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柳柳和黃蕾拉著手就出了黃柳柳的家門。
出到院門的時候黃柳柳又想撒尿,見街道漆黑一片,就隨便蹲在院牆外。
黃柳柳一邊方便,一邊說起黃老四媳婦付玲來。
“你說咱四叔發生了那樣的大事兒,我看咱四嬸兒也沒見有啥悲傷的呀,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呢?”
黃蕾搖著頭,說:“不懂,她在想啥。是不是平時被四叔給管怕了,四叔不在了她反倒輕松了呢?”
“也興許吧?可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沒有了男人怎麼辦?”
黃柳柳又不解地說。
“要是四叔真的出不來了,她會在這里死守著?用不了多久就要改嫁的!”
黃蕾想的很明智也很實在。
“哎!你說咱們黃家咋開始倒霉了呢?”
黃柳柳一邊提褲子一邊感嘆著。
“還不是胡家這些狐狸精給造成的?想起她們我就恨之入骨!”
黃蕾聲音發尖地說。
黃柳柳用手系著前腰的紐扣兒,說:“所以咱們要想辦法把胡家女人一個個地都除掉了,咱黃家就有安穩日子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尤其是那個胡家小花兒,可把我恨賴了……總算把她給除掉了!”
黃蕾很解恨地說。
“你說那個小花兒此刻會怎辦樣呢?是不是已經被賣給誰做老婆了?”
“那是一定的,在這之前,那些人販子也會狠狠地禍害她呢!她是別想囫圇了!”
黃蕾似乎在痛快地想象著那樣的情形。
黃柳柳似乎在想著大花兒的事兒,又問:“蕾蕾,你說咱四嬸和三嬸能不能同意和咱們一起把大花兒給處理掉啊?”
“這個不好說,但咱們要使勁兒忽悠她們,我相信會上道的,因為她們也真的恨胡家女人們!”
黃蕾皺著彎眉分析著,說。
“蕾蕾,今晚你要是見到六叔,那明天我們會動手嗎?”
“這個不好說…要看情況的…”
黃蕾說著,覺得在外面說這個有些不妥,便提醒說,“姐,咱們最好不在外面說這些秘密的事情,讓別人聽見就全完了!”
說著就又挽著黃柳柳的胳膊向黃老四家門前走去。
黃老四家的院門竟然還沒有上鎖,而且還有一扇門開著,好像剛有人進去過那樣。兩個女孩就順理成章地沿著那扇開著的門進到院子里。
付玲的屋子里還亮著燈,粉色的窗簾把窗戶遮得嚴嚴的,只有光能透出來。
她們猜測付玲多半還沒有睡呢。
黃柳柳挽著黃蕾的胳膊,不緊不慢地向門口走去,就要來到近前的時候,卻聽見屋里有男人的說話聲。
“寶貝兒,快點吧,急死我了!”
猛然勾起了兩個女孩子的好奇心,她們交換了一下眼色,心靈神會地想聽個究竟,就悄手蹺腳地溜到了窗根底下,支愣耳朵傾聽著屋里的說話聲。
“你又急啥?就想沾人家的身體,我托你辦的事兒辦的咋樣了?”
這是付玲的聲音。
那個男人的聲音又傳來:“你說你的點兒也夠悖的了,前天我們已經和老三約好了,說是去市里,找那個檢察院的副院長,可當年晚上老三就出事兒了,那個很管用的門路就找不上了,你說多吊喪!”
兩個女孩都滿心驚異:這個男人怎麼像是黃柳柳的爸爸黃老大呢?尤其是黃柳柳更是不敢相信,會是我爹?他和我四嬸也不清楚?不能吧……
付玲的聲音又傳來:“老三出事兒那是他自找的,與我點兒悖不悖有啥關系?難道老三那層關系指不上了,你為老四疏通的事兒就黃了?你不是公檢法都有人嗎?當日老六的官司你咋能打得那麼敞亮呢?輪到你四兄弟這你就這樣犯難了?你這個當大哥的還有偏有向啊?”
黃柳柳的心徹底沉下來:還真是我爹!
她腦袋有點嗡嗡作響,我爹竟然和我四嬸還有一腿,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看來黃家真的要亂套了!
黃老大的聲音又傳來:“我只是說說點兒悖的事情而已,又沒有說離了老三就沒辦法了。我昨天已經去縣城了,已經給縣法院的那個庭長打點了,花了我一千多呢。那個庭長說,老四的案子還要過一段開庭,讓我不要著急……”
“你就說能有多大把握吧?”
付玲焦急地打斷他的話。
“那個庭長向我交了底:保證老四不判死刑,至於是無期還是有期,那就看情況了。等開庭之前,我再疏通疏通,估計也就頂多有期最高刑吧?有個十五年夠判了!”
“真的?你不騙我吧?”
付玲的聲音很興奮。
“我會騙你嗎?寶貝兒…這回你該滿意了吧?今晚你要好好回報我呀,讓你哥爽一夜……”
“我自己脫,別把我衣服弄壞了,今晚你有勁兒就使吧!……哎?你明天不是去北京旅游嗎?今晚咋不在家稀罕稀罕你老婆呢?”
“我稀罕她干嘛?我想的就是你……寶貝兒!快把腿分開……
之後就是付玲的一聲尖叫……
黃柳柳實在聽不下去了,拉著黃蕾的胳膊快步出了院子,然後站在當街上心里難受著。
黃蕾驚訝地說:“真沒想到你爹和咱四嬸兒還是那種關系,真沒處看去……”
黃柳柳尷尬難過得說不出話來,在黑暗里發呆。
“你說你爹跟著咱四嬸兒,這算不算掏扒呀?”
黃蕾眨著眼睛問。
黃柳柳終於開口了:“這怎麼能算是掏扒呢?老公公跟著兒媳婦那才算是掏扒呢!…別提那個了,我鬧心!”
“那這件事兒,你想不想告訴你娘啊?”
黃蕾問。
“那告訴啥……現在我們要一致對外,想法把大花兒處理了,家里這些事都是小事兒,不能讓我娘知道的!”
黃柳柳眼睛里是孤注一擲的光。
“那我們怎麼辦?還進去嗎?”
黃蕾問。
“我們先去三嬸家,返回來再找付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