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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9章 (上)

妻子的心牢 xb客 29496 2024-03-01 20:46

  兩人聊罷,劉思心情大好。

  她見彭山母子進門都換了拖鞋,也自覺的去鞋櫃里找了找,本以為不會有適合她穿的鞋,卻發現鞋櫃里已經放了一雙新的女式大碼拖鞋。

  劉思將鞋換上,再次來到房間門口,示意彭山道,“哎。”

  說著一抬腳。

  彭山看到她腳上的拖鞋不說話了。劉思見他無法狡辯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容。

  彭山家可沒一個人有這個腳碼,更何況還是女式的。不過已經沒打算急著走的劉思,也就沒去計較他這些小心思。

  眼見彭母在廚房忙活,彭山也在收東西,劉思不好意思的幫著打掃起地板來,畢竟這也算是她踩髒的。

  彭母在廚房看到還刻意出來叮囑劉思不要這麼客氣,歇著就好。

  劉思跟彭母頗為熟稔了,也沒拿自己當客人,自然沒理由閒著。

  彭母見她這個樣子,對她更是滿意,滿眼都是喜愛。

  等到打掃完地板,劉思是真的餓得沒有力氣了。

  去到廚房,彭母很是貼心的蒸好了幾個包子。

  這是她的拿手活,這兩天一直想給劉思嘗嘗,所以包了不少。

  這次只帶了這幾個,雖然是冷凍保鮮過的,但別有一番風味,劉思吃過以後一頓夸,把彭母美得不行。

  因為幫忙打掃的關系,劉思脫下了風衣,纖美筆直的身形一覽無遺。

  彭母見她這副不僅漂亮,性格又好,嘴巴還甜的模樣,更加堅定了要讓劉思當兒媳婦的決心。

  劉思吃了個半飽以後就沒再吃了,一是怕彭母覺得她飯量大有些失禮,二是怕一會晚飯什麼也吃不下了更失禮。

  坐在廚房幫著彭母摘菜,一長一少兩個女人又聊上了。

  彭母很是貼心的沒有問她跟家里鬧別扭的原因,問的都是一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情,偶爾把話題扯到彭山身上。

  見劉思的態度由以前的拒絕變成現在的不置可否,心思更活躍了起來,跟劉思攀談得更加熱烈,最後像劉思敞開大門,歡迎她在這里常住。

  彭山的父親因為兒子一直不肯找對象,又不願意跟著他一起做事的原因,父子關系鬧得很僵,寧願住在單位也不跟彭山住一塊兒。

  原本的三口之家變成兩人以後,彭母更是迫切的希望彭山早點找個對象,現在如此中意劉思,若是能將她留下,以兩人有過交往的經歷來看,她自然篤定這段姻緣注定能成。

  劉思也有意留下,方源出軌的事情讓她暫時不想接觸原來的生活,哪怕是面對自己的父母,她也一樣逃不開有關方源的話題。

  只有在這里,她像是暫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以用一種脫離原來人際關系的身份在這里生活,沒人會問起方源,也沒人知道誰是徐萍,這是她現在最需要的環境。

  只是她能聽出彭母話中的意思,自然不能一口應允。

  但即使是這種不直接拒絕的態度,就讓彭母甚是滿意,只當這是女孩子的矜持,心里已經默認了。

  彭母更是熱情的關心起劉思來,只希望她能賓至如歸的暫時住下。

  在同一個屋檐下,彭山的機會自然就多一分。

  收拾完東西的彭山,看著在廚房聊得熱火朝天的兩人,沒有類似婆媳間的那種尷尬,更像是一對久別重逢的母女一般親熱。

  看得他直起雞皮疙瘩,也就沒敢湊上去幫忙,顧自在客廳玩起了手機。

  他看著一條歷史消息發著呆,是徐萍發給他,警告他不要對劉思下手的資訊。

  他一直沒有回復,品思良久,為什麼方源一條資訊也沒有給他發,卻是徐萍來警告他,現在看來是他這位老同學並不擔心自己有能力撬他的牆角啊。

  想著劉思態度的突然轉變,彭山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晚飯開始,明明只有三個人吃飯,彭母還是硬生生的做出了八道菜。劉思有些慶幸之前沒有刻意吃飽,不然真就失禮了。

  三人同桌宛如一家人,彭母高興的招呼彭山開了瓶紅酒,劉思也有借酒澆愁的意思,並沒有拒絕。

  她對彭山的確有防備,可彭母的存在打消了她的這種顧慮。

  因為彭母一直站在她這一邊的關系,她潛意識中有了一種只要彭母在,彭山就不敢欺負她的錯覺。

  酒過數巡,彭母見劉思面色已有酡紅,又開始試探著問劉思對彭山的態度。

  劉思喝了酒,心情也大好,並沒有像之前一樣藏著掖著。

  不過說的卻是彭山太過花心,並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老實,而且他們無論是性格還是外形上差距都太大,並不合適。

  不過用來做朋友卻是不錯,畢竟他幫了她那麼多次。

  彭山聽著略有些失望,卻並不意外,只是劉思這話聽著怎麼都像是在拿他當工具人,如果再加上一句他是個好人,發張好人卡,那就真是齊活兒了。

  彭山沒有說什麼,彭母卻是不樂意了,在她眼中彭山可一直是個老實孩子。

  開始給劉思解釋彭山的花心,完全是出於現在的女孩子並不好相處,才導致頻繁的相親,更換對象。

  如果有一個像劉思這樣完美的女孩子願意守著他,他又哪來的花心。

  最後干脆直接問起了劉思是不是對彭山有感覺。

  劉思就是喝得再醉也不可能承認這種事情,矢口否認。

  別說彭山只是這種外形,就算真是什麼俊男帥哥,劉思也會守住有夫之婦的底线,不去跟他產生什麼感情交集。

  只是這個原因她是無法跟彭母解釋的。

  無力的辯解倒像是有意遮掩一樣,讓彭母覺得有戲。

  在彭母的示意下,彭山無奈說了幾句獻殷勤的話,這種刻意的討好讓劉思更是得意的小酌了幾杯,有些渾然忘我了。

  最後趁著彭母離席的空當,彭山低聲警告道,“你差不多得了啊,少扇風點火了。你不能直接承認要跟我處對象,至少也應該表現得有這個意願吧。我媽要是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再逼我去相親,我可跟你沒完啊。”

  “放心好了,只要我在這兒,你媽才舍不得呢。”

  劉思笑得自信滿滿,比起上午那個還在自怨自艾,感覺被全世界拋棄的女人,簡直判若兩人。

  彭山也小酌了幾杯,帶著醉意的眼睛看著這個面頰嫣紅,眼眸如水的女人,一時美不勝收。

  大著膽子試探道,“你這意思是讓我要想點辦法,把你一直留在我家了?”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劉思笑容嫵媚,帶著醉意的眼神完全沒有防備,甚至帶著勾人的挑釁,白色毛衣下飽滿的胸口起伏有致。

  彭山看得一吞唾沫,趕緊偏過了臉去,劉思咯咯直笑,更是得意。

  飯後,彭母收拾著餐桌,劉思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視,卻發現家里不光沒網,連閉路電視也沒有通。

  吐槽彭山道,“你這還真是什麼都沒弄啊,就這你還要把我留在這兒住?”

  彭山看著她蹲坐在沙發上的樣子,將手里的削好的水果往桌上一放,氣道,“你不會去玩手機啊,真把自己當少奶奶了?”

  劉思將抱在膝前的抱枕向他一砸道,“又想讓我找你媽告狀是吧?”

  “告什麼狀啊?”

  劉思聲音不小,彭母在廚房里聽到應了一聲,彭山脖子一縮道,“要看拿筆記本看去,別嚷嚷了。”

  劉思見他被拿捏得死死的,很是得意。

  “沒網有電腦有什麼用。”

  “這麼多wifi我隨便幫你撬一個不就行了。”

  劉思起身,伸著懶腰道,“那你弄一下吧,我先去洗澡,洗了澡再來看。”

  彭山看她慵懶的大小姐做派, 真的是完全沒有戒心了。

  劉思從自己的行李箱中找出一套睡衣,好在回去清理的時候收拾了幾套自己的衣服,雖然都是夏裝,但好在能穿。

  本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回家,現在卻弄得有家不能回。

  劉思甩了甩頭,問彭母要了毛巾和洗浴用品就去了浴室。

  因為是新家的關系,劉思並沒有客居別家,怕碰到別人私人物品的尷尬,感覺倒有點像是在旅店一樣。

  洗完出來,劉思用毛巾盤著頭,因為睡衣是夏裝的關系,現在穿在身上有些單薄透光,而且她沒有帶胸衣,在強光下幾乎能看到完整的胸形,索性把脫下來的毛衣穿在了外面,出來又把掛在門口衣架上的風衣給披上了,才感覺妥當了一些。

  “阿姨,你在干嘛?”

  劉思一出來就看到彭母貼在關著的房間門口聽著什麼,看到劉思從洗手間出來,才一縮脖子道,“哦,思思你才洗完啊,我還以為你在房間呢。”

  “有什麼事嗎?”

  劉思還以為她是找自己有什麼事。

  “啊,沒什麼,就是看你們都不在,尋思你們在干什麼呢。你才洗完,別在客廳呆著了,去房間吧,小心著涼了。”

  劉思系好風衣的束帶,見彭母一陣心虛的樣子不明就里,也沒多問道,“沒事兒,我這不穿得挺嚴實的嘛。彭山呢,在房間啊?”

  “嗯,半天沒出來,不知道在鼓搗什麼呢。”

  彭母在茶幾上收拾著回道。

  劉思推開門進到房間,見彭山還在電腦前鼓搗,問道,“你還沒弄好嗎?”

  “好了,費了半天勁才撬開一個,你湊和看吧。”

  劉思一撇嘴,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信號肯定不好。

  “你從客廳弄到房間,才湊和?你真行。”

  不過劉思也只是吐槽罷了,她也不是非要看這個。

  洗了個熱水澡,酒氣揮發了不少,但這會兒後勁又上來了,現在腦袋有點暈乎乎的,想早點休息了。

  “對了,你媽剛才在門口聽什麼呢?”

  劉思坐在床頭擦著頭發,隨口問道。

  “我媽真在門口呢?”

  彭山把心一提,隨即沒好氣道,“還不是托了你的福。”

  “怎麼了?”

  劉思一愣。

  “你今天在我媽面前這番表演,算是徹底撓在她心上了。她給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我跟你破鏡重圓。她說你明明對我有感情,卻始終不願意松口一定是我做了什麼,傷了你的心,你其實是有要跟我復合的心思的,只是嘴上不願意,讓我沒事多哄哄你。”

  彭山說著一陣無奈,這戲如果沒個結果還得一直演下去。

  “咯咯,這不就是你要的效果嗎?”

  劉思一陣嬌笑道。

  “我要的屁的效果,你沒本事讓我媽不再提我的事,就不要再他面前提個人感情方面的事。你還擱那獻殷勤,賣乖巧,是嫌她喜歡你喜歡得不夠啊,非得讓她把你留下來當兒媳婦是不?”

