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家副食店就有公用電話,秋菊撥了129,沒過多大一會應伯爵就回話了。聽見是秋菊的聲音,應伯爵有些興奮,嘻皮笑臉地問:“秋菊妹妹找我有事嗎?”秋菊反問他道:“沒事我就不能找你?”應伯爵說:“能能,一千一萬個能。”秋菊換了付嗲聲嗲氣的腔調說:“能就快過來嘛,花言巧語的,人家想死你了。”應伯爵停了停,說道:“好妹妹呀,真是不湊巧,報社有個會要開,等開完會我立馬就來。”秋菊賭氣地說:“你去開會吧,再也不用來見我了。”
說著“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一會兒,電話鈴又響了,還是應伯爵的聲音:“喂喂,我找秋菊。”秋菊故意不去接電話,春梅只好拿過聽筒,眨了眨眼睛說:“秋菊說她不在。”應伯爵在電話那邊說:“是春梅吧,我是應伯爵,你告訴秋菊,我馬上過來。”春梅問:“你過來做什麼呀?”應伯爵說:“春梅你別作弄我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同秋菊的愛情,現在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呢。”
春梅放下電話不久,門口響起了摩托車的聲音,應伯爵一手拿車鑰匙一手提頭盔,氣喘吁吁地走進來。秋菊本來就是故意裝作賭氣的,這會兒見應伯爵果然來了,便溫柔得像只母鴿子,主動撲上去扎進應伯爵的懷里,一邊用手玩著他襯衣上的鈕扣一邊說:“你壞你壞,不是說要開會的嗎?不是說不來的嗎?”應伯爵咧著嘴唇笑了笑,說道:“天底下有什麼事比秋菊妹妹還重要的嗎?沒有,絕對沒有。”說著二人拉拉扯扯進了包廂。
潘金蓮衝春梅使個眼色,春梅早已經心領神會,小心翼翼走到包廂跟前,要聽里邊的兩個人說些什麼。一陣悉悉簌簌的響聲過後,只聽秋菊沙啞的聲音說道:“應哥何必這麼急,你看我的裙子都被你撕破了。”應伯爵痞著臉說:“裙子破了有什麼要緊,我給你買條新的就是了。”
秋菊啐他一口:“說話比唱歌還好聽,我何年何月見過你一根毫毛?”應伯爵說:“妹妹莫嫌貧愛富,待明日什麼時候,我應伯爵暴發了,哪里能少得了秋菊妹妹的。”說著響起一片嘻戲聲,漸漸的,聲音低了下去,春梅貼在門縫里一看,應伯爵已經脫掉了秋菊的裙子,露出一截白藕般生嫩的大腿,應伯爵摟著秋菊的腰肢,把她壓按在沙發上,迅速褪掉褲子,整個身子像座大山似的壓了上去,下身堅硬的插進了秋菊微微合並在一起陰門,秋菊的兩條腿不由得一下都繃得緊緊的,陰部的肉更是緊緊地裹在了應伯爵的陰莖上。那一下大力的插入幾乎都頂到了秋菊的子宮口了,秋菊已經感覺到了那粗硬的東西在自己身體里碰到了什麼東西,“不要,疼啊”秋菊的雙手扶在了應伯爵的腰上,感受著應伯爵來回抽送的力量和幅度。
秋菊換了個姿勢騎坐在應伯爵的身上,一只手在頭上把著自己四處飄散的卷曲的長發,一只手扶在應伯爵的身上,一對豐滿的乳房在胸前激烈的動蕩,白嫩的屁股上下躍動著,下身已經洪水泛濫了,屁股落下的時候都會發出啪嚓啪嚓的水漬聲,秋菊臉已經發紅了,張著紅潤的嘴唇,不斷的呻吟和胡言亂語。應伯爵這時也有點受不了了,看著這個豐滿風騷的小婦一絲不掛的在自己身上起伏著,感受著秋菊濕乎乎的屁股碰在自己大腿上的淫蕩感覺,看著秋菊濃密的陰毛下自己黑黑的陰莖在不斷出入,特別是能感受到秋菊的身體深處每當應伯爵插入的時候就會微微的顫栗,那種酥麻的感覺讓杜澤生下身也不斷的要發射了。
春梅看得面紅耳臊,轉身招手想叫潘金蓮也過來瞧瞧。扭頭一看,潘金蓮早已過來了,一直趴在春梅旁邊偷看,只是春梅剛才看得太專注,沒發現旁邊有人。二人看了一會,直覺心兒怦怦跳,一顆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上一般,堵得胸口發慌,直喘粗氣。潘金蓮摟著春梅肩膀,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句什麼,春梅捂著嘴想笑,又怕笑出聲讓包廂里的人察覺,於是拉著潘金蓮離開了這兒。
坐回到沙發上,潘金蓮還在說:“好沒臊的小蹄子,業務都熟練成那樣兒了,還哄騙我說她是處女。前幾天有客人問我要處女,願出高價開苞,我差點把秋菊介紹他了,幸虧留了一手,要不然就得背上個販賣假冒偽劣的罵名。”春梅說:“姐姐也真是,那麼容易就信人,現在哪還有那麼多處女?”潘金蓮說:“說得也是,前不久聽了個笑話,倒也有趣,說的是某天報上頭版登了條新聞:山東沂蒙山區又發現一名18歲以下處女,旁邊另一條消息是:河南周家口地區發現恐龍蛋化石。”春梅“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問道:“是哪個亂嚼舌根的,竟編出這種笑話。”潘金蓮朝包廂那邊努努嘴說:“除了他還有誰?”
