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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3章

魔師再現 陶王 6265 2024-03-01 21:26

  不出柳夫人所料,青梅寒霜安頓下來不多久,就有人來拜訪了,通報進來的時候讓青梅寒霜也吃了一驚,卻是雪山派掌門莫問天專程來訪,寒霜笑道:“看你做得好事,讓人找上門來了吧。”

  青梅撇嘴:“怕什麼,這家伙教不好徒弟,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他。”

  寒霜急忙勸導,雪山派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當今天下修真門派中,一等一的當然是峨嵋昆侖,位居其後的則沒有人能給出大家都服的排名,但雪山派絕對算得上實力前十之內,以冷血著稱,自視極高,常常拿幾個指針出來說比峨嵋和昆侖排名都要靠前,當然這也遭到兩個老大及其它門派的恥笑。

  不過再怎麼說,他們的掌門親自來拜訪可也算極給面子了。

  可惜天機谷精怪們不吃這一套,寒霜又得好好安撫不知天高地厚的青梅,沒去親迎。

  所以當胡長老帶著莫問天一行人進來時,一悉白衫,自認瀟灑倜儻不弱於青年的中年莫問天面色已經黑了下來,只是不好對起身問候的兩個小姑娘發火,勉強笑笑說:“兩位小姐免禮。”

  聽那口氣,皇帝老兒似的,青梅頓時也黑下個小臉蛋,只是在寒霜拉扯下才沒有發作。

  分賓主坐下,氣氛一時冷了下來,還是寒霜先道:“不知莫掌門此來有何見教。”

  莫問天身邊一個面色和藹很多的中年人笑道:“聽說天機谷後繼有人,我們掌門頗喜慰,特來探望。”

  只是看莫問天那模樣,如同人欠了他兩錢銀子似的,半點喜意欠奉。

  寒霜問:“敢問先生尊姓。”

  對方微笑:“在下雪山派莫痕。”

  莫問天不耐煩地打斷他們的對話,沉聲說:“王武揚是我雪山弟子,請問小姐谷口為何事傷人。”目光凜冽,擺明了興師問罪的態度。

  青梅不干了,站起來,一叉小腰,自覺頗有亂世英雌的氣慨:“是我踢的,怎麼樣,誰讓他那麼討厭。”

  莫痕拉拉即要發作的莫問天,笑呵呵打圓場說:“武揚是我雪山派的得意弟子,又是金陵王家的繼承人之一,家世樣貌無一不是上上人選,小姐也是人中鳳凰,倒是相配,此次不過也是表達愛慕之情嘛,何出此重手呢?”

  莫痕的解說倒是非常誠懇:“武揚身負重傷,回去還苦苦哀求敝派勿責怪小姐,拳拳之心讓我這個做師叔的看著也不忍。其實我看武揚和小姐頗為登對,不如結為親眷,也是一段佳話。”

  莫問天面色也和緩一些,點頭道:“這也是個辦法,當然王家的一應禮數自會隆重周全,絕不會讓小姐吃虧。”

  青梅和眾人看他們兩人自顧自之間就把這件事定了一般,一時間生氣都忘了,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寒霜先反應過來,輕咳一聲:“莫掌門,多謝厚愛,不過青梅已經定親了。”

  莫問天轉頭掃她一眼,問:“是那個叫什麼來著……岳封嗎?”目中精芒一閃而沒,讓寒霜心一凜,果然大門派的掌門,絕不簡單。

  寒霜頷首:“所以請莫掌門回去安慰王公子,以王公子人才,自有良緣可期。”她對王武揚倒沒多大惡感,畢竟真心喜歡青梅不是一種罪過。

  莫問天面沉如水:“這麼說來,我雪山派在眾目睽睽之下受到如此奇恥大辱,就這麼不了了之?”

