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劍心神有些恍惚的回到家里,壓力如同鉛墜般沉重地吊在心頭,每一次呼吸都感覺比平時更加費力。
三天,他只有三天時間解決失蹤案件,軍方強勢的態度,區領導不顧實際情況的打了包票,頂頭上司更是當場強迫性的讓他領了那份軍令狀,職業生涯里第一次,讓他有了撂挑子的衝動。
從目前已知的线索判斷,安團長父親的失蹤,極可能是醫院的保安與外部人員相勾結聯手犯的案,關鍵的監控錄像被刪除,住院部的保安隊長霍勇安,夜班監控值班人員李俊,目前都已在逃,不見蹤影,警隊上門去過他們家里排查,同樣沒有取得進展。
案件至此陷入了僵局,一切只能等待監控錄像技術恢復以後,再尋找新的突破口。
讓周劍始終搞不明白的是,嫌疑人的作案動機是什麼,安剛是外地的災民,入住南涪區第一人民醫院還不到半個月,按說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可能跟人結仇。
他之前受傷是因為跟災民安置點的聯防隊員起了衝突被對方失手打傷,送到醫院治療調養後,基本已經痊愈了。
就算理虧,害怕安天河的報復,總不至於直接把人給弄沒了,那之前又何必送到醫院治療呢?
豈不是多此一舉。
搖了搖頭,周劍多年辦案的直覺告訴他,目前並沒有找到正確的思路,一時不由有些氣悶。
“怎麼了?老公,又出什麼案子了?看你愁眉不展的樣子。”一個熟悉且溫柔的聲音,打斷了周劍紛亂的思緒,他擡頭便見到一張端莊秀麗的俏臉,神情滿是關切,眼神中帶著幾分疑問。
這是他的妻子——方雨菡。
雖然夫妻倆同屬於公安系統的編制人員,但方雨菡並不在第一线崗位,屬於行政宣傳干事。
嬌美清麗的容貌,一米七一的高挑身材,即便換上了居家的寬松常服,但依然難掩胸前飽滿起伏的雙峰,收窄的腰线以及豐滿隆起的圓臀,修長的雙腿裹著裸色絲襪,半露在及膝的裙擺下,散發著成熟少婦特有的動人韻味。
她給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會誤以為才三十出頭,實際上已近不惑之年了。
這除了得益於從小家庭條件優渥之外,她自己也勤於保養,再加上天生麗質,讓身邊很多同事和朋友,都艷羨周劍娶了這麼一位美嬌娘。
雖是妻子發問,周劍還是搖了搖頭,他不想把工作上的事帶回家里討論,何況還有保密紀律,“璐璐呢?”
“在屋里寫作業呢,趕緊洗洗手吧,馬上可以開飯了。”方雨菡也不在意丈夫的沉默,她了解對方的脾氣,若是工作上不能說的案件,他是一定不會透露的。
脫了外套,周劍簡單洗漱出來,飯菜已經上桌了,見女兒還沒有出來,便又朝著她的房間喊了一聲:“璐璐,快出來吃飯了!作業等會再寫!”
沒過多久,一個身材窈窕,容貌秀美的花季少女這才懶散地走出臥室,左邊耳朵還塞著一個耳機,“爸,你回來了~”
少女便是周劍的獨生女兒,名叫周璐,今年十七歲,目前在讀高二。
跟同年齡的女孩相比,她明顯發育的較為早熟,已初具女性前凸後翹的柔媚曲线,整體苗條局部豐滿的嬌軀,散發著健康青春的氣息。
她的相貌更多繼承了父母的優點,一張還未褪去嬰兒肥的瓜子臉,清澈如秋水的雙眸充盈著青春的靈動,和她嫵媚清麗的母親相比,周璐的臉上多了幾分少女的青澀和慵懶。
周劍應了一聲,看見女兒臉側來回晃蕩的耳機线,不由皺了皺眉:“出來吃飯還戴著耳機,你剛才不是在寫作業嘛,戴著這個注意力能集中嗎?”
