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余震後,直到後半夜大地才恢復寧靜。
這場地震中盡管沒有出現人員的傷亡,不過所有人都失去了睡意,沒有等到天明我們便起程趕路。
沿路的田野村舍就好象經歷了暴徒洗劫,不少地方甚至被夷為平地。
越朝前走,這樣的景象就越多越明顯。
滿目的荒涼,一眼的淒迷。
飽受戰火蹂躪的土地,卻又經受了一次更加恐怖的摧殘。
唯一的好消息就該是魔族聯軍也在地震中損失慘重,不得不後撤百里。
每個人都失去說話的心情,連德博那麼活躍的家伙也牢牢的閉上了嘴巴。
午後,我們一行抵達伯尼城。
遠遠就看到高大巍峨的城牆不復,到處都是坍塌一地的碎石亂磚,即使相對完好的地方也開裂著深淺不一的裂痕,那兩道城門更是扭曲變形,有氣無力的依靠在牆邊。
走進城門,所有人更被眼前的情形所震撼。
繁華的街道不再,將近一半的建築都化作了廢墟,剩下的也是搖搖欲墜,不時滑落幾塊磚瓦。
流離失所的平民聚集在露天的空地上,哭號聲此起彼伏。
嬰兒要著母親,丈夫尋著妻兒,老人哀傷的坐在牆角,默默垂淚。
數以萬計的帝國士兵匆匆忙碌,進行著劫後的搜救工作,不時從廢墟底下挖出一兩具殘肢斷體。
殘壁斷垣外,簡陋的涼席上擺著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從街的這頭到那頭,從城的這角到那角。
就這樣悄然無聲的躺著,等待生者的認領。
溫里特伯爵坐在馬上,望著兩旁景象喟然嘆息道:“我走的時候,這條街道還是伯尼城最繁華的皮具市場,每天人頭攢動,叫賣不絕。誰想到回來的時候竟然變成這般模樣?”
德博咕噥道:“這下我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奧里公爵苦笑道:“這些小事以後再商量,現在我最關心的是陛下安然無恙,我們軍隊的傷亡也不要太慘重。”
這時前方出現一隊聖殿騎士,最前面的赫然是索蘭。
他看見我們神情漠然,只向溫里特伯爵微微點頭道:“伯爵大人,陛下命我請諸位到行轅相見。”
奧里公爵問道:“索蘭將軍,我們帶來的這些下屬如何安排?”
索蘭朝後一揮手,一騎飛出。
“讓他們跟我的人走,陛下對此已經作了安排。”索蘭說道:“諸位,請!”
我將庫塞喚到身邊,讓他看管好羅玫,才隨著索蘭身後與鏡月公主等人一同向行轅而去。
可能這座行轅已是伯尼城內相對保存完好的幾棟建築群之一,盡管有些牆壁上也出現了裂紋,但大體上沒有明顯的損壞。
地震之後,行轅顯然進一步加強了防衛,到處是盔明甲亮的聖殿騎士。
我們早在行轅前就下了馬,跟在索蘭身後穿繞過長廊庭院,直到深處的一座小苑中。
花苑北角有一棟水閣,嘉修陛下正依靠在軟臥上看著戰報,身後侍立著普奧和幾名使女。
走進水閣,索蘭向軟臥上的嘉修陛下一禮道:“陛下,溫里特伯爵、鏡月公主、奧里郡王、德博郡王和比亞雷爾修嵐陛下到了。”
嘉修灰暗的臉上亮起一抹紅光,微微擺手道:“請他們都坐下。”
使女搬過椅子,德博等人先向嘉修陛下施禮後方才一一落座,索蘭則退出了水閣。
“我原來以為自己已等不及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們。”嘉修陛下虛弱的聲音緩緩說道,仿佛這麼一句話耗費了大量的精力。
奧里公爵急忙道:“陛下——”
嘉修陛下吃力的揮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依舊睿智深邃的眼神落在鏡月公主的身上,平添幾分慈愛道:“你能夠趕回來,很好。”
“爺爺——”鏡月公主低低喚道,伸出玉手握住嘉修干枯蒼老的手指。
嘉修陛下微微笑了下,只是嘴角牽動了幾記,喘息著道:“答應我,暫時不要離開,直到我永遠合起這雙眼睛。”
鏡月公主緊緊握著嘉修陛下的手,毫不猶豫的點頭。
她知道,以面前老者的睿智,任何的安慰與欺騙都是徒勞。
嘉修陛下欣慰的抬眼,望向我道:“修嵐,你——不會反對吧?”
