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德祥想明白後,就不再擔心什麼了,糊塗難得,難得糊塗,再也不去想程詩與甄迎傑是什麼關系了。
在此後的日常生活中,他向程詩求歡時,即使她接受他也不敢像以前一樣盡情放縱,如果她不接受他就不敢像以前那樣去強求,而是抽時間去泡女大學生,從她們那里獲得補償。
與莊德祥不約而同的是,錢纖也從不過問甄迎傑與程詩的事,甚至可以說是毫不知情。
在各方默契下,甄迎傑和程詩如魚得水,幾乎成了公開的一對情人。
只要有需要和衝動,他們就會尋找地方相互滿足對方心理和生理方面的需要。
不久,到文學院選修文學課的殷柔進入了莊德祥的生活。
殷柔是英語系的學生,對文學有著巨大興趣。
每年每學期,她都要到文學院選修文學課。
她認為,文學是英語的專業近親,提高了文學素養,有利於學習英語。
學生上選果大部分是混學分,走形式。
許多老師都不願意開設選iliH果,即使開了也不加以重視,無非是在課堂上連講課到調侃,混過了那些課時,然後象征性地考試一下,讓學生通過就完事。
莊德祥在文學院有一定的名氣,又沒擔任其他的行政職務,時間相時充裕一些,因此領導每學年都要安排他開幾門選Tax.他雖不怎麼樂意,但也不能不服從領導的安排,只好象征性地開了幾門選修H果。
你讓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我只有混峨在開選伯i果的老師中,大多都是講師和副教授職稱。
莊德祥教授的職稱和碩士導師的頭街給他帶來了榮耀:報他選Ili果的學生遠遠要報其他老師選1-i果的要多;但也給他帶來了尷尬:將一個教授分配去做講師和副教授們做的事,不是明顯地貶低他嗎?
因此,莊德祥開選修課心情非常復雜,經常借上課之際嘮叨學校領導怎麼怎麼的。
甄迎傑當了學院的領導,程詩當了院長辦會室主任,莊德祥覺得再如此下去,將會被同仁們看不起,就親自找到甄迎傑的辦會室,准備向他反應情況,想將開選i果的事推辭掉。
誰都知道,開選iii果,乃至上課都是吃力不賺錢的買賣,憑他的名氣,到外面講幾次課就遠遠要超過他開選i果的收入。
莊德祥走到院長辦會室門口時,見門緊緊關著,輕輕地敲了敲,半天沒人開門。他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發現里面有慌亂的聲音。接著,就傳來了程詩的聲音……誰啊?“他聽到這話轉身就走了。
他走後,心里特別酸,到了一個亭子里坐了了一會兒,然後沿著校園的小湖走了一圈,就慢慢地走回了他的辦會室。
在回辦會室的路上,他做出了一個令他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決定:繼續開選修課,用自己的魅力去贏得崇拜者。
掙錢是沒有上限的,只要夠花就行,何必想著那麼多呢!
做了這種決定後,他不再有怨恨,而是將選f`i果當作必修果去教學生。
雖然他在領導和同仁們心目中的地位不高,但他要在學生眼里樹立良好的印象,那就是莊教授是文學院里最受學生喜歡的、最有魅力的、勢力最雄厚的教授。
新學年開始後,莊德祥就積極准備的講義。
按照以往的安排的慣例,他所授的選修課為詩詞藝術、明清小說和科技論文寫作,每門課程每星期上一次,一個周下來他幾乎沒多少剩余時間。
這樣安排,在別的老師看來都認為是不合理的、不公平的。
但是,甄迎傑滿意,程詩滿意,莊德祥也滿意。
因為這樣的話,甄迎傑和程詩就有更多親密接觸的機會,莊德祥就可以有更多機會實現他泡女大學生的目標。
,而殷柔就是因為上選f`i果認識莊德祥的。
那一天著後一點點、滴滴地落在樹葉上,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了一曲曲浪漫而迷人的雨中小曲。
伴隨著雨中小曲,一些沒上課的男女學生,打著各種顏色的傘在校園里浪漫地移動著腳步,給雨幕中點緩了一朵朵奪目的花朵。
在下午上班時,天還沒下雨,莊德祥沒帶傘。
下課後,他隨著一群學生從教學大樓走出來,才發現外面在下雨。
他在出口的大廳里來回走了走,希望雨能停下來,或者是下小一點。
因為十分鍾後,他將要到1里外的另一棟教學樓去上選修課。
如果他被雨淋得像一個落湯雞一樣,去上選街果豈不很丟形象?
