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基地車終於到達預定位置,在先遣部隊的護衛下順利展開建設。
目前,采礦場已經在全力采集煤、砂金和其他高附加值的礦石,天然氣礦井也在鑽探作業中。
戰車工廠的數條生產线全部啟用,緊鑼密鼓的生產超時空采礦車,提高資源采集效率。
兵營已經快速升到二級,隨時准備補充犧牲的兵員。
武器裝備制造中心落成後,彈藥生產线二十四小時開足馬力,為接下來收復廣元市的作戰任務,提供充足的後勤軍需供應。
根據偵察分隊的報告,廣元市殘留的行屍並不多,僅有不到五千之數,卻散布在市區各處,需要一片一片的清理,要花費不少時間。
除此之外,就是災民提到過的,有當地殘余的黑惡勢力盤踞在城市幾個險要地段,拉幫結派,培植私人勢力,各自占據一塊地盤,作威作福。
安天河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打算派部隊將他們跟行屍同樣處理,消滅干淨。
唯一值得警惕的是,無人機在靠近東北方向的交通隘口——飛仙關附近,發現了疑似關中戰區的少量武裝人員駐扎。
這可是北進漢中的咽喉要道【京昆高速】的必經之路,卡住了飛仙關,就控制了跨越嘉陵江的飛仙關大橋和嘉陵江大橋兩處要地。
若是雙方衝突升級,對面一旦炸毀這兩座大橋,大部隊再想進軍漢中,就得費大力氣繞遠路走國道從南江縣北上,或是空運一途了。
只是眼下,安天河還並沒做好跟三秦省勢力硬碰硬的准備,他要先完整的將川蜀地區收入囊中徹底穩定大局,再決定是東進,還是北上,抑或南下。
所以,收復廣元市的戰斗,動作必須要快,即便難免會打草驚蛇,但最好等對面反應過來時,市區的戰斗已經塵埃落定了。
……
“英格尼斯”健身會所位於街區西北邊,是一幢占地面積數百平米的五層樓房,一樓院內有恒溫及室外兩個游泳池,二樓至四樓都是會所的場地。
和平時期,這里有踩單車、瑜伽課、舞蹈班、瘦身訓練營等各種熱門項目。
而現在,兩米多高的立式合金櫃,加上沉重的舉重杠鈴,徹底封死了一樓的正門。
大樓背後的院子里停著幾輛皮卡及轎車,一伙人各自扛著裝滿食物和水的背包,小心翼翼躲過游蕩在附近的行屍,站在會所北面隱蔽的側門口,一輕三重叩了叩。
屋子里馬上就傳來沉重物體移動的腳步聲,門板悄悄松開一條細細的縫隙,露出一雙緊張而警惕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外面的環境,隨即又縮了回去。
側門只開了一半,那伙人迫不及待的魚貫而入。
里面是一條與二樓和大廳相連的通道。
剛剛走進去沒幾步,一個僅穿著花布短褲,腳上趿著夾趾拖鞋,滿臉油光的壯漢,手里握著一根金屬棍便迎了上來,從其中一人手里抓過裝滿食物的背包,掂了掂重量,這才滿意的露出笑容。
“草,怎麼現在才回來?我還以為你們幾個要在外面過夜呢!”
