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醫院里一片寂靜,三樓盡頭的手術室門上發出刺眼的紅光,“手術中”三個大字清晰可見,提醒著人們這並不是一場隨時可以醒來的虛假噩夢,而是實實在在的發生在現實中的事實,不管當事人願意以何種姿態,何種想法去面對它。
在手術室外的綠色塑料凳上,陸志遠坐在上面,深深彎下腰,手肘抵著膝蓋,臉龐深深的埋在兩只手掌中間。
思雲坐在對面的椅子上,身體微微的後靠在白色的牆面上,思雨嬌小的上身就伏在她並攏的大腿上,她的雙手輕輕撫著妹妹的發絲。
思雨的身上則蓋著一條黃色的毛毯,精致的小臉上還帶著依稀可見的淚痕,哭累了的小丫頭現在枕在姐姐腿上,沉沉的睡去了。
“思雲啊,”
一個溫柔細小的聲音在陸思雲的頭頂響起,“要不要帶著妹妹去值班室睡一會,床位我都安排好了。”
這聲音來自一個身穿白色護士制服的女子之口,她外表端莊,容貌秀麗傾城,宛如這夏日夜晚盛開的曇花,讓人如沐芬芳。
看著眼前的這位白衣天使,她的到來使思雲不由的安心了些,雖然對方的年紀只比自己大十歲,但是這親切的關懷卻從心底撫慰了女孩動蕩的心靈,溫婉的面容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手術室中的母親。
“謝謝秋葉姐,”
思雲看似平靜的臉龐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我們在這里等會比較安心。”
慕容秋葉用手撫過少女的額角,擦拭掉滲出的細小汗珠,心疼的看著這個努力保持堅強的女孩。
她是這家愛民醫院的護士長慕容秋葉,當她得知賈心潔車禍的消息後,第一時間通知了在香港參加腦科學術會議的老公林俊雄馬上趕回東都,救治好友的愛妻。
然後會同陸家父女趕到天目山縣中心醫院,讓對顱內大出血束手無策的當地大夫做好必要的保護工作後,就把心結接到了她所在的東都愛民醫院。
剛下飛機的林俊雄不顧旅途疲勞,直接衝進手術室,現在已經九個鍾頭了。
確認思雲不需要什麼後,秋葉走到埋頭在手掌中陸志遠身旁,輕聲說道,“志遠,不要擔心,俊雄會全力以赴的。”
陸志遠慢慢的把頭抬起,用有些茫然的眼光看了一眼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喉嚨里發出有些沙啞了的聲音,“秋葉,有勞你費心了。”
“和我們就不要見外了,”
秋葉溫柔的看著他,“只要心潔沒事什麼都好。”
這時寂靜的走廊里響起了滴的一聲,手術室大門上的紅燈在點亮了九個小時之後,終於熄滅了。
思雲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呼吸也變得急促,全身不由自主微微顫抖,剛剛睡著的思雨也被驚醒,用眯著朦朧的睡眼看著大門的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到了手術室的依然緊閉大門上。
“滋……”
手術室的大門被推開了一扇,一個身穿綠色手術服的男子走了出來,他有些吃力的用手揪掉口罩,露出的英俊面孔略發憔悴,高挑的身子微微的彎著腰。
秋葉搶步上前,雙手抱住了老公疲憊的身軀,輕聲問道,“怎麼樣?”
林俊雄看著愛妻絕美的臉蛋勉強笑了一下,說出了讓在場所有人安心的話語,“手術基本成功,生命是沒有危險了。”
父女三人看著這位國內最頂尖的腦科醫生,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就在陸志遠起身上前一步想要表達謝意時,林俊雄擺手示意他等一下,“雖然命保住了,但是因為受傷過重,顱內淤血過多,一些顱內組織已經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害,所以我不能保證心潔在術後一定能清醒過來,對不起,志遠。”
林俊雄有些無力的說道。
“俊雄,太謝謝你了。”
陸志遠握住他的手,不住的點頭。
“是啊,林叔叔,謝謝你救了媽媽。”
思雲輕靈的聲音微微的發顫,眼中閃爍著激動地淚花。
“好了,好了。下次志遠請我吃飯就好。”
林俊雄搖了搖頭,在嘴角擠出了一絲笑意,“你們兩個小丫頭要注意多休息,你們要是累倒了,你們的爸爸就忙不過來了。”
就在幾人說話之際,嘩啦,手術室的大門被徹底打開,一台插著輸液瓶架的擔架車在幾個醫護人員的簇擁下被推了出來。
心潔仰躺在上面,蒼白的手臂上插著幾根觸目驚心的輸液管,漂亮的臉孔上蓋著透明的氧氣面罩,頭上戴著白色的無菌防護帽。
“媽媽,”
兩個女孩登時圍了上去,看著自己毫無反應的母親淚如雨下,卻又不敢大聲哭出,貝齒緊咬著雙唇,任憑淚水無聲的在臉龐滑落。
陸志遠只是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妻子,面無表情,神情呆滯,誰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秋葉拉住兩個哭成淚人的小丫頭,把她們抱在懷里,輕聲的撫慰,兩人泉涌的淚水打濕了護士長胸前的制服布料。
拉著陸志遠的手,看著他呆住的神情,林俊雄好言安慰道,“好了,到了我家的醫院你就放心吧。心潔現在需要在ICU(重症監護室)觀察一段時間,病情穩定後,我再做個手術,試著清掉那些還在壓迫神經的血塊,也許她就能醒過來了。”
“是啊,”
秋葉也轉過頭來,“我會安排最好的護士值班的,你們就放心吧。”
“那,那我們能在邊上看著嗎?”
