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島也不再說話,集中注意力開車。
很快,他們就穿過天賜良緣小區,來到了大理路口那個拐彎的地萬。
他將萬向盤拐了拐,將車開上了大堤路上。
大堤路東邊就是溫榆河京杭大運河的延長线。
“到了哪里?”
“大運河的源頭!”
“那就是大運河?”
“可說是吧。這條河往通州去不遠就是古代大運河的碼頭,現在大運河正化區。”
“那麼說這不是大運河!”
“呵呵,它是大運河的母河,叫溫榆河。”
“哦,你將車開到這里來做什麼!”
“做什麼!與你約會啊!這里的風景多美啊。多恬靜啊!難道你想與我在大鬧市去約會!”候島笑著對她說。
“油嘴滑舌的!”殷柔一邊笑,一邊將他的屁股輕輕扭了一下,“看,前面有高爾夫球場!看來,這是一個很浪漫的地萬哦!”
“呵呵,浪漫,浪漫,人浪漫的話,就是戈壁灘也會顯得浪漫啊!你說,今天我有絕代美女、我親愛的永遠愛著的天天想抱在懷里的美女師娘陪著,我能不覺得浪漫嗎!”他看到前面有高爾夫球場,也禁不住興備地調侃她說。
“你啊,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你,連師娘都不知道遵重。”
“師娘師娘,師娘愛床!”候島聽到“師娘”兩個字,就不由得想起他曾經給她講過的“師傅愛師娘師娘愛床床動”的黃色笑話,不由得重復了一句。
“不理你!快將車開到前面岔道口停下,然後一起欣賞風景吧。住到北京城多年,還沒發現郊外有如此的風景呢!”她明白他要說那些黃話了,就迅速將話題換了。
“也是。美景美人,如果再發生點美事,那可就是人間天堂了!”候島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前面有條岔道,我們開進去,然後我們沿著河堤溜一溜吧!”
“好的!”
隨後,候島就將車開進了那條小岔道,找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方停了下來。
車停後,他打開車窗,見岔道那邊是一片沿著溫榆河的樹林,雖然大陽正在西下,但那邊的知了仍然在不斷地叫著,在給寂靜地樹林唱著一種單調的歌曲。
殷柔也探出頭看了看那里,說:“到那樹林去歇歇吧!”
“好!”
說罷,他又發動了車,向那片樹林開了過去。
到樹林深處,他將車停在那里,發現“早有蜻蜓立上頭”了,樹林里已經停了幾輛車,稀稀落落的有幾個人睡在敞著車門的車里,有幾個躺在地上的席子上,還有幾個人坐在樹蔭下聊著。
“好地萬啊,真是個好地萬!”他一下車就禁不住贊起來,雖然這地方比起他老家來並不算什麼,但在北京環境汙染嚴重人口擁擠的情況下,能找到這樣一片清淨的樹林乘涼,當然是少有的好地方。
說罷,他就給她打開了車門,讓她下來了。
“真涼快!大自然的風,吹著感覺就不一樣。”
“是啊。我們將車停在這里,到那邊走走吧!”
“嗯!”她說著就打開車門,提出一個萬便裝,里面裝著水、面包、灌裝啤酒和幾包袋裝的方便菜,遞給他說,“拿著。我們去找一個環境優美的地方,欣賞夕陽,喝酒聊天。”
“好!”他說罷就從駕駛室里拿出兩份報紙,然後接過了她手中的東西。
“我早就想吃回野餐了。這里環境不錯,適合於吃野餐!”她挽著他的胳膊邊走邊說。
“是啊。這里適合舉行野餐,但這里嚴謹煙火!不起火,能叫什麼野餐!野餐是要到郊外生火的。”他笑著說。
“遺憾,還沒吃過像你說的那種野餐呢!”她帶著幾分遺憾地說。
顯然她對在野外生火舉行的野餐特別感興趣。
“呵呵,這就是野外啊!只不過不能生火而已。待會兒,我們找個好地萬坐下來,一邊吃晚餐,一邊給你講述野餐的故事,說不一定你聽了我的故事,就有了在野外吃野餐感覺!”他見她臉上有遺憾的神色,禁不止安慰她說。
通過最近幾個月的體驗,他發現,女人遠遠比男人需要安慰,尤其是語言上的安慰。
“好!”
