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兒騎著自行車去了鄉政府,把自行車放到一個熟人家里,然後坐上了通縣城的客車。
一上到客車上,大花兒妊娠反應就強烈起來,一門想嘔吐。
她努力忍著,但胃里翻騰不斷,喉嚨里還發著那樣的聲音,她不得不用手捂著嘴。
車里的乘客都忍不住看她,看得她滿面羞紅。
女乘務員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趕忙給她一個塑料方便袋,意思是忍不住就往這里吐。
大花兒感激地接過來,但她想吐又吐不出來,別提有多難受了。
總算挨到了縣城,她向出了牢籠一般快步下了車。遠離那汙濁的氣息和動蕩的感覺,她馬上好受了很多。
胡家女孩都是頭腦靈活,闖愣出頭的性體,出門辦事不發怵。大花兒很快就找到了馬翠華說的那趟街,也看到那家掛著“順意旅店“的招牌的旅館。
大花兒在旅店登記處讓那個男服務生給查一查有沒有這樣連個客人住進來,那個男服務生正好是那天接待黃老二和小花兒的那位,他看著大花兒好一會兒,疑惑地說:“你還查啥呀?你的男人當然還住在這里呢!“之後他又眼睛放著亮光,問:“你這幾天上哪去了?和你一起的男人都急壞了!整天四處找你呢!”
大花兒似乎明白了那個男服務生的錯覺,知道是他把自己當成妹妹了,看來馬翠華沒有撒謊,黃老二和小花兒果真住在這里。
但她馬上又緊張好奇起來:難道小花這兩天不在旅館?
這個服務生咋會那樣說呢?
於是大花兒急忙解釋說:“你弄錯了,我不是你所說的那個女孩子!”
“你不是叫胡小花兒嗎?”
男服務生審視著她問,滿眼疑問。
“我……不是胡小花兒,我是胡大花兒,是小花兒的姐姐,我是來找我妹妹的!”
大花兒口吃清晰地連珠炮似地解釋著。
“哦?你不是胡小花兒?你們長得一模一樣啊……你們是雙胞胎姐妹吧?”
那服務生還在好奇地打量著她。
大花兒點頭。“嗯呐,我們是孿生姐妹,不認識我們的人都會弄錯呢!”
之後她便焦急地問,“我妹妹呢?你剛才說她有兩天沒見到了,是怎麼回事兒?”
那個男服務生立刻眼神游移起來,吞吐了半天才不得不說:“是這樣的,你妹妹兩天前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啊?”
大花兒大驚失色,問道,“她是怎麼失蹤的?”
“那天,旅館外來了一個男人,說是他家里的親人,找她有要緊的事情。你妹妹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
“一個男人?是不是和他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啊?”
大花兒困惑地問。
“當然不是和她一起來的那個男人了,要是他我還說他干嘛呢?是另外一個男人!”
服務生語氣肯定地說。
“那個男人長的什麼樣?多大歲數?”
大花兒著急地問,眼睛盯著那個服務生。
服務生眼神稍顯慌亂,但馬上鎮定下來,按照那天他和黃老二說的那樣,描述了找小花兒的那個男人的相貌和大約年齡。
大花兒凝著眼神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那樣一個男人會是誰。
旋即,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莫非是小花兒遇到歹人了?
不覺心里被什麼揪緊了。
她又急忙問:“那……和她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呢?他現在在哪里?”
男服務生說:“他每天都出去尋找,今天上午又出去了,這不還沒見回來呢!”
之後男服務生又好奇地追問了一句,“那個男人到底是你妹妹的什麼人啊?”
大花兒難堪地沉吟了一會兒,為了不多費口舌,只得說:“當然是俺妹夫了?”
“你妹夫?他都多大年紀了?我看你妹妹也就不超過二十歲吧?”
男服務生驚訝地看著大花兒。
“那有啥奇怪的呀?現在老夫少妻的事兒多去了呢,虧你還是個城里人呢!”
大花兒哪里還有心思在這個問題上多費口舌,她心里急得都要著火了。急忙對那個服務生說,“你快領我到他們住的房間里去看看…”
“那好吧,我就領你去看看……”
服務生說著就在櫃台里找到了那個房間的另一把鑰匙,引著大花兒去了那個房間。
進得房間里,大花的心里稍微安穩了一些,因為她看到茶幾上,妹妹的一個背篼和幾件衣物還在,樣子不像是離開的樣子,心里合計:還不一定像他說的那樣呢!
等黃老二回來就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