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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42章 知機

魔師再現 陶王 3673 2024-03-01 21:26

  風龐兩人拎著鼻青臉腫、神情委頓的家伙進來,見到的是岳封悠閒地坐著,華超面色迷茫地躺在哪里。

  風威苦笑:“看來這家伙知道的還真不多,他是潛虛派的柳利金,對於具體布置可能是真不知道什麼,我已經讓他連他七歲時偷看鄰居大嬸洗澡都招出來了,可就是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岳封笑:“不用了,華超已經說了。”兩個人眼珠瞪成雞蛋,那個看上去硬骨頭的家伙反而更容易吐口?

  “你是怎麼弄的?”

  “勸說勸說就行了,這些邪派如果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條件合適的話,老娘都可以出賣。我答應他,待此事一了,悄悄把他放回去,他就說了。”

  “不會有假吧。”風威還是懷疑。

  “現在他巴不得我們將這里的家伙一網打盡,否則回去無法交待。”

  風威搖搖頭,對華超啐一口:“邪派就是邪派,那現在怎麼辦?”

  “回去再好好合計合計吧。”

  岳封和風威轉身離開,自然有人會處理後續事宜。

  臨走時,岳封含笑掃了華超一眼,讓他如同被抽了一鞭,戰抖起來,心中奇怪,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害怕這個人,從心定泛起的那種可怕恐懼是自認膽量如天的他以為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感情。

  他開始思索,迫於無奈,自己出賣了派中伙伴,回去以後應該如何交待,可岳封那目光引起的心理深處的強烈恐懼讓他在顫抖中疑問,為什麼自己會這樣。

  如果有一天華超能夠從心理最深處解放出被岳封強力抹殺的記憶,他就能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恐懼了。

  適才,學識不錯的華超在最後一刻記起了面前這個年輕人要施展的可怕手段,那是純以無上精神力和神念驅動的魔功“探腦搜魂”(按:過程不寫了,免得惡心),是強制攝取記憶的最可怕手段,被施術者只有一個下場,在搜魂時的萬分痛苦中慢慢死去,如果僅就言詞,華超可能不會相信,然而岳封那和傳言中一模一樣的手指形態,目光中流出的那種漠視他生死的神情,以及澎湃起伏的強大神念力量,都讓他知道,對方不是玩笑,也不是嚇唬,而是馬上要實施的手段。

  心膽俱裂之下,他心中閃過的念頭是:是誰,誰有如此手段,閃過的數個名字中最難以相信的就是岳封的真實身份了,讓他深深顫栗。

  岳封原本真想實施那一手段,心中還在嘆,人啦,總是不撞南牆心不死。

  沒想到華超最後關頭還能認識到可怕處境,心神完全投降屈服,剩下的事對岳封就簡單了,攝魂控心之後華超知無不言,收尾就是讓華超忘記適才這段經歷,抹去這一記憶,代之的就是華超能曲能伸大丈夫,交待清楚以求活命。

  說來,攝魂控心之術需要能設法讓對手的心神完全開放屈服,否則只要心存抵抗,文弱如草的人也可以抗拒即便如岳封般人物對心靈的控制,更何況華超這等心志堅強的人了(按,比擬催眠術,否則控心之人一出,書還寫個鳥,控制天下所有人物心神就無往不利了,說來,文中設定符合中國傳統,一物降一物,沒有什麼是天下無敵的,要我寫的得意忘形,忘了這點,請讀者指正我)。

  風威送岳封回天機商號後又回去處理善後事宜,岳封叮囑,如何讓一切表面如常可以聽聽那胖子的意見,敵人負責接應的三名人物可不是沒有功力的普通人,混在求醫問事的人群中也不易確定位置,因此不能打草驚蛇,反正華超提供的信息已足以直搗黃龍了,明天再做出最後決定吧。

  岳封站在院中鎮定一下心神,心嘆,莫道人皆昏聵,實際上每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對天下變化做出反應。

  華超交待中,無間潛虛之所以決定聯手進犯,也是擔心未來的大劫,如果能奪得乾坤日月鏡最好,否則至少也要抓一堆精怪回去煉藥。

  未來的形勢更復雜了,如果正邪蠢動,且不說未來如何,僅就這三年緩衝時間之內就足以形成一場場異樣激烈的風暴了,在這天下即將重新洗牌的當口,岳封能充當什麼角色呢?

  去除了公孫連客,剩下的事就簡單了,岳封指定孫繼維為大掌櫃,韓道奇為二掌櫃,負責仙機商號的一些事宜。

  當孫繼維連連稱謝,韓道奇略有不解的時候,岳封說:“孫老穩重,坐陣中局我可放心,韓先生行走天下,經驗豐富,將來巡行天下仙機商號以及合作的其他商號的時候可發揮特長,難道要讓大掌櫃一天到晚到處跑?”