“我們下河堤,到河灘上去,面對著溫榆河的河水舉行野餐吧!”候島見河灘上有一片綠油油的雜草,雜草中零星開著不知名的花,就對她說。
“行。”
隨後,候島拉著殷柔的手,小心翼翼地下了河理,來到了河灘上。
走上河灘,他才發現河灘原來很平整,有附近農民種玉米的痕跡,只是今年沒播種而已。
在離河水只有兩三米的一處平地,候島用腳踢了踢地面的小石子,然後將地密密地踩了踩,鋪上報紙,拉著殷柔一起坐下了。
她靠在他肩上,拿出一瓶礦泉水,打開了,喂到他嘴邊,輕輕地說:“來,喝!”
“我不渴!待會兒再喝吧!”他笑著說。
“不行,喝,喝了給我講吃野餐的事!”她說罷,就將水瓶放到他嘴邊。
他見推辭不掉,就喝了幾口。
“講啊,我們今晚一起吃野餐,講講吃生火做的野餐的事吧!”
“呵呵,大姐,這不叫吃野餐,叫野炊!”
“那有什麼區別!野炊就野炊吧!”
“野炊要在野外燒火做,野餐就是在野外吃東西……”
“別磨嘰,就把野餐當野炊!來,我們一邊吃,一邊享受野炊的樂趣!”她說罷,就打開一罐啤酒,拿出一袋方便菜撕開了遞給了他。
他一看袋上的封面上寫著“某某鹿肉”的字樣,就笑著問說:“買的這個?”
“是啊,怎麼!你不吃鹿肉!高營養的。”她有些吃驚地問道。
“吃啊,只要能吃的肉我都吃。尤其喜歡吃狗肉。呵呵,夠殘忍吧!”
“殘忍。我最見不得別人吃狗肉的,看著就覺得殘忍。”
“呵呵,狗肉可是上上品……”
“堵住你的嘴!你別惡心了,好不好?”她說著就將那袋里的一塊鹿肉塞進了他的嘴里。
他的嘴被堵住,不得不停下說話,去咀嚼那塊鹿肉。
“呵呵,真猛!別噎著啊。”她一邊笑著一邊將啤酒罐遞給了他。
“我的媽耶,你這種溫柔的野蠻,讓我差一點挺不住了!”那塊肉大概有二兩左右,他圍圇吞棗地吃下那塊肉後,一邊接過啤酒罐,一邊說。
“呵呵,誰叫你那樣殘忍,居然說吃狗肉……再不敢殘忍了吧,(★∧∧★)嘻嘻……”她笑眯眯地看著他,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帶著幾分純真,帶著幾分傻。
“饒了我吧,我以後絕對不在你面前提吃狗肉的事!”
“好,拉鈎!”
“拉鈎!”
“你快吃吧,吃了給我講野炊的事!”她催促著說。
“嗯,那你也吃吧!”
“不,你先吃!我待會兒一邊聽你講故事一邊吃,體驗一下畫餅充飢望梅止渴的感覺!”
“呵呵……”他於是迅速去填他略顯飢餓的肚皮了。
看著候島狼吞虎咽地吃東西,殷柔似乎是一種享受,不時給他遞啤酒。
他看著他吃,她在那里看,覺得沒情趣,就對她說:“你也開始吃吧,我一邊吃一邊給你講我曾經野炊的浪漫故事……”
“好啊,是不是你和前女友野炊時的浪漫故事!”
“呵呵,哪兒是什麼前女友啊!是一個同事兒,反正比較浪漫。”
“那快講啊!”
她說罷,就靠在他背後,拿起一塊面包,開始吃起來。
“我開始講啊,你不准吃醋!”
“我吃你的哪門子醋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她對他那種賣調子的行為有些不滿。
“好,我講。”
於是,候島就講起了他難以忘懷的一次野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