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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九陽珠

夜夜念奴嬌 司馬玹 16943 2024-03-01 21:01

  全國首府的長安,入夜之後仍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正是慣於夜生活者最黃金的時刻開始。

  一向治安良好的長安,今天仍如往常一樣,只不過這位秦志遠秦少爺卻慌慌張張奔回他的“九門提督府”大叫道:“關門關門,不要讓惡人把我捉去!”

  這一下驚動了在門口駐守的兵土,趕緊把大門、二門、側門、邊門全都關好,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全部站好!

  秦府是九門提督府,除了近千名土兵外,更有近百名護院武師,他們都是武功高手,尤其武師統領,是淮陽“八卦門”的邵正鳳,副統領“巴山一劍”姜新,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

  他二人職責所在,立時寸步不離的跟隨在秦志遠身邊,嚴防“惡人”出現。

  身為九門提督的秦重秦大人還在外面應酬未歸,內堂的秦夫人與女兒秦惠珠也聞聲而出,急問道:“發生甚麼事了?”

  秦志遠道:“有一個惡人,要把我捉去砍下右手臂!”

  秦夫人驚道:“你怎麼會得罪這樣的惡人?”

  秦志遠道:“我沒有得罪他,是他看中了孩兒的資質,說我是練武的上駟之材,就一定要收我為徒。”

  姊姊秦慧珠比他大半歲,笑道:“收你為徒又不是壞事,怎麼會砍你手臂?”

  秦志遠道:“他自己只有一條左臂,所以他心理不平衡,他變態,他見人就想砍右臂!”

  護院武師統領怒道:“天下哪有這樣混帳之人!”

  副統領姜新一按劍柄,大聲道:“少爺放心,他不出現則已,他如敢出現在秦府,我就把他的左臂也砍下來!”

  秦志遠卻道:“可是……可是……”

  姜新道:“可是甚麼?”

  秦志遠道:“可是宮輔基的三個徒弟,有兩個被他在一招之內就打碎了肩胛骨!”

  姜新冷笑:“官家的三個徒弟,也只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

  邵正鳳聽了,卻暗自耽心不已,但是身為秦家的護院武師,自然不能示弱。

  只聽姜新又大聲道:“少爺放心,秦府有上千士兵,近百名護院武師,少爺暫時別出門,相信那惡人絕對不可能進得來!”

  只聽背後有人冷冷哼了一句:“是嗎?”

  眾人一驚回頭,才見到大柱子後面的陰影里,一動也不動的站著個黑衣人影。

  姜新大吃一驚,喝道:“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梁坤傑道:“你不認得我,你家少爺認得我就行了!”

  他望著秦志遠露齒一笑,道:“你不是急著要拜我為師麼?”

  秦志遠嚇得臉色慘白,驚叫道:“姜師傅救我,邵師傅救我,別讓這惡人砍我的手臂!”

  姜新長劍出鞘,厲聲道:“報上名來,我‘巴山一劍’姜新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梁坤傑笑道:“會叫的狗不咬人,有本領就上呀!”

  被人家比做是狗,是可忍,孰不可忍!

  姜新一柄劍舞得霍霍的響,連續擺了許多漂亮的架勢,終於大喊一聲,就要衝來。

  梁坤傑突地伸出左手,阻止他,道:“等等!”

  姜新以為他已經害怕了,便給他台階下,哼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梁坤傑道:“我只是在提醒你,千萬要注意你的右肩胛骨,莫要也像宮家那兩個浪得虛名的徒弟一樣,一敲就碎!”

  姜新暴跳如雷,怒道:“兩軍對陣,你居然先報出攻擊的目標,你…你太瞧不起人啦?”只見他一柄銀劍舞得密不透風,厲吼一聲,疾撲而上,其速度之快,其招式之綿密,幾乎要將這個敵人絞成肉醬,

  “巴山一劍”果然名不虛傳!

  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姜新就滾倒在地上,痛得幾乎昏了過去。

  邵正鳳急忙將他扶住,道:“你傷在哪里?”

  姜新呻吟道:“肩胛骨,右邊的肩胛骨,邵兄快幫我看看,我的右肩胛骨是不是碎了?”

  梁坤傑冷冷道:“沒有,因為你我並無深仇大恨,我已經手下留情啦!”

  邵正鳳站起身來,面對梁坤傑道:“我們的職責是要保護秦家,你卻來這里恃強欺人,還說沒有深仇大很?”

  梁坤傑冷笑:“有本領,才能吃這口‘護院武師’的飯,沒有本領就只好回去喝西北風!”

  邵正鳳腳下不丁不八,雙手虛托如捧圓球,凝神一志,冷靜說道:“在下邵正鳳……”

  梁坤傑“哦!”了一聲,道:“淮陽‘八卦門’?哼哼……在我面前,還是少班門弄斧……”

  邵正鳳更不答話,一聲斷喝,欺身而上,但是他眼前一花,頓時失去了攻擊的目標?

  卻聽身後一聲驚叫,邵正鳳驚急回頭,原來梁坤傑竟已閃過了他,捉住了秦志遠。

  秦志遠嚇得面無人色,尖聲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邵正鳳又驚又怒,八卦拳疾攻而上,卻又失去了蹤影,原來梁坤傑又已經放開了秦志遠,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似乎從來就沒有移動過!

  邵正鳳長嘆一聲,抱拳向秦夫人道:“在下微末之技,不足以保護責府安全,就此請辭……”說完扶起躺在地上的姜新,含很而去。

  秦志遠見這兩位護院武師的正副統領都無法保障他的安全,嚇得悄悄要往後面溜走,梁坤傑喝道:“站住,”

  秦志遠驚得幾乎跌倒,縮在秦夫人身後,喚道:“母親救我!”

  梁坤傑冷笑道:“你秦家空有近百名武師,近千名士兵,我仍然是來去自如,誰能救得了你?”

  秦志遠哀號道:“不要,我不要當你的徒弟,我不要砍掉手臂!”

  梁坤傑哪里是真的要收他為徒?

  他的目的是鄭毅,冷哼一聲,道:“你不肯當我的徒弟也行,只要把你那個小廝交出來,讓我帶走……”

  秦志遠道:“你是說鄭毅?”

  梁坤傑道:“不錯,我看他的資質比你更好!”

  秦志遠道:“是是,他的資質比我的好十倍……”

  梁坤傑道:“我看他才有資格當少爺,你只夠資格當他的小廝,”

  秦志遠應聲道:“是是,他當少爺,我當小廝……”

  梁坤傑喝道;“那還不快點把他交出來?”

