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西門慶說花子虛的官司問題不大,過幾天就能放人,李瓶兒這才放心了。早上起床,又開始塗脂抹粉,描眉化妝,把一門心思用在如何討好慶哥身上。這婦人果然有手腕,把個西門慶迷得好似吃了迷魂藥般,一連好幾天,別的什麼事都不顧不管,天天在李瓶兒處過夜,二人在一起戲耍。
這天晚上,西門慶又是早早地來到李瓶兒處,從身後摟抱她的腰肢,嘴唇貼在她的後脖頸上,好好地親吻了一陣。李瓶兒哼哼唧唧,微胖的身子不停地擺動,像風中的一棵動情的樹。西門慶不愧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撩撥起婦人來很有一套辦法,吻過一陣後脖頸,又開始吻她的耳根,舌頭探進耳朵里攪和著,弄得李瓶兒全身癢酥酥的,身子擺動的幅度更大,哼哼聲也更響亮了。
李瓶兒說:“好人,我的親親,你就不要再撩撥我了……”西門慶不肯松手,依然我行我素,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李瓶兒扭過頭來說:“慶哥,我受不了你這樣,算是服你了。”西門慶說:“這會兒你服了我,待會兒我還得服了你,半斤八兩,彼此彼此。”李瓶兒說:“怪不得那些女孩兒喜歡你,慶哥有這等好手段,不知制服了多少女孩兒。”
西門慶把李瓶兒摟抱到臥室里,扭開電視機,熒光屏上正在播一則廣告:“瀉痢停瀉痢停——立即拉肚立即停!”西門慶換了個頻道,還是廣告:“農夫山泉有點甜。”李瓶兒說:“不用換頻道了,換來換去都是廣告。”西門慶發表評論說:“電視台賺錢真是容易,插播幾條廣告,大把大把的銀子就流進了他們的腰包。”李瓶兒從抽屜里找出一碟VCD光盤,插進影碟機里,說道:“不如來看個碟子,解個悶兒。”
不用說,碟子是個三級片,二人本來就是一對狂蜂浪蝶,經電視熒光屏上那些挑逗性的鏡頭一刺激,再也忍不住了,抱作一團滾到床上,慌忙火急脫衣服,李瓶兒抬起大腿配合著西門慶把她的內褲脫掉,西門慶象欣賞一件工藝品一樣的看著李瓶兒的陰部,李瓶兒還主動的弓起大腿好讓自己的肉縫完全的顯露在他的眼前,西門慶看到李瓶兒柔軟黑亮的陰毛整齊的覆蓋在她鼓鼓的陰阜上,中間一條肥嫩的肉縫早已濕答答了,她那粉紅色的大陰唇已經微微向兩邊分開,李瓶兒的陰蒂一半從包皮中冒出鮮艷欲滴的象一粒石榴籽兒,西門慶湊上嘴開始舔弄著那肥美的陰唇,連續的舔弄讓李瓶兒嬌呼連連,李瓶兒的陰道里淫水不聽使喚的大量滲出,西門慶靈活的長舌頭繼續在她陰唇上來回滑動著,還不時吸著李瓶兒充血發脹的陰蒂,李瓶兒的呻吟聲大了起來,她兩條白嫩的餓大腿緊緊的夾著西門慶的頭,西門慶看她已經動情了,挺著硬綁綁的陰莖抵在李瓶兒淫水泛濫的穴口,隨著他腰部一用力粗大腫脹的陰莖“滋”的一聲只搗李瓶兒的陰道深處,李瓶兒舒服的一聲長叫,西門慶粗大的龜頭每一次都直達李瓶兒的子宮口。他那粗大長長的陰莖緩緩的抽動著,刮的李瓶兒陰道壁的嫩肉又酸又癢,她不禁摟住西門慶結實的屁股,好讓他能更深的插入,李瓶兒的身體也不停扭動著,陰道隨著陰莖的節拍向上猛頂迎合著他,西門慶一插就是幾十下弄的渾身是汗累的直喘粗氣,李瓶兒心疼的用細嫩的雙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西門慶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到:“寶貝兒,真累先休息一會兒好嗎?”“不,我不要嘛!人家正舒服呢?