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鋒現在的位置是處於金月城的城郊,等他回到城中的御館後,天也大亮了。
一回到御館自己的房門前,看見林素正伸手欲敲門,不過想了想,又縮回手來。
葉鋒走上前去,笑道:“素妹,早啊。”
林素回過頭來,眼中有些驚訝,道:“原來大哥已經起來了,我正准備叫你吃早餐呢。”
端詳了葉鋒兩眼,關切地道:“大哥昨晚沒事吧,在房中一直沒出來,連晚飯都沒吃,本來我打算叫你吃的,只是李大人說,你練功的時候不要打擾你,所以我就沒叫了。”
葉鋒微笑道:“我沒事,多謝素妹關心。”
林素含笑道:“大哥沒事就好。”忽然有點不自然地避開了葉鋒的目光。
葉鋒略為詫異地問道:“素妹怎麼了?”
林素又望了葉鋒一眼,低聲道:“不知為何,大哥今日的眼光特別明亮,似能看到人的內心去。讓人不敢和你對視。”
“哦。”葉鋒心想原來如此,笑道:“練功後都是這樣的。”
想了想,道:“對了,我現在要去洗個澡,素妹待會把我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一下,那些侍婢總是笨手笨腳的,老是洗不干淨。”語氣中頗有丈夫吩咐妻子的味道。
林素臉一紅,低聲道:“嗯。”
等葉鋒洗過澡,李會偉正好派李木過來叫葉鋒和林素一起吃早餐。
見到葉鋒時,李會偉眼中露出詫異之色,仔細地打量了葉鋒兩眼後,緩緩道:“看葉兄弟眼中神光充足,昨晚似是收獲不小啊。”
李木四兄弟也凝視著葉鋒,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葉鋒心想你眼一直都是尖的,笑道:“李大人眼神果是銳利,昨晚屬下的功力確是突破了一些障礙,又精進了一層。”
李會偉笑了起來,連道恭喜。
在用膳途中,他又想起一事,對葉鋒道:“對了,今日楊大家要離開金月城,葉兄弟知道了吧。”
葉鋒眼中露出一絲黯然之色,微笑道:“昨天下午,楊大家就和我說了,我也和她說定,等會去送她。”
李會偉嘆道:“楊大家一走,連金月城都少了一層光彩啊。不過李某今日有事,不能前往相送,葉兄弟就代我向她表示祝福之意吧。”
林素也接著道自己要趕繪圖紙,抽不出時間相送楊姐姐,請大哥也轉告她的祝福之意。
葉鋒點頭答應了。
等葉鋒來到楊雨住的“聽雨軒”時,不由吃了一驚,只見軒前軒後人山人海,所有的空地上都擠滿了人,不管男女老少,平民又或是達官貴人都有。
看來他們都是自發來相送楊雨的人。
葉鋒正要進軒,忽然人群一陣騷動,只見楊雨在安國夫的的陪同下,從軒內裊裊地走了出來。
立時“楊大家一路順風”的聲音漫天響起。
一些少男少女甚至哭成一團。
立時現場充滿了離別的情緒。
楊雨的臉上也滿是黯然的神情,一邊和安國夫人說著話,一邊應酬著那些達官貴人,一邊一雙妙目還不斷地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
當看到葉鋒迎上前來的時候,她的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葉鋒走到她面前,立時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葉鋒神情平靜,先向安國夫人行禮,接著端詳了楊雨那明媚的俏臉半響,拱手道:“楊大家一路順風。”
楊雨微笑道:“謝葉公子。”又白了他一眼,道:“我還以為葉公子不來了呢。”
葉鋒斗然見到她這種兒女情態,不由心中一動,只可惜她人都要走了,再次見面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微笑道:“怎麼會呢,我答應過你的。”又向她轉告了李會偉和林素對她的祝福之意。
楊雨嘆道:“謝謝他們了。”
深深地凝視了葉鋒半響,欲言又止,最後柔聲道:“葉公子,後會有期了。”
葉鋒心中泛起了一絲傷感的情緒,也道:“後會有期。”
楊雨又對身前身後的百姓深施一禮,再瞥了葉鋒一眼,然後進入了鸞馬之中,在幾百高大隨從和大月王派來的一千騎兵的護送下,起程往煙夢國而去。
而數萬民眾也隨之追在鸞車後面去了。
望著楊雨的車鸞慢慢地消失在風雪之中,葉鋒嘆了一口氣,極力收拾起了情懷,該做什麼還是要去做什麼的。
這時,他身旁的安國夫人笑道:“看來,小鋒很舍不得小雨走啊。”
葉鋒有點不自然地道:“安國夫人取笑小鋒了,事實上,金月城誰也舍不得楊大家走。”
安國夫人神秘地一笑,道:“小雨是個好女孩,不過小鋒也不用太擔心,以後你們見面的機會還是多的。”
不等葉鋒說話,又道:“對了,好幾天小鋒都沒來將軍府做客了,如果有空的話,就抽個時間到府上來陪陪我,我還想和你學那種奇的曲子呢。”
葉鋒連忙點頭答應。
安國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在一干侍女侍從的護衛下,裊裊而去。
而葉鋒也直接前往金月城魔教的分壇處。
“稟教主,據屬下所查,那李談現暫住在城南的迎風客棧中。”
“帶路。”
“是!”
半個小時後,一身常服的劉明之帶著葉鋒來到了城南的迎風客棧中,這是個規模中等的客店,不過兩人從後院進入時,竟沒遇到一個人。
到了一間院落後,劉明之向其中的一間客房指了指。
葉鋒點了點頭,在窗外淡淡地望了望,只見李談一身醉態,正獨自一人在喝悶酒,一邊喝一邊口中猶自在喃喃罵道:“葉鋒你這個廝算什麼?……老子……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劉明之聽了大怒,就要衝進去。
葉鋒伸手攔住他,接著冷笑一聲,推開房門,緩緩地走了進去,笑道:“李談兄不會放過我什麼?”