  寒霜也覺得棘手,沒想到雪山派把這個問題上升到中國人最看重的面子高度,話說起來,也對,雪山派高弟在門派大會迎賓處眾目睽睽之下,核心要害奇也妙哉的地方慘遭少女毒腳,這一趣聞肯定已經長上小翅膀飛遍了門派大會的每一處,不日將傳遍天下,雪山派威名就此遠播(按,如某高校因高徒硫酸潑弄動物園黑熊更為揚名一般)。

  青梅生氣了:“那你們想怎麼樣?那家伙我就看著不順眼,誰叫他死纏人的,王家更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句話把王家也掀翻在地。

  莫痕也失了笑容:“武揚不過是表達歡迎之意,又何罪之有。”

  一個冷冷的聲音插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該殺。”

  卻是英宗,他雖是高傲的鷹族,但對岳封的手段極為欣賞,常常說,兩人搭檔,天下無雙,騙人無量。

  莫問天目中怒意大漲,冰冷的目光似要撕裂英宗:“胡說。”

  英宗不客氣地對視,仍然是那種冷靜的話語:“如果不是,聽說雪山派有些女弟子頗不錯,明天我就讓20名弟子去挨個獻花歡迎捧場。”

  如果那樣,雪山派威名可是更盛了,只是名字要改為某某院了。

  莫問天大怒,頓時整個屋內氣溫陡降,一股凜冽的冰寒之意如毒蛇出巢,一閃而過,直逼英宗而去。

  英宗還沒有動手,一直沒有開言的胡長老一揚手,醇和溫暖的氣機已罩住了青梅寒霜,更分出一道無形屏障撞向寒息,兩股巨大的潛力一撞,兩個人的身體都搖晃了一下,心中都吃驚於對方功力之深純。

  談到這里,除非是大打出手,否則沒什麼好說的了。莫問天站起來,恨恨地說:“走著瞧。”雪山派帶著恨意揚長而去。

  英宗高叫一聲:“不送,走好。”

  寒霜坐在那里呆呆出神,心中納悶,怎麼搞成這樣。

  胡長老方正,但久歷人世,看遍世間百態,見狀,安慰寒霜道:“沒什麼,他們來就不懷好意,只是借題發作罷了。”

  青梅不明白了:“為什麼呢?”畢竟還小,因為自己惹出如許風波,有些不安。

  胡長老長嘆一聲:“岳公子說得對,與這些所謂名門正派打交道沒什麼意思,更得小心提防。”

  看看寒霜,欲言又止,最後說:“兩位小姐還是先休息休息吧,今後數天還有得累的。”

  眾人離開,青梅有些怯怯地坐在寒霜身邊:“是不是我做得太過分啊,可人家忍不住嘛。”

  寒霜摟住她,撩起面紗,微笑著看著她:“你做的沒什麼不對,只是這人心太難測。”

  青梅放下心來,又活躍起來:“那姐姐你說剛才是怎麼回事呢?”她生氣是生氣,可感覺也是怪怪的,怎麼一下子變成這樣。

  “剛才怎麼了?”

  有人接口,卻是含煙,摘下面紗衝著她們笑。

  青梅大喜,跳起來跑過去:“含煙姐姐,你還是過來了,太好了。”

  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冒出一句:“姐姐怎麼一會不見好象變了模樣似的。”

  “是嗎?”含煙笑,心變神采也變,沒想到青梅也能感覺得出來。

  三女坐在一起交流著各自獲得的信息,面色都沉了下來,才到門派大會就遇到這麼大的麻煩,青梅踢出個敵人還算罷了,如何應付將來幾天沉重的壓力才是大麻煩。

  難道真的要將仙機商號的頭號機密和盤托出嗎?

  青梅第一個不干,叫道:“憑什麼,憑什麼,我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事情要讓他們坐享其成。”

  寒霜皺眉沉吟,話是這麼說,可如果七八十個門派吵著叫著要調控異種真氣的秘密對抗妖魔,理由正義十足,要怎麼應付呢?

