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翩翩每天都擔心,其實每次苟經理碰她,她都提心吊膽,怕更出格的事情發生。
這幾天穿衣服都保守了,不穿裙子,上衣寬松,從里到外沒有緊身的,怕穿的性感一點,他看到會有欲望。
她其實挺傲的,嘴上不說,但她內心其實很堅定的認為自己魅力十足,一般男人難以不為所動,有時看鏡子自己都會把自己迷住,漂亮的女人會更自戀一些。
這個客觀的說,她有自戀的資本,但她也有些自命不凡,雖說她很美,但也還到不了傾國傾城的境界,這也是她的問題。
她這樣認知自己,所以總擔心苟經理按捺不住,這在上海,萬一被人看到後果難以想象。
果不其然啊,他今天是得寸進尺,她沒允許他為所欲為,果斷將他推開,“你過分了!”她嚴肅的說道;
苟經理見狀也沒有造次,雖不舍,但也不至於到無法控制的地步,他見狀立即把手拿開。
但他也注意到一個細節,手摸到她胸時,她並沒有立刻推開他,而猶豫了片刻,雖然眼神嚴肅,但沒有強烈的敵意。
“那我今天就先走了”雖然知道如果他想,糾纏下去是有希望能來一番好事的,至少能把她敏感部位摸上一番,但他今天有事情,不急於這一時。
所以他表現的很是平靜。
有時你不得不說人性真復雜,此刻見苟經理這麼平靜接受了她的拒絕,不知為啥她倒覺得心理有些失落。
按她的預計是自己斷然拒絕他那猥瑣的動作之後,苟經理還得軟磨硬泡,有些不知廉恥的在糾纏一番,但沒曾想,他馬上就放開了,而且還是那麼平靜的表情。
黃翩翩心理面突然特別不舒服!
這瞬息之間,看他那自若淡定的神情,好像他摸自己胸的這個行為,對他來說是模棱兩可,可有可無,沒有摸到也無所謂。
這感覺很不舒服,這好像自己在他眼里是個廉價貨,成了一雞肋一般。
她明白也許是自己想多了,是苟經理真的出於畏懼自己而不敢造次,但她瞬間就是扳不過來這感覺,可也沒有辦法,即便是不舒服,她此刻也沒法向苟經理質問,
“你不願摸我了嗎?”
那苟經理要答“是你不讓我摸呀”
那她黃翩翩總不能說“我不讓你摸你就不摸了?”這樣的話,她要是個失足婦女賣色接客,或說相貌慘淡,那這樣沒有尊嚴,沒有廉恥的話可能也不足為奇。
但她這樣的身份,尤其她所擁有的這出類拔萃的相貌,是絕對不能這樣說的。
女人有時你說什麼話做什麼事,真的要根據你的身份容貌來衡量。
黃翩翩要這樣說,那就是自我抹殺,身價會大跌。
甚至說憑她與生俱來就自帶的優越屬性,都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
既然女神級別就必須保持絕對的高度的人格,絕對不能說出低人設的賤語。
這是社會潛規則,如果違背你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罪該萬死、罪不容誅、罪惡滔天,等於你褻瀆了上帝賜予你的美貌,辜負了上天對你的偏愛,那必會遭到懲罰!
但她心理瞬間真就這樣想的,自己都替自己羞愧汗顏。
可你真是說不清,有時人就是這麼下賤,沒有按你的預想進行就接受不了,但還好她能控制自己,沒有問出來,只是臉色更加陰郁。
走到前台,苟經理正要說離開,鍾俊就來了;倆人手心瞬間都冒出汗來,這可太驚悚了,如果他早來一會兒,不用說行為,就看見倆人單獨在里面的房間,這都不言自明,更可怕點,剛才她要是沒有阻攔,任由苟經理的動作,那鍾俊進來會正看到他手放在她乳房上面,那等於是捉奸在床,更是不堪設想。
好附帶,鍾俊似並沒有察覺到有何異常,物業的負責人來巡視是正常現象,主動把手伸向他,苟經理暗自在褲子上蹭了一下手心的汗水。
也迎合與鍾俊握手,苟經理的手伸到眼前時,鍾俊的鼻子里浸入一種味道;鍾俊比較低調平靜,但他並不是迂腐,木訥。
他能嗅出苟經理的手上有一股味道,那是老婆身上特有的味道,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他對這個特有的香味已經麻木了,今天雖然只是隨著他手伸過來的空氣波動瞬間浸入他鼻孔,但也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個味道稍縱即逝,是在他的手上,還是一旁老婆的身上正常發出的?