  彭山有些惱羞成怒的拉高了音調道。

  “哎,這怎麼能怪我呢?你媽問我,我總不能什麼都不說吧。而且你媽跟我在一塊兒怎麼可能不聊起你,難道我跟你媽還能撇開你當忘年交不成。”

  劉思哭笑不得的辯解道。

  彭山將手抱在胸口道,“我不管,你現在必須得幫我個忙,把這戲接著演下去了。”

  “演什麼?”

  劉思不解。

  “演我們倆感情好得很,不需要她操心,你不願意跟我復合只是嘴上說說罷了,其實我們早就在一起了這樣。”

  彭山解釋道。

  “你想得美。”

  劉思嗤之以鼻。如果這樣做了,彭母哪還能再放自己離開,自己不就真成他女朋友了。

  “那我就直接跟我媽說,你壓根就不想做我女朋友,之所以來我們家只是為了騙吃騙喝罷了。”

  彭山一攤手道。

  “誰騙吃騙喝了,而且你敢這麼說嗎?”

  劉思又好氣又好笑道。

  “我有什麼不敢說的,你答應當我女朋友的事都賴了,我還能說得過你?現在不過是讓你履行你本來就該履行的義務你都不肯,我又不能吃了你。大不了,跟我媽說了以後,再讓方源來接你,省得你就知道欺負人,一點虧也不肯吃。”

  彭山盤算著說辭道。

  劉思知道他這是在討價還價,還專挑這時候,咬牙道,“誰欺負人了,你挑著我酒也喝了,澡也洗了,走不了的時候再來說個事兒,我看你就是設計好了的。咱們到底誰欺負誰啊。”

  劉思雖然腦袋有些暈的,但還比較清醒,個中關節還看得明白。

  “你想讓我怎麼演,演多久?”

  既然要討價還價,劉思也開始盤算起自己的底线。

  彭山聽她松口了,就知道有戲,趕忙道,“沒什麼,只要我媽在的時候,你要配合我讓她覺得咱們是情侶就行。不要老說一些挑我刺的話,讓她找我的麻煩。至於時間嘛,你要在這里呆多久,自然就要演多久。”

  劉思一瞪眼道,“你倒是會想,那我不就真成你女朋友了,我不同意。”

  “那你要是不同意咱們就一拍兩散好了,這本來就是你許諾我的事情,現在倒還要我來求你,過不過分。哼!”

  “你!”

  兩人各持己見,劉思只覺彭山現在是欺負她沒有退路,故意給她下套。

  一賭氣就想要離開,可這種情況她還真沒有什麼好的去處,一時覺得被所有人針對欺負,眼眶又開始紅了。

  彭山見她要哭,嚇了一跳,趕緊低聲安慰道,“又哭?姑奶奶,你是水做的嗎?快別哭了,讓我媽聽見,你讓我怎麼解釋?”

  “那你干嘛欺負我?看我現在無家可歸,故意要脅我是吧,就這樣還想讓我做你女朋友,有你這麼對女朋友的嘛,你想也別想。”

  劉思委屈道,彭山這一安慰倒讓她眼淚直接下來了。

  “誰欺負你呀,你要說交易,那我自然就從交易的角度來說,那你要說我態度不誠懇,那我這樣,大美女,麻煩你幫個忙,當一下我女朋友,行了吧?”

  彭山說著,劉思權當他是故意在逗她,瓊鼻一皺,不想理會。

  彭山眼見她不肯讓步,猛的一嘆氣道,“得,那咱們還是說回交易吧。你幫我,我自然也會幫你,今天你老公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你想要徐萍走不得有人幫你才行?我可以幫你向方源證明,她一直在處心積慮的破壞你們的婚姻,她並不是方源認為的那種白蓮花。這樣可以吧?”

  彭山說起這個,劉思這才想起,他們兩個可是合謀拆散她跟方源的同謀。

  方源現在就跟被迷了心竅一樣的維護徐萍,她若是不能拆穿她的偽裝,方源怕是永遠都不會回頭,自己連離不離婚選擇權恐怕都將失去。

  想到這里劉思終於止住哭聲,看著一臉正經的彭山道,“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彭山一噎,見她終於不哭了,點頭認了下來道,“對,對,對,我不是好人,是個覬覦你美色的大惡人。”

  劉思見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心中怨氣難平的看著彭山道,“你說,你到底喜歡我哪兒,讓你跟她這樣處心積慮的設計我們,我改還不行嗎?”

  彭山聽著她這半開玩笑的話,也順著她的語氣道,“喜歡你長得美,喜歡你長得高,喜歡你長在了我心里。要不你把臉喇了,腿砍了,再把我的心剜了,說不定有效。”

  “滾!”

  劉思見他這沒臉沒皮的樣子也哭不下去了,把手上用來包頭的毛巾朝他一砸了過去。彭山順手接過,聞了一下,輕浮的道,“真香。”

  “滾!”

  劉思俏臉通紅的指頭門口怒斥他道。

  “你還沒回答我呢,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

  剛才的話還沒有結果,彭山繼續追問。劉思卻是不想回答了,怒道,“滾,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彭山見她沒有拒絕,看來多半是成了,便推門出去了。

  劉思見他離開,用力的一甩腳,腳上的拖鞋隨之飛了出去,恨恨的坐在床頭跟自己置起氣來。

  本來剛從方源妻子的身份中走了出來,現在跟彭山這一番爭論,這個身份再次回來了。

  剛剛甩開的煩躁,憤恨與絕望再次將她籠罩,讓她恨不得大喊發泄。

  可再怎麼逃避,這件事仍然要尋求解決的辦法,哪怕過程是曲折和痛苦的,她也仍然需要去面對。

  彭山的提議算是給了一個頭緒,她沒有辦法拒絕,可是一想到剩下的時間要跟彭山虛與委蛇,她的心跳就不自覺的加速。

  彭山前天對她做的事情可還歷歷在目,他的心思不言自明,在男女大防這種事上,她一個女人哪是男人的對手。

  自己就是再提防,也經不起他狗皮膏藥一樣的糾纏。

  可自己若是不借助他的干預,方源會在徐萍的事情上醒悟過來嗎?

  劉思越想就越頭痛,更加憤恨造成這一切的方源。

  最後她無奈的拿起手機開了機。

  下午充完電一後,她一直不願開機,因為她不想聽方源和徐萍蒼白無力的辯解,不肯給出結果的糾纏,不過是想不付出任何代價的,讓她像個傻瓜一下吞下這棵苦果。

  可現在她已經無法逃避,選擇已經來到了她面前。

  打開手機就是方源的資訊轟炸,一直在要求她回信,一直到見過面以後才沒那麼頻繁,卻依然要求回信,訴說著自己的苦衷,最後還附上了孩子的照片,希望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讓她回家談。

  劉思看得指節掐得發白。

  既然在乎孩子為什麼還要做出這種事情,最後竟然還是不肯讓徐萍走,只會讓自己來退讓,是真的認為我只是你的附庸嗎?

  方源,你欺人太甚。

  徐萍的資訊倒顯得很冷靜,但這份從容在劉思眼中更像是勝利者的睥睨,讓劉思很是反感。

  不過她在關心的同時,卻不忘警告劉思要小心彭山,這是讓劉思沒想到的。

  這句可能是真心實意,但看在現在的劉思眼中,更加篤定她跟彭山的共謀關系。

  劉思醞釀了一下,給方源發了條資訊,“你還認為你沒錯是嗎?”

  劉思放下手機,本以為方源會很快打過來,可收到的卻是一條回信,“思思姐?我是徐壯,源哥的微信掛在電腦上,我在整理明天要送的貨。”

  劉思沒想到收到資訊的是徐壯,愣了一下,但隨即想到有些事情正好可以問他,隨即給他打了過去。

  “喂,思思姐。”

  “徐壯,你還沒下班嗎?”

  徐壯的聲音顯得很畏縮,看來今天發生的事讓他也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沒,現在事情成了這樣,我總得幫著分擔一些店里的事。”

  “辛苦你了,你姐呢?”

  “哦,她在樓上,你要找她嗎?”

  “不了,我要找她自然會打給她,只是想問問你她現在在干嘛?”

  “不知道,她現在應該睡了吧。”

  “哦,那方源呢?他微信還掛在電腦上,也還沒下班嗎?”

  劉思看著已近九點的時間,心里還帶著希冀,希望方源還在擔心她,並沒有跟徐萍在一起,至少在用工作麻痹自己。

  “……”

  可隨即徐壯的沉默打破了她的這種幻想。

  徐壯可能也聽出了劉思口中的試探之意,但他不知道怎麼撒謊,最後實話實說道,“源哥睡下了,我姐在照顧他。思思姐,你別誤會,源哥真的很辛苦了,你也知道,現在店里和倉庫很多事情需要他來處理,他昨天就沒怎麼睡,剛才也還一直還在打理店里事情,是我姐看不下去了,勸他吃了兩粒安眠藥剛剛才睡下的。他真的一直在擔心你。”

  這種結果不是不能預料,但劉思聽到還是無法接受。

  她在方源心中的份量似乎變得可有可無,沒有她,天也沒有塌,他依然在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是啊,這世界離了誰不是好好的呢。

  自己既然幫不了他,存在的價值也不過是孩子需要一個媽媽這樣的角色,哪個女人又不能替代呢?

  呵呵。

  “沒事,我只是問問,你別多想。對了,徐壯,今天上午我回來的時候看門是關著的,那門是你關的,還是他們關的?”

  劉思想搞清楚今天他們的苟且,到底是方源一時衝動,還是早有預謀,這對她很重要。

  “是我關的……”

  徐壯老實答道。

  聽到這樣的答案,劉思松了口氣。

  雖然結果一樣,但方源的主觀意向是她能不能原諒他的關鍵。

  如果方源真的只是衝動的行為,最後只要願意讓徐萍離開,那她也願意勸自己吃下這顆黃蓮。

  如果不是,哪怕徐萍主動退出,她也過不了自己的心坎。

  劉思心下稍安,又問道,“那桂嫂和陳嫂也是你支走的嗎?她們一直在店里的,不可能同時休假吧?”

  劉思多問了一句,只是想佐證自己的判斷。可徐壯卻不說話了。

  “……”

  他知道劉思是什麼意思,這麼問可能是在試探方源的動機。可他有意隱瞞一時也想不到說辭,劉思從他的反應中瞬間就察覺出來了不對。

  “她們是方源支走的是嗎?”

  劉思咬著牙問道,“那今天到底是誰關的門?”

  “……是源哥讓我鎖的,他讓我把人都帶去倉庫,我不放心所以才回來看看的,然後就碰到思思姐你回來了。”

  徐壯無法隱瞞,硬著頭皮回答道。

  “呼……”

  劉思呼吸變得粗重,抓著手機的手也跟著顫抖起來,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無法平靜。

  雖然方源的安排不代表今天的出軌他一定有主觀預謀,但這種可能性已經無限放大。

  如今這種情況,她很難勸服自己去相信那微乎其微的可能。

  方源!