  秦志遠道:“是是,把他交出來。…:“

  秦夫人大聲道:“來人呀,去找找看鄭毅回來了沒有?去帶來見我。”

  眾人應諾,分頭去找。

  秦慧珠卻道!

  “娘,不可以這樣,不可以把鄭毅交給他,他會砍鄭毅的手臂。”

  秦夫人怒道:“你舍不得鄭毅被砍手臂,難道你就舍得你的弟弟被砍手臂?”

  秦慧珠當然也舍不得,心中一陣良知斗爭,轉身向梁坤傑道:“我們堂堂九門提督府,絕對不可能把任何人交給你帶走,就算你武功再高,你也不能恃強帶走任何人,否則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會有海捕文書,全國通緝你,誓必將你緝捕歸案!”

  梁坤傑驚異這樣一個弱女子竟有這樣的勇氣直陳利害!

  他雖然不怕王法、海捕文書之類的,卻也因為她敢挺身維護自己的兒子鄭毅,因而對她刮目相看起來。

  秦慧珠又道:“我也知道你們這些武林人物,全憑血氣方剛,意氣用事,做事往往不顧後果,不如……”

  梁坤傑道:“不如如何?”

  秦慧珠道:“不如我跟你去做徒弟,我的手臂讓你砍,只求你放過鄭毅和我弟弟。”

  梁坤傑驚異不已,卻臉色一變,伸手向她抓去……這一下迅如閃電,吁吁隊根本就閃避不及,她只一動,立時又放松自己,任由對方來抓。

  梁坤傑驚咦,又縮手退回,怒道:“你為甚麼不閃避?”

  秦慧珠道:“我已經打算要跟你去了,又為何要避免?”

  梁坤傑道:“我要知道你的資質如何,你不閃避,我又如何得知?”

  秦慧珠道:“我並不打算真的學你武功,反正手臂讓你砍了,犧牲自己,保全鄭毅和弟弟就好了……”

  梁坤傑心中一動,不再抓她,閃身要去抓湊忘腫。

  秦慧珠大吃一驚,怒道:“你這人怎麼不講理?”玉掌一錯,一招“圍魏救趙”

  搶攻梁坤傑左脅,逼得他放棄湊志陸,返身應敵。

  梁坤傑一閃而退,哈哈大笑道。!

  “原來你跟鄭毅一樣,是‘紫霞觀’那‘凌雲仙長’的傳人……”

  秦慧珠瞪著一雙大眼,道,“甚麼是‘凌雲仙長’?”

  梁坤傑一怔道:“不是麼?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秦慧珠道:“我哪有學甚麼功夫?我只不過偷偷的拿了鄭毅一本書,翻著瞧瞧,覺得好玩……”

  梁坤傑道:“甚麼書?”

  秦慧珠卻笑道:“不跟你說!”

  梁坤傑心電疾轉,道:“不談這個;我本來想要帶走鄭毅或是秦志遠,現在你卻自告奮勇,我看我還要考慮一下,等我決定好了,再來帶人!”

  他轉頭往外走去,完全不把那近百名武師、上千士兵看在眼中,他臨走之前又道:“你們三個誰也別打算逃走,否則被我捉到,就不止只砍一條手臂啦……”

  秦慧珠回房,見房內一團亂,不禁吃驚:“這是怎麼回事?”

  專用服侍她的兩名丫頭,一個叫彩霞,一個叫明月,正在努力收拾東西,氣極敗壞的向小姐報告:“是怎麼回事?李總管親自率了家丁和護院武師,像抓賊一樣的要抓鄭毅……”

  秦慧珠道:“他們抓人怎麼抓到我的房間來了?”

  彩霞道:“我就是阻止不住他們;李總管說是奉夫人的命令,說是為了要救少爺,不得不把鄭毅找出來,交給一個惡人帶走……”

  明月道:“李總管說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小姐都知道。”

  彩霞道:“他們到底抓到鄭毅沒有?有沒有把他交給那個惡人帶走?”

  明月道:“那個惡人是誰?他為甚麼要來帶走鄭毅?”

  彩霞道:“他帶走鄭毅會怎麼樣,會不會欺負他?”

  秦慧珠嘆道:“要是被他帶走了,不但會欺負他,還會把他的一條手臂砍下來。”

  彩霞驚叫:“哎呀,天下哪有這麼可惡的人呀。。”

  明月急道:“鄭毅好可憐……小姐,您千萬要救鄭毅,千萬不能讓那惡人把鄭毅帶走呀……”

  秦慧珠長嘆,心想:“你們只會耽心鄭毅,你們就不耽心我,說不定過幾天,那個惡人就會來把我帶走,把我一條手臂砍下來啦。”她一點也不會後悔自己為甚麼要自告奮勇的出面要頂替鄭毅,雖然她是秦家的大小姐,而鄭毅只是秦家的小廝,但他已經在她心中占了很重要的地位,她肯為他做任何事情。

  事實上秦家上下,對鄭毅都不錯,因為鄭毅的母親其實就是老爺秦重的表妹,在鄭毅七歲的時候帶著地來投奔秦府,而不多久母親就病逝了。

  鄭毅是私生子,母親不肯對人直說,便稱鄭毅是某一鄭姓友人的遺孤,其實秦重隱約知道此事,只是不便言明而已;母親也死了,鄭毅的身份就更不明確了,他不能算是秦家的親人,就只能叫他陪著大他一歲的公子讀書,做一個沒有賣身的小廝……

  這樣的身份之下,鄭毅從小就與秦慧珠、秦志遠這一對姊弟一起玩,一起長大,可說是青梅竹馬。

  只是漸漸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開始與少爺、小姐保持一些距離了……

  秦慧珠的母親早就去世了,現在的這位“夫人”其實只是“二夫人”是秦志遠的母親;她生長在一個有教養的大家庭,其實她與這位夫人之間,是面和心不和的。

  父親的官愈做愈大,權勢愈重,交際應酬就愈多;秦慧珠愈難得見到父親的面,就愈沒有家庭的溫暖,她自覺並不比鄭毅幸福多少,所以心理上就更親近鄭毅一些。!

  這也是她為甚麼義憤之下要頂替鄭毅的緣故;但是,砍手臂痛不痛?

  少了一條手臂之後會怎麼樣?

  想到這里,情緒低落,道:“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

  彩霞道:“是,我去端洗澡水。”

  明月道:“我去拿換洗衣服。”

  秦慧珠道:“不用了,我今天不想洗澡了。”

  彩霞道:“好吧,我去拿拖鞋。”

  明月道:“我去鋪床……”

  秦慧珠道:“不用不用……”她將她二人往外面推:“出去出去,讓我靜一靜!”