李談斗然見到葉鋒,怔了半響,怒道:“是你……”
他截指罵道:“你先是從我手中搶去花怡,現在又把林素從我身邊帶走,我……我……”
“呀”的一聲怪叫,辟手將手中的酒壺向葉鋒扔來。
葉鋒閃身避過,身形一晃,已欺到了李談的身前,“砰!”的一掌,便將他打飛出去。
接著背負雙手,含笑地看著在地上掙扎爬起的李談。
李談被葉鋒這一掌打得已經酒意全消,雙目寒光一閃,一聲低吼,便欲去拔床頭上的青龍劍。
葉鋒豈能讓他如願?電閃至他的身旁,低喝道:“看著我。”
李談一怔,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葉鋒。
葉鋒虎目中亮起詭異的光芒,喝道:“迷魂神功。”
而李談接觸到葉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顫,雙目泛起了茫然的神情……
“稟教主,李談已經出了迎風客棧了。”
“嗯。”
“稟教主,李談已經進了金月城驛館了。”
“再探!”
“是!”
“稟教主,李談已經出了金月城驛館了。”
“很好,明之,我們出城等候。”
※※※
這是一條長滿樺樹的斜坡,底下是一條狹窄的谷道,是金月城通向玉月城的必經之路。
葉鋒站在坡頂上眺望,不由精神為之-振。
底下皆是廣闊的平原,茂密的樹林在坡下延綿起伏,漸次低去。
左方可以看到附近的一個村落上有幾縷炊煙正裊裊升起。
再遠處甚至可以看到金月城的一角。
葉鋒眺望了一會兒,嘆道:“這人看來還是要經常到野外走走啊。吹吹風,這精神上感覺就是不一樣。”
劉明之及十幾個“寒夜”組織中的魔教教眾恭立在他身後,聞言忙接口道:“教主所言甚是,城市里人多擁擠,烏煙瘴氣,是挺難忍受的。”
忽然他神情一肅,因為此時前方的樹林中升起了一股奇特的煙霧,劉明之仔細觀看了半響,對葉鋒恭敬地道:“稟教主,李談果真出城往玉月方向這邊來了,教主真是明見萬里。”
葉鋒微笑不語,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心想:“李談,你死期到了!”
不多時,就見一行人馬約十幾人,慢慢地走進了這條谷道之中,葉鋒眼尖,認出了前面那坐在馬上的人正是李談。
他望了身邊的劉明之等人一眼,卻見劉明之等人不需他的吩咐,已各自手中扣好了幾枚粹毒暗器。
葉鋒淡淡道:“其他人全殺人,只留李談一人。”
劉明之低聲道:“是!”
等李談等人進入了暗器范圍,劉明之低喝一聲:“射!”
立時破空聲大作,漫天的寒星,夾著奇異而尖銳的呼嘯,從坡頂上劈頭蓋臉向李談等人而去。
在措不及防下,這行人只有挨打的份兒,在一波一波猝厲的暗器下,連逃命都來不及,不多時,除了李談外,其余人便都死得干干淨淨。
而李談則似是嚇呆了,只是怔怔地望著從坡頂上緩緩走下來的葉鋒、劉明之等人。
葉鋒微笑道:“李談兄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
李談沙啞著嗓聲道:“是你……你要做什麼?”
“哦~” 葉鋒輕松地道:“也沒什麼,只是來送李兄升天罷了。”
“升天?”
李談顫抖了一下,隨即恨聲道:“你要殺我?”
“是啊!”
葉鋒轉頭望了一下周圍的景色,笑道:“此處風景優美,作為李兄升天之所是再理想不過了,李兄真是好福氣啊。”
“不過你放心,你升仙之後,你在玉月城的產業我會代為保管的,你就放心地去吧。”
劉明之等人一齊狂笑起來。
李談的臉色越顯灰白,指著葉鋒道吼道:“為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葉鋒的臉陰沉了下來,冷冷道:“無冤無仇?李談兄這話不對吧?你好象忘記你在玉月城'佳麗樓'廣場前指示人殺我的事,不要以為這件事我不知道是你干的。只憑這一點,你就死定了。”
“怎麼樣,敢不敢承認?”
葉鋒眼中寒光一閃,猛然大聲喝道:“回答我,象個男人一樣的回答我。”
李談的臉色陰沉不定,但卻遲遲不敢接口。
葉鋒忽然笑起來道:“其實這個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我不想讓你的存在影響了我素妹的心情,她應該了無牽掛地嫁給我,開開心心地做她的新娘。”
李談聽到“素妹”時,猛然全身一顫,喃喃道:“素妹,林姑娘。”
舉目望向四周,突然叫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我在金月城的事還沒辦完,為什麼會來到這?”
又狂抓著頭發自言自語道:“我記得中午時我對林姑娘似做了些什麼,但腦中一片空白,想不起是什麼了,只記得一個心思回玉月城,玉月城。”
“我倒底做了什麼?”
猛然他盯著葉鋒道:“你告訴我。”
葉鋒淡淡道:“哦,也沒什麼,你只是對她說了一些她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話,這輩子,她不會再想見你了。”
李談怔怔道:“不會的,我不會這樣做的。”
葉鋒淡淡道:“你當然會這樣做,你看著我的眼睛。”
李談一呆,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葉鋒。
葉鋒又運起了“迷魂神功。”眼中現出了詭異的光芒,立時李談的眼中又泛起了茫然的神情。
葉鋒收回功力,微笑道:“明白了嗎?”
李談的眼睛回復了清明,“啊!”的驚天動地地叫了一聲,狂吼道:“原來是你搞的鬼,原來是你搞的鬼。”
他拔出了長劍,狂叫著:“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有若癲狂般地向葉鋒衝了上來。
葉鋒冷笑了一聲,身形一晃,已避開了李談瘋狂的一劍,然後右手虛引,以太極拳中的四兩拔千金,趁勢便抓住了李談的手腕,然後向後一拉,李談收不住力氣,身子順著勢子跌了開去。
當然這還沒完,葉鋒趁勢以李談的手腕為軸心轉了一圈。
李談意識到了危險,想把手臂轉回去,可是哪還由得他,葉鋒鋒的手腕再施加了一些力氣,只聽一聲慘叫,李談的手臂已經折成數段。
不容他退卻,葉鋒大喝一聲,又是重重的一拳擊在他的胸口上,只聽咔嚓一聲,李談的胸骨已然盡碎。
而且葉鋒這拳擊出時還運起了“吸功大法”,只見李談全身一陣顫抖,身子迅速萎靡。
他的眼中現出極為恐懼的神情,一聲大叫,運起了全身的功力,拼命一掙,這下力道極大,竟然被他脫了開去。
但葉鋒自然不會讓他跑了,大喝一聲:“烈火掌!”
