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休息到下班的時候,妃鳶才走出了江海丞的私人休息室。
不過這兩個男人也真是奇怪啊,就這麼任由她出入兩人的私人領域。
到底是對她身體如何的迷戀,才能讓他們這麼放心。
“身體恢復了?沒問題的話,我們走吧?”聽到響動抬起頭的江海丞站起身,走到了妃鳶的跟前,摟住了她的腰肢。
“海丞,今天晚上鴻川是不是會和他妻子一同出席?”狀似不經意的問起,目光更是隨意的環顧著這個辦公室的裝潢風格。
不得不說,江海丞和江鴻川骨子里是一樣的。
他們同樣都偏好浮華卻不見得實用的東西,不過江海丞似乎更偏愛所有黑灰色系的。
這男人是面上有多麼虛偽的笑,內心就有多麼真實的陰險黑暗吧。
“那麼關心大哥做什麼?還是,你想陪他出席。”一聽到她又提起江鴻川,江海丞的心里一陣的不快。在他的身邊,她竟敢替別的男人!
只是,江海丞卻忘了,這個別的男人是他從小尊敬的大哥。
“陪你或者陪他又沒有區別。”
聳了聳肩,對她來說都沒差。
只是她可不能名目張大的出現在江鴻川身邊,畢竟他是有老婆的男人,而江海丞就不同了。
讓人家誤會又如何,日後仗著這一層誤會,多少人會巴結她還指不定。
“哦?”不動聲色的應了一聲,不過那股怒火正在慢慢退掉。
“我只很好奇,不知道豪門的貴婦是什麼樣子的人。是不是知書達理,很典雅很有氣質。”
扯了扯嘴角,背對著江海丞走到了窗邊。
她好像漸漸愛上了從高樓看下去的感覺,以前她一定會雙腿發軟的,她可是有輕微恐高症的呀。
可現在呢,她享受極了這種感覺,將一切踩在腳底下的感覺。
“哼,貴婦。”一想到那個女人,江海丞冷哼,“上了床,只是一個賤貨。人前裝的一副高貴的樣子,脫了一副還不是欠人干的妓女。”
那種女人送給他都不要,自以為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不被人知道。實際上,早就被排成了一卷卷帶子還以為隱藏的好。
妃鳶也沒有再問,只是用手指剝啄著玻璃窗。
聽江海丞的意思,很顯然江鴻川的老婆暗中爬牆。
不過想想也是,江鴻川壓根不回家。
如果換做了她,說不定也早就出軌了。
女人真可憐,憑什麼男人可以和其他女人上床發生關系,而女人卻不可以。
跟著江海丞出了銀行大樓,換掉了身上廉價的套裝,穿上了他精挑細選的禮物,佩戴著他大手筆下的飾物。
鏡子中的她,脫胎換骨儼然成了一個高貴的大小姐。
“你們男人啊,真是自私自利的動物。”
在跟著江海丞走入會場的那一瞬間,她在他耳畔小聲的說出了口。
而他沒有機會問她話中含義,因為有許多人上前來跟他打招呼。
至於待會兒,她相信他絕對不會有那個心思再想起這句話。
“海丞,這位小姐是你新交的女朋友?”正當妃鳶環顧人群時,一道女聲自一旁響起。
一位衣著富貴,臉上不知道塗了多少層的粉底,年紀看起來也不再特別年輕的女人跟在江鴻川的身邊出現,她估摸著這個女人就是江鴻川的老婆。
“鳶兒,這位是我大哥,你也認識的。”江海丞做做樣子的替妃鳶介紹一下,也讓在會場的人誤以為妃鳶真的是他的女人。
趙妍暗暗咬牙,這江海丞是擺明了給她難堪。而在丈夫的面前,她甚至都不能指責他的弟弟。因為江鴻川比起她這個妻子,更疼愛弟弟一些。
“既然來了,海丞你就陪她好好玩玩吧。”
在看向妃鳶的時候,他眼底的厭惡才退掉了一些。
趙妍私底下的事情他知道的很,只是懶得去管。
誰讓他那個同樣下賤的大媽格外的喜歡這個女人,果然是臭味相投。
妃鳶看著三個面色各異的男女,差一點想笑出來。幸好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嫁入豪門,也壓根不去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
“江董,江行長,好久不見。”只可惜還沒有等妃鳶笑出聲,突然插入的聲音奪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好久不見,王總近來可好?”江鴻川依然冷冷淡淡的客套了一下,目光瞥了一眼跟在中年男人身旁的年輕男子。
“呵呵,這是犬子。大學才畢業,以後還要請兩位多多關照。”王總樂呵呵的將兒子推到兩個男人面前,指望著以後還要和江河集團多多合作。
該來的還是來了!
那一刻,妃鳶清楚的知道,心底的夢靨正在釋放。這種感覺仿佛所有的血液在叫囂,想要破皮而出。這種激動的感覺,竟然讓她開始顫抖。
一直摟著妃鳶的江海丞是第一個發現她異常的,目光轉到她身上時,卻見她臉色蒼白,眼底洋溢著一種像是恐懼的東西。
順著她的視线,看到的是一個像是在躲避什麼而局促不安的男子。
而這個男子,就是王總的兒子。
“鳶兒?”貼在她耳畔,帶著些不解。
回神的妃鳶對上江海丞,不過更可笑的是,她在他眼底看到了關切。這種男人,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緒。
“這里太悶了,我去透透氣。”她沒心思管江海丞,只想暫時離開,否則她怕自己克制不住。
眼見著妃鳶匆忙的離去,江鴻川也奇怪的看向了江海丞。
卻發現江海丞一直盯著王總的兒子,而後者則是別開了眼,好像一副在害怕什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