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三被馬高升他們帶走不久,丘玉鳳還坐在炕沿上發呆的時候,突然間又闖進兩個穿警服的警察來。
這兩個警察昨天已經來過了,昨天的時候,這兩個警察也是來抓黃老三的,他們口稱說有人舉報黃老三回來了,進屋後出示了公安局的證件,就不容分說地進行了搜查,東西屋子都搜遍了,也還是沒搜到黃老三。
最後向丘玉鳳了解了一些關於黃老三的情況,然後就離開了。
今晚他們又來干啥?
黃老三已經剛被抓走了,難道他們不知道?
顯然這兩個警察是新來的,與馬高升他們不是一伙的,難道是來調查胡家女孩失蹤案子的?
丘玉鳳頓時鼻尖滲出了冷汗。她試探著問:“警察同志,剛才黃老三已經被你們的人抓走了,難道你們不知道?”
來的兩個警察一個叫劉猛,一個叫鄭成鋼,都是蔣成龍帶來的專案組成員,他們是奉蔣成龍的命令來執行一個秘密任務的。
鄭成鋼看著很慌亂的丘玉鳳,語氣和緩地說:“我們當然知道黃老二已經被抓了,我們來是有另外一些情況向你調查。希望你能配合!”
丘玉鳳看著他們,小心地說:“你們想調查啥就說吧!”
趁著這個功夫,劉猛很巧妙地把昨天安置在一把椅子下面的微型錄音機取下來,神不知鬼不覺地揣到了口袋里。
鄭成鋼眼睛瞄著劉猛已經做完這一切,就突然對丘玉鳳說:“我們還是到你家的西屋來說話吧!”
丘玉鳳很疑惑:為什麼非得要到西屋去呢,西屋還有兩個孩子,根本沒東屋安靜啊。
雖然她有些不解,但還是說:“行啊,那我們就去西屋吧!”
然後她就主動往西屋走去。
兩個警察很不客氣地坐到了西屋的長沙發上。鄭成鋼目光銳利地盯著丘玉鳳,問:“昨天晚上和今天晚上,馬高升是在你家里住的嗎?”
丘玉鳳心里一陣緊縮,暗想,壞了,多半是馬高升已經被懷疑了。
但自己要穩住神,說話要謹慎。
於是她說:“是啊,馬同志就在我家里等待抓黃老二。”
“那劉偉和洪國棟他們兩個在哪里過的夜?”
鄭成鋼又問。
丘玉鳳稍微一愣神,急忙回答說:“那兩個警察當然也是在我家的,和馬高升在一起的!”
“那他們三個是在哪個屋子里睡覺的?”
鄭成鋼問。
“他們都是在東屋睡的啊!”
丘玉鳳當然知道怎樣回答,因為馬高升事先已經交代給她怎樣說了。
“你在哪里睡的?”
鄭成鋼又問。
“我…當然是在西屋和孩子一起睡的啊!”
雖然她神色有些慌亂,但回答得還是很肯定。
“是這樣的:剛才犯罪嫌疑人黃老三舉報說,今晚你和馬高升在東屋里睡的,你們發生了不正當的兩性關系,我請求你如實地回答:到底是不是像黃老三說的那樣?”
鄭成鋼又目光逼人地看著丘玉鳳。
丘玉鳳心里一陣劇烈的緊縮,眼睛里是驚恐之色,但她還是說道:“黃老三那是在汙蔑我,我和馬高升根本沒有那種事,馬高升是和那兩個警察住在東屋的,而我是住在西屋和孩子在一起的,怎麼有機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呢?”
其實兩個警察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問這個的,主要是想法把昨天安置的錄音機取回去。
剛才東屋的那個錄音機已經成功地到手了,此刻他們是在找機會把西屋的錄音機也取走。
就在鄭成鋼詢問丘玉鳳的時候,劉猛已經把安放在茶幾下面的微型錄音機偷偷地取下來了。
為了不引起丘玉鳳的懷疑,鄭成鋼又接茬問了一些馬高升在她家的一些情況,就結束了問話,說:“你說你沒和馬高升發生那樣的關系,那你敢隨同我們去醫院進行身體檢查嗎?如果你們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會從你的身體里查出他的精~液的,你敢咬定沒那回事嗎?”
丘玉鳳頓時有些六神無主了,她心髒劇烈地跳著,但她還是暗自咬了咬牙,說:“我敢去檢查,我們是清白的……”
丘玉鳳這是在進行一場破釜沉舟的賭博,走一步是一步吧,萬一他們是在炸自己呢?
鄭成鋼只不過是在投石問路,捕捉她的神色。
也不需要真的領她去檢查,如果昨晚他們真的發生那事,錄音機會記錄下那一切聲音的,就算真的需要抽取她身體里精~液證據,那也是下一步的事情。
此刻把錄音機取走了就算完成了任務了。
兩個人暗自交換了一下眼色,都站起身說:“那今天就調查這些了,你有什麼補充的那就去找我們!”
說著兩個人就告辭出去了。
剛把兩個警察送出了院門,丘玉鳳剛想關院門,突然有個男人幽靈一般地溜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