  最關鍵的,公布這一秘密是不是有助於修真們提高戰力以應對大劫?

  如果是的話,那公開又有何不可呢?

  天機上人的教導和寒霜本身的性格都讓她不是一個只顧自己的人,巡行天下看到的人間疾苦更讓她對天下民眾充滿深深的同情,如果犧牲自己的利益能有助於人類未來的血海余生,以她的本意會毫不遲疑地去干。

  可是,現在她的決定不只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涉及到整個天機谷,涉及到他,那個打動自己心弦的兒郎。

  赴會之前,她考慮到這種可能性,問過岳封,岳封沒有正面回答,思索良久後讓她自行見機行事,隨便她什麼決定,他都支持。

  寒霜明白岳封的本意,就他自己,這種秘密絕不會讓渡他人,這樣對仙機商號的大事業極為不利。

  可他不願意讓她為難,而是鼓勵她做出自己的抉擇,只是這反而讓她更為難了。

  胡長老和長輩們也想到過這樣的問題,寒霜知道他們的想法,作為對人類尤其是修真門派印象不佳的精怪們,通過岳封他們掌握了連看不起精怪的所謂高人們都不甚了了的高超技能,這種心理上難得的優越感他們並不想失去。

  大力支持岳封的仙機商號也來自於他們的一個想法,讓我們精怪也在天下占據一席之地,讓那些人類看看我們的力量。

  然而他們也沒有著力影響寒霜的決定,無言中流露出如岳封一般的態度,寒霜,無論什麼決定,我們支持你。

  甚至連月鏡也沒有告訴她明確的答案,一切都取決於她自己,這更讓她覺得肩頭沉甸甸的。寒霜坐在那里,皺眉苦苦思索,我應該怎麼辦呢?

  青梅看出寒霜非常煩惱,雖然不知道她的煩惱什麼,但還是乖巧地沒有說話,只是坐在旁邊信賴地看著她。

  含煙能體會到寒霜的心情,嫂嫂雖然沒有明說,但話里話外流露出仙霞派對這個秘密也有強烈的興趣,對於修真來說,確實,如果能更清楚地掌握異種陰氣的性質,那不簡簡單單是制造出除妖寶盒多掙些錢的問題。

  看寒霜苦惱的樣子,含煙微微笑了:“兩位妹妹,我想問一個問題。”青梅寒霜看了過來。

  “如果他時不時帶個漂亮的姑娘進門,你們怎麼辦?”

  含煙心道,這可能也是岳封頭痛的問題了,讓我來幫你一把吧。

  說實在的,不妒的恐怕不是女人,含煙自己面對這個問題時也是心酸。

  可形勢如此,如果說岳封要找到能充分信任的人,保守他身上天大的秘密,在這紛亂的世代建立自己的基業,那最好的幫手就是他身邊的女人了。

  兩女的思路頓時被吸引過來,青梅眼珠轉轉,咬牙說:“那我就踢死他。”

  含煙正色道:“我是說真格的,青梅到時候真舍得踢死他嗎?”

  青梅想象一下,岳封可不是王武揚,只怕到那時候下不去腳。

  她老大不高興,嘴撅得可掛個油瓶:“男人都是這樣花心的嗎?不行,我得好好問問他,不許他見一個愛一個,又不是拔蘿卜的。”

  倒是寒霜目光一暗後,對含煙理解地點點頭。

  含煙無奈搖頭,溫柔地笑:“那位少爺就這德行有什麼辦法,再說了,未來劫難重重,看著漂亮的姑娘,他還不得弄到身邊來好好保護。”

  青梅叫:“這算什麼理由,不行,不行,一萬個不行。”

  含煙慢慢說:“那還有另一個理由,當大地上血海濤濤的時候,你想他一個人能對付那許多可怕的妖魔嗎?”