  劉思恨得銀牙緊咬,心跳急劇加快,心頭卻只覺一片冰涼。

  “思思姐,源哥這麼安排可能只是不想讓別人聽到他們的談話,事情可能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徐壯盡心辯解,可這話哪怕是方源在她面前賭誓,她也不敢去相信,劉思又哪能聽得進旁人的一番無力勸解。

  “沒事,徐壯,你早點下班休息吧,我先掛了。對了,別跟你姐他們說我打過電話。”

  劉思聲音顫抖的掛斷電話,呆呆的上床靠坐在床頭。

  沒有眼淚,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此刻她仿佛變成了無根浮萍,徹底被絕望給籠罩。

  只覺得世界這麼大,卻已經沒有了她的容身之所。

  閨蜜跟老公的雙重背叛,讓她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

  這些年她除了雙方父母和孩子,在打交道的也只有工作上認識的人,可自從她淡出工作以後,連最後的社交管道也被徐萍給替代,她能聊得上話的也只有她。

  可如今她連自己的家庭地位也要取代,自己還能跟誰說呢?

  劉思痴痴一笑,無話可說。

  彭山洗完澡出來,被自己老媽拉住。

  剛才彭山被劉思給罵了出來,彭母可是聽到動靜了,彭山用洗澡的借口給躲開,讓她沒說上話,這下彭母怎麼也忍不住了。

  “你是怎麼回事,思思那心思連我都能看明白,你怎麼還能把人給惹生氣了?”

  彭山一翻白眼,彭母老是見風是雨的揣度男女間的關系,然後瞎指揮,她哪能真理解現在女孩子的想法。

  彭母一見他這態度,揪住他的膀子肉道,“你別不耐煩,沒媽幫著你,你認為思思能安心住在這兒?我告訴你,今天可能就是你最大的機會。正好她心情不好,你如果能用好這一點,破鏡重圓根本不是問題。你要再這樣不當回事,媽以後可就真不管你了。”

  “那我可得謝謝您,你看到的難道就是你認為的嗎?媽你別把事情看得這麼簡單好不好,按你這邏輯,我今天就是把她拿下也不是不可能是吧?反正是在我家,等一上手,她想跑也跑不了是不?”

  彭山調侃道。鼓母卻是一喜道,“你要真有這本事,媽一定支持你。反正咱們家房子也弄好了,你不是一直找我要戶口本嘛,只要你把思思拿下,明天就跟她去領證結婚媽也支持你。這麼好的女孩,你不抓緊機會可就便宜了別人。今天正好是個機會,這房子只有兩個房間,主臥沒結婚前是不許睡人的。

  你今天要不想睡沙發,就想辦法在思思房里打個地鋪。媽的這個話你也可以跟思思說,正好是個理由,她要是留你在房間睡,今天你就把她拿下,但是先說好,得人家願意,違法的事咱不能做。”

  見自己老媽這麼說,彭山一瞪眼道,“你還真敢想,我再把孫子給你弄出來一步到位是不?趁公交還沒下班,您早點回去吧,我有分寸,就不送你了啊。”

  彭母一拍彭山推她的手道,“當你媽是保姆嗎?用得著就讓來,用不著就讓走。過會兒我自己知道走,哎,你快進去看看,你出來這麼會兒了,思思也沒個動靜,可別是還在生你的氣,你快去道個歉。”

  彭山一甩頭發道,“您就別摻和了,早點走吧,淨瞎摻和。你知道什麼呀,我進去看看,你別擱這偷聽了啊。再讓人撞見,大家都尷尬。”

  說著彭山拿起手機,進了房間。

  見劉思靠坐在床頭,臉色木然帶著慍怒,不明就里的他還真以為她在生氣。走了過去,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干嘛,真生氣了啊?”

  彭山雖然也有點心慌,但劉思就在眼前沒有離開,說明問題不大。

  他裝作淡然的取出護膚品擦了擦,見劉思依然沒有答話,表情也不似在生他氣,卻更像是魂飛天外,也察覺到問題不對。

  再見一旁她放在床頭的手機,頓時有了幾分明了道,“你不是不打算開機的嗎?干嘛又打電話去找虐啊?”

  彭山知她肯定又是去打聽方源出軌的事情了,才這般魂不守舍的模樣,語氣既是無奈,也有點恨鐵不成鋼。

  他很清楚劉思的性格,沒有離婚勇氣的她,根本解決不了眼前的一團亂麻,除了碰得一肚子委屈,還能剩下什麼?

  彭山拿過她的手機關了機,扔回她手邊道,“你呀,要麼就去打離婚官司,要麼就先別理會。你還不如像剛才一樣眼不見心不煩呢。”

  被他一番叨擾,劉思也無法沉寂了。她沒有看彭山,淡淡的開口道,“我是不是蠢得挺無可救藥的?”

  彭山聽著她滄桑的語氣,雖然感嘆她多愁善感,又在自怨自艾,但面對她這個樣子,他還真不好插科打諢,站在床邊沒有說話。

  “就在剛才,我還想著要原諒他,只要他肯讓徐萍離開,他出軌這件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可現在我才發現,徐萍離開了真的有用嗎?他如果心里沒她又怎麼可能出軌,我不是瞎子,又怎麼可能看著他們藕斷絲連,還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這麼做除了自欺欺人還能是什麼?”

  劉思仿佛突然看透了事情的本質,可她卻沒有放下的魄力。越是看透越是神傷,越是覺得自己懦弱無力。

  “你說,我是不是蠢,是不是懦弱無用,連放棄都不能主動,只能等他們來拋棄我。”

  劉思低聲說著,宛如喃喃自語,整個人越說越是魔怔了一般。

  彭山看著這個風姿不再的女人,終於忍不住,一拉她的手腕道,“什麼蠢,什麼懦弱,這不過是你愛別人多過別人愛你,你這個傻女人!你只要肯放下,他們又算得了什麼?你比徐萍漂亮了何止幾倍,是幾十倍幾百倍。只有方源眼瞎了,才會為了眼前的利益放棄你。你忘了咱們在健身房的時候,大家都是用什麼眼神在看你?那時候你多自信,多驕傲,哪個男人看到你不眼饞?一個方源又算得了什麼,他不要你有的是人要你,你有什麼想不開的?

  你再看看我,我不是一樣瞧不上徐萍,只稀罕你。

  你在我面前又是什麼樣子的?

  你高挑,性感,陽光,在我面前顯盡女人的風彩,可就是看不上我,我說什麼了?

  我還不是老老實實的當你的舔狗。

  你有時候會說我有趣,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你說是我的怪異新潮改變了你,但你喜歡這種改變,健身也是你沒體驗過的生活,你很喜歡揮灑汗水的運動,這些讓你的生活變得更有規律,睡眠也好了。

  你說你這個女人干嘛跟我說這些,你瞧不上我,又喜歡我對你好,你讓我怎麼想。

  難道我真的只能把你當別人的老婆嗎?

  你知道了我的心思又為什麼還要答應跟我約會,你知道你把我撩成了什麼樣,我現在完全對別的女人生不起心思,心里腦子里想的全是你。

  然後你又給我狠狠一擊,要斷絕跟我的一切聯系。

  我好恨,但我拿得起就該放得下,可我為什麼還是總能碰見你,你一聯系我,我又總是忍不住貼上去。

  我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我又說什麼了,我說我蠢得不可救藥了嗎?又什麼時候像你這樣怨天尤人了?”

  劉思頹喪的樣子讓彭山莫名同病相憐的同時,更是不願意自己向往的女人這樣,她對自己的否定,會讓他也懷疑自己。

  劉思聽著彭山像是告白,又不告白的話,怔怔的半晌無法消化。

  彭山捏著她的一只手,知道自己的語無倫次,讓她一時無法理解,最後總結道,“方源又算什麼,不過是個眼瞎了的混蛋,你只要願意放下,他不過是個束縛你生活的枷鎖罷了。離開她,你會發現,你會活得更加精彩。”

  彭山從客觀的角度給劉思打著氣,這話他覺得說得一點都不夸張,不過是劉思被蒙蔽了,看不穿罷了。

  “可我放不下!”

  一提起方源,劉思的情緒又陷入了無盡的自我懷疑中,她根本無法冷靜思考。

  “我的生活里只有他。如果沒有他,我又該怎麼去面對以後的生活。”

  看著劉思這陷入絕望不能自拔的樣子,彭山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

  可用這種激烈的辦法,勢必會引來彭母的注意,那他可解釋不清。

  見劉思情緒激動得眼淚又下來了,彭山攬上她的肩頭,讓她輕靠在自己肩上安慰道,“你要實在覺得委屈,那就哭出來好了。”

  現在他也只能等劉思冷靜下來以後,再另行勸導了。等她走出現在的情緒,不可能看不清,她跟方源分開到底是誰的損失。

  “我不要你安慰我,你也是個混蛋。我現在這個樣子,全是你們害的。”

  劉思捶打著彭山的胸口,肆意發泄著情緒,卻始終沒有推開他。她現在需要的正是這樣一個情緒發泄口。

  “咳!”

  劉思力道不輕,彭山被打得有些接不上氣。但見她是情緒失控之下的發泄,也只能挺起胸肌任她捶打。

  “是,是。都是我的錯,我混蛋。”

  “嗚嗚,哇啊,嗚嗚。”

  彭山不加阻攔,劉思情緒決堤,大聲哭了出來。彭山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很快,劉思捶打的動作慢了下來,聲音也漸漸成了嗚咽,最後竟靠在彭山懷里睡著了。

  彭山仰著脖子,感受到劉思整個上半身的重量靠了過來,半晌沒有動靜。低頭看去,見她竟然睡著了。心下感覺怪異的同時也松了口氣。

  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眶紅腫,神色悲慟的模樣。

  彭山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替劉思解開風衣的束帶,想幫她把風衣脫下來。

  可長款的風衣壓在身下很難一拽出,彭山只能扶著劉思幫她躺好,給她蓋上了被子,輕輕的退出房間。

  一拉門,正好撞見自己老媽貼在門上,險些撞了上去。

  “怎麼回事,怎麼還哭上了?”

  彭母見是自己兒子,也不尷尬的站定身子問道。

  “您怎麼還沒走啊,別湊熱鬧了,早點回去吧,一會兒真沒車了。”

  彭山推搡著將彭母帶離門囗,彭母看到里面已經睡下的劉思,一拍彭山道,“你這臭小子,不需要你媽就嫌你媽礙事了是吧?好了好了,我也懶得管了,你自己好好把握機會。”

  彭母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最後叮囑道,“主臥不許睡人啊,今天是睡床還是睡沙發,你自己看著辦。”

  說著彭母意味深長的一笑,便出門回家了。

  彭山坐在沙發上長吁了一口氣,捶了捶酸痛的肩膀,看著手機久久出神。

  ……

  劉思夢到方源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在家里向她忓悔,祈求她的原諒,劉思不想理他,將他鎖在門外考驗他的誠意。可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摸進了房間,躺在她身邊,抱著她在她的耳邊低聲囈語,“老婆,我錯了,我已經趕走徐萍了,我現在知道了,你才是我身邊最重要的那個人。

  你回來幫我吧,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我不求生意可以做多大,只求你原諒我,永遠留在我身邊,好嗎?”