右掌隨即變得赤紅,又是有如鬼魅一般地一掌印在他的胸口上。
立時李談又發出了一陣有如驚天動地般的慘叫,全身已然著火,尖叫著狂退了開去。
他的惡夢並沒有結束,葉鋒令人心寒的聲音又響起:“寒冰指!”
又是一道有如千年寒冰般的寒芒激射在李談身上,只聽“嗤嗤”聲響,立時他身上燃起的火全熄了,但隨即他全身又騰起了一股徹人的寒氣,並迅速將李談凝結成了一個冰人,然後聽到“啪!”的一聲響,夾著李談絕望的叫聲,他已然全身炸裂,分成了無數塊,四散飛了開去。
而葉鋒則騰空而起,一個美妙的弧形後,穩穩地落在了一棵高大的樺樹上,身形紋絲不動,冷冷地俯瞰著大地。
見到葉鋒如此威勢,劉明之等人一齊拜伏在地,齊聲大呼道:“教主神功無敵,威震天下。”
而此時陽光照射在葉鋒的臉上、身上,當真是威風凜凜,宛若天神。
他負手而立,半響,才迎天發出了一陣暢美之極的歡笑。
“明之,你們把現場好好收拾一下。”
葉鋒從樹上落下來,吩咐劉明之道。
劉明之恭敬地道:“是!”
同時他和一干教眾的眼中都現出崇敬的神情,葉鋒處事明斷,心狠手辣,頗對他們的胃口,看來離神教復興的日子不遠了。
一行人沿金月城方向往回走,路過一片窪地時,葉鋒忽然心中一動,只見窪地上一大片的皆是一種綠油油的植物,這種植物給葉鋒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他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激動,走到窪地上一株植物面前,撕下了一片葉子,放到鼻子邊聞了一下。
立時他眼中現出一種欣喜異常的神情。
“煙草?”
他迎天大笑起來,老天爺還是眷顧自己啊。
而劉明之等人卻是莫明其妙,不知道教主為什麼一看到這種在大月國並不罕有的植物,會笑得如此的開心。
回到金月城驛館時,只見李會偉等人正坐在大廳上黯然搖頭,見到葉鋒回來,李會偉忙道:“葉兄弟回來得正好,你快去看看林素姑娘,她正在房中痛哭呢。”
葉鋒心中有數,表面上卻裝作大吃一驚,問道:“出什麼事了?”
李會偉嘆道:“具體什麼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先前曾有一個叫李談的男子來找林姑娘,在房內不知說了一些什麼話,等那男子走後,林姑娘就一直在房內哭泣。我們問她,她也不回答。你快去看看吧。”
葉鋒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林素的房前,遠遠的便聽到一陣陣非常淒楚的哭泣聲。
他醞釀了一下感情,猛地推開房門,叫道:“素妹,素妹……”
只見林素趴在桌前,香肩正不住的抽動著,聽到聲響,她轉過頭來,一雙秀目已然通紅,見是葉鋒,起身撲到葉鋒的懷里,哭泣道:“大哥……”
淚珠更是滾滾而下,轉眼間葉鋒的肩頭已是一片冰涼。
葉鋒緊緊地抱著她,連聲問道:“素妹,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林素只是哭泣搖頭。
葉鋒捧起她的臉,沉聲道:“素妹,你盡管跟大哥說,不管什麼事,大哥都會為你作主的。”
林素的淚眼凝視了葉鋒半響,淚水又滾滾而下,嗚咽道:“大哥,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對他一片真心,他卻棄我如蔽履?”
葉鋒緊緊地摟著她的纖腰,寒聲道:“是李談?他來找你了?對你說了些什麼?”
林素哽咽道:“中午時李公子來到了驛館,他對我說一直以來只是逗我玩玩,從來都沒我放在心上。還說象我這麼普通的女子,根本就不配入他的眼睛。”說到這里,她的淚水又是滾滾而出。
“什麼?”
葉鋒氣得全身發抖,怒道:“這廝竟敢如此說?這個……畜生……”
“我要殺了他!……”
葉鋒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拔出身上的“破龍”,大喝道:“我要殺了他!……”怒吼著就要往外衝。
林素衝上前來,死死地抱住葉鋒,哭泣道:“大哥,不要,不要啊……”
葉鋒咆哮道:“素妹放開我,我一定要殺了這個畜生,我一定要殺了這個畜生!”
他用內力吼出這個聲音,立時整個驛館的人都聽到了,李會偉等人紛紛趕來。
而驛館中的其它人也早就圍在了門口,一邊指指點點,一邊還不住地嘆息。
“不要……”
林素哭倒在葉鋒的腳下,死死地抱著他的右腿,搖頭哭泣道: “不要,大哥不要……”
而這時李會偉等人也趕到了,連聲道:“葉兄弟冷靜,不可衝動。”
葉鋒怔怔地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扶起林素道:“素妹你不用難過了,那種負心漢並不值得你為她難過,再說,你還有大哥我呢,我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林素抬起梨花帶雨般的秀臉,淚眼婆娑地望向葉鋒,痴痴地凝望了葉鋒一會兒後,哽咽道:“是真的嗎?大哥永遠都會陪在我身邊嗎?”
葉鋒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當然是真的,大哥永遠都會陪在你的身邊,永遠對你好,素妹你要相信大哥。”
林素凝視了葉鋒良久,猛地緊緊抱住葉鋒的腰身,似要用盡全身力氣似的,並把頭伏在葉鋒的胸前,哭泣道:“大哥,如果你拋棄我,我就死給你看。”
葉鋒狂喜,林素說這話不預於是把她的終身托付給他,自己做了這麼多,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緊緊地摟著林素,柔聲道:“不會的,素妹,我會永遠對你好,永遠!”