  她將二人推出房去,把房門帶上,回頭就往床上一倒。

  李總管實在太過份,抓鄭毅竟敢抓到我房間來了,甚至把我的床都翻得亂七八糟,難道他懷疑鄭毅會躲到我的床上不成?

  明天一定要好好責備他一頓!

  她用腿踢掉自己的鞋子,胡亂地脫去衣裙,就往床里鑽,驀地發覺里面有人?

  她嚇得尖叫出聲……

  卻被那人一把捂住嘴巴,低聲道:“別叫,是我!”

  大凡丫頭總是睡在小姐房外的,是因為隨時要聽小姐使喚。

  彩霞、明月還沒有睡下,突然聽到小姐驚叫聲,嚇了一跳,急忙推門而入,問道:“小姐,發生了甚麼事?”

  只見小姐已經脫衣躺在床上,便趨前探視,道:“小姐,你不要緊吧?”

  秦慧珠有些慌張,有些尷尬,道:“不要緊,我只是躺下的時候,沒有注意,後腦撞到木板……”

  彩霞急切道:“撞到後腦可不是開玩笑的,我來幫你揉揉……”

  秦慧珠慌忙阻止:“不用不用,你們出去,讓我睡……”

  彩霞只好為她拉好被子,卻赫然發現另外一只腳,嚇得正想大叫,明月卻一把掩住她的嘴巴,將她拉出房間,順便把燈熄掉,把房間門帶好……

  彩霞壓低了聲音道:“那只腳是誰的?”

  明月道:“除了鄭毅,還有誰這麼大膽?”

  彩霞氣道:“他竟敢鑽到小姐的被子里!”

  明月急阻止道:“噓,小聲點,連小姐自己都不聲張,你千萬不要莽撞!”

  秦慧珠一顆心抨抨亂跳。

  她差一點驚動了其他人,她差一點害鄭毅被抓去,給那惡人帶走。

  她壓低聲音急切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躲到我床上來?”

  鄭毅道:“對不起,我是打算要逃走的,但是我得先來找你拿一樣東西。”

  秦慧珠道:“甚麼東西?”

  鄭毅道:“上清秘笈!”

  秦慧珠這才想起,有一天她好奇,悄悄探視鄭毅在打坐練功,便逼著他也教自己打坐練功。

  鄭毅是照著母親遺留給他的一本“上清秘笈”練功的,秦慧珠便強行把這本書“借”來研究。

  她本聰慧異常,練得比鄭毅更勤,倒是有絕大部份的束西,是秦慧珠先按圖索驥的練會了,再找鄭毅一起練的。

  鄭毅道:“母親臨終交代,要我找機會把這本書送還給‘紫霞觀’的‘凌雲仙長’!”

  秦慧珠當然舍不得他走,但是他如留在秦府,這位夫人為了救兒子,難免不犧牲鄭毅,把他交出去,只好忍痛答應,希望他能平安離開,走得愈遠愈好……

  鄭毅卻摟住她,道:“你哭了麼?”

  秦慧珠坦承道:“我沒有哭,我只是有點舍不得你。”

  鄭毅像孩子一樣的鑽進她的懷里,道:“不能哭,你不能哭,不然我也會哭了……”似乎真的流出眼淚來。

  秦慧珠心疼地抱住他,親吻他潮濕的眼睛:“好,我不哭,你也不許哭了!”

  他卻找到了她的嘴唇,吸到了一口少女的甜香氣息。

  這孩子長大了,才十五歲年紀,就已經超過她的身高了,而且……而且他吞下的那顆“九陽珠”更在他肚子里面發熱。

  周身都在發熱,尤其是腦子里“轟”地一聲,他開始理智全失,一種屬於原始本能的衝動與欲望,使得他生理、心理,同時產生變化……他變得粗野無比,他也變得堅硬無比!

  他用力地摟住她,一陣瘋狂的扭動,似乎要找個洞鑽進她身體里面去……

  他這種變化是具有感染性的,感染得秦慧珠也充滿了屬於動物本能的最原始衝動與欲望,她的心理與生理也都發生了變化,她火熱了,她潮濕了,她已經准備好要接受他了!

  但是他們兩個都只是年幼無知的孩子,他們只是情投意合,大膽地嘗試著人生的新境界而已。

  他終於進入了她,一陣撕裂的痛楚,哀哀呻吟起來。

  鄭毅嚇得不敢動彈,秦慧珠真的哭起來:“痛死了,我不玩了……”

  鄭毅充滿了歉意,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他正想退出來,她卻急忙將他拉住,又呻吟道:“不要,現在不要動……”

  鄭毅只好不動,但是他腹中的“九陽珠”就如一團火,燒得他周身漲熱,不

  動是最難過的懲罰……

  幸好不多久,秦慧珠自己動了一下,接著又動了一下。

  鄭毅仍在耽心道:“你不要緊吧?”

  秦慧珠沒有出聲,只是用行動來做回答,她似乎難耐地主動了起來。

  這證明她已經不要緊了,她不再疼痛了,但是卻酥麻了,她如果不動一下,她一定會難過得要命。

  她喘氣道:“你動一下嘛……”

  鄭毅如獲綸旨,立刻瘋狂地挺動起來,他天生異稟,他又年輕力壯,再加上一顆道家至寶的“九陽珠”在腹內助威,鄭毅就把全部生命化為動力,毫無節制地胡挺亂頂了……

  他連續不停地衝撞了半個時辰,秦慧珠初次嘗到這種人間美味,終於受不了那種至高無上的刺激而崩潰了……忍不住的腰間一陣酸麻,一股滾燙的蜜泉,狂瀉而出!

  鄭毅腹中的“九陽珠”此時才真正的發揮了作用,他只覺得有一股滾熱的泉源,沿著下體吸了進來,漸漸的與腹中的“九陽珠”溶合成一體……

  他從來不知道人生中還有這樣的樂趣?