  方源將她抱得很緊。

  感受著丈夫的溫度,劉思寒徹的心迅速融化,她流著眼淚點頭道,“我原諒你,老公。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這些話嗎?嗚~。”

  劉思想轉過身來抱住方源,可是手腳仿佛被束縛住了一樣,極不靈便,怎樣也無法轉過身來。

  掙扎中,劉思逐漸驚醒,這才發現自己不在家,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意識漸漸清醒,劉思知道自己做夢了,眼神一黯,可一動身子發現自己身後真的睡了個人,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腰身。

  劉思渾身一抖,回過頭來借著夜色一看,不是彭山是誰。

  “啊~!”

  劉思一聲驚叫,隨即猛的一推彭山,坐起了身。

  彭山睡得迷糊,睜開迷蒙的睡眼,看著滿臉驚恐的劉思,不明所以。

  “你怎麼睡在這兒?”

  劉思一聲怒斥,隨即檢查起自己的身體,發現風衣都還沒脫,松了口氣的同時趕緊從床上起身。

  “你有病吧,這里是我家,我不睡這睡哪兒?”

  見劉思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彭山一翻白眼道。

  劉思脹紅臉道,“我知道這是你家,但這張床我睡了,你怎麼還擠在這兒,你安的什麼心?”

  “嘿,只有這一張床,我不睡這睡哪? 而且是誰趴在我懷里睡著的,我沒介意,你倒來嫌棄我了,倒是好大的架子。”

  彭山這一說,劉思回憶起睡前的情況,面色更是窘迫道,“就算這樣,這也不是你占我便宜的理由。你不會去睡另一個房間啊?”

  “新房沒結婚之前,主臥不能睡人不知道啊,你想讓我打一輩子光棍兒嗎?而且哪有那麼多被子。”

  彭山這一狡辯,讓劉思的話一滯,她倒是聽過有的傳統家庭有這種忌諱。可這家伙早不說,現在再來找這個理由,明顯是居心叵測。

  “好了,睡都睡了,我不什麼也沒做嘛,而且你都答應我女朋友了,咱們睡一張床,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彭山坐起身,出聲安慰。可這種欲蓋彌彰的敷衍式安慰,劉思又怎麼會買賬,她一跺腳道,“誰答應做你女朋友了,你少在這里自作多情。”

  話音剛落,她便看到彭山坐起身體撩開的被褥間,貼身的秋褲襠下,撐起的碩大帳蓬。

  剛才在睡夢間,她可是清晰的夢到緊抱著她的方源,在他耳邊囈語的同時,下體更是一團火熱的堅硬頂在她的臀間,迅速將她融化。

  她想轉過身去原諒方源的同時,擁抱這團火熱,只是風衣的不便,驚醒了她的夢境。

  可現在看到彭山下身撐起的帳篷,她才陡然驚覺,自己想擁抱的竟然是這個在她身後揩油的男人,一時羞憤欲死,大罵彭山道,“你真是惡心死了。”

  說著穿上拖鞋,嗒嗒的快步逃離房間。

  彭山察覺襠下的異樣,一陣尷尬。

  可這也怪不了他,睡覺醒來一柱擎天本就是常態,現在身邊還睡了個溫香軟玉的女人,不硬才奇怪呢。

  沒失控做春夢,他已經能夸自己是正人君子了。

  劉思這嬌羞離去的媚態,讓本還未察覺的他心中一蕩,睡意陡然退去。嗅著床上殘留的香韻,心中漣漪陣陣,下體愈發脹得慌。

  羞憤的劉思去到洗手間解完手,紙巾在私處擦了擦,帶出陣陣蜜液,心中愈是嬌羞。

  靜謐的環境讓她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一時竟緊張得不敢出洗手間。

  可深秋的夜晚很涼,和衣而眠的她更覺得冷。只是猶豫了一分鍾,她便從洗手間出來了。

  她四處看了看,幸好彭母不在,不然就更尷尬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主臥,真的連床也沒鋪。

  劉思羞憤之下更覺一切都是設計好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嗒嗒回到客房,打開燈,看到還在被子里蒙頭大睡的彭山,一把扯開被子道,“你,滾出去!”

  說著劉思一指房門。

  還在被子里回味那美好感覺的彭山,看到氣急敗壞的劉思,也有點惱火了,氣道,“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你要睡出去睡。”

  劉思蠻不講理道。

  “這里是我家,我愛睡哪睡哪兒。”

  說著,彭山伸手想把被子搶回來。

  “這是我先睡的,你要睡自己出去睡。”

  劉思不甘示弱的爭搶著。

  “笑話,剛才我們都睡這兒,憑什麼說是你先睡的?”

  彭山發力之下,劉思哪里爭搶得過,連人帶被子節節敗退。

  劉思見他這認真的樣子頓覺委屈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明明是你帶我來你家的,現在又這樣,你算什麼男人。”

  “你這女人才是不識好歹,我帶你來是當我女朋友的,不是來擺架子的。結果你過河拆橋,死不認賬,我為什麼還要哄著你?”

  劉思敗下陣來,氣得眼眶又紅了起來。彭山見她這樣,一指櫃子道,“別哭啊。里面還有床被子,你要不想在這兒睡就自己去睡沙發。”

  說著就又埋首進被子里,眼不見為淨。

  “……”

  劉思看著如此絕情的彭山,氣更是不打一處來,眼眶更紅了,卻不願在彭山面前落下。

  怔怔的看著埋首在被子里不願再露頭的彭山,氣得狠狠一跺腳。從櫃里取出被子以後,又狠狠地砸在彭山身上,隨即又拿起出了房間。

  解開風衣,又將毛衣脫了下來。

  穿著單薄的睡衣,半墊半蓋的裹著被子躺在沙發上,劉思恍如做夢。

  這一天可謂是她人生最慘的時候,丈夫出軌讓她的生活崩潰,現在自己還有家不能回,被人擠兌得睡在沙發上。

  她生平還是第一次睡沙發,就連在外打工那幾年,最落魄的時候,也不過跟小姐妹擠在一張床上,何時有過現在這種待遇。

  現在最緊要的問題是,這沙發連扶手才兩米左右,她枕在一邊的扶手上,腳頭正好抵到另一邊扶手,逼仄的感覺讓她特別難受,就連翻身都得小心別掉下去。

  無法入睡更容易讓人胡思亂想,委屈的感覺涌上心頭,這回怎麼也無法忍住,眼淚再次不爭氣的順著眼角向兩邊滑落。

  今天一天,她哭的次數可能比以前加起來的都多,可她就是接受不了這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嗚,嗚……”

  啜泣聲在靜謐夜里顯得格外清晰,也讓她越哭越是自哀,也越難自控。

  蒙在被子里的彭山聽著屋外若有若無的啜泣聲,自然也沒有睡著。

  嗅著被子中還殘留的淡淡體香,彭山懷疑自己是不是秀逗了,放著人在外面哭,自己卻在這里貪念被子里這點香氣,簡直傻逼。

  想到這里,他也沒法睡了,沒有開燈,起床摸到客廳。看著面朝里側不斷聳動著肩膀啜泣的劉思道,“哎,你別哭了。”

  “滾,我不要你安慰我。”

  彭山乍一開門,劉思就聽到了聲響,可她並不想搭理他。

  “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去房間睡,我睡沙發。別哭了,啊。”

  彭山安慰著劉思,他並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女人的眼淚,特別是因他而起的時候。

  “嗚……”

  劉思擦著眼淚仍不肯理會彭山。

  “就許你對我頤氣指使,不許我有一點脾氣是吧?”

  劉思不搭理的態度讓彭山也埋怨起來。

  “……”

  劉思仍不理會,甚至都不願意轉身看他一眼。

  彭山靜坐良久,等待著劉思的回應,可她即使止住了哭聲也不願轉過身來。夜晚的寒冷讓彭山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靠!”

  彭山終於按耐不住脾氣,起身一抖劉思卷起的被子,將她從被子里掀了出來。

  “啊!”

  劉思一聲驚叫,險些從沙發上摔了下來,好在腳先落地,手撐住了身體。

  “你干什麼?”

  劉思一聲斥責,可話音剛落,彭山卻是一把將她抱起。

  “走,今天你不睡也得睡。”

  “啊,你放我下來!”

  被彭山抄起腿彎,劉思整個人竟被彭山輕松抱起。

  劉思一只手緊緊摟住他脖子穩住身形的同時,另一只手揮舞拳頭不住擊打著彭山的後背掙扎著。

  “別動,再動老子把你強奸了。”

  彭山此時的眼神和語氣像極了那天在車里失控時的模樣,劉思頓時嚇得噤若寒蟬,同時不敢動彈了。

  “砰!”

  彭山將劉思抱進房間,一腳踢上房門。

  “啊!”

  被彭山粗暴的扔在床上,劉思立刻退到一邊,驚魂未定的道,“你要干什麼?”

  彭山上床一把拉過劉思,扯過被子蓋住兩人道,“睡覺。”

  “你瘋了吧,誰要跟你一起睡。”

  劉思推搡著彭山,想要起身。可是很快被彭山按住道,“別動,再動老子強奸你。”

  劉思身子一顫,隨即哭聲道,“你是要把我往死里欺負是嗎?”

  “咱們到底是誰欺負誰?我只要對你好一點,尊重你,你就拿我當舔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光明正大的出爾反爾。你又什麼時候尊重過我?今天到底是誰傷的你,你卻拿我當情緒的發泄口?我今天還真就欺負你了,不然你還覺得我當舔狗是應該的,睡覺!”

  彭山的不滿傾泄而出。

  他知道劉思今天受的打擊有點大,所以一再的忍讓遷就她。

  可她情緒決堤也就罷了,還把這種軟弱當做在他面前不講理的底氣,屬實過分。

  她當他是什麼?

  一個可以用來當做情緒垃圾桶的男伴嗎?可她連這種臨時的身份都不願意承認,這讓他如何接受?

  彭山挽住劉思的腰身將她箍住,劉思心如鹿撞的掙扎著身子。

  感受到彭山的怒火,她也不敢與他正面衝突的觸怒他,以免他失控。

  換了種方式求饒道,“出爾反爾是我不對,但我沒拿你當舔狗啊,你不能拿這個當做欺負我的借口。”

  劉思試圖掰開彭山箍住她的手,卻徒勞無功。

  彭山眼見劉思掙扎,沒有了風衣的阻隔,夏款輕薄的睡衣宛如無物的在彭山前胸上摩擦,隔著秋衣依舊撩得他內心火熱。

  他愈發抱緊這溫香的肉體,貼上她飄香的發絲間,附在她耳旁道,“你沒拿我當舔狗又為何要出爾反爾,是覺得我好糊弄,還是你心里其實有我,卻又不敢承認?”

  “嗯~。”

  耳邊突然襲來的熱氣,讓劉思身子一抖,隨即整個身子都開始發燙起來。

  感受著身旁美人敏感的反應,彭山心情愈發激動,表情受用的同時得意道,“難道被我說中了,其實你心里一直有我?”

  “當然不是!”

  劉思矢口否認的同時,繼續告饒道,“彭山,你放開我,咱們好好說話行嗎?”

