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二田就背著行李離家去了白城,他離開家門的時候,不止一次地回頭看,心里是忐忐忑忑的,總覺得自己離開後,家里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三天以後的一個早飯後,黃老五和黃老六滿臉凶惡地來到了只剩下女人的胡家。
以梁銀鳳為首的胡家女人們頓時慌亂起來,就像可怕的魔鬼突然降臨到家里。
梁銀鳳心里猛然沉下來。
或許,預料和惶恐中的事情已經不可避免地來臨。
那時候,胡家女人們正在吃早飯。看著兩個惡魔站在門口,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放下筷子,等待著有什麼事情發生。
但梁銀鳳見只有黃老五和黃老六兩個人,心里稍微安穩了一些:這兩個惡虎已經是沒有了孽根的太監,不會發生那些她所擔心的事情,頂多是來索要賠償款的。
她眼神懦弱地望著兩個凶神惡煞般的男人。
盡管兩只虎的眼睛里還是平日里那種傲慢野蠻的光,但他們的身體的威力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讓人望而生畏了。
連黃老五和黃老六自己也感覺到了精氣神的喪失。
難怪都把男人的那玩意比作命根子,確實是支撐著男人身體的命根子。
那個命根子沒有了,不僅褲襠里空了半截,連身體似乎都被掏空了,腿有些軟,腰更挺不起來,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底氣不足。
屋內的氣氛緊張而死寂。
黃老六努力挺直了腰杆兒,不管怎樣他都感覺自己依舊是傲視群羊的一只猛虎。
他用鷹一般的眼神掃視著胡家的每一個女人,最後把目光放到孿生姐妹之一的胡小花兒身上。
小花上身是一件半舊的花格半袖襯衫,飽滿的胸因為特別緊張而微微起伏著,更顯出妙齡少女的千般妙韻。
尤其是那張嫩白而又不失紅暈的面龐,如花骨朵般妙不可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閃爍著驚恐的光。
黃老六死死地盯著小花兒。
這是他曾經蹂躪過的嬌花美朵,他回憶著自己曾經雄壯的大家伙擠進她狹窄的縫隙里的快活情景。
但眼下褲襠里已經空空的了,什麼也沒有了,那樣的美妙今生就與自己無緣了,此刻回味著那樣的野性妙趣,也絲毫感覺不到那血液橫流的的衝動了。
這一刻,他唯有無邊的仇恨在泛濫著,那是一種撕碎一切美好的扭曲心態。
小花已經被他這可怕的眼神嚇得躲到了娘的身後。
黃老六的嘴里發出兩聲怪異而陰冷的干笑:“小花兒,看來你還在怕著我?但你不要怕了,你哥我現在已經沒有那玩意了,再也插不進去你那個小溝溝了!”
小花兒滿面羞紅,眼睛望著腳下。
李二雲猛然墩著飯碗,看著黃老六,說:“黃老六,你身下面都清淨了,可為啥嘴還是那麼不淨呢?有啥事兒你就說唄,何必這樣侮辱一個小姑娘!”
黃老六眼神凶惡地打量著李二芸。
“我操你媽的,你和誰說話呢?我今生最大的遺憾是沒有先把你給干了!可你不要著急,會有人替我代勞的!”
梁銀鳳勉強賠笑,說:“兩個兄弟,就不要和孩子們一般見識了,你來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吧?”
黃老六鷹一般的眼睛開始移到梁銀鳳身上。
“那好吧!我就說今天的正事吧!可能我不說你也會知道的,我是來拿那二十萬的!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經准備好了?”
梁銀鳳全身哆嗦著,聲音也顫抖:“六兄弟,你可真能開玩笑,就算是傾家蕩產我也湊不夠那二十萬啊!咋也得容期緩限啊!”
“好啊,那就按法院判決書上那樣償還吧。五年還清,今年你就先拿四萬!這不算我們逼你吧?”“可……四萬我們也沒有啊,現在就算是四千恐怕也湊不上呢!”
梁銀鳳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一直也沒吱聲的黃老五爆跳起來:“那你們想咋辦?不會是你們沒錢,就拉倒了吧?你兒子把我們都廢成了太監,想蹲十五年牢就結清了,那好使嗎?你們就算賣兒賣女也要賠償我們的!”
“我們當然要陪了,可是我們實在是拿不出錢啊!現在已經求借無門了!沒有誰肯再借給我們一分錢了!”
梁銀鳳滿眼絕望,她真的不敢想會怎麼了結這件事。
黃老六更加爆怒起來,他做出了一個野蠻的舉動,咔地解開了褲帶,唰地褪下了褲子,露出了胯間被閹割後的殘垣斷壁:那是兩個干癟了的肉蛋蛋,上面是齊刷刷的青紫色的醒目疤痕。
他指著自己的胯間,用仇恨眼神射著對面的胡家女人們,嘴里叫罵著:“操你媽的,你們這些女人看看,我一個才不到三十歲的男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胡雙十讓我生不如死,是他做十五年牢就能抵消的嗎?他坐牢了,這筆債就要你們來償還了!我也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你們都給我抬起眼睛看看,這筆血債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