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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冰心

一個家丁的幸福生活 冬孩 7173 2024-03-01 23:55

  當我稍稍從迷茫失落中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趕緊向老者道歉。

  老者只是寬容地擺了擺手,說道:“不妨事,我剛才只不過想問一下,你對朝廷有何看法?”

  我有些疑惑,我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他能和我說這麼多話就已經是很難得了,居然還要問我這個連當今是哪朝哪代都不知道的家伙對朝廷的看法,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我的內心卻興奮起來,畢竟,能在大人物面前表現一下自己,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晚輩一點淺見,又豈敢拿出來貽笑大方?”先謙虛一下,不能讓人覺得我狂妄自大,信口開河。

  看到老者鼓勵的目光之後,我才接下來說道:“俗語雲:‘民以食為天’,對像我這樣的百姓來說,能讓我們吃飽飯的朝廷就是好朝廷。百姓並不像那些讀書人一樣,執著於正統和名望,而是只關注眼前的一切。因此我們可以不知道當今的皇帝是誰,但我們卻必須知道管自己的甲長是誰。”

  看著他震驚的樣子,我知道這是他以前從沒聽說過的東西。

  雖然歷史上也有“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話,但像我說的這麼露骨這麼透徹的,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吧。

  看著他漸漸恢復過來,我接著說道:“我是由異鄉投親到杭州來的,一路上也見到不少貪官酷吏,流民更是數不勝數。雖然朝廷將其中青壯者編入廂軍之中以防變亂,但此亦非萬全之策。不僅軍費激增,而且兵士戰力低下。長此以往,我朝雖不憂內亂,但恐終亡於外族之手。”我盡量小心地組織言詞,不能有絲毫破綻。

  因為我現在是個普通百姓,只能說出自己的一些見聞和推測,以免讓他懷疑我這個剛才還不知是哪朝哪代的人,現在就說出一大堆朝政要聞來。

  我忐忑不安地看著他,開始有些後悔剛才的衝動。

  慢慢地,老者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是真的老了,滿朝文武也是庸碌無能之輩。連一個家丁都能看出的道理,我們這些為官者卻視而不見,難道是天亡我大宋?”

  老者感嘆良久,才轉過頭對我說:“看來你不是平庸之人,當家丁實在是太屈才了,不知你對將來有何打算?”

  我灑然一笑,說道:“大人謬贊了,小人豈敢當得?在下已為知府家丁,衣食無憂,不敢得隴而望蜀,大人說笑了。”雖然老者的話里有提攜我的意思,讓我有些心動,但是我不想進入那腐朽的官場,相互傾軋,爾虞我詐,那朝不保夕的日子,哪有我這個家丁消遙自在?

  那老者又盯著我看了半天,似乎想從我的神態中辨出真假,良久才說道:“也許你不相信,老夫為官多年,自問相人也頗有心得,可偏偏看不透你。初見你時,觀你舉動,便知你是個不肯屈居人下之輩,但是你的眼神卻平和淡然,並無野心。這讓我頗想不通,怎麼在一個人身上居然能看出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於是我便開口試探於你,但想不到你見解如此出眾,我卻更無法看透你了。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其中的原因嗎?”

  我心底恍然,怪不得開口問我那麼多話呢,原來是這樣。

  難怪,我是現代人,自小灌輸的就是人人平等的思想,當然不會把自己當下人看待。

  如果說與其他的家丁有什麼不同的話,恐怕最大的不同點就是,我是把家丁作為一種職業看待的,而其他的家丁則是將自己當作奴才,因此才讓老者看出端倪。

  不過,我又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不想去追求那些看起來富貴無比但實際上如履薄冰的生活,因此也就沒什麼野心了。

  當然,嘴上還是得說:“大人折殺小人了,我只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如何敢當大人如此評價?至於大人說看不透我,呵呵,每一個人都是矛盾的綜合體,都是相互對立的思想性格統一而成的。正如對一個人的善惡評價一般,每個人既有善的一面,也有惡的一面,只不過是看哪方面多一些而已。而我也是一樣,因而大人看到我會感到困惑。”