你躺下讓我來”西門慶平躺在床上李瓶兒起身用手扶著他的陰莖對准自己的肉縫一屁股坐了下去,“咕唧”一聲西門慶的大陰莖連根末入,哦……啊……倆人同時興奮的叫了出來,西門慶平躺著看著漂亮性感的李瓶兒在自己身上一起一落的運動著,由於她的淫液流的太多,滴滴答答的流在他的肚子上,李瓶兒晃動著雪白豐滿的身體,兩個高聳的乳房一跳一跳的顫動著,李瓶兒風騷的揉搓著自己的雙乳,纖細的小腰左晃右搖,前篩後涮,每一次坐下大大的陰莖都一插到底,李瓶兒就覺的自己的小穴被塞的滿滿的。西門慶欣賞著身上的美女見她性感紅潤的小嘴微微的張著吐氣如蘭,一頭濃黑的長發在空中飄逸,白淨的臉蛋兒滿面紅潮一付又放浪又乖巧的表情,李瓶兒纖細的柳腰越扭越快,圓滾滾的大屁股一起一落,西門慶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陰莖在白潔小肉穴出出入入帶的她的粉嫩的陰唇一翻一合的,忽然西門慶看到身上的尤物眉頭一皺又把肥臀重重的壓在他的腹部,正戲耍到高興處,李瓶兒用白嫩的手指按住西門慶的嘴唇,輕輕“噓”了一聲,示意對方別出聲。
西門慶的動作停了下來,豎起耳朵聽去,除了電視中那對男女的怪叫聲外,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靜。西門慶說:“人嚇人,嚇死人,什麼事也沒有。”李瓶兒搖搖頭說:“不,我剛才聽見好象有人在敲門。”西門慶說:“哪能呢,花子虛關在牢里,別人誰會平白無故夜晚敲門?
再說即使有人敲門,你不去開,人家還不是就無趣地走開了。”
說著二人不再想那勞什子敲門的事兒,繼續在床上戲耍,剛剛重新開始,李瓶兒又停住了:“不對,是真的有人……”話沒說完,只聽見一陣鑰匙在鎖孔里攪動的聲音,接著門推開了,然後是“咔嚓”一聲,有人拉亮了電燈開關,客廳里一片亮光,白得刺眼。花子虛的聲音隨之傳進來:“瓶兒,你在作甚?”李瓶兒趕緊起身,拉著沒穿好衣服的西門慶,不知該往哪兒藏,想了半天,才想到應該先藏到床底下去躲一陣,她正要把西門慶往床下塞,可是已經遲了,花子虛一腳踏進屋子里,看見了此情此景,一時間,三個人全都愣住了。
花子虛剛剛經受了一次打擊,眼下見了這情景,氣血攻心,臉上漲紅得像塊豬肝。李瓶兒忙上前說:“子虛你回來了,怎麼沒提前打個招呼?”花子虛說:“提前打了招呼,不是看不到一場好戲了嗎?”李瓶兒倒了杯水,遞給老公花子虛,嗔怪道:“瞧你都是說些什麼呀,慶哥還不是為你那事兒來家里坐坐,剛坐下一會兒你就回家了,可真是巧。”西門慶接口說:“子虛,這事兒我想你是誤會了。”
花子虛鼻孔里哼了一聲,不再吭聲。西門慶看這情景沒他說話的份兒,找了個由頭,抽身要走,花子虛仍然沒吭聲,李瓶兒見老公不開口,也找不出理由去送慶哥,只是遞了個眼神,眼睜睜看著西門慶像條沒人理睬的狗,一個人沒趣地走了。
那天晚上,李瓶兒擔心花子虛會大鬧一場,鬧得左鄰右舍全都會知道她和西門慶的丑事。不過還算好,那天晚上花子虛沒鬧,甚至根本沒多吭一聲,簡單洗了冼身子,倒在床上蒙頭便睡。這一覺睡得真沉,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鍾,花子虛還沒起床。李瓶兒下廚房做好了早餐,久等也不見老公的人影,早餐涼了,只好重新熱了一遍,花子虛還是沒起床。
李瓶兒終於有些穩不住了,躡手躡腳走進臥室,輕輕喚了聲“子虛”,床上的老公哼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昏沉地睡著。李瓶兒以為老公還在生她的氣,身體偎了上去,打算用她的滿身熱情熔化老公的冷漠,誰知道她的身體剛一貼上,禁不住打了個冷戰,老公花子虛臉頰上燙得像火,鼻孔里的呼吸一下一下抽動,顯得十二萬分沉重。李瓶兒有些急了,搖醒花子虛,一聲聲問他怎麼了,花子虛的眼皮睜開了又搭下,全身軟塌塌的無一點力氣,李瓶兒這才發現老公是病了。