思雨哽咽著問道,一對亮晶晶的眸子上籠罩在一片雨霧之中。
“不行,”
秋葉輕撫著她的頭發,對懷中的女孩解釋道,“重症監護室是家屬不能陪護的,那里面會有很多專業的護士值班,不用擔心。”
“我,我不搗亂,不行嘛,就在邊上看著。”
小女孩嗚咽著,婆娑的淚眼帶著祈求的目光看著秋葉。
“不行,阿雨。”
護士長用手指拭著她臉上的淚珠,“這是醫院的制度,這樣才能更好的讓媽媽康復啊,乖……”
“思雨,我們要聽秋葉姐姐的話,”
思雲揚起頭來,雙手捧著妹妹梨花帶雨的臉蛋,“這樣媽媽才會好起來啊。”
聽著大小三個女孩的話,林俊雄把目光轉向了身邊的陸志遠身上,他一言不發,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妻子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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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後幾日,交警部門的檢驗報告也出來了,心潔乘坐的車子在下坡時被後面超上來的大貨櫃車刮蹭了一下,失去平衡才一頭撞在山隘上。
現在交管部門正在全力追查那輛肇事貨櫃車的去向。
而本次事故唯一的死難者,也就是車輛的駕駛者於望,則是心潔所在的著名電影公司魚米兄弟的副總經理。
也是公司創始人於大邦的獨子,今年40歲,未婚,身邊只有兩個收養義子。
經過幾天大報小報的轟炸後,傳媒的喧囂終於過去了,在電影公司強力的壓制下,媒體的報道重點主要放在緬懷於望對電影事業的貢獻和一些相熟藝人對心潔的祝福,只有少數香港媒體在亂炒著兩人共乘出車禍中可能的緋聞。
心潔的病情基本穩定,住在醫院最好的加護病房里,只是如林俊雄所說,一點知覺都沒有,只是沉沉的睡著。
陸志遠僅僅去看過一次,隔著病房的房門瞄了一眼後,就借著和門口俊雄的攀談,沒有進去。
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對面現在的心潔,哪怕她還是昏迷不醒著的。
陸志遠靜靜的坐在辦公桌後,整個上午都一言不發,幾乎所有的員工都認為情深意重的老板在為美麗端莊的老板娘的病情憂心。
這些天來,心潔的車禍成了整個公司上下最熱絡的話題,在表達了自己的傷心之後,有人懷念著老板娘的美麗,有人可憐著老板的遭遇,還有人為兩個女孩子的命運操心。
生產車間還好,辦公室里幾天來絲毫沒有工作效率可言,采供科大嘴巴的三姑六婆們加上幾個無所事事的男人把這里變成一座巨大的菜市場。
就在大家聊得正開心時,屋中突然間沒了聲音,只見門口走過一個身穿月白色西裝上衣,同色的西裝窄裙的女子,她高跟鞋底和地面咯噔咯噔的摩擦聲止住辦公室內喧鬧。
李鶯,今年32歲,從六年前陸志遠將工廠遷到這個工業園,她就應聘進來成為了總經理秘書。
她的工作細致認真,業務上精明干練和做技術出身的陸志遠配合的倒是相得益彰。
在陸志遠身邊呆了六年,她不但熟悉公司整個經營流程和客戶群體,而且對陸志遠的家庭也很了解。
她知道,對於陸志遠來說。
家庭,妻子,女兒遠比他的事業重要的多。
李鶯走過采供科的門口,沒有理睬里面說笑的人們,直接走上了拐角的樓梯,白色的高跟鞋在干淨的水泥地面上留下一串清脆的腳步聲。
輕輕的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看見身穿白色襯衫的陸志遠坐在辦公桌後,雙手抵著額頭,往日梳的整齊的頭發有些凌亂,桌面上的藍色文件夾還是她早上送來時的樣子,邊上的茶杯里滿滿的茶水上已經一點熱氣都沒有了。
李鶯慢慢的走到辦公桌旁邊,低聲喚道,“陸總,陸總。”
陸志遠移開額上的手掌,一點點的抬起頭來,臉上充滿了倦容,額前的一撮頭發耷拉在眉間,深陷的眼窩中兩顆黑色眼球緩慢的轉動著,他用低沉沙啞的嗓音說道,“李秘書,有什麼事嗎?”