  看到老者又陷入了沉思,我覺得現在是溜走的好機會,於是向他告退後便往外走,也不管他有沒有聽到。

  到了門口時,只聽見身後老者說道:“珠玉蔽於塵,但終究有重現的一日。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那就到京城來找我吧。”

  我頓了一下腳步,有些感動於老者的執著,但終究沒有回頭,走了出去。

  現在書呆子大概在相親,我無事可做,於是便出府到處逛了起來。

  可是不知為什麼,心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想發泄可又找不到突破口。

  總是在想玉湖會不會嫁給我,可是越想心里越沒底,越想心中就愈加煩悶。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我只覺得到了一處非常熱鬧的地方。

  等我把那些負面感情驅出腦海,卻發現已經走到了一個青樓門前,門外還有濃妝艷抹的女子在拉客。

  嘿,我和青樓還真是有緣呀,隨便走都能走到。

  抬頭又看了一眼招牌,心中卻是一痛。

  上面寫著三個大字,是一個我非常熟悉的名字--“妙藝坊”。

  那是一個讓我快樂又讓我悲傷的地方,一個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地方。

  雖然告訴自己,此青樓非彼青樓,相同的名字也許只是巧合,但還是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也許潛意識里我還是想在這里遇見玉湖,想重溫一下遇見她的點點滴滴吧。

  這里的待客手段和杭州有很大不同,也許是蘇州人更含蓄吧。

  在大堂之上,中間有歌舞伎在表演,一旁還有幾位姑娘或拿琵琶或端琴在奏樂,外圍則著擺著很多小幾,很多客人便在這里一邊欣賞,一邊由旁邊的姑娘陪酒。

  我也坐了下來,雖然也欣賞著美妙的歌舞,可是卻沒有了以前的獵艷心情,也許這就是心有所屬的感覺吧。

  旁邊的姑娘不停地勸酒,我也一杯接一杯地喝,這種往日難以下咽的液體,今日卻讓我有了親切的感覺。

  場面越來越熱鬧,有幾個書生忍不住詩性大發,在那里調詞弄曲,和著樂聲吟唱起來。

  看著這些紅男綠女們縱情聲色,可是自己卻始終無法融入,好像我和他們是在兩個世界一般。

  就是在一個月前,在杭州城的妙藝坊里,我第一次遇見了玉湖,那時的她仿佛九天上的仙子高不可攀,可就是在那里,在眾目睽睽下,我用曲子打動了她;在那短短十幾天的相互授藝中,我們漸漸地相知相親;就在她被人追殺的那天夜晚,她第一次來找我。

  我雖然擔心她的安危,可是心底又有一絲竊喜。

  因為她在尋求幫助時首先想到的是我。

  就在幾天前生死於一线的時候,我終於看清了自己的感情,認清了自己心的歸宿,可是,佳人又在何方?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 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扔下酒杯,搖搖晃晃地走進場中,和著樂聲,隨著舞伎的翩翩舞姿,吟誦起這首稼軒詞來。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出我此刻的心情吧。

  迷朦中,我感覺她來到了我身邊,依舊是那飄飄的白衣,依舊是那美麗的紅顏,我不會是做夢吧?

  因為酒精的麻痹,我無法分清是真實還是虛幻。

  真也好,幻也罷,只要她能在我身邊出現,只要能讓我再看到她,即使是夢又何妨?

  我既然無法在現實中留住她,那就在夢中實現好了。

  我抓住她的手,不理會她的掙扎,在她耳邊訴說著我的相思,訴說著我的愁苦。

  我不願再和她分開,不願再逃避,我要和她永遠在一起。

  終於,她不再掙扎了,靜靜地靠在我懷里,我再也堅持不住睡意的侵襲,意識也漸漸模糊不清了......