  這真難以言喻的美妙,比任何美好更要美好的經驗,他忘情又難舍地緊緊抱住她,再也舍不得從她身上離開。

  他忘了他學的是純正宗的道家“上清神功”他的雙手就自然而然地環抱住她,一手摟住她的後腦“玉枕穴”上,另一手就恰巧壓住了她的後腰“命門穴”上。

  恰巧的是,這個秦慧珠學的也是“上清神功”她的運息循環,與鄭毅完全是一樣的,所以立時就有一股溫潤而豐沛的內息,從鄭毅的兩只手上,輸入了秦慧珠的體內……

  這“九陽珠”果然是道家至寶,源源不斷地吸取了個醫麼昧的蜜泉,在頃刻間溶合轉化成更豐沛的內丹,流轉在鄭毅的全身,再又從“玉枕穴”與“命門穴”轉入秦慧珠的全身……他二人都只覺得這是生命中從未有過的美妙與幸福,他們只不過恍然領悟到原來“性”的交合是這麼美妙,他們都還不知道,他二人的功力從此都進了一大步!

  這種幸福與美滿是會教人留戀不舍的,尤其是這樣一對血氣方剛的少男少女,一日一嘗到了偷吃禁果的美妙滋味,就如膠似漆,再也難以分開,難以割舍了!

  鄭毅又開始勇猛抽插……

  秦慧珠又開始扭擺迎合……

  終於她又一次難以禁制地一陣顫抖,暢快狂瀉……

  “九陽珠”又一次發揮了神奇的作用,大量吸取,絕無浪費……

  鄭毅只覺得他腹中有一粒實質的“丹珠”更大,更熱,更充實了,他終於疲累得沉沉睡去……

  秦慧珠除只覺得泛濫淋漓,黏糊糊的很不好過,她輕輕地推開擲隊,掙扎著坐起身來,瞧!

  黏稠中竟有一灘鮮血?

  她驚得失聲驚叫起來……

  立刻驚動了門外的兩個丫發,彩霞、明月急忙闖進來,見狀大驚!

  彩霞慌道:“哎呀,小姐,你怎麼受傷啦?”

  明月亦急道:“流了好多血喲,是誰把你弄傷的?”

  她立刻就想起床上還有一個鄭毅,她怒衝衝地伸手一掀錦被,果見他赤身裸體地仰臥,而他的胯下之物也是黏糊晶亮中,染滿了秦慧珠的鮮血。

  明月不由奇道:“是這東西傷了你的?”

  秦慧珠羞紅了臉,點點頭……

  明月卻不信,道:“這麼軟趴趴的東西,也能傷人?”

  秦慧珠嘆氣道:“剛才卻不是軟趴趴的……”

  明月更是不解:“不是軟趴趴的?難道還是硬梆梆的不成?”

  彩霞也不懂:“就算不是軟趴趴的,也不至於弄到流血呀?”

  明月道:“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慧珠羞不可抑,囁嚅不能成言。

  兩個丫頭見她欲語還休,只能嘆了口氣,不再追問。

  明月道:“現在不要講那麼多,我去請大夫去。”

  秦慧珠一把拉住她,道:“不,不要找大夫,羞死人了……”

  彩霞道:“你現在還痛嗎?”

  秦慧珠搖頭道:“不痛了,只是黏黏糊糊的,好難過。”

  明月道:“好吧,我到廚房去端點熱水來,給你洗一洗……”

  鄭毅道:“多端點熱水,我也要洗一洗!”

  彩霞、明月同時抗聲道:“你又不是我家少爺,干嘛要服侍你呀?”

  鄭毅嘻皮笑臉道:“不是少爺,卻是姑爺!”

  彩霞道:“甚麼?”

  鄭毅道:“我跟你家小姐已經……”他說不出是甚麼,幸好陪少爺讀了不少書:“已經洞房之夜,周公之禮了,我已經是她的老公了,她已經是我老婆了,我不是你們的姑爺是甚麼?”

  彩霞、明月一怔!

  轉頭望向小姐,秦慧珠果然點頭道:“不錯,他的確已經是你們的姑爺了,你們應該好好服侍他。”

  彩霞、明月這才心甘情願地應了一聲,去端水來服侍了小姐,又服侍了姑爺梳洗。

  是秦慧珠先洗完,等到她二人再服侍鄭毅洗好時,秦慧珠卻遞過一大包嶄新而豪華的衣服、束冠、腰帶、靴鞋俱全。

  鄭毅一驚,道:“你怎麼會夏這麼多新衣服的?”

  秦慧珠道;“不是我的,是志遠的!”她為他挑山一套純白滾金邊的衣服來:“反正他的衣櫃里有幾十套,他怎麼也穿不完的!”

  突然面對這麼豪華的衣服,他竟然有些不自在……

  秦慧珠又道:“你現在是秦家的姑爺了,總不能叫我的老公還穿得窩窩囊囊的!”

  彩霞也道:“你如果還是剛才這套小廝模樣,我們還會服侍你麼?”

  鄭毅想通了,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她們的服侍,穿上最豪華的衣裳,又梳著整齊的發型。

  秦慧珠去取了他那本“上清秘笈”來,依依不舍道:“你打算到哪里去?我們以後還能不能見面?”

  鄭毅用力抱住她道:“你為甚麼不跟我一齊走?我們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隱姓埋名……”

  這是秦慧珠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這個念頭突然鑽進了她的心里,她不禁怔住了。

  鄭毅又道:“我們可以到南方去,聽說那里山明水秀,四季如春……我們可以自食其力,做一對小夫妻,養一堆小寶寶……”

  反正在這個家庭里也沒有溫暖,能跟心愛的人過那種幸福的日子,有甚麼不好的?

  但是,要她自食其力,沒有兩個丫頭服侍,凡事都要自己動手去做……

  她囁嚅道:“可以帶著彩霞、明月嗎?”

  鄭毅道:“當然可以!”

  彩霞、明月立刻興奮之極,雀躍不已,道:“好極了,從小就賣到秦府來,一輩子都沒有踏出去過……”

  彩霞道:“多帶點換洗衣物……”

  明月道:“還要多帶點銀兩……”

  秦慧珠將她的首飾盒抱出來,道:“這些大概還值幾個錢。”

  彩霞、明月也各自把自己值錢的東西全拿出來道“這些湊合著,不知能維持多久……”秦慧珠道:“不要緊,我知道娘的首飾盒在哪里?我去拿!”

  秦慧珠的母親才是“夫人”只因已經亡故,這位二夫人才能被“扶正”成為夫人,接收了她母親的“迎暉閣”同時也接收了她母親的珠寶首飾盒。

  小時她是與母親同住的,她當然清楚那“迎暉閣”的一切情況,她當然很輕易就潛入了那間花木扶疏的暖閣內,小心地避開了夫人的臥床,也避開了二名服侍夫人的丫發和兩名老媽子。

  她已練了“上清秘笈”的武功成就,她輕易地進入了暖閣內間密室,打開了以壁畫偽裝的暗門,里面並排放著兩只大型的檀木珠寶盒,其中一只黑檀木雕著精致花紋的,就是她母親的遺物,應該在她成年之後留傳給她的,她幼時陪伴母親多少次撫摸這只珠寶盒,這上面有多少她與母親的甜美回憶!