我注視著風燭殘年的嘉修,回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那種舍我其誰的王者氣概,不怒自威的深沉,而病魔卻幾乎奪走了他的一切。
只留下枯干的軀體和未曾停止的思想。
我搖搖頭道:“這沒問題,陛下。”
嘉修陛下“哦”了聲,喘了幾口氣才繼續說道:“謝謝你在東疆所做的一切。我知道,你並不奢望我能夠回報你什麼,是麼?”
“是,”我回答道——因為我所需要的回報他給不了,即使他是蒙思頓之主。
“不過我、還是留了一份小禮物給你。”嘉修陛下微笑道:“等我離開後,安德赫特長老會交給你。”
鏡月公主感覺嘉修的話語仿佛是在立下遺言,不安的道:“爺爺——”
嘉修陛下艱難道:“放心吧,我現在還死不了。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解決,我是舍不得離開的。”
他向奧里與德博一招手道:“你們都辛苦了,這里的事情今後還需要仰仗你們。”
德博與奧里雙雙跪倒道:“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似乎耗費了所有的氣力,嘉修陛下徐徐閉上眼,半天沒有說話。
眾人默默守在一旁,水閣中的空氣分外沉重。
陽光,仿佛止步在竹簾前,灰色的陰影籠罩在老者的身上。
時光,不知不覺的流逝。
暮色來臨的時候,我和德博、奧里公爵先行離去,鏡月公主在求得我的同意後留在了嘉修陛下的身邊。
對於她和他來說,彼此相距的日子真的已不多。
回到臨時搭建的營地,溫里特伯爵寒暄幾句後告辭而去,顯然要馬不停蹄的忙碌下一件事。
用過完餐,德博說要出去走走,而奧里郡王則登門拜訪普林斯公爵。
我回到自己的營帳里正准備休息,庫塞走了進來。
身後,是兩名亡靈戰士抬來的箱子。
“陛下,她醒了。”
我吩咐道:“把她留在這里,你們去休息吧。”
庫塞沒說什麼,掃了眼箱子,回身帶著手下出了營帳。
我緩緩走到箱子前,聽到里面悠長平和的呼吸聲,左右無事,就看看能否在亞丁送給我的這份“小禮物”上挖掘到什麼寶藏吧。
我的手凌空發出束暗光,箱蓋“啪”的聲彈起,露出里面的羅玫。
她慵懶的躺在箱中,雙目微微合起,似乎不屑於瞧我一眼。
可能因為箱子中的空氣稀薄,她的臉頰在燭光中泛起一層潮紅,輝映著潔白如脂玉似的細膩肌膚,顯得楚楚動人。
比起我帝都初見時的情景,此刻的她別有一番迷人韻味,更是平添了幾分纖弱與無助。
然而我卻知道她決不似眼前所表現出的那樣軟弱可欺,誰要是真有這樣的念頭無疑會死的很慘。
在剛剛醒來的短短時間內,她已經成功解除了亞丁皇子設在其身上的大半禁制,如果不是害怕我察覺,不得不暫停下來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不用等到半夜她便可成功脫身。
我冷冷道:“出來。”
羅玫睜開眼,眸中閃爍著如夢如幻的水光,宛如蕩漾的秋波,深不見底,直要把每個男人都吞噬進去。
但這對我一點作用也沒有,盡管她是一個不遜色於鏡月公主和安姬思的絕世尤物,甚至比前兩者更多了無數風情和楚楚動人的纖柔,可惜還迷惑不了我。
她徐徐站起身,姿態舉止優雅到極點,仿佛就是在舞蹈。
細微到每一根春蔥玉指,都似乎在不經意里釋放著驚心動魄的魅力。
我坐回椅子,漠然道:“我知道你的禁制已經解除了大半,不過若想在我面前耍什麼花招,最好先掂一掂自己的分量。”
羅玫盈盈邁動蓮步,在另一張椅子里坐下,幽幽道:“誰不曉得修嵐陛下的厲害,連倫格這般人物都不是陛下對手,羅玫一介女流又怎敢冒犯您的虎威?”
“你認得我?”