這是他在對林素說,同時也是對自己說,他堅信自己可以做到。
“嗯。”
林素啜泣著,死命地抱著葉鋒,似是要融進他體內似的,又似這樣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而驛館中的人見此情景,皆不約而同地會心笑起來。
而李會偉和李木幾人也是相視一笑,招呼各人離去了。
經過這一番折騰後,林素已經是心力交悴,葉鋒溫柔地扶她到床上睡下,並細心地給她蓋好棉被。
林素一直痴痴地望著他,見葉鋒站起身來,急忙伸手抓住葉鋒的衣角,略帶點驚慌地道:“大哥,不要離開我。”
葉鋒又坐了下來,伸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微笑道:“好,我不離開你,我就在這陪你,乖,睡吧。”
“嗯。”林素柔順地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葉鋒坐在床沿邊靜靜地望著她,看著她那蒼白秀氣的臉上滿是憔悴之色,幾根青絲尤自散落在額前,不由愛憐地把它們理好。
良久後,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緩緩地站了起來,心想:“下面,該是去辦王後的事了。”
※※※
葉鋒告知了李會偉要進宮為王後教授曲藝後,便單人獨馬,前往了王後的寢宮。
走在路上時,他便打好了主意,今日一定要將王後的身心征服。
而且經過下午的殺戮後,他心中有一種特別想發泄的欲望,一想到王後那端莊秀麗的面容,他就渾身發熱。
王後早已派心腹太監到宮門口迎接葉鋒了,很快地,葉鋒便在王後的寢宮——泉心宮中再次見到了王後。
而一見到葉鋒,王後的眼中不由露出欣喜的神情,揮手摒退一干侍女太監後,便急切地問葉鋒道:“葉先生,不知小兒之事如何了?”
葉鋒微笑道:“恭喜王後,本人已經尋到那侍衛長的蹤跡了。”
王後嬌軀一顫,語音顫抖地道:“真的嗎?此人在哪,快……快差人去把他抓起來啊……”
葉鋒卻嘆了口氣,緩緩地喝了一口茶。
王後望了葉鋒一眼,神情也略為平靜下來,柔聲道:“哀家差點忘了,不知葉先生想要什麼賞賜?”
葉鋒沉默了下來,低頭不語。
見葉鋒如此,王後眼中有點疑惑,試探地道:“先生,你要什麼賞賜只管和哀家說。”
葉鋒猛然抬起頭來,眼神變成非常炙烈,站起向王後躬身道:“只要能為王後解憂,就是對小民最大的賞賜。”
王後呆了半響,再接觸到葉鋒那炙烈異樣的眼神,略微有點不自然,不過隨即又感動地道:“沒想到葉先生竟對哀家如此忠心,真是哀家之幸,葉先生請坐下說話。”
葉鋒卻又一下子拜倒在地,誠懇道:“王後,小民有一些肺腑之言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對王後說,但卻不知合不合適。”
王後詫異地瞧了葉鋒半響,柔聲道:“先生有話盡管講。”
葉鋒以最真誠的眼光望著王後,同時眼中還帶著一絲異樣的光芒。
以一種非常低沉悅耳的靡靡之音道:“記得小民第一次見到王後,是在新春時的醉月樓上,當我第一眼見到王後時,就為王後的絕世風華所傾倒,同時王後眉角眼梢中的那股濃濃的憂郁,深深的寂寞,又讓小民一下子又心生憐惜。”
“望著您那優雅而孤寂的笑容,小民整個心都揪痛無比。回來後小民就一直在想,是什麼讓王後這麼不開心?我一直反復對自己說,只要能讓王後的臉上露出一絲舒心的笑容,就是讓我馬上去死,小民也心甘情願。”
他猛地移前幾步,對王後道:“王後,小民犯了思念王後的死罪,請王後責罰。”
在葉鋒那炙烈而勾魂的目光下,他那低沉而又悅耳的靡靡之音中,特別是葉鋒那驚人的話語中,王後早已是秀眉深蹙,粉面通紅,又帶著一絲手足無措。
她銀牙緊咬,胸口急促地起伏著,怒喝道:“你,你……你說什麼呢?真是太放肆了。”
葉鋒又拜倒在地,道:“請王後處決我,也讓我免受去這等思念苦楚。”
王後越加的手足無措,怒瞪了葉鋒半響,軟化下來,嘆道:“先生起來說話吧。”
葉鋒堅決地道:“不,小民今天豁出去了,一定要把心里話就清楚。”
王後冷冷地道:“你不要太放肆了,你以為哀家不敢殺你嗎?”
葉鋒凝視著王後的明眸,道:“請王後成全。”
王後和葉鋒怒視了半響,葉鋒的眼中忽然又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王後有點受不了葉鋒那炙烈之極又炫目之極的目光,不自然地移開目光,有點軟弱地道:“你還有什麼話,就說吧。”
葉鋒柔聲道:“王後進宮也有幾十年了吧,大王有幾年沒來泉心宮了?”
在葉鋒那低沉悅耳的聲音當中,王後的眸子望了葉鋒半響,又凝視向前方,有點不由自主地道:“有七、八年了吧。”語氣中滿含著幽怨。
葉鋒道:“是啊,七、八年了,人生有幾個七、八年呢,王後,您覺得值嗎?”
說到這里,葉鋒心中嘆了一口氣,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都是女人最需要雨露滋潤的時候,可她卻要獨守空房,老天待她確是不公。
葉鋒又繼續說到:“王後,您也是個正常的女人,也需要人疼,需要人愛,憑什麼大王就不給您?讓您形影相吊?”
王後的心思卻飄向了遠方,想起自己和大王幾十年夫妻,從開始成親的情投意合,恩恩愛愛,到現在的形如陌路,她的內心真是淒楚無比。
“自己暗地里落了無數的眼淚,內心充滿了惆悵,為什麼大王看都不看一眼?難道華貴妃就那麼好?”
“自從成為王後以來,自己就一直對上孝順,對下謙和,甚至每年都要為大王親手逢制一個小荷包,以示自己的一片真情,為什麼自己會落到這步田地?這是為什麼?”
刹時,被葉鋒的話語觸動,多年來積在內心的幽怨如決堤的潮水般泉涌而出,王後的內心更加的淒苦。
就在王後神情淒迷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被葉鋒握住了,她粟然一驚,驚呆地望向葉鋒,卻見他凝視著自己,一字一頓道:“王後,您,有權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而我,則願意做那滋潤的春雨,撫平您那寂寞干涸的心田!”