這句話雖然是在調侃,但從外面“拾荒”歸來的人都不覺得好笑。
他們默默地看了壯漢幾眼,都不敢多說什麼,排著隊陸續走進大廳。
光滑的木地板上,散亂地鋪著十幾張軟墊。
靠近牆壁的位置,堆放著啞鈴、杠鈴片、臂力器之類的健身器材,還有從跑步機和腹壓機上拆下來的鋼管。
十幾個男女一臉頹廢且迷茫地圍坐在一起。
他們要麼在低聲交談,也有人躺在軟墊上酣睡,還有人一聲不吭窩在角落里發呆。
健身大廳里原本的裝修很豪華,四周都鑲嵌著兩米多高的鏡子。
但此刻由於角度和陰暗光线的緣故,鏡子里投射出的人影都有些扭曲,人不人鬼不鬼的。
拾荒人員領頭的,剛走到一樓的收獲繳公室門口,兩個守在二樓通道口的壯漢便立刻圍了過來。
他們體格強壯,貼身背心下面凸拱出一塊塊結實的肌肉,沒有說話,只是用冷漠的眼神打量著那人,還有他剛剛放下的背包。
他連忙從旁邊的其他人手里拿過一個裝滿的背包,陪著笑臉遞了過去,用帶有幾分諂媚的語調說:“楊哥、劉哥,這是你們的那份兒。今天運氣好,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小超市,呵呵……收獲還過得去。”
說著,他從自己衣服口袋里又摸出兩包軟包的“玉溪”香煙,一起塞了過去。
為首的楊姓壯漢接過煙,看看體格與身材比自己瘦弱不少的拾荒人,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淡淡地應了聲“嗯”,便接過他手里裝得鼓鼓的背包,和那姓劉的一道轉身離開。
拾荒人注視著他們的背影,笑容漸漸斂去,隱隱顯露出怒意。
他努力控制著自己想要掄起啞鈴砸碎對方腦袋的衝動,盡量平靜下來,又從其他隊員那里至少收回了三分之二的背包,送到交割室內,快速算清了收獲,自然又被剮了一層油,最後,才拿著不到三分之一的背包,取出幾瓶純淨水、五包蘇打餅干、幾袋壓扁的方便面,遞給旁邊眼巴巴看著的隊員。
一樓的大廳很空曠,可以依稀聽見樓上傳來的腳步聲,還有偶爾爆發的哄笑聲。
二樓的格局與一樓截然不同——這里鋪著地毯,牆壁四周擺放著綠色盆栽植物。
場館被分隔為三個不同面積的區域,分別用於器械鍛煉、瑜伽教室和舞蹈房。
七、八個身高體壯的男人聚集在一起,還有幾名穿著暴露的女人。他們圍成一圈,關注著熊剛與另外兩個屬下手里的紙牌。
牆邊角落里擺著幾十個玻璃瓶子,還有一堆喝光的飲料空罐,通往三樓拐角的兩個房間里,堆著厚厚一摞雜志、廢報紙以及收集來的零食包裝袋。
當馬桶因為斷水徹底失去作用以後,這些東西便開始發揮盛裝糞便的功能。
幸存者們解完大便,用雜志彩頁或報紙裹住,從樓上遠遠扔出——當然,他們已經實踐過,這麼做不會引來屍群,看來行屍也不喜歡奧利給……盡管如此,健身會所里仍然彌漫著一股體汗味、尿騷味、腳丫子味混合的古怪臭氣。
“順子七到尖,三個二帶對五,大王壓上!最後單張梅花四!哈哈哈哈,老子又贏啦!”
熊綱這把牌很不錯,直接打得對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他得意洋洋地抓起擺在桌旁的兩包香煙,當著手下的面塞進了自己口袋。
災變發生前,他就很喜歡賭一手,麻將、彩票、炸金花,他是來者不拒。何況是現在這種封閉的環境,打牌更是他唯二的娛樂。
健身會所里現在僅剩四十多名幸存者。只有得到熊綱許可的人,才有資格走上二樓。
病毒剛爆發的時候,熊綱還在場館里整理器械。
誰也沒有想到,健美操班才下課的幾名學員竟然被從外面衝來的怪物活活咬死。
熊綱跟其中一個離異少婦私下里正聊得火熱,眼見她慘死在自己眼前,他憤怒且凶猛地掄起杠鈴棍砸碎了這些家伙的腦袋,而後迅速封閉一樓大門,連續收容附近的逃亡人群……
強壯的體格,加上危急關頭的勇猛之舉,使他被眾多幸存者所擁戴,很自然的成為主心骨兼臨時的首領。
那時,他尚能公平的分配食物和水,也勇敢的帶領幸存者們外出收集各種物資。
若是軍隊救援及時,熊綱至少也會成為一名見義勇為的英雄市民,而後或許會被部隊破格錄取,從此走上一條不一樣的人生道路。
然而,廣元市當地是沒有駐軍的,幻想中的政府救援也遲遲沒有出現,當手機電池耗盡也只收到一些無用滯後的信息,最初的恐慌和緊張過後,幸存者們不約而同陷入了沉默,眼中的未來也漸漸變成一片灰暗。