“陛下忘記了麼?”羅玫嫣然一笑道:“我們曾經在帝都有一面之緣。”
我冷笑道:“但那夜我並未表露身份,剛才你又憑什麼一口斷定我就是修嵐?”
羅玫神色不變,玉頰悄然升起兩抹嫣紅,輕聲垂頭道:“向陛下這樣的英雄人物,早成為帝都無數少女心目中日思夜想的情郎,羅玫又怎能例外?盡管沒有見過您的本人,可您的畫像我卻已偷偷看過千百次。”
她欲說還休的語氣映襯著嬌羞的表情,換作普通人足以死夠十次。
我不為所動,冷哼道:“別在我面前扮作未經人世的純情少女,怎麼不再用上‘幻魂動魄術’?”
羅玫的玉容上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逝,迅速恢復了盈盈的笑意,起身煙視媚行朝我走來,幽幽垂首道:“人家的這點小伎倆在陛下面前豈不是班門弄斧,自找苦吃麼?”
我的目光冰寒,不帶絲毫感情的注視她,回答道:“那也未必。”
羅玫徐徐抬頭,勾魂奪魄的眼神落在我的臉上,輕輕嘆息道:“修嵐陛下還沒玩夠人家麼?如今羅玫毫無抗手之力站在您的面前,還能夠耍出什麼花樣來?您要人家如何,人家還有不答應的余地麼?”
她的話語半是哀怨委婉,半是調情誘惑,仿佛將淑女與蕩婦的特質交融於一身。
只要半點把持不住,沉淪在她的石榴裙下,勢必從此永無生理。
明知如此,我的心頭還是一熱,暗黑能量宛如蘇醒的猛獸在體內躁動的游走咆哮,一股欲念悄然躥升。
似乎察覺到我的細微變化,她在我腿前徐徐跪下,仰起頭用充滿誘惑力的嗓音道:“修嵐陛下,為什麼不告訴羅玫,您究竟想把人家怎樣?”
若有心似無意,她的嬌軀稍稍前傾,飽滿挺拙的胸脯貼到了我的膝蓋上,那兩點玉蕊在我的肌膚上輕輕摩擦,生起一縷驚心動魄的快感。
秀發如雲,低垂到我的腿面。
領口下露出深深的乳溝,吹彈可破的雪膚在燈光熒熒映射底下分外嬌艷欲滴。
那雙如泣如訴的秋波半是驚惶半是期盼,偏偏漾起一層如夢如幻的淡淡霧光。
我的暗黑能量呼嘯而起,心靈卻變的異常空靈冷靜,就好象把自己的生理感受和心理思維完全的割裂,這種感覺玄之又玄。
我的心底低低冷笑,明白羅玫正在向我發出挑戰。
好吧,就看看誰會是這場角逐的勝利者。
我的身軀漸漸在控制之下變的僵硬,眼睛里也燃燒起一團熊熊不可遏止的欲火,雙手緩緩撫上她有若刀削的香肩。
以為我踏入了她的陷阱,羅玫的眼眸里閃過幾不可察覺的喜色,卻故意裝出害羞經怕的模樣顫聲道:“陛下——”
我暗自冷笑,為了避免過程太過容易反引起她的懷疑,我刻意的一震,臉上現出警色。
羅玫果然中計,不等我再作反應,“嚶嚀”一聲倒在我的身上,一雙挺茁的玉乳緊緊壓在我的腿上帶來陣陣勾魂的刺激。
也許,在她想來,身旁擁有如許多美女的我注定對美色無法免疫,所以不惜犧牲色相來勾引我。
我的臉色松弛下來,沉聲道:“抬起頭!”
她故作忸怩的將頭埋入我的大腿間,輕輕搖晃道:“不——”
我冷笑一聲,雙手猶如老鷹抓小雞似的將她攬到懷里,讓她的身子坐在了我的腿上。
羅玫一記驚呼,雙手摟住我的脖子,卻把臉藏到了我的身後。
柔軟的秀發摩擦在我的臉頰上,耳朵邊,竟也攢動起一股欲念。
這個女人,渾身都是武器。
既然,她如此慷慨的自己送上門來,我焉有再客氣的道理?
這幾天為了趕路,我與鏡月公主並未得時間溫存,積郁的欲火也正可借此發泄。
我粗暴的抓住她的頭發,將她的臉引到我面前,有意冷笑道:“我的話沒有人敢不聽,包括你!”
