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曉麗心里一陣緊縮,鼻尖都滲出汗珠子來。
或許是追趕自己的人懷疑到自己可能是停留在這個屯子里了,看來他們要進屯子來搜查了。
這大冬天的自己哪里躲藏?
姚曉麗頓時驚恐萬狀。
她眼睛四處尋找著藏身之處,可周圍除了柴草垛以外沒有什麼可藏的,可柴草垛也藏不住身體啊。
她發現這個院牆有個後角門兒,她突然想到能不能去這戶人家的院子里躲一躲?
於是她向那個後角門走去,走到近前的時候一陣失望,里面竟然上著鎖。
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什麼地方傳來了一個男人尖著嗓子哼小曲的聲音:“一更二里啊,月牙出正東啊啊啊,年輕的小寡婦啊,獨坐房中啊……”
姚曉麗順著聲音望去,見一個男人正向這邊走來。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圓臉大耳,眼睛不大,身材卻很魁梧。
他斜披著一件油光鋥量的黑色皮夾克。
那個男人似乎就是向這戶人家走來。
這個男人圓臉上是疲憊的樣子,眼睛里充滿著血絲,估計像是熬夜打了一夜麻將的樣子。
那個男人走到近前嘴里的小曲戛然而止了,因為他發現了躲在角門邊的姚曉麗。
男人驚異地上下打量著姚曉麗,充滿血絲的小眼睛里頓時放出奇異的亮光來。
他問姚曉麗:“你是誰啊?躲到我家後門干啥?想偷東西?”
姚曉麗急忙上前解釋說:“不是,大哥,你不要誤解,是後面有人追我,我沒處躲就躲到這里來了,我可不是小偷兒!”
男人又上下打量著他,說:“有人追你?誰追你呀?”
“是…我婆家的人……我男人死了很久了,可他們還不讓我改嫁,我就偷跑出來,他們在後面找我呢!”
姚曉麗這個時候只想找個藏身的地方,很想博得別人的同情,就如實地說了。
那個男人警覺地左右看了看,又問:“哦,你是私奔啊,就你自己?不是和別的男人私奔?”
“就我自己啊,哪有什麼男人啊!”姚曉麗著急地說著實話。
這個男人小眼睛里立刻閃出驚喜的亮光來。“你是不想讓替你抓回去,找個藏身的地方,對吧?”
“是啊,大哥,你能不能幫我…讓我去你家躲一陣子?”
姚曉麗懇求地看著他。
男人轉動著眼珠,很痛快地說:“行啊,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那你就跟我來吧!”
說著,他掏出鑰匙。那是一個鐵筋做成的角門,鎖頭在里面。他把手伸進去就把鎖打開了,拉開了鐵門,說:“進去吧!”
姚曉麗先進去了。
那個男人又把門鎖上了,拔出鑰匙,帶著姚曉麗就來到房門前。
這是一棟很像樣的磚瓦結構的四間房屋,看院子里的形態,這戶人家還不窮。
可房門也是鎖著的,看來就是這個男人一個人。
姚曉麗不免有些猶豫了,但也沒有別的辦法,說不定黃老大派來的人已經進到屯子里來了。
那個男人似乎看出了姚曉麗的忐忑,就說:“老婆孩子都回娘家了,我打了一夜的麻將,手氣還不錯,贏了幾百。回家又看見你從天而降了,看來今天運氣不錯。”
說著就打開了房門。
屋子里果然是富裕人家的布局,很闊氣和敞亮。
可就是冷氣襲人,好像幾天都沒動煙火了,盡管這樣,從外面零下二十多度的冷空氣里進到屋子里,還是很暖的感覺。
而且,進到屋子里,姚曉麗似乎感到安全。
可就在這時,卻聽見後面傳來一陣敲擊鐵門的聲音。姚曉麗一陣驚慌,說:“大哥,他們來找我了!”
男人轉動著眼珠想了一會兒,說:“我出去看看,把他們打發走了吧!”
姚曉麗在屋子里如坐針氈地惶恐著,過了一會,那個男人又回來了。說:“你到底犯了什麼錯了,咋還有警察呢?”
姚曉麗突然想到了專案組。
天啊,警察都來找我了,看來真的很危險了。
她急忙解釋說:“我婆家很有勢力,肯定是見我跑了就報警了唄。我死去的男人的妹夫就是咱鄉派出所的所長啊,當然要幫著他們找了,那……他們走了嗎?”
“他們問我見到一個女人沒有,我說沒見到,他們就走了。可是,好像他們說一會找不到還要挨戶搜查呢!”
“大哥,那我怎麼辦呢,你能不能幫我藏起來啊,等他們搜查完了我就走!”
“那好吧,我把你藏到我家菜窖里,他們是找不到的,快點跟我來!”
男人說著就領著姚曉麗出了屋子。
在倉房旁邊的地方,有一塊水泥板。
那個男人把水泥板搬開,露出一個鐵門來,把鐵門又掀開,是一個菜窖的入口。
男人說:“里面有梯子,你下去吧,那里面還不冷!”
姚曉麗別無選擇了,急忙手扒著洞口腿先探下去,里面果然有梯子,她小心翼翼地下去了。
她剛一下去,那個男人就把鐵門關上了,還上了鎖。
然後又把水泥板蓋上了。
然後又找來一個稻草簾子擅在上面。
男人得意而淫蕩地笑了,心想:今天財色雙收:打麻將贏了錢,老天又送來一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