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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35章 談論

魔師再現 陶王 5082 2024-03-01 21:26

  岳封和真塵小道士一路走來,聊天兼拌嘴過程中雙方倒是增進了對對方的了解。

  別看真塵貌不驚人,功底還是很扎實的。

  由於岳封不能飛行,兩個人只能使用地行之術,真塵步履平穩,陸地飛騰中氣息絲毫不亂,讓岳封也暗自點頭。

  不過這倒成了小道士反擊的借口,不時不耐煩地回頭催促岳封,時不時還來兩句不敬之詞,只是最後在岳封瞪視下想起自己還有把柄握在岳封手中,才收斂下來。

  到了真塵所說的匯合地點,卻不見任何人影,岳封取笑:“小道士是不是記錯了地點啊。”

  真塵撓撓頭:“不會啊,奇怪。”

  岳封看看四周,隱隱有不對勁的感覺。

  再看真塵,面色也變了,小眼睛滴溜溜轉,現出一種凝重的神色,一下子形象也似乎高大起來。

  他在地面上轉了兩轉,身形越來越快,很快岳封就只看到一條輕煙似的人影在方面數里范圍內閃動搜索。

  一會兒,似乎發現了什麼,向一處茂密的林中投入。

  當岳封跟了過去的時候,就見真塵在林中一塊空地上發呆。

  這一帶明顯有過倉促的打斗,不少林木倒在地上,地面上也濕漉漉的,顯然是水清派法術的效果。

  岳封問:“你們一共多少人在這里匯合啊?”

  真塵不答,仔細檢查著地上的痕跡,口中喃喃道:“這一道劍痕應該是真符師兄留下的,這一道水浪劃過的痕跡應該是靈雪師叔的傑作,……”聽他說來,對於同派中眾人修為極為熟悉,見微知著,見識頗為不凡。

  岳封也不打擾他,真塵最後說:“這里應該是我派四人圍攻敵方兩人留下的痕跡,這兩個人功力在無間派中應屬中流,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其中一個人使蠍尾鞭,左腿略跛,應該就是韓闖林。”

  岳封搖頭,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問:“那結果如何?”

  真塵搖頭:“我方沒有能使用全部實力,應該是倉促出手,對方一定是逃了。”思索良久,不知所措地說:“現在怎麼辦呢?”

  岳封看出來,這個小道士對修煉功法頗為在行,除此之外就不好說了。轉念一想:“無間派的人為何冒著被你們發現的危險仍然留在這里呢?”

  小道士著急了:“不好,會不會是故意設下埋伏對付我們啊,靈雪師叔危險了。”身形一閃,已然飛行無蹤。

  岳封微笑,看來小道士對他的什麼師叔很關心啊。

  皺眉又想,天機谷受襲之後,四下搜索沒有任何敵人的痕跡,難道無間派不死賊心,卷土重來,又動青梅寒霜的腦筋?

  不可不防。

  小道士嗖一聲,又飛了回來,站在他的面前將頭撓個不停:“岳封,你知不知道他們應該向哪邊去了啊?”

  岳封搖頭:“我不知道,不過無間派要動你們的腦筋早在你們分散的時候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我想我知道他們的目標在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

  “天機谷。”

  王忠的辦事效率就是高,原本他就安排了數個人參加排隊,再加上對前後左右排隊人的威逼利誘,得到指令後不到一刻,就來恭請家主會見天機聖女了。

  王家三人在後面逶迤長隊的各種目光注視下安然步入聖女所在的草堂,只不過年輕人的面色在蒼白之外又增加了漆黑。

  剛才老者以王家家主的身份命令他,要他盡力爭取和天機聖女的聯姻機會,遭到了他的強力反對。

  他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那個在工地上指手畫腳、顧盼自雌的紅衣大姐頭,對什麼聖女才沒有興趣,雪山派里聖潔的冰霜玉女多了,都和冰塊似的,讓他對於這一類完全失去了興趣。

