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寂靜無比,她不知自己坐在這里多久。不時笑一笑,但又不時眉頭緊鎖。
“我有了……”蕭璃的話至今還回蕩在她的腦海中,她只覺得,自己至今都還沒能完全把這話給消化了。
到了深夜,她只覺得自己理出來的計劃是一套又一套,可到底怎麼做,她還是有些迷茫。迷茫,也許是這個年紀的女孩總會遇到的。迷茫的同時,她又總是會迷失在那花園。不知不覺,她似乎是迷路了。
“有心事?”一熟悉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她回首,看著那身披紅袍的他,手里握著一酒壺,慵懶地靠在那長椅上。
“怎麼,都喜歡在這深夜里買醉?”她轉移了視线,也沒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已在那默默中轉變,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坐在那里的正是鳶荀,他定眼望著她,眼中閃過了一絲光芒。薄唇微微張啟,似乎像是找到了寶藏一般。
“妍兒,過來。”他望著她,開口道。
她望了望周圍,還是走向了他。
“後君,有何事?”她輕聲問道。
他卻突然抱住了她。
“終於給我抓到你了!”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喜悅。
而她卻是一頭霧水。
“後君?”
“以為你不會真正出現在我面前……沒想到,這麼快你就給我抓住了!”抓住了你的原型。
“……”她不知道他在玩什麼,只是想著,原來他還是在意她真的是誰。
“呵呵……”他的笑從那喜悅轉為了淒涼,只是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上,望著那石地出神。
“後君,若無事的話,妍就……”她如今只想一個人走走,想想。
“別……”抱緊了她,他搖了搖頭,“有心事跟我說……別丟下我……”
“……”她只是漠視著他身後的景色,夜里只是一片漆黑,她又怎向他開口道出她此時的心事?
“好不容易抓到了你……我又怎能讓你離開……”他感受著她的溫度,燥熱似乎有些讓人浴血沸騰。
“後君,我一直都在的……”她唯有輕嘆。
“可上天讓我在睜開雙眼的同時,讓我抓住了你……我若放棄了現在,下次見你……還得蒙上雙眼……”他卻答道,答著自己給自己設下的游戲規則。
“何苦?”她實在不解他心中在想什麼,可他那顫抖的身子她卻能真實地感受到。
“上天給了我一次作弊的機會,天時地利人和都齊了,今夜我不放你走!”他微微松開她,望著她的雙眼。
“後君……”她卻看著他,有些擔心他沉溺在自己的游戲世界里太深,“我一直都在……”再次強調。
“我知道……但是……噓……”他只是輕笑著,將食指比在了嘴唇前,“有心事就告訴我,不然,接下來就是我的時間了……”他的手沿著她的衣領滑到了她的後頸上,俯視著她的薄唇,欲吻下去。
“我……快當母親了。”她抬頭望著他,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快觸碰到她雙唇的他,頓時凝住了。
她沒有看他的眼睛,只是微微墊腳,輕輕地吻了一下他。
“晚安……”她輕輕地松開了他,她本以為自己說出了這句話後會輕松一些,誰知,心被像是沉入了那湖底一般,再也浮不起來了。
只見她往後退了幾步,剛剛轉身。
“等等”他便立馬喚道。
她還是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去。但卻見他突然將那酒瓶扔掉,還扯開了自己的腰帶,開始脫外衣。
“後君?!”她微微睜大眼,不知他要做什麼。
初夏,他只是穿了兩件衣衫,這外衣一脫,便只剩下那明黃的褻衣。而他,卻已開始脫去這唯一一件的遮羞布。
“後君!做什麼?!”她衝了上去,阻止他正在解自己衣衫的手。
“恭喜你要做母親了呀……”他卻微微翹起了嘴角,繼續脫衣服,“我把我送給你好不好?”
“……”她望著他,“後君,你醉了……”強制地為他拉好衣衫。
“我沒醉!”他卻掙扎著,撕扯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那已泛著酒紅的皮膚,“妍兒,吻我!”略帶命令的語氣,但眼中卻是那止不住的難過。
她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那石頭,動也動不了。
他見她沒有反應,便一把扯出了插在自己發髻上的玉簪,一頭青絲立馬傾瀉而下。今夜,他似乎是鐵定要她要了他了。
“吻我……”他再次開口,然後將玉簪含在嘴上,扯開了最里層的腰帶。
刷地一下,他那明黃色的褻褲滾落在地,全身上下只剩下那淡色的底褲,那里微微隆起了一弧度,里面的羞澀隱約從那褲邊上露出。
“嘶……”她倒抽了一口氣,只覺得眼前的一幕太刺激,太淫靡,“後君,這里是外面,即使是初夏,也請當心著涼……”她移開了視线,不敢再望去。
可他卻微微松口,那簪子直直地落進了那躺在地上的綢褲中。而他,卻又抬起了腳,將腳從那綢褲中抽出,然後往她這里走來。
“吻我……”依舊是這句話,微風拂過,帶起了幾根青絲。
“後君……”
終,他直接脫去了自己身上那最後的一塊綢布。那誘人的驕龍赤裸裸地展露在了她的勉強,高高地抬起了頭,向她耀武揚威。
“吻我……”他像是著了魔似的,逼近了她。
他就像是那帶了欲火的種子,每當他逼近一步,她就發覺那火熱的氣氛更加濃烈。第一次看到如此的他。欲火包圍的是那一顆已經痛徹的心。
捧起他的臉,將唇覆上了他那滾燙的薄唇。
“這樣若能澆滅你身上的這團火,我可以繼續吻下去。”她在重重地吻了他一下後,微微喘息著說道。
可是,她換回來的卻是他閉眼的同時落下的一滴晶瑩。
“如果只有閉上雙眼才能讓你回到我身邊,那我寧願永遠沉浸在那黑暗里……”他此時所想到的只是過去這三年里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他已經沉浸在他自己為她所構想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