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翌淮進來的時候徐致深已經走了,顧暖心坐在位子上歪著頭看他。
“他有事先走了。”她說。
顧翌淮仔細看了她的表情,沒有任何不悅。
“還要坐嗎?”他問。
“嗯…回去吧。”
他挽著她的手臂出了咖啡廳,她腳上踹著一雙高跟鞋,這是她在他面前第一次穿高跟鞋。
為顧及她,他步子邁得不大,兩人慢慢沿著江邊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他幫她開了車門,扶她上了車,繞到一邊打開車門上去。
“哥哥…”她忽然叫他。
他正幫她系安全帶,聞言抬頭看她。顧暖心趁機伸出粉嫩的舌頭,舔過他的唇瓣。
顧翌淮楞住了,他看見她將那只粉嫩的舌頭縮回去,還咂巴了一下嘴。
“苦的…”她皺了皺眉頭。是他剛才喝的苦咖啡,沒加半點糖。
見他沒動,她像只小狗似的皺著鼻子又湊到他臉上,嗅了兩下,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你剛才真抽煙了?我以為你只是找個借口出去。”她皺著眉頭抱怨著。
見他沒反應,她接著勸說:“抽煙不好,傷身體,哥哥你怎麼總是不聽勸…”
“回去了。”顧翌淮終於回過神來,打斷了她的叨叨不絕。他拿起鑰匙啟動了汽車,一路都是沉默不語,面無表情。
哦,他大概是被她嚇壞了。顧暖心心里暗笑。
顧翌淮看著鏡子里的男人,全身赤裸,眼神赤紅,他在想什麼?
他抬手輕輕撫過自己的唇瓣,想起在車上舔過它的那只小舌頭。
粉粉嫩嫩,水潤亮澤,輕輕那麼一下卻讓他覺得整個嘴唇都麻了。
哦不,是全身發麻。
她像是含有劇毒的罌粟花,讓他上癮。
光是回想,他就忍不住了。他低頭看了看下腹的立起的肉柱,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嘲諷一笑。
他打開頭頂的花灑,任由冰涼的冷水當頭澆下來。似乎這樣便能澆滅他對她的欲火,便能洗掉這不倫的感情。
洗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身體幾乎對冷水麻木了,身下的肉棒還是半勃起的狀態。
他自虐一般,沒有去管它,仿佛這樣便能忘掉這深入骨髓的欲望。
顧翌淮扯了塊毛巾,一面擦著頭發,一面出了浴室。
才抬起頭卻楞在了門口。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的幻覺。
“…我今晚在這睡。”顧暖心翻過身看他,她眼神掃過他赤裸的下身,那只半軟的巨獸正對著她慢慢又立了起來。
“你怎麼進來的!”他聲音低沉,似乎在生氣。
她手伸到床頭櫃上,拿起一串鑰匙叮鈴桄榔的晃了起來,答案不言而喻。
顧翌淮低聲咒罵了一句,轉身回到浴室,圍了條毛巾又出來。
他很快走到了床邊,掀開被子不顧她的掙扎將人抱了起來,往門外走要將她弄出去。
顧暖心卻是撒著潑的在他身上掙扎不已,不知道她是怎麼辦到的,竟從橫抱式,變成了熊抱式???
兩只胳膊圈著他的脖子,兩條腿緊緊的夾出了他的腰,像只八抓魚,死死的扒在他身上,身上的睡裙因為動作的幅度被卷到了腰上,露出她被粉色內褲包裹的翹臀。
“下來!”他說。
“我不!”她比他還要大聲。
其實他只要掐著她的手臂,捏疼了,她自然會放手。但他舍不得。
我看見了
僵持了片刻他便敗下陣來,面對她無賴的樣子顧翌淮從來沒有贏過。
他轉身抱著她又回到床邊,冷著臉看她:“下來。”這回顧暖心終於乖乖的從他身上爬下來,馬上鑽進了被窩里,生怕又他反悔。
顧翌淮沒理她,回到浴室拿了條毛巾,去了陽台擦頭發。
顧暖心盯著他下半身圍著的那條毛巾,遺憾的想:他究竟是怎麼綁的?剛才那麼大動作都沒能把它扯下來…
顧翌淮進來的時候,她正睜著雙大大的眼睛看他。
他撇過頭將毛巾丟到沙發上,繞到另一邊上了床,啪的一聲關掉了燈。
黑暗中她又滾進了他的懷里,摟住了他的腰。顧翌淮僵了僵,沒有動作,他已經放棄掙扎了。這兩天的經驗告訴他,反抗並沒什麼用。
見他沒反應,顧暖心越發大膽。她的手悄悄伸進他的被子里,鑽到他的睡衣下,摸了摸他的腹肌。
好硬…她感嘆了聲。
“別胡鬧!”他隔著被子握住了她搗亂的手。
“…我看見了。”她說。
顧翌淮楞了楞,想到剛才他光著身子進屋的時候,自己全被她看光了。
他輕咳了兩聲,低喝道:“以後別隨便進我房間。”
她沉默了一會,說道:“我是說…在書房…”他有片刻的怔忪,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鑽進他衣服里的小手趁機擺脫了他的桎梏,沿著他的腹肌往下,鑽進他的睡褲里,食指點在他的柱頭上。
“這里…在書房…”
他終於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轟的一聲像是在他腦子里炸起一道驚雷,他猛的低頭看她。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黑暗中炯炯有神,她就這麼靠在他懷里仰起頭看他,他能感覺到她的手指在他敏感的肉柱頭上輕輕滑動…
“你拿在手里的是什麼?”他聽見她這麼問,她的聲音里似乎帶著點笑意。
他猛的將她推開,翻身坐起來,背著她套了件外衣徑直出了房間。
“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房間都跟著抖動起來,似乎屋頂的灰塵都讓他給振了下來,不久樓下傳來一陣汽車啟動的聲音,他開車出去了…
顧暖心看著緊閉的房門,思考著:她剛才是用力過猛了麼?
整晚顧翌淮都沒有回來。顧暖心早上下樓的時候只有顧父一個人坐在餐桌旁吃早飯。
她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哥哥去哪了?”
顧父答道:“說是去北平出差,不知道是什麼要緊的事,昨晚半夜就出去了。”
顧暖心沉默不語。
顧翌淮果然之後好幾天都沒有回來,不知道他是真的出差還是在故意躲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