  不管人世間經歷多少風雨,可是太陽總是忠實地履行它的職責。

  當清晨的陽光照到臉上時,我醒了。

  頭腦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不過卻已經清醒了很多。

  睜眼看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自己蓋著柔軟噴香的被子,躺在一張雕花噴漆的床上,旁邊還擺了一張梳妝台,似乎是在女子的閨房當中。

  心里一驚,仔細想了想,才明白過來。

  一定是昨天在大堂上喝醉了,於是便把我搬進妓女的房中來。

  心中苦笑,沒想到自己在青樓的第一次留宿,居然是這麼過的。

  這時,外面進來個小丫鬟,看到我醒了,先是通知了外面,然後又端盆打水給我洗漱。

  嘿嘿,被人伺候的感覺還真不錯,怪不得那麼多人即使削尖了腦袋、擠破了頭也要謀求榮華富貴。

  過了一會,從外面走進來一位姑娘,白衣飄飄,容顏似雪,真是一位天仙佳人,嗯,就是冷了點,我暗暗地評價。

  她的容貌和玉湖有幾分相似,對,就像是我那天在杭州城外見到的冷若冰霜時的玉湖一樣。

  轉念一想,心中自嘲,也許是因為自己太思念她吧,把所有女人都看得和她一樣。

  想到這里,我不禁把手向懷中摸去,卻驚訝地發現玉佩居然不見了。

  “我的玉佩呢?”我焦急地問著那個小丫鬟。

  這可是玉湖唯一留給我的東西,弄丟了可就遭了。

  看著那小丫鬟手足無措的樣子,我越發著急了,急忙翻開被子在床上找起來,可是怎麼也找不到,我呆呆地坐在那里說不出話來,小丫鬟也被嚇得躲了出去。

  “是這個嗎?”出乎意料,那個對我的言行一直無動於衷的女子先是冷冷地掃了我一眼,然後又拿出一塊玉佩問道。

  我連忙奪過來,仔細地端詳一番,確認之後趕緊塞進懷里,那女子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出手阻攔。

  “多謝姑娘,這件玉佩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感謝道。

  “它是誰的?”這是那女子的第二句話,盡管沒頭沒尾,但我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我一位朋友的。”我回答道,心里有些黯然。

  “她是不是住在杭州城?”她接著問道。

  “以前是,現在不知道去哪了。”我有些奇怪,她怎麼會知道這些?

  “她是妙藝坊的人嗎?”她的語氣有些激動,和剛開始的冷漠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她叫李玉湖。”我不再兜圈子,直接告訴了她,也許她也認識玉湖吧,正好可以打聽一下,問問情況。

  誰知她得到答案之後,竟然一聲不吭地扭頭就走,我急了,我還得從她這里得知玉湖的下落呢。

  “姑娘,你認識她嗎?你知道她現在在哪里嗎?我求你了。”

  她頓了一下腳步,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推開門走了出去,接著外面又傳來她的聲音,“她是我姐姐,我叫李冰心。”

  我呆了一下,竟然是玉湖的妹妹,我未來的小姨子?

  怪不得兩人長得如此相似。

  當我還想追出去問時,外面又探進來一個小腦袋,和我剛伸出去的頭撞了一下。

  “哎呀,我的頭。”聽出了那清脆的聲音,原來是剛才那個小丫鬟。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半天,把我看得頭皮發麻、尷尬不已。

  “喂,你看什麼看?”我忍不住出口道。

  她似乎有點驚訝,又拿手來摸我的額頭,見我躲開,才說道:“你竟然沒事?不可能吧,或者是你已經變成白痴了。”

  “你才變白痴呢。”我對著那小丫鬟張牙舞爪,惡狠狠地說道。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原來你真的沒事呀。那可奇怪了,剛才,小姐為何放過你了?”

  我聽得莫名其妙,又想起來剛剛李冰心看我的眼神,的確好像是要殺了我一樣,又趕緊問道:“她為什麼不能放過我?難道我哪里得罪了她不成?”

  那小丫鬟笑得更歡了,說道:“怎麼沒有?本來,昨天小姐聽說有位才子吟誦了一首非常好聽的詞,覺得好奇便過去看看,誰曾想那人竟是個登徒子,抓著小姐的手不放。你說那人應不應該放過?”

  “當然不應該,該把他千刀萬剮。”我義憤填膺道,敢欺負我的小姨子,真是不想活了,非抓住他狠狠揍一頓不可。

  對了,這和她恨我有什麼關系?