  劉思的語氣有些投鼠忌器,身子僵硬得不敢動彈。

  因為她清晰的感覺到,身後一根火熱的堅硬正頂在她的後腰處。

  劉思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她宛如被毒蛇盯住的獵物,一時不敢動彈。

  “我一直很好說話,可是我一跟你好好說話,你就不願意好好說了。我們不如就這樣,把該說的話說明白。”

  察覺到劉思不敢動彈,彭山不明就里,還以為劉思是說了違心的話在心虛。難道她心里其實一直有自己?彭山心里愈發蕩漾。

  “……”

  劉思緊張得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腦袋里飛速的思考著脫身之策。

  “思思,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肯回應我哪怕一次?”

  沒有了說話聲,彭山感應著劉思的心跳,懷中的美好觸感讓他一時情難自控,悠悠的表白出口。

  察覺到彭山語氣中帶著顫音,劉思也感覺到有些東西在變質。

  氛圍的改變,讓她也心慌得難以冷靜思考,再次掙扎起來道,“彭山,我們不能這樣,你快松開。”

  可這一動之下,更加刺激得彭山難以自控,他吻上她的發際輕聲道,“思思,你總是這樣對我若即若離,撩得我發狂。你知道嗎,因為你我再也無法多看別的女孩子一眼了,我只想要你!”

  情動的表白,旖旎的氛圍讓劉思心中也是一蕩,愈發恐慌的掙扎起來。

  “彭山,你清醒一點,我是方源的女人,你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劉思狠下心來,猛的掐了掐彭山箍住她的手,希望能伺機脫身。

  可彭山吃痛之下又聽到方源的名字,嫉恨的反而將她箍得更緊道,“方源憑什麼?他才是那個傷你最深的男人。為什麼你到了這種時候還會想著他,還想要去維護他的面子?就憑他先遇到你,成了你的丈夫?我不服,我哪里比他差了?”

  彭山嫉恨之下的力道勒得劉思有些喘不上氣,同時他的話也刺到了劉思的傷疤。

  劉思吃痛之下強烈反彈,這下毫不留情的用指甲猛掐入彭山的手臂,斥聲道,“方源是我丈夫,你是誰?你不過是一個挑撥我們夫妻關系的小人,你又憑什麼跟他比。”

  劉思不留情面的話如尖刀一樣刺入彭山的心,他怎麼也沒料到方源在已經出軌的情況下,劉思還依然會維護他,更沒想到自己在她心中竟從來不及方源萬一。

  這讓剛才還有些飄飄然的他一下子從雲端墜入谷底。

  內心震驚之下,箍住劉思的手一松,連手臂上傳來的尖銳刺痛都忽略了。

  “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是嗎?”

  劉思見他力道一松,趕忙掙脫他的束縛,掙扎著准備起身,卻聽耳後傳來彭山冰冷震驚的聲音,心下竟有了一絲恐懼。

  現在她可是和彭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彭山失控之下會做出什麼,她心里可是有前車之鑒的陰影。

  身子一僵,竟有些不敢起身回頭與他對視,可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她也不可能在此刻輸了氣勢,咬牙恨聲應道,“是。”

  她本有更多衝動之言,可在心里突生的恐懼之下,止住了多余的話。

  “行!”

  彭山心傷之下也停止了糾纏,突然坐起身將燈打開。

  劉思見他起身,也趕忙坐了起來,身子一縮,將被子往身上緊了緊,卻是連凌亂的秀發都來不及整理,警惕的盯著彭山的一舉一動。

  彭山拿起床頭的手機,撥了撥,找到一段資訊後,將手機扔在劉思面前道,“我看你一直哭的那個鬼樣子,本來不想跟你說的。但你竟然還有底氣說這種傷人的話,那你就自己好好看看。”

  劉思看到手機螢幕上是與方源對話的微信介面,心里咯噔一下,隱隱猜到了什麼。

  上面全是語音對話,劉思沒有去點,好似手機里的是她最後的尊嚴,只要她不去點,就能維持這最後的體面。

  彭山見她盯著螢幕一動不動的樣子,知道她的心早就亂了,可他還是有必要給她最後一擊道,“你不看是吧,好,我幫你點。”

  “不要!”

  彭山拿起手機,劉思竟想要去爭搶,心虛暴露無遺。彭山直接點開方源最後的話,語音里傳出方源的聲音。

  “我不管你在打什麼主意,哪怕真的像你說的徐萍有她的心思,我也會選擇相信她。你沒必要在這里挑撥離間,你只要記得我跟你說的,……”

  後面還有什麼話,聽方源的語氣應該是威脅之類的,彭山退出了語音看著劉思道,“我可是提前踐行了跟你的交易,這就是方源給我的答復。如果你還覺得你能撬開他對徐萍的執著,那你就盡管維護他,看看他是不是會像你維護他一樣,維護你的面子。”

  “你別說了!”

  劉思捂住耳朵,逃避著彭山這撕開她最後尊嚴的話。

  從之前與徐壯的對話,劉思就已經對方源不抱有幻想了。

  可面對彭山的侵犯,她還是想用方源來警醒自己,在她心里裝著的仍然是方源。

  現在聽到語音里方源執著的話,劉思實在想不出還有辦法能挽回與方源的關系。

  支離破碎的心再次崩碎,心中恨意難平,第一次產生了報復的念頭。

  “你怎麼又哭了。”

  看著劉思破防,彭山心里總算找回了點心理平衡,可細看她眼中再次淚花閃爍,彭山無奈的同時還是忍不住心疼的問出了聲。

  “不要你管!”

  劉思一擦眼睛,但這一句斥責之下反倒讓眼淚失控的滑了下來,她趕緊低頭將臉埋入被中,不想讓彭山看到她的難堪。

  眼見如此,彭山爬上床,捧起劉思垂落的長發,嘆息一聲道,“你看,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那你知道你說那些傷人的話的時候,我是什麼心情嗎?”

  他不經意的輕碾著劉思的發絲,為自己辯解道,“方源根本不值得你對他一往情深,你拿我跟他比,甚至說我不如他,你讓我怎麼想?”

  察覺到彭山在碰她的頭發,劉思一揮手打開他的手道,“走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劉思的手不快,彭山下意識的就接住了她的手,見她我見猶憐的淒苦模樣,彭山剛剛因為岔開話題而平復的心里又是一陣漣漪。

  他抓著劉思的手回道,“是,我們的確是一丘之貉。方源對徐萍執著,而我對你同樣如此,但你為什麼厚此薄彼的就認為他比我強呢?”

  彭山眼神熾熱中帶著不服氣,劉思被他抓著手,再見他如此眼神哪能不慌。

  頓時忘了哭泣,一甩他抓著自己手的手道,“你干什麼,給我松開。”

  “說不出來了是嗎?你今天不給我一個答案,這幾道血債可沒那麼容易清。”

  彭山把手一抬,剛才被劉思狠掐過的地方已經被抓開,淌過血痕。

  劉思眼見他借題發揮的架勢,心下更是慌亂,可在氣勢上孤立無援她甚至已經說不出一句硬氣的話來反駁他。

  “你想干什麼?”

  劉思顫抖著聲音。這話一出,占據主動的彭山直接失控,他一拉劉思的手,劉思身體頓時失衡。

  “啊!”

  抵抗之下,劉思身子一歪,上半身從被子中抽出,仰倒在床上。

  彭山就勢壓了上去,按住劉思的手俯身到她的胸脯之上,盯著她俊俏的臉道,“我還能干什麼。既然你嘴上說的不靠譜,那就用身體給我一個答案。就跟前天一樣,如果你能證明你的身體對我完全沒感覺,那我就認了。如果不是,那你就給我說真心話。”

  說著彭山便壓住她的胸脯,埋首在她的脖頸著輕嗅著。

  眼見他故伎重施,劉思徹底慌了神,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卻感覺他五短卻健壯的身軀宛如盤石一般,怎麼推都紋絲不動。

  “你放手啊,這能證明什麼,不過就證明你是個流氓罷了。”

  彭山聽著她的話,抬起頭看著她道,“你還真說對了,我如果繼續當個老實人的話就只能被你欺負,那我寧願當這個流氓。”

  “你!”

  彭山好似變成了一個泥鰍,任劉思說什麼話拿捏他,他都不再上當,劉思頓時被氣得語噎。

  看著這近在咫尺的嬌顏,彭山盯著她動人的朱唇道,“你現在不饒人的也就這張嘴罷了,我要好好懲罰她。”

  彭山說著,大嘴印向劉思的朱唇。劉思眼見他親來,趕忙側過臉去躲避道,“快住手,彭山,你別這樣。”

  身體被壓住,劉思躲得相當艱難,幾番躲避之下依然被彭山親上半邊唇瓣。

  很快,唇瓣被噙住的劉思頭部被抵住,一張朱唇頓時失陷在彭山的大嘴之下。

  “嗯~!”

  劉思呢喃著挺動著身體,可艱難的掙扎無疑只會加大兩人的肉體摩擦。

  美人在懷,更得唇香的彭山很快便欲血僨張,還沒軟下的下體再次撐起。

  在劉思的挺動之下,頂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感受到小腹處頂著的堅硬,劉思頓時感覺一股灼熱自小腹散開,淌遍全身。

  “嗯~!”

  劉思愈發激烈的掙扎,想要擺脫彭山帶給她的刺激。

  可正享受這種摩擦的彭山又怎會輕易罷手,收緊大腿將劉思還在被子內的下半身鉗住,限制她的掙扎。

  感覺到大腿處傳來的擠壓,劉思自知彭山是不會輕易罷手了,鳳眼圓睜之下看著彭山陶醉的面容,一張嘴便咬住了他的下唇。

  “啊~!”

  彭山吃痛之下立刻松嘴,頓時怒視劉思道,“你!”

  “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知道我們不可能的。就算不提方源,你媽也不可能讓你找一個二婚的,所以你別在我身上枉費心機了好嗎?”