“陸總,您該吃點東西了。”
說著,李鶯把手中提著的一個大的塑料飯盒遞了過去。
“哦,”
陸志遠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上面的時針已經轉過了一的位置,他無力的笑了笑,“沒想到已經一點多了。”
“我看您沒去吃午飯,就給您帶了一份。”
李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滿是憐憫。
“謝謝你,”
陸志遠看了眼桌上的飯盒,臉上多了幾分生氣,“我現在還不想吃,就放這吧。”
沒等李鶯出言解勸,他指著桌子上的藍色文件夾,接著說,“這些東西麻煩你幫我弄一下,就按以前的辦,還有上次泰國的訂單,你和老魏他們說一下,質量上注意點就行。”
“嗯。”
聽完陸志遠的話,看著他下垂的肩膀,李鶯在心中嘆了口氣,收拾起桌上的文件夾,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她的心中和其他人想的一樣,覺得他們心中的好男人陸總一定在為妻子的不幸而難過。
其實現在的陸志遠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或者說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想什麼。
雖說心潔背叛了自己,背叛了這個家,但是畢竟十多年的夫妻,他怎麼也應該難過一下。
可他心中卻有一種慶幸的感覺,倒不是為上天替他懲罰了這對奸夫淫婦而高興,而是不用在去面對最困難的問題了。
在這之前,在老房子里他認真的想了一整晚,都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和妻子的關系。
裝成如無其事的樣子實在是不可能,每當想起妻子的不貞他就難過,每當想起妻子在別的男人胯下婉轉承歡他就發狂,每當想起妻子居然和別的男人聯手玩那個生孩子的游戲他的心都在滴血。
可要是離婚,或者捅破這件事,他的家庭就完了,不說什麼名聲掃地,就是單想到可憐的思雨思雲,陸志遠就心疼不已,多少年來,他一直把她們視若己出,難道要讓她們去叫那個奸夫爸爸嗎?
陸志遠初中畢業父親就在一起事故中罹難,母親也沒有享受幾年他帶來的財富就撒手人寰。
對家庭的依戀讓他無法忍心下手去破壞自己看似美好的家庭。
這次“正好發生”的車禍,剛好可以解除他的兩難境地,只不過,這還是不能讓他明白,為什麼妻子會去甘心情願的不顧他和孩子,去找別的男人放浪形骸。
他自信自己已經給了心潔足夠舒適的家庭生活,也給了她追求事業的自由,為什麼她要背叛自己?
陸志遠雙手抱住腦袋,喉嚨里痛苦的低吼和粗粗的氣喘聲是他此刻唯一能發出的聲音。
這時,桌子上電話突然響起,他瞥了一眼紅色的話機,伸手抓過話筒,用低沉的嗓音對著里面說道,“喂,您好。”
里面是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您好,請問是陸志遠先生嗎?”
“我是,您哪位?”
“哦,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宏科地產公司的客服,請問您是賈心潔小姐的丈夫吧。”
賈心潔,丈夫,這幾個字讓陸志遠的心中一顫,他依然聲音低沉的問道,“是,你什麼事嗎?”
“是這樣,”
女孩子用職業化甜甜的嗓音繼續說道,“賈小姐在我們公司開發的西山庭院項目中買了一棟別墅,最近四個月來一直沒有繳納物業費用,留給我們的聯系方式也找不到人。我們了解到您是她的先生,希望聯系下您,辦理下相關事宜。”
“……”
聽著女孩的話,陸志遠心中冒出了無數的問號,自己從來不知道西山庭院這個地方啊,他的語速開始恢復到正常的速度,“嗯,那麼麻煩問你一下,你們的項目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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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拂著海風的東都不但臨海伴江,在它的西面還依連綿不斷地群山。
說是群山,其實也不過是一些高幾百米的丘陵,並不高大,但是在河網密布的江南水鄉中,還是帶著幾分雄渾的氣勢。
這片山脈名叫曉暮山,據說是古時候一位東巡的帝王給起的雅號,此後無論朝代怎樣更迭,名字就這樣保留了下來。
陸志遠駕著車,行駛在前往山中的公路上。
據剛才的那位女孩子講,西山庭院是宏科地產五年前開發的一個別墅項目,大概有一百多棟,心潔大概是在三年前購買了其中一棟獨門的別墅。
可是她和自己從來都沒有提到過這個事情,陸志遠隱隱的覺得也許自己的疑問可以在那棟別墅里找到答案。
