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濃情快史(媚娘艷史)

第9回 三思蘭室舊風流 玉妹禪林訴寂寞

  詩曰:

  萬事由天莫強求,何須苦苦用機謀。

  三餐飽飯常知足,得一帆風便可收。

  生事事生何日了,害人人害幾時休。

  冤家宜解不宜結,各自回身看後頭。

  這媚娘出來徑走,三思驚道:“往何處去?”媚娘走至中門首,看了三思床鋪道:“與何人睡的?”三思笑道:“公公疑姑娘向有外情,恐姑娘一人在下,仍起初心。著令我睡在此處,以為間絕之意。”媚娘微微笑曰:“繭成若不為綿,又絲出矣。”三思道:“此綿恐非頭水。”媚娘曰:“頭水汝得之久矣,子何出此昧心語?”三思道:“雖曰頭水,但小口耳。尚未曾經大戰,今當試之,如何?”媚娘低語曰:“今爹娘初著你在此安歇,豈有不遵之理。再停幾日,慢慢兒再看。”三思道:“六郎明日聞知姑娘回家,他必央媒娶你,歸之於他去了,終難會合,望姑娘憐而俯從。三思感恩,倍於昔日。”媚娘不答,仍歸自房,三思尾後。媚娘曰:“當時被你開我情竇,遂成不肖之名。今復如此,恐外人知之,更置我於何地?”三思曰:“外邊有事,付之不聞。內里之情,外人豈知?望姑娘察之。”媚娘語塞,三思解衣,媚娘就枕。正是:

  久熬襄王勞望眼,巫山今送雨雲來。

  三思興狂大發,弄出那話兒來。媚娘驚喜曰:“別之未久,何長大之速?”三思道:“今非昔比,請為試之。”遂擱起兩腿,掀起兩股,肏得媚娘魂飛魂散,淫水迸流。此物較六郎更長二寸,其粗大不必言,比著江采又為亞之。媚娘喜極,只是心慕六郎貌美,張玉之事,萬不得已耳。江采以酒迷落局,因干法令人奪愛,故心喜之。今幸天理昭昭,此恨已絕,不復言矣。三思貌美,出於六郎;物美於江采,二美具矣。遂叫三思:“親親我兒,真是活寶。”把腳勾緊三思之腰,兩手捧著三思之臉,以舌送之。三思大發奇淫,把媚娘肏得暈去。三思以口布氣,須臾,醒曰:“裙帶之下有樂境,真令人欲仙去。”又徐徐而睡。

  三思忖道:“彼出外半年,豈無高強者淫過。後歸六郎,與我不相高下。今若不與十分妙處,後置我於冷落田地,則此情盡無矣。”輕將前藥置之陰中。自取一丸,納於馬口。付之不聞,就枕而寢。須臾,藥氣蒸發。媚娘魂夢之間,伸伸縮縮,口內呻吟。三思知道藥的原故,待彼興足,方與交感。媚娘癢極掙醒,遂把陽物湊著陰戶亂迭。三思見了,興發如狂。扒將上去,亂肏一陣。那淫水汪洋,弄得媚娘四肢攤落,首側橫枕,面顏色變,髻發散亂。三思想道:“此婦之心貼矣。”因說:“六郎知你回來,便要做親,將置我於何地?”媚娘曰:“古人雲,得隴望蜀,隴與蜀何妨並得?”三思說:“雖然如此,恐你之心不專耳。”因拈粉蝶兒一闋,以志其情。

  昨日春如,十三女兒學繡。

  一枝枝,不教花瘦。

  甚無情,便下得。

  雨僝風愁,向園林,鋪作地下紅縐。

  而今春似,輕薄蕩子難久。

  記前時,送春歸後,把春波,都醱作,

  一江春醇,酎遣清愁,楊柳岸邊相候。

  三思因將媚娘兩乳撫弄著,盈盈高壘,戲曰:“今日之樂已極,但別去四月,四月之間,有樂更有甚於此者乎?”媚娘說:“我乖肉,今被你肏得命且不要,安顧廉恥。”遂與盡言,“騙去四月,實止一人,即江采耳。落局時初以迷酒餌我,甜言媚我,欲我從彼。我之不從,以力加我。我願就死,彼又強我。無力可免,惟哭而已。早被強賊淫汙,非真心相貼也。”三思曰:“汝能真心貼我否?”媚娘曰:“汝少年美貌,物之長大,又居一室,心實安之,此皆貼心之真言也。彼賊俗類無文雅,雖交感之際,則蒙面受辱。後因生計無聊,憂於形容,朝出謀為糊口許。使我終日靜坐,居無四鄰,道無行人。耳不聞雞犬之音,目不見骨肉之親。獨自嗟噓,形影相吊。欲歸不能,再哭而已。暮歸買之不得,何以為口腹之樂?乏於美玉之藏,焉得有隔宿之糧。朝不繼夕,憂心忡忡。計窮力屈,心之灰矣。心灰而情事減,愈窮則愈減。暮亦出矣,朝暮不親,其事已絕。故雖四月,為亦不多,為亦不暢。此皆衷腸,子毋以我為虛也。”