  她伸手將盒子抱了出來,打開一看,她怔住了!

  這里面甚麼都沒有了?

  這只是一只空盒子了……母親的珠寶首飾呢?

  母親最喜愛又最舍不得戴的那串一百零八顆珍珠項鏈呢?

  秦慧珠有些憤怒,是誰這麼無恥,竊取了母親心愛的東西?

  她伸手將另一只珠寶盒取出,打開一看,母親的那串珍珠項鏈赫然入目!

  滿滿的一盒珠寶,燦爛奪目,耀眼生花,也分不清哪些是母親的?

  哪些是現在這位夫人的?

  反正這位夫人偷了母親的珠寶,罪證確鑿,她不再客氣,將這盒珠寶全部倒入母親的盒中去!

  倒到最後的,是一只手掌大小、白玉雕成的玉匣,那匣蓋上一左、一右雕刻著兩把無劍鞘長劍,劍穗相互糾結,呈一個心形,心形中間又雕有“同心劍笈”四個字。

  這麼大一塊白玉雕成的,本身就價值不菲,秦慧珠根本來不及看里面的內容,她不想耽誤太多時間,她不想教人撞見。

  她倒空了這只珠寶盒,再將空盒放回暗格內時,才發覺里面還有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金磚,更有厚厚一迭的“銀票”。

  搬金磚實在太重,搬銀票可就簡單多了,她毫不客氣,伸手將那迭銀票全部取出,塞入懷中,再小心地關好暗格的門,放好那幅偽裝用的壁畫,悄悄的溜回去。

  秦慧珠順利得手,順利溜了回來。

  彩霞、明月也早已收拾好兩包換洗衣服,准備出發了。

  秦慧珠卻發愁,道:“可是我們根本出不去呀!”

  彩霞道:“為甚麼出不去?”

  秦慧珠道:“秦府高薪聘請了近百名武功高強的護院武師,日夜輪班巡視,秦府外圍更有上千名士兵,環環守候,外人既進不來,我們也很難溜出去!”

  鄭毅卻笑道:“放心,這個難不倒我……”

  往窗外看看天色,鄭毅道:“小心些,跟我來!”

  他將秦慧珠手上的珠寶盒接過來,塞入一只較大的包袱內,自己提了,彩霞就提了另外一只包袱,明月卻只是扶著小姐,四人沿著牆角院落的花木濃蔭處,小心翼翼,避開巡行武士,來到了後進的廚房處。

  廚房的小院落里,停放著一輛采買用的大板車。

  原來這九門提督秦府,眷口雖然簡單,但是仆役、傭人、丫鬟眾多,再加上護院武師、駐守兵士,共有千餘人要吃飯,真是“鍾嗚鼎食”之家!

  這麼多人要吃飯,每天清早天不亮就要由火夫總管老胡與一名助手小方,駕車到批發市場去買。

  鄭毅在秦府的身份是小廝,經常奉少爺之命,到廚房去吩咐點心、消夜之類的,所以與他們混得熟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鄭毅領著她們鑽進了大車,又用籮筐菜籃麻袋等物,把她們都遮掩好,吩咐道:“忍耐一點,別出聲!”

  然後他自己也擠了進來,與秦慧珠擠在一起。

  天才朦朦亮,遠處開始傳來雞啼。

  別人正是睡意正濃,老胡與他的一名助手卻從熱被窩里爬出來,匆匆地洗一把臉,卻仍是惺忪睡眼,套好馬車!

  駕車由後門而出。

  此時正是守衛士兵要交班之時,老胡與助手駕采買車出來更是數十年如一日慣例,士兵時也照例往車上瞧了一眼就揮手放行,誰也沒有想到今天卻放走了秦家大小姐與鄭毅四人……

  這輛采買車是木板硬輪,輾在石板路上,顛簸震蕩,顛得他們背頭都快斷了。

  正好經過一段寂靜的轉彎處,鄭毅叫她們都悄悄地下車,一點也沒有驚動老胡與那名助手。

  這里有一條窄窄的暗巷,鄭毅牽著她們穿過暗巷,從另一邊陌生的巷口出來,卻發覺這里竟是燈光輝煌,人聲吵雜,他四人都沒有見過大世面,更是第一次離家出走,不免有些心驚膽跳,縮在巷口不敢出來。

  仔細瞧瞧,才弄清這里是一家小客棧的前門;前來投宿的,多是長途旅客,苦力勞工之類的人物。

  所謂“未晚先投店,雞嗚早看天”。

  他們都是趕個大清早起來,刷牙洗臉,穿衣整行李,刷馬的,套車的,吃早餐的……

  結了賬,就可以繼續趕路,或是開始一天的勞苦工作啦!

  恰巧就在對街,也有一家專賣早點的小店,生意的對象當然也是這些人,所以也點起了燈火,賣起了吃食。

  鄭毅四人提了包袱進到店里,到最里面靠牆的角落那一桌坐下,將包袱藏到靠里面的凳子上放好。

  鄭毅、秦慧珠懂得一點武功,便坐在外面保護彩霞、明月。

  這家店里除了動手做早點的師傅之外,就是一位徐娘半老,還有一位活潑小姑娘,十六、七歲,臉蛋紅通通的像苹果,呼喚的聲音像銀鈴,尤其對鄭毅特別殷勤,眉開眼笑的趨了過來,白生生的手上拿著一塊抹布,一面擦桌子一面道:“這位少爺要吃點甚麼?”

  門口的櫃台上明明有各種食物,鄭毅卻偏偏都叫不出名字;牆上明明有紙條上寫了許多名字,鄭毅卻偏偏不知道那是指甚麼食物。

  相信秦慧珠三人比自己更難得出門,當然比自己更不會回答。

  不得已,只好故做內行狀,向這小姑娘道:“我們是第一次到你這樣的小店,有甚麼好吃的,盡管拿上來吧!”

  小姑娘答應一聲,見他四人衣著華麗,氣度大方,定是哪一家的公子、千金,立刻就揀她店里最貴的食物,送了一堆上來。

  秦慧珠與彩霞、明月三人,從未見過世面,開洋葷似的吃著各種粗糲的食物,果然各有風味,贊不絕口。

  鄭毅悄聲吩咐道:“天色還早得很,我們要慢慢吃,慢慢等!”