東都滾滾的熱浪早已被甩在了身後,公路的路面不再反著刺眼的白光。
一進入曉暮山的范圍,盤山公路兩側都覆蓋著翠綠的森林,高大的古樹張開撐天的樹冠,把毒辣辣的太陽屏蔽在外面,只有在婆娑的樹影下,才有斑駁的陽光星星點點的灑在地面。
男人關掉空調,打開車窗,讓帶著茵茵的水汽涼風吹進車里。
陸志遠一只手搭在車窗上,山風把他指間夾著的香煙都熄滅了。
以前的他聽從母親的吩咐從來不抽煙的,而最近幾天里,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一條軟包中華,就是只剩下半條了。
車子沒有走多久,就看到了路邊開出的一條便道通向另一側的山麓,陸志遠抬頭一看,果然是有個牌子,上面寫的是西山雅居,宜家庭院的字眼。
看來是這里,他轉向上了路,駛上南側的路线。
中午來電的那個女孩子說,整個項目分成北區和南區,一邊是中式建築,一邊是西式風格。
而心潔買的就是南邊最後一棟。
到了別墅區,陸志遠下車,在辦公樓里找到了那個女孩子,繳納了幾千元拖欠的物業費後,用身份證登記拿到了房間的備用鑰匙。
然後他謝絕了對方好心陪同的建議,一個人緩步來到了這棟別墅的門前。
整棟別墅的規模不大,一個由高大常綠灌木圍成的院子里滿是花草,白色的房屋是典型的歐式風格,金屬的窗櫺被鑄成漂亮的四葉草形狀,屋頂還站著一只金色鐵皮做的高盧雄雞,院子外曉暮山特有的高大楓樹更是給人一種置身歐陸的錯覺。
陸志遠站在門前看了看,拿出剛才得到的鑰匙,動作稍微猶豫了一下,把它插進了十字花的鎖眼里。
推開大門,走進大理石的玄關,男人的視线越過兩旁精致的鞋架和門廊,發現屋子里的大廳也被裝點的美輪美奐,地上鋪著高檔的進口木制地板,頭頂是長串的水晶吊燈,滿廳擺放著精美的西洋家具。
整個大廳里一塵不染,他用手在大廳通向二樓的階梯護欄上一掃,一點灰塵都沒有。
看樣子不是勤於打掃就是經常使用,陸志遠心中不由得苦笑,看來女主人是很用心的對待著這里,而在自己的家中,所有的陳設和布置卻都是自己一人在經手,現在想想不止是心潔沒空,更有可能是沒意吧。
他順著台階走上二樓,直接推開正南的房門,一股茉莉花香撲鼻而來,這是心潔最喜歡的香味,為此陸志遠還特意在家中種上了四盆茉莉。
屋子並不算大,正中間是一張鋪著紫色床單的雙人大床,牆上掛著一個精致的相框,上面是真人大小的心潔半身藝術照,身穿歐式露肩古典禮服的美人儀態風情萬種,高綰的發髻上正好有一縷嫵媚的垂在額前,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把紫色的雀翎小扇,扇後半露半隱的藏著小巧的鼻尖和誘人的朱唇。
金色緊身的胸衣掬起一對飽滿的乳房,白皙的乳肉呈現出完美的半圓型。
陸志遠相信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幅,肯定是一系列精美照片中主人最得意的一張,而且肯定不是自己看過的。
隔著緊閉的玻璃門看去,臥室外還有一個不大,卻很別致的小陽台,現在午後金色的陽光就灑滿了這個陽台,陸志遠絲毫沒有過去看看的心情,眼前的這間臥室無疑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之間偷情幽會之處,這張紫色的大床上一定經常是翻滾著白色的肉浪,發出男歡女愛的淫叫。
就在他要轉身離去的時候,發現在牆角窗邊上有一個綠色小型保險箱,這個鐵制的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用手一提,還蠻沉的。
陸志遠抱著保險箱走出臥室,他實在不想在這個充滿想象空間的房間再呆下去。
於是,男人帶著保險箱打開了隔壁的房間,陸志遠沒有看看房間的概況,徑直坐到了房門對面的黑色的書桌後,把箱子放在蓋著綠色玻璃板的桌面上。
在“咯噔咯噔”的聲響中,他試過所有可能的號碼組合從兩人的結婚紀念日到她的生日,從女兒的生日到自己的生日,結果是他只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所有可能的家庭號碼組合,都和這個保險箱的密碼無緣。
他推開手邊的綠色保險箱,用雙手撫在臉上,揉了揉有些干澀的眼睛,這才抬頭看了看這個陌生的房間。
一側的牆邊立著書架,褐色的木格上滿是印刷精美的圖冊和包裝講究的碟片。
牆邊放著精致的大花盆里面種著典雅的君子蘭,牆上掛著幾幅暖色調的油畫,陸志遠對著一切都不感興趣,他的目光落到了桌面上,一個白色的大號煙灰缸被靜靜的放置在筆筒的旁邊,雖然清洗過,但是里面還殘留著些黑色的煙漬。
看來這里是為那個男人准備的書房了,還真像個家哦。