正處在高中叛逆期的周璐,有點不耐煩地扯下耳機线,“我剛才在做英語聽力題呢!沒搞清楚狀況,就說我……”
“爸爸說你兩句怎麼了,還不都是為你好……”周劍有些煩悶的時候,方雨菡端著飯碗走了出來,一見父女倆像往常一樣拌起了嘴,連忙勸和。
“好了好了,吃飯啊吃飯,你們父女倆也真是,每次一見面,說不了幾句話就上火——都快嘗嘗,我今天買的鱸魚,燉的湯可鮮了~”
一家人這才坐在飯桌前,專心開始享用晚餐。
晚飯後,周璐照舊回屋做功課,周劍幫著妻子收拾了碗筷,自己泡了杯濃茶便走進了書房。
方雨菡忙完了所有家務,進女兒房間瞧了瞧,簡單交流了幾句,才返回自己臥室,取出貼身的換洗衣褲,走進了浴室。
雖然已接進入初夏,但是早晚的氣溫還是有點低,方雨菡在淋浴間里拉起浴簾,打開噴淋花灑,溫暖的水流伴著霧氣,讓浴室內的溫度漸漸升高,她脫掉身上的居家便裙和內衣褲,一絲不掛地走到蓮蓬頭下,細密的水柱澆淋在赤裸豐腴的肉體上說不出的舒適,一整天的疲憊很快被衝刷干淨,讓她享受的長出一口氣。
把沐浴露塗抹在胸口,從豐滿的雙乳慢慢搓洗到全身,在淋浴間鵝黃色的燈光下,方雨菡的肌膚顯得愈發白皙細膩,渾身的泡沫就像層層柔白的花瓣,將她全身包裹住,淡雅的體香和沐浴露的清新氣味混在一起,調和出一種誘人的馥郁甜香,她的雙手從修長勻稱的手臂開始,慢慢地搓揉來到高聳飽滿的雙乳,攤開了十指都包不住這對傲人的乳丘,往下滑去是平坦結實的小腹,腰間看不到一絲贅肉,這樣的身材同為女性看了,也會忍不住心生妒忌。
雙手從腰後搓洗下去,按在挺翹的臀部上輕輕揉搓了幾下,兩瓣豐滿的臀肉便晃蕩起來,輕輕彎下腰,方雨菡把沐浴露沿著大腿內側塗抹下去,直到曲线優美的小腿肚,最後輪流擡起兩只腳掌把腳底都清洗的一干二淨,不留任何死角。
手指在搓洗身軀時,方雨菡經常會有意無意地愛撫自己的肉體,在舒緩疲勞的同時,欲望的火苗也會從小腹處慢慢升起,逐漸蔓延到全身,那種隱隱灼燒的感覺,會讓嬌軀幾近癱軟乏力,舌尖無意識地輕舔著紅潤的上唇,隨著手指來回在下體的私密處搓揉,咬緊地齒縫間,就會不由自主地逸出幾聲柔弱的呻吟。
每當這時,方雨菡就會習慣性地分開雙腿,讓蓮蓬頭噴灑的細密水柱,盡情衝刷著自己的小腹,感受那溫暖的水流淌過茂密的黑色森林,順著她的腹股溝熨帖著胯下褚紅豐厚的肉唇,仿佛愛人的大手在不斷地撫慰她,最後順著瑩白的大腿流到了地板的排水孔。
清洗完畢,方雨菡站在浴室的鏡子前,一邊擦拭,一邊看著自己的裸體,三十八歲的她擁有一副美麗成熟的肉體,即便平時沒怎麼鍛煉,身材也會自然保持在良好的狀態。
比起那些每天為了瘦身減脂而煩惱,除了控制飲食還要拼命增大運動量來保持身材的女人來說,她無疑是非常幸運的那一個。
快四十歲的年紀了,皮膚依然光滑富有彈性,雖然比不上女兒周璐那滿臉的膠原蛋白,但經常會讓人誤以為她才三十歲左右。
此時她用毛巾擦拭著披散的秀發,不塗抹任何化妝品的素顏,盡顯令人驚艷的熟美。
這張經過歲月的沉淀,依然保養得當的容顏,是那些正值青春年華,為了顯得精致時髦,而刻意堆砌出來的妝容臉所無法比擬的。
她的魅力不靠遮瑕、眼妝和唇彩,而是由內而外遍布全身的自然顯現。
豐碩的乳房如同兩顆熟透的果實,懸掛在雪白柔膩的胸前,在浴室鵝黃的柔光下,散發著秋日收獲的韻味,引誘著人伸手采擷。