  想想,對兩人長鞠一躬,兩人慌忙還禮,岳封正色道:“兩位日後即知,仙機商號不僅僅只為賺點銀子而已,未來無數人命也許就生在兩位手中,敬請費心。”

  孫韓兩人雖然有些不解,但見岳封誠懇,心中也是感動,齊聲道:“岳東家放心,我兩人一定竭力,以報東主賞識之情。”

  就剩下喬致軒了,連番大動作,讓岳封也覺得相當疲倦,長吸一口氣,見院中有井,走過去,打起一桶水來,初秋井水冰涼,岳封將頭伸進去,在里面晃動幾下腦袋,一股清涼從頭頂下來,讓他心神一爽。

  以岳封現在的功力,烘干頭發還是沒有問題的(按:修真真好,吹風機也省了,我也想要)。

  披散頭發,讓岳封心胸大快。

  正當他准備進屋去完成今天最後一項工作,扭頭就看到兩小正笑盈盈地在台階上看著他。

  看到她們,岳封也是高興,張開雙臂,兩小如乳燕還巢,輕盈地投入他的懷抱。

  岳封摟著她們坐在石階上,殘月如水,洗著兩個朦朧的小美人,岳封滿足地嘆口氣,靠在木柱之上,現在才覺得,即便修真,筋骨勞累卻也還是難免啊。

  小薇伸出小手,撫摸著岳封的眉頭:“師父啊,為什麼你這麼忙呢?總是行色匆匆的,眉頭也動不動就皺起來。”

  小手用力,似乎想替岳封撫平那皺起的眉頭。

  “是啊,我為什麼這麼忙呢?”岳封一下子被問住了,嘆口氣道:“是啊”,輕輕吟道:“為誰辛苦為誰忙,日夜穿梭,是為誰在做嫁衣裳?”

  小薇看他半晌,幽幽說:“可惜我們修為太淺了,不能為師父分擔。”

  風靈連連點頭,扯著岳封的衣袖,現在她已經知道小心了,至少不會把衣袖扯個稀爛:“是啊,師父多教教我們吧,讓我們也可以幫你啊,我會……”想了半天:“我挺會打架的,大黑那麼大,也打不過我。”

  岳封大笑,風靈又想想,露出燦爛的微笑:“還有啊,我現在知道了,我還會紅袖添香。”

  話雖稚嫩,其意純真,岳封微笑,看著兩個小美人,心道,無論如何,為了她們,自己的忙碌也值了。

  三個人,不,一人兩妖,心中都是恬淡寧靜,緊緊依偎在一起,秋蟲嚶嚶,伴著輕松的言笑,此景此情,是他們今生中最美好的回憶之一。

  見到喬致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當岳封步入他所在房中,憂心忡忡的喬致軒仍在燈下出神,手指無心地敲點著桌面。

  岳封朗聲笑道:“喬先生久候了,見諒見諒。”

  喬致軒起身迎接,分主賓坐下。

  岳封從容道:“不知喬先生為何事煩惱,岳封不才,也許能解之一二。”

  喬致軒猶豫一下,感嘆道:“自先祖喬貴發與秦姓兄弟走口外,從草料鋪起家,喬家忙碌經營,終有今日的局面,可惜遺留到致軒手上,近日卻遭難連連,恐怕家業由我手敗起,實在愧對列位祖宗啊。”

  對方的家務事,岳封倒也不好細問,還是喬致軒沉吟一會,自己說了出來:“近日,兩只駝隊遇到匪幫,全隊覆沒,一處錢莊由於掌櫃攜款逃走,損失巨大,其他大小災難,層出不窮,致軒也是措手無策,不得已想到天機谷,希望聖女能指點明路,脫我喬家災難。”

  岳封皺眉:“難道聖女就能解君危難嗎?”

  喬致軒長嘆:“凡人無路之時,還能有何指望?不瞞公子,老朽已找過風水、法師,無一能有所助益,不過寄希望於萬一罷了。”

  岳封想想:“既如此,喬先生且起一易課,讓我看看。”雖然岳封對於算命卜卦不算擅長,但也有涉獵,為安喬致軒之心,且為之。

  易課最簡單的方法是取三枚銅錢,重復投擲六次即可,三上為老陽,兩上一下為少陽,一上兩下為少陰,三下為老陰。

  六次擲完,即形成一卦象,老陽老陰為變爻,陰陽互變,形成種種變卦,標示可能前景。

  喬致軒心中默禱:列位祖宗,請保佑我此來取得真解,喬家能家道復興。

  他原本就是病極抱佛腳,沒多大指望,今見岳封和仙機商號,隱隱覺得真解就在此處,就在面前這個年輕人身上。

  錢下六次,兩人細看,干上坎下,無一變爻,卻是天水訟,解曰:有孚,窒,惕中吉,終凶。

  利見大人,不利涉大川。

  彖曰:上剛下險,險而健訟,訟有孚窒,惕中吉,剛來而得中也。

  終凶;訟不可成也。

  利見大人;尚中正也。

  不利涉大川;入於淵也。

  象曰:天與水違行,訟。

  君子以作事謀始。

  (按:看不太懂也,誰能幫我細解之)

  此乃易中一凶卦,喬致軒本即博覽之人,見之慘然。

  岳封一時也不好勸解,想想突道:“只怕喬先生不是天災,而在人禍吧。”

  喬致軒定下神,思前想後,突然離座長跪於地:“請公子救我喬家。”

  這倒是讓岳封大吃一驚,連忙過來攙扶:“喬先生請起,何必如此?”

  喬致軒固執道:“老朽知道,利見大人,正應在公子身上,如公子不加拯手,喬家必敗矣。請公子垂憐。”

  岳封注視著他,心中也是震動,知道此事不小,如答應了,又將是無窮煩惱。

  可見到老者可憐模樣,又涌起一絲憐憫。

  他遲疑道:“在下能做什麼呢?”

  喬致軒拿出一帶瓔絡:“此乃喬家家主信物,回去後我將公子畫影圖形,傳遍全家,公子持此物,即可任意指揮所有喬家商號,人員財務一任公子處理。”

  “你不怕我也卷款逃跑嗎?”

  喬致軒搖頭:“老朽這雙眼睛自信不會看錯人,公子即為我喬家之大人,如果公子不能解救喬家,只能說是天亡我等了。”

  岳封舉頭向天,問天無語,老天爺啊老天爺,是不是你知道我要走正道,特地安排來這許多事情讓我來干,想要累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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