  三思想道:“其言必非誑我,只恨江采不曾親死於我手之下,未出我之氣耳。”媚姐因敘往昔,心甚悲惋。又感三思鍾愛之極,心愈親而情愈美,將舌抵送香津。兩手緊摟其身,呼叫倍常,承奉愈密。三思興發之極,行九淺一深之法,直至花心。媚娘拘其背而呼說:“我親親丈夫,肏得我不亦樂乎。”三思笑曰:“汝何抱李呼張?”媚娘忖曰:“我未敢錯呼汝也。”三思曰:“呼我為親夫,則置六郎於可地?”媚娘嘆曰:“婦人被禮法所拘,不能為暢心樂事。”三思曰:“你待要怎樣方將暢心?”媚娘說:“我後歸六郎,則泣不能親。欲親恐被禮所拘,怎暢我心哉?必欲思張則張,思李則李,如此暢心,吾願足矣。”三思曰:“雖名妓日與多人,亦不能如此遂意。”媚娘曰:“我思作帝妃,祈帝主命短,權屬於我,自能暢我心志矣。”三思道:“豈不聞三從乎?夫死從子。你何計得權屬爾?”媚娘曰:“有子我逐之他方。”三思曰:“難免朝議,奈何?”媚娘曰:“我當斷舌,余黨自然箝口。”三思又笑曰:“只圖做一夢,亦不能耳。”媚娘曰:“豈不聞有志者事竟成。”三思大笑曰:“這等你為一個女皇帝,只好去管那西洋女國。”媚姐笑曰:“說的話,一毫陽氣也沒了。我做了女皇帝,封你為皇太子。”三思說:“六郎怎生發付他?”媚娘曰:“爵之於官,委之於政。”三思笑道:“以丈夫反作阿政,豈非顛倒其說。該罰你做一個倒澆蠟燭。”說罷兩人大笑。恐父母知覺,但嚼住被,咯咯之聲久之。不覺雞鳴三唱,兩人身體已倦,竟自摟作一塊,沉沉而睡。忽驚醒,急使三思至中門而睡。自此二人反得其便。

  這六郎歸家,聞知媚娘已回,心中快樂。急欲一見,自覺不能,謀之白公子,欲托彼為媒,借貸錢鈔,以為聘金。白公子應許。三思聽見六郎欲完婚娶之事,假之曰:“吾姑病極,吾祖父母未欲與彼完婚,當緩需之。況六郎正及時,未可回報朋友。趁此青春,莫教虛度。”白公子笑曰:“他的肚里倒不虛。”六郎笑道:“不過是白蠟。”白公子道:“須得一人蹲倒,他看是何物。”六郎曰:“非我不能屈。”武三思道:“若要我張,只扯開來分。”三人大笑起來。

  李宜兒因六郎三思,皆是相知,實為一心,其早晚供給毋勞。白公子分付過為豐盛。其六郎婚事,竟置之不理。三思得與媚娘終夜狂淫。不在話下。且說張玉因不見了妻子,又被白鑽天追獲,竟離墨花莊,身邊又沒盤纏,肚中飢餓難忍,只得往名寺投齋,後入綠林寄跡。不在話下。

  且說周玉妹於普濟庵出家,那些小尼果有僧俗私之。獨彼孤寂,不能成寐,遂與庵主道曰:“舍親三思,許久不至。托彼一事,未見來復。乞令一人邀之來此,望吾師做主。”庵主遂喚馬公,至於武宅。恰好遇見三思,道知來意,三思遂與同行。不移時到庵,見了玉妹,他形容憔悴,不如往之蘇俏矣。三思問曰:“莫非庵主慢乎?”玉妹搖首,三思笑曰:“孤睡無伴乎?”玉妹不語。

  三思扯了玉妹進入幽閣道:“我因媚娘還家,連日有事,不能得暇,我實念你。”玉妹聽見媚娘還家,知張玉事敗。且不問媚娘歸家,單問道:“我那梁上君子必無面顏見閭里,今居何處?”三思遂說前因,並道遁去不知所向。玉妹亦不復問,又曰:“彼諸尼夜夜之中,喁喁細語,皆有知己並焉。我獨孤寂,常思舊日,不無傷感。今請足下到來商之,何計可免此愁怨,望毋吝教。”可見空門中冷落,實是難熬。有祝英台近一首為證:

  寶釵分,桃葉渡,煙柳暗南浦。

  怕上層樓,十日九風雨。

  斷腸點點,片片飛紅,都無人管。

  更誰勸,喚流鶯聲住。

  披緇去,試把禪床斜倚,自忖渾無語。

  羅帳燈昏,哽咽夢中苦。

  語是他春帶愁來,春歸何處,卻不解,帶將思愁去。

  三思熟籌之曰:“我有二策,惟你自裁,擇其善者而從之。”玉妹歡留問曰:“何策?”三思說:“我有友人白公子,極豐標。能脫灑,慣於風月,我當謀於汝。其諸尼各有門路,必不相妒。此自上策。或厭空門冷淡,心慕繁華,當再訪得意風流者嫁之,此為中策。”玉妹曰:“中策不便於啟齒。”三思道:“何必間彼,我當為汝覓而主之。”玉妹問曰:“何時可得?”三思道:“此乃終身之事,豈堪草草。當為細訪,那里算得時日。”玉妹曰:“大早望虹霓,不能再緩。權從上策,其中計策,仗君圖之。”三思笑曰:“倘再陳幾策,汝亦用之否?”玉妹笑曰:“此二策足矣。”三思道:“汝大早,我當施數點菩提,灑汝枯苗。可乎?”

  玉妹笑而不答,即起身入於臥室,自去其下衣,仰臥於床上,三思擱其二股。玉妹如渴龍奔水,狂呼緊抱,情不能禁。三思見彼久渴,大放手段。把雙足提於兩肩,開目睹其出入之勢,如龍蛇入穴之狀。玉妹暢極,遂叫:“心肝,吾不忘汝也。白公子之事,幸早偕來。以彼為副,汝為正,吾無怨矣。”三思曰:“使得。”正於極愛之際,忽聞人叫曰:“空門中緣何行得此事?”二人大驚而起。

  畢竟道者何人,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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