憑著強於普通人的力量與昔日練就的格斗技巧,熊綱收攏了一群核心成員。
他開始在健身會所里制訂規則——所有外出拾荒回來的人,都必須上繳一半的物資。
否則,將被趕出去,獨自面對恐怖可怕的屍群。
他很快就沉迷於這種權力在握的滋味。
能隨意處置不聽話的人,看著他們跪在腳下痛哭流涕,用最謙卑的口氣苦苦哀求,甚至做出一些只有在影視劇里才能看到的場景,例如伸出舌頭來舔自己的鞋尖。
這一切,都讓月薪四千多塊錢的熊綱感覺到空前的滿足。他忽然發現:成為大人物其實非常簡單——只要你比其他人強,讓他們害怕你就行。
五樓露天陽台的欄杆上,至今還掛著一具孤零零的屍體。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他不是行屍,也沒有被病毒感染。
深深勒進脖頸皮肉的繩索才是致命的死因,他臉上還殘留著極度痛苦扭曲的表情。
從死亡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高度腐爛的屍體表面不斷有白色的蛆蟲鑽進鑽出,發出很輕微,卻勉強可以聽見的“滋溜滋溜”的聲音。
屍體原是健身會所的一名副總,也是熊綱親手干掉的第一個人。
原因也很簡單——仗著以前的地位對他頤指氣使,經常不聽熊綱的指令,外出收集食物歸來的時候,他不僅不願上繳一半物資,還號召大家聯合起來反抗熊綱的“暴政”。
結果就是,熊綱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他活活勒死,然後吊掛在頂樓,曝曬在欄杆上,任其腐爛。
剛做完這件事時,熊綱心底還有些惴惴不安,但隨著時間的延長,不僅沒有穿制服的人來找他算賬,在這個獨立的王國里,他還活得很自在,很得意。
這使他開始完全相信,原先的世界已經變得混亂不堪。
否則,警察和軍隊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現來救他們,或者來抓他?!
“哈哈哈哈!今天的手氣不錯,贏的真暢快!”
熊綱收攏擺在面前的煙,從軟墊上站起,大笑著離開,走向會所三樓的獨立辦公室。那里現在已經變成了他的私人居室。
身後空出的座位,立刻被旁邊的圍觀者占據,紛亂的叫嚷和嬉笑聲中,開始了新一輪發牌。
餅干、香煙、瓶裝水和糖果,甚至整卷的衛生紙都可以當做賭博的籌碼。
至於錢……在樓頂天台的角落里,還殘留著幾十張粉紅色的百元大鈔。
它們被揉得很皺,表面沾滿發黑干硬的屎。
熊綱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從櫃子里拿出一個背包,再用鑰匙打開房門。
辦公室里的家具大多被搬到了外面,地板上鋪著兩張軟墊。
這種東西在健身房里很常見,主要是用於瑜伽課程訓練。
現在,卻變成簡單的床鋪。
房間內,一個女人孤零零地蜷縮在牆角。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寬大的男式襯衫,領口敞開,露出大半個豐挺的乳房。
皮膚白皙,相貌也很出眾。
她雙手抱住膝蓋坐在地面上,目光呆滯,喉嚨里偶爾發出一兩聲抽泣。
散亂的長發順著肩膀滑落,擋住了一部分赤裸的身體,也讓她找回一點點可憐的自尊心。
發現熊綱進來了,她用恐懼的目光盯著對方,雙腳下意識縮起,手臂把膝蓋抱得更緊,身體也在連連顫抖。
熊綱不在意的咧嘴一笑,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從背包里取出一瓶純淨水,一小包蘇打餅干,擺在腳下,意味深長地看著對面的近乎半裸的女人。
她的眼睛里立刻釋放出極度渴求的目光。
片刻,她的胸口開始劇烈起伏,欲望正拼命掙脫理智的束縛,她努力讓自己重新恢復冷靜,然而意志卻像她那白皙纖弱的雙手一樣無力。
胳膊漸漸松開膝蓋,驅使著她像狗一樣爬到熊綱腳下,翕張的嘴唇間逸出了一串非常微弱,也異常堅決的聲音。
她一遍又一遍地低聲囈語:“餓……我餓……我要吃……吃的……”
熊綱大笑著從椅子上站起,抱住女人的腰,將她背朝自己重重按在辦公桌上,扳起兩條修長白嫩的腿,牢牢夾在腋下。
女人對於這種粗暴的動作顯然並不抗拒,她緊緊抓住餅干和水瓶,用牙齒撕開包裝,無比急迫,也非常迅速地咀嚼。