  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現在也只好乖乖來相親了。

  寒霜感興趣地看著這一行人,去年的一年巡游讓她見識了人生百態,她親手醫治了種種身體上的苦痛,自行或借助坤鏡解答了種種內心的困惑,這讓她早已不再是那個天機谷中只會苦心鑽研的小丫頭了。

  她心想,這一行人顯然非富即貴,他們又是為了什麼欲望來問自己呢,人的欲望無窮,得到的越多,奢望也就越多。

  自己號稱天機聖女,可解不開的是人心,和天機又有什麼關系。

  王家家主王孝程也在打量著寒霜,限於身份,他不能使用神念探測端坐在桌子之後這個面紗下的少女,心中思索,應該用什麼來打動這個神秘的少女呢?

  正當他准備開言,桌子旁的風靈大聲說:“由於來客太多,請貴客直接說明來意。”

  這是小薇的主意,既節省時間,又可以鍛煉風靈的言語能力,現在風靈這句話倒是說的順溜之極。

  王文聰不滿意了,哼了一聲說:“我們是金陵王家,這位就是我們當家家主,特來拜會天機聖女。”

  小薇見風靈期期艾艾一時找不到詞,插嘴道:“你們不知道天機谷的規矩嗎?聖女從來是不出聲的,你們直接說你們的要求就可以了。”

  王文聰還待開言,被王孝程一眼止了。

  王孝程慈祥地笑著,對小薇一拱手:“小犬失禮了,老朽此來,不是以王家家主的身份欺人來的,見諒見諒。老朽不過想和聖女討論一下當下大勢而已。”

  小薇只覺這位老人異常親切和藹,笑容讓人如沐春風,目光中更充滿親和之感,和自己嚴厲的外公相比真是天上地下,不覺大生好感,不由回答:“那好,爺爺請坐。”

  風靈奇怪地看小薇一眼,在她眼中,這個老人倒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王孝程頗有些驚訝地掃風靈一眼,安然坐下,長嘆一聲:“聖女以綺年月貌,卻胸懷普濟天下之心,真是難得啊,只是太辛苦聖女了,其中酸苦,老朽也能體會到一些。”

  寒霜心中涌起一絲感動,從來進來問事的人都急於傾訴自己的苦痛煩惱,提出自己的欲望請求,很少有關切號稱聖女的她的感受。

  老人那慈祥的笑容也讓她心生好感,雖然不如小薇感受強烈,但也不由說:“先生過獎了,所謂聖女稱呼,小女子如何得當。”

  王孝程點頭:“衝謙淡漠,姑娘得上人真傳矣。”

  既然開口了,寒霜也就繼續說道:“先生和爺爺有舊嗎?”

  “是啊,老朽與天機上人有過長期交往,彼此投契,可惜天不假年,上人辭世,奈蒼生何?當下天生異變,如果上人尤在,登高一呼,自會天下響應,消彌大劫自是有望。此次老朽前來,本來是想看看天機谷有何需要老朽效力之處,沒想到姑娘繼承上人衣缽,事業有聲有色,讓老朽看著也是心懷大暢。”

  “先生夸獎了,小女子所學甚淺,不當之處,敬請先生指教。”

  王孝程目光炯炯:“不知上人臨去之際,可否向姑娘說過,‘逆轉天心,補天之秘’的事。”

  寒霜心神一震:“先生從何而知此事。”那是天機谷源流中自古秘傳的秘密傳言,知道此事者寥寥,難道王孝程是大有淵源之人。

  王孝程嘆:“當初老朽與上人曾經反復討論過這個故老傳言,可惜終不得其解。不知姑娘可有心得。”

  寒霜遲疑一會說:“爺爺臨去,此事略略提及,但語焉不詳,小女子也不知其然。”

  王孝程頷首微笑,目中大有深意,掃掃四周,笑道:“還沒有給姑娘介紹,這是犬子王文聰,這是孫兒王武揚,他自雪山派學藝剛剛回來。來,見過姑娘。”

  王武揚黑著臉上來拱手,寒霜也只好站起還禮,不待王孝程阻止,王武揚大聲說:“在下想娶大姐頭小姐為妻,望姑娘准許。”

  此言一出,便是寒霜如此冷靜之人也大吃一驚:“什麼?”