一雙渾圓筆直的長腿之間,簇生著一小片繁盛黝黑的陰毛,如畫龍點睛般給這具性感雪白的肉體,添上最後一筆勾魂的旖旎,哪怕只瞟上一眼,都會讓人血脈賁張,氣血翻涌。
她豐腴高挑的身段,在鏡子前隨著擦拭動作變換著姿勢,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看去,都會構成一幅充滿撩人情欲的寫生畫作。
等方雨菡把衣物洗完晾好,從浴室出來都已經快9點了,她取下衣架上的那件蕾絲鑲邊的粉白色真絲吊帶睡裙換好走出浴室。
來到書房,看見周劍靠在軟椅上眉頭深鎖盯著文件,手中夾著一根煙,煙氣繚繞,剛一走近就嗆得她咳嗽,方雨菡不由嗔怪道:“你別抽了,滿屋子都是煙味!”說著,走到窗邊將玻璃窗完全敞開,手掌揮動著消散煙氣。
溫柔地推了推周劍的肩膀,“快去洗澡吧,時間不早了,瞧你這一身的汗味煙味!”
周劍似乎並沒有從思緒中抽身出來,惹得方雨菡催了幾次,才掐滅煙頭合上文件夾,離開書房洗澡去了。
將書房簡單收拾了一下,方雨菡又來到女兒的房間,監督她做功課,直到晚上十點多,督促著周璐寫完作業洗澡睡下,她才回到大臥室。
看見周劍靠在床上,出神的想著什麼,方雨菡轉身檢查了一下房門是否鎖好,便扭身上了床緊貼著周劍躺下,手在他寬厚的胸前開始撫摩,接著順著腹部向下,悄悄伸進了他的睡褲,將那條無精打采的綿軟陽具握在手里,用指尖輕柔地撩撥著。
“今天怎麼心事這麼重啊?又有大案子了嗎?”
周劍沉默地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好了,該休息的時候,就要休息,別整天悶悶的想,至少讓腦子緩一緩,說不定明天就會有新的思路。”
方雨菡仰著臉看著周劍,見他並沒有表示反對,心中暗暗一喜,繼而語氣更加溫柔,面色微暈地道:“老公~咱們有段時間沒有那個了……”話語中隱含著興奮,期待,甚至還有幾分渴求。
周劍低頭看著她,感受到妻子的撩撥動作,無奈地伸手環住她的腰摟緊。
“最近確實任務繁重,等過了這兩天再說吧,好嗎?”
“……你,你一點都不想我的嗎……”方雨菡頓時頗為失望,還有一絲惱怒。
“怎麼會呢?你這麼出眾的大美人,我怎麼可能不想啊~”
“你就會撿好聽的說,敷衍我!”方雨菡一把抓住他的手塞進自己睡衣的前胸,夾在那兩團飽滿的乳肉里來回揉搓。
周劍配合地張開手掌握住,稍微用力的擠捏了幾下,方雨菡馬上就動情的喘息起來。
“你現在真是有點如狼似虎了。”周劍想起以前妻子在性事上的矜持和保守,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誰讓你經常出差啊!一出案子就幾天不著家,人家都只能……”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方雨菡趕緊閉口不言。
“只能什麼?”周劍揪住話頭,忽然來了興趣。
“沒,沒什麼……”
周劍抽回了手,故意道:“你不說,那我就睡覺了。”一個翻身作出要睡覺的姿勢。
“我說我說……”方雨菡連忙拉著他的胳膊,漲紅著臉說:“人家只能自己解決了……”
“怎麼解決的?”
