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娟差點兒嚇暈過去。
那是一個擀面杖粗細足有一尺來長的紅色塑料皮火腿腸,那頭兒上還用鋁絲系著。
這樣粗壯的玩意要是戳進身體里那比男人那玩意更可怕。
孫娟聲音顫巍巍地說:“老六,你今晚喝多了!別開玩笑了,快點睡覺吧!”
黃老六猙獰地笑著:“小婊子,你以為我真喝多了?……我沒喝多呢!我是在想,你男人沒有了那玩意,你該怎麼活?我總不能難受著,我是你男人,永遠是你的男人!胡雙十不是把老子的命根子給廢了嗎?那我就用這玩意伺候他的女人!這玩意啊,比男人那玩意還更過癮呢!”
“老六,我是你的女人,不是胡雙十的女人,你可不能這樣糟踐我呀!你不是剛才還說我是你的女人嗎!啊?老六,你不能這樣對我呀!”
孫娟身體顫抖,聲音也在顫抖,她驚恐地望著他手里那個可怕的大玩意。
看著孫娟白花花的身體卷縮在褥子上,黃老六這一刻的身體也在顫抖著。
因為他難免不想起那個夜晚可怕的一幕:他正在孫娟的身體上酣暢地馳騁著,可寒光一閃,自己那個玩意就斷掉了,那簡直是不可思議的速度,胡雙十那小子是不是被什麼魔鬼纏身了?
變態心靈的黃老六一直在翻騰著這樣一個疑問:自己當時昏厥了那麼長時間,胡雙十會不會報復般地把孫娟給上了?一定會的!
孫娟那時就赤條條地仰在那里,而且孫娟本身就是他的老婆,他又那麼久地在外憋悶著,他會放過這樣叫男人都忍不住要做的好事兒?
絕不會放過她的,何況他還要報復呢!
這就是黃老六的狼性。
到現在為止已經變成了太監,還是這樣的狼性。
孫娟原本就是胡雙十的妻子,可他卻不能容忍胡雙十去沾她。
沒有了孽根的黃老六,更因為煩躁而變態。
黃老六看著孫娟胯間的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了要進入的衝動,唯有折磨摧殘的刺激;尤其是他想著那夜胡雙十一定是光顧過那個屬於他的領地,就更加想踐踏那處自己已經不感興趣的風景。
“孫娟,我問你一件事情!”
黃老六這次卻意外地沒有罵罵咧咧,“那天晚上,我暈過去以後,你們都發生了什麼?”
“沒…發生什麼啊!他用刀指著我,罵了好一陣子,就從後窗戶跳出去了!”
孫娟當然沒臉說她苦苦哀求胡雙十請求饒命的細節。
“操你媽的!你糊弄誰呢?”
黃老六又罵上了。“他把我老二都給割去了,為啥你毫發無損?你說說這是為啥?”
這一刻孫娟再也無法不說實話了。“是我苦苦哀求他,他才沒有傷害我的!我差點都給他下跪了,後來他才心軟了!”
“你他媽的唬三歲小孩呢?他那樣對你恨之入骨,他會輕盈放過你?還是我替你說是怎麼回事吧!我昏過去以後,你跪在胡雙十的腳下,雙臂抱著他的大腿,語無倫次地哀求著:雙十,你就饒了我吧!是…我對不起你,可那不是我兒的本意,是黃老六他強硬地霸占了我!我實在是沒辦法呀!雙十,你就饒了我吧!……”
孫娟不覺一陣驚慌失措:難道他那個時候還清醒著?
自己確實是那樣說的呀!
但轉念又一想,如果他清醒著也不是壞事兒,起碼他也會知道後來真的沒發生什麼。
但她還是囁嚅著說:“我沒…說過那樣的話呀!我求他放過我不假,可我沒說那樣的話呀!”
“你他媽的別打岔!你會不那樣說?雖然我沒聽見,可……斷定你就會那麼說的!接下來,你就會張開~胯子,賤逼嗖嗖地讓他上,結果他就給你上了!就在我的身邊他就給你上了!操你媽的!我今晚決不會饒了你!”
孫娟總算聽明白了:黃老六還是憑空設想那樣的情景。
她鼓起勇氣說:“我們真的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他沒有傷害我就是因為我苦苦求他。然後他就跳窗戶走了!真的沒有發生!”
黃老六根本不會相信什麼也沒發生,他更加爆怒起來,手里晃動著那根火腿腸。“你到底說不說實話?我可要動手了!”
孫娟猛然想起了一個有力的證據,急忙說:“就算我想那樣也是不可能的,當時……你的那根玩意還堵在我的那里面,連尿都撒不出來,他怎麼會插進去呢?你想想,是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去你媽的!你他媽的越說越玄乎了,我那玩意都斷了,會堵得你連尿都撒不出來?”
“不信你去醫院問問,是不是手術才拿出來的?當時你也在做手術,根本不知道,在醫院里,我也不好意思和你說起這件事兒!”
黃老六瞪著紅紅的眼珠子,瘋狂地叫喊道:“我就是不信!操你媽的!今晚我一定要好好懲罰懲罰你,讓你長長記性!”
黃老六已經握住那根火腿腸,向孫娟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