  王孝程怒道:“胡鬧,胡鬧。”站起來,大喝:“出去,長輩在此,哪有你說話的份。”讓王文聰將不願意的王武揚拉出門去。

  回頭對寒霜誠摯一笑:“對不起,小孫兒冒失,讓小姐受驚了。”

  在他和藹的目光注視下,寒霜紛亂的心思才慢慢平靜下來。

  王孝程的目光中充滿長輩的關懷和憐惜,聯系到適才他之所言,寒霜相信他一定是和天機上人頗有淵源的長者,不自覺產生信賴之感。

  王孝程走回坐下,澹然道:“姑娘現在成立仙機商號,老朽也能體會用心之一二,讓天下人自己組織起來救自己,姑娘真是用心良苦啊。”

  寒霜慚然一笑:“此事是仙霞派岳封公子推動,小女子只是坐享其成而已。”

  “喔,這位岳公子真是天縱奇才,不過據老朽所知,仙霞派實力不強,有能力將此事發揮到頂點嗎?”

  “所以我們希望得到天下人材之助。先生何以教我。”

  王孝程捋須微笑:“我王家雖然不能說有多大能力,但商號行銷天下,對於推廣此事倒是頗能派上用場。”

  寒霜喜道:“那是最好。”

  “那好,王家將鼎力幫助姑娘,滿足姑娘的任何要求。”

  他伸手拿出一塊金牌:“這是我王家的金令,持此令者可號令所有王家部屬,請姑娘收下。”

  見寒霜遲疑,柔聲說:“不僅僅為此事,也是我與上人相交多年的一點心意。”

  寒霜為流露其中的長輩情懷感動,不自主地點頭。

  王孝程高興地說:“就此說定,姑娘還有事處理,老朽就先走了,明日再與姑娘商討具體事宜。”

  老者離開,寒霜怔怔看著金牌發呆,心中隱隱卻有一絲不妥的感覺。

  看看天色近晚,坐在梳妝鏡前的含煙心中有些著急起來,岳封此去,不知為何還沒有歸來。

  含煙跟隨魔師的時候,是他懷中的小犬,一切不用操心,自有魔師作主。

  現在岳封功力未復,含煙身兼愛妾與護衛之職,看著年輕的岳封有時甚至產生那是需要自己操心的寶寶的感覺,自己也覺得奇怪,但別有一種甜蜜滋味在心頭。

  正在微笑,卻被探頭探腦的一個人打斷了,定睛一看,卻是青梅。她左右看看,說:“岳大哥還沒有回來嗎?”

  含煙有些焦急地點點頭。青梅跳進來,關好門,笑著說:“柳姐姐和岳大哥感情真好啊。”

  含煙奇怪,看她那神不守舍的樣子:“怎麼了?青梅妹妹?”

  青梅搖頭:“沒什麼。”在含煙身邊晃來晃去。

  含煙笑著把她拉到懷里:“還說沒什麼,問題都寫在臉上了。”

  青梅驚:“真的?”湊到鏡前:“那有啊,姐姐騙我。”

  看著鏡子良久,突然低聲說:“姐姐,你說我漂亮嗎?”