“就是,就是用手……哎呀,你討厭死了!”她把滾燙的臉一下埋進周劍的胸膛。
周劍露出玩味地笑容:“真想不到,我的女警干事也開始手淫了。”
“要死了你~還不是因為你三天兩頭的不在家!”方雨菡羞臊地捶了丈夫幾下。
“那……你自己解決,感覺怎麼樣?”
“……還是用你的好……”方雨菡的手再一次將周劍半軟的陰莖握在手里捏弄,看丈夫似乎來了興致,她干脆拉下周劍的睡褲,把身體轉過去跪伏在他的胯間,將肉莖含在嘴里。
“真是懶~不用嘴叫它就不願起來。”她溫柔地用舌頭舔舐那根烏黑趴伏著的陰莖,粉舌伶俐地在龜頭冠棱上旋轉繞圈,然後全部吞入口中,含吮片刻又吐出來。
那肉莖仿佛從美夢中給喚醒了似的,極不情願地伸著懶腰,懶洋洋地蘇醒挺起了身體,那圓圓的肉冠,好像有起床氣般生氣地鼓脹起來濕潤油亮。
方雨菡心里一陣歡喜,繼續努力地吮吸並發出品咂的聲音。
像一個貪吃零食的小女孩正在專注地舔吸著手里的甜筒冰激凌,這是她非常享受且投入的一刻,熟練地將那冰激凌通身都仔細地舔遍,品嘗著它的味道,讓它在自己的嘴里慢慢融化,仿佛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寶貝。
周劍正對著方雨菡撅起的圓臀,伸手輕松地將睡裙的下擺撩起,就能清晰地發現她里面沒有穿任何貼身的衣物,露出兩瓣雪白盈滿的美臀。
床頭的燈光正好將她的私密處照得一覽無遺,那朵隱藏在肉縫中的花蕊褶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油黑的陰毛像一片綿密茂盛的叢林,散發著豐沛的生命力。
褚紅細長的肉縫已經迫不及待地微微開啟,數滴清亮粘稠的水珠懸掛在蜜穴口,仿佛一朵正在綻放的花朵,引誘著近在咫尺的雄性靠近采摘。
那里是周劍曾經流連忘返、欲罷不能的桃源勝地,他數不清有多少次親吻並占有它,伴隨著她難耐的呻吟,這里會像水簾洞一般汩汩冒出淫水。
剛結婚時,他非常慶幸自己娶到這樣一個美麗性感的女人。
特別是當她穿著那身英姿颯爽的警服衣衫半褪的誘惑模樣,會讓他從靈魂深處涌出無盡的衝動和渴求。
但隨著多年婚姻生活的衝淡,曾經讓他欲火難抑的肉體,那種無法自拔的激情已經逐漸消退,就連那身警服也讓他失去了新鮮感。
妻子還是原來的妻子,只是他不復有當年的激情了。
何況,手頭上還有一個棘手緊迫的案子,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雨菡,今天……還是算了吧,我真的很累,等過幾天我再補償你。”方雨菡有些不情願地停止了吮吸,吐出硬不起來的肉棒,她用抽紙擦了擦嘴巴,重新躺回到周劍旁邊。
“那你要記得,等這件案子辦完以後,一定要兌現啊~”
“好~我肯定記得,決不食言!這幾天……就委屈你自給自足了。”
“呸~討厭!”方雨菡無奈地接受現實,有些氣悶地翻個身,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周劍有些歉意地看著妻子,伸手把被子給她蓋好,這才關燈躺下強迫自己入眠。
……雖然與警方定下了三日之限,但安天河並沒有完全放棄追查的行動,利用開會的時間和提前發現監控錄像被刪的先機,專業的克隆兵已經恢復了當晚被刪除的關鍵錄像。
錄像顯示,凌晨一點三十七分,有三名蒙面歹徒,溜進了病房,將父親用藥物迷昏後,用肩扛的方式,偷偷將其背走,手法異常熟練不說,配合也相當默契,對附近的環境更是極為熟悉,這三人是典型的慣犯和老手了!