  被如此粗暴的對待,劉思一時還是不敢再刺激他,只能搬出彭母來讓彭山冷靜。

  誰知此話一出,彭山卻是一笑道,“你是這樣想的?那不如這樣,明天我們直接對我媽挑明了,然後你跟方源離婚,看她是不是願意讓我娶你。”

  彭山這樣一笑,劉思心里頓時沒底了,畢竟她肯定不如彭山了解彭母。

  見這招沒效,劉思繼續一推彭山道,“誰要嫁給你,你先從我身上起來。”

  彭山直起身子,劉思頓時看見頂在自己小腹處的那鼓囊囊的一片,雙頰頓時滾燙。

  彭山看見她這嬌羞的模樣,心頭更是迷醉,哪能輕易放過她。

  再次將她壓住,匍匐在她柔軟的嬌軀之上道,“方源真的就值得你這樣為他守身如玉嗎?也許他現在正壓在徐萍身上做著同樣的事情呢,徐萍可不會像你拒絕我一樣拒絕他,你猜猜他們顛鸞倒鳳的時候會記得你嗎?怕是早就將你拋在了九霄雲外。”

  不得不說,這句話著實管用。

  已經知道方源在店里與徐萍歇在一處的劉思,被彭山這句話一挑唆,腦子里頓時浮現出今天捉奸在床的一幕。

  更結合自己現在的處境,具現出兩人糾纏在一塊抵死纏綿的模樣。

  身體頓時一僵,抵抗的動作緩了下來,腦中一片空白。

  眼見劉思如此真實的反應,彭山奸計得逞的一笑。

  壓在劉思身上,感受著抵在自己胸前的一對柔軟,心思蕩漾的同時,開始晃蕩著身軀,細細體會這剛才被他忽略的柔軟觸感。

  同時嘴上繼續挑唆道,“你看,我說得沒錯吧。你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還要這樣逼迫自己。方源是不會回頭的,就算你不肯離婚,你們的婚姻也已經名存實亡了。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體面的收場呢,等到徐萍想要這個名分的時候,你就連最後的一點體面都沒了。”

  隨著彭山的話,劉思的眼神愈發黯淡。

  眼中未干的淚水現次凝聚,無盡的委屈伴隨著自己內心的幽怨再次化作淚水滑落。

  彭山輕輕的親吻著她眼角的淚水道,“別哭了,思思,方源不值得你為他這樣。只有我是愛你的,我一直愛的就是你,也願意一直陪在你身邊,不會背叛你。所以,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這句話彭山是發自真心,看到劉思的淚水,他的心總是會迅速軟下來。

  他本不想用這種戳她軟肋的卑劣做法,可劉思的反復卻讓他無計可施,他真的太想得到眼前的女人了。

  “……”

  察覺到彭山的情意,劉思一時竟真的沒有動彈,任他在自己眼角親著,悲從心來的她可能也在渴望旁人的安慰。

  只是彭山在她身上摩擦的身軀,不斷的撩撥著她的情欲,將她很快從腦中具現的悲傷中拉了出來,等她呼吸粗重的再看到彭山那痴迷的在自己臉上親吻的模樣時,心里本能的抗拒讓她再次掙扎起來。

  “你給我走開,就算我跟方源離婚了也輪不到你,你別想趁虛而入。”

  劉思本能的防備嚇了彭山一跳,他見劉思沒有反抗,還以為終於得手,壓在劉思身上的力量自然減輕。

  可誰料想劉思的反抗來得如此突然,差點就將他顛了下來。

  “靠!”

  彭山狼狽的穩住身形,緊捏住劉思的手腕氣道,“為什麼?我哪里不如他,你為什麼就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就憑你現在壓在我身上做這些齷齪的事。你先給我起來,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好好的尊重我,而不是像個流氓一樣的欺辱我。”

  劉思據理力爭,她自然感覺得到彭山對她的情意,她也正是借此能一直在兩人的關系中占據主導地位。

  可她一再的反復卻消費了彭山的感情,讓彭山嘗盡舔狗的憋屈。

  此刻彭山不再上當道,“我不!你如果肯真心對我,你現在早就是我女朋友了。而男女朋友這樣有什麼不對?”

  “你!”

  劉思發現自己的話無法再奏效,心跳更是加快。

  兩人身體摩擦良久,小腹處的灼熱更是久未退散,她的身體已經開始發軟,心下慌亂的質問道,“你這個樣子是想強奸嗎?”

  劉思本以為可以喝退彭山執拗的衝動,可誰料想欲血上涌的彭山對後果已是不管不顧了,只見他連遲疑的表情都沒有就回道,“是又怎麼樣?你現在是在我家,咱們孤男寡女的在一張床上,就算發生點什麼旁人也不會覺得奇怪。從你打算在我這里留宿就該有這種心理准備。”

  “你!”

  劉思被他懟得啞口無言。

  今天的確是她大意了,彭母的存在削弱了她對彭山的防備,她有了在彭母面前彭山就是任她拿捏的思維慣性。

  可誰曾想到彭母壓根就不住這邊,剛才她發現彭母不在時都沒察覺到危險的存在,竟然還敢來挑釁他,簡直是昏了頭了。

  “怎麼,沒話說了是嗎?那就好好兌現你作為我女朋友的義務。”

  說著,彭山不由分說的忽然松開劉思的手腕,一雙大手捏上了劉思睡衣下的一對挺拔雙乳。

  “啊!”

  劉思如受驚的兔子一般,一雙纖手迅速跟上,捏在彭山的手腕上,想讓將他掰開。

  “彭山,你別這樣,我們真的不行,你給我留點面子好嗎,算我求你了。”

  劉思哭著告饒。現在已經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末路,劉思也說不出什麼威脅或是辯駁的話語,只能柔弱的向彭山告饒,希望他能放過自己。

  劉思的睡衣是夏款,面料輕薄,沒有胸衣的阻隔,乍一撫上,彭山就能清晰的感覺到睡衣下的兩粒蓓蕾。

  柔軟的觸感更是從指尖溢出的軟肉中得以深切體會,面對這一手難以掌握的胸器,彭山忍不住指尖用力的來深切感受這分柔軟滑膩。

  “嗯~!”

  胸口受襲,劉思忍不住小腿一縮,下身把彭山壓在自己身上的身體向前一送,頂在小腹處的硬物頓時向上一戳,狠狠頂在她的肚臍下。

  小腹下的火熱頓時再次翻涌起來,劉思身體一軟,愈發慌亂的告饒道,“求求你,別這樣,彭山。”

  劉思聲音軟糯,銳氣盡失。

  彭山眼見她如此反應,內心一陣狂喜,再見她面色潮紅,下唇緊抿的模樣,哪還不清楚她身體的真實反應。

  壓著她的胸口俯下身來問道,“怎麼,你承認你的身體對我有反應了?”

  被彭山這樣一問,劉思面色羞怯的將臉轉了過去。

  不願意承認,無言卻是已經承認。

  彭山欣喜若狂,得意道,“這說明你是對我有感覺的是嗎?你說不喜歡我一直是在說謊,對不對?”

  眼見彭山得意忘形,劉思羞憤難當,卻還是將臉轉了過來面對他道,“這能說明什麼,這只是正常的身體反應罷了,任何正常的男女都會有這種生理反應。”

  劉思理智尚存,彭山卻是沉浸在這與劉思的親密接觸中無法自拔,劉思任何理所當然的話都會被他遐想。

  “生理反應,呵呵,你是不是已經濕了?”

  彭山說著,竟松開劉思一邊的酥乳,作勢要向身後摸去。劉思死死的拉著他的手道,“你做什麼?”

  “檢驗一下你的話啊。”

  “你敢碰我那里我就死給你看。”

  劉思驚恐交加,這最後的底线如果被突破,她實在不知道該怎樣招架彭山的進攻了。

  “又不是沒碰過……”

  彭山喃喃道,但隨即就在劉思吃人的目光中將話咽了下去道,“不敢給我碰,就說明我說的是真的,對嗎?”

  劉思臉紅得幾乎快滴出血來道,“是又怎麼,不是又怎麼樣?”

  “是的話,就說明你想被我肏了,對嗎?”

  彭山忘乎所以,更加口無遮攔。劉思被他的話激得羞憤欲死道,“彭山,如果你敢強奸我,我一定會去告你,哪怕聲敗名裂!”

  劉思這歇斯底里的話果然有效,彭山終究不是慣犯,有所顧慮的收起自己逐漸失控的動作,卻又不甘心的趴在劉思身上道,“那我不肏進去,你讓我摸摸好嗎?我憋著太難受了。”

  說著,彭山屁股向下一挪,頂在劉思肚臍下的堅硬跟著向下一滑,頓時滑過劉思的下體,擠入她的大腿根。

  “嗯~!”

  劉思聲音一抖,一閃而過的刺激讓她幾乎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將身體向上一拱,就要分開大腿避開那頂在大腿根的火熱,一雙美腿卻被彭山夾住,避無可避。

  低頭看去,見彭山像個癩皮狗一樣趴在她身上,一雙手仍不肯松開她的胸口,臉更是貼在了她的乳肉之下,心口砰砰亂跳的道,“你想干嘛?”

  “你讓我發泄出來,我就不碰你了行嗎?”

  說著,彭山便像個發春的泰迪一樣,頂動著擠入劉思大腿根的堅硬,一雙大手更是開始隔著睡衣不住的揉搓劉思的酥乳。

  “啊~!”

  真實的刺激讓劉思一陣哆嗦,彭山的堅硬不斷摩擦著她大腿根部的花穴。

  雖然隔著睡褲和內褲,但這種真實的灼熱哪怕隔著布料,依然讓她身體陣陣發軟,難以招架。

  她連忙按住彭山做惡的手,同時大腿奮力外張,抗拒著彭山的挺動。

  “你別動了,我來幫你。”

  沒有退路的劉思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彭山頓時止住內心的騷動,怔怔的看著劉思道,“你說什麼?”

  劉思被他這麼一看,面色更是紅得難以覆加,她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可能這是她除了求饒之外,自救的唯一途徑了吧。

  “我幫你弄出來,但是你不可以再碰我了。”

  劉思眼含春水的道。她知道如果任彭山這樣胡亂衝撞下去,她會發瘋的。所以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妥協。

  得知劉思要主動,彭山哪能拒絕。

  雖然她的身體讓他流連忘返,可是一想到劉思能主動接受他,那種誘惑可比他一廂情願的衝動要令他滿足無數倍。

  彭山撐起身體,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喃喃道,“你想怎麼幫我。”

  劉思抿著下唇,久久難以啟齒,但最後還是顫抖著聲音道,“我用手幫你弄出來,但你要答應我,你出來以後便不准再碰我了,而且必須去外面睡。”

  這是劉思能想出來的最後的辦法了,只希望彭山在發泄出來以後能恢復清醒,與她正常溝通。

  若是任他這樣色令智昏的施為下去,她失身怕是遲早的事。

  彭山一聽必須去外面睡,就有點不願意,可目光所及處看到劉思的纖纖素手,指甲在燈光下閃爍的光芒,讓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沒有拒絕道,“可以,就讓我試試你的手活。”

  說著彭山便坐起身,放開了劉思。劉思剜了他一眼,見他起身,趕忙扯了扯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一副受辱之後的嬌羞模樣。

  “我們怎麼開始?”

  彭山坐在床上不知所措。自己心中的女神要幫他用手,這種待遇可是他夢里才敢想的。

  如今竟然成為現實,他真有點懷疑是在做夢,一時忐忑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得以從彭山的束縛中脫身,劉思暫緩一口氣的同時也在為剛才的腦熱忐忑,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兩人一時竟僵住了。

  “……”

  彭山呆坐了一會兒,見劉思不說話,他的熱情減退之下頓時就覺得有點冷,也鑽進了被窩。

  見彭山又靠了過來,劉思一推他道,“你干嘛?”

  彭山抓住她的手道,“不是說要幫我擼嗎?你也不動,我不進來難道在外面干受凍啊?”

  “凍死你才好,別靠我這麼近。”

  見彭山靠了過來,兩人這樣同床面對面的擠在一塊兒甚是怪異。

  跟劉思有過這好一會兒的肌膚之親,彭山徹底放開了。

  見劉思仍然嘴上不饒人,煞是輕松的在她唇上一吻道,“怕什麼,咱們親也親過了,還在乎這點距離?”