  含煙湊過去,兩個依偎的美人臉出現在鏡中:“當然漂亮了,青梅妹妹可是大美人一個。不是有不少人給你獻花嗎?今天不還有一個送冰花的,很特別啊。”

  青梅羞道:“你都看到了。”

  轉念噘嘴道:“可人家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別有用心啊。”

  “喔?是嗎?”含煙這下還真感到奇怪了,開朗活潑的小姑娘還能有這般心思。

  青梅用力點點頭:“是啊,姐姐老把我當小孩子,其實我不小了,知道好歹的。岳大哥就好多了,知道我能干什麼。”

  含煙來了興趣:“說說看。”

  “其實好多人給我送花是希望討好我,以後好讓姐姐幫他們,這我還不知道嗎,以往我們一起出去巡游的時候,好多人送我花呀,首飾啊,衣服啊,都是想讓我介紹他們與姐姐認識。”

  含煙點頭:“你能認識到這一點,真了不起。”

  青梅幽幽說:“姐姐老是在愁這個,愁那個的,活得多累啊,容易老的,我想幫她做點什麼,可又幫不上手,看著那成堆的書我就頭痛。柳姐姐,岳哥哥那麼厲害,能不能讓他教我點什麼容易學的啊,這樣我就可以幫姐姐了。”

  含煙眼珠一轉,這倒是個了解青梅想法的好機會,笑道:“你怎麼知道你的岳哥哥很厲害呢?”

  青梅咯咯笑起來:“柳姐姐說錯了,岳哥哥是你的啦。”

  含煙嘆口氣:“你可說錯了,他不是任何一個女人的。”

  青梅睜大了眼睛:“柳姐姐你說什麼啊?”

  含煙搖頭,慢慢說:“他不屬於任何一個女人,沒有誰能真正栓住他。”

  青梅扭頭看她,表示不明白。

  “他的心思不在女人身上,他看到的永遠是他要翻越的山峰,總在想山峰後面是什麼,總想去看一看世界的盡頭,他不會被任何一個女人所羈絆。”

  青梅似懂不懂地點點頭:“你是說,他總是想他的事業,對嗎?可他不愛你嗎?”

  含煙遲疑一會:“他不會拿出全部感情去愛一個女人的,不過要說他不愛任何女人也不對,他其實是很關心自己的女人們的。”

  青梅眼睛都瞪圓了:“你是說,他有很多女人?”

  含煙發現自己有些說漏了,不過還是點點頭:“是的,我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未來還會更多得多。”

  青梅倒吸一口氣:“那怎麼可以?”

  含煙無奈:“這世界就是如此啊,大丈夫三妻四妾,更何況象他那樣的絕頂人物。”

  青梅心有同感,也跟著嘆氣,噘嘴道:“不公平,不公平,這對女人太不公平了。柳姐姐不後悔嗎?”

  含煙奇問:“為什麼要後悔?”

  “你本可以嫁一個從一而終的男人啊。”

  含煙被逗得嬌笑:“青梅妹妹將來是不是要嫁一個從一而終的男人啊?”

  青梅羞紅了臉,不依:“姐姐取笑人家。”

  含煙輕聲道:“如果放棄跟他去跟一個從一而終的男人的話,我還不如死了好。”

  青梅盯著她看了好久,嘆口氣,不說話。

  “怎麼了?青梅妹妹”

  青梅支著俏臉看著鏡子發呆,突然冒出一句:“為什麼人生總是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呢。”

  含煙笑不可支:“從哪里學來這種深沉啊,小妹妹。”

  “姐姐勸解來算命的人時常常這樣批示的。”

  含煙摟緊了她,張開小嘴咬住了青梅的小巧耳朵:“我知道青梅妹妹的心思,會讓你如意的。”

  青梅只覺得耳朵癢癢的,更糟糕的是,那種癢癢的感覺一直流遍了全身,含煙的手有了讓她害羞的動作,她微弱地抗議道:“含煙姐姐你干什麼啊,好癢啊。”

  含煙眉目中現出讓她迷惑的神情,聲音如同要滴出水來:“小妹妹,你是不是偷看過我和他的事啊。”

  青梅全身立刻如同著火一般滾燙起來,在含煙的懷中癱軟下來,飛滿紅霞的臉埋到了含煙懷中,輕聲告饒道:“我……我只看了一眼啊,我不是故意的啦,不要,不要。”

  後面的聲音就被含煙的小嘴堵住了,鏡中映出了兩個美人動人心魄的景象,只可惜沒人能欣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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