呆了好半響,王後才反映過來,立時雙頰暈紅,斥道:“你在做……做什麼?還不放開你的手?”
隨即她又一聲驚呼,原來已被葉鋒緊緊地摟到了懷里。
她頓時渾身如同觸電一樣,顫動不止,嬌喘連連,顫聲道:“放開我,快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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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鋒一把按住她那挺得高高的胸,柔聲道:“王後,我會帶給您無比的快樂的。”
王後更是顫聲地嬌呼了一聲,身體一陣戰栗,全身一下子癱軟下來,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果真是多年沒接觸過男人了。
而葉鋒則緊緊地抱著王後那豐滿的身體,然後一只手從王後的衣領處伸了進去,握住了她那碩大而又紅酥的乳房,用力揉著,只覺觸手柔軟爽滑之極,無論是輕輕觸摸,還是狠命揉捏,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適的手感,真是極品。
王後只是象征性地推絕著,象癱了似的掛在葉鋒身上,激動異樣,而每當葉鋒揉捏一下時,她就喘一下粗氣,最後更是全身顫抖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張大嘴,“嗬……嗬……”地不住地呼著粗氣。
葉鋒又吻在她的脖子上,並輕輕地把她脖子上細嫩的肉含在嘴里吸吮舔弄,每舔一下王後的身體便一陣戰栗,顯得衝動非常。
不過同時她也閉上了眼睛,一行淚珠也順著臉頰向下直淌下來,使得俏麗的面龐益顯淒美,顯是為即將失去貞潔,又抵抗不住生理上的需要而悲哀。
葉鋒見王後那楚楚可人的模樣,心生憐意,而此次的行動乃是要征服她的心身,缺一不可。
因此他又低頭吻上了王後那緊閉的櫻唇,同時右手又溫柔地她身上撫摸著,在他的輕撫慢挑下,王後面部表情也越加的媚浪。
小嘴張得大大的,不住地劇烈喘息著,粉腮也變得通紅,已然是春情蕩漾。
而葉鋒此時也覺得自己的下身像是要爆炸了,他猛地一把把王後拋在床上。
而此時王後已沒了抗拒的能力,只是躺在床上,雙手捂著紅透的臉,全身滾燙,不住地顫抖著。
葉鋒神情自若地脫去衣服,露出筆挺的身軀。
然後爬上床,一把撕下她的上裳,立時王後胸前那兩個飽滿碩大的豐乳便彈了出來,顫巍巍的直抖。
葉鋒又幾把就扯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露出她那豐滿圓潤的胴體,然後一把分開她的腿,猛地刺了進去,王後“啊!”地輕呼了一聲,兩眼一翻,立時渾身酥軟,癱在葉鋒的身下。
葉鋒在她身上縱橫捭闔著,人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王後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特別是象她這種中年怨婦,長期處在性飢滿中,心中的欲火積壓得太久了,一定要狂風暴雨,才能滿足她。
葉鋒深明這一點,因此他的動作非常劇烈,一下接一下“啪啪”有聲,就像個人肉打樁機一樣,雙手還執著王後的一對豪乳猛搓。
在葉鋒那狂放的動作下,王後只覺得自己簡直就如同上了天堂一樣,一股股趐麻的愉悅感,打骨髓里擴散開來,讓她全身抽搐痙攣,不斷地顫栗抖動著。
葉鋒一口氣抽插了幾百下,美得王後更是直打哆嗦。
盡管她對性意識埋藏得很深,但她的身體已經將她出賣,嬌軀不住地隨著葉鋒的抽插而戰栗著。
嘴里更是不由自主地發了出陣陣又似快樂又似痛苦的呻吟聲。
葉鋒望著這個以美貌和溫柔賢淑聞名的大月國王後在自己身下震顫,更是心中泛起了極大的滿足感,動作越發的凶猛。
美得王後更是連兩條小腿也彎曲起來了,四肢緊緊纏抱住葉鋒,哭泣似的囈語不斷。
她的聲音本來就柔美,哼哼起來更加的嚶嚀悅耳,勾人心魂。
聽得葉鋒更是瘋狂地撞擊她的嬌軀。
王後豐滿圓潤的屁股承受著葉鋒一波波的抽插,一點反擊的余地也沒有,大腿的內則更是早已濕透了。
此時的她只覺得渾身的神經都被難以形容的快感所包圍了,每一個細胞都是酸酸麻麻的,以前靈魂深處的那種空虛寂寞之感不知時候已是蕩然無存了。
而她那端莊嫻雅的面容也早被媚浪放蕩所代替,嘴里更是欲仙欲死地呻吟著。
最後,兩人的欲望都全部發泄了出來,就像兩頭失去理怪的野獸一般,在拼命糾纏,拼命地撲向性欲的火焰,去享受衝力所給予的歡樂情趣。
猛然,王後淚流滿面,高聲嘶叫起來,全身一陣哆嗦,體內劇烈的抽搐起來。
而於此同時,葉鋒也覺得脊椎一陣麻癢,一聲吼叫,死死地抵住王後。
“唔……嗚……你這個壞蛋……”
王後的粉拳雨點般捶打著葉鋒的後背,就在王後的哭腔中,葉鋒全身一抖,激射在王後的體內,而與此同時,他也覺得有一股洶涌的暖流涌遍了全身,內力又更為精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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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收雨散,兩人相擁在一起劇烈地喘著氣,良久,兩人的情緒才平復了下來,
葉鋒溫柔地撫摸著王後的身體,王後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此時她仍是臉上酡紅,激情尤未完全退去。
葉鋒柔聲道:“王後,你怪我嗎?”
王後睜開眼睛,略帶著些恨意地瞧著葉鋒,內心在激烈地衝突著:“他占了我的貞操,讓我對不起大王,我……我要將他處死。”不過她隨即又在想:“不行,我做不到,我不能沒有他,剛才我真的很快樂,從沒有這麼快樂過……我需要他!”