陸志遠冷笑了一下,隨手拉開書桌的抽屜,一大疊放在紙盒里的碟片映入眼簾,這是什麼,他好奇的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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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斜的夕陽照進屋子,把三樓的病房籠罩在暖暖的橙色光暈中,一個身穿淡綠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白色的病床邊,手中握著一串粉白色的珠鏈,如水的眸子里帶著憂傷的眼神看著病榻上的女人。
媽媽還是像往常一樣的樣子,這麼嚴重的車禍沒有給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容顏帶來什麼損傷。
她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床上,美麗的面龐少了幾分明艷,卻多了一些略帶病容的嫻靜。
除了頭上戴著的防護帽和胳膊上插著的輸液導管,思雲還真的有幾分媽媽只是睡著的感覺。
看著陸思雲有些哀傷的身影,身穿T恤和牛仔短褲的王春杏輕輕的把一只手放在她羸弱的肩上,說道,“阿姨吉人天相,現在不是沒事了嘛,過一陣子恢復下,請林醫生再做個手術,說不定就能蘇醒了,你不要這麼擔心啦。”
陸思雲知道這是好友在寬慰自己,還是很感激的轉身笑了笑。
想要讓對方安心,可她從嘴角擠出的笑意看上去那麼的無力。
看到思雲露出笑臉的王春杏也露出了笑意,同時在她身後的大男生面對陸思雲感激的笑容,不禁臉頰微微發燒,這個天使似的女孩是那麼的清純可人,而且現在還帶著這種憂傷的神情,這我見猶憐的樣子,每個男人看了都會激起保護的欲望,想要把她攬入懷中,好好的呵護起來。
在去年的開學典禮上,周明一眼就發現了這個外表清麗脫俗,氣質優雅嫻靜的學妹,而且她不但外貌出眾,功課也十分認真,全然不像現在許多年輕女孩那樣只知道玩鬧嬉戲,這一切使大學三年都沒有交女朋友的他,傾心不已。
當然,這麼優質的美女放在大學里就像黑夜中的火把,所有的昆蟲都會搶著圍上去。
思雲身邊最不缺乏的就是優秀的追求者,捫心自問,周明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是最好的,雖然課業,運動,社團活動,都表現優異,可東都大學中這樣的男生多如牛毛,更何況其中很多兼具不凡的家世背景,這些都是家境平常的他無法比擬的。
不過才貌兼備的思雲卻把所有的追求者都擋在了自己的心外,斯文的她客氣的對待每一個接近的男生,卻不給任何人機會,禮貌的態度中明顯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雖然這樣自己也沒有任何機會,但是周明並不失望,反而慶幸可以屏蔽掉很多強力競爭者,而且他從小的鄰居,假小子春杏居然成為了思雲的好朋友,這讓他有了別人沒有的機會可以接近自己心中的天使。
他相信有志者事竟成,一心一意,全力以赴的他一定可以抱得美人歸。
今天就是一個天賜的機會,陸思雲下午放課後來醫院看望病床上的母親,在校門口被兩個小報記者圍住,即使有一旁王春杏的幫忙,卻怎麼也趕不走。
就在他們的問題快要把陸思雲逼問的落淚的時候,剛好被他看到,及時的喝退了兩個不知廉恥記者,解救了女孩。
也因為這樣,他才機會一起跟來醫院,可以進一步的進入陸思雲的生活。
在這個特殊的地方,他第一次的見到了思雲的母親,雖說在視頻和圖片上也看見過,但這麼近距離看到賈心潔還是讓周明不由的贊嘆有母必有其女。
思雲和媽媽雖然在平日的氣質上並不相同,可當心潔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沒有了往日艷光四射的明星氣派,多了幾分虛弱的病態,讓外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如假包換的母女。
只有這麼美麗的媽媽才能生出如此出眾的女兒,真是好窯出好瓷啊,周明在心中暗暗的贊嘆。
陸思雲看了一眼已經紅霞滿天的窗外,說道,“今天多謝春杏了,還有周學長。多虧你,我們才擺脫了那幾個記者。”
“沒什麼啦,他們這些人太不能體恤別人的心情了,只知道挖別人的傷疤。”
周明憤憤道。
“天快黑了,我知道附近有家還不錯的菜館,我請你們吃飯吧。”
思雲一臉真誠的說道。
“這個……不必破費了吧。”
周明有些不知所措的搔了搔頭發。
王春杏看著假裝客氣,臉上卻滿是興奮的周明,心中暗嘆了一口氣,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了,你一會少吃點思雲就不破費了。”
“呵呵。”
