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回 狄梁公中風避世 如意君別館埋名
詩曰:
世間何法可成家,戒賭休闞莫戀花。
賭近盛兮花近殺,古人說話不曾差。
淳於刺死因何事,二褚輕生豈為他。
我勸世人休戀此,太平樂業笑哈哈。
自此張易之張昌宗武三思三人,便懷恨張柬之,每於武後之前讒譖,俱是狄梁公為他解紛,置口不過。
一日,武後退朝進內,至提香亭,與敖曹宴樂於亭上。武後酒至中酣,情思恍惚,笑與敖曹曰:“我與君交歡已久,未嘗令盡其玉莖,今日與君一試,以暢其美。但不可倉卒,令我痛楚。”敖曹曰:“臣與陛下尋常交合,所余不多,但盡心承奉,陛下情興美快。今日使陛下苦楚,豈臣之心哉。”武後笑曰:“君可緩緩抽送,吾無懼也。”武後仰臥高枕,敖曹乃將陽物投入牝中。不令深入,但淺淺而進,淫水滋滋。武後情動,令敖曹盡入。敖曹抽出,後作嬌聲罵道曰:“短命賊,快肏進來。”曹乃挺然,又比每長進二三寸。後曰:“且慢且慢。”敖曹興至,那里肯慢。將兩足扶起,看其出入之勢。兩情歡暢,又進二寸。武後親著嘴兒道:“異哉,非凡境也,吾其死矣。”於是聲嬌氣顫,乃蹺兩足架於曹背叫曰:“親親,內中熱癢,美不可言,不知還有幾多未進。”敖曹曰:“還有二寸,只是更粗大些。”武後曰:“到此地位,勢不容已,快肏盡了根,看是如何。”敖曹便將陽物直肏進去,不容一發。武後笑喜之極,叫道:“親親,內中妙絕。”便將身子掀騰搖蕩。敖曹從來不知盡根之樂,便重重抽拽。武後輕輕叫曰:“且莫動,我頭目森然,莫之所之。”敖曹樂極,那里耐得。提出至腦,復肏至根,二百余抽。牝中淫水流綿不絕,武後失聲大叫曰:“好親爺,快活殺我也,且少住片時。”曹不聽,愈抽得急了,陰中之聲嘖嘖。武後兩足舒寬,目閉齒緊,鼻息微微,神思昏迷。
敖曹大驚,實時抽出。扶後起坐,久而方蘇。曹曰:“陛下何故如此?微臣再不敢如此矣。”後瞪目視曹,作嬌泣聲曰:“以後不宜如此粗卒。若再不住,我即長逝矣。汝則奈何?”曹曰:“陛下不耐事,幾驚破臣膽也。”武後曰:“幸我一身未死,盡令君有受用處。”敖曹曰:“臣本賤人,不遇陛下,豈知裙帶之下,有如此美味。”武後曰:“汝非我不容,我非汝不能樂,天縱我二人為真匹偶。此非虛言。”
說話良久,天色已晚。進宮夜宴,兩下私目相視。見月明如晝,其晚天氣暄熱。將後體胸襟解開,見後體恍如玉璽。敖曹一見,淫思勃發。趁此月下,推倒椅上,揭裙插入。後亦動火,縱身任其抽送。敖曹又將右臂架著肩上,挺身抽送。武後笑曰:“娼妓淫婦,從未如此快樂,心狂意蕩,無所不為耳。”抽了一百余抽,後曰:“月光之下,固雖有興,覺亦不像。”整衣而起,宮娥棒觴而至。侑以詩曰:
金風澄澄兮,萬籟寂。
珠露湛湛兮,月如璧。
當此良宵兮,奉玉卮。
至尊擁仙郎兮,千載於飛。
猶復惆悵兮,不自愉。
彼月中仙子孤怨兮,當如何?
武後大悅,令官娥再歌。進曰:
月皎皎兮,風生建章。
芬襲襲兮,良宵未央。
鳳凰於飛兮,和鳴鏘鏘。
少年不再兮,冉冉流光。
願子努力兮,奉我天皇。
敖曹吃一大觥,舉杯奉後。歌曰:
瑤台九重兮,仙景茫茫。
濘泥有間兮,何敢相忘。
願聖壽齊天兮,永無疆。
出入雲漢兮,將翱翔。
歌罷,敖曹乘酒興,無復君臣之禮。抱後於懷中,以酒侵其乳,自飲一半,余者使後飲之,後欣然飲盡,遂歸大安閣少息。後去衣裳,與曹偎抱,命宮娥取桂技小大香餅,武後細噙,以舌抵送曹口。後乃舉一足,傍著陽物擦著。一時昂然,兩情淫蕩。武後惻身就之,直盡其根。往來抽送,無復疼痛之態。於是令官娥持燭,立侍於傍。太後玉手捻曹陽物,令曹仰臥,以陰戶就曹。挺馬而坐,一舉一落。後以兩手托於榻上,垂首而玩。情思搖蕩,淫水淋漓五換巾帕。且三鼓矣。
後四肢不能舉動。曹思武後力乏,抱後在榻。自俯於後身,把物直挺至根,極力抽拽,往來三百余提。後目閉聲顫叫曰:“此一番比日間不同,真快活死我也,與我著力多耍一時不妨。”說罷,敖曹放出力氣,著實亂抽。武後良久不做聲,見口齒相合,臉紅鼻青,忽大聲曰:“真我兒,我實死也。”敖曹越興發,著實抽上五六百,一泄如注。武後尚未休,用巾帕拭淨,將頭枕於曹腿上,以臉貼陽物,以口吮之,不覺其物又硬。後令敖曹再肏,敖曹這番不同,精力更猛。武後萬態千嬌,無所不至。不賣東月西沉,金雞三唱。