  青梅睜大眼睛看著含煙,含煙看著遠方,眼前幻化出魔師宮岳封一個人孤獨地面對九天十地大陣的形象,她聽岳封平淡地說起過其中的九死一生,心中早下決心,如果再有一次那樣的劫難,絕不會讓岳封孤零零地面對那最後的結局,而最後遺落下孤獨的自己。

  她搖搖頭,繼續低聲說到:“他未來的路很艱難,也許有一天他會一個人面對成百上千的修真或者妖魔,你願意和他站在一起,面對幾乎必然的死亡嗎?”

  她緊緊盯著青梅。

  青梅驚訝地張大了嘴,含煙那表情那神色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她琢磨著含煙話中的意思,慢慢而又堅定地說:“我願意。”

  迎上了含煙那充滿疑問的目光,平日頑皮的目光中流露出少見的堅定與決心。

  兩人對視良久,含煙微笑著將她摟在懷里,低聲說:“那我們就是最親密的姐妹了。”

  轉頭看看驚異的寒霜,微微點了點頭,寒霜陷入了沉思。

  含煙知道,面對聰穎的寒霜,岳封身世的秘密是不可能永久隱藏下去的,這就需要岳封自己來考慮與處理了。

  青梅從感動中清醒過來,叫起來:“含煙姐姐,可這和他到處討小老婆有什麼關系啊。”

  結果是寒霜悠悠嘆道:“只有他的女人才能時刻和他在一起應對任何挑戰,即便朋友也不行,他們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顧慮,含煙姐姐說的是這個意思吧。”

  沉吟一會,問:“那未來的大劫到底有多可怕?”

  也有能力測算天機的她從來都沒有測出這一次的大劫與以往有多大不同,為什麼岳封會這樣沒有的信心,而含煙的話更象是為近乎絕望境地的岳封增加一些助力呢?

  含煙遲疑一會,輕聲說:“他說過,如果有一百個長眉真人在世,天下或者有可能避免在大劫中傷筋動骨,否則地面上將縱橫著血的江河。”

  青梅寒霜聽得不寒而栗:“真的嗎?”

  “我和他相處以來,從來沒有見過他怕過什麼,只是面對未來的大劫,他並沒有多少信心,我曾經問過他,能不能預計天下能有多少人逃過劫難,他想了很久,只說了一句話,十不存一。”

  岳封從來沒有對含煙之外的其它人渲染過自己的預言,只是因為恐怕沒人會相信。

  說得青梅都害怕地蜷縮在寒霜的懷里,她相信含煙,相信岳封,想了半天,迸出一句話:“那好吧,就讓這個壞家伙得意得意吧,不過,姐妹多了也好,免得我害怕。”

  寒霜微笑,撫撫她的頭,她也相信含煙說得是真實感覺,對於岳封的能力和岳封所面臨並不樂觀的處境,她有著比青梅更深的了解,也更能理解含煙的擔心和用意。

  只是如果那樣的話,是不是更應該將異種真氣的事公之於眾呢,要做的這個決定真讓她傷腦筋。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一會兒,風威跑進來:“外邊有個女孩叫吳遇蓮,說是織雪飄雲門的弟子,和霜小姐認識,讓她進來嗎?”

  青梅寒霜想了一會,還是青梅叫起來:“對了,去年在蘇州見過的一個女孩,很有趣的。”寒霜淡淡一笑:“讓她進來吧。”

  不多會,一個俏麗的姑娘衝了進來,見到她們大喜拍掌道:“太好了,聖女,又見到你了。”看她那活蹦亂跳的樣,比青梅更有過之。

  寒霜輕笑:“吳姑娘,你找到那個老人家了嗎?”