陸思雲聽著他們的對話,今天第一次露出開心的甜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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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吹動著單薄的窗紗,山間的略帶一絲涼意的晚風夾雜著林中的烘熱灌進屋子里。
西山雅居南區最里面的別墅大廳並沒有點燈,整個房中只有兩個紅色光點,一個是電視櫃中DVD機有節奏閃爍的紅燈,一個是裹在一截沒有掉落的煙灰後的火頭,隨著陣陣的微風,火光忽明忽暗。
陸志遠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香煙,一動不動,如果外面突然有人闖進來,大概都不會察覺到屋子里還有一個活人吧。
山間別墅區本來就沒什麼多余的光亮,他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依靠著外面些微的亮光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晦暗不清的臉上是什麼表情。
在指尖不斷升起的縷縷煙帶在他眼前扭曲纏繞,像是交歡在一起的赤裸肉體,粗大的煙帶和纖細的煙絲交織在一處,扭動著,最後都騰成一團模糊不清煙霧。
煙霧彌漫在陸志遠的眼前,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剛剛看完的光盤內容。
就是在這間大廳里,於望身穿白色的西服,還算英俊的臉上帶著得意和猥褻的笑容看著對面的女人,滿意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貪婪。
而在他的對面站著一個美麗端莊的女子,三十多歲的年紀正是這朵嬌花吐露芬芳,為之盛開的時節。
這個女人就是賈心潔,她漂亮的臉蛋上化上了靚麗的彩妝,在白皙皮膚映襯著紅艷的朱唇,頭上青絲綰起,戴著白紗的花冠。
修長的頸項下是優美的鎖骨,胸前層疊的薄紗把兩個乳球緊緊的掬起,高聳的胸脯上袒露著一大片炫目的白嫩乳肉。
秀美的臉龐上有著精致的五官,可以自然的集中所有人的注意力,本身高貴脫俗的明星氣質又帶著居高臨下的疏離,讓男人更加平添想要征服的欲望。
最讓人驚艷的還是在下半身,尖細小巧的高跟鞋把雙腿襯托得更加挺拔優美,筆直的美腿上裹著透明閃亮的絲襪,幾個吊帶一頭系在絲襪根的蕾絲花邊上,一頭伸進鏤空的底褲花紋里。
在外面能看的這麼清楚的原因是,賈心潔穿著的婚紗下擺完全是由薄紗織成蓬裙,絲料薄的就像一層淡淡的霧氣,完全遮擋不住這位新娘下半身的旖旎春光,半透明的裙擺里,絲襪美腿和豐滿翹挺的圓臀若隱若現,挑逗著觀者的欲望。
聖潔的白色婚紗在這種放浪的設計下格外的淫靡。
美少婦賈心潔就穿著這身婚紗走在於望的身邊,讓他的手臂緊緊的摟在自己盈盈一握的的纖腰上,大廳的音響中奏起了莊嚴歡樂的婚禮進行曲。
一個有夫之婦穿著這樣的婚紗和一個男人走在這樣的環境中,整個狀況著實是奇異的綺麗景觀。
兩人在音樂聲中走到了大廳的吧台前,吧台上擺著一個不知從哪里弄來的銀色十字架,男人牽起女人的一只手,在嘴邊吻了一下道,“心潔,你願意嫁給我嗎?”
賈心潔羞澀的一笑,在手中玫瑰花捧的映襯下,臉頰的緋紅更加明艷動人,既有少婦成熟的嫵媚,也多了幾分少女的嬌羞可愛。
但在她被牽起的左手無名指上,還戴著一枚銀色戒指,這是當年陸志遠用一個月工資買給她的結婚戒指,雖然還是值不了多少錢。
美麗的新娘輕咬著嘴唇嬌滴滴的答道,“我願意。”
“那讓我給你帶上戒指吧。”
於望的臉上露出猥褻和興奮的笑容,讓溫馨的氣氛當然全無。
至少到現在在為止這個“婚禮”還算是正常,但是新娘下面做的動作就不能用奇怪來形容了。
心潔背靠著吧台,後腰頂著台子的棱邊,身體略微後仰,兩條長腿大刺刺的八字形分開,腳尖用力點著地面,連八厘米的鞋跟都不再著地。
心潔微微昂著下巴,她精美的臉蛋上中混雜著恐懼期待羞澀的表情和一絲難以名狀興奮。
於望淫笑著蹲下身子,眼睛直直的盯在女人分開的腿心兒處,被男人這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心潔的臉上的緋紅變成了更加嫣紅的顏色。
於望把手輕撫上她絲滑的大腿,從圓潤的膝蓋慢慢的撫摸上去,隨著他的動作,美少婦的身體開始不住的微顫,越接近上面花開桃紅的地方,就越是顫的厲害。
直到男人的指尖沿著光潔的腹股溝撫上,她的腳趾都在微微的顫抖。
此時這個成熟美人的私密處完全的暴露在對方的視线之下,她鏤空的白絲底褲絲毫起不到任何保護作用,反而那層疊純色絲线在她的下體織出了一個網狀的心型,中間剛好露出修剪整齊的陰毛。
絲絲的毛發順著比基尼线柔順貼在艷紅的腿心,就像綠葉襯著紅花,烘托出中心嬌艷的肉縫。