葉鋒平靜而溫柔地望著她,眼中更射出一股深情,讓王後更是欲恨還喜。
內心掙扎良久,王後眼中的恨意消去,有點茫然地道:“我不知道,剛才其實我也是自願的。或許,我真的很需要一個男人愛我。”
葉鋒仔細地凝視著她,此時,她溫熱的身子仍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豐潤雪白大腿就跨在自己的腿上尤自不知。
看著這個美麗而又不幸的女人,葉鋒心中涌起了憐意,情不自禁地用手理了理她那烏黑發亮的頭發,觸手柔順得讓人心顫。
手滑過她的臉龐,又感覺滑膩細白,而紅唇則柔軟而又不失彈性。
他柔聲道:“我就是你那個男人。”
心里卻在想她外表文靜端莊,方才高潮時竟是那麼的熱情如火,這是隱藏在她內心深處的本質呢嗎?
而剛才從她身上獲的那種舒服暢快的感覺,又是無法言喻的,真是一個尤物。
王後卻嘆了口氣,道:“先生會幫我孩兒的事嗎?”
葉鋒凝視著她道:“你要先回答我我是不是你的男人?”
王後有點不自然地避開葉鋒的目光,臉上升起了一片紅暈,半響,低聲道:“是!”
葉鋒心中大感得意,微笑道:“放心吧,我是你的男人,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我不會不管的。”
王後羞得全身都紅透了,啐道:“什麼我的兒子就是你的……兒子,胡說八道。”
葉鋒故作驚訝地道:“我是你的男人,而太子是你的兒子,你又是我的女人,那他不是我的兒子是什麼?”
王後呆了半響,卻怔怔地流下淚來,哭泣道:“我不是個貞潔的女人,我是個壞女人,我對不起大王。”
葉鋒知道象她這種貞潔的女人一旦做出背叛的事,總是心中充滿了罪惡感,當下柔聲安慰,說了許多甜言蜜語。
勸慰良久,而王後最後也好象也認了命,加上她確實需要葉鋒,當下放下一切似的摟著葉鋒的脖頸膩聲道:“先生不可負我,否則哀家饒不了你。”
葉鋒當然拍著胸部保證不會負她,一邊說一邊還用他那溫情的手不住地在她的裸背上撫摸,從精神到肉體上都讓她放心。
說實在的,在心底,他對這個不幸的女人也是充滿了憐惜和愛意的。
最後兩人又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而王後更是拋開一切,表現出了一個成熟女人的嫵媚風情,並主動挑逗葉鋒,在葉鋒進入她體內後,還扭擺腰臀去迎接葉鋒那猛烈的衝擊……兩人再一次達到了性的極樂顫峰。
最後兩人定下了幽會之期後,才依依而別。
從王宮出來後,葉鋒就直接到了金月城會壇處會見了劉明之,在密室中和劉明之及四個舵主密密商議了一番。
並對劉明之道:“劉壇主,這些時間里,本教主看你辦事甚為得力,決定嘉獎你,現卓升你為我神教的下使者,希望你再繼續為本教立下大功。”
劉明之大喜,忙跪下磕頭。而其它教眾眼中也露出羨慕之意。
葉鋒接著又立那個叫那個叫鬼不同的舵主為金月城壇主後,這才帶著劉明之以及十幾個教中的教徒回到了御館中。
此時李會偉尤未回來,葉鋒徑直吩咐御館中的侍從給劉明之等人打掃了一些房間出來,讓他們休息。
然後他又來到了林素的房間中。
剛在床沿邊坐下,林素正好醒來,看見葉鋒正溫柔地注視著自己,她的眼中露出喜悅的神情,低聲道:“大哥,你一直在這陪著我嗎?”
葉鋒微笑道:“你不是說讓我不要離開你嗎?我當然就在這陪著你了。”
林素眼中現出柔情,凝視了葉鋒一陣後,臉上泛起了紅暈,低下了頭道:“哥,你對我真好。”
葉鋒見她說出只有情侶間才稱呼的“哥”,心中更是歡喜。
握住她的小手道:“傻孩子,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
“嗯。”
林素用力地點了點頭,緩緩地把頭靠到葉鋒的胸前,喃喃道:“哥,我覺得我好幸福,以前我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滋味,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是這麼甜。”
葉鋒低頭凝視向她,見她原本蒼白憔悴的臉上此時已是容光煥發,一雙眼睛也是光彩奪目,給她平淡的臉上增添了無窮的嫵媚和韻味,不由心中一動,慢慢托起了她的臉,仔細打量她。
林素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緩緩地閉上眼睛,軟若無骨般地斜靠在葉鋒身上,一顆心也狂跳起來。
見她這種嬌羞的表情,葉鋒更是心中大動,慢慢地便向她紅唇親了下去。
兩唇正要相接,林素忽然睜開眼睛,急切而羞澀地偏離了葉鋒的嘴唇,有點不敢看葉鋒似的顫聲道:“哥,到……到洞房花燭夜再如……如你所願好嗎?”
葉鋒不由呆了一呆,沒想到林素竟是如此的潔身自好,連親個嘴兒也要等到洞房花燭夜那天。
不過……他向來喜歡貞潔傳統的女孩,林素此話其實正合他內心之意。
不過他還是裝作失望地嘆了口氣,道:“唉,連親個嘴兒也不行,看來這'大哥'和'哥'也沒有什麼區別嘛。”
“哥~”
林素更是羞不可抑,低頭不依。
“哈~大哥跟你開個玩笑呢。”
葉鋒笑了起來,隨即又正色道:“素妹,我尊重你的決定,我們就等到洞房花燭夜那天再親熱。不過你要答應我,等玉月比武後,你就和依妹如姐她們一起嫁過來。”
“嗯。”林素紅暈滿面,細若蚊蟻般地應了一聲,偷望了葉鋒一眼。
見葉鋒正望向她,又是臉上一紅,忙低下頭,而且飛快地從床上爬了下來就往外跑,葉鋒不由啞然失笑。
跑到門口時,林素停住了腳步,又轉頭低聲對葉鋒道:“哥,您坐,我去設計圖紙了。”抬頭望了葉鋒一眼,忽又展顏一笑,這才婀娜而去。
葉鋒卻是呆住了,方才林素那一笑直可用絕世風華來形容,其中的嫵媚和風韻竟不輸於花怡、楊雨這種傾國尤物。
為什麼她那平淡的臉上竟可以展現出如此眩麗的笑容?
直到葉鋒呆坐了良久,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
“什麼?”
李會偉全身一震,驚喜地道:“葉兄弟此言當真?”