  難道說.....那個登徒子就是......我?

  我終於知道為何總覺得和她似曾相識,可又怎麼也記不起來了,一定是昨晚我喝醉把她當成李玉湖了。

  慘了慘了,惹惱了小姨子,我可怎麼面對李玉湖呀?

  小丫鬟看我恍然大悟的樣子,又說道:“你明白過來了吧。嘻嘻,還不止這些呢,你還......”

  還有?我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你還抱住小姐的腰當眾輕薄,說什麼‘不要離開我’之類的話。”小丫鬟的話猶如石破天驚一般,震的我半晌說不出話來,我知道她為什麼要用殺人的眼光看著我了。

  “當時小姐都快氣瘋了,我看要不是那麼多人在場,恐怕你就得被她活活掐死。”小丫鬟幸災樂禍地說道。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還有些心驚肉跳,不得不佩服自己命大。

  “還有呢,你不僅這樣,還......”小丫鬟有話不一下子說完,好像故意看我笑話一般。

  “我還做了什麼,你就全告訴我吧。我怕再這樣下去,我會承受不住瘋掉的。”我擦了一把冷汗說道。

  “我們把你送到房間,你還不肯放手,非得要小姐抱著你睡才肯躺下,還說什麼春宵一刻......”

  我癱倒在地,不敢繼續聽下去了。

  不用問,李冰心她肯定是發現我身上有李玉湖的玉佩,才饒過我一命,不然的話,我焉能見到今天的太陽?

  不敢再去刺激李冰心,只好要來紙筆寫了一封道歉信,托小丫鬟轉交給她,希望她看在我喝醉的份上和她姐姐的面子上,不會再怪我吧。

  在蘇州的幾天里,我沒敢再出去惹事,只是悶在房內練功。

  書呆子則是一整天都不見人影,大概是去討好未來的老婆了吧。

  這樣也好,看到他找到了新的目標,我因為李玉湖而對他的愧疚之情也減輕了不少。

  等回到了杭州,進入府里,看到來迎接我們的人時,我感到非常奇怪。

  幾乎所有的人都來了,就連知府都抽出空來詢問兒子關於婚事的進展,可就是沒見到小丫頭。

  她不是最愛熱鬧的嗎?

  況且我回來了,她怎麼肯放過親自來壓榨我的機會呢?

  我悄悄地問了一下相熟的丫鬟,沒想到卻得到了一個讓我震驚的消息,原來她是被老爺子關在繡樓里面了。

  我有些納悶,知府向來是十分疼愛這個女兒的。

  並且這個小丫頭呢,盡管面對我時盡顯惡魔本色,可是在她父親面前,可從來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她怎麼會突然之間讓知府發這麼大火呢?

  我趕緊追問,經過旁邊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知府在讓兒子去相親之後,又開始考慮起女兒的婚事了。

  也許是愛女心切,也許是考慮到女兒的刁蠻性子,他就讓各家少年與女兒見面,把決定權交到小丫頭手里。

  他先是召集了杭州府各地有名的富戶子弟,呵呵,看來他貪財的本性還是不改呢。

  當然與知府攀親,那些富戶們也是求之不得,於是各家未婚的子弟蜂擁而至。

  在眾人等得口干舌燥、望眼欲穿之時,我們的柳眉兒小姐輕舒蓮步,款款從後堂走了出來。

  她沒有理會青年才俊們對她的恭維討好,只是出了道題目,說他們誰能做到就嫁給誰。

  在眾人屏息以待時,她輕啟朱唇,說了出來。

  “我需要一些珍珠,如果你們誰能滿足我的要求,我就嫁給他。記著,今天送一粒,明天送兩粒,後天送四粒,以此類推,每天送的是前一天的一倍,只要有人能堅持一個月,那他就是我的丈夫了。”眾青年想了一下,紛紛拍胸腹打保票,即使傾家蕩產也要滿足小姐,更何況區區幾粒珍珠而已。

  結果當他們興衝衝地跑回家訴說時,都被家長們打得鼻青臉腫,大呼蠢材,結果第一天的相親就伴著此起彼伏的巴掌聲落幕了。

  知府以為女兒不喜歡這些散發著銅臭的爆發戶,無奈之下,又召集各路青年才子、秀才、舉人來到家中。

  這次,小姐又換了個題目。

  問道:“你們都是熟知聖人之道的飽學之士,我前些日子讀《論語》時遇到一個問題,想考你們一下,不知你們可否為我解答?”