  黎明前的黑暗其實是很短暫,不一會兒工夫,天已大明,這小店的燈火也已經撤去,那間客棧門口,該走的也都走光了,該睡的也都回去睡回龍覺去了。

  那位老板娘道:“若是要投店,現在也可以去啦!”

  鄭毅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便應聲道:“老板娘結賬啦!”

  小姑娘其實早已結好帳了,立刻趨前道:“一共是二十一個銅板!”

  鄭毅伸手往懷里一摸,不禁臉色大變。

  原來他還有幾個零錢的,卻在秦慧珠房里換衣服,把一套小廝衣服換了下來,現在穿的雖是一套嶄新的少爺衣裳,卻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啦!

  他急向秦慧珠道:“你身上有沒有錢?”

  秦慧珠笑道:“有!”

  她伸手入懷,將一迭銀票掏出來全部交給他,道:“你帶著比較方便!”

  鄭毅抽出一張來交給小姑娘,道:“對不起,請你找開給我們……”

  小姑娘接在手中,突然大叫一聲,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

  老板娘也嚇了一跳,急趕過來,道:“小惠怎麼啦?”

  這個小惠瞪大著眼睛,指指銀票,又指指他們,張口合不攏來,訥訥道:“他,他們……”

  老板娘接過銀票一看,也大吃一驚道:“這是黃金一佰兩!”

  秦慧珠道:“是呀,沒有錯。”

  老板娘道:“你們只吃了二十一個銅錢的早餐,卻拿這張黃金一佰兩的錢票要我找?”

  秦慧珠道:“沒辦法,我已經看過了,這迭銀票,每一張都是黃金一佰兩呀!”

  老板娘道:“你,你們知不知道這張銀票到底值多少錢?”

  鄭毅道:“值多少?”

  老板娘嘆了口氣,道:“現在的時價,一兩黃金抵三十七兩白銀……”

  鄭毅的算術倒很快,接口道:“一佰兩就是三千七佰兩白銀?一斤十六兩,共有二百三十一斤多的銀子?”

  他瞪大了眼睛,吃驚道:“二百三十一斤,連抬都抬不動!”

  老板娘道:“二兩是十錢二錢是十分,一分值十七個大錢,一個大錢值三串銅錢……你們只吃了二十一個銅錢的早餐,卻用這張銀票來找,我怎麼找給你呀?”鄭毅也慌了手腳,急道:“可是,我們真的沒有零錢呀!”

  老板娘將銀票還給他,嘆氣道:“你們幾位想必是大富大責人家的公子少爺,手頭不方便的時候也是有的,這頓早餐嘛,就算是我們請客……”

  秦慧珠感動得不得了,將手腕上一只翠玉手鐲拔了下來,遞到老板娘手中,道:“你這麼的好心,我就把這只鐲子送你當紀念品吧……”

  這只玉鐲碧綠溫潤,毫無瑕疵,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不由得聲音發抖,道:“太貴重了,太貴重了……”

  秦慧珠生怕她要遞還回來!

  用力將她的手往外推,道:“不要緊,你收下……”老板娘只好將玉鐲收下,誠懇道:“不管少爺、小姐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我只奉勸一句話……”

  鄭毅道:“你說。”

  老板娘道:“人心不古,世道日衰,千萬要記住:“財不露白‘!”

  鄭毅立時領悟,道:“不錯,書上也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多謝老板娘教訓。”

  終於街上熱鬧了起來。

  長安果然是帝王之都,物阜民豐,街市繁華,車水馬龍,攘來熙往。

  秦慧珠等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處處透著新鮮好奇,鄭毅終於找到一家當鋪,從珠寶盒內摸出一副珍珠耳環,進去當了一佰兩銀子。

  人是英雄錢是膽,他們口袋中有了銀子,就找了一家看起來很有氣派的“富豪大客棧”要了頂樓上層的兩間相連的上房。

  彩霞、明月兩個丫頭服侍秦慧珠住一間,鄭毅自己住一間。

  因為昨天大家都沒有睡好,現在可以洗個澡,換個衣服好好的睡一覺了!

  鄭毅打開那只珠寶盒,從里面揀出幾件容易脫手的珠寶,卻注意到那只玉匣,拿在手上,驚異道:“我好像見過這個玉匣。我真的好眼熟……”

  秦慧珠道:“是嗎?可是這東西一直鎖在暗格里,誰都沒有見過的呀!”

  鄭毅打開玉匣,從里面取出二本薄薄的小冊子,字跡卻顯然不一樣,一本封面上寫“同心右手劍法”是工整卻剛健的男人手筆,另一本封面上寫“同心左手劍法”卻是工整卻娟秀的女性手筆。

  鄭毅尚未翻閱內容,卻見到玉匣之底又有一張紙條,正是那相同的娟秀字跡:“字示毅兒!”

  秦慧珠道:“不錯,果然是你母親留給你的!”

  再看那字條,上面寫道:

  字示毅兒:娘身世悲慘,汝身世更慘,男兒當自強,留同心劍笈付汝,務必找永結同心之佳偶,共練絕技,藝成之後,再訪梁坤傑可也。

  秦慧珠道:“梁坤傑?誰是梁坤傑?”

  鄭毅卻道:“現在不用研究誰是梁坤傑?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把這‘同心劍笈’練成功!”

  秦慧珠道:“那你還不趕快去找你‘水結同心’的佳偶去?”

  鄭毅一把就摟住她,道:“何必去找,現成就在眼前!”說著就熱情的吻了下去。

  秦慧珠又驚又喜道:“你真的願意跟我共練絕技?”

  鄭毅道:“這就看你是不是肯跟我永結同心?”

  秦慧珠又被他的熱吻融化了。

  鄭毅將她抱到床上去,同時動手解除她的衣服。

  彩霞、明月羞得滿臉通紅,急急退出這房間,將門帶好之後,躲入隔壁房去。

  鄭毅卻不理會那麼多了,他腹內的“九陽珠”又化為一團熱火,他飛快地剝光了她,也剝光了自己。

  她也緊緊地抱住他,全身顫抖。

  那四片唇兒湊上了,這一吻,就難分難解。

  那兩團軟綿綿的乳房,磨得他一陣心猿意馬,他神志已昏,意亂情迷,粗魯地闖進了她的禁地!

  她猛地一驚,卻不是陌生客,雖然很無禮,卻也不能拒絕……

  也是不忍拒絕,更是無法拒絕,因為鄭毅已經不管她拒不拒絕,開始用蠻力在征服她!

