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三由驚恐變得冷靜,那是求生的本能。
他知道無論這樣說好話,胡二田也不會放過他。
說割他的老二那絕不是嚇唬他,肯定會動真格的。
他大哥胡雙十已經做到了,他也會照樣做到的。
在短促的對峙中,他開始考慮對策。
只有兩種途徑:一是對抗,和胡二田拼一拼,但他知道是不可能的,還沒等自己迎上去,胡二田的棍子就會准確地落到自己的頭上,那會是桃花朵朵的下場;唯有一條路,那就是逃跑。
他在考慮怎樣冷不防竄下地去,然後奪門而出。
想好了對策,黃老三開始伺機而動。他嘴里說著:“二田,你不要衝動啊,我們慢慢商量,怎麼都行…”
同時悄悄地起身。
可胡二田似乎已經看透了他的意圖,早已經做好了准備,就在黃老三完全站起身,一轉身的功夫,他的木棍已經狠狠砸到了黃老三的後腦上,只聽哎呦一聲,黃老三的身體已經沉重地倒在炕上,一動不動了。
李二芸早已經嚇得呆若木雞,凝固在那里動彈不得了。
瞬間的悔意就是不該實施什麼連環計,傷了禽獸也傷了自己,她知道可怕的災難發生了,胡二田怎樣發落她到不重要,重要的是黃老三死了,胡二田會去償命或者坐牢的。
完了,自己嘔心瀝血,忍辱負重所做的一切已經毫無意義了。
事實上,慘劇還沒有結束。
胡二田蹭地竄上炕去,從腰間拔出那把剔骨刀,分開黃老三的雙腿,眼睛通紅地盯著那個被毛從襯托的孽物。
看著那個曾經進入李二芸身體里那個孽根,他心里酸澎滾滾,之後就是怒澎。
胡二田的一只手已經拽住了黃老三的孽物,另一只手就要操刀了。
李二芸看明白他要干啥了,嚇得都要背過氣去,急忙爬過來,抱住他握刀的手,央求說:“二田,你不要做這樣的傻事兒啊,我們以後有機會報仇的……你現在不要衝動啊,我求求你了,把刀放下啊!”
胡二田譏笑地扭頭看著她。
“我們?報仇?你會和他有仇嗎?你們是有恩的…求我不要割那個孽物?哈哈!你是對那個東西有感情了吧?身不得它?那沒關系,一會兒我割下來後再還給你,那是曾經讓你快樂的東西,你今後就把它珍藏起來吧!”
“二田,你現在說我啥我都得聽著了,你也不聽我解釋……但是你不能犯罪呀!你大哥頭腦一熱做了這樣的事兒,結果咋樣了?這個教訓難道你還不吸取嗎?如果不是那二十萬賠償,我們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你可不要再那樣了,快把刀放下呀!”
李二芸死命地往下奪他手中的刀。
胡二田哪里聽得進去她的勸?
滿心都酸澎翻滾地想著這個孽物在李二芸身體里衝撞的情形,他不能忍受這個孽物還長在黃老三的身體上,那樣的他的恥辱一輩子也洗不清,他要徹底干掉它。
他看著李二芸問道:“我問你,這個孽物一共進入你身體里的多少次了?”
李二芸滿臉通紅,羞愧著眼神,低聲說:“也就十次八次的吧……二田,你聽我解釋啊,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跟著他,是我們在實施一個計劃……”
“實施一個計劃?就是計劃讓這個禽獸的東西進入到你的身體里去?解決你的干渴和寂寞?然後計劃著讓他經常回來,不讓我回來一次……這就是你的計劃吧?啊?”
李二芸急得直哭,說:“二田,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女人,我們確實是在有計劃地報仇……不信你去問問你妹妹吧,她會告訴你怎麼回事的……你去問大花兒呀,她就在下屋里呢!”
胡二田冷冷地說道:“我誰也不問了,你們的情況群毆已經知道了,我妹妹們我也不會原諒的,她們都是賤骨頭,我恨她們,瞧不起她們,你們這些女人都給胡家丟盡了臉面!”
“是,你不原諒我們可以,但你為了胡家,也不能毀了你自己吧?你把黃老三的那玩意給割下來是在犯罪,你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嗎?還是要賠錢的…二田,我求求你了,你要是坐牢了,我和孩子怎麼辦?”
“可是,我已經把他打死了,怎麼都是要坐牢的,還不如一次了結了好!你放開我!”
李二芸急忙用手去試探黃老三的鼻息,然後對胡二田說:“二田,他沒有死,他是被你打暈過去了。等他緩過來你就沒有犯罪……可你要割下他的玩意就真的犯罪了。你不能那樣啊!你把刀給我!”
說著又去奪。
胡二田猛地推開她,爆怒地說:“別說是這個孽物進入你身體十次八次了,就算是進入一次,我也要割下來!”
胡二田再一次揪緊那個孽物,右手的刀對准了根部就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