這一病就是三個多月,先是送到市三醫院住院,進去時病床很緊張,弄了張加鋪放在走廊上,環境嘈雜,住了不到一星期,花子虛嚷嚷著要調床鋪,可是那一陣醫院病床確實很緊,李瓶兒找了主任醫生,仍然沒能調成床鋪。把個花子虛氣得不行,整天罵罵咧咧地嘮叨:“人他媽的倒霉起來喝涼水也塞牙,回家回家,老子不住他媽的院了!”花子虛這麼一吵鬧,醫院方面不高興了,說這位病人怎麼不講精神文明,回家就回家吧,當天就開了出院證,讓他回家去休養。
開頭一段日子,花子虛還能夠讓李瓶兒攙扶著到醫院打點滴,點滴打了個把月,病情不但沒好轉,反而更加重了,李瓶兒攙扶著他,花子虛依然腿杆兒打顫。遇上這樣的時候,李瓶兒少不了揶揄他幾句:“看你再還惹不惹那些妖精,如今身體垮成了這樣,全都是那幫婊子們害的。”花子虛回答說:“你別拿軟刀子殺人好不好?”李瓶兒說:“我是要讓你記住那些深刻的教訓。”花子虛還想要申辯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已經沒氣力說出來了。
此處按下花子虛的病情不說,單說西門慶,自從那次同李瓶兒戲耍被花子虛撞個正著後,他不敢主動再去找李瓶兒,行動上總得收斂一點,為尋開心,約了應伯爵、祝日念一幫兄弟,天天泡在李桂姐、李桂卿姐妹的麗春歌舞廳里,醉死夢生,尋歡作樂,日子也過得很愉快。
有了應伯爵,場面就會熱鬧許多,幾個人閒坐著無事干,歌舞廳里的媽咪找來了兩副撲克,讓大伙兒打拖拉機,李桂姐和西門慶坐了對家,李桂卿同祝日念坐了對家,剩下應伯爵一個孤家寡人,一邊輪流看幾家的牌一邊嚼舌頭:“你們打牌,我便來講個打牌的笑話,有一對盲人,也就是兩個瞎子,一男一女,雙方都愛好做床上那活兒,他們給做那活兒取了個暗號,叫做‘打牌’。有一天,男瞎子和女瞎子相邀去‘打牌’,被補皮鞋的皮匠聽見了,心中好生奇怪,兩個瞎子,眼睛看不見,能打個什麼牌?於是悄悄跟在瞎子身後,等他們進屋上床做起那個事,皮匠才恍然大悟,哦呀,原來打牌這麼美好——”
李桂姐瞪了應伯爵一眼,說道:“應花子,沒輪到你打牌,就繞著彎子罵人?”應伯爵說:“我可是比竇娥還冤,哪里繞彎子罵人了?”李桂卿說:“繼續講吧,後來怎麼樣了?”應伯爵接著講故事:“從此皮匠長了個心眼,瞅准了男瞎子不在家,悄沒聲兒溜進屋子,憋著嗓門,嗡聲嗡氣地對女瞎子說:‘打一牌吧。’女瞎子臉兒微微一紅,躺倒在床上,同皮匠打起牌來。完事後,皮匠高興地走了,男瞎子回到家里,也嚷嚷著要同女瞎子打牌,女瞎子黑著臉說:‘剛才打過牌了,怎麼又要打?’男瞎子一聽,拍著大腿大聲叫道:‘糟糕,有人偷牌!’”
眾人哄地一聲笑,李桂姐說:“缺德的應花子,真損。”西門慶在一旁幫腔說:“應伯爵,連殘疾人都逃不過你的口,要是殘疾人權益保障委員會知道了,非得罰你的款不可。”應伯爵滿臉堆笑地說道:“認真出你的牌就是了,小心有人偷牌。”
一屋子人正說笑著,外邊傳來一陣鞭炮聲,噼里啪拉,足足響了四五分鍾。李桂卿說:“誰家放鞭?不知是結婚還是得了兒子。”祝日念說:“好象是東頭花子虛家那邊傳過來的……”
西門慶一愣,拿牌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李桂姐不煩地催促道:“快出牌,快出牌,在那兒發什麼呆?”西門慶正要出牌,包廂門被人撞開了,從外邊闖進一個人來,眾人定睛一看,是白來創。
“你們還有心情在這兒打牌?花子虛剛才吹燈了。”白來創大聲說。應伯爵不相信地問:“你說什麼?花子虛死了?”白來創搖頭晃腦地說:“可不是,我剛從他家那邊過來,可憐花子虛,臨死的時候口口聲聲哭著說不想死,那個情景可真慘……”西門慶一把攪亂了牌,站起身來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說著帶頭走出包廂,幾個兄弟跟在他身後,向花子虛家的那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