當李會偉回來時,葉鋒就把探到太子侍衛長的事告知了李會偉,他聽了真是驚喜交集,如果此事屬實,那太子脫困有望了。
“千真萬確。”
葉鋒微笑道。
他又指著身邊的劉明之道:“這是屬下最新收進的手下,名叫劉里,他下午來投靠我時,為了表示敬意,就把這消息當成了給我的見面禮。”
在金月城會壇的密室中,葉鋒早已和劉明之等人決定,讓劉明之裝成是上門投靠葉鋒的人士,好進行此事。
而劉明之在金月城的公開身份乃是本地一武館教頭,因此非常合適。
“哦。”
李會偉望了劉里一眼,倒是沒有懷疑他的身份,事實上在大月國,有聲望、有實力的人都會有人主動上門投靠,而葉鋒現在聲望如此之隆,劉明之等人上門投靠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和顏悅色地向劉明之道:“這位是劉里兄弟吧,你能把此事再詳細敘說一遍嗎?”他為人精明,此等大事自然不肯放過任何細節。
劉明之躬身道:“是,大人。”
接著又道:“小人乃是金月城人氏,以前曾見過這侍衛長幾次,因此小人對他頗有印象,前日前往金月城外的劉陽鎮會友時,小人無意中撞見了這侍衛長,他化妝成了一個六旬老者,不過小人的本領乃是過目不忘,因此憑著他的身形舉止,仍是認出了他。”
“而且小人也知道此次太子危機之事,又知道葉爺乃是在李大人手下辦事,因此投靠葉爺時,為了表示我的敬意,就把這個消息送給他作為見面禮。其中真偽,李大人派人一查即知。”
李會偉更無懷疑,哈哈大笑道:“劉里,你這個見面禮可是送得太及時了。”
接下去的事情就簡單了,李會偉迅速派人到劉陽鎮依著劉明之指定的地點查探,果然發現了這侍衛長藏在此處。
他又飛速報知了太子以及李飛等人。
太子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連忙細細地和李飛、李會偉商議布置了一番後,派出了手下數大高手,到劉陽鎮將這侍衛長擒獲,並連夜嚴刑拷打,用遍了酷刑,不料這侍衛長頗為硬氣,死去活來幾次,就是不招。
最後李會偉用上了一棵“九轉陰魂丹”,此丹奇毒無比,服用後小腹中會有如千把利刃在其中穿刺,讓人生不如死,且須哀嚎七天七夜後方死。
而在這侍衛長服用後痛不欲生的同時,太子又和顏悅色地向這侍衛長許諾,只要他招拱,他定會給他解藥,並會保他事後免於一死,而且還會給他大批金錢,秘密地把他送到國外,讓他愉快生活。
在這死亡和自由生活的雙層壓迫下,侍衛長終於屈服,招拱出此事乃是出自於五王子的指使,自己只是因為家人受制,才不得不從,他哀求事後太子能救出他的家人妻小。
太子點頭答應了他,第二天一早上朝時,就將此事奏知了大月王。
大月王自然是震怒異樣,經過審訊侍衛長,真相大白後,便下旨將五王子招來,經過嚴歷的詢問和侍衛長的對質後,五王子招出了乃是因為忌妒太子,故而才鬼迷了心竅,設局陷害太子,請求父王寬恕。
最後大月王將五王子貶為庶人,同時傳旨對太子進行撫慰。
多日罩在自己頭上的冤屈終於大白,太子自然是欣喜異常,回府後大排筵席,宴請李會偉、李飛、左臣相、仆射楊柳玉、劉國公趙金全等人,而葉鋒自然也是座上賓。
而且此次朝上城守因刺殺李會偉一案,七天之期已過卻乃不能破案,已被革職查辦,打入了死牢。
現在的城守是太子這邊的人。
更增喜悅。
在席中,眾人高談此事,皆是快言難言。
不過李飛卻說出了一個疑惑,五王子平時和太子並無罅隙,如果僅因為忌妒太子,便設局陷害他,這種說法太過兒戲,而且以五王子目前的聲望,搞倒太子,他也坐不上王位,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眾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便把這個想法先放到一邊。
這邊太子望了葉鋒一眼,親自起身為葉鋒斟了一杯酒,又舉杯道:“如果不是葉先生,本王現在還尤自是愁眉未展呢。來,本王敬先生一杯。”
葉鋒起身微笑道:“殿下客氣了,這是在下應盡的本分罷了。”不過他嘴里稱殿下,內心卻是暗叫兒子。
太子更是歡喜,點了點頭,坐下後對李飛、左臣相等人道:“可惜我大月國非貴族不能封官,現在只能向葉先生多賞賜財物,才能表示本王的感激之情了。”
左臣相、劉國公等人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同感之色。
只有李飛、李會偉兩人卻是若有所思。
葉鋒卻是心中一動,道:“稟太子,小人有一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子心情極佳,微笑道:“葉先生有話請講。”
“小人要講的乃是一些關於貴族和庶族方面的事情。”
葉鋒望了李會偉一眼,從容道:“太子當知我大月國的慣例乃是不許庶族參政。即使是一個再有才華,功勞再大的人,也不容許他獲得官職。只是這樣一來,往往導致了大批的有識之士被埋沒於下層而得不到發揮的機會。”
說到這里,葉鋒掃視了眾人一眼,發覺太子的神情頗為凝重,李會偉、李飛是撫須點頭,而左臣相、仆射楊柳玉是皺起了眉頭,劉國公趙金全則是露出同意的神情。
他又繼道:“反觀大陸其它國家卻是大力提升人才,特別是西冬寒國,更是不擇手段地吸收人才,許出了種種誘人的條件,在這種情況下,我大月國庶族中的大批大批的有學之士都紛紛逃往了西冬寒國,這些人通常都了解我大月國的內部情況,已對我大月國構成了非常大的威脅!如果我大月國再不改變,危矣。”
“說得好。”
李飛贊道:“葉兄弟這話對我大月的一些問題說得非常透徹,老夫長期駐守在西冬寒國邊境,深明此國的可怕。他們最可怕的不是他們的勇力,而是他們的兼容並蓄的人才制度,不管你從哪個國家來,不管你的出身門第,只要能為我所用就行,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們的國勢才發展得如此快。加上他們那好戰的天性,如果我大月國再不改變,老夫擔心大陸歷1445年那次的慘劇又會從演。”
眾人不由粟然而驚,李飛這個大月國唯一的上將軍、大月國的第一名將都這樣說,自然更增葉鋒的說服力。
李會偉嘆道:“李上將軍說得是,會偉就是擔心此事發生,所以此次上京才向大王陳述此事。提議進行大國比武大賽,以選拔人才。”說著望了左臣相一眼。
左臣相卻是臉色陰沉,沉聲道:“實情雖是如此,但祖宗之法又豈能違背?”葉鋒此時也看出來了,這左臣相定是個死硬保守派,也是變革的堅決反對者。
劉國公趙金全咧開了他的大嘴笑了一笑,拍了拍左臣相的肩膀道:“左臣相大人,如果一個國家都沒有了,那祖宗之法存在又有何意義?”
