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姬死了,莊德祥的學生情人沒了,殷柔面臨的威脅暫時解除了,侯島也舒了一口氣,不再需要強迫自己去做那些違心的事了。
殷柔決定好好輕松輕松。
因為此前天天提心吊膽的,臉上不知不覺地有了很多皺紋。
在甄姬摔死的那晚,她就到美容院去做了美容,到保健院去做了保健,一下子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
她興高采烈地回到家里時,見莊德祥情緒非常低落,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就主動笑看問他說:“怎麼啦,不高興了?”
莊德祥抬頭看了看她,沒吭聲。
她見此,越發開心,窮追不爭地接著問道:“誰惹你不開心了,說出來吧。開心點嘛……”說著說著,她竟然撒起嬌來了。
“你煩不煩?我需要安靜。”莊德祥見她前一段時間對待他冷冷的,而現在趁他心情不好之際,又特意前來撒嬌發嗲,就知道她是故意想氣他,就瞪著眼睛對她說。
“難道家里不夠安靜嗎,像一口棺材!你為什麼情緒這樣不好啊?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啊?”殷柔見莊德祥不耐煩,就偏偏要問到底。
“你別煩,好不好?我現在需要安靜!”莊德祥再次提高嗓門對她說,言語間明顯地顯示出了對她不滿。
“老公,別生氣嘛!”她說罷就坐在他身邊,將身子靠在他身上,越發發起嗲來了,“有不高興的事,說一說不就好了嗎,不要生氣啊,我給你講一個八卦故事,保證讓你開心!保證讓你開心……”
莊德祥看了看她,沒說什麼。
他知道今晚想讓她閉嘴,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將其綁架起來,用膠帶封上嘴邊,因為她做了一次美容,面色看著要比以前好很多,正迫切需要欣賞者呢,他如果不欣賞她,讓她嘮叨完,那麼將會面臨著更難纏的事。
老婆有時就那樣,如果你不滿足她,她就跟你沒完沒了的。
殷柔見莊德祥不吭聲,意識到她的目的達到了,就在他的老臉上親了一口,說:“老公,你真好。我跟你講個有趣的故事吧。不過,你不准打斷我的話啊……”
莊德祥看了看她,略略點了點頭。
就當她的一回聽眾吧,大不了左耳進左耳出!
殷柔笑了笑,迅速將手指伸出來,用嫵媚的眼神看著他說:“來,拉鈎!”
“拉鈎!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兒。我們需要拉鈎嗎?”
“老公,快點嘛。老公,快點嘛!”殷柔又撲在他身上撒嬌說。
他無奈地笑了笑,只好伸出手來,與她拉鈎。
他大腦里一團疑雲,以前他情緒高漲時,她的情緒卻非常低落,整天拉著臉,似乎是別人欠她多年陳賬沒歸還似的,而現在他心里有事,情緒低落時,她的情緒卻去高漲起來了,還像小孩子一樣,要給他講故事,與他拉鈎。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殷柔像小孩子一樣,很認真地與他拉了拉勾。
莊德祥看了看她,不由得笑了起來,說:“講吧,我聽著。決不打斷你的話。
“我開始講故事了啊。你不准插話。”殷柔看著他,笑了笑說。
在某所大學某系,有個帥哥叫武大郎,從初中開始就是眾女生追逐的對象。
由於他長期周旋於女生中,他深諳女孩的心理,善於博得女孩喜歡,追到了他們系里的系花甄吉吉,成為眾多男生女生羨慕和妒忌的對象。
武大郎和甄吉吉愛得死去活來,牽手親吻擁抱都不足以表達他們彼此的愛意,最終在一起租房同居了,夜夜赤裸著擁抱入夢,夜夜上下聯系在一起而臥。
後來,有個才子出現在他們中間,令帥哥武大郎處境危急。
這個才子是代他們課程的教授,經常借著輔導的名義,將甄吉吉約出去。
久而久之,甄吉吉對才子也產生了感情,而且瘋狂地愛上了才子。
只不過,甄吉吉沒放棄武大郎,腳踏兩只船而已。
武大郎得知甄吉吉愛上才子,並腳踏兩只船後,非常震驚,非常憤怒,就找她談話,企圖通過他出色的語言技巧說服她不要去做第三者,但他失敗了。
愛情是無私的,容不得第三者的參合,也容不得其中一人愛上第三者。
武大郎說服甄吉吉失敗後,就開始試圖遠離她。
但人為地遠離她只能導致越來越愛她。
果然,武大郎又忍不住去找甄吉吉,企圖通過魅力去贏得她的心。
武大郎的想法又一次被證明是幼稚的。
甄吉吉並不是愛情至上主義的信奉者,而是一個非常現實的或者說非常勢利的女孩,她心目中理想的男人既要有武大郎的那份帥氣,也要又才子的那樣的才氣和經濟基礎,所以她依然是腳踏兩只船。
帥哥才子都要!
武大郎發現甄吉吉的想法固執且難以改變後,就決定與她進行最後一次深入的交談,如果實在說服不了她,就痛下決心分手。
於是,武大郎將甄吉吉約到了一棟高樓頂上,進行了最後深入的交談。
那無晚上,甄吉吉如約來到了那棟高樓頂部。
在高樓頂部,武大郎開始質問甄吉吉一些事。
甄吉吉見他干涉她的隱私,就堅決不願意回答他的提問。
而武大郎認為是其心虛,就更加緊逼追問。
甄吉吉非常憤怒,罵武大郎無恥卑鄙小人。
武大郎見甄吉吉做了第三者還反過去罵他,非常憤怒就回敬她說:“你好意思罵我卑鄙小人,你做了有婦之夫的情人,可恥的第三者,還罵指責你這些舉動的人是卑鄙小人!簡直無恥至極。無恥至極!……”
甄吉吉憤怒了,打了武大郎一耳光,並趁他不注意之際,撲上去使出九陰白骨爪抓咬他。
甄吉吉的舉動激起了武大郎的憤怒。
武大即迅速抓住甄吉吉的雙手,制止她的暴行,但她卻趁機大聲喊強奸。
她這一舉動讓武大郎慌然失措,就迅速去蒙住她的嘴。
甄吉吉不是善良之輩,趁勢將武大郎的手咬出了血。
武大郎疼痛難忍,抽出手打了甄吉吉一耳光。
沒想到甄吉吉不經打,竟然往後連退了幾步,一下子栽到樓下摔死了……
……
見殷柔講這些故事,莊德祥心里很煩,但又說過不打斷她的話的,便一下子站了起來,徑直走向了房間。
“干嘛不高興啊?是我將講得不情彩嗎?講得不精彩也要給我留面子啊……”殷柔明知道那個故事已經剌痛了他的心,但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像一個無知的少女向教授請教一樣,扯著嗓子大聲問他。
莊德祥依然不理睬,將房門輕輕關上了。
他知道殷柔講那個故事就是故意氣他,因為他聽出來了他就是故事中的那個才子。
他正在為失去了甄姬惜惜傷心呢?
她卻故意將這些編成故事講給他聽,不能不讓他感覺得她是故意的。
好男不和女斗,受不了,躲得了,莊德祥不得不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殷柔見莊德祥離去,不禁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風流教授,這回是我勝利了吧!