……他在與他握手的瞬間用警覺的眼神掃了一眼苟經理,他的眼神與沒有與之觸碰,但他的神情平靜。
“你好”鍾俊帶有點以上示下的問候“你好”就這樣開場的寒暄很尷尬的“周未也不休息”鍾俊客氣的有些做作
“商戶進駐高峰,事情多唄”苟經理操著東北口音回復
“招商做的不錯”
“還行吧,預期比還是差了些”“目標是有多少家”
“這是招商部管,咱們也不清楚,我就整好物業這塊兒”鍾俊微笑著點了點頭,看的出他並沒有要和他多聊的意思。
苟經理告辭,鍾俊表示感謝他的關照。
剛才黃翩翩站在一旁很緊張,做了很不應該的事情,鍾俊必竟是老公,雖然平時各種的怨言矛盾,但她犯的是原則性錯誤,兩個男人同時在場,心理那種感覺很是復雜,婚內女人除了醫學上的原因,絕不能讓其它男人觸碰,目視到你的身體,這是無可爭議的底线,你再有委屈,也不應該做出這樣肮髒的事情,自從有了這樣的事情,她面對家人確實心有愧疚。
所以她最近很少向老公抱怨家里的事情,更多的是保持沉默。
鍾俊今天因為單位臨時有事而爽約,還是有些愧疚感,所以下班趕了過來。
“我最近也忙,要不再雇個人幫你”鍾俊說“不必了,步入正軌就好了”
“走,今天請你去吃點好東西,犒勞你,就咱二人”先生安撫她的方式基本也就這個,他天生也不是浪漫的人,這點真不像個上海人
“要不算了,糖果都扔給家里一天了”雖說這樣,但她還是挺欣慰,很久沒有倆人單獨出來吃飯了,但她還是有些擔心
“不要緊,我和他們說過了”
“那……行吧”其實她一天忙下來也想輕松一下,哪怕就和他吃個晚餐,這一刻她心里有些惆悵,有時感覺鍾俊也不易,今天他破例沒有顧及父母,專程找她二人世界她還挺意外的,如果他有所變通,不一直這樣父母無原則的至上……倆人來到很出名的一家西餐館,也許很久沒得到這樣的溫馨,只是這一個晚餐竟讓她有些小感動,其實如果他能多照顧自己的心情,公平一些,哪怕自己受一點老人的委屈也沒什麼,誰願意去背叛家庭。
氣氛很好,菜上來特意點了一瓶紅酒,剛吃了沒有五分鍾,鍾俊手機響了,這個時間不用猜,八成都是婆婆打來的,這麼多年都有經驗了。
她甚至明確知曉婆婆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但這些年,她真不理解,她打電話出於什麼心理。
果不其然呢,鍾俊座在那邊依然是溫和軟弱的口吻,簡直是柔弱到極至,像是封建王朝皇子對母後請安一般,大氣都
不敢出,他下意識的就會降低音調,就差拿著電話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洗耳恭聽了,翩翩很是膩味他這一刻的樣子,但又沒法說。
“喂,媽媽!……吾在吃飯的……就是和翩翩一起的啦……麼撒其他人的……在XX餐廳,對伐,就是XX路那家……這家就是吃西餐”老公操著上海話,不厭其煩的和婆婆講話。
其實這也不能怪黃翩翩不明事理,換誰聽了可能都會煩。
紅酒西餐,倆人正要小浪漫的把酒言歡,難得的二人世界,婆婆來了一個電話,根本就沒有正事,就是在問在盤問。
他和老婆吃飯,也要問問在哪里吃,連吃什麼都要問,還有老公那唯唯諾諾的樣子。
“媽媽,吾們剛剛點完餐,中浪相(中午)不是和你講過的嘛,吾也剛下班沒多久……吾說了和翩翩在外面吃的,是的,吾們盡早回去好不啦!儂伐生氣……儂和爸爸飯吃過了伐?儂們想吃什麼我打包帶給你們回去……”說到這里,鍾俊站起身往外走,邊走邊說“媽媽,吾不是那個意思,儂不要生氣”
一會兒,鍾俊回來後,但他面露難色,欲言又止的說“那個,老婆,吾們打包回去吃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