武後急起視朝,忽見蘇安恒知宮內有薛敖曹,淫荒無度,即上疏曰:“太子年德俱盛,陛下貪其寶位,而忘母子至情。不思鍾鳴漏盡,天意大事,還歸李家。物極則返,器滿則傾。臣何惜一朝之命,不安萬乘之國哉。”武後覽疏,也不為罪,道曰:“朕想此時九月天氣,上苑梨花大放,報朕祥瑞。豈可以祥瑞之年,一旦棄去。”杜景儉曰:“今草木黃落,此物更發榮華,陰陽不時。咎在臣罪,非為瑞也。”太後嘆曰:“卿乃真宰相也。”
正在說話間,忽報狄梁公中風,不能入朝。太後大驚,急令內監往視。須臾報道:“不省人事,已長逝矣。”太後聞報狄公一死,心下惻然。想起梁公為人正直,令禮部置祭一壇,諡曰文惠。令其子入監讀書,蔭襲二世。
太後退朝入內,想曰:“狄梁公年紀與我不相上下,卻早去世,想朕亦不久於人世矣。”即與敖曹言曰:“我與你好合數年,比翼連枝,亦不苦也。但好物不堅,好事多磨。方才聞狄梁公凶變,我亦大悟。倘我早晚不諱,汝命奈何?”敖曹曰:“陛下不言,臣亦不敢啟齒。今陛下春秋高邁,房欲過度。倘萬歲後,臣從九原非所惜。恐粗質之軀,遺穢聖德耳。”後沉吟久曰:“吾得計矣。吾諸侄中,惟三思為人良善。我將汝居彼第中,若有凶變,汝即變姓名於吳蜀間,作一大富翁可也。”忙令牛晉卿召進三思,太後曰:“薛敖曹汝所知也,吾愛汝與諸子侄不同。今將敖曹寄居你處,汝待敖曹,當如待我一般,勿使外人知之。”三思因恨張柬之,欲於太後前讒害,故答曰:“敢不如命。”
三思先出去,看韋後去了。太後命宮娥置酒,與敖曹作別。凡駒胎,駝峰,紅羊尾,蒼虬脯,水陸珍品,暹羅名酒,悉備。以七寶金叵羅貯酒,每一杯敘數語,嗚咽久之。敖曹痛飲至醉,泣而言曰:“臣自此不復親事陛下矣,陛下強食自愛。倘萬歲後,臣犬馬之報未盡,願降芳魂於夢寐,臣尚得反復以待也。”太後聞言,愈加號慟,強發聲曰:“如意君青年,勿戀我衰朽之人也。”因命敖曹盡力一為。敖曹酒醉,精力倍常,一夜不倦,而太後以魂迷數番。
次日,賜黃金三百,金珠一斗,珊瑚寶玉,衣服五十襲,載至武三思家,敖曹太後大哭而別。敖曹至三思府中,三思因太後分付善待之,故三餐極盛,宴必親陪。敖曹曰:“蒙君盛情,感刻五內。然君侯朝內公事在身,未必得暇。仆居府上,乃一閒散人。君侯勿拘賓主禮待仆。逍遙自適,仆心始安。”武三思遂與敖曹說:“蒙君分付。自此恐有事不及奉陪,勿復見罪。”自此敖曹住於武三思府中,連張易之兄弟,三思亦不與言。故此一人不知。
三思日前因家室無人,差人往長安娶一名妓,喚名柏香,俊美無比。到府為妾,與三思如魚得水,歡樂無窮。一日三思入朝,柏香乃娼流生性,到此不改。聞敖曹青年美貌,心竊慕之。每欲淫奔,幾番錯過。是日想曰:“侯門似海,料接沒人往來。睹此春光,徒令人受無端孤另。況三思又復入太後宮中,重新獻媚,或至韋後處眷戀依依。自己第中,十夜無二三日在著。”柏香從不受著紙帳梅花之情,況淫心一熱,急欲自遣。是夜黃昏,遂濃妝艷質,徑奔敖曹。恰好敖曹正想昔日宮闈受用,今欲再通一夕之歡,苦不可得。出街閒步玩月,抬頭忽見柏香,生得嬌媚非常,笑容可掬。敖曹見禮曰:“何處女娘,甚事急忙至此?”柏香答曰:“妾乃府中柏香,乃長安妓女,武君娶為媵妾。今君侯不在,妾見月白風清,恐孤良夜,特來奉陪清話。”敖曹見說是三思之妾,想道:“他丈夫如此厚待於我,若為此事,人知之,不但無顏,亦且無容身之地矣。”遂曰:“蒙盛雅至情,恐■人累德,故不敢為。幸赦腐人之罪。”柏香近前,笑扯敖曹衣曰:“真腐人也。”敖曹又曰:“仆非草木,恐被人知,何以處之?”柏香笑曰:“暮夜無人,不須如此推卻。”敖曹想說:“我不從他,恐招他怪。”
事出兩難,只得半推半就。入房立於榻前,去衣就枕。柏香將手去捻著陽物,道曰:“我閱人多矣,從來不見有此大物,恐急不能當也。”將牝口湊著,潤以津唾,止可放得一稜,不能盡人,柏香唯摟抱輕呼而已。
自此,但三思不在,便陪敖曹,放縱無忌,漸漸熟脫。但不能盡根暢快,只是雨情熱極,淫蕩雖狂,終不能放得一半進去,不過勉強而已。
要知敖曹去後若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