身後,熊綱獰笑著狠狠向前一挺,撞得女人一聲尖叫,又連忙低下頭,帶著屈辱又悲憤的表情,繼續吞咽尚未嚼碎的餅干。
女人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尤玲,尤物的尤,玲瓏的玲。
雖然已經年過三十,卻保養得很好,看上去仍然還是二十五六歲的模樣。
她有一個在公職單位當干部的丈夫,婚姻和家庭都很幸福,暫時沒要孩子,屬於被眾人羨慕的社會中產階層人員,更是健身會所VIP瑜伽班里最美麗性感的學員,沒有之一。
除了曾經撩撥過的離異少婦,就屬尤玲最讓熊綱眼熱躁動。
他曾經無數次望著尤玲窈窕動人的身姿咽口水,也暗地里偷拍這個女人的照片,在獨自一人的時候當做意淫對象。
他知道自己和這個女人之間的差距很大,大到只能仰望偷窺,而無法真正親近,甚至就連稍微觸摸也不可能。
在健身會所避難的最初幾天,熊綱照常分配給尤玲足夠的食物。
到了第九天,他忽然發現——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食物和水,從心儀的女人那里索取更多的東西。
“不知道在這里還要呆多久,外面都是行屍。沒辦法,大家都吃不飽。我可以額外多給你一袋方便面。不過……你必須讓我親一下。”
“讓我抱抱,就多分給你半瓶水。”
“脫掉衣服,否則你永遠別想得到一點吃的!”
“……”
從最初的膽怯試探,到後來的野蠻強硬,熊綱的心理變化非常奇妙。
他驚奇地發現自己成為了規則的制定者,也發覺人們都本能地屈服於力量之下。
至於尤玲身上那層高貴顯眼的光環,也隨著秩序框架的崩潰而消失。
這個擁有數千萬家產的美女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她會飢餓,也會渴。只要有水,有食物,她就會像舔狗一樣匍匐在自己腳下!
熊綱緊貼著尤玲的肉體,粗糲的胡茬擦在了女人細嫩的臉上。
他非常享受現在的時刻,這讓他感覺自己是個真正強大的男人,能征服一切,掌握一切!
尤玲仍然在不停地吃東西,她隨著身後的衝撞搖晃著身體。
除了食物,腦子里容不下任何多余的念頭,連思維都變得不太正常。
不會反抗,不會尖叫,也忘記了哭泣。
丈夫和家人只是遙遠且不真實的名詞,來自胃部的空虛酸澀,身體的虛弱,使她無奈地放棄了尊嚴,甚至忘記自己是一個人類。
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並不算好,外面的人很容易判斷出里面正在發生什麼。
很快,賭徒之間爆發出亢奮和滿足的叫喊,赤裸的身體也開始在其他女人的白色肌膚間晃動。
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甘願墮落,但她們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屈從於現實,苟且偷生……
“嘭嘭!嘭嘭嘭!”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熊綱正在興頭上,在這種時候被人打攪頓時勃然大怒,他皺起眉頭,無比暴怒朝門外咆哮道:“混蛋!有什麼該死的事情,不能晚點兒再說?!”
“老大……外面有……槍聲!有槍聲!聽動靜還很密集!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只要有槍聲,就立即跑來匯報……”
熊綱面色陡然一變,用力將懷里的女人推開,罵罵咧咧的,光著身子大步走到門前,一把拉開門,以最狂暴的動作抓住猝不及防敲門人的喉嚨,重重按在對面牆上。
敲門人外號猴子,是熊綱頗為信任的一名手下,平素就很機靈。
他努力扭動著,從堅硬如鐵的手指間掙出一絲縫隙,艱難地說:“……老大……我真的聽到了,聽到了……槍聲……不信,您跟我……去,去瞧瞧!”
眯起了眼睛,熊綱的表情滿是沒有發泄完的怒氣,又隱隱有幾分疑惑,他略松開虎口,陰沉森冷地問:“槍聲從哪邊來的?給老子說清楚點兒!”
“好幾個地方,同時響起來的……城南、西南……還有濱江路那邊都是!我爬到高處,用望遠鏡仔細看了看,好像……好像是軍隊!”