兩個人正說著,包廂門開了,秋菊鬢發蓬亂地走出來,應伯爵跟在她後面,愉快地哼著一支歌兒:“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里花朵真鮮艷……”潘金蓮看了看表,約摸有半個小時,見應伯爵掛著一臉得意,忍不住拿話敲他:“應大記者,你看你把秋菊弄的,頭發都亂成那樣了,都做了些什麼呀?”應伯爵說:“阿蓮姐,你可不要亂說,我同秋菊什麼也沒做,只是圖包廂里安靜,坐在里頭說了會話兒。”
潘金蓮暗暗罵道:這個應花子,豬腦殼煮熟了,牙巴骨還是硬的。本想繼續數落他幾句,又怕秋菊太難堪,便收了話頭,朝秋菊做了個眼色。秋菊會意地點點頭,潘金蓮心里明白,秋菊已經把她想要的話從應伯爵口中套出來了。
應伯爵一臉色嚴肅地找到蔣竹山,說道:“竹山哪,有個情況我不得不提前給你通報一下。”
蔣竹山笑臉相迎,恭謙地問道:“應大記者,有什麼事呀?”應伯爵說:“是關於你那個性病診所的事。”蔣竹山愣了一下。
蔣竹山最近有兩件喜事:一是天賜良機,讓他娶了貌若天仙的李瓶兒;二是針對當前各種性病泛濫的情況,他新近開了家性病診所,生意十分好,鈔票像滾滾不盡的波濤,每天綿綿不斷地流進腰包。既得了色又賺了錢,家內家外形勢一片大好,蔣竹山想要不高興還不行。可是這當兒,猛地聽應伯爵說起性病診所,心里頭不由得“格登”一聲,像被人把心上的發條緊了一下。
應伯爵故弄玄虛地說:“問題可能還不小哪。”蔣竹山有些急了,問道:“到底什麼事?”應伯爵這才說:“事情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們報社接到不少群眾來信,反映同一個問題,說你那個性病診所不規范,還有不少群眾懷疑是假藥。報社領導對這件事高度重視,叫我先下去明查暗訪,摸清情況後寫個材料,弄不好可能還要見報。”
蔣竹山大驚失色,慌忙說:“應大記者,見報可使不得。”應伯爵說:“這個我知道,要不然怎麼會提前向你通報?”情況是通報了,蔣竹山卻依然一籌莫展,一個勁抓搔著腦袋,好象要從腦袋里抓搔出什麼好辦法。
應伯爵不動聲色地坐在一邊,半天沒吱聲。辦法他是有的,請報社領導吃一頓,問題也許就迎刃而解了。當然,那些被請來的“領導”壓根兒不是什麼領導,只是應伯爵在報社里的狐朋狗黨,是一幫騙吃騙喝的食客。真正的報社領導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也不可能知道這回事。這件事整個是應伯爵現編的,目地很明確:把蔣竹山騙到大世界酒樓請客,讓慶哥安心去同李瓶兒幽會。雖說像演戲一樣是假的,但應伯爵演得非常認真,在人生的舞台上,他早已鍛煉成了老手,演這麼場戲只是小菜一碟。
只是可憐了蔣竹山,盡管在江湖上見過種種嘴臉,但是沒想到經常在報上發表文章的應大記者也騙人,而且騙起人來沒商量。同絕大多數中國老百姓一樣,蔣竹山對報紙上的東西深信不疑,對在報紙上發表文章的人也深信不疑。於是,蔣竹山當即采納了應伯爵的合理化建議,明天下午在大世界酒樓安排酒宴,招待應大記者及《清河日報》報社“領導”。
第二天,報社那幫食客准時到場,應伯爵笑咪咪地向蔣竹山介紹:這位是總編室主任某某,這位是記者部主任某某,這位是副刊部主任某某(全都是冒牌貨)。蔣竹山一邊雞啄米似的點頭,一邊連聲說道:“久仰久仰,平時請不到的貴客,今日難得一聚,還希望多多關照……”
那幫食客沒功夫聽他那些客套話,也不多說二話,端起酒杯,拿起筷子,大嚼大啃起來。
按下此處不表。單說李瓶兒一等蔣竹山出門,馬上也活了,像只飛出鳥籠的鳥兒,搭乘了一輛的士,急切切興衝衝奔向東方紅賓館。西門慶早已在807房間等候多時,聽見有人敲門,知道是李瓶兒,反倒不著急了,故意磨蹭一會才去開門。門開了,李瓶兒像只撲騰的鴿子撲進西門慶的懷里:“慶哥我想死你了。”西門慶像哄孩子睡覺那樣拍打李瓶兒的後背,說:“一樣,我也想你。”
李瓶兒坐在席夢思床沿上,老回頭看床上沒展開的被褥,指望西門慶能將被褥打開,溫柔地攬她入被。可是瞧西門慶模樣,似乎並不太急,只顧摟著她親熱地說話。李瓶兒往後一仰,身子倒在床上,直露地說:“我的時間並不多啊。”西門慶笑道:“應伯爵說了,他會盡量拖長時間,酒席快散了要給我打電話。”李瓶兒抿嘴笑道:“虧你們這幫哥們,想出這種缺德的主意。”西門慶一邊彎腰替李瓶兒寬衣解帶,一邊嘻笑著說:“還不都是為了你。”
西門慶脫光李瓶兒的衣服,抱在懷里愛不釋手,口口聲聲地嚷嚷道:“寶貝寶貝,我的清河寶貝……”李瓶兒赤裸身子,在西門慶懷里扭來扭去,更是把西門慶撩撥得興起,於是兩個迅速入港,顛鸞倒鳳,在被褥里翻江倒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