羅玫吃疼,卻不得不繼續扮作纖弱少女的樣子,驚惶道:“修嵐陛下,您想做什麼?”
通常,女人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鼓勵你去做。
但從羅玫小嘴里說出,又別有一番驚人的誘惑力。
我強迫她仰起臉,燈火中的羅玫肉光致致,雪雪輕喘,渾身散發出魔鬼一般的魅力。
不得不承認,或許在容貌上鏡月公主與安姬思尚高出半线,但對於男人而言,這樣的尤物更有征服的快感。
只是,當普通人動起這個愚蠢念頭的時候,也就是他們邁向地獄的開始。
我低下頭,嘴唇重重印在羅玫的檀口上,那紅潤的嘴唇,滿鼻的芬芳,濕滑香柔的小舌,直令人如墜雲端,渾不知身外事。
我的欲火不斷上升,暗黑能量徹底的醒來,雙手緊緊抱住她的嬌軀,簡直要將她揉碎了一樣。
羅玫顯示出驚人的特質,不僅沒有沉陷在我的狂暴擁吻中,反而進一步挑逗著我的欲念,鼻中唔唔有聲,欲拒還迎的姿態令所有男人著魔。
驀然,一道冰冷的寒流自她的舌間渡入,好似一根鋼針刺的我腦心一陣酸麻,神志也隨之恍惚了一下。
這是意料中事,我早預料到她會用上這手,只是沒想到她恢復的這麼快,修為的精深也絲毫不亞於魔師級的人物。
我佯裝痛苦的一哼,臉色變的灰暗難堪,卻暗中以暗黑能量悄悄護持,包容化解去她的魔氣。
羅玫以為得手,眼睛里露出興奮之色,卻更緊的抱住我,不住將魔氣攻入。
我將計就計,一面化解著魔氣,一面加緊對她的侵略。
一雙大手毫不客氣的扯下她胸前柔紗,撫上玉乳,肆意粗暴的柔捏玩弄,卻偏偏作出即痛楚又興奮的模樣。
為了達到控制我心神的目的,對於我的侵犯羅玫惟有咬牙逆來順受,裝作不堪挑逗的神態嚶嚀婉轉。
就這樣,我假戲真作將她的魔氣化為己有,更在不知不覺里退下了她的衣裳,露出那冰肌玉骨,豐纖得宜的胴體。
羅玫見我還保持著最後的清醒,微微有些焦急起來,雙手熟稔的撫摸我全身敏感的竅穴,激起一道道衝天的快感。
我低哼一聲,狂野的將她壓倒在地,肆無忌憚的品嘗著她精致玲瓏的玉體。
似乎發覺到一點不對,羅玫目光里閃出一絲詫異,剛想掙脫我的嘴唇,卻被我緊緊吸附住,體內的積蓄著的能量連本帶利倒卷入她的嬌軀。
羅玫拼命的掙扎,滿臉驚駭不信的表情,雙手憑借僅有的靈智企圖將我推開,卻哪里能夠?
我的暗黑能量在她的體內滌蕩縱橫,毫不留情的化解消融去羅玫苦心修煉多年的魔氣,更將一股靈覺探入她的腦海,冷笑道:“你不是要玩火麼,我便好好陪你玩到底!”
羅玫這才徹底醒悟自己中計,但全身連半點抵抗的力量都欠奉,只能任由我犁庭掃雪般破除去她的魔氣。
她自知無可幸免,緊緊閉上雙目,一任我肆意入侵,眼角邊卻悄悄滲出一點晶瑩淚光。
我沒有半分的憐惜之情,一切都是她自找。
沸騰的欲望咆哮席卷,我的身軀一挺,終於叩關而入。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一抹殷紅如花盛開。
、她竟然還是一個未經人道的處子。
難怪羅玫最後會流下眼淚,但這淚水又怎能阻止我繼續鞭撻的欲念?
我高歌猛進,完全占據了她的處子之身,全身奔涌的暗黑能量終於尋找到傾泄的出口,迫不及待的開閘而出,涌進她的嬌軀。
一陣陣沒頂的快感不斷傳來,我感受到自己的能量在她的體內興奮的游走劫掠,徹底的征服身下少女的肉體。
羅玫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流落,任命似的不發一聲,忍受著初次人道的痛楚和強烈的快感刺激,就將自己這樣淪陷到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