孩子,干媽早從你出生時就已經把你看光光了啦!不要怕,放輕松。”
現在大鵬已經很適應了,讓雅晴脫掉病人服,全身裸露,那根肉棒,在胯下的黑毛叢中竄出、直挺挺地勃起。
雅晴擠了一點凝膠在手上搓開,輕輕握住了干兒子的那里。
“噓~一樣要小聲一點喔!”
“嗯……”
雅晴的手不停上下擼動,已經覺得酸了,也多次補充了凝膠潤滑,但是還不見大鵬射精。
隨著幫他手淫的次數愈來愈多,大鵬似乎漸漸學會了怎樣延長享受快感。
(唉,這孩子……)
“喔嗚……呼~啊……喔嗚……呼~啊……”
現在就算用手摳弄他的乳頭,或是用舌頭輕舔,甚至是解開護士服、露出內衣給他看,對他都已經沒有催化的刺激效果,這孩子自己學習到如何調整呼吸與分散注意力,不想一下子就結束這種愉悅的過程。
(孩子啊!快點射出來吧!)
“呼~啊……呼~啊……”
(唉……)
雅晴雙手伸到背後,松開了內衣的扣子,露出雙乳,湊近大鵬。
這對乳房從前哺育了自己的小孩,也喂過大鵬。
“吃吧!你小時候也很愛吃干媽的奶。”
“嗯。”
可是大鵬卻不只是像嬰孩那樣只知吸吮雅晴的乳頭,不曉得從哪學到的,有技巧地用舌頭輕輕畫著乳暈、再舔弄乳頭、最後才是規律地吸著。
“喔……你……”
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就怕太過舒服的呻吟聲傳了出去。
硬挺的乳頭持續產生酥麻的甜美快感,雅晴感覺到自己下面已經開始濕潤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不行了!不要折磨我了!你這孩子!)
“啊!干媽!想……想射出來了!”
“好……好喔!”
終於在情勢快要失控、潰堤泛濫前,讓這一切可以收拾。
雅晴的神智從有點迷醉的狀態恢復了,眼眶帶著微微的淚水,心髒還在狂跳。
如往常拿條毛巾,蓋住了握著干兒子肉棒的手,做最後的衝刺,感受到那根一陣一陣的緊繃,接著是熱熱的、黏稠的精液在自己手上溢流。
看著干兒子兩眼呆滯、不停喘氣的樣子,雅晴忍不住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清理擦拭過後,再幫他穿好衣服,蓋上毯子。
“干媽……”
“有沒有舒服一點了?”
“有……很舒服。謝謝干媽。”
“傻孩子!愈來愈持久!以後你老婆可‘性’福了!”
“干媽在亂說什麼啦~?”
“好啦!我不說了!早點睡喔!”
“好。”
回到護理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一起值班的護士們也回來了。
雅晴沒有特別藏起那條沾了精液、發出腥味的毛巾,而護士們也都心照不宣。
先稍加清洗一下,再丟進待送洗消毒的大籮筐里。
才剛忙完,又看到那個老頑童病患跑來指名要找“阿長”,雅晴也只好回報給他一臉苦笑,找了個護士,一起扶他回病房。
“阿長!讀這篇給我聽!”
“哎呦!這篇不是念過好幾次了嗎?”
“不管!阿長!我要聽!”
“好!好!你小聲一點,不要吵到別人啦!我這就讀給你聽喔!”
大鵬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這層樓就剩這個活寶,專為她找事做。
雅晴念著這幾個月前的舊報紙,副刊上頭這篇連載小說其實是患者的暗示。
她念了幾段,對著護士點點頭、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畫了三次圓圈,護士見了,便回去護理站,拿了毛巾與凝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