“軍隊怎麼了?上次不也路過幾隊人?媽的,不救人不說,還盡把人往劍閣那邊死地趕,狗日的,沒一個好東西!要不是老子跑得快,就跟那幫窮光蛋一樣,非得活活餓死不可!”熊綱把手一松,滿不在乎的道。
“不一樣!這回,不是從北邊來的!就是從劍閣那邊來的!”
“你說什麼?!”
……
陸國呈站在【昭通機場】靠近塔台的位置,仰頭注視著從灰白天際逐漸臨近的一個小墨點。
十多分鍾後,已經可以看出那是一架軍用運輸直升機。
昭通機場,位於滇西昭通市,金沙江南岸的昭通壩子東部,占地面積1957畝,是4C級軍民合用機場,跑道長2400米,可供波音737、空客320及以下機型起降。
正了正軍帽,陸國呈雙腿略微分開站好,目光中帶有熱烈的期盼與一絲火熱,但面容卻保持冷肅注視著徐徐下降的飛機。
從直升機艙里緩步走下一男一女。
為首的男人有四十多歲,高大魁梧,面容威嚴,整潔的軍服一絲不苟,肩膀上佩戴著兩杠三星的上校星徽。
女人走在他後面半個身位,面容很年輕。
女兵通常都是齊耳短發,但她卻是烏黑油亮的長發梳理的整整齊齊,在腦後扎成團子,其余部分都掖在松枝綠的卷檐帽中。
淺綠色的夏季軍制襯衫雖然並不透明,質地卻很薄,緊貼在她身上,勾勒出高挺胸部的美妙曲线。
同樣松枝綠的制服套裙裹住臀部,露出白嫩修長的雙腿。
看到來人走到近前,陸國呈下意識地並攏腳跟,行了個標准的軍禮。
上校顯然並不太在意這些表面的禮節,他隨意還了個禮,便伸出右手,微笑著說:“收到你的消息,我們立刻就趕過來了!呵呵,干得不錯。”
兩人用力握了握手,上校偏過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女人,佩戴的五角星換成原子符號的技術軍官肩章,淡淡地笑笑,繼續朝著遠處的臨時辦公室走去。
陸國呈用熱切的目光望著走到跟前的女人,照例地伸出右手。
接觸到對方指尖的時候,感受到一陣女性特有的細膩冰涼觸感。
“小惠,你還好嗎?”
陸國呈面色變得溫柔,話音中帶有一絲微顫和喜悅。
她叫莊惠,是陸國呈正在追求的對象。
莊惠一直在微笑,文靜地點點頭,沒有縮回手指,就這樣任由他握著。
“我……我很想你。”
“我也是。”
停機坪顯然不是說話的地方。
先前走下飛機的上校高顯斌,坐在房間里悠閒地喝著茶,透過窗戶,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對有私密話要說的“戀人”。
他沒有用權威打破這份甜蜜,久別重逢的男女也沒有耽擱太久。
五分鍾以後,三個人已經在辦公室里坐好,關緊了房門。
“你的任務進展很快。對蓉城當地情況的滲透工作卓有成效,上峰跟財團方面都很滿意。考慮到安天河的駐防團,正在不斷擴招兵力,由此帶來的一系列不穩定因素問題,下月中旬,總部方面會增派兩個機動步兵營過來,增加對峙兵力。”
高顯斌身材高大,言語中帶有不怒自威的氣勢。
陸國呈端坐在椅子上,臉上滿是軍人特有的嚴肅表情。
對於這位幾年前曾經在西部基地負責教導自己實戰的教官,他總是帶有足夠的尊敬。
莊惠坐在旁邊一張桌子背後,專注地做著記錄。她偶爾撩起遮住耳朵的一綹發絲,露出一片微紅粉膩的肌膚。
高顯斌沒有長篇大論。他拉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直接進入了談話主題。
“聯合軍參謀部第216號密令:昭通基地主官陸國呈,軍銜上尉,因能力優秀,表現突出,特予以嘉獎,晉升為少校軍銜;另,財團獎勵黃金2100克,以資鼓勵!”