左臣相一時啞口無言,說不出反駁的話。
太子嘆了口氣,和聲地對左臣相道:“左臣相大人,幾位愛卿說得有理啊,我們大月國確是需要改變了。只是這如何改變,如何選拔人才卻是頗費心思啊。”
葉鋒心中暗喜,又對太子道:“稟太子,小人有一個選拔人才之法想說出來供太子參考。”
太子喜道:“葉先生請說。”而其它人也都望著葉鋒,方才葉鋒的一番話已令他們刮目相看。
葉鋒道:“是。”
從容道:“小人把此法叫做科舉制。”
“科舉制?”
眾人都感到頗為新鮮,太子微笑道:“先生請詳細道來。”
葉鋒平靜道:“如何選拔人才,這是個問題,小人針對我大月國情況,再經過深思熟慮,才想出了這個方法。”
“總體而言,小人把這科舉制分為三級。一,乃是秀才級,由各地童生每年一次聚在府、州或縣舉行某種考試,考中者即為秀才。”
“二,舉人級,乃是由各地秀才每三年在各省省城舉行比秀才更高一級的考試,考中者即為舉人。而考得第一名者,稱解元。”
說到這里,李會偉、李飛等人有些明白了,眼中皆露出贊嘆震驚的神情。
葉鋒又繼道:“三,乃是進士級,在舉人考試後的次年,由全國舉人匯集在京師,參加由大王、又或是大王親自己指定官員的考試,然後再選取成績最優秀的若干名,授於官職。而考取第一名者,即名為狀元。”
“此乃設文官,而武官也同樣是如此,只不過他們考的乃是騎射武學,並以騎射弓馬的成績及文章對策的成績決定錄取與否和等級的高低。而考取第一名者,同樣也名為武狀元。”
“這樣就可以大批地選拔我大月的民間人才,而有出路了,人才外流現象也必然停止,有哪個大月國人會不愛自己的國家呢?”
“好啊,說得好啊。”
李飛和李會偉不由拍案叫絕。
李會偉嘆道:“葉兄弟比我想得更為長遠,更為具體,也更為實際,此法可行。”
李飛也嘆道:“如此絕妙的方法,真不知葉兄弟是如何想出的。此法確是可行。”
仆射楊柳玉、劉國公趙金全也紛紛贊同,最後左臣相也點了點頭。
最後眾人皆望向太子,看他的決定。
只見太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高聲道:“好,就是如此。明日我就向父王稟告此法。”
又對葉鋒笑道:“不用說,武狀元到時肯定是葉先生的了,不知到時為武狀元設一個什麼樣的官職好呢。”
眾人皆笑了起來。葉鋒自然也是笑得歡暢無比。
而從太子府出來後,王後早已是迫不及待地把葉鋒以傳藝之名宣入了宮。
早上她就聞知了太子清白昭雪的事,早已是喜極而泣,而且她也知道此事乃是葉鋒出了大力,因此再次見到葉鋒,除了說不盡的感激之情外,更是熱情如火地以美艷赤裸的胴體向葉鋒逢迎,讓他盡享歡樂。
而當葉鋒提到科舉制的事時,王後自然是滿口的答應,葉鋒如能中個武狀元或是文狀元而獲得官職的話,對她自然也是更有好處。
而葉鋒要告辭出來時,他又知之了王後以後不要公然宣他進宮,以免引起旁人的懷疑。
他晚上會施展天下絕世的“流雲訣”來會她。
王宮內雖是高手如雲,但“流雲訣”在天下輕功中排名第一,進出王宮,自然不是難事。
王後點頭答應了。
而第二天,太子果然言而有信,聯同了李飛、李會偉等人向大月王力陳此事,仔細述說科舉制的種種好處,他現在的清白已昭雪,在大月王心中的地位立時不一樣。
再加上王後的大力勸說,最讓人意外的是此事連二王子也是非常贊成,自然而然的,二王子那邊的人也是紛紛贊同。
這樣在大月國頒行科舉制之事便定了下來,只待吏部制定詳細法則後便施行。
而且再經過太子的進言,大月王又把葉鋒招來,對他言道,如他能在接下來的玉月城大賽中奪冠,將授於他大月國首個武狀元之職,並許以高官厚祿。
葉鋒自然是心中暗喜,忙磕頭謝恩。
而太子危機一過,李飛、李會偉兩人在京城中已是沒有什麼事了,不過後天就是元宵節,因此他們也決定了過了元宵節再走。
而這幾天葉鋒自然都是晚晚都使出“流雲訣”潛入王後的寢宮,和她共享魚水之歡,兩人親密得有如恩愛夫妻一般。
白天王後是外表端莊秀麗、冷然不可侵犯的大月國王後,夜里她則褪盡衣物,溫馴的有如綿羊般躺在葉鋒的懷里,歡樂葉鋒的同時,她自己也走出了孤寡空寂的陰影。
而且越是和葉鋒接觸,她對葉鋒的迷戀也就越深。
不過快樂的日子總有個盡頭,熱鬧非凡的元宵節之後,葉鋒也必須走了。
這天晚上,兩人又纏綿在一起,盡情歡樂,說不盡的柔情密意和難分難舍。
最後定下了再次相見之日後,才依依而別。
第二天,葉鋒早早便收拾好了行裝,而他的一顆心也早已飛到了玉月城。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仰望向天空。
“怡姐,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