賈心潔的大陰唇微微綻開,如同即將綻放的花蕾,頂端的嫩皮鼓起,小巧的陰蒂包裹在其中若隱若現。
雖然看過許多遍,但這成熟美人下體的美景還是讓他百看不厭,陰戶中放出的淡淡牝香和其中混雜的一絲若有如無的茉莉花味,更是讓於望口干舌燥,下體硬硬的豎在褲襠里。
他吞了一口口水,在褲兜里艱難的拿出一個紅色的絲絨小盒,打開後,嵌在盒中的是兩枚金色的圓環。
於望一手摸上心潔的左側陰唇,粗魯的拉開花瓣,翻出粉白色的唇肉,很難想象一個已經生完兩個孩子的美艷少婦居然還保持著類似少女的嬌嫩模樣。
猛地翻開陰唇也讓男人很是興奮,他另一只手拿出一枚圓環,食指一撥,環子裂開一個打磨精細的小口。
還沒等賈心潔反應過來,這個金色的小環就被夾在她左邊的嬌嫩花瓣上。
“啊……”
美少婦發出一聲悲鳴,下體不由的抖動起來,可接著在男人用手拉開另一側的陰唇時,發現中間幽深的小孔中已經開始泛出亮晶晶的水光了。
“呵呵,”
於望戲謔道,“小母狗啊,看來你還是蠻喜歡我的結婚戒指的嘛。
不要急,你那個沒用的老公只送了你一個,主人送你一對。“說完,用手指捏起了另一個圓環。
可冷涼的觸感已經夾上了自己細嫩的唇瓣上,但是男人卻遲遲都不把夾口按下,這種不可知的恐懼讓心潔的顫抖更加厲害,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細細的指尖捏進了掌心。
可就是這種近乎變態的行為配合背德的快感,讓已為人婦的她感到愈加的興奮。
突然那環子一動,引得賈心潔穴口一緊,口中也發出了低低的悶哼聲,可是以為會夾下的東西只是在男人的控制下,在肉瓣上慢慢的滑動。
冷冷的金屬在私處劃過的感覺和未知的夾疼使得已經開始滲出液體的小穴變得熾熱,原本粉白的肉壁開始充血變得赤紅,連隱藏在花瓣深處的陰蒂小核也破皮露出了尖尖角。
不可名狀的快感越來越強烈,讓她實在忍不住要低頭看一眼對方的動作,就在心潔低頭看下,發現男人正好整以暇的抬頭等著她急不可耐的回應,看到她的動作後,那黑色的眸子里充滿了欲望和征服的滿足,雄性貪婪的視线讓她一陣心悸,也就在這時她的胯下的小環合攏了夾口。
“啊啊啊……”
心潔的穴口一陣緊縮,早已濕潤的陰牝里面噴出了小股的汁水,星星點點的打濕了她透明的絲襪,也淋到了蹲在她身前的男人臉上。
突然的小高潮讓女人雙腿不住的打顫,她只有把雙手按在於望的肩上才能保持平衡。
美少婦能清晰的感覺到夾在花瓣上的小環刺激得穴口還在慢慢的滲出淫水來,因為陰唇無法閉合,溫熱的牝水順著冰涼的小環流下自己的腿根,透明的水痕一直滑過大腿內側的光潔皮膚,一絲絲的浸濕了絲襪的蕾絲邊緣。
於望握著他肩頭的小手站了起來,看著已經滿臉通紅的婚紗少婦,用舌尖一點點的舔掉剛才淋在自己臉上的淫液。
這動作讓心潔覺得好像對方舔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舔在了自己已經濕淋淋的紅艷穴肉上,已經發燙的下體再是一陣酥麻。
男人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一旁,賈心潔像個乖順的妻子一樣跪在他的兩腿之間,把他的褲頭解開,褪到膝下。
就在她拉開高高凸起的底褲之後,一條早已膨起的肉莖猛地跳了出來,打在她精心修飾過的臉頰上。
女人先是一驚,再是翻眼嬌嗔的白了於望一下,用蘭花尾指把鬢角的發絲勾到耳後,一手扶住肉棒,一手輕柔的按摩陰囊,口中吐出丁香舌尖兒,順著棒身一點點的舔舐了起來。
心潔不光柔嫩的小舌一寸寸的舔過肉莖,而且飽滿的紅唇也不時的吸住肉莖的外皮,磨過上面暴起的青筋。
盛夏時節,男人的莖身上和包皮間騰起腥臭的味道,美少婦嗅到反而更加的難耐,並攏的大腿不住的摩擦,引得夾在上面的唇環碰撞發出叮當的細響。
看著身前頭戴新娘花冠的美人兒用心的在服侍自己,於望更加的得意自滿,只是這樣蜻蜓點水式的動作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越來越高漲的欲火了。
他一把抓住心潔高綰的發髻,把她拉起,對准自己的勃起的陰莖用力套進她的小口中。
“嗚……”
突然而來的動作讓賈心潔一驚,插進自己喉管的莖棒更是讓她有作嘔的感覺。
不過於望放開手後,她慢慢的吐出深插的肉棒,兩只小手握著滾燙的粗大陰莖,低頭噙住發出陣陣刺鼻騷臭的紫紅龜頭,唧唧有聲的吸啜了起來。
心潔上下櫻紅的嘴唇緊緊的吸住肉莖,淨香的檀口裹住大半個棒身,靈活的丁香小舌滑過龜頭四周,還不忘不時的舔上男人不住涌出粘液的馬眼,用舌尖在上面打轉。
舔舐起來嗞嗞作響,極其的淫靡放蕩,一時間爽的於望忍不住靠在椅背上後昂閉目,雙手緊緊的按住椅邊。
就在他舒爽的時候,美少婦忽然停了下來,於望張眼一看,不由的笑了出來。
只見賈心潔伸手到背後,拉開鎖鏈,解開白色的婚紗上圍,露出戴著淡色胸罩的乳峰。