再加上有醫院內部的安保人員充當內鬼,前前後後,幾乎沒留下什麼關鍵性的线索,光憑這段錄像也無法辨認出那三個歹徒的來歷和樣貌。
這讓安天河更加覺得蹊蹺!
老爸入院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得罪什麼人?
會得罪什麼人呢?!
竟遭到如此的對待,完全讓人想不通!
唯一可以確認的是,老爸不是無故失蹤,他是被人強行綁架了!!
至於已經潛逃的霍勇安和李俊兩人,警方去過嫌疑犯的宿舍和家里,也沒能找到他倆的蹤跡和去向,這讓安天河不滿的情緒更加強烈,愈發不信任當地的警方,所以,恢復的監控錄像也暫時沒有交給他們。
老媽遭到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一度陷入深深的自責和悲傷,眼看著全家就要團聚,誰能想到回來了一個,馬上又丟失一個,這如何能讓她不傷心!
沒辦法,安天河只能暫時守著媽媽,不住地勸慰,信誓旦旦地保證,老爸一定會沒事,有警方專案組的全力追查,老爸肯定能找回來!
顧秀英心神已亂,幸好還有兒子在身邊,給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但仍是時不時暗自垂淚。
安天河此時無暇分身,老媽抓住自己的手就不松開,看她的精神狀態,他也無法放心將她留在一旁,自己單獨去處理事務,只得隨時陪伴在身邊,其余的事項只能全權交給高峰及警衛隊去做了。
好在高峰擁有前身大半的記憶和社會經驗,處理很多問題游刃有余,得心應手,夏妍和宋雅琪,被他分別安排在災民安置點的東西兩側,不給她倆碰面的機會。
另外,稍稍露了口風,解釋安天河家里出了緊急狀況,暫時脫不開身,讓她們先安頓好自己的生活,尋找自己的家人,過兩天再跟他相見不遲。
自從來到安置點後,安天河長時間沒有現身,本來就引起了夏妍的擔心,以及宋雅琪的懷疑,經高峰這麼一解釋,她倆這才明白事情的緣由,心下稍安之余,夏妍卻更加憂心安天河家里出了什麼變故,宋雅琪口頭上表示理解,但心底仍是疑慮難消。
高峰見此情況,卻圓滑的不再解答,只推脫這都是安天河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不好再多說什麼,一切還是等他自己來解釋比較好,這才勉強將她倆穩住。
算是好消息的是,夏妍通過安置點工作人員的協助篩查,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家人,重逢之時,全家人激動地抱頭痛哭,又哭又笑,見到這來之不易的團圓場景,讓圍觀的災民一陣唏噓。
宋雅琪的尋親之路,就沒有這麼順利了,工作人員暫時沒有找到她的母親,甚至,在災民登記表里都沒有發現她母親的名字,她當時便紅了眼眶,人生地不熟的,安天河也不在身邊,她只能強自忍住悲痛,不停地勸慰自己,此處沒有,或許在別處。
其實,像她這樣的情況,才符合大多數災民的真實境遇。
災變後,有些大家族人口十不存一,有的東西相隔,遠在千里之外的夷陵地區,有的甚至全家盡沒,沒有一個逃出來的,說起來就讓人糟心。
所以見宋雅琪沒有找到親人,工作人員的勸導工作,以及相應的心理輔導流程,她們馬上就很熟練地開展進行,幫她分析具體狀況,安慰她不要絕望,一定要保留希望,畢竟撤出來,不止這一個地方的災民等等,總算讓宋雅琪暫時平復了心情。
