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仇虎手臂一麻,下一刻,他被一股突如奇來的力道扔了出去。
燕泥尚未回神,她已經安然枕在一個胸膛里,一股迷惑人心的男性氣味撲面而來。
“你是傻瓜嗎?”
燕泥暈陶陶地聽到一個略微沙啞的男音在頭頂響起,她努力抬頭看清他的模樣。
他背光而立,頭帶一頂紗帽,燕泥只能看見他下顎優美的弧线,和一片蕩人心魂的水藍色。他是上天派下來解救她的神嗎?
上官望西坐在觀望台上時,一直忍住幫助她的念頭。
她怯怯地躲在一個丫頭身後,不時探出受驚的眼眸觀望四周,他心中不斷涌起想要好好憐惜她的念頭。
但是,他只要一想到上官望東會以此要挾他管理錢莊,他又硬生生將這個念頭按下去。
他是天空自由飛翔的鳥,不是家生家養的鸚鵡。
況且,上次受的教訓夠他記住一輩子。
直到那只咸豬手伸向那可人兒,等他回神,她已躺在他的懷里。
她的外衣被仇虎扯開,露出粉藕色的肚兜,臉頰上猶掛著可憐兮兮的淚珠,些微晶瑩的汗珠滾過白皙的鎖骨,滑向幽暗的乳溝,清香微熱的少女體息使他暈眩。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深深吸一口她的香氣,為她舔拭晶瑩的淚珠與汗珠。
然後,好好恣意憐愛一番,讓她快樂地沾滿他的氣味。
該死,他發現自己根本舍不得將她放下。縱然只隔兩件春衫,但是,她的肌膚像有磁力一般透過衣服粘住他的雙手。多麼美妙的一刻!
該死,她怎麼毫不反抗地讓那只咸豬手上下其手?還是,她已經精於此道,根本就是個蕩婦?一想到這,他不由怒氣勃發。
上官望西忍住怒氣,訓斥她,“你像木頭一樣呆,不知避開嗎?”
燕泥不懂他為什麼突然訓斥自己,想到被神人嫌棄,心中一酸,淚珠成串滾下。
懷中嬌娃哭成淚人,上官望西不知如何是好,心頭一急,脫口說道:“哭有什麼用!”說完,他懊惱半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嬌娃抬起猶有淚水的雙眸,怔怔地望這他,說道:“是哦,哭有什麼用呢?我以後會忍住不哭的。你真好!”
她紅潤的小嘴一張一合,像引誘采花的蜜蜂。
上官望西喉頭一陣騷動,他克制啜一口花蜜的衝動,只是為她輕輕拭去滿臉的凌亂的淚痕,他低啞地說道:“以後要小心保護自己。”
上官望西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的身體。
秋燕泥輕扯住他的衣袖,說道:“你買下我好不好?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你別嫌我麻煩,我給你洗衣煮飯。”
此刻,她完全忘記姐姐秋燕水,全心全意要跟隨眼前的男子走天下。她等不到他的回答,心急地掀開他的紗帽。
上官望西止住她的小手,正要說話,卻被一聲暴喝打斷。
“奶奶的,誰不長眼?!敢壞大爺的好事,老子剜你雙眼。”
仇虎從台下一瘸一拐衝上來,等他瞧仔細“英雄救美”之人後,干笑兩聲說道:“原來是三少,失敬失敬。您看中這丫頭早喊價嘛!等我定下她,您又來奪人所愛,似乎說不過去吧!”
上官望西將燕泥擋在身後,冷冷說道:“我出兩倍的價錢。”
仇虎橫眼瞥向按在地上的燕水,暗想賣掉一個,留下一個,還賺一筆。
他爽快說道:“三少出價,果然豪爽,這個丫頭咱們一千三百兩成交吧!我還有點要事,改日到府上取銀子,馭春苑的生意還望三少有空多來照顧。走!”
他手一揮,隨從們七手八腳就要帶走秋燕水。
“妹妹!”
“姐姐!”燕泥失聲叫道,她連忙跪下求上官望西,“求主人救我姐姐。”
上官望西一向自恃身份,不屑與仇虎這類身份的人打交道,今天算是破例。他本不願理會,但淚娃娃的哀求他不能不理會。
“我再出兩倍的價錢買她姐姐。”
仇虎轉身,微微冷笑道:“三少的銀子真是好使!不過,君子不奪人所愛,賣給你的那個,我不是很喜歡,地上的丫頭我不想讓。”
言下之意,他買上官家的面子一次,不想再買一次。
“你不讓也要讓。”一個男聲懶懶地斜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