  劉思鳳目圓睜的狠瞪著彭山,又用另一只手捶了他一下道,“說了不許碰我,更不許親。你再犯規剛才我說的就不做數了。”

  一聽她這麼說,彭山頓時蔫了下來。

  劉思短暫得意了一下,但她沒有察覺到的是,面對彭山的冒犯,她竟然沒有了一開始氣得跳腳的反應,只是單純的排斥。

  她的底线正一點一點的被蠶食。

  “好吧,你說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彭山乖巧的妥協,要想劉思主動,他還真只能再被動的被眼前的女人拿捏一次。

  “你先轉過去,別對著我。”

  近在咫尺的距離,劉思發紅的俏臉能清晰的感覺到彭山灼熱的呼吸,熱風打在臉上帶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對她的刺激不亞於觸碰。

  讓她急切的想要擺脫這尷尬的場面。

  “……,好。”

  “……”

  雖然彭山轉過了身去,但仍面對著他的劉思,還是沒有緩解與他同床共被的尷尬。

  看著他後腦的同時,攢了攢被角想要逃走,卻無法承擔再次變卦的後果。

  扭捏的看著身前的彭山,一雙手無處安放。

  彭山動了動身子,半晌見劉思還沒動靜,側過頭來問道,“快點啊,你再磨嘰一會兒我都軟了。”

  “你別轉過來。”

  劉思一推他的臉,知道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顫抖的小手向下探去,乍一碰到彭山的大腿便迅速彈開。

  雖然隔著衣服,但這種主動的觸碰卻還是讓她心亂如麻。

  在與丈夫的夫妻生活中都極少主動的她,對如何討好男人本就一知半解,更不會去探究。

  只會笨拙的根據本能摸索,可面對眼前的彭山,她又怎麼可能放得開,任憑本能驅使。

  彭山見她仍無動靜,不耐煩的向後一摸便抓住了她彈開的手。隨即便按向自己的襠部道,“這可是你提出來的,你還在怕什麼。”

  劉思被他一拉,手指立刻摸到一團火熱的疙瘩肉。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如觸電般猛的一抽道,“你干什麼,誰讓你脫褲子的?”

  被劉思一抽,彭山勉強捏住她的手指道,“你說要幫我擼,我當然要脫褲子,不然怎麼弄。你不會想反悔吧?”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惡心死了。”

  劉思又羞又急,幾乎被他激出眼淚來。

  “怎麼惡心了,你難道沒摸過方源的?”

  彭山不服道。

  “你是你,他是他,而且不許你再提他。”

  劉思氣急,拼命的想抽回手。彭山拗不過她道,“好,不提,那你說怎麼辦?”

  “你把褲子穿上。”

  “穿上不舒服,我都脹成這樣了,再包著你想勒死我啊。”

  “至少把內褲拉上,不然我不弄。”

  兩人一番討價還價,劉思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讓彭山穿上內褲,不然這直接的跨度,她實在難以接受。

  彭山見劉思堅持,已經脹得難受的他哪還有時間跟她磨下去,只能妥協道,“好,我穿。”

  說著便用另一只手將內褲提上,然後一拉劉思的手道,“這下不用矯情了吧,大小姐。”

  “哼!”

  劉思瓊鼻一哼,兩人都憋著股氣,但彭山既然已經讓步,劉思也找不出繼續拖延的理由,任他拉著手按在了他的襠下。

  “!!”

  劉思素手一抖,隔著內褲,雖然沒有了那粗糙的觸感,但火熱的溫度一點也沒有降溫,依然燙得她手心一麻,隨即芳心亂顫。

  “呼~!”

  彭山一聲長嘆,乍被劉思摸上,他像是如似重負了一般吐出一口濁氣,全身的欲火隨著劉思這一碰激蕩開來,喚醒了全身每一個毛孔。

  “你鬼叫什麼?”

  被彭山這一叫,劉思更是羞臊。

  在他一拉手之下,劉思便被動的貼在了他背上。

  鼻尖縈繞著他的男性體味,酥胸頂在他後背上感受著他的體溫,素手更是捂在他灼熱的陽物上。

  此刻再聽到他這一聲夸張的呻吟,倒像是她在主動奉迎取悅他一般,這讓劉思如何招架得住。

  “舒服還不讓叫了。你不知道這是我在夢里才敢想的,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彭山激動的敞開心扉說起了直話。

  面對這樣拐著彎的逢迎,劉思自然厭惡不起來,甚至還有點女人的小虛榮,但嘴上還是不饒人道,“哼,你果然一直對我就沒安好心。”

  說著竟不自覺的在彭山的卵囊上一捏。

  “唔~!”

  彭山沒有吃痛,但還是被這種從未體驗過的刺激撩得渾身一哆嗦,嘴上無力招架道,“姑奶奶你輕點,男人這里可不吃力。”

  劉思本來還在為剛才無意識的大膽舉動羞怯,可見彭山如此反應,她倒像是抓住了他的軟肋一樣捏著卵囊顛了顛,得意道,“哼,讓你對我不安好心,這就不行了?剛才你不是挺強勢的嗎?”

  彭山沒料到眼前的女人占了優勢,便想壓他一頭,甚至還敢主動撩撥他。

  這種有仇必報,死不服輸的性子,與剛才那個動不動就掉眼淚的怨婦,完全判若兩人。

  不過這才是真正的劉思,也是最令彭山著迷的地方。

  他很享受劉思現在的樣子,自然不會想著再去占據主動。毫不遮掩的哼出聲道,“唔,姑奶奶,你可別捏了,要你用手,可不是這麼玩的。”

  彭山嘴上說著,卻並沒有伸手去阻止。

  劉思聽著他紊亂的呼吸,一時也分不清真假。

  她跟方源歡愛時不是沒摸過他的這里,但從未試過這樣取悅男人,對於什麼樣的力道會帶來什麼樣的反應,並無分寸。

  只是她碰方源這里的時候,並沒見過如此夸張的反應。

  見彭山鬼叫的樣子,劉思面紅耳赤的一松手道,“哼,沒用的男人。”

  見劉思松手,彭山知道弄巧成拙了,趕忙拉住她的手道,“哎,別停啊,挺舒服的。”

  此言一出,劉思哪還不知道他是在耍她,一甩手道,“哼,你果然是裝的,虛偽。”

  “哪里虛偽了,是真的挺舒服的嘛。”

  彭山賴皮狗一樣的轉過臉去討好劉思,繼續抓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襠下。

  劉思此刻臉羞得快滴出血來了,哪肯被他看,斥道,“不許轉過來。”

  彭山生怕劉思再把手抽走,趕緊轉過臉去,重新將劉思的素手按在陰囊上,再次發出一聲嘆息。

  “唔。”

  “還裝是吧?”

  劉思作勢又要抽手,彭山干脆不再松手道,“誰裝啊,是真的挺舒服的。我這不是沒經驗嘛,自然反應激烈了點。你看,我這里脹成這樣,是裝出來的嗎?”

  彭山說著拉著劉思的手撫過整根陰莖。感受到陰莖的粗大,劉思素手一顫,像是過電一般渾身一陣顫抖道,“你別亂動。”

  雖然隔著內褲,但這種未知卻真切的感受,讓她更感覺像是摸上了一條粗壯的毒蛇,隨時會咬她一口般心悸。

  腦中不自覺的跟方源的陰莖做著對比,畢竟這是她第一次摸上丈夫以外的男人的陰莖。

  比起方源,彭山內褲下的陰莖尺寸不算雄偉,但似乎更粗。

  最主要的是那感覺,仿佛烙鐵一般,既灼熱又堅硬。

  讓劉思芳心一陣亂跳,小腹處竟不自覺的有股濕意,簡直羞死個人。

  “是吧?我沒說謊吧?”

  彭山看不到劉思羞憤欲死,眼含春水的嬌媚模樣。

  捏著她逐漸發燙的素手,來回揉著褲襠道,“你看,我都這麼配合你了,你是不是也該兌現一次承諾了?”

  說著,彭山不自覺的向後擠了擠,盡量貼近劉思。

  雖然不如抱著她的時候舒服,但就這樣靠在美人懷中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仍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劉思雙頰滾燙,全身也跟著發熱起來。察覺到彭山的小動作,她推了推他道,“你別動了,我不會耍賴的。”

  情欲的激蕩讓劉思忍不住全身緊繃,不敢隨意的動彈,以免與彭山的身體摩擦。

  曲起的一雙美腿更是緊緊夾住,抑制著下體處的那一股躁動濕意。

  同時被彭山按住,壓在他陰莖上的素手,手指輕顫,隔著內褲捏住了彭山的陰莖。將他穩住,生怕他再次不安生的來撩撥她。

  “!!”

  彭山身體一震,想再哼出聲,卻怕又刺激到劉思讓她罷手。趕緊捂嘴緊閉,忍受著襠下被異性觸碰帶來的刺激。

  “……”

  劉思自然能察覺到彭山的身體反應,見他沒再出聲也沒動彈,心下稍安的同時,還以為她給予的刺激不夠。

  素手顫抖著捏著他的陰莖下滑,手掌再次按在了他的陰囊上。

  “!!”

  彭山松開了抓著劉思的手,強忍著內心的躁動抓住了床單。

  倒不是劉思的動作有多刺激,而是她主動之下帶給彭山的心理震撼遠大於實際觸碰。

  劉思每動一下都像撓在了他的心窩上,心癢難耐,讓他忍不住想喊出聲。

  但又怕驚著她,只能憋在心里。

  這種感覺更勝貓抓了一樣的難受,讓他的陰莖一抖一抖的仿佛要爆炸。

  察覺到彭山的陰莖在跳動,劉思的內心同樣膨湃難安。

  雄性陽物帶來的溫度和硬度這兩樣觸感,在失去了視覺和聽覺的影響下被放得無限大。

  越是捏著它越是覺得它偉岸雄壯,明明只是略高於體溫的溫感,卻像是火一樣灼熱,讓她的手心不住冒汗。

  劉思忍住砰砰亂跳的心,手指笨拙的捏著彭山的陰莖根部上下擼動著,隔著內褲她握不到彭山的陰莖,也只能用如此方法來刺激他。

  這種隔靴搔癢的刺激堪堪在劉思的接受范圍之類,對於彭山而言卻已是巨大的進步。

  腦中對苦戀已久心上人的臆想,結合下體帶來的觸碰,讓他的精神極度亢奮,包皮在她的素手擼動下的每一次扯動,都令他的陰莖一跳。

  漸漸的,馬眼已有液體滲出。

  彭山顧自悶聲享受,劉思卻在這靜謐得只余粗重呼吸的環境中耐不住了,羞恥的行為加上感官的單一,讓她將注意力全集中到了手上。

  腦中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不斷的將手中的陰莖與丈夫進行著對比,竟將它在腦中具現了出來。

  等她驚醒過來,嗅到彭山身上的體味,早已是鼻尖冒汗,渾身顫抖了起來,愈發覺得自己此時的行為淫蕩至極。

  可她卻不敢冒然停手,引來彭山的關注,若是再被他失控侵犯,恐怕她就真要任他宰割了。

  感受著身前彭山的奮力忍耐,正在焦急思考該如何擺脫現狀的劉思,忽然問出一句,“怎麼樣,舒服嗎?”