  ,織雪飄雲門簡稱織雲門,由織雲天姥所創,門中盡是女子。

  有意思的是,她們的心法和織繡有關,去年在蘇州這個姑娘就是想找一個傳言中繡藝超群的老婦人學藝,卻怎麼也找不到,正好寒霜途徑那里,為她卜算了方位,後來就沒見過了。

  她連連點頭,崇敬地看著寒霜:“聖女真厲害,我一去就找到了,那位老人家的技藝可高了,我足足學了半年,不過真有用啊,我的織衣技術現在在全派都算數得上了。”

  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然後就是唧唧呱呱說個不停,大會里各個修真門派的分布還有各色小道消息,十句里面有九句是她在說。

  不過也好,讓寒霜了解了不少內部傳言。

  言談之中,她對華山派掌門家小姐推崇備至,倒讓她們更添好奇,見她們神色,吳遇蓮倒是拍胸脯說一定介紹她們認識。

  說來說去,又繞到青梅寒霜她們身上。

  吳遇蓮問:“剛才我好象看見雪山派從你們這里出來,氣色不好啊。”

  青梅自然是生氣:“別說啦,純粹一不講理的家伙。”

  吳遇蓮睜大眼睛:“怎麼了,什麼地方不對嗎?是不是你那一腳……”捂著嘴偷偷笑。弄得青梅一個大紅臉。

  吳遇蓮倒是馬上夸贊起來:“那一腳太好了,給我們女子出氣,雪山派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支持你。”

  雪山派和織雲門都在長白山,以雪山派爺爺不喜姥姥不愛的性格,可想而知關系好不到那兒去。

  寒霜心中有事,主要是吳遇蓮和青梅在聊了。

  這時又傳來有人來訪,卻是南海門,不過不是掌門,而是派中的數字長老。

  含煙和寒霜商議兩句,干脆說兩位小姐旅途辛苦,已經休息了,免得麻煩,有仙霞派的前車之鑒,反正找來的最後都沒什麼好意,天機谷一向遺世獨立,不可能一夜間多了許多朋友。

  見她們商議完畢,吳遇蓮期期艾艾地問寒霜:“聖女姐姐,能不能再替我卜上一卦啊。”

  “又是要找織繡高人嗎?”

  吳遇蓮搖頭:“這次不是了,我現在正練習制作法袍,要做就做最好的,我聽派中的長輩們偷偷說,我們門派幾十年來做到最好的法袍是魔師黑袍,可惜現在不知道下落,聖女姐姐能不能替我算算,它現在在什麼地方啊。”

  此言一出,含煙手中的茶杯差點都掉在地上,幸好,那兩個人引起了興趣,沒注意到她的動作。

  青梅奇道:“魔師袍,你們織雲派和那個大壞蛋有什麼關系?”聽得含煙直想發笑,心想,你就要嫁給這個大壞蛋了。

  “是這樣的了,我們門派上一代中最出色的高手不知怎的,落到魔師手里了,她為他精心制作了一件法袍,據見過的師長們偷偷議論說,那件法袍是她們見過材料、編織技藝和法力最完美無缺的結合,可惜魔師不見的時候法袍不知下落,我就想,如果能找到它,好好看一看,學一學,將來我就一定能制作出更好的法袍。”

  寒霜對此倒是不吃驚,去年見到,就發現這個姑娘對於新奇織繡的狂熱已達到走火入魔的程度,如果她說想學學皇帝龍袍的繡法,那還真有可能跑到紫禁城去的。

  含煙淡淡插了一句:“你那位長輩後來怎麼樣了?”

  吳遇蓮好奇地看看一直沒有說話的含煙,搖搖頭說:“唉,聽說她回來不久後就去世了,不然我就可以直接向她請教了。”

  含煙心中泛起一陣深沉的悲哀,織女姐姐也去了,這個世界真的是變了,魔師的世代就這樣悄悄地溜走了。

  寒霜驚異地看看含煙,關心地說:“怎麼,不舒服嗎?”

  含煙強自笑笑,打起精神說:“你替她算算看,也挺有趣的。”

  寒霜起了袖里課,良久,在其它人期待的目光中面色異樣地說:“奇怪,卦中顯示,你很快就可以見到這件黑袍了,它將出現在這次大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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