這則任命和獎勵完全出乎意料外,陸國呈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他先是看看站在對面的高顯斌,又把目光轉向旁邊的莊惠。目光中既有振奮,也有疑惑。
高顯斌輕咳了一聲,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副嶄新的少校肩章,從桌子背後繞出,為已經站起來的陸國呈慢慢戴好。
然後,拍了拍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說:“這就是我要親自過來宣讀命令的真正原因。呵呵!很意外不是嗎?這副新肩章很漂亮,跟你很配。”
見陸國呈眼里仍然帶有疑惑,高顯斌又道:“你不要多心,聯合軍目前正值用人之際,你展現了自己的才干,上峰自然就要擢拔重用,財團當然也要有所表示。呵呵,別小看這2100克啊,現在可是硬通貨,半年前就不止一百萬元了,現在麼,其價值恐怕不下於上千萬了!”
“國呈,謝總長栽培!謝總裁獎賞!”
“好了!事情辦完了,你盡快安排一下飛機,我們還得去黔南那邊,對其他投誠效忠的軍官宣布晉升嘉獎令。好好干!說不定,再過段時間,你就能換上一副跟我相同的肩章了。”
陸國呈眼里閃過一絲了然,緊接著迅速變化成失望:“這麼急?怎麼也得吃過中飯再走吧!這里的物資雖然沒有昆明基地那麼豐富,卻有很多的新鮮蔬菜和野味。知道你們要來,食堂從昨天就開始准備了!”
高顯斌抬手摩了摩滿是粗硬胡茬的下巴,攤開雙手,看看站在旁邊的莊惠,又把目光轉回到陸國呈身上,頗為無奈地搖搖頭,苦笑著說:“我也很想多留點兒時間給你們。事實上,我真的很想留在這里吃晚飯,或者明天再去處理這些繁瑣的事情。可是沒辦法——上峰對現在投效的青年軍官重視程度,遠遠超乎你的想象。否則,作為同一批投誠的人,你也不會這麼快獲得晉升。現在,我們得盡快趕到黔南去,穩住那里的局勢,收攏人心,直到跟滇西一樣放心才行。”
他的話很誠懇,表情也帶有幾分歉疚。
陸國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注視著站在對面的莊惠。
氣氛頓時有些沉悶。高顯斌嘆了口氣,用復雜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掃視片刻,便柔和地說:“那我先上飛機,五分鍾後出發。”
說完,他戴好軍帽,走出辦公室。
門剛一關上,陸國呈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猛地前衝用力抱緊莊惠,莊惠也分開雙手死死箍住他的背。
兩個人像瘋了一樣互相狂吻,發出激烈粗重的喘息。
“小惠……我真的好想你!”
陸國呈狠狠親吻著心愛女人柔嫩的脖頸,含糊不清地說。
莊惠仰著頭,對男人粗暴的舉動很是享受。
她盡量從對方舌唇的封堵中擠出聲音來回應,只是聽起來有些微顫:“我會盡量找機會來看你,就像這一次,只是時間上……你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
溫存了近兩分鍾,陸國呈勉強從狂熱中清醒。他用雙手握住莊惠的肩膀,拉開兩個人之間距離,久久凝視著。
她的額頭光潔如玉,眉毛如柳葉般細長,濃密的長睫毛不斷忽閃。
臉頰細致光滑,五官既不像純種亞洲人那般顴骨突出平扁,鼻根低矮或中等,也不是歐美人種那樣過於深陷,鼻梁突出。
而是恰好處在一條平衡线上,幾乎融合了東西方相貌所有的優點。
尤其剛才親吻過的唇緣,曲线優美,不小也不大,圓而豐潤。
由於剛才的舉動過於激烈,莊惠的臉上猶帶著片片潮紅,舌尖從微張的嘴唇中伸出來,曖昧又動人。
“這次下定決心脫離原先戰斗序列,投效聯合軍,我擔心往後的局勢至少要五年才能大致平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陸國呈明顯有些黯然。
莊惠微微踮起腳尖,昂著頭,把鮮花般的嘴唇貼到他的嘴邊,滿含愛憐地說:“我會一直等你立功歸來!”
這句話比任何勸慰都管用,卻如同熊熊烈火重新刺激著陸國呈略微平復的心髒。
他不禁摟住莊惠纖細的腰,久久沉迷在那片永遠不願放棄的溫柔秘境深處……
從昭通基地起飛的直升機,很快在天邊再次變成肉眼難以辨別的小墨點。
密閉的機艙很大,高顯斌謝絕了陸國呈派出的護衛人員,在機艙剩余的空間裝滿補給罐頭和彈藥。
用他的話來說:“黔南新近投誠的士兵們很需要這些!”