  乍一問出,劉思就羞得無地自容。她只是想找個話題能讓彭山開口說話,分散她此時腦中的胡思亂想,可誰想到卻嘴瓢的問出了這麼一句。

  聽到劉思出聲,彭山從腦中的臆想掙脫而出,點頭應道,“舒服。原來被女人用手是這種感覺,也許就因為是你,才能給我這麼大的刺激。”

  彭山突然的感慨,讓劉思羞臊之余,總算不那麼惶恐。

  她的動作有多笨拙,她心中多少有數。

  既然這樣就能滿足他,她腦熱的做出這種決定也不算多愚蠢了。

  只是從腦補帶來的心理刺激中掙脫以後,觸覺感受就不再那麼強烈了,很快彭山就適應了劉思的簡單擼動。

  他翻了個身想轉過來,劉思趕忙按住他道,“你想干嘛?”

  “換個姿勢啊,一直這樣躺著我膀子壓得疼。”

  彭山按了按一直壓著的胳膊道。

  劉思也早就覺得胳膊壓得血脈不暢了,她卻盼著很快可以結束,一推彭山道,“你再忍忍不就好了嗎?不許轉過來,不然我不弄了。”

  說著劉思一松手,避開了彭山轉過來的臉。

  “好什麼?你該不會以為按這兩下就能把我打發了吧?”

  劉思身子一僵,沒有說話。彭山轉過身來瞪著眼睛道,“你不會真這樣以為吧?你把我當快男了,還是你家方源被你摸這兩下就能交糧了?”

  彭山哭笑不得,劉思聽得他又提起方源,轉過頭來憤怒道,“說了不許你提他。”

  “好好好,不提他。但你總得讓我交了才能罷手吧?一直擺一個姿勢我膀子都僵了,哪能舒服得起來。”

  彭山面對著劉思,拉過她的手就想再次回味剛才的感覺。

  可劉思此刻心早就亂了,哪還有正面面對他的勇氣,趕忙一抽手道,“放開,你別對著我,這樣我弄不了。”

  彭山這才看清劉思整張臉都紅透了,甚至已有汗水滲出,一時又驚又喜道,“你是不是也很有感覺?那干嘛一直嘴上不饒人的拒絕我呢?”

  說著彭山松開劉思的手,就向她的腰肢摟去。

  “別碰我,不然我們就此作罷。”

  劉思警覺的向後一縮,趕緊側了個身,將臉轉了過去。

  彭山手一僵,心頭的驚喜如被潑了一盆涼水,將手收了回來道,“好,我不碰你,那咱們繼續吧。”

  劉思將臉轉了過來,仍是一臉警惕的看著他道,“你把臉轉過去,不然我弄不了。”

  見劉思還是這個態度,彭山有些不爽道,“干嘛老讓我轉過去,是你見不得人,還是我有礙觀瞻?”

  他自然也想看著劉思為他服務,那種感覺絕對比剛才在腦中臆想要刺激得多,劉思嬌羞的媚態於他而言更比春藥刺激。

  “……”

  劉思盯著他沒有說話。彭山討價還價道,“你要是不想對著我,你轉過去也行啊。老一個姿勢難道你就舒服?”

  他剛才轉過來的時候,劉思還真這麼想過。可背對著彭山,她就跟閉上眼睛把自己交給他一樣,她無法接受。

  “不行,我不相信你。”

  “你!”

  劉思毫不掩飾自己的不信任,彭山被她的話氣的一噎,卻不想破壞這剛剛建立起來的曖昧氛圍。生了會兒悶氣之後,還是乖乖轉了回去。

  “好了,都聽你的了,繼續吧。”

  彭山語氣不爽的道。

  劉思強忍著心跳,緩緩貼了上來,彭山卻突然道,“這回可以不隔著內褲了吧?老這樣我硌得慌,而且沒感覺。”

  劉思趕緊彈開道,“不行,你少找借口,剛才你不還說挺舒服的嗎?”

  剛見彭山退讓,她還覺得他老實了,沒料到一轉身就是討價還價。隔著內褲劉思都無法接受了,如果直接接觸,光是想想劉思就心頭發燙。

  “剛才是剛才,你不讓我翻身,我胳膊都是酸的,哪還能覺得享受。而且你的手法太單調了,一直擼我下面,我包皮都被你擼痛了。”

  從亢奮中清醒過來的彭山,還真覺得龜頭的系帶有點被擼痛了。

  倒不是劉思力道有多重,而是龜頭被一扯一扯的在內褲上摩擦,脖起的陰莖神經末梢都處於擴張狀態,再輕也磨痛了。

  “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少欺負人。”

  劉思可不這麼想,彭山的解釋聽在她耳中那都是狡辯。

  “我怎麼欺負人了,男人這里有多脆弱你不知道嗎?哪能隔著內褲一直磨。你要不同意那我轉過來自己弄好了。”

  彭山說著便要轉過來。

  劉思趕緊按住他道,“你要干嘛?”

  “你要實在不懂,那我只能自己弄好了,你讓我摸摸就行。”

  “不行,我都幫你弄了,你想破壞約定不成。”

  “你這也叫弄?讓你直接上手摸都不行,你糊弄鬼呢?”

  “是誰剛才說很舒服的,你就是想坐地起價。”

  兩人爭辯起來,彭山被劉思的話給整無語了。

  敢情這女人以為摸這幾下這能把他給打發了,她這是跟他胡攪蠻纏,混淆概念,還是她壓根就沒給方源擼過,所以錯誤的覺得用手只是摸兩下就行的?

  想到此處,彭山心里竟又升起一股亢奮。

  這女人比他想象的更為稚嫩,明明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在性觀念和認知上卻比無知少女強不了多少。

  面對一個這樣矜持無知的漂亮少婦,彭山哪里能不興奮。

  彭山仰躺起來,擺正身體看著劉思道,“是你說要幫我弄的對吧?你至少得讓我射出來才行吧?你難道真覺得隔著內褲摸這幾下就能讓我射出來?”

  劉思躲閃著眼神,不知該如何回答。她見彭山剛才那舒服的反應,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但要說該如何做才是對的,她真的懵然不知。

  “我也想快點射出來,在這一點上我跟你是一致的,我並沒有騙你的理由,你要不信就再試試好了。”

  說著彭山再次轉過身去,拉過劉思的手。

  “你干嘛?”

  劉思被他說得有點遲疑,但對彭山依然保持著警惕。

  “你要不信就再試試啊,看我會不會有反應。”

  說著,彭山再次將劉思的手按在自己的褲襠上。再次碰到他的陽物,劉思手一抖,心跳加快了一下,但並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緊張。

  入手的感覺變了,剛才堅硬如鐵的陰莖,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經成了半軟狀態。劉思嘗試著用手指捏了捏,發現真的變軟了。

  “你看,我沒有騙你吧,你老用一招會讓人疲倦的。”

  劉思強忍著心跳,不服氣的用手擼了擼。之前身體會明顯顫抖的彭山,這回連呼吸都沒改變。她又是一松手道,“騙子,你就是故意忍著吧?”

  彭山轉過身來道,“什麼叫我故意忍著,這種事情是忍得住的嗎?”

  說著彭山襲上劉思的酥胸,劉思條件反射的直接彈開道,“你干嘛?”

  “你看,身體的反應多誠實,這是憋就能憋得住的嗎?”

  劉思無法反駁,脹著血紅的臉色瞪著彭山道,“那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既然你要幫我發泄出來,就得跟著我的感覺走不是?我可以不碰你,但你得讓我怎麼舒服怎麼來吧。相對的,我也不會忍著,會把身體最真實的感受回饋給你,我早點射出來對大家都好是不是?”

  彭山急切的看著劉思,目光中的火熱劉思自然看得真切。

  她總覺得彭山是在給他下套,但早已心亂如麻的她,也想不出用什麼理由來反駁他了。

  只有一點劉思頗為認同,就是她急切的想要脫離現在的窘境。

  “你再碰我怎麼辦?”

  劉思找不出話來反駁他,只能防備著彭山再不守規矩。若是再被他上下其手,她就真的不知該如何招架了。

  “你說怎麼辦便怎麼辦。”

  見劉思松口,彭山哪還管得了其他,自然她說什麼便是什麼。看著彭山眼神再次冒火,劉思躲開他的目光道,“那你先轉回去。”

  彭山一愣道,“哎,不能這樣啊。既然要按我的感覺走,就得按我的要求來吧,轉過去哪有這樣有感覺。”

  劉思看著他色令智昏的痴漢樣子,就一陣心慌道,“不行,你這樣看著我,我弄不了。”

  彭山臉色一板,但也知道只能循序漸進,退讓道,“行,那我閉著眼睛總行了吧?要是非得轉過去,我還真不如自己弄有感覺。”

  彭山說著就把眼睛閉上了。

  他這擺明了得寸進尺的樣子,劉思恨不得狠掐他一下,可自己主動碰他,怕不是又得被他趁機揩油,只能把氣憋在心里。

  “怎麼,還不行嗎?不行我就自己來了。”

  彭山說著故意抬手頂起被子,劉思趕忙制止他道,“你別動。”

  彭山這才作罷。被如此威脅,劉思恨得真咬牙,卻還是顫抖著將手探了過去,直接就碰到了彭山的手。

  “你把手拿開。”

  劉思恨恨的打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還沒習慣咱倆面對著面。”

  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劉思狠瞪了他一下,強忍著內心的狂跳,繼續向前探了過去,直接摸到了彭山的大腿上。

  “對,就是那里,再向上一點。”

  “你閉嘴,別說話。”

  劉思本就臊得不行,他這一說話,她感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彭山趕緊捂住嘴,劉思依言緩緩將順著他的大腿向上摸索而去。

  “唔~。”

  還沒碰到他的下體,他便忍不住抖了起來。劉思更覺他剛才是裝的,就是為了引他上套。

  不再遲疑,恨恨的用手抓住了他的陰囊。

  “哎,你別捏啊。”

  彭山身體猛的一抖,差點從床上彈了起來。

  “你不是說沒感覺嗎?怎麼這回這麼大反應?”

  劉思報復挖苦道。彭山的臉馬上苦了下來道,“姑奶奶我錯了,但你也別捏啊。”

  彭山趕緊抓住她的手腕告饒。劉思總算出了口氣道,“把手拿開,說了不許碰我的。”

  彭山趕忙松開手道,“姑奶奶,這里真不興捏啊,你要把我弄廢了我可賴你一輩子。”

  “呸。”

  劉思啐了他一聲,但還是松開了力道,繼續向上摸去,發現經過這一刺激他竟然又堅硬如鐵了。

  “你真是變態,竟然喜歡別人捏你啊?”

  彭山老臉一紅,窘迫的應道,“別瞎說啊,這是被你撩的,我可不是受虐狂。”

  他這副表情這樣解釋,劉思自然覺得他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禁得意一笑,原本繃緊的心松快了不少,手指竟開始不自覺的捏著他的陰莖擼動起來。

  “你剛才不是說沒感覺嗎?怎麼這回這麼硬?”

  劉思羞紅著面色調侃著,彭山身子一縮道,“不知道,應該是姿勢不同的關系。我能聞到你身上的香味,也能感覺到你的呼吸,你要是願意讓我睜開眼,我應該可以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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