陪伴在老媽的身邊,吃了一頓營地的熱飯菜,恰好做飯送飯的工作人員,她都認識,正是之前在食堂幫廚的,包括顏樺在內的一眾熟面孔。
剛見到顏樺這位鵝蛋臉,丹鳳眼,俏麗出眾的花信少婦,安天河不由眼前一亮,但父親被綁架後下落不明的狀態,讓他的心情始終不安且沉重,所以,也就是初見的刹那,有些許的驚艷,馬上便回復到低落的情緒,也就更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了。
和顏樺嫂子再次相見,顧秀英的情緒終於有所觸動,她高興了幾分鍾,將自己的兒子一一介紹給大家認識,只是隨後,又難忍悲傷的哭訴起來,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顏樺這才明白為何明明已經和兒子團聚,顧大姐剛才還是一副悲傷的模樣。
想到自己生死未卜的丈夫,顏樺抱著顧大姐,含著淚勸解道:“大姐呀,別難過,最艱難的時候,咱們不是都挺過來了嗎?現在,你兒子已經回到身邊了,還有了這麼大出息,你該高興才是!你看看我,我家那口子,到現在不也是音訊全無嗎?大姐,你要堅強,既然本地警察都成立了專案組,相信過不了多久,人就能找回來的!”
在顏樺的共情勸解下,安天河發現老媽又哭過一陣之後,精神頭反而比之前好些了,因此對這位之前幫助過母親,現在又及時勸慰她的嫂子,產生了不小的感激之情,這麼善良且熱心幫助別人的好人家,希望命運能對她溫柔且寬厚一些。
老媽哽咽著擦去了眼淚,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拉著顏樺嫂子的手,引到安天河的面前有些激動地道:“兒子,你小顏嫂子,之前可沒少幫助咱家!她老公是個消防員,在救災的時候,跟她娘倆失散了,後來發來消息說,跟另一支軍隊撤到別的地方去了,對吧,小顏?”
“是的,顧大姐,難得你還幫我記著,是這麼回事!”顏樺面帶欣慰,隱隱還帶著幾分期待。
“記得,我當然記得!對了,你老公是跟哪支隊伍走了來著?”
“顧大姐,安團長,是第五十二機械化步兵師!”
“看你,怎麼叫他安團長,這麼客氣,豈不是叫生分了!以後哇,你就喊他天河或者小安就行,兒子,快喊嫂子!”
“咳……嫂子~”母親的話,不能不聽,安天河略帶尷尬地喊了一聲。
“顧大姐,我哪能喊他小安呢,那多沒禮貌,若是不介意的話,以後就叫你一聲天河兄弟吧!”顏樺眼中淚光未去,面帶紅暈的說。
“就依嫂子的。”難得老媽心情好點,安天河又問道,“你確定大哥是跟五十二機械化步兵師一起撤退的嗎?”
“應該是的,天河兄弟,你看,這是他最後發給我的短信。”顏樺見似乎有了跟丈夫聯絡上的希望,忙不迭拿出手機,把那條珍貴的信息打開給安天河看。
“確是沒錯,那我就先試試吧,看能不能聯絡上第五十二步兵師。”
“那太謝謝了!天河兄弟,要是能幫嫂子找到你大哥,我們夫妻倆這輩子都……”說到最後顏樺的聲音又激動地哽咽起來。
安天河於是不再猶豫,回頭喊道:“通訊員!”
“到!團長,請指示!”
“試著幫我接通第五十二步兵師的指揮部,如果不行,先接通集團軍司令部,請他們幫忙轉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