透過直升機的舷窗,已經看不到腳下的昭通機場。
高顯斌收回目光,轉過頭,目光怪異地看著坐在身邊,臉上仍未褪去潮紅,衣領也有些散亂的莊惠。
漸漸的,高顯斌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與頭頂螺旋槳巨大的轉動混合在一起。
他側過身子,左手從莊惠裙底伸進去,隔著薄薄的肉色絲襪,狠狠地揉捏著她大腿上光滑細嫩的肌膚。
“嘖嘖,你還真是狠心。追了你這麼久的男朋友,居然說走就走。嘿嘿嘿嘿~其實,我們的時間很寬松,根本沒必要這麼趕。你大可以留在昭通過夜,陪他好好睡一覺。”
莊惠居然毫不意外,也不抗拒高顯斌的侵犯動作。她仰著頭摘下軍帽,用雙手順了順頭發,這動作使她的胸部越發挺拔,乳房也被聳得更高。
“我可不是他的女朋友——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宣布完命令和獎賞立刻就走,為什麼還要多耽誤幾分鍾給他時間?!”
她的聲音很尖刻,充滿冰冷和怒意。轟鳴的飛機引擎掩蓋了音波,只能被旁邊的高顯斌聽見,卻無法傳到駕駛艙飛行員的耳朵里。
“嘿嘿~我只是有些好奇,想看看五分鍾里,那個傻小子都能對你做些什麼?”
高顯斌笑得十分猥褻,他用手指撕開莊惠的絲襪,手掌滿滿地握住大腿上滑膩的肉,然後沿著腹股溝朝雙腿中間滑入。
莊惠只感到胯下很熱,她扭動著身體,想要盡量使坐姿舒服一些,卻感覺到身體里被鑽入某種硬物,引發一片濕熱潤滑的分泌物。
“不要這樣……我很難受……”她的聲音發顫,表情卻很平靜。
高顯斌湊近莊惠白嫩的臉龐,淫笑著舔了舔她晶瑩剔透的耳垂,低聲輕語:“知道嗎?你比我想象中更加放蕩。那個時候,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學生追求的對象居然會主動勾引我。嘿嘿呵呵……既然你不喜歡他,為什麼不干脆挑明?”
“這與你無關!”
這句話顯然對莊惠有著任何語言都無法相比的刺激效果。
原本有些木然的她立刻挪開身子,狠狠甩開高顯斌的色手,帶著美麗女性特有的驕傲與冷漠,說:“別忘了,我跟你來的目的,是為了完成總長親自指派的任務!而不是充當你外出工作的情人兼秘書!”
高顯斌這才收起笑容,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皺著眉頭盯了莊惠近半分鍾,忽然伸手在對方胸口又狠狠抓了一把。
看著莊惠揉著被捏疼的乳房,咬緊下唇不敢發出聲音的可憐模樣,滿意地淫笑幾聲。
……
幾天之後,廣元市在近萬大軍的緊密協作下,終於被成功收復,除了徹底消滅殘留屍群的戰報外,居然還有解救出一批幸存者的消息傳回來,忠誠的克隆兵們,甚至連活捉的盤踞勢力首領都沒有隨意殺掉,還是向安天河請示。
按照原先的命令,任何敢於負隅頑抗的勢力,就可以就地殲滅,誰知道對方非常光棍,眼看著真是浩浩蕩蕩的大軍攻進了市區,居然很沒有骨氣的繳械投降了。
當然,也有冥頑不靈之輩,不甘放棄握在手中的些許權利,最後自然被大口徑機槍打成了篩子。
幸存者就按照收留災民的程序接受安置就好了,安天河倒是有點興趣去親自見一見那幫投降的匪首和他的無膽手下。
只是他還沒出門,安天河就接收到副官的正式通知:“恭喜您,指揮官!經系統嚴格審核判定,您已有足夠的資格晉升為二級指揮官!同時,從即刻起,將獲得總兵力上限的提升,十萬大軍正等待您的召喚!”
……
副官後面還說了一大堆獲得的晉升權限,但是,安天河卻再也無心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