心潔打開蕾絲內衣的前扣,“繃”得一下,一對飽滿的玉兔從中跳了出來。
賈心潔的這對乳房白嫩碩大,遠不像一些東方女人那樣嬌小,但是上面的皮膚又吹彈可破,看不到洋妞那種粗大的毛孔,解開奶罩後抖動的乳肉間四溢出一股天然的香甜氣味。
於望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淫笑著用手掌輕拍她光滑的臉蛋,以示嘉勉。
女人馬上討好的用臉蛋去摩挲對方的手掌,接著轉頭用嘴唇含住男人的指尖,用舌尖去舔過他的指腹。
雙手也沒有停下,身子擠進男人的身前,用小手托起自己綿軟的酥胸,用香氣四溢的奶肉夾住身前猙獰的肉棒,挺動纖腰上下揉弄。
於望看著對方吸吮自己手指的陶醉樣子,心知這是這小女人的演技,但是還是開心不已。
而且看著自己黝黑的肉棒在白色的肉浪中翻滾,更是爽快。
在乳波振蕩中,除了白肉黑棒外,還有兩顆深紅的小豆在其中隨著浪尖滾動。
他收回手指,往下一捏,如石子般硬實的乳尖就掌握在手中。
奶頭被襲,賈心潔全身一震,胯下更是放出更大的叮當響動。
於望一擊得手,不再逗弄對方,放開雙手靠在椅背上,感受美少婦專心的侍奉。
因為先前私處的被弄,加上天氣炎熱,心潔的胸前早已掛滿了大大小小的汗珠,所以男人的肉棒夾在軟香的奶肉中沒有感到絲毫的澀滯。
細滑的皮膚不像陰道口腔那樣濕熱緊致,但是光潔繃起,套弄起來的觸感別有一番風味。
空氣中彌漫了女人的乳味和汗香,中間還帶著一絲微酸的味道。
心潔不但用胸前的乳房套弄,還不時的用小巧的舌尖點住男人敏感的馬眼,絲絲的香唾從口中慢慢的流下,混在乳間的汗水中,上下磨擦把於望黝黑的肉莖洗刷的晶晶水亮。
裹在這軟嫩水粘的乳肉中,就像是夾在溫熱的水豆腐里似的。
尾尖的酥麻也不時的傳來,就在於望快要忍不住的時候,一下子推開了正在低頭服侍的賈心潔,用低沉有些沙啞的嗓音說道,“小騷貨,別忘了今天的主菜哦。”
那充滿欲望的眼中帶著一絲凶狠的惡光。
心潔慢慢的站起身來,剛剛跌坐的淡黃色地板上留下了一個羞恥的橢圓型粘膩水痕。
她轉過身去,彎下腰肢,撩起婚紗後擺,露出的後臀像是一顆熟透了的大蜜桃,豐腴的臀肉把細嫩的皮膚繃的好像就要裂開了,仿佛吹彈間就會打破流出香甜的汁水來。
在桃瓣的中間緊緊的夾著一條細密的肉縫,縫瓣上夾著兩個閃亮的圓環,格外的淫靡。
女人的雙手摩挲到自己的背後,撫在高高隆起的臀瓣上,指尖還沾染的唾液在鼓起的肉丘上留下透明的水痕。
她用尖尖的手指在自己的臀縫中一挑,一根白色的束帶從中被慢慢的挑出,賈心潔扭過頭來,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右眼挑逗的半眨了一下,拋出一個小媚眼。
男人挺著直直立起的陰莖,一巴掌打在白皙細嫩的臀肉上,在顫抖的臀瓣上留下了一個紅色掌印,然後明知故問道,“你這個小騷貨還有這麼一手。你到底想干什麼?”
美少婦被打了一掌,顰著眉心露出一絲苦楚,但在她輕咬的唇邊卻流溢出了一聲細小的嬌吟,那嗯的一聲,就像是輕拂的羽毛掃在了男人的脹大的肉棒,讓它興奮的跳了一下。
她輕起朱唇,用甜美的嗓音說道,“我是一個卑微下賤的女人,能夠遇到主人是我一生最大的幸運,可惜我不能把自己最貞潔的處女獻給您,所以今天我特別把菊花的處女奉獻出來,表達我的最衷心的歉意。這里已經被我用水灌洗了三遍,還用茉莉香水熏香,請主人享用。”
賈心潔用少女告白似的感人口吻說出淫蕩的宣言後,低下身子,降到對方可以舒服進入的高度。
接著用蔥白的手指掰開自己屁股上的兩瓣白肉,露出淺褐色的菊花,在高清的鏡頭下,畫面中甚至可以看到上面微微顫抖的括約肌以及中心鉛筆粗細的誘人小孔。
於望興奮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還算看的過去的五官扭在一起。
他握住自己已經繃硬的肉棒,上面還滿是身下美少婦粘稠的香唾,鴿卵大的紫紅龜頭頂在她的菊花眼兒上,得意的瞥了一下眼前的美人,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豐滿的臀肉里,用力掰開屁股等著自己來開苞,左手白嫩的無名指上還帶著她的銀色婚戒。
這在男人看來又一陣的快感涌上心頭,他猛地一挺腰肢,粗大的陰莖沒入了美少婦細小的菊花蕾中。
好痛!
突然而來的疼痛把陸志遠從回想重新拉回到現實,低頭看去,發燙的煙頭已經燒到了他的手指間。
他手指的一抖,甩下了快燒盡的煙頭,然後摩挲著兩根手指間火燎的皮肉,鼻子中輕哼了一聲,左手在沙發上摸索了幾下,拿起長條的遙控盒對著電視櫃一點,可以三碟連放的DVD機發出輕微的沙沙聲,最後指示燈亮起,原本漆黑的熒光屏上再次射出刺眼的白光來,映上他同樣蒼白而有些扭曲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