  眾才子們一聽到這些話,立時笑逐顏開,原先的緊張惶恐都不見了。

  要論四書五經,一個姑娘家怎麼比得上自己這個十年苦讀的學子呢?

  暗笑她班門弄斧,今日自己一定要大顯神威,抱得美人歸。

  小姐開口道:“ 我聽說聖人孔子有七十二門徒,又聽說其中有冠者也有童子,不知其中冠者幾人,童子又幾人?”

  眾人一聽傻了眼,書上可從來沒有提到這些呀?

  苦苦思索之後,無人能解,於是他們紛紛請小姐換題,說這是有意刁難。

  結果小姐卻說出了答案:“論語中有言:‘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所以這冠者就是五六三十之數,而童子則為六七四十二之數,加起來不正好合七十二人嗎?”

  眾學子均嘆服,赧然而去。

  一時間,知府小姐美麗聰慧之名傳遍了整個杭州府,弄得知府又是高興又是擔憂。

  高興的是女兒才名遠播,而擔憂的則是女兒再這麼下去,如何能找到如意郎君?

  沒辦法,知府又招來了很多將門虎子、威武雄壯之人,心想這樣的丈夫該能壓服心高氣傲的女兒了吧。

  眾位小將軍也是聽說了這位小姐慣會以難題來刁難人,於是紛紛請求小姐不要出那些題,俺們是粗人,不會那些曲曲彎彎的調調。

  小姐也很好說話,眼珠子一轉,說道:“我聽說比武招親很有意思,那你們就先打一場擂台讓我看看吧。”

  眾家青年紛紛摩拳擦掌,在擂台上舍生忘死,定要技壓群雄,獨得美人青睞。

  結果當最後一位鼻青臉腫、渾身傷痛的勝利者拖著疲憊的身軀高高興興地去見小姐時,小姐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把他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小姐的原話是這樣的,“來福,給我把那條剛買來的西域藏獒牽來。這位小將軍,只要你能打敗它,我就......”

  從此以後,知府小姐的刁蠻之名又隨著才名美名一起傳播開來,以至於再也沒人敢來提親了。

  知府大人一怒之下,就把小姐關在房里不准出來。

  接著又想了很久,覺得自己的乖女兒不應該會這些刁難人的東西,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攛掇。

  於是便在府內揚言,要是抓到了那個教壞小姐的畜生,定要把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聽到這里,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腦袋,嗯,還在,真是好運氣。

  因為我這些天來正好陪書呆子在蘇州相親,所以才沒懷疑到我身上來。

  否則的話,知府第一個懷疑的肯定就是我這個一天四次往小姐那里跑的家丁了。

  其實那些難題都在我講給那小丫頭的故事里面,但沒想到她居然用這些來擺脫那些求婚者,呵呵,真不知道是該罵她好呢還是該贊她好。

  不過我是可以安靜幾天了,不用每天去她那里講故事,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嘿嘿,就讓她這個自作聰明的小丫頭片子自食苦果吧,我得意地想到。

  世事難料,很快,一封書信打破了我的幻想,讓我再次跌進了深淵。

  傍晚時分,當我在房中養精蓄銳之時,一個丫鬟拿來了一封小丫頭給我的親筆信。

  上面倒是沒幾句話,不過卻句句讓我心驚膽寒,幾欲昏倒。

  “五經小子:限你在兩天之內,不管用什麼方法,讓我走出這該死的繡樓。否則,我就告訴爹爹,那個給我出主意的就是你這個臭小子。到時候,你是被千刀萬剮,還是被挫骨揚灰,可就別怪我呀。你的主子柳眉兒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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