  他瘋狂地頂挺著!

  明明昨夜已經有過一次,應該是駕輕就熟的,這一次仍然覺得好似被一根火紅的鐵條插入體中一般,既燙又疼!

  她全身顫栗,他卻毫不憐惜地瘋狂頂挺著!

  終於她酥癢難耐,不由自主地跟著頂挺了,哪兒酥,就往哪兒扭,哪兒癢,就往哪兒迎……

  她已將他緊緊纏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努力地扭個不停。

  汗水自她的胴體滲出,房中洋溢著“青春進行曲”!

  這樣的赤身肉搏,這樣的短兵相接,男性與女性的戰爭,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她舒爽之極,脫口呼喝呻吟,卻頂磨旋轉得更起勁了!

  終於她頂不動,轉不開了,她的呻吟變得微弱了,她終於在一陣緊張抽搐之下,蜜汁狂流,靈魂升上了半天空去……

  她緊緊纏住他,要求他深深地頂住她的泉源之處,要求他吸收乾淨,不要浪費!

  她舒暢萬分,在他耳畔呢喃著:“真好!”

  他的“九陽珠”又發揮了作用,認真地吸收,一點也不肯浪費,更在他腹中煉化成寶貴的真力……

  再從“玉枕”與“命門”二穴,輸入她的體內……

  然後秦慧珠開始翻閱那本“同心左手劍”一面詳細講解,一面就用左手伸出食指,以指代劍的開始練習。

  左手練過,再換另一本“同心右手劍”來練習。

  原來這“同心劍”的要旨,分成兩個階段;第一階段要求“一心二用”第二階段則要求“二人同心”!一個人要練到一心二用,則左手一招的同時,右手是另一招,左右手的招式相輔相成,生克互補,則一人的威力可以變成二人,

  而一對真正能“永結同心”的佳偶,共練“同心劍”能夠練到心靈默契,二人同心,四只手同時四種招式相輔相成,生克互補,其效用更是加倍又加倍了!

  這“同心劍笈”共四九三十六招,每一招都有九種變化,而每一種變化又都能分成左右手錯開使用;如是一對佳偶共同臨敵,其變化的繁復又加倍了!

  鄭毅與秦慧珠雖然都是聰明絕頂之人,努力練了一個時辰,才勉強將第一招的九個變化練完。

  他們以指代劍,比劃招式,已覺得威力無窮,不禁大為興奮。

  秦慧珠興奮地抱著他深深地親吻著:“謝謝你……”

  鄭毅道:“謝我甚麼?”

  秦慧珠道:“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鄭毅道:“你要怎麼謝?”

  秦慧珠道:“你要我怎麼謝?”

  他又吸吮著她:“我還要……”

  秦慧珠嗤嗤地笑著,拚命往後退縮,哀求道:“不行,不行……我實在受不了啦,至少讓我休息到明天……”

  鄭毅卻苦著臉道:“我能等,他不能等!”

  秦慧珠道:“他是誰?”

  鄭毅拉著她的手來一握,秦慧珠就嚇得跳起來,她實在難以想像,自己剛才如何忍受這個巨無霸、大怪物的摧殘蹂躪的?

  她縮手往後退,驚叫:“我不管,我不管!”

  她不小心撞倒了幾上的花瓶“砰”地跌碎,驚動了隔壁房間的彩霞、明月,趕忙過來察看。

  羞得二人匆忙披上衣物,彩霞羞紅著瞼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還沒有玩夠……”

  秦慧珠道:“玩夠了,已經玩夠了!”

  明月道:“你們只顧自己玩,我們餓到現在還沒吃中飯呢?”

  秦慧珠突然覺得自己的肚子一陣咕嚕嚕的叫,經過剛才這樣消耗體力的戰斗,她比她們更餓。

  她扯著鄭毅道:“好鄭毅,好老公,快帶我們去吃飯……”

  彩霞、明月亦學著小姐的語氣,道:“好鄭毅,好姑爺,快帶我們去吃飯……”

  鄭毅笑道:“現在甚麼時候了?”

  彩霞道:“現在午餐過了,晚餐還沒到!”

  鄭毅道:“好,你們趕快打扮一下,我帶你們去‘龍鳳茶樓’吃點心!晚餐到‘螢橋茶座’去聽歌,吃他們最有名的八盅一碗!”她們興高采烈,立刻動手為秦慧珠梳洗打扮。

  鄭毅抱起這只珠寶盒,道:“我去把這些東西收好,免得被懷人偷走了!”

  鄭毅抱著珠寶盒來到隔壁這間房,先把房門扣上,免得突然有人闖進來。

  老板娘曾經勸告他一句話:“財不露白”。

  所以這東西一定要好好的藏好。

  可是這里只是一間客棧的房間,能有甚麼地方能收藏這樣貴重之物,而不被歹徒找到呢?

  鄭毅一直跟隨少爺身邊,毫無江湖經驗,但是他腦筋聰明靈巧,他先設想如果我是梁上君子,我會怎麼樣找這盒珠寶?

  可惜的是他從來沒有當過梁上君子,也沒有見過梁上君子。

  秦府護衛森嚴,幾十年來甚至也沒有遭遇過梁上君子!

  他是從書本上讀到這四個字的,書上說有一個小偷,躲到別人家的屋梁上等機會下來,屋主人故意嘆氣道:“梁上有君子,奈何學做賊?”

  就將一把鈔票放在桌上,出門而去。

  這小偷心中慚愧得不得了,鈔票也不拿了,回去閉門思過,發奮圖強甚麼的?

  其結局早就忘了,鄭毅只記得梁上君子就代表小偷。

  一想到梁上君子四字,他不由自主抬頭往上瞧去,只見這家幾十年老字號的客棧,天花板都已經因為油燈的煙薰而焦黃發黑了,但是他仍能瞧得出其中一塊是被人移動過的。

  這個高度能難倒一般人,卻難不倒他,他一踮腳步就拔身而起,伸手托開了這塊天花板,鑽了進去。

  這里是客棧的頂層房間,所以夭花板上面就是巨大的屋梁,直的斜的交錯,又結實又牢靠,只可惜布滿了蜘網灰塵。

  從這里往下,果然能很清楚的監視屋內動靜,如果有人要收藏貴重之物,一定逃不過他的眼睛,也就是說無論你藏在屋內甚麼地方,都逃不過梁上君子的眼睛!

  可是,我如果藏在更上面一些呢?