他提著公文包在大廳里走來走去,頗躊躇了一會兒。
下課的學生都迅速走出了大廳,或者去了圖書館,或者去上選修i果,或者回了宿舍。
就在他躊躇時,一個美麗的女大學生出現在他身邊,甜甜地說:“莊教授,怎麼還沒走啊?過幾分鍾就要上課了!”
他轉身一看,見一個長得水靈靈的、皮膚白哲的、眨著大眼睛的女生站在他跟前。
他略略點頭笑了一笑,說:“峨,你怎麼知道我還要上課?”“我報了你的選伯i果啊!明清小說!”“是,是,我是開設了明清小說的!”他迅速笑著回答說,像找到了知音一樣興奮。
在茫茫人海中,一個他不認識的女孩突然認出了他,還是說出了他開設的明清小說選ilki果,這不得不令他高興。
“走吧!莊教授,再擾豫就遲到了!”女生將手中的傘舉了舉說。
他略略笑了笑,接過那把傘,將雨傘舉起來,與她肩並肩地走向了他上明清小說選i汽f-的那棟教學樓。
在去那棟教學樓過程中,女生緊緊挨著他,讓對女人充滿著無限興趣的他立刻感受到了她與眾不同的氣息。
於是,他一邊走,一邊問她的一些情況,想趁機拉關系。
經過詢問,他得知那女孩叫殷柔,英語系的學生,特別喜歡文學,尤其是中國古典文學,對他比較崇拜,報了他開設的三門選ilix.見此,他心中暗暗驚喜,正愁找不到補充的女人呢,這個女生如此崇拜自己,一定不能放過機會峨!
懷著如此扭o-的目的,他拿出一副長者風范,裝作很仁慈地問她這問她那,比關系自己的親人還要熱心。
殷柔與她所崇拜的教授近距離交流,非常開心。
因此,她時莊德祥的提問是有問必答,,而且抓緊時間不失時機的向他請教問題。
妹有情郎有意,一來二去,他們的關系猛然親近了許多。
很快,他們到達了上選修課的那棟大樓。
他們一前一後地進教授室,所有趕來聽課的學生都睜大眼睛看著他們,時他們兩人的親密感到吃驚。
但他們並不在乎別人的眼神,莊德祥迅速走上講台,略帶歉意地說了兩句“天氣不好,有事耽誤了時間,不好意思”之類的話,就開始講課。
殷柔則昂首挺胸地到前排找個座位坐下來,拿出筆記本,開始聽他講課。
那次,莊德祥講的是古典小說《金瓶梅》。
因為他上次講課時宣布這次要將《金瓶梅》,所以這次選iliH果來的學生特別多,除了少數幾個被損壞的持子外,整個大教室都坐得滿滿的。
莊德祥掃了一眼下面的聽課者,心里暗暗道:原來只要有魅力,人人都願意來聽課啊!
他滔滔不絕地講起了(金瓶梅》,將那些傳統的權威專家的觀點,他研究得出的一些成果,臨時想到的一些觀點,都口若懸河地一一講給了那些學生聽。他似乎要讓學生知道,他是學校古典文學方面的權威;他似乎要讓學生知道,古人尚如此風流調優,他作為才子也未嘗不可。在平時上選修課時,教室里有教師講課的聲音,有各種特色的手機鈴聲,情侶們低聲調情說笑的聲音相互交雜,但今天除了窗外的雨點聲外,就是講課的聲音,即使偶爾參雜點咳嗽聲,也是瞬眼即逝。
見此,他非常興奮,越講越起勁兒。
學生們也很開心,也越聽越有味。
不知不覺地,下課鈴響了。
他非常遺憾地宣布下課,那些學生也非常遺憾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