  鄭毅抬頭再往上瞧,在錯落幽暗的屋角最高處,果然是一處絕佳的藏東西的好地方!

  他攀爬上去,直到連人都擠不進去的角落,這才伸手將珠寶盒塞到最里面的角落去藏好。

  突然,他意外地發現一個牛皮紙的大信封,用一根針釘在木柱上。

  鄭毅好奇取在手中,打開來看,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張地圖,只因這里的光线實在太暗,他只好匆匆塞入懷中,匆匆再從這天花板下來,小心地將這塊板子恢復原狀。

  弄得滿頭滿臉都是灰,卻聽到有人在敲房門。

  是彩霞、明月,來催促他:“好了沒有,我們餓死啦!”

  鄭毅也餓了,他匆匆地撣掉頭上身上的灰塵,胡亂洗了一把臉,就與秦慧珠三人一起出門。

  鄭毅四人下樓來,立刻就有店小二躬身響迎“少爺、小姐要出門麼?要不要馬車?”鄭毅卻走向櫃台,向掌櫃的道:“貴店能夠為客人服務些什麼?”

  掌櫃的一笑,道:“貴客如有須要,但憑吩咐就是!”

  鄭毅道:“小可出門在外,沿路游歷而來,手頭頗有不便,這個……”他取出一張黃金一百兩的銀票來,交到他手上,道:“相煩兌換成白銀票,還要一些碎銀子……”

  這掌櫃的立時心跳加速,訥訥道:“這,這面額太大,小號吃不下來……”

  鄭毅笑道:“你不會拿去找錢莊嗎?]

  掌櫃恍然大悟:“是是,我去找錢莊,可是沒有這麼快……]

  鄭毅道:“我們要到‘龍鳳茶樓’吃下午茶,來得及麼?”

  掌櫃道:“來得及,來得及,小人換好了,立刻趕到、龍鳳茶樓。專程送上!

  鄭毅又道:“要是趕不及,晚上我們在‘螢橋茶座’吃八盅一碗,”

  掌櫃的躬身相送:“是,是……”

  鄭毅四人來到門口,馬車已經在等候。

  店小二為他們打開馬車,鄭毅隨手一錠碎銀子塞在他手上。

  他打賞的手法非常熟練,因為他常常跟秦志遠出門,這些細節他早就看慣了。

  他出手又大方,反正是別人的錢,他花起來一點也不心疼。

  車夫早就吩咐過,所以直接將他們送到“龍鳳茶樓”鄭毅又大方地付了車資,打賞小費。

  這“龍鳳茶樓”吃食並不有名,但是高貴典雅,是連官貴人,富商巨賈,午後時分休息品茗,或是談生意的好地方。

  吃食雖不有名,卻是貴得嚇人,小小的精致的碟子,少得可憐的精致點心,卻絕對比早餐時吃的東西好上幾倍。

  這四人衣著華麗,舉止高貴,吃越東西來卻狼吞虎咽,像是餓死鬼投胎,轉眼間桌上就堆了一大迭的瓷碟。

  誰又會知道他們從早餐之後到現在,是粒米未進。

  四個人至少吃了二、三十碟精致細點,喝了三、四壺上好茗茶,這才稍稍填飽了肚子,這才注意到鄭毅頭發上還有一根蜘蛛絲?

  秦慧珠伸手把蜘蛛絲拈下來,笑道:“你鑽到哪個老鼠洞去了?”

  鄭毅笑道:“沒有鑽老鼠洞,卻是去當梁上君子去了。”

  接著他就將收藏珠寶盒的情形說了一遍。

  接著就想起那封信,從懷中取出,道:“我還來不及看內容。”

  打開信封,抽出一張地圖和一封信來。

  先看地圖,竟是一座豪宅巨邸的建築與花園布置圖。

  毫無特色,翻過背面,卻只有幾段虛线和一個朱紅的叉叉。

  地圖既不知所雲,再看這封信,上面寫道:“老夫朱天羽。”

  鄭毅四人完全沒有江湖閱歷,也不知朱天羽是何人?

  只見他寫道:“偶爾得到這張藏寶圖,卻被仇家追殺,自知不敵,又不願讓此巨寶落入仇人之手,先藏在天花板上,如能逃脫,當然自己去尋寶,如果遭了毒手,就留待有緣之人,只望為他建衣冠冢,再用此財富做慈善之事以積福!”

  巨寶?財富?在哪里呢?完全沒有一點提示。

  正在推敲之間,高升客棧的掌櫃來了;他果然不負所托,將一佰兩黃金全部兌換成白銀五十兩一張的銀票,其他的零頭則換成碎銀,以方便他隨時花用。

  鄭毅大為感謝,隨手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打賞,道聲:“辛苦了!”

  這掌櫃的只不過跑了一趟路,就賺了五十兩銀子,高興得不得了,千恩萬謝而去。

  鄭毅將這些銀票分成四份,分給大家,道:“分開來保管,萬一某人有所閃失,也不致於全部窮光蛋!”

  她們三人果然都將銀票貼身藏好。

  鄭毅道:“好啦,天色也快要黑了,我們就安步當車,慢慢的逛街,走到螢橋茶座也剛好又餓了!”一聽說可以逛街,大家都雀躍不已。

  長安外城西門又叫“景行門”。

  門外是寬闊磅備,水流量豐富的涇水。

  出景行門跨河築有一座二十四孔石橋,名叫“螢橋”是長安的交通孔道。

  當時承平已久,天下太平,長安城的居民在整日繁忙的工作之餘,每在落日餘暉,華燈初上時,多會流連到此,在平緩的河岸之地沒有價廉物美的茶座。

  才幾個銅錢一壺的好茶,或獨坐靜思,或三五好友,或攜妻小,來此消磨良夜。

  漸漸的知名起來,茶座愈設愈多,也愈有各家的特色,有些是奕棋會友,有些是京劇清唱,有些聽古說書,有些相聲歌藝,不一而足;喝茶所配的點心也愈來愈有變化,甚至有一家茶座以高薪聘請宮中御廚,精工制作了上等點心,叫做“八盅一碗”在這螢橋茶座大大的出名,貴得不得了,生意也好得不得了!

  曾經有人請秦志遠來這里吃過,鄭毅只是隨行小廝,只能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吃得津津有味,贊不絕口,心中曾發誓,有機會一定要來好好的吃一頓!

  如今果然來了,而且還帶了三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真的可以揚眉吐氣一番啦!

  誰知道才到這茶座之前,就遭店小二擋駕?

  小